经方十首3芍药甘草汤Word格式.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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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血小板减少性紫癜、过敏性紫癜、上消化道出血、支气管扩咯血、鼻衄。
7.一些功能衰弱性疾病。
如血睾丸酮血症之不育症、不孕症、下肢软弱无力及步行艰难、高泌乳素血症性阳痿、重症肌无力。
8.其他方面。
如病毒性肝炎、糖尿病、急性乳腺炎、细菌性痢疾、习惯性便秘、肛裂,乳溢症、冠心病;
老人便秘、梅核气、多毛症、激素停用后综合征(如关节疼痛不适)。
[经验参考]
芍药甘草汤治疗疼痛性、痉挛性疾病。
骨骼肌的痉挛主要表现在四肢肌肉的抽筋疼痛,且以阵发性、痉挛性、历时短为特征,尤其在负重的下肢更为明显,此即仲景所谓“脚挛急”。
下肢疼痛多有行走障碍,比如经方家曹颖甫以此方治疗数例足病不能行走者(《经方实验录》)。
尿失禁与膀胱括约肌痉挛有关者,也可用本方治疗。
如亦人教授治一少女小便频数失禁,西医诊断为神经性尿频,历用各种固涩方药均无效。
氏断为膀胱急迫,用本方舒筋缓急,服药一周即效,二周痊愈(中医药大学学报,1996;
1:
3)。
芍药甘草汤对于血管痉挛性头痛(即血管收缩性头痛)也有使用的机会,但对血管扩性头痛则无效。
前者因血管收缩而面色苍白,后者则四血管扩而面色多泛红。
有报道本方对咳喘有较好疗效,如王兆奎治一55岁男性,咳嗽少痰,郁郁微烦一年余,舌尖边红赤少苔,多方治之不效,与白芍30
z、甘草]2
8,三剂咳嗽大减,继服五剂而愈(小医杂志,1986;
l:
44)。
福生川白芍、甘草,共为细末,每次30g加开水100~150ml(或再煮沸3~5分钟)澄清温服,治疗支气管哮喘35例,结果服药30~120分钟后显效8例,有效23例,2小时以上仍无效者4例(中医杂志,1987;
9:
66)。
其实,早在《伤寒论》中就有芍药甘草汤治疗咳喘的痕迹,小青龙汤即含本方。
后肚医家也有相关的治验,如正好古单用芍药治喘急,细野史郎治咳嗽常加芍药。
这可能与芍药解除支气管痉挛,缓解气道的高反应性有关。
哮喘、咳嗽等町以理解为支气管平滑肌的痉挛。
这些治验提示我们:
当咳喘常规治疗不效时要想到本方。
本方还可广泛用于血证。
白芍治血证,如罗止园的《止园医话》肺痨咯血验方下云“方中主药是白芍,其止血之效力乃至神妙不可思议”;
“放胆用之,率皆一剂而有奇效”。
岳美中认为“临床上凡吐血、衄血皆可用之,妇女血崩辨证属脾不统血者,可在归脾汤中加白芍一二两。
往往可收到止血效果。
”岳氏并治胃出血病人,吐血量极大,以升斗计,予旋复代赭汤加白芍一两半,肉桂三分,一剂血止(《岳美中医学文集》,中国中医药,2000,558)。
大剂量芍药止血的经验对于理解小建中汤证中的“衄”也有重要帮助。
除了从症状上识别方证外,腹证也是本方应用的重要参考。
对此,日本古方派泰斗吉益东洞的经验是:
“腹皮按之挛急不弛”。
即腹直肌挛急,或腹壁虽弛缓,腹底肌肉却呈拘急之状。
东洞治一男子足跟痛,即据此腹证而投本方,一服而愈。
天雄治一例50余岁男性,昏不识人,两目直视,可关紧闭,手足强直,诊其腹肌板硬,体温正常,脉象缓中带弦,不言不语。
乃施白芍60g、甘草30g,煎汁撬齿灌之,未几即苏,二剂后,痉挛全平(《中国百年百名中医临床家丛书·
天雄》,90页)。
不过,这种腹证要与腹膜炎造成的肌卫、压痛及反跳痛相鉴别。
双向性调节是巾医方药治疗的特点之一。
本方也不例外,既可治腓肠肌痉挛又可治脚弱无力,行步艰难,如《朱氏集验方》的去杖汤,即是此方。
矢数道明曾治一54岁男子,患脊髓腔肿瘤,双下肢完全麻痹,不能行走,卜趾亦完全不能动,即用芍药甘草汤伍山豆根末服半年而能自己行走(《临床应用汉方处方解说》,人民卫生,1987,181)。
本方既能治疗高泌乳素血症性阳痿,又可降低血中雄激素,用于高睾酮血症,治疗阳举不倒。
如乔保钧治一36岁男子,阅情志不遂而阳物易举,挺而坚硬近一月,舌尖边俱红,苔薄黄、脉弦有力,投生甘草150g、芍药90g,水煎服,五剂症减,八剂而瘥(中医,1989;
3:
31)。
芍药甘草汤治疗的疾病以功能性多见,治疗腹痛,—定要排除梗阻、穿孔及出血等危及生命的疾病;
治疗呃逆也要排除膈肌肿瘤,久病体虚之呃逆,此多为中气衰败,本方疗效多不佳。
应用本方要注意:
剂量上,对于剧烈绞痛、晚期肝癌所致疼痛、急性乳腺炎等疾病,本方剂量要加大,芍药可达60~100
g;
药物比例上,原方芍药与甘草之比为4:
4,临床可根据病情作相应调整,不必拘于此;
本方芍药有赤芍与白芍之分,治疗急性乳腺炎初期、冠心病时多选用赤芍;
化裁上,加味药不可太多,一般以3味为度。
剂型上,对于需要长期服用的疾病,如糖尿病,可制成片剂服用,其疗效持久稳定、副作用小。
另外,根据仲景用药规律,凡出现胸满、悸动时一般不用芍药,此证为本方禁忌。
本方运用多有加味。
治腹痛,《医学心悟》说“止腹痛如神,脉迟为寒加干姜,脉洪为热加黄连”;
治小儿磨牙、夜啼多加蝉衣;
重症肌无力,加党参、黄芪、乌梅;
治颜面抽搐多加僵蚕、全蝎、蜈蚣;
治便秘、肛裂加麻仁、肉苁蓉;
肾绞痛加玄;
支气管哮喘加椒目、沉香;
阳痿加蜈蚣、仙灵脾;
呃逆加刀豆壳;
颈椎综合征加鸡血藤、威灵仙;
缩阳症加小茴香;
腓肠肌痉挛疼痛加木瓜、牛膝。
本方合方运用的机会也很多,如治泌尿系结石多与猪苓汤合方;
治癫痫样痉挛发作多合抑肝散(白术、茯苓、当归、川芎、钩藤、柴、甘草);
合大黄附子汤又治闪腰伴便秘,下半身冷而恶寒者。
仲景方的四逆散即本方加柴、枳实;
加附子即为芍药甘草附子汤。
芍药甘草附子汤是重要的救逆方。
如江尔逊老中医根据《伤寒论》原文“发汗病不解,反恶寒者,虚故也,芍药甘草附子汤主之”,用本方治愈发热服复方阿司匹林(APC)后汗出,背心处啬啬而冷,常欲沐,多日不解者。
无独有偶,隋志化也治一40岁男性患者,因天热贪凉,夜宿树下,晨起即感恶寒头痛,身痛,鼻塞流涕,自认为感冒,遂购APC三片服之半小时后大汗淋漓,良久方止。
白此,觉气短懒言,倦怠乏力,畏寒怕冷,倦卧欲盖被,动则汗出,半月未愈。
舌红苔白,脉迟无力。
隋氏投白芍12g、炙甘草10g、附子15g。
服2剂四肢转温,汗出停止,病愈体安(中医,1988;
5:
34)。
任有堂治一人,素体阳虚复感外寒,自购“安乃近"
12片顿服。
药后大汗淋漓、恶寒、逆冷、四肢挛急。
虽厚衣重被仍呼冷不绝。
证见神疲,闭目欲睡,问之懒答,舌淡,脉沉微。
予炒白芍20s、炙甘草20s、制附子60go两日一夜,服尽4剂,汗止、身暖、挛舒,病遂告愈(中医,1985;
2:
22)。
可见,西药发汗并不亚于麻黄桂枝,此方在今天仍有较多的使用机会。
则以本方治寒痹,其经验为芍药(赤芍或白芍或二者同用)15~30g、甘草15~30g、附子9~60g(宜从小剂量开始,逐渐加大用量)水煎服,日一剂。
并认为只要辨证准确,常可一剂减,三五剂愈,重者亦不过十数剂;
氏还指出单用原方效果最佳(《国医论坛》,1991;
17)。
[原文点睛]
1.伤寒,脉浮,自汗出,小便数,心烦,微恶寒,胂挛急。
反与桂枝欲攻其表,此误也。
得之便厥,咽中干,烦躁吐逆者,作甘草干姜汤与之,以复其阳;
若厥愈足温者,更作芍药甘草汤与之,其脚即伸;
若胃气不和,谵语者,少与调胃承气汤;
若重发汗,复加烧针者,四逆汤主之。
(29条)
2.问曰:
证象阳旦,按法治之而增剧,厥逆,咽中干,两胫拘急而谵语。
师曰:
言夜半手足当温,两脚当伸。
后如师言。
何以知此?
答曰:
寸口脉浮而大,浮为风,大为虚,风则生微热,虚则两胫挛。
病形象桂枝,因加附子参其间,增桂令汗出,附于温经,亡阳故也。
厥逆,咽中干,烦躁,阳明结,谵语烦乱,更饮甘草干姜汤。
夜半阳气还,两足当热,胫尚微拘急,重与芍药甘草汤,尔乃胫伸。
以承气汤微溏,则止其谵语,故知病可愈。
(30条)
芍药、甘草(炙)各四两,上;
味,以水三升,煮取一升五合,去滓,分温再服。
[注论精选]
成尤己:
芍药白补而赤泻,白收而赤散也。
酸以收之,甘以缓之,酸甘相合,用补阴血。
钱大米:
拘急者,筋不得舒也。
筋者,足厥阴肝之合也。
筋不舒而挛急,故以酸泻之,以甘缓之,是以厥阴少阳主治治之也。
汤本求真:
其腹证现腹直肌挛急,故认此腹证而处本方时,不仅主治下肢而已,即上肢之挛急,及其他因一般脏器组织之紧缩急剧而发诸证。
此东洞翁所以谓本方以治拘挛急迫者为定义也(《皇汉医学》)。
希恕:
本方不只治脚挛急,即脚弱无力、行步困难者,用之亦验,古方中为去杖汤即由于此(《经方传真》)。
桑木崇秀:
本方组成极为简单,仅芍药和甘草两味药。
芍药具有缓解肌肉拘挛的作用,与甘草的缓和作用相得益彰,共同发挥镇痛、镇静之效果。
两药皆有补性和润性,因此,可以讲本方对虚证、燥证者较适宜,但临床上町不管热证、寒证、实证和虚证,广泛用于镇痛和镇静的目的(《汉方诊疗便携》)。
芍药甘草汤证
芍药甘草汤证其一
四嫂(十一月十三日) 足遇多行走时则肿痛,而色紫,始则右足,继乃痛及左足。
天寒不可向火,见火则痛剧。
故虽甚恶寒,必得耐冷。
然天气过冷,则又痛。
眠睡至浃晨,而肿痛止,至夜则痛如故。
按历节病足亦肿,但肿常不退,今有时退者,非历节也。
惟痛甚时筋挛,先用芍药甘草汤以舒筋。
赤白芍(各一两) 生甘草(八钱)
拙巢注:
二剂愈。
芍药甘草汤证其二(附列门人治验)
老妈(二月七日) 右足行步不良,此有瘀滞也,宜芍药甘草汤以疏之。
京赤芍(八钱) 生甘草(四钱)
【按】挚友君挚甫客居海上,雇有年老女佣一人,方来自原籍黄岩,未越半月,而病已七日矣。
其病右足拘急,不能行,行则勉强以跟着地,足尖上向,如躄者然。
夜则呼痛达旦,阖家为之勿寐。
右足踝骨处又因乘轮擦伤,溃烂不能收口。
老媪早年尝有所谓疯气之疾,缠绵三年方愈,自惧此番复发,后顾堪虞,嗒然若丧,哭求归里。
挚甫怜之,亟来请诊。
余细察之,右胫之皮色较左胫略青,乃疏上方。
方成,挚甫以为异,亲为煎煮。
汤成。
老媪不肯服。
曰:
服之无济也,吾年前之恙略同于此,三年而后已,今安有一药而瘥者?
强而后进。
翌日复诊,媪右足已能全部着地,惟溃烂处反觉疼痛。
余即就原方加生甘草二钱,使成六钱。
炙乳没各八分,外用阳和膏及海浮散贴之。
又翌日访之,老媪料理杂务,行走如健时。
及见余,欢颜可掬,察之,右胫青色略减,溃处亦不痛矣。
挚甫率之,长揖共谢。
君之方,诚神方也,值廉而功捷。
余逊辞曰:
我不能受君谢,君当致谢于吾师,吾师尝用此而得效也。
然吾师将亦曰:
我不能受君谢,君当致谢于仲师。
仲师曰:
作芍药甘草汤与之,其脚即伸也。
挚甫略知医,曰:
有是哉!
执此观之,今人以本汤为小方,不屑一用之者,非也。
或姑信而用之,而药量欠重,不效如故,致用而失望者,亦未达一间也。
然则究竟芍药之功用为如何?
吾友吴君凝轩曰:
芍药能活静脉之血,故凡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