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家浜》导演找人拍戏相当不容易演好更不容易.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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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家浜》导演找人拍戏相当不容易演好更不容易

《沙家浜》导演找人拍戏相当不容易,演好更不容易。

 

人物:

导演摄像阿庆嫂胡传魁刁德一

〖幕启〗

舞台左侧,导演在跟阿庆嫂说戏。

导演:

阿庆嫂,你看,在这部戏中,由你饰演阿庆嫂。

你要负责与前来打探消息的胡传魁和刁德一进行巧妙的周旋,绝不能让他们从你口中得到一点关于新四军的消息。

明白了吗?

阿庆嫂:

明白了。

导演:

可是老胡和老刁怎么还不来呀?

阿庆嫂:

人家呀,现在成角儿了,能这么容易说来就来吗?

总得摆摆架子吧?

导演:

现在呀,他们都成我爷爷了,他们说句话,我连个屁都不敢放一个。

没办法,再打电话催催吧。

(导演拨电话。

导演:

喂?

是老胡和老刁吗?

怎么还不过来呀?

戏都快开拍了,你们还等什么呀?

什么?

演出费还要再加?

要多少?

什么?

爷,您这不是要了我的命吗?

两万?

两万让我到哪儿去弄呀。

爷,要不您先过来,咱们先演,演完了,这个演出费用咱们再商量。

什么?

没得商量?

那您总得来一趟吧,咱不能再耽……喂?

喂?

阿庆嫂:

怎么啦?

导演:

挂断了。

没办法,看来今天这场戏又得泡汤了。

阿庆嫂:

导演,您说现在的人都是怎么了,就因为长得像那么个样,一出名,就摆起架子来了,我就不信没了他们,这戏就演不下去了。

(胡传魁和刁德一两人提着酒瓶作醉酒状从舞台右上,此时阿庆嫂在和摄像谈着话)

胡传魁:

(唱)只不过是从头再来……

刁德一:

从头再来,说得容易。

胡传魁:

唉!

(唱)想当初,老子的队伍才开张……要不是那个该死的李副主任,咱们也不会轮落成这样!

刁德一:

礼倒是送了不少,没想到,竟然还是把咱们给弄下来了。

来,什么也别说,(唱)今日痛饮庆功酒…干杯!

胡传魁:

干!

(两人跌跌撞撞,正好撞上了生着气的导演)

导演:

你们走路怎么也不看着点儿?

胡传魁:

怎么着,撞你又怎么着?

刁德一:

是呀,怎么想打架呀,老子正有气没地方撒呢!

(导演一愣,看着这两个人,绕着走了一圈,自言自语道:

像,真像!

胡传魁:

像什么?

刁德一:

是呀,你这个人有毛病吧?

导演:

请问两位这是……

胡传魁:

关你什么事?

刁德一:

倒底想干什么?

(导演自言自语道:

像,简直神了!

导演:

是这样的。

我们现在正在拍一部戏,想请二位演个角色,如果演出的好的话,我们可以给每人两千五作为报酬。

不知两位意下如何?

(胡传魁和刁德一到一边合计)

胡传魁:

哟,好事送上门来了。

刁德一:

是呀,两千五,很不错的呀?

胡传魁:

要不试试看?

刁德一:

咋不行呢?

反正现在也没有饭碗了。

不如干吧!

(胡传魁和刁德一合计后一致通过)

胡传魁:

成,可以试试。

刁德一:

试试吧。

导演:

那好,请先到这边来,咱们说好,戏演得好的话,每人两千五。

现在我给你们说说戏。

导演:

这个戏是当年的样板戏,沙家浜智斗一场,想必你们也听说过的吧。

胡传魁:

我还以为是什么呢?

原来是样板戏,这个咱熟!

刁德一:

是呀,当年不知道唱了多少回了,行了行了,您也甭说了,咱们这就开演吧。

导演:

这样最好。

那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剧团的阿庆嫂,她这次和你们配戏,演阿庆嫂。

胡传魁:

你看她像不像那个李副主任?

刁德一:

像,太像了,我真恨不得一把把她掐死。

导演:

你们俩在说什么呢?

胡传魁:

没有什么。

刁德一:

可以开始了吧。

导演:

好吧,现在大家准备好,就开始吧。

这是剧本。

摄像,准备。

(拍戏开始,摄像就位)

导演:

开始!

(胡传魁,刁德一上)

胡传魁:

嘿,阿庆嫂。

阿庆嫂:

听说你当了司令了,恭喜你呀。

胡传魁:

你好啊?

阿庆嫂:

好啊好啊。

那阵风把你给吹回来了?

胡传魁:

当然是下岗之风啦。

阿庆嫂:

什么?

胡传魁:

没什么。

哈哈哈哈。

来来来,我给你介绍介绍。

这是我的参谋长,姓刁,是本镇财主刁老太爷的公子,刁德一。

阿庆嫂:

参谋长,我借贵方一块宝地,落脚谋生。

参谋长树大根深,往后还求您多照应。

胡传魁:

是啊,你还真得多照顾着点儿。

刁德一:

好说。

好说。

胡传魁:

买卖兴隆,混得不错吧?

阿庆嫂:

托您的福,还混得下去。

胡传魁:

您混得下去,我们可就惨点了。

阿庆嫂:

胡司令这话是什么意思?

刁德一:

什么意思,难道你不明白吗?

胡传魁:

就是你这个女副主任,可把我们给害惨了。

阿庆嫂:

把你们害惨了?

刁德一:

对呀!

你凭着自己手上那芝麻点的权力,把我们兄弟俩从岗上刷将下来。

胡传魁:

可怜我们的一腔热血化成了满腹仇怨。

刁德一:

更可怜了我那花五百元买来的大王八,白白地葬送了自己的青春。

胡传魁:

是呀,早知道这样,咱俩自己给吃了,也是一大补呀。

导演:

停!

停!

你们俩在搞什么名堂。

这是在演戏吗?

拜托给一点职业精神好不好呀,瞧瞧,叫你们给闹成什么样子了?

(导演生气地转过身,从包中拿出钱来,往桌上一放)

导演:

这样吧,这里有五千块钱。

你们谁演得好,我就给谁三千。

(胡传魁和刁德一对视,达成一致:

好吧。

)导演:

好吧,那现在开始。

各就各位。

预备,开拍!

胡传魁:

阿庆嫂,我上次大难不死,才有了今天,我可得好好地谢谢你呀。

阿庆嫂:

那是您本人的造化。

呀,你瞧我,尽顾着说话儿了,那能让您二位这么干坐着,我去泡茶去。

您坐,您坐(下)

刁德一:

司令,这么熟悉是什么人哪?

胡传魁:

你问的是她!

想当初,老子的队伍才开张,

总共才有十几个人,七八条枪,

遇皇军追得我,晕头转向,

多亏了阿庆嫂,她叫我水缸里面把身藏。

她那里提壶续水,面不改色无事一样,

骗走了东洋兵,我才躲过大难一场,

像这样救命之恩终身不忘,

俺胡某讲义气,终当报偿。

(在胡传魁唱的时候,因为没有刁德一的戏,他就在一旁做极其夸张的动作,想引起观众的注意。

导演:

stop!

怎么搞的,刁德一!

你在那里瞎闹什么?

刁德一:

您不是说谁演得好,就给谁三千吗?

您看我做的这些还行吗?

导演:

行个屁!

行了行了,我看你们两个真的是没得救了,你们走吧,我另找人还不行吗?

这钱呀,我也收回了。

(胡传魁和刁德一一看钱没了,就急了,跟导演说好话儿)

胡传魁:

导,您让我们再试一次吧。

刁德一:

这一次一定演好。

胡传魁:

求求您了,我们刚刚下岗,这心里难受呀。

刁德一:

我上有老,下有小,一家五口还指望着我挣钱吃饭呢!

胡传魁:

您就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刁德一:

我老刁先谢谢您了。

(导演这时心软了下来,就给他们说戏)

导演:

下面开始吧。

有把握吗?

合:

有!

导演:

好吧,各就各位。

预备,开拍!

刁德一:

司令,我是本地人,怎么没有见过这位老板娘呢?

胡传魁:

人家夫妻八一三以后才来这儿开茶馆儿。

那时候你还在日本留学,你怎么会见过她呢?

刁德一:

哦,这么说,这个女人还真不简单呐。

胡传魁:

怎么,你对她还有什么怀疑吗?

刁德一:

不不不,司令的恩人嘛。

胡传魁:

你这个人那。

阿庆嫂:

参谋长,烟不好,请抽一支。

胡司令,抽一支。

刁得一∶这个女人那,不寻常。

阿庆嫂∶刁德一有什么鬼心肠?

胡传魁∶这小刁,一点面子也不讲。

阿庆嫂∶这草包,倒是一堵挡风的墙。

刁德一:

抽烟。

胡传魁:

人家不会,你干什么?

刁德一:

她态度不卑又不亢。

阿庆嫂:

他神情不阴又不阳。

胡传魁:

刁德一,搞得什么鬼花样。

阿庆嫂:

他们到底是姓蒋还是姓汪?

刁得一∶我待要旁敲侧击将她访。

阿庆嫂∶我必须查言观色把他防。

刁得一∶阿庆嫂,

(唱)适才听得司令讲,

阿庆嫂真是不寻常。

我佩服你沉着机灵有胆量,

竞敢在鬼子面前耍花抢。

若无有抗日救国的好思想,

焉能够舍己救人不慌张。

阿庆嫂∶(唱)参谋长休要谬夸奖,

舍己救人不敢当。

开茶馆,盼兴望,

江湖意气是第一桩。

司令常来又常往,

我有心,背靠大树好乘凉。

这也是司令的洪福广,

方能遇难又逞祥。

刁得一∶(唱)新四军久在沙家浜,

这棵大树有荫凉。

你与他们常来往,

想必是安排照应更周祥。

阿庆嫂∶(唱)垒起七星灶,

铜壶煮三江。

摆开八仙桌,

招待十六方。

来得都是客,

全凭嘴一张。

相逢开口笑,

过后不思量。

人一走,茶就凉。

有什么周祥不周祥。

胡传魁:

(笑)哈哈哈哈

刁得一:

(笑)嘿嘿嘿嘿。

(白)阿庆嫂真不愧是个开茶馆的,说出话来滴水不漏。

佩服,佩服。

阿庆嫂:

胡司令,这是什么意思啊?

胡传魁:

他就是这么个人,阴阳怪气的。

阿庆嫂,别多心呀。

阿庆嫂:

我倒没什么。

(阿庆嫂下)

胡传魁:

老刁,人家阿庆嫂救过我的命。

咱们大面儿上得说过得去,你这东一榔头西一棒锤的,你叫我这面子往哪儿搁?

你要干什么呀?

刁德一:

不是呀,司令。

我看这位阿庆嫂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胆大心细,遇事不慌。

将来咱们搞曲线救国,这可是用得着的人呐。

只是不知道她跟咱们是不是一条心。

胡传魁:

阿庆嫂,自己人。

刁德一:

那她一定知道新四军伤病员的下落,只怕她知道但不肯说。

胡传魁:

要问,得我去。

你去,准得碰钉子。

刁得一:

那是,还是司令有面子嘛。

胡传魁:

(大笑)哈哈哈哈。

(阿庆嫂上)

阿庆嫂:

胡司令,参谋长,吃点儿瓜子啊。

胡传魁:

(端茶杯一饮而尽)好好。

阿庆嫂:

这茶吃到这会儿,才吃出点味儿来。

胡传魁:

不错,是吃出点儿味儿来了!

阿庆嫂,我向您打听点儿事。

阿庆嫂:

凡是我知道的。

胡传魁:

我问你这新四军。

阿庆嫂:

新四军?

有,有。

司令何须细打听,

此地住过许多新四军。

胡传魁:

住过新四军?

阿庆嫂:

住过。

胡传魁:

有伤病员吗?

阿庆嫂:

有。

还有一些伤病员,伤势有重又有轻。

胡传魁:

他们住在哪儿?

阿庆嫂:

我们这个镇子里,家家住过新四军。

就连我这小小的茶馆里,也时常有人前来,吃茶,灌水,刷手巾。

胡传魁:

(问刁德一)怎么样?

刁德一:

现在呢?

阿庆嫂:

现在?

听得一声集合令,浩浩荡荡他们登路程。

胡传魁:

(问)伤病员也走了吗?

阿庆嫂:

伤病员也无踪影,远走高飞难找寻。

待续……

时间:

当代某日

地点:

兰兰家中

人物:

兰兰——具有现代意识的城市未婚女孩

姑婆——兰兰姑婆,媒人

众姑娘

幕启:

(舞台的台阶上分散坐着一群少女,象征青春、憧憬、和心声······台上悬挂着一只特大空镜框。

姑婆兴奋地拉着兰兰上。

姑唱:

树上的喜鹊叫喳喳

众白:

哈哈——嘻嘻——哈哈

姑白:

笑?

有什么好笑的?

兰白:

姑婆,你忘了,这是在九十年代的常州城里——白天车河滚滚,夜晚火树银花,哪来的喜鹊呀!

姑白:

啊?

(解嘲地)傻孩子,姑婆是取个好兆头嘛!

(急智)没有喜鹊么······(接唱——)

姑唱:

vcd里歌星叫喳喳

准有那喜事到咱家

众白:

什么喜事儿?

什么喜事儿呀?

姑白(对众人不耐地):

哎呀,别闹哇!

兰兰——兰兰哎——

姑唱:

姑婆为你呀牵红线

小伙子的照片一大把

众白:

哇——这么多呀

(姑婆炫耀地掏照片,姑娘们欲抢着看,照片洒了一地,姑急慌慌地捡,捡了这张掉了那张,她索性不捡了·······)

兰白(娇羞的):

姑婆,都什么时代了,还红线儿,红线儿的······这么老土。

姑白:

姑婆才不土呢!

(卖弄地)姑婆时髦起来呀,吓你一跳哩!

我这是“为你创造机遇”,多和男孩子“接轨”,咱们这是以照片为“抓手”····

兰白:

好姑婆哎,您快成新名词大全了

兰唱:

今天的世界太精彩

新风新貌开新花

新的机遇天天有

美满婚姻得自己抓

姑白:

自己抓?

莫非你——自己找到了?

快告诉姑婆!

兰白:

找到了······哦,不,没有的事儿!

姑白(心痒难熬地):

兰兰——在你的终身大事上,姑婆这一票可是关键的一票啊!

是不是真的有了?

不用姑婆介绍?

说呀,乖孩子,我保证,我这儿要是通过了·····你爸爸妈妈不会说一个“不”字!

(兰掏出一张照片儿,犹疑不决是否拿出来。

姑白(老眼昏花):

兰兰,你手里是什么?

兰白(掩饰):

没什么!

(计上心来)姑婆,你说的是真的?

你这儿要是通过了,我爸爸妈妈那儿也保证通过?

姑白:

那还有错!

你父母远在新疆,干着急呀!

把你的终身大事全权托付给我,就是充分的信任啦!

兰白(娇羞、机智地):

姑婆!

人家······还没有嘛!

姑白(喜):

真没有?

好兰兰别着急,姑婆这儿有的是好小伙子哩!

(过门儿音乐中,姑翘着脚,在照片丛中选择,兰悄悄把手中照片混入地上的照片中,姑婆终于选出一张。

魔术般的音乐中,镜框内,干冰散尽,出现一位手拿大哥大的小伙子的照片。

姑唱:

兰兰你看——

小伙儿是个企业家

资金雄厚气派大

花园别墅带车库

就等凤凰飞回家

(众人推兰上前看照片,兰半推半就的上前······)

兰白(挑剔地):

工厂是他自己白手起家办的么?

姑唱:

他额骨头高运气好

承包小厂发了家

沾亲带故后台硬

银行行长他叫姨妈

兰白:

我不要!

——(撒娇地摇头)

姑白(疼爱地):

傻丫头!

还说姑妈老土,你呀,比我还土——你要是嫁到他家去,好比拾着一只聚宝盆,“硬件”、“软件”不就全都一步到位啦!

兰唱:

姑婆——

靠天的芝麻不结籽

靠墙的竹竿爱打滑

树荫下的灵芝不入药

笼子里的锦鸡会趴架

聚宝盆里没法学游泳

生活的风浪会打翻他

(镜中人负气而去)

姑白:

喔?

有道理。

好好好,咱不要,再看这一张——

(魔术般的音乐中,镜框里换了一位坐在办公桌前的小伙子)

姑唱:

白面书生多儒雅

一枝妙笔能生花

公务员里单身汉

错过机会你太傻

兰白:

噢——是打不破的铁饭碗呀!

姑唱:

安安稳稳的铁饭碗

不怕风吹和雨打

工资奖金两万六

大机关里喝喝茶

兰白(摇头):

姑婆——

姑白:

不好?

兰唱:

姑婆——

喝茶的文章都会做

妙笔生的是雾中花

风度翩翩的温吞水

安稳饭吃出木脑瓜

人生的目标高又远

怎能庸碌虚度好年华

姑白:

对!

不要?

兰白:

不要——

(镜中人气起,碰翻了茶水,拂袖而去)

姑白(溺爱地):

哎——现在当媒人可真难哪!

幸好姑婆准备充分——兰兰,你再看!

(魔术般的音乐中,一小镜框中套一位头长脚长的,风度翩翩的花花公子)

姑唱(欲唱还未出口):

·······

兰白:

哎呀!

太高啦!

(换人,窄镜框中套一位肩宽腰粗的中年大款。

姑唱(欲唱未唱):

······

兰白:

这么胖呀!

姑白(无奈地):

好,再换一张——(不断在照片阵中挑选······)

(随着镜中连换几人·······姑婆在照片的迷魂阵中摔倒。

兰白:

姑婆,我的好姑婆——(扶起姑婆)其实你不懂我的心呀!

姑婆:

我不懂你的心?

姑婆煞费苦心难道真劳而无功吗?

合唱:

姑婆的好意热辣辣

为何吹不开你心中花

现在的女孩儿是个迷

摸不透心事猜不透话

姑白(无奈地):

兰兰——你就成全姑婆这一片苦心,看完这最后一张,姑婆尽到力也就死心了!

兰白(走到那张照片旁,示意):

好吧,姑婆,我就再看这最后一张

(姑捡起地上照片。

姑白:

咦?

这张照片上的说明更详细呢!

(看后沮丧地摇头)唉,算了,这张看也是白看······

兰白(揶揄地):

姑婆,这可是你自己放弃的,以后我可是再也不看啦!

咳,说不定缘分就在这一张啊!

(假装要走)

姑白:

哎——兰兰!

姑婆是说,听了你也不会要,何必多费口舌?

这样的人哪,跟你就不在一个档次上,你听听——

唱:

他没钱没房没有家

单身来常州闯天下

国营企业刚辞了职

私营企业他门不跨

兰白(明知故问地):

那他做什么?

姑唱:

他承包了十亩河滩地

养鸡养鱼还养龙虾

城里的日子他不过

跑到乡下去吃苦瓜

兰白(急切地):

照片儿呢?

姑白:

照片?

就别看了——

兰白(撒娇地):

我要看么——

合白:

看看么,看看么——

姑唱:

他其貌不扬瘦刮刮

合白:

哎呀喂——

兰白(干脆地):

瘦得精干!

合白(附和地):

对!

精力充沛前途大

姑唱:

他个头比你矮一扎

合白:

哎呀喂!

兰白(理直气壮地):

高配矮有利于下一代的优生优育,这是科学!

合白(附和地):

对!

生个取长补短的胖娃娃

姑唱:

他本科文凭靠自学

合白:

啊?

土八路呀!

兰白(自豪地):

这恰恰说明,他有上进心哪

合白(鼓厉地):

对!

这样的男人你还怕啥?

姑唱:

他不修边幅太邋塌

兰白(辩解地):

那是忙的顾不上嘛,(羞)要是让我一收拾呀—

合白:

噢?

怎么样?

兰白:

怎么样?

保证是英俊潇洒······

姑白(服气地):

我算服了你了,看吧——这就是他的照片!

(音乐,镜框出人)

(兰激动地迎上去,姑娘们见状,推出镜中人,与兰携手走到台中)

姑白(恍然大悟地):

原来你们——

兰白:

姑婆,谢谢你把他“介绍”给我——爸爸妈妈哪儿,就拜托你啦!

姑白:

这,这······

兰白:

好姑婆——谢谢!

(跑上去亲姑婆一下,姑婆怕痒,笑······众笑!

姑白(喜朝众女):

别笑了,孩子们,记住到时候来吃糖啊!

合唱:

跨世纪姑娘芬芳的花

勇敢的人儿采到了它

美好生活亲手创

金钱难比好才华

同心协力手牵手

夫妻并肩走天涯

时间:

当代

地点:

候车室

人物:

男家属甲,男家属乙。

(一张长椅,长椅旁边竖着一块“候车室”的牌子,男家属乙背向观众,躺在椅子上枕着施行包)

(幕启。

广播响起:

烟台开来的确248号列车马上就要到达本站,请乘车的旅客作好准备。

(甲手抱孩子,背着旅行包上场)

甲:

还注意火车,大半夜的就我们爷俩儿(孩子哭)。

哎呀,不好要撒尿

(忙着给孩子撒尿。

尿撒到了乙头上)

乙:

(惊醒起来,向天望)哎呀!

下雨了?

甲:

不是下雨。

(乙回头看见甲)是小孩子撒尿。

乙:

(忙擦身上的尿水)我就觉得奇怪,这半夜下雨怎么热乎乎的!

甲:

对不起!

对不起!

我给你擦擦。

乙:

不用!

不用!

(笑)小孩尿败火!

(攀谈)打哪来?

甲:

山东。

你呢?

乙:

东北,到这来走亲戚?

甲:

上部队探亲。

乙:

探谁呀?

(坐下)

甲:

(不好意思地)探我媳妇。

乙:

看媳妇,有啥不好意思的,都是合法夫妻。

甲:

你说这探亲的一般都是女的探男的,俺一个大老爷们儿悄悄地来看媳妇,总觉得不好意思。

乙:

(大笑)不瞒你说,我也是来部队探亲的。

甲:

(回头)你也是探亲的?

乙:

我们需然来自不同的地方,但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走到一起了!

甲:

你也是探媳妇?

乙:

没错!

甲:

咱俩都是军属!

乙:

一对儿大老爷们儿!

(大笑)哎!

我说你哪位是哪的?

甲:

通信边,上尉!

你的呢?

乙:

导弹台,中校。

甲:

哎呀,原来是首长……(语气转下)的家属啊!

乙:

小鬼多大了!

甲:

我这孩子还不满三个月。

乙:

很年轻啊!

甲:

说什么了!

太年轻了!

乙:

这么小抱出来一定要注意安全。

甲:

俺媳妇写信来说想孩子。

乙:

嘻……你这就外行了,她信里说想孩子,其实心里全想孩子他爹!

甲:

我跟你说呀。

想也没有用啊!

远水解不了近渴。

乙:

现在不是近水楼台了,还不去捞月亮?

甲:

大半夜的,我也不想给部队添麻烦。

乙:

喔!

甲:

我说你这首长的家属也没个人来接呀?

乙:

首长也不能搞特殊化!

甲:

那你不着急吗?

乙:

我不是跟你吹,根本我不想来。

她左一封信右一封信,往死里催我,两口子的事没办法来应付应付!

甲:

(笑)那咱们正好作个伴儿!

乙:

那咱俩就喝点?

甲:

喝点就喝点!

反正不在家。

乙:

来来来,我这口袋里带着呢!

(回身拿旅行袋)

(甲也回身拿旅行袋)

甲:

山东大枣,吃吧伙记!

乙:

(倒酒)(甲回身整理旅行袋)这山东大枣,多少年没吃着了!

(吃)

甲:

我给孩子换换尿布!

乙:

(望望手中的枣)你着尿布跟大枣放一个包里啊?

甲:

没有!

俩儿包啦!

(坐下)我跟你说呀!

现在这个拥军是越来越实在了!

过去拥军都是发个笔记本,弄个钢笔!

今年过“八一”节地方政府敲锣打鼓地给我送来了一箱尿布。

乙:

现在的生活水平确实提高了,我孩子小那时候不都用“介纸”,那一回我孩子的“介纸”晾在园子里,让厨师们当“梯布”给改了,结果蒸成了一锅馒头,全都“捡大”了。

(两人大笑)

甲:

我说,首长大哥,那孩子你带啊?

乙:

我能带那玩意儿?

那也不是老爷们干的活儿!

不是跟你吹,这七八年没抱过了。

甲:

你说得太对了,咱大老爷们儿从祖上就没传下这个功能。

乙:

没传过。

甲:

看见妇女喂孩子,想过去学习学习,又怕人家说咱思想有问题。

(看到孩子)不好!

又吐奶了!

乙:

(伸手过去抱孩子)我说,我说,这孩子喂完奶后能这么抱吗?

瞎扯!

抱起来,拍出奶嗝才能放下!

(轻轻拍小孩子)现在没事了!

甲:

哎哟,我说首长大哥,你这套业务挺熟练的。

乙:

不干五六年了!

(把孩子放在长椅上)

甲:

你不是说没带过孩子吗?

乙:

孩子带了之后才交给我丈母娘的。

甲:

(笑)来,来,来!

干,干!

(喝酒)我给你说,找个当兵的媳妇,她去留连了。

不过有些事也着急啊!

你说我的同学,有的当老板,有的当大款,就俺两口子这水来她要转业到地方干点什么可不行吗?

可我一让她复员,她就让我追随。

乙:

那就是你没本事,管不了媳妇,那还叫大老爷们儿?

小树得砍,媳妇得管。

你看我那位,不管你在外边是什么中校,叫到我全都无效,她要不冲我微笑,我绝不冲她大笑。

前几天,我严肃地跟她谈了,两地生活绝不能再继续下去(严肃)我必须马上随军,我刚一提出要求,她就批准了。

甲:

哎哟,你看看,你这媳妇多听话啊!

说随军,她就……(停下,醒悟。

问甲)你随过去了?

乙:

你别管谁随过去,我不拍板还定不下来。

来来来!

喝!

甲:

我给你说,我们军人家属最难熬的就是想媳妇。

大人想还能克服,可是小孩子一候就哇哇直叫,我想带这孩子到部队看看她吧,她说得请示首长。

你说,我看媳妇还请示首长干什么?

是我看媳妇还是道长看媳妇?

你说我说得对吗?

首长大哥?

你评评理。

乙:

唔!

(严肃)这个事呢!

你不能对我们有意见,这个部队有规定,不过我们回去研究研究。

我给她们打声招呼,能多呆几天就多呆几天。

甲:

你这回不让我多呆几天也不行。

我现在带着生孩子的休产假呢。

乙:

哈……喝了点酒说话就走样了,哪有爷们休产假的?

甲:

你别笑,按规定产假是100天对不对?

乙:

那没错。

甲:

俺媳妇刚满月就回部队,100天去一个月还有多少天?

乙:

70。

甲:

俺单位看着我这大老爷们儿带着孩子不容易,就把俺媳妇的产假补给我了。

乙:

拥军的地方也能想出这招来。

这也是给俺军属排忧解难啊!

好我回去……哎,别喝了.(甲整支酒来喝)

甲:

没事。

乙:

从喝酒可以看出,你是个标准的男子汉,别喝了。

甲:

我还是个男子汉?

(站起来,脚步有点虚浮)我还算个大老爷们儿吗?

俺单位评了我个优秀家属,三八妇女节让我上台作报告,台下全都是妇女,我这大老爷们儿一上台,脸红脖子粗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跟俺的媳妇说了你要再这么下去,再这么下去(激动)我坚决跟你扬镖分道,我就坚决跟她……(回头看到乙正吃枣)我说大哥,这可是给俺媳妇带的你可别都吃了!

(乙忙必起枣)我现在是缝缝补补,洗洗涮涮,烧火做饭,带孩子,你说这是男人干的事吗?

(开始激动)你说这是男同志干的事吗?

乙:

够了!

(严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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