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闽南客家及原住民肚兜刺绣及图案之研究.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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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闽南客家及原住民肚兜刺绣及图案之研究
台灣閩南客家及原住民肚兜刺繡及圖案之研究
賴顯松、吳麗娟
台南女子技術學院服飾設計管理系
摘要
本研究旨在探討台灣閩南、客家及原住民肚兜，在刺繡針法、圖案設計及圖案意境上的差異性。
經由各地搜集共得肚兜樣本145件，經統計分析發現，
在肚兜刺繡針法上，最常見的包括回針繡、毛毯邊繡、斜針繡、長短針繡及釘線繡等，其又以閩南族群肚兜最為常見。
而客家肚兜係以平針穿線繡及回針繡的使用最為常見，且其與其他兩族群間達顯著差異水準。
至於原住民肚兜方面，係以色帶最為常見，且其使用與其他兩族群間亦達顯著差異性，而鍊繡、網狀繡、十字繡、雙人字繡及星止繡則較少見。
在肚兜圖案形態方面，最常見的設計為植物類及鳥類，且台灣三大族群間均有一致性的結果，而客家族群又常輔以昆蟲類及連續圓圖案之設計，有別於其他兩族群者。
又在肚兜圖案意境方面，最常表現的意境為喜事、歡樂、平安、恩愛及吉祥感。
而三大族群肚兜圖案意境間確有些存在差異性。
關鍵詞：
肚兜、閩南、客家、原住民、刺繡、圖案
壹、緒論
「肚兜」俗稱兜肚，又稱「抹胸」、「抹腹」、「裹肚」、「兜子」、「袒服」、「訶子」…。
根據中國歷史的記載，早在公元前818年，距今大約2,800年前（周宣王9年）-左傳載有：
「陳靈公與孔寧儀行父通於夏姬，皆衷其衵服，以戲於朝」。
杜預注曰：
「衵服，近身衣。
又云：
婦女近身內衣也」。
後漢書文苑傳，彌衡：
「於是先解衵衣，次釋餘服，裸身而立」（吳麗娟，民79、80年）。
宋朝（公元969~1276年）高承撰事務紀原載有：
「唐（公元618~905年楊玉環私安祿山，指爪傷胸乳間，乃製訶子護之」。
訶子即屬抹胸。
宋代婦女日常服飾之一，有「抹胸」、「裹肚」，抹胸和裹肚都是一種貼身的內衣。
格致鏡原內引起胡侍墅談載有：
「建炎以來臨安府浙漕司所進成恭后御衣之物有粉紅抹胸，真紅羅裹肚」。
抹胸與裹肚大小有別，上下皆有帶子抱裹腹部。
明代（公元1368~1643年）婦女也用兜子。
「兜」，圍裹也，俗稱抹胸。
是用衫料兩塊，斜裁，上尖下平而成。
上下長度一尺六寸三分左右，寬度二尺一寸。
清代（公元1644~1911年）抹胸有兩種，一種是短小貼身的，縛於胸腰之間，俗稱「肚兜」；另一種是束於腰腹之間，稱為「抹胸肚」（吳麗娟，民80年；林成子，民70年）。
徐珂著清稗類鈔記載：
「抹胸，胸間小衣也，一名?
腹，又名?
肚。
以方尺之布為之，緊束前胸，以防風之內侵者，俗稱兜肚，男女皆有之」。
清人宋于庭，名翔鳳，作有心園春詞，詠美人抹胸。
乾隆末期，秦淮妓女之抹胸，夏用紗，冬用縐，貯以麝屑，緣以錦縑，乍解羅襟，便聞香澤，雪膚隆抹，交映有情。
由這些文獻看來，周朝時的內衣叫「衵服」，其形式是否與後來之肚兜完全相同不無疑議，但從後漢書彌衝傳看來，穿在內的衵衣能先解下，其形式必然簡單，且不同於外衣造型，才有可能於多重外衣包圍下，率先脫困而出。
察考歷朝服裝，唯有肚兜具備這種特性衵服縱非肚兜，形式也相差不大，可謂肚兜的前身。
肚兜的定型，至遲在唐朝，之後型式歷朝大致不變，細部則花樣日繁，質料亦變化多端（吳麗娟，民80年）。
此外，古代文物亦可引證肚兜的存在，繪有肚兜的文物，最早一件乃唐代湖南沙窯的青釉嬰戲紋壺（現存台北故宮博物院）壺身上刻有一兒童，胸前圍一片肚兜，兜上無紋飾。
其次為宋朝嬰戲圖陶枕（現存台北故宮博物院）左側幼童僅穿一件圓紋肚兜，上方兜帶在頸後打結。
肚兜圖樣大量出現於清朝楊柳青年畫。
「連生貴子」圖中幼童身穿一見件拐子紋肚兜，上中下各用淺藍、深藍及橄欖色為底布，以分為三段。
楊柳青版畫「連生五子」，圖中五個幼童均身穿不同花紋及顏色的肚兜。
楊柳青畫取材來自民間生活實況，可證當時兒童穿著肚兜之普遍。
婦女穿著的肚兜，以阮桃句女士（已故）所使用的為例，四邊精繡各種花草做邊飾，下方為雙重口袋，袋角各飾一只蝴蝶，上端則以純金鍊為繫帶，十分華美（葉立誠，民85年）。
至於台灣原住民方面，隨著族別不同，各有不同的名稱，如泰雅族胸肚稱「tojah」，通常以棉布製成，上有珠、貝飾，形似缺角的菱形，掛於胸前（黃智慧、徐正光等，民85年）。
又賽夏族護胸布稱「tawyah」，其形式、功用與泰雅族者相同。
此外，漢化的平埔族、高山的布農族、卑南族及阿美族等，均有胸兜之設計及使用，其功用除了護胸、保暖之外，更經常將精緻的飾物，鑲、繡其上，且各族因生活習慣、民俗信仰等各有不同的設計技巧，在使用上，不限女子、小孩。
穿著上，除內穿外，亦有外穿之設計。
長久以來，原住民編織技術及藝術，常為人樂道，而表現在胸兜上，更有過之而無不及。
其在圖案架構、針法設計及用色選料上，有其獨到之處。
綜觀上述，肚兜的起緣，已有相當的歷史，其精緻的圖案、針繡針法及用色技巧等，均相當講究，且將該族的傳統藝術融入創作中，而充分展現各族群豐富的特色，深具研究價值（吳麗娟，民80年）。
且隨著耆老的凋零、肚兜迭失，肚兜的保存及廣泛的探討，更有其急迫性。
為此，本研究特針對肚兜進行一系列的探討，首先由刺繡針法及圖案設計、意義等進行研究，並比較台灣三大族群一閩南、客家及原住民肚兜間之差異性。
台灣閩南客家及原住民肚兜刺繡及圖案之研究
（2）
貳、研究方法
一、樣本選取
本研究旨在探討台灣三大族群一閩南、客家及原住民肚兜圖案及刺繡針法之差異性，本研究係以本人搜集、本校服飾陳列室館藏及各地收藏家之收藏品為主，經搜集共得145件，其基本資料如表一所示。
茲舉例台灣三大族群較具代表性的肚兜，如圖1至圖3。
並將其細部分析列敘於表二。
表一、肚兜樣本基本資料
基本資料
肚兜族群
合計
閩南
客家
原住民
N
%
N
%
N
%
N
%
肚兜形式
直角型
2
1.4
0
0
0
0
2
1.4
半圓型
99
68.3
4
2.8
14
9.7
117
80.7
平圓型
2
1.4
23
15.9
1
0.7
26
17.9
肚兜高
20-30cm
1
0.7
2
1.4
0
0
3
2.1
31-40cm
91
62.8
25
17.2
10
6.9
126
86.9
41以上cm
11
7.6
0
0
5
3.4
16
11.0
肚兜寬
30-40cm
4
2.8
2
1.4
0
0
6
4.1
41以上cm
98
67.6
24
16.6
11
7.6
133
91.7
51以上cm
1
0.71
1
0.7
4
2.8
6
4.1
肚兜年代
民國前
96
66.2
4
2.8
12
8.3
112
77.2
民國後
7
4.8
23
15.9
3
2.1
33
22.8
合計
103
71.0
27
18.6
15
10.3
145
100.0
圖1閩南肚兜
圖2客家肚兜
圖3平埔族肚兜
表二、肚兜細部分析
項目
特色
品名
清末富貴如意肚兜（WealthandNoblenessluyi-shapedDu-Dou,ChinDynasty），如圖1
規格
高40公分，寬50公分
材質
黑綢製，用七色絲繡線，配色典雅
圖案針法
齊針繡、輪廓繡、斜針繡
圖案色彩
草綠色、淺綠色
細
部
設
計
領圍
中央一對銅錢，圍在折枝牡丹內，三邊另有梅花緣飾。
花扣以絲繩彎成雙螺旋形
斜襟
左、右襟均繡牡丹、鳳凰，圖案對稱，而細部不同
腰角
扇形，左、右各一枝蘭花
下襬
兩側各一枝蘭花
口袋
單口袋、上緣為梅花，其下一對蜈蚣，下有如意紋，中央一隻鳳，鳳下為草葉，左、右再加上各一個如意紋，紋內各一只紅線壓金線繡成的盤長結，下緣為花和一對鳳凰，磬形飾內則各有一隻變形蝙蝠
視覺意象
華麗感、喜悅感、細緻感、優雅感、活潑感
項目
特色
品名
清末富貴如意肚兜（WealthandNoblenessluyi-shapedDu-Dou,ChinDynasty），如圖1
規格
高40公分，寬50公分
材質
黑綢製，用七色絲繡線，配色典雅
圖案針法
齊針繡、輪廓繡、斜針繡
圖案色彩
草綠色、淺綠色
細
部
設
計
領圍
中央一對銅錢，圍在折枝牡丹內，三邊另有梅花緣飾。
花扣以絲繩彎成雙螺旋形
斜襟
左、右襟均繡牡丹、鳳凰，圖案對稱，而細部不同
腰角
扇形，左、右各一枝蘭花
下襬
兩側各一枝蘭花
口袋
單口袋、上緣為梅花，其下一對蜈蚣，下有如意紋，中央一隻鳳，鳳下為草葉，左、右再加上各一個如意紋，紋內各一只紅線壓金線繡成的盤長結，下緣為花和一對鳳凰，磬形飾內則各有一隻變形蝙蝠
視覺意象
華麗感、喜悅感、細緻感、優雅感、活潑感
二、刺繡針法分析
應用刺繡技巧，展現肚兜藝術及各族群文化特質，是肚兜設計的重點。
經查閱相關文獻，整理出肚兜常用針法，茲將其說明如表三。
本研究即以表中特徵，進行肚兜刺繡針法之歸類。
表三、刺繡針法及其特徵
編號
針法
特徵
01
平針穿線繡
Threadedrunningstitch
是利用兩針穿上不同顏色的繡線，在單面的平針縫上，緊密穿線作為裝飾的刺繡針法；又稱繞線繡。
02
輻射繡
Spokestitch
圖形呈放射狀的直線繡，利用在花形上。
03
併合密繡
Overhangingstitch
在肚兜兩片邊緣呈垂直狀繞邊密繡，並有連續的三角形圖。
如鯨魚齒的形狀可堅固邊緣的耐洗度。
04
長短針繡
Longandshortstitch
利用針腳長短交錯刺繡的針法。
05
釘線繡
Couchingstitch
將浮線固定的針法，利用在花瓣上或將較粗的單線、雙線釘固在繡布上的一種針法。
06
捲線結粒繡
Bullionknotstitch
利用繡在花蕊上。
簡單且實用性高，粒顆結構可多樣變化，可大可小，又稱打子。
07
鏈繡
Chainstitch
利用於繡輪廓線圖案，形狀如串鎖鏈。
又稱鏈環繡，是古老的針法之一。
08
斜針繡
Outlinestitch
把針跡藏於第一針繡線下，第二針要在第一針中間偏前一點出針的繡法。
可繡出曲線。
09
輪廓繡
Outlinestitch
回針繡的變化形，使相鄰針目有一段重疊距離的針法。
10
色帶
Colorcord
是一種窄寬不同的織帶，可適用於內外緣及圓型的變化。
11
齊針繡
Satinstitch
以同一方向的直針密繡，將圖案填滿的針法，是刺繡中最常用的針法。
12
破鏈繡
Brokenchainstitch
是由鏈繡變化而得。
13
毛毯邊繡
Blanketstitch
沿輪廓線穿繞繡線的針法
，用於毛邊、釦眼的處理及綴補貼布圖案等，故俗稱毛邊繡。
又稱鎖邊繡或鎖針。
14
網狀繡
Netstitch
網狀繡法種類繁多，有正方形架構、三角形架構、菱形架構、萬字錦架構等
15
矢狀繡
Arrowheadstitch
用於繡輪廓線或填滿圖案
，其排列方式，係形成箭頭狀的針目。
16
十字繡
Crossstitch
呈垂直交叉的針目，可作為填滿或散點圖案用。
17
麥簇繡
Bundlestitch
用粗線刺繡，呈簇狀效果的針目，可作散點圖案。
18
雙人字繡
Doubleherringbonestitch
針腳相互密接的人字繡針目，以不同的色縫線，交錯刺繡。
19
戮紗繡
Florentinestitch
方向一致的繡，以圖案來設計長短針，其圖案均為幾何圖形。
在中國大陸北方稱為戮紗。
20
星止繡
Prickstitch
類似半回針繡，形成稀疏點狀的針趾。
21
回針繡
Backstitch
往返刺繡，形成一條密接的針目，用於刺繡曲線及細長線條或以手工繡製衣服的針法
22
雙回針繡
Doublebackstitch
以兩個呈交叉狀的方向，輪替做回針繡的刺繡針法。
23
毛線繡
將毛線固定後剪成鬚狀整平。
三、資料處理
本研究資料經初步分類後，利用SPSS軟體進行統計分析，並用卡方分析（Shi-squareanalysis），以瞭解三大族群間在肚兜圖案及刺繡技法上的差異性。
參、結果與討論
一、肚兜刺繡針法之分析
本節旨在探討台灣三大族群肚兜刺繡針法的差異性，由表四中發現，就本研究樣本而言，肚兜常見的刺繡針法，依序分別為回針繡、毛毯邊繡、斜針繡、長短針繡、釘線繡及併合密繡等。
而麥簇繡及戮紗繡則並未發現。
而就刺繡針法與肚兜族群差異性而言，經卡方分析，達顯著差異者包括：
平針穿線繡（客家族最常使用）、幅射繡（閩南族最常使用）、長短針繡及釘線繡（閩南族最常使用，客家族無使用）、鍊繡（閩南族、客家族相近，原住民無使用）、斜針繡（閩南族最常使用）、色帶（原住民最常使用，其他族少用）及回針繡（閩南及客家族常用）等。
表四、肚兜刺繡針法分析
刺繡針法
肚兜族群
合計
Chi-square
閩南
客家
原住民
N
%
N
%
N
%
N
%
平針穿線繡
12
8.3
14
9.7
3
2.1
29
20.0
21.60***
輻射繡
28
19.3
1
0.7
1
0.7
30
20.7
9.19*
併合密繡
26
17.9
9
6.2
7
4.8
42
29.0
7.77
長短針繡
69
47.6
0
0
5
3.4
74
51.0
40.51***
釘線繡
51
35.2
0
0
2
1.4
53
36.6
26.50***
捲線結粒繡
26
17.9
3
2.1
5
3.4
34
23.4
3.29
鍊繡
13
9.0
11
7.6
0
0
24
16.6
15.56***
斜針繡
69
47.6
3
2.1
2
1.4
74
51.0
36.24***
輪廓繡
5
3.4
0
0
1
0.7
6
4.1
1.54
色帶
0
0
1
0.7
8
5.5
9
6.2
64.33***
齊針繡
2
1.4
0
0
1
0.7
3
2.1
2.14
破鍊繡
2
1.4
2
1.4
1
0.7
5
3.4
2.43
毛毯邊繡
69
47.6
4
2.7
5
3.4
78
53.8
26.24***
網狀繡
1
0.7
0
0
0
0
1
0.7
0.41
矢狀繡
0
0
0
0
1
0.7
1
0.7
8.72*
十字繡
0
0
1
0.7
0
0
1
0.7
4.40
麥簇繡
0
0
0
0
0
0
0
0
~
雙人字繡
2
1.4
0
0
0
0
2
1.4
0.82
戮紗繡
0
0
0
0
0
0
0
0
~
星止繡
17
11.7
2
1.7
0
0
19
13.1
4.07
回針繡
72
49.7
15
10.5
4
2.8
91
62.8
11.20**
*：
P<.05,**：
P<.01,***：
P<.001
二、肚兜圖案分析
肚兜上的圖案，可分整體構型及細部花紋兩種，肚兜習用的細部圖紋，大致可分為下列數種：
（一）哺乳動物：
蝙輻、鹿和人物最常見。
蝙輻代表子孫，老人代表長壽，八仙代表快樂逍遙，並有神明庇佑之意。
鹿與祿同音、代表財富地位。
（二）鳥類：
鳳凰、雉雞、家雞、鶴、喜鵲、麻雀、鴛鴦等，鳳凰、雉雞最常見，都是代表地位尊貴，其次有公雞，母雞、公雞鳴叫，音同功名，代表做官；雞音似吉，有時也用來代表吉詳順利。
鶴代表長壽。
喜鵲代表喜事。
鴛鴦是夫妻恩愛的象徵。
麻雀乃台灣最常見的野鳥，台灣至清朝中葉以後才有喜鵲，本省婦女沒見過，難免將喜鵲繡成麻雀。
（三）爬蟲類：
龍、烏龜。
龍代表尊貴，烏龜代表長壽。
（四）魚類：
鯉魚，民間有鯉魚跳過黃河的龍門，則化為龍的傳說。
孔子生長子時獲魯公贈鯉魚，故也代表生男孩之意。
（五）昆蟲類：
蝴蝶、蜈蚣。
蝴蝶必繡成雙，代表夫妻和睦，比翼雙飛。
蜈蚣乃民間認為五種最毒動物之一，代表避邪。
（六）植物類：
石榴、桃、柿、牡丹、梅、蘭、竹、菊、蓮、西番蓮及各種不知名的折技花紋。
最常繡石榴，石榴多子，代表多子多孫，已婚婦女最愛用。
桃花代表長壽，老年人的肚兜免不了要繡上幾個。
柿音同事，代表萬事如意；牡丹代表富貴；梅、蘭、竹、菊合稱四君子，是中國固有植物，一直深受喜愛，也各能與種種物品合為許多吉詳成語。
蓮花乃佛教的教花，佛教廣受中國人信仰，蓮子意同連，含有連續之意的成語，如連生貴子，連中三元，均少不了蓮花。
西番蓮為一種蔓藤植物，其花紋由中東傳來，使用也極為普遍。
石竹也曾出現於肚兜上。
又有許多植物花紋則多半出個人想像與變化，傳抄之下已難以辦認是何植物。
（七）非生物類：
磬、如意、瓶、鼎、七層塔、銅錢。
磬代表慶，如意代表順遂，這兩種圖案最常被使用。
瓶代表平安，其內插著伸出折技花紋。
佛教認為，築供奉佛的塔乃一大功德，所以七層塔也被繡上。
銅錢代表財富。
（八）連續圖案：
萬字錦、回紋、盤長結、水波、三角形等。
盤長結代表連綿不斷，是佛教八吉祥之一，而習俗以盤長結為代表。
連續三角形常用來繡邊。
（九）單字：
壽、喜。
壽字、喜字有許多種變體，具吉祥意涵。
本節旨在探討肚兜圖案型態及意境，茲分成三部份，說明如下：
（一）、肚兜圖案型態分析
肚兜圖案依其功能、美學及意涵上的考量，使得應用於肚兜各部位上的圖案並不一致。
為此，本研究特將肚兜依其外觀型態，分成領圍、斜襟、腰角、下襬及口袋等五部份，進行圖案類別的分析。
由表五中發現，肚兜常見的圖案是植物類及鳥類，而此項結果經卡方分析，台灣三大族群間具有相當一致的設計。
此外，哺乳動物非生物及連續類圖案的應用上，客家族群較其他兩族群者多。
而魚類圖紋在原住民族群少用，此與閩南及客家人對魚有「年年有魚」的吉祥意味有關。
又在肚兜斜襟圖案上，亦以植物類最為常見，且三大族群均有一致的結果。
而昆蟲類及連續圓圖案的使用，亦以客家族群最常採用。
而在肚兜腰角部位的圖案，亦以植物類最為常見，且三大族群間均有一致的結果。
而客家族群亦常應用非生物類圖案於腰角之設計上。
由肚兜下襬圖案的設計中發現，三大族群間均以鳥類及植物類之應用，最為常見。
而客家族群亦常使用非生物類圖案，進行下襬的設計而異於其他兩族。
至於肚兜口袋圖案型態方面，亦以鳥類及植物類最為常見，且三大族群間具有一致性。
又客家族群者亦常應用哺乳動物類及連續圖案於口袋的設計，且與另二族群間達顯著差異。
表五、肚兜圖案型態分析
族群
哺乳動
物類
鳥類
爬蟲類
魚類
昆蟲類
植物類
非生物類
連續圓圖案
單字類
其他
領圍
閩南N
%
3
2.1
48
33.1
6
4.1
4
2.8
20
13.8
85
58.6
2
1.4
2
1.4
3
2.1
14
9.7
客家N
%
5
3.4
15
10.3
5
3.4
4
2.8
6
4.1
24
16.6
13
9.0
6
4.1
2
1.4
2
1.4
原住民N
%
1
0.7
4
2.8
1
0.7
0
0
5
3.4
8
5.5
1
0.7
3
2.1
1
0.7
0
0
合計N
%
9
6.3
67
46.9
12
8.4
8
5.6
31
21.7
117
81.8
16
11.2
11
7.7
6
4.2
16
11.2
Chi-square
9.31**
1.45
4.74
5.76*
1.26
1.72
47.08***
19.31***
1.88
2.18
斜襟
閩南N
%
0
0
9
6.2
0
0
1
0.7
1
0.7
81
55.9
2
1.4
2
1.4
3
2.1
14
9.7
客家N
%
0
0
1
0.7
0
0
0
0
3
2.1
23
15.9
14
9.7
6
4.1
2
1.4
2
1.4
原住民N
%
0
0
1
0.7
0
0
1
0.7
0
0
13
9.0
0
0
3
2.1
1
0.7
0
0
合計N
%
0
0
11
8.6
0
0
2
1.6
4
3.1
117
91.4
16
12.5
11
8.6
6
4.7
16
12.5
Chi-square
~
0.70
~
3.57
9.14*
1.87
59.19***
16.95***
1.48
2.78
腰角
閩南N
%
1
0.7
1
0.7
0
0
0
0
8
5.5
88
60.7
3
2.1
1
0.7
0
0
2
1.4
客家N
%
2
1.4
2
1.4
0
0
0
0
1
0.7
24
16.6
6
4.1
2
1.4
0
0
0
0
原住民N
%
2
1.4
1
0.7
0
0
0
0
2
1.4
12
8.3
0
0
2
1.4
0
0
0
0
合計N
%
5
3.5
4
2.8
0
0
0
0
11
7.6
124
86.1
9
6.3
5
3.5
0
0
2
1.4
Chi-square
6.33*
3.97
~
~
1.02
3.51
14.83***
6.33*
~
0.88
下襬
閩南N
%
5
3.4
50
34.5
20
13.8
3
2.1
19
13.1
82
56.6
5
3.4
6
4.1
5
3.4
13
9.0
客家N
%
7
4.8
16
11.0
5
3.4
3
2.1
6
4.1
25
17.2
14
9.7
5
3.4
2
1.4
2
1.4
原住民N
%
4
2.8
7
4.8
3
2.1
2
1.4
4
2.8
13
9.0
1
0.7
2
1.4
0
0
1
0.7
合計N
%
16
11.0
73
50.3
8
5.5
8
5.5
29
20.0
120
82.8
20
13.8
13
9.0
7
4.8
16
11.0
Chi-square
12.61**
1.45
0.56
4.15
0.30
2.47
40.42***
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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