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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论文楚辞的悲秋情怀

 

河北经贸大学经济管理学院毕业论文

《楚辞》的悲秋情怀

 

专业名称:

汉语言文学

班级:

学生姓名:

指导教师:

完成时间:

摘要

悲秋作为中国古典文学中的一个重要内容,对中国文学乃至文化都有着悠久的影响。

《楚辞》作为我国诗歌的源头之一,其创作特点、情感表达等很多地方都对今后诗歌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其悲秋情怀更是在中国诗歌中占有重要的地位。

对于它的深入研究可以使我们更好地了解《楚辞》中的诗人,理解诗歌所传达的内容,我们之后研究历代的悲秋文学都有极大的帮助。

本文将从《楚辞》悲秋的缘起、《楚辞》代表作家屈原、宋玉的悲秋创作、《楚辞》悲秋情怀对后世文学影响三个部分展开论述。

 

关键词《楚辞》;悲秋情怀;屈原;宋玉

 

Abstract

AutumnChineseclassicalliteratureasanimportantcontentofChineseliteratureandtheculturehavealongimpact.Manyplaces"Chu"Asoneofthesourcesofpoetry,itscreationcharacteristics,emotionalexpression,etc.arethefutureofpoetryhadaprofoundimpactonitsAutumnfeelingsisanimportantpositioninChinesepoetry.Foritsin-depthstudyallowsustobetterunderstandthe"Songs"inthepoet,poetryconveysunderstandingcontent,foragesafterwestudytheSentimentalLiteraturehasagreathelp.Thisarticlefromthe"SongsoftheSouth"Autumnoforigin,onbehalfof"Chu"writerQuYuan,SongofAutumncreation,"Chu"Autumnfeelingsintothreepartsdiscusstheimpactonlaterliterature.

Keywords"ThesongsoftheChu";AutumnFeeling;QuYuan;SongYu

 

 

楚辞的悲秋情怀

引言

感时伤逝,这是中国诗歌普遍关心的主题。

诗人对季节非常敏感,常常在诗歌里点出春秋代序,设色铺陈,尽量渲染这样的氛围,深化了人们对时光的忧虑。

朝更夕替,春华秋实,时间不断地不断地溜过去,人却是无能为力,只能发出一种掌握不了时间的喟叹,传达一种时间消逝的哀伤。

好景不长,人生易逝,使我们产生无限感思。

诗人耽溺于以时间为主轴的情思之中,发出对岁月飘忽的感叹,使诗人由时间引申到功业未建与人生苦短的深沉思考之中。

在四季的感知上,诗人对由夏到秋的变动非常敏感,《楚辞》之前的作品中虽已现悲秋意识的端倪,但较为零散和肤浅。

直至《楚辞》,才集中突出地表达了中国文人的悲秋情怀。

屈原与宋玉“皆千古言秋之祖”,使得“悲秋”意识在中国文学史上占据了十分重要的地位。

在屈原、宋玉等楚辞诗人的作品中,我们看到,对于秋的感触与抒写,由感叹时间的流逝、生命的短暂、遭遇的困顿,扩大而为所有人生思考、价值抉择的象征。

作为一种文学模式,在之后历代文人的思想意识与作品中不断深化与发展,最终形成了中国文学的悲秋传统。

一、传统悲秋情怀

秋天是一个肃杀的季节,这时万物开始凋零,候鸟南飞,昆虫哀鸣。

在我国,悲秋具有悠久的历史,《楚辞》之前的文献资料中,已可见悲秋端倪,先民们在对于季节的感知中,已显现悲秋的情绪。

《诗经》作为我国第一部诗歌总集,与《楚辞》共同铸成了我国诗歌的源头。

在《诗经》的篇目中,可以零星地看到先民们对于秋的描写,如《郑风·风雨》:

“风雨凄凄,鸡鸣喈喈。

既见君子,云胡不夷。

风雨潇潇,鸡鸣胶胶。

既见君子,云胡不瘳。

风雨如晦,鸡鸣不已。

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这是一个风雨交加、鸡鸣不止的清晨,当倍受思念之苦煎熬的妻子最终得以与阔别已久的丈夫重逢时,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全诗虽未直接表明具体的季节,但在描述风雨时,用到“凄凄”“潇潇”“如晦”三个词语,来表现当时凄风苦雨的外部环境,便将深秋凄凉之境表现的淋漓尽致。

《小雅·谷风之什·四月》:

“秋日凄凄,百卉具腓。

乱离瘼矣,爰其适归?

”诗人流放或流亡在外,内心早已凄凉不堪,而如今又身处秋季,秋风凄凄,百花凋零。

诗人不仅深受颠沛流离的痛苦,更是与秋日凄惨的外在环境相映衬,增加了其悲哀的程度。

《秦风·蒹葭》: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大片的芦苇,在秋日清晨的水边轻轻摇荡,诗人临水而立,仿佛看到了“伊人”的到来,但她却总是似隐而现,令人无法触及。

而诗人又是处于怎样的一个情景之中:

晨雾迷蒙、露水晶莹、秋水粼粼、芦苇摇荡,充满了朦胧与凄美的意境,这样的外部环境更加衬托了诗人内心那略含悲伤的心境。

正如《礼记·乡饮酒义》中所说:

“秋为之言愁,愁之以时察,守义者也。

”先民们对于“悲秋”的认知,可能只是一种单纯而潜在的思维,并没有太过关注。

但从此时开始,已为中国文人开启一个新的文学情怀拉开了序幕。

二、《楚辞》中的悲秋情怀

《楚辞》里集中地表现了悲秋,使得“悲秋”文学在中国文学史上占据了十分重要的地位。

《楚辞》中的悲秋意识有着之前作品的影响,更有《楚辞》诗人独特的感知与表达。

《楚辞》的形成,是悲秋意识的不断强化,以及悲秋模式的形成、发展再到成熟的历程。

从屈原到宋玉,悲秋的抒写,由开始感叹时间的流逝、生命的短暂、遭遇的困顿,扩大而为所有失意的象征。

(一)《楚辞》悲秋缘起

虽然,《楚辞》之前的文献典籍中不时出现“悲秋”的情绪,但因相关篇目较少,且“悲秋”意识不甚明显等原因,只能作为“悲秋”的滥觞。

《楚辞》作为一部大量描绘秋景,并将秋季萧瑟的景象与内心凄凉之情相互交融的诗集,故而被人们普遍看做“悲秋”的源头,《楚辞》中的主要诗人屈原、宋玉,也被尊为“皆千古言秋之祖”。

《诗品·序》有言:

“气之动物,物之感人,故摇荡性情,形诸舞咏。

”外在的事物不断地刺激着诗人,使其产生创作动机,气候的周而复始,带动着周围景物的持续变更,这种变更触动着诗人的内心,结合自己身世的起伏,最终以“舞咏”的形式展现出来。

生命是短暂的,转瞬即逝。

短短数十载间,我们不断地追求,功名利禄也好,风花雪月也罢。

然而在追求地过程中却发现,时间似乎也在与我们赛跑,忽而两鬓便已斑白,毫无预兆。

时不我待的烦恼在《楚辞》中屡屡出现,诗人先是害怕来不及完成自己的宏伟大业而争分夺秒。

最终当楚国覆灭后,时间似乎又太过漫长,内心只剩下痛苦在叫嚣,不能实现的理想,无法苟同的现实,最后诗人在挣扎中走向看死亡。

是死亡,也是心灵最好的归宿。

秋天,同样是一个死亡的季节,草木枯黄、万物凋零,整个大自然处于一种萧索荒凉的氛围之下,很容易让人与自身联系起来,最终抒发出对人生的感伤与愁绪。

愁,忧也,从心秋声。

外在的秋景映衬于人的内心,便产生了忧愁。

(二)屈原的悲秋情怀

屈原的作品是《楚辞》的主体,而屈原本人亦是楚辞作者中出生年代最为靠前的,屈原可谓是发出了悲秋的先声。

“故《离骚》、《九章》,朗丽以哀志;《九歌》《九辩》,绮靡以伤情。

”可见屈原作品皆以“哀”、“伤”为情感特征,而诗文中的时间背景也大部分定在了秋季。

这就奠定了诗人悲秋的基调。

1.秋意萧条

关于屈原的作品,其实有很多诗是没有直接描述秋的,但我们可以根据一些与秋有关的意象来判断,作者内在的或刚开始无意识的悲秋情感。

香草、美人是《离骚》中两个最为显著的意象,也是诗人主要歌咏的对象,如今单说香草。

《离骚》中的香草种类繁多,有江离、辟芷、秋兰、木兰、秋菊、荠荷、芙蓉、茹蕙等等,这些植物大都活跃于夏到秋这个时间段,他们的欣欣向荣与枯萎凋零都与屈原坎坷的命运相互关联,相互衬托。

“岁月忽其不淹兮,春与秋其代序。

惟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迟暮。

”(《离骚》)诗人对于季节的变换是十分敏感的,岁月悄然而逝,春与秋相互交替。

陆机《文赋》有云:

“遵四时以叹逝,瞻万物而思纷。

悲落叶于劲秋,喜柔条于芳春。

”便是对这种心境的最好诠释。

屈原悲秋的另一个重要意象是“秋风”。

帝子降兮北渚,目眇眇兮愁予。

袅袅兮秋风,洞庭波兮木叶下。

登白薠兮骋望,与佳期兮夕张。

(《九歌·湘夫人》)

乘鄂渚而反顾兮,欸秋冬之绪风。

(《九章·涉江》)

悲秋风之动容兮,何回极之浮浮!

(《九章·抽思》)

悲回风之摇蕙兮,心冤结而内伤。

(《九章·悲回风》)

秋天本就寒冷凄凉,再加上秋风的作用,万物随风而摇动坠落,波涛汹涌。

诗人本就因长久等待与思念或遭逢困顿而心生落寞,王国维说:

“一切景语皆情语。

”也正是应了这句话,诗人所着力描述的景象,便是诗人内心的情感。

2.生命诉求

孔子曾说:

“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虽然并没有提及是什么在不断地流逝,但孔子立于川上,面对滚滚而去的流水,联想时间的不可挽回,也是极有可能的。

时间汩汩地流动,就好像江水一样,岁月如流。

面对时间我们有两种方式:

一种是站定不动,面对时间的流逝;另一种便是我们投身到时间里,尽量想办法在某一个片刻浮出水面,吸一口气,看一下偶尔一瞥的人世风景。

而诗人选择了后者,他想要有所作为,虽然会害怕时间的无情消逝,但仍勇敢地与时间竞速,不断地修身养性,锻炼自我,追求美政与理想人格。

对于时间的快速流逝,与诗人自身的行将就木,在《楚辞》之中多有论及:

汨余若将不及兮,恐年岁之不吾与。

朝搴阰之木兰兮,夕揽洲之宿莽。

日月忽其不淹兮,春与秋其代序。

惟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迟暮。

(《离骚》)

惜余年老而日衰兮,岁忽忽而不反。

(《惜誓》)

年滔滔而自远兮,寿冉冉而愈衰。

(《七谏·谬谏》)  

时光并不因诗人的深切呼唤而停留,诗人一日日老去,体力不再,寿命渐衰,再怎样追赶也终究无济于事。

但生命的价值又在哪里呢?

需要我们在追赶的过程中去不断实现。

屈原将楚国的强盛作为自己的毕生使命。

老冉冉兮既极,不寖近兮愈疏。

(《九歌·大司命》)

老冉冉其将至兮,恐修名之不立。

朝饮木兰之坠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

(《离骚》)

司马迁曾评价屈原:

“推此志也,虽与日月争光可也。

”屈原有着崇高的志向,他“朝饮木兰”,“夕餐秋菊”,以此来不断提升自己高洁的品质,想要借此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

乘骐骥以驰骋兮,来吾道夫先路!

(《离骚》)

屈原满腹才情与抱负,却换来:

怨灵修之浩荡兮,终不察夫民心。

众女嫉余之蛾眉兮,谣诼谓余以善淫。

(《离骚》)

楚王昏聩,群臣奸佞,而屈原自己又被放逐远方,《离骚》就是以孤独为基底的哀怨,是一种寻求出口、渴望重见光明的隐喻,一种抗拒放逐的象征。

“欲少留此灵琐兮,日忽忽其将暮。

”(《离骚》)屈原在自己原本所相信的精神信念当中被驱逐出境,心从此便不能安顿。

放逐的旅程,起点是身体上的离别、地域上的隔绝,在渐行渐远中,时间越拉越长,不断思索着往日与今日,欢乐与哀愁,和谐与离群索居,身与心也承受着无尽的流浪。

他也曾反复强调要逃出这个让自己身心俱疲之地,但“陟升皇之赫戏兮,忽临睨乎旧乡。

仆夫悲余马怀兮,蜷局顾而不行。

(《离骚》)”对家国的爱让屈原的脚步无法前行。

他最终无视外界局势的纷繁复杂,站在高峰大呼:

“路漫漫其修远兮,我将上下而求索。

”(《离骚》)这也是诗人心志的表达。

3.价值抉择

时间沿着她自己的轨迹一直无限向下延伸,无边无际。

然而,生命是有尽头的,虽古有彭祖寿命长达八百年,但终究有结束的一天。

《楚辞》中对于生命价值的抉择,也有值得发人深省之处。

纵观屈原一生,无不为楚国而奔波,而当他听到楚国国都郢都陷落时,他生命存在的价值似乎已无处可寻,没有了个人价值实现的所在,或许死亡是他唯一的选择。

《渔父》一文中,屈原说“吾闻之,新沐者必弹冠,新浴者必振衣;安能以身之察察,受物之汶汶者乎?

宁赴湘流,葬于江鱼之腹中。

安能以皓皓之白,而蒙世俗之尘埃乎?

”这是诗人不与时同流合污的的悲痛壮烈,是“众人皆醉我独醒”的茕茕孑立。

伏清白以死直兮(《离骚》)

虽不周于今之人兮,愿依彭咸之遗则。

(《离骚》)

既莫足为美政兮,吾将从彭咸之所居。

(《离骚》)

王逸云:

“彭咸,殷贤大夫,谏其君不听,自投水而死。

”由此可知,屈原的选择并非一时冲动,而是早已将自己的命运安排好了。

“美政”的理想是屈原个人价值实现的所在,而楚国则是理想的现实依托。

既然国都已被攻破,楚国即将覆灭,“美政”也无从谈起了。

以亲自结束自己的生命为结局是值得惋惜的,但对屈原来说确也是无悔的。

屈原的一生都在为实现其美政理想而奔波,虽不时有“同列大夫上官、靳尚妒害其能,共谮毁之。

王乃疏屈原。

”进而一再被疏远放逐至远方,但屈原仍未放弃过自己的理想。

正如《九歌·湘夫人》中,湘君于水畔久候湘夫人而不至,虽心怀愤恨之情,做出“揖余袂兮江中,遗余褋兮澧浦。

”(《九歌·湘夫人》)这样决绝的举动,但心中依旧有眷恋,“搴汀洲兮杜若,将以遗兮远者。

”(《九歌·湘夫人》)正如诗人的“美政”理想遭到现实残酷的打击,心中也有抱怨,却不曾放弃,伺时而动,想要有所作为。

放逐的旅程,是身与心的流浪。

身体的渐行渐远,以及心灵的不能安顿使得屈原在这个寒风萧瑟中有着绵绵无尽期的憾恨。

屈原在《涉江》中描述了诗人被放逐的路线:

济江湘、乘鄂渚、上沅江、发枉渚、宿辰阳,最后进入激浦。

诗人一路行来,伴着秋风的萧瑟,吟唱着:

“燕雀乌鹊,巢堂坛兮。

露申辛夷,死林薄兮。

腥臊并御,芳不得薄兮。

阴阳易位,时不当兮。

”(《涉江》)诗人对黑暗的社会现实进行了揭露,他愤恨平庸的燕子、麻雀、乌鸦、喜鹊随意便占据了殿宇祭坛。

而妍丽芬芳的露申与辛夷,却在杂草横生的地方悄然灭亡。

腥臊腐臭的气息,弥漫了整个原本威严的殿堂,浓郁夸姣的花草,却没有立足的地方,阴与阳,明与暗都换了位置。

地理性的同时也是社会性的,同时也是自我的,这是一个由自我而层层交叠的问题漩涡。

诗人身处其中,面对阴阳易位、极度黑暗的现实社会,不仅单是对自己的悲哀,也是对天下黎明的忧虑。

然而在自己无法改变现状的同时,又无法泰然处之地去面对这一切,死亡成了最好的归宿。

(三)宋玉的悲秋情怀

宋玉的悲秋意识是在屈原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并在《九辩》这部作品中,将悲秋模式完善,发展至成熟。

1.枯寂凋零

《九辩》中所涉及到的秋意象及其之多,细分下来,除屈原之前所用的香草、秋风等意象外,还多了动物的意象,他们共同构成了一个枯寂凋零的外在景象与内在心境。

秋天里,万物衰败,大地萧索。

我们首先看到的就是大自然中的花草树木的由盛而衰,诗人也是通过秋风中颤栗的草木,枯黄的败叶,来感伤时间的易逝与生命的终结,一个悲哀的诗人面对一个悲哀的外在世界。

悲哉!

秋之为气也。

萧瑟兮,草木摇落而变衰。

(《九辩》)

白露既下百草兮,奄离披此梧楸。

(《九辩》)

叶菸邑而无色兮,枝烦挐而交横。

颜淫溢而将罢兮,柯仿佛而萎黄。

(《九辩》)

离芳蔼之方壮兮,余萎约而悲愁。

(《九辩》)

愿徼幸而有待兮,泊莽莽与野草同死。

(《九辩》)

蹇充倔而无端兮,泊莽莽而无垠。

(《九辩》)

在萧瑟的秋风中,草木衰微,落叶纷飞,万物凋零。

此情此景下,诗人远离家乡与亲人,独自一人开启了孤独的旅程。

渐行渐远中,白露降落,秋也更深了,草木更加衰败的景象以及诗人人生的艰难互相映衬,已经没有任何心情能够表达这种完全内在的忧愁,在这肃杀的秋景中,孤独的羁旅生涯、岁月消逝的焦虑以及壮志未酬的苦闷都浮现出来。

忧愁也并不表现在单一的种类上,在长夜漫漫,秋风缠绕中也时常隐现。

靓杪秋之遥夜兮,心缭悷而有哀。

春秋逴逴而日高兮,然惆怅而自悲。

四时递来而卒岁兮,阴阳不可与俪偕。

白日晼晚其将入兮,明月销铄而减毁。

岁忽忽而遒尽兮,老冉冉而愈弛。

(《九辩》)

最是长夜熬人,在寂静的寒秋的夜晚,诗人心里郁结着难言的哀愁,人一日日地老去,伴随着惆怅与悲伤。

时间她马不停蹄地往前走着,人们追赶不及,日月不断交替。

岁月匆匆而过已迫近结束,诗人年纪渐老心志也随之衰朽,对时间的惶恐也跃然纸上。

最后便是《九辩》中新增加的意象----蝉、蟋蟀与秋雁。

秋日季节的转换是一些动物最后哀鸣的时刻,也是一些动物长途迁徙的时刻,诗人借用这样的动物来象征身处逆境或远离家乡中的人,以此抒发自己怀才不遇的忧愤与远离家园、漂泊不定的悲情。

燕翩翩其辞归兮,蝉寂漠而无声。

雁廱廱而南游兮,鹍鸡啁哳而悲鸣。

独申旦而不寐兮,哀蟋蟀之宵征。

(《九辩》)

澹容与而独倚兮,蟋蟀鸣此西堂。

(《九辩》)

寒蝉悲秋、蟋蟀哀鸣,再加上成群南归的大雁与身在远方孤苦无依的自己相对比,忽而有一种说不出的哀愁。

寒蝉与蟋蟀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仍不住地鸣叫,似是在对时间的控诉:

时间啊,为何如此残忍,你无情地一步步往前赶去,将我独留于凄凉之境,在萧瑟的秋风中结束我那短暂的一生!

最后的最后,寒蝉、蟋蟀也停止了哀鸣,大雁离去的痕迹也已无处可寻,徒留失意文人的落寞身影与这一季的枯寂凋零。

2.悲苦自怜

相对于屈原高贵的出身与显赫的政治地位,宋玉仅是一位出身平凡的穷苦文人,司马迁记载:

“屈原既死之后,楚有宋玉、、之徒者,皆好辞而以赋见称。

然皆祖屈原之从容辞令,终莫敢直谏。

”宋玉虽文采斐然,但却没有屈原那样敢于同黑暗势力进行殊死抗争的勇气。

这就导致了他们在人生追求过程中的差距。

岁忽忽而遒尽兮,老冉冉而愈弛。

心摇悦而日幸兮,然怊怅而无冀。

中憯恻之凄怆兮,长太息而增欷。

年洋洋以日往兮,老嵺廓而无处。

事亹亹而觊进兮,蹇淹留而踌躇。

(《九辩》)

人们对于时间的认识不断加深,当面对时间飞逝,人的生老病死,对于未来不可把握的思考,不禁悲从中来,不能自抑。

对于宋玉来说,他出身平庸,中年又遭罢黜,其人生体验是悲苦寂寥的,岁月在他面前如流水飞驰而过,时光荏苒,白鬓斑斑,内心也是无限惆怅,随着岁月衰朽的还有那曾充满抱负的心志。

“寥落兮羁旅而无友生,惆怅兮而私自怜。

”(《九辩》)董楚平先生曾说:

“(宋玉)曾在朝廷里供职,大概做文学弄臣之类的小官;因出身贫贱,而遭到排挤,对此,他十分怨恨。

他的牢骚与屈原有所不同。

屈原是为自己的政治理想(‘美政’)未得到实现而愤慨欲绝,宋玉是为个人的不幸而痛苦。

”由此可见,宋玉对于生命的忧患意识来自于“自怜”,是对自己的痛苦遭遇、天涯孤旅而鸣不平。

3.生命反思

宋玉对于生命价值的追求无屈原那般强烈与直白,但他更多的表现在一种渴望建功立业而不得的忧患意识中。

诗人曾欲效法申包胥,扶楚国于危亡之中,大呼“兴楚”誓言,“窃美申包胥之气盛兮。

”(《九辩》)然而现实却是黑暗腐败的,楚王刚愎自用,小人横行,自己又遭陷害,已无法有所作为了。

“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

”既然无法实现自己的抱负,自己也无力反抗,诗人便选择了坚守自身。

然而在此时,死亡的威胁却一步步降临:

离芳蔼之方状兮,余萎约而悲愁。

(《九辩》)

岁忽忽而遒尽兮,老冉冉而愈驰。

(《九辩》)

岁忽忽而遒尽兮,恐余寿之弗将。

(《九辩》)

时间又在诗人孤苦自怜中悄然流逝,就在身体每况愈下时,诗人警觉了时间的可怕。

对于死亡的恐惧是常人的共识,诗人以其独特的敏锐度,深刻揭示了死亡来临前人们内心彷徨无措的心情。

宋玉作为失意文人的典型,在诗句中充分表达了自己生命价值的落空,怀才不遇的伤感,并借助秋天这个典型的外部环境来烘托诗人内心的情感。

岁忽忽而遒尽兮,恐余寿之弗将。

悼余生之不时兮,逢此世之俇攘。

澹容与而独倚兮,蟋蟀鸣此西堂。

心怵惕而震荡兮,何所忧之多方!

(《九辩》)

专思君兮不可化,君不知兮其奈何!

蓄怨兮积思,心烦憺兮忘食事。

愿一见兮道余意,君之心兮与余异。

车既驾兮朅而归,不得见兮心伤悲。

倚结軨兮长太息,涕潺湲兮下沾轼。

(《九辩》)

时光飞逝,人生苦短。

当秋天的脚步来临,自然万物的突然转换,也使诗人意识到了人生已过半,时日不多的感慨萦绕不去,让人有暮年之叹,这正是诗人对死亡的莫名恐惧,对生命的珍视之情。

对于生命的反思,其实就是对自己人生价值实现程度的审视。

由于古代思想的限制,文人的抱负大都与建功立业脱不开关系。

诗人将理想寄托于君王身上,但由于君王的昏聩,因小人的谗言而最终没能实现。

《九辩》是诗人的“自怜”之作,“惆怅兮而私自怜。

”(《九辩》)宋玉因与有屈原不同的先天条件与性格特征,当遭遇与屈原类似的困境时,内心的活动与所做出的反应也是不尽相同的。

同时因小人陷害而遭疏远,屈原在挣扎一番后仍旧坚持理想,而宋玉却在不得不接受的现实面前,心生哀怨,并不断地思索人生。

而宋玉也在不断思索中奠定了我国诗歌史上悲秋模式的基础,“宋玉悲秋”成为文学史上的一个典故。

三、后世影响

日本学者小尾郊一曾在其文章中指出:

“从《九辩》以后,悲秋的季节感开始被频频利用。

”自宋玉之后,悲秋文学成为了中国古典文学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它也深深地融入到每一位中国文人心中,甚至成为了中国一种特殊的文化现象。

中国大多数文人士大夫的命运都是极其坎坷的:

怀才不遇、命运多舛、去国怀乡、国破家亡……他们对于人生中悲苦的体验是极其深刻的。

宋玉将人生中的“失意”同萧瑟秋季结合,被历代文人所接受,并不断深化,最终在中国文学史上形成一个恒长的主题——悲秋主题。

从汉武帝刘彻的《秋风辞》感慨人生的短暂,到曹丕的《燕歌行》借助秋季秋风萧瑟、草木衰败、寒霜满地等自然景色以及大雁南归来烘托女子内心的孤独与苦闷,无不延续着宋玉的“悲秋模式”。

唐初,王勃《秋日登洪府滕王阁饯别序》将历史典故与秋日景色连接,更是发出了自己人生悲凉的感慨。

杜甫的《秋兴八首》更是中国诗歌史上的杰作,八首诗谱成一段完整的曲子,诗人将外在的萧瑟秋景与自身暮年的凄凉相映衬,更抒发了对于家国兴衰的忧虑之情。

李清照的《声声慢》仅以开头几个叠字便将一种悲愁的情感氛围表现得淋漓尽致……

时间从汉代依次而下,文体在诗、文、赋、词之间不断转变,历经千年的嬗变,“悲秋”的主题在我国文学发展的进程中不断呈现、不断深化,经久不衰。

“秋”在中国文化中,并不仅仅只是一个季节的象征,它被诗人倾注上了时光易逝、生命将尽、人世沧桑等大悲恸。

宋玉及其之后的中国文人士大夫总是热衷于用“悲秋”来慨叹社会与人生。

欧阳修《秋声赋》借“秋声”来抒发草木被风摧折的悲凉,来表达诗人对人生不易的体悟。

“噫嘻悲哉!

此秋声也,胡为而来哉?

盖夫秋之为状也:

其色惨淡,烟霏云敛;其容清明,天高日晶;其气栗冽,砭人肌骨;其意萧条,山川寂寥。

故其为声也,凄凄切切,呼号愤发。

丰草绿缛而争茂,佳木葱茏而可悦;草拂之而色变,木遭之而叶脱。

其所以摧败零落者,乃其一气之余烈。

夫秋,刑官也,于时为阴;又兵象也,于行用金,是谓天地之义气,常以肃杀而为心。

天之于物,春生秋实,故其在乐也,商声主西方之音,夷则为七月之律。

商,伤也,物既老而悲伤;夷,戮也,物过盛而当杀。

”作者从刑官、阴阳五行、五音六律等文化角度对秋进行了深入地剖析,而这里也展现了中国文化与秋的密切关系。

王夫之说:

“景者,情之景也;情者,景之情也。

”中国文人对大自然有一种特殊的情感,他们将自身也融入于自然当中,描绘自然并感慨人生,“天地与我并生,万物与我同一”即是此意。

“自古逢秋悲寂寥”,人们早已将“悲秋”作为一种文化符号,深深烙印在心中,成为中国文化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参考文献

[1]洪兴祖,楚辞补注,北京:

中华书局,2014年

[2]高亨,诗经今注,上海:

上海古籍出版社,1980年

[3]司马迁,史记(第八册),北京:

中华书局,1963年

[4]董楚平,楚辞译注,上海:

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年

[5]刘勰,文心雕龙,北京:

人民出版社,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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