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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lipped中文版不完全

Flipped中文版不完全

第1节:

下潜

(1)

 

  第一章下潜

  我只有一个愿望:

让朱莉安娜·贝克别来烦我。

快点给我走开!

--我只想让她离我远点。

  这一切都起源于一年级暑假,从我家的卡车停在她家隔壁开始。

眼下,我们都快上完八年级了,也就是说,整整五年,我不得不忍受着社交上的不便,对她实行"战略性回避"。

  她可不只是闯入了我的生活,她是千方百计非要在我的生活里占领一席之地不可。

难道是我们邀请她爬进搬家的卡车里,在箱子上爬来爬去的吗?

才没有!

可她就是不请自来,好像这是她的家,是她朱莉安娜·贝克的特权似的。

  爸爸试图阻止她,"嘿!

"她在车里跳来跳去的时候,爸爸喊道,"你在干什么?

你把烂泥弄得到处都是!

"没错,她的鞋上糊满了泥巴。

  可她根本没想从车上下来。

正相反,她一屁股坐在车厢里,开始用脚推起一个大箱子。

"你难道不需要帮忙吗?

"她朝我这边瞥了一眼,"我觉得你真的需要别人帮忙呢。

"

  我一点儿也不喜欢她的暗示。

虽然我爸也整天用这种眼神看我,可我敢说,他也不喜欢这丫头。

"嘿,别推了,"他提醒道,"箱子里有贵重物品。

"

  "哦,好吧。

那我搬这个吧?

"她挪到另一个贴着"LENOX(餐具)"标志的箱子旁边,又看了我一眼,"我们可以一起推!

"

  "不,不,不用!

"爸爸把她抱起来,"你是不是应该回家看看?

你妈妈也许正在担心你跑到哪儿去了。

"

  这是我头一次见识到这姑娘到底有多么不识趣,毫无自知之明。

作为一个孩子,当别人礼貌地请她离开的时候,难道不是应该立刻乖乖地回家吗?

她才不会。

她说:

"哦,妈妈知道我在哪儿,她说没关系。

"然后她指着街对面说,"我家就住在那儿。

"

  爸爸看着她所指的方向,念叨着:

"唉,上帝啊。

"然后他看着我,边眨眼边说,"布莱斯,你是不是该回家给妈妈帮忙了?

"

  我马上明白过来,这是个甩掉她的小花招。

可我从来没跟爸爸排练过这出戏。

拜托,怎样甩掉盯梢可不是你平时能和爸妈讨论的话题。

想想看,告诉孩子可以甩掉别人,这可是违背了做父母的原则,不管这个人有多讨厌或是身上沾了多少泥巴。

第2节:

下潜

(2)

 

  但是爸爸情急之下还是这么做了,而且,他真的不用一直冲我使眼色吧!

我笑了,答道:

"没错!

"然后跳出车门,冲向我们的新家。

  我听见她跟了上来,但我不敢相信。

也许只是听上去很像她追上来了,也许她只是走向另一个方向。

但是,在我鼓足勇气回头之前,她已经赶上来,猛地抓住我的胳膊。

  这太过分了。

我停下脚步,想告诉她快滚开,这时却发生了最最诡异的事情。

我抡起胳膊想摆脱她,可是手臂落下来的时候却变成了挽着她的姿势。

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竟然挽了这只"泥猴"的手!

  我想甩开她,但她把我的手攥得紧紧的,拉着我说:

"来吧!

"

  我妈妈从屋里走出来,立刻摆出了一副最糟糕的傻笑着的表情,"嗨,你好!

"她跟朱莉打招呼。

  "你好!

"

  我还在挣扎着想摆脱她,但她死死地拽着我。

看到我们握在一起的手,还有我又红又热的脸,妈妈笑了,"你叫什么名字,亲爱的?

"

  "朱莉安娜·贝克。

我家就住在那儿。

"她用那只空着的手指点着。

  "哦,我想你已经认识我儿子了。

"妈妈还在笑着。

  "是的!

"

  我终于挣脱出来,做了一件七岁男孩唯一能做的充满男子汉气概的事--我躲到了妈妈身后。

  妈妈用手臂环着我,"布莱斯,亲爱的,你是不是应该请朱莉安娜参观一下我们的新家?

"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向妈妈发出警告,可是她完全没有察觉。

她推着我说:

"去吧。

"

  朱莉没有马上被允许进入房间,因为妈妈注意到那双脏鞋并且要求她脱下来。

等她脱下鞋子,妈妈又说她的脏袜子也不许穿进屋里。

朱莉全然没觉得尴尬,一点儿也不。

她只是拽下袜子,随手扔在我家门廊里。

  我没有认真地带她参观,而是把自己反锁在厕所里。

我冲她叫喊了将近十分钟的"不,我决不出来"之后,客厅里终于安静下来。

又过了十分钟,我鼓足勇气从门缝里往外看去。

  没看到朱莉。

  我蹑手蹑脚地走出来,看了一圈,没错,她走了!

  这一手不算太高明,但我毕竟才七岁嘛。

  不过,我的麻烦还远远没有结束。

她一次又一次地来找我,每天都来。

"布莱斯能出来玩吗?

"我藏在沙发背后,听见她这样问道。

"他准备好了吗?

"有一次她甚至穿过院子从窗户往里看。

我恰好观察到她的动向,马上潜伏到床底下。

不过朋友,我得告诉你一些关于朱莉安娜·贝克的事。

她完全不知道"私人空间"为何物,不尊重别人的隐私。

全世界都是朱莉的地盘,当心--她只会越来越过分!

第3节:

下潜(3)

 

  幸运的是,我爸爸希望保护我。

他徒劳地试了一次又一次,他告诉朱莉说我很忙,说我在睡觉,或者说我不在家。

他真是我的大救星。

  作为对立面,我的姐姐却逮住一切机会陷害我。

利奈特就喜欢这样。

她比我大四岁,从她身上我学会了不去和命运抗争。

她是个浑身上下写满了"抗议"两个字的家伙。

只要谁看了她一眼--不用斜着眼睛,或是吐着舌头看--仅仅是看她一眼,就能让她跟你吵起来。

  跟她在一起,我一向采取消极抵抗的态度,但是这也没有用。

女孩子从来不搞公平竞争。

她们拽你的头发、抠你、掐你,明明是你挨了打,她们却率先跑到妈妈面前告状。

然后你被关了禁闭,凭什么?

不,我的朋友,诀窍在于千万不能上当,不要跟她们正面交锋。

你得不慌不忙地四处迂回,对她们的挑衅一笑置之。

过不了多久她们就会放弃了,把注意力转移到别人身上。

  起码这套伎俩在利奈特面前行得通。

有这么一个让你如芒在背的姐姐,唯一的好处就是,在她身上试验成功的方法,多半对于别人也适用。

比如老师、学校里的怪胎,甚至是爸爸妈妈。

真的。

你永远吵不赢父母,为什么不能学着放松点呢?

与其时不时被父母修理一通,不如下潜到自己的世界里,别在他们眼前出现。

  好笑的是,利奈特在对待父母的态度上依然很幼稚。

她总是直接进入战斗状态,把精力全放在争执上,却来不及深吸一口气,潜入冷静的水中。

  而她还认为我是个傻瓜。

  不管怎么说,和往常一样,起初利奈特想用朱莉引我上钩。

有一次她甚至背着爸爸带朱莉进入我家,到处搜捕我。

我蜷成一团躲在壁柜最上面一层,幸好她们谁也没想起往上看一眼。

没过几分钟,我就听见爸爸大喊着让朱莉离那些古董家具远一点儿,她又一次被赶走了。

  头一个星期,我记得自己根本没出过家门。

我帮忙拆箱,看电视,在爸爸妈妈摆放家具、争论着帝国风格的靠背椅和法式洛可可餐桌是否能放在一个房间里的时候四处闲逛。

  所以,请相信,我那时候疯了似的想出去。

但每次把目光投向窗户,我都看到朱莉出现在她家院子里。

她要么在练习头球,要么是在高抬腿跑,或是在车道上盘球。

假如她没有在那里卖弄,就是坐在路边,把足球夹在两脚中间,望着我们家的房子。

第4节:

下潜(4)

 

  妈妈完全不理解为什么被"那个可爱的小姑娘"拉了手,是件糟透了的事。

她认为我应该跟朱莉交朋友。

"我以为你也喜欢足球呢,亲爱的。

为什么不出去在附近踢一会儿呢?

"

  因为我可不想被人当球踢。

在七岁半这个年纪,我也许嘴上说不出来,却已经本能地意识到,朱莉·贝克是个危险的家伙。

  而且她一旦出现,就是个躲不掉的危险。

当我走进叶尔逊夫人的二年级教室,我就开始任人宰割了。

"布莱斯!

"朱莉尖叫着,"你也在这儿。

"接着,她冲过整间教室按住了我。

  叶尔逊夫人想把这次袭击解释成"用拥抱欢迎你",可是,那根本不是什么拥抱,明明是个真刀真枪、硬碰硬的抢断动作。

虽然我把她挣开,但已经晚了,我就此打上了一生的烙印。

人人都嘲笑我,"布莱斯,你的女朋友呢?

""你结婚了吗,布莱斯?

"课间休息,当她追着我、试图亲吻我的时候,全校学生都唱起了拉拉歌,"布莱斯和朱莉坐在树梢上,K-I-S-S-I-N-G……(kissing,接吻)"

  我搬到这里的第一年,简直是一场灾难。

  三年级也好不到哪儿去,她坚持到处堵着我。

四年级也是一样。

到了五年级,我终于决定反击。

  这个主意来得并不突然--有些想法,你明知道它不对,却总是盘旋在你脑海里。

不过,它出现的次数越多,我就越觉得,要想摆脱朱莉、明确地告诉她"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于是,我策划了一个方案。

  我和雪莉·斯道尔斯约会了。

  要知道,朱莉和雪莉有不共戴天之仇,所以你明白这个办法有多聪明了吧。

朱莉一直看雪莉不爽,我始终想不通这是为什么。

雪莉是个好姑娘,待人亲切,头发又长又密。

她有什么缺点呢?

但朱莉就是不喜欢她,而我要用这件事解决我的问题。

  我本来指望,雪莉只需要跟我一起吃个午饭,也许还可以散散步。

顺利的话,只要朱莉出现,我要做的只不过是和雪莉表现得更亲近一点儿,剩下的事情就会顺其自然地发生。

可惜,现实毕竟是现实,雪莉太认真了。

她跑去告诉每一个人--包括朱莉在内--说我们在恋爱。

第5节:

下潜(5)

 

  结果,朱莉和雪莉立刻上演了一场女孩子之间的火拼。

一架打完,雪莉还在喘息的时候,我所谓的挚友加利特--这个主意的幕后策划者--却把实情跟她交了底。

他从来不肯承认,可我从此明白了他就是个重色轻友的家伙。

  那天下午,我受到了双重考验,可我没那么容易被击败。

我不断地向她道歉,说自己根本不知道事情会闹成这样。

最后,她终于放过我了。

  雪莉哭了好几天,在学校里追着我,搞得我像个真正的怪胎,比身后有朱莉这个盯梢还要糟糕。

  整出闹剧在一个星期后渐渐烟消云散,雪莉正式宣布抛弃我,开始和凯尔·拉森出双入对。

朱莉又朝我抛开了媚眼,而我又回到了原点。

  进入六年级,状况又变本加厉了,这很难用语言描述。

我记得六年级里朱莉并没有再追着我,而是变成嗅我。

  没错,我说的就是嗅我。

  一切都得归罪于我的老师,马丁斯先生。

是他促使朱莉黏上我的。

马丁斯先生对于安排座位很有些心得,他翻来覆去地研究我们应该各自坐在哪里,然后顺理成章地把朱莉安排在我的邻座。

  朱莉·贝克是那种一心要展示自己聪明才智的人,因此特别惹人讨厌。

她总是第一个举手;她回答起问题总是长篇大论;她的作业永远交得最早,永远被老师拿来打击其他人。

老师们经常举着她的作业说:

"同学们,这才是我想要的。

这是篇A+的模板。

"她做了这么多,生怕自己还不完美,我敢说她门门功课都没有低过120分。

  但是,自从马丁斯先生安排朱莉坐在我旁边,她的各项知识就变得有用了。

忽然间,朱莉把课堂提问的完美答案,都写成一张潦草的小纸条,转瞬之间经由过道转移到我手里。

这件事我们不知道干过多少次。

我开始门门功课不是得A就是得B了!

这太棒了!

  不过,马丁斯先生又开始换座位了。

他的"优化定位学"又有了新的理论。

当一切尘埃落定,我被安排坐在朱莉·贝克的前座。

  她就是从这时开始嗅我的。

这个疯姑娘向前靠过来,闻我的头发。

她把鼻子架在我的头皮上,就那么嗅--嗅--嗅。

第6节:

下潜(6)

 

  我试过用手肘撞她,回身踢她。

我试过把椅子往前拽,把书包夹在后背和座位之间。

不管用。

她还是会凑上来,或者离得稍微远一点儿,然后嗅--嗅--嗅。

  终于,我忍不住去找马丁斯先生换座位,但他说什么也不肯。

理由似乎是"不希望打破教育能量的微妙平衡"之类的话。

  不管怎么说,我被她闻定了。

并且,由于再也看不到她完美的小抄,我的成绩急转直下,尤其是拼写课。

  有一次听写的时候,她正在闻我的头发,忽然发现我拼错了一个词。

不止一个,是很多词。

忽然,她不再闻我,而是跟我说起悄悄话。

起初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朱莉·贝克作弊?

没错,她真的帮我拼出了那些词,就在我耳边。

  朱莉嗅我的时候确实很隐蔽,从来没被人发现过,这让我非常困扰。

不过她帮我作弊的时候也同样隐蔽,关于这一点我倒是很满意。

不过它的坏处在于,我开始依赖她在我耳边的提示。

说实话,当你不用学习就能拿到好成绩,干吗还要努力呢?

不过,她帮了我那么多次,我总有种受惠于她的内疚感。

当我还欠着人情的时候,怎么能把对方赶走或是让她别再嗅我呢?

你想想就知道,这是不对的。

  于是,在别扭与难受当中,我度过了整个六年级。

我总是忍不住想,明年,只要到了明年,事情就有转机了。

  明年我们将升入初中--那是个大学校--我们会进入不同班级。

那是个全新的世界,有太多的人和事等着我去探索,再也不用担心遇到朱莉·贝克。

  我们之间终于,终于要画上句号了。

第7节:

心动

(1)

 

  第二章 心动

  遇见布莱斯·罗斯基的第一天,我就对他怦然心动。

呃,好吧,实际上我对他完全是一见钟情。

是因为他的眼睛。

他的眼神里有某种东西。

他有一双蓝色的眼睛,在黑色睫毛的勾勒下一闪一闪的,让我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六年了,我早就学会隐藏自己的感觉了。

不过想想最初的日子,还是让人哭笑不得。

最初的那几年,我想我大概是太执著地想跟他在一起了。

  事情起源于二年级开学前两天,虽然几周之前就有了先兆--妈妈告诉我,有一家人要搬到对街的新房子,带着一个跟我同龄的男孩。

  足球夏令营已经结束了,街坊邻居没有一个人陪我玩,真是无聊死了。

附近也有几个孩子,可他们全都是大孩子。

对我哥哥们来说当然不错,可我却只好一个人孤零零地留在家里。

  妈妈也在家,不过她有的是比踢球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反正她是这么说的。

对于当年的我来说,没有什么比踢球更好的了,尤其是跟洗衣服、刷盘子、拖地板比起来。

但我妈妈不同意。

单独跟妈妈待在家里就有这个危险,她会抓住我帮她洗衣服、刷盘子、拖地板。

而且她绝对不能容忍我在做家务的间隙踢两脚球。

  保险起见,我在屋子外边晃荡了几个星期,生怕邻居来早了。

真的,足有几个星期。

为了自娱自乐,我开始跟我的狗"冠军"踢球。

大多数时间它只能把球扑住,毕竟狗不是真的会"踢"球。

但它有时会用鼻子去捅。

不过,球的气味对狗来说一定是难以抵挡的诱惑,因为到最后"冠军"总会试图把它吃下去,然后输球给我。

  当罗斯基家的卡车终于到来的那一天,我家里每个人都欢欣鼓舞。

"小朱莉安娜"终于有个玩伴了。

  作为一个极度敏感体贴的成年人,妈妈硬是让我在家里待了足足一个小时才出门见邻居。

"给他们留点时间伸个懒腰,朱莉安娜,"她说,"他们需要一些时间休整。

"她甚至不允许我从院子里往外看。

"我很了解你,宝贝。

没准儿最后你的球不知怎么就掉到人家的院子里,而你不得不过去捡回来。

"

  所以,我只好趴在窗户旁边,隔几分钟就问"现在能去了吗",她每次都回答:

"再给他们一点儿时间,好吗?

"

  这时电话响了。

当我能肯定她正心情愉悦并且全神贯注在电话上时,我就拽着她的袖子问:

"现在好了吗?

"

  她点点头,轻声说:

"好吧,但是放松一点儿!

我马上就过去。

"

  我太兴奋了,忍不住横穿了马路,但我努力在接近卡车的时候保持了礼貌。

我站在车外朝里望去,破纪录地保持这个姿态挺长时间,但是这太有难度了,因为差不多等到一半的时候,我看到了他!

我坚信即将成为我新的最佳死党的人,布莱斯·罗斯基!

  其实布莱斯并没有做什么。

他只是在那边晃荡着,看他爸爸把箱子搬到汽车尾板上。

记得当时我真的很同情罗斯基先生,因为他看上去疲惫不堪,全靠他一个人在那里搬。

我还记得他和布莱斯穿着相同款式的蓝绿色Polo衫(一种休闲服装),非常可爱。

真是太好看了。

第8节:

心动

(2)

 

  我不好意思再呆呆地站在那儿,于是朝车里喊道:

"你们好!

"布莱斯惊得跳了起来,然后像只蟋蟀似的迅速开始推起一只箱子,假装他一直在工作。

  布莱斯的内疚感让我猜到,他本来应该乖乖地帮忙搬箱子,但他却烦透了这活儿。

没准儿他已经干了好几天了!

很明显,他需要休息。

他需要喝点什么,比如果汁!

同样很明显,罗斯基先生不可能放他走。

他大概预备干到自己累倒为止,那时候布莱斯估计已经累死了--他大概都没机会走进新家!

  眼前的这一幕惨剧推动我走进了卡车。

我必须去帮忙!

我必须救他!

  我走到他身边,准备帮他一起推箱子,这个可怜的孩子实在太累了,他只是让出位置,把活儿交给了我。

罗斯基先生不想让我帮忙,但我至少救出了布莱斯。

我在卡车里最多只待了三分钟,他就被他爸爸发配去屋子里帮妈妈整理行李。

  我追着他上了人行道,从这一刻起,一切都变了。

这么说吧,我追上他,抓住他的胳膊,只想在他被困在屋里之前截住他,跟我玩一会儿。

然后突然之间,他牵起我的手,直直地看着我的眼睛。

  毫无原因地,我心脏就那么漏跳了一拍。

我的人生中第一次有了那样的感觉。

就像整个世界在你四周,从你身体由内而外地翻滚,而你飘浮在半空中。

唯一能绑住你不会飘走的,就是那双眼睛。

  你们两个人的眼睛被一种看不见的力量连接在一起,在外面的世界旋转、翻腾并彻底分崩离析的时候,一把抓住了你。

  那天,我差一点儿就得到了我的初吻。

我十分肯定。

但是紧接着他妈妈就从屋子里走出来,他尴尬的脸都红透了,接下来他就躲进了洗手间。

  我在门厅里等他出来,这时他姐姐利奈特发现了我。

她看上去比我大,更成熟一些。

她问我怎么回事,我就简单地说了一点儿。

不过,我不该告诉她的,因为她摇晃着洗手间的门把手,疯狂地嘲笑起布莱斯。

"嘿,小弟弟!

"她朝门的那一边大声喊着,"外面有个漂亮小姑娘在等你!

你怎么不敢出来?

怕她身上有虱子吗?

"

  这太尴尬了!

我拽着她的胳膊想让她停下来,但她不肯,最后我只好走开了。

第9节:

心动(3)

 

  我看见妈妈正在门口和罗斯基太太说话。

妈妈送给她一个漂亮的烘烤柠檬蛋糕,那恐怕应该是我家今晚的甜点。

上面的糖霜看起来又白又软,蛋糕还热着,散发着甜甜的柠檬香气。

  看到它我的口水就流出来了!

但它现在属于罗斯基太太,再也回不来了。

我只能在她们讨论杂货店和天气预报的时候狠狠地吞咽着空气中的香味。

  然后我就和妈妈回家了。

这太奇怪了。

我根本没能和布莱斯一起玩。

我只记得他那双闪闪发亮的蓝眼睛,他有个不靠谱的姐姐,以及,他差点亲了我。

  晚上,我想着那个本该发生的初吻睡着了。

被人亲吻到底是什么感觉?

不知怎的,我知道它一定和爸爸妈妈的晚安吻不一样。

毫无疑问,虽然它们看起来差不多,却有本质上的不同。

就像狼和狗--只有科学家才会认为它们同属一个科目。

  回首二年级,我总是希望自己至少有一部分是出于对科学的好奇,才如此执著于我的初吻。

但诚实地说,恐怕更重要的原因是那双蓝眼睛。

从那一刻起,直到三年级结束,我无法自拔地追随着他,坐在他旁边,希望自己至少能离他近一点儿。

  到了四年级,我学会控制自己。

看到他--想到他--仍然让我的心怦怦直跳,但我已经不再真的追着他跑。

我只是在那里望着,想着,盼望着。

  五年级的时候,忽然冒出了一个雪莉·斯道尔斯。

她是个傻瓜,一个爱发牢骚、爱传八卦、爱背后中伤别人的家伙。

她总是把一件事对一个人说成黑的,对另一个人说成是白的。

现在我们都升上了初中,她是个无可争议的演技派天后,就算回到小学时代,她也知道该怎么装样子。

尤其是体育课上。

我既没见过她跑圈也没见过她做操。

相反,她会奉上一出"完美"的表演,声明她的身体在跑步、跳高和伸展运动的折磨下,一定会晕倒。

  这很管用。

每年都很管用。

她带来医生的证明,并在学年开始的那几天小小地晕倒几次,然后逃过一年当中任何需要力量的事情。

甚至放学的时候都不搬自己的椅子。

唯一经常得到锻炼的肌肉是她的嘴唇,而且动起来几乎一刻不停。

假如奥运会增加一个比赛说话的项目,雪莉·斯道尔斯一定能横扫一切奖项。

好吧,至少是金牌和银牌--上下嘴唇各得一项。

第10节:

心动(4)

 

  其实,我烦恼的倒不是她不用上体育课这件事--说实话,又有谁愿意跟雪莉分在一组呢?

我烦恼的是,只要谁有心,就一定能看出妨碍她上课的根本不是哮喘、脚踝有伤或是她表现出的那种"娇弱",而是她的头发。

她有那么多头发,一会儿卷成这样一会儿卷成那样,一会儿剪短一会儿缀上珠花,一会儿编辫子一会儿盘成发髻。

她的马尾辫就跟旋转木马的尾巴差不多。

那段时间她总是披散着头发,把它们当成毯子似的把自己的脑袋裹在里面,所以别人只能看到她的鼻子。

  在脑袋上裹着一床毯子玩抛球游戏?

还是算了吧。

  我对待雪莉·斯道尔斯的方式是无视她,这一直都很奏效,直到五年级的时候我看到她握着布莱斯的手。

  那是我的布莱斯,是那个始终为了二年级开学前两天握了我的手而害羞的家伙。

是那个因为太害羞,除了"你好"以外不敢跟我多说一句话的家伙。

  是那个一直还欠我一个初吻的家伙。

  雪莉怎么敢把她的手塞进他的手心里?

这个爱出风头的娇气小公主根本没理由和他混在一起!

  当他们经过的时候,布莱斯时不时小心翼翼地回头看,他看的是我。

我首先想到的是,他是在向我表示抱歉。

然后我忽然领悟了--他是想让我帮忙。

没错,只能是这个意思!

  雪莉·斯道尔斯太娇弱了,让布莱斯不好意思甩掉她,而且她太缠人了,让他挣脱不掉。

她一定会心碎的,然后开始抽搐,这对布莱斯来说得有多尴尬!

这件事男生做起来姿态绝对不好看。

  只能由女生来代为完成。

  我根本没有考虑过是否还有其他人选--两秒钟之内我就把她从他身边拽开。

一挣开,布莱斯立刻跑掉了,但是雪莉没跑。

哦,不--不--不!

她冲我过来了,对着她能够到的地方又抓又扯又拧,说布莱斯是属于她的,她绝不放手。

  真是太娇弱了。

  我满心希望这时候冒出一大群老师,看看真实生活中的雪莉·斯道尔斯到底是什么样子,可惜等人们来到这里已经太晚了。

我蓬头垢面地被她夹住脑袋,而她的双手被我反剪到背后,不管她怎样尖叫、抓人,都不可能让我在老师到达之前放开她。

第11节:

心动(5)

 

  最后,雪莉带着一头乱发提前回家了,而我则留下跟校长复述情况。

舒尔茨夫人是个健硕的女人,也许私下里会欣赏一记正确的飞踢,但是她告诉我最好还是让别人去解决他们自己的困境,她完全明白雪莉·斯道尔斯和她的头发是怎么回事,还说她很高兴看到我能够控制住自己,没有做出除了制止她以外更离谱的事。

  第二天,雪莉带着满头的辫子回来了。

当然,她成功地让所有人都在私下议论我,但我根本不理他们。

事实是不言自明的。

在这个学年剩下的时间里,布莱斯从来不走近她。

  这倒不是说布莱斯从此跟我走在一起了,但他开始变得友善一些。

尤其是六年级马丁斯先生把我们安排在倒数第三排成了同桌之后。

  坐在布莱斯旁边感觉很好。

每天早上他对我说"朱莉,你好",偶尔我会发现他在看我。

他总会脸红,转回去做他的事,然后我就不由自主地笑了。

他太害羞了。

而且那么可爱!

  我们聊天的机会也更多了。

尤其是马丁斯先生安排我坐在他后面以后。

马丁斯先生会让拼写不合格的人留堂,比如25个词里写错7个的人午饭时分必须跟着他,一遍又一遍地抄写自己的名字。

  留堂的阴影把布莱斯变成了惊弓之鸟。

虽然良心上有点过意不去,我还是会靠向他悄悄说出答案,希望自己也许有机会和他一起吃午饭。

他的头发闻起来有股西瓜味,耳垂上长着绒毛。

柔软的金色绒毛。

我十分好奇,为什么一个长着黑头发的男孩耳朵上的绒毛却是金色的?

它们为什么会长在那里?

我在镜子里研究自己的耳垂,但上面什么也没有,我注意到没有一个人像他这样。

  我想过在马丁斯先生跟我们讨论科学史的时候,提出耳垂绒毛的问题,但我没问过。

相反,整整一年时间我都趴在他耳边拼着单词,闻着西瓜味道,想着自己是不是和初吻无缘了。

第12节:

哥们儿,小心点!

(1)

 

  第三章 哥们儿,小心点!

  好吧,七年级是充满变化的一年,但是最大的变化并非发生在学校,而是在家里。

邓肯外公搬来和我们一起住了。

  最开始的时候是有点奇怪,因为我们中间没有谁真正认识他。

当然,除了妈妈。

虽然她用了一年半的时间告诉我们他是个多么伟大的人,但在我看来,他最喜欢做的事就是从临街的窗户朝外望。

除了贝克家的前院,那里没什么好看的,但他不管白天黑夜都待在那儿,坐在和他一起搬进家门的大号安乐椅上,望着窗外。

  好吧,他也读汤姆·克兰西的惊悚小说,看报纸,做填字游戏,看看股票行情,但这些不过是对他看街景这件事的插花。

没人提出反对意见,这人总是看着窗外直到睡着为止。

虽然也说不上有什么不对,但这样真的……挺无聊的。

  妈妈说,他眺望窗外是因为想念外婆,但外公是不会和我讨论这件事的。

实际上,他从来不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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