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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柴拉报》考略
近代上海居住过数量可观的外国侨民,其中无国籍的俄国侨民是比较特殊的群体。
20世纪二三十年代是旅沪俄侨的全盛时期。
他们的活动经历构成了上海城市记忆中挥之不去的一抹亮色。
汪之成的《上海俄侨史》是一部反映上海俄侨发展简史的专著,对上海俄侨各界的概况作了较为全面的介绍和透视,但书中对一些专题未及深入研究。
该书对于《上海柴拉报》只作为俄侨报刊之一,略有介绍。
赵永华著《在华俄文新闻传播活动史(1898-1956)》,从中国新闻史研究角度,按历史发展顺序,对在华俄文报刊面上的情况作了综合考察,并选取了“柴拉”报系进行个案剖析,介绍了在华俄文新闻传播事业的发展历程及特点,但书中第九章具体分析“柴拉”报系的三份报纸,即哈尔滨《霞光报》、上海《上海柴拉报》、天津《俄文霞报》的新闻业务时,大多引用的是《霞光报》和《俄文霞报》的内容报道,《上海柴拉报》上的内容很少涉及。
因此,笔者认为《上海柴拉报》的研究仍然有较大空间。
《上海柴拉报》从创刊到停刊,历时近二十年,20世纪40年代后半期,随着俄侨离沪返乡或迁入他国,《上海柴拉报》退出了在华外报的活动舞台。
要研究上海俄侨的社会生活,必须解读当时的俄侨报纸――《上海柴拉报》。
虽然有两本专著对该问题进行了一定的基础研究,但是笔者发现,对于《上海柴拉报》的某些基本问题尚未搞清楚,或者说论断不确切,比如《上海柴拉报》的社址问题,有的说三迁社址,有的写有多个门牌号码①,对此,笔者查阅了相关的大量资料,取得了一些线索。
最近又得到学界前辈的帮助①,终于弄清了这个问题。
创办及宗旨
中国新闻史学家戈公振先生称《上海柴拉报》为哈尔滨《霞光报》之分支②。
王文彬先生编著的《中国现代报史资料汇辑》一书中称,“《上海柴拉早报》(该报名为《上海柴拉报》报头处的中文名称。
笔者注)和哈尔滨《柴拉报》是两家姊妹报”。
1920年4月,曾是记者的连比奇与另一同行希普科夫(Г.Н.Шипков)在哈尔滨共同创办《霞光报》,连比奇自任主编。
脚跟站稳之后,连比奇就把眼光投向了文化中心、政治重镇上海。
创办《上海柴拉报》的准备工作从1925年6月开始。
连比奇派记者阿诺尔多夫到上海进行“五卅惨案”的后续报道,并为在上海创办一份新的报纸打前站。
随着俄侨的南下,连比奇开始关注上海这座国际化大都市,决定在上海创办报纸,服务于广大俄侨。
经过充分的准备,1925年7月3日《上海柴拉报》报社筹备人员向公共租界提出了办报申请,获批准后于10月25日正式出版了第一期报纸。
最初,《上海柴拉报》设在公共租界的百老汇路(今大名路)121-123号③,位置恰好处于俄侨聚集的杨树浦和北四川路一带,以便于报纸发行和与读者联系。
后来,俄侨的活动中心随着上海城市发展由南而北、由东而西的进程,从人口趋于饱和的公共租界转移到了地广人稀的法租界。
1926-1927年间,《上海柴拉报》报社迁至法租界的霞飞路(今淮海中路)④。
20世纪20年代后期旅沪俄侨开始聚居法租界,上海俄侨人数逐年增加,从法租界公董局举行的界内户口调查表中可以看到,俄罗斯人从1931年的5671人,以每年3%以上递增的速度,发展到1936年的11828人,占外籍人口总数的50.6%。
20世纪30年代俄侨人口递增表:
资料来源:
《上海法公董局公报华文公报》1931年-1941年。
上海国际移民导致的直接后果是许多外文报刊的创办。
各种外文报纸的存在,均以自己的侨民社会为背景,代表了各自移民群体的价值观念和舆论导向,如果哪一国的侨民在上海有特别的势力扩张,那么他们的报刊也必随之而有特别发展。
俄侨所办的报纸也不例外。
如果说俄侨南迁是连比奇在沪创办《上海柴拉报》的直接原因,那么,旅沪俄侨人数激增是连比奇创办的《上海柴拉报》得以迅速发展的动力之一,“柴拉报”的地位日益巩固、影响也不断扩大。
《上海柴拉报》初创时每天6版,随着发行量的稳固上升,平时对开8-10页,周日刊16-24页,最多可达40页,如1930年1月1日新年版,总第1264期,附有多个专页,如妇女专栏、文艺专栏、汽车专栏等。
1932年11月,年仅41岁的报社主编连比奇因肺病去世,其夫人奥莉加?
连比奇(ОльгаВикторовнаЛембич)出任《上海柴拉报》发行人,考夫曼(Е.С.Кауфман)任常务董事,主管社务。
《上海柴拉报》始终坚持办报宗旨,服务于旅沪俄侨,全面反映俄侨社会生活中的各类事件,努力“庇护侨民利益”②。
社址考辨
上海图书馆徐家汇藏书楼目前所存的《上海柴拉报》,始于1927年9月,迄于1943年7月。
通览全报,报社地址有过五次改动:
霞飞路652号、霞飞路551号、霞飞路795号、霞飞路774以及霞飞路918号。
五次改动是否就是多次迁徙过地址呢?
要想回答此问题,首先要搞清楚法租界公董局对霞飞路进行过几次门牌号码的重定?
分别是在哪一年?
笔者从上海法租界公董局公报第五十号华文公报中找到,法公董局在1932年8月15日召开的董事会会议上议决,霞飞路门牌号数自该年11月1日起实行新定号数,该表共6页,分两部分:
偶数门牌号数和奇数门牌号数,表格设两栏:
旧有号数和新定号数。
有幸发现在第二部分之奇数门牌号数中,旧有门牌五五一号改编成新定门牌七九五号,也就是前面大家普遍认同的柴拉报地址两迁其址,从551号迁至795号,其实报社根本没有挪动位置,只是因为法界当局决定将霞飞路进行门牌号数改编而引起的门牌变动,这从1932年11月9日出版的《上海柴拉报》上得到了证实,第9版上醒目地刊登着告示:
由此可以看出,从霞飞路551号到霞飞路795号,报社并没有搬迁,应该定义为《上海柴拉报》社址是霞飞路795号(原霞飞路551号)。
从霞飞路652号到霞飞路795号(原霞飞路551号),就目前掌握的资料来看,已无从考察,因为1928年6月29日的《上海柴拉报》最后一版的页脚上登着“上海柴拉报印刷厂霞飞路652号”,而7月1日的报纸在同一个地方登的却是551号,显然,6月30日的《上海柴拉报》是关键,遗憾的是,这一期报纸缺失了。
那么,霞飞路918号这个门牌,何时作为《上海柴拉报》的社址呢?
虽然图书馆现存的《上海柴拉报》从1937年1月至1941年8月是断档的,无法找到线索,但笔者从上海法公董局公报1933年华文公报第七十七号中看到这么一条:
霞飞路七七四号印刷所。
请准迁设上开地点一案,分类营业委员会认为可以照准,但附有保留如下:
甲.露风火炉应即废除,而烟囱应设在离开木壁至少一公寸半之处。
乙.草棚应即拆除,如欲重建时,应用避火材料建成之。
丙.应添造第三号粪坑一所,以补充现有之第二号粪坑。
应在机器下装置皮底,以资减轻震动之声浪。
①
《上海柴拉报》在1933年5月29日迁址霞飞路774号之后,于8月14日报告法公董局,请求在该地址开设印刷所,以应付报社日常之事务。
但1941年3月11日法公董局董事会议决:
“准予俄文报(ShanghaiZaria)在霞飞路918号弄内一号楼下设置印刷所,并准其夜间工作。
”同年7月24日,法公董局准予在霞飞路918号一号一楼开设书局兼阅书室②。
由此看出,霞飞路918号是1941年之后,《上海柴拉报》下设的印刷厂地址。
从藏书楼保存的同年9月1日的《上海柴拉报》报头看到,社址已经改为霞飞路918号了。
由此可以得出,《上海柴拉报》的社址从创刊到停刊,门牌变动有六次,分别是:
百老汇路121-123号→霞飞路652号→霞飞路795号(原霞飞路551号)→霞飞路774号→霞飞路918号,实际搬迁四次。
连比奇其人
欲知《上海柴拉报》,必先介绍它的创办人和经营者连比奇早年的经历。
连比奇(МечиславСтаниславовичЛембич),名叫梅奇斯拉夫?
斯坦尼斯拉沃维奇,时人称其为“远东俄侨最大的报业活动家”、“远东俄侨报业的巨头”、“远东俄侨报界的北岩”③。
1891年连比奇出生在一个贵族家庭,石油家的儿子。
1910年中学毕业后,年仅19岁的连比奇投身于俄国报界,开始在莫斯科瑟京报业的《俄国言论报》(Русскоеслово)报社工作。
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连比奇赴前线任该报的战地记者,因其大量珍贵的报道而驰名俄国报坛,在作家圈子里和读者受众之间享有盛名。
1917年十月革命以后,连比奇参加了沙俄将军科尔尼洛夫(Л.Корнилов)组织的白卫志愿军,是年末,科尔尼洛夫在战场上被击毙。
连比奇在白卫军部队中继续办报。
1919年初,连比奇参加了俄国南方邓尼金的志愿军。
5月,接受邓尼金的命令,作为顿河军的代表,穿过已被苏俄政权控制的南方地区的大草原,到达鄂木斯克,投奔高尔察克。
1919年11月14日,红军占领高尔察克政府所在地鄂木斯克。
1920年1月15日,高尔察克在伊尔库茨克被红军捕获,后被处决。
白卫军大势已去,连比奇跟随溃散的白俄军队来到哈尔滨。
经历了漫长而又艰险的旅途之后,连比奇终于有了一个落脚的居所,从此开始了侨民生活。
根据当时的政治局势,连比奇敏锐地判定,俄国不可能很快恢复原来的制度,俄侨肯定要在中国待上很长的一段时间,于是他决定在这里重新开始办报活动。
当哈尔滨《霞光报》从一份小报逐渐变成具有一定社会影响的、旨在为俄侨服务的大报时,连比奇把目光投向了上海和天津。
1925年,连比奇随着《上海柴拉报》的创办而迁居上海。
不想,七年之后竟然因肺炎客死上海,时年41岁。
连比奇的生前好友阿诺尔多夫和彼得罗夫分别发言,缅怀逝去的人,特别指出了逝者对于远东俄侨工作的意义,看见上海的俄侨能够统一,是其生前最大的愿望。
连比奇在办报事业的最巅峰时刻离去,令世人感叹。
上海当地几家大报,如《申报》、《新闻报》以及《时事新报》也发表评论,对连比奇的过早离世表示惋惜。
一年后,即逝世周年,人们在上海连比奇的墓地上为他树立了纪念碑。
墓碑的造型是一张很大的展开的报纸,上面写着“柴拉”,下面标注着“哈尔滨-上海-天津”的字样。
在报纸的两页上用大字写着“他曾忠实地服务于侨民事业”。
《上海柴拉报》评论文章
1933年《上海柴拉报》的发行数量为每期3500份,远远超过法文、德文报纸,只经过三年,上海各外报发行数量统计中,《上海柴拉报》的发行数量直线上升,每期6000份,排名第三,仅次于《字林西报》和《大美晚报》。
1938年,上海法租界公董局警务处批准登记在册的俄文报刊有11家,约占总数的1/4。
外文报刊的读者主要是外侨,对华人社会一般不发生直接影响,但间接影响也有一些:
如西文报刊所载的新闻,包括国际新闻、中国国内新闻、上海地区新闻、时事评论等,常为一些中文报刊摘译、引述。
相对于西文报刊,俄文报刊与中文报刊的互动就更少,主要因为语言交流上的困难。
《上海柴拉报》的评论文章,对上海风情的介绍,极大地方便了那些来沪不久、不谙中文、不懂沪语的俄侨。
《上海柴拉报》上的小品文具有独特性,如同社论,每期发表一篇,大多反映俄侨现实生活中的各种社会现象,兼具政论和文学的双重特点,其政论性表现在作品反映迫切的、有现实意义的社会问题,对反面的现象、社会弊端予以揭露讽刺、公开抨击,其文学性表现在具体形象上,即通过艺术形象反映现实问题。
小品文在报纸上的位置也较固定,大多安排在报纸第五版的下半部。
主笔阿?
弗?
彼得罗夫,曾化名“波利希内尔”发表了一篇小品文,字里行间流露出旅沪俄侨对霞飞路、对上海的一片深情:
霞飞路完全是特别的,完全区别于那些平凡的、毫无特色的或者装扮一新的新街道,当然对我们俄侨来说,她更显得特别。
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如果想写一部近代俄侨史的话,霞飞路在这部历史中占有不可磨灭的位置。
每一位打算到上海来的俄侨,在来之前就已经了解了这条霞飞路。
那些旅行者对上海的认识常常归结于一点:
“到上海去,告诉别人把你带到霞飞路,到那里一切都能了解!
”……
事实上,到达上海的俄侨第一次漫步于霞飞路,定会不胜讶异,赞不绝口。
耳边飘荡着亲切的俄语,眼前掠过俄文的招幌,他被这些感动着:
俄国的路人、俄国的售货小姐、俄国的戏剧广告、俄国的街头报贩。
……
偶尔向一警察问路,用法语支吾着,正不知如何表达时,忽听得那骑马警察用俄语答话:
“您有什么事?
最好用俄语说。
”那一刻简直要发疯啦,抱着警察的马狂吻。
他乡遇故人!
旅居上海的侨胞们就从霞飞路开始了他们在这个城市的生活舞曲。
罗马人曾骄傲地说:
“条条大路通罗马。
”那么旅沪俄侨完全有权对他们说:
“条条道路通霞飞路。
”
如果若干年后侨胞回到俄国,偶尔在街上相遇,狂风暴雨般地拥抱之后,向自己的熟人介绍道:
“我和他一起在上海吹喇叭有六年了①,他从霞飞路来,而我也从霞飞路来。
怎么不是老乡呢?
确确实实的老乡啊!
”对这一点丝毫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②
南京路上商店都在大跌价,搞倾销。
霞飞路却刚好相反,从哈尔滨来的俄侨纷纷涌至该路,乱作一团,几至窒息。
因生意红火,商店越开越多,如雨后春笋。
南京路上的橱窗走到哪都是空的,要有多空就有多空。
反观霞飞路商店,一大堆货物放在那里,少有间隙,连个小鸡都没处放。
商店的警卫都不够用啦!
霞飞路上的商店一开张,过不了半年,便又得添置两个橱窗,再过一年,相邻的店面又被租下了。
时间开得越长,租下的店面就越多,原有的店面被扩展、整修一新。
老店新开时,张灯结彩,鞭炮齐鸣,还要举行盛大的晚宴,餐桌上放着许多伏特加酒和各种美味佳肴。
你可以说这是经济危机,或暗忖这是因为(俄国)国内战争刚结束时所产生的‘危机’殃及上海的缘故。
不管怎么说,上海整个商业贸易中心已经延伸到这里了。
随便问一个外国人:
“你妻子的鞋子是在哪里买的?
”
“霞飞路。
”
“哪儿有最时髦的衣服卖?
”
“霞飞路。
”
“哪儿的美发厅既价格公道,又能做出优美雅致的发型?
”
“霞飞路。
”
总之,霞飞路不仅是俄商企业成功的中心,毫无疑问,也必将在许多方面赶上南京路①。
柴拉报系不仅折射出在华俄文报业历史沿革的全貌,还展现了一幅俄侨生活的历史画卷,为“俄侨问题研究”提供了大量鲜活的素材。
结语
就像俄罗斯横跨欧亚大陆,起到文化桥梁的纽带作用,在上海,俄侨的作用也是如此。
从抵沪侨民的文化素质来看,俄国侨民和在上海作短暂逗留的犹太侨民,是到达上海的外侨中文化修养最高的。
尤其是俄国侨民,20世纪二三十年代,他们的人数占了在沪外侨的半数,同时,由于他们基本上散居于上海城市居民中,因此他们的文化在上海社会中产生的影响也比较大。
在俄侨以前的外侨,他们的文化主要是在外侨中间或对于一部分华人发生影响,而人数集中的俄侨与华人社会接触广泛,对于上海中西文化融合,起到了很积极的作用。
比较哈尔滨的《霞报》、天津的《俄文霞报》,《上海柴拉报》无论是规模,还是质量,都超过前两位。
只是哈尔滨的《霞报》是“柴拉”报系的第一份报纸,而天津《俄文霞报》的创立更是标志着“柴拉”报系发展成为同时拥有三大俄文报纸的远东俄侨报业康采恩。
《上海柴拉报》的成功,可以说是上海俄侨社会成功融入上海生活的例证,也可以说是上海社会对外侨社会的高度接纳,使俄侨社团得以有空间发展自己的新闻事业,在漫长的历史岁月中留下了斯拉夫民族的绚烂。
OnZARIANewspaper
ChuXiaoqi
Abstract:
ZARIA,foundedbyaRussianimmigrantМ.С.Лембичinshanghaiin1925,wastheonlyRussiannewspaperowningmorningandeveningpostsforalongtime.ItspersonnelwereRussianimmigrantsinshanghaiandreaderswerebelongingtomostlyofthesamegroup.ThedevelopmentofZARIAwascloselyrelatedtotheRussianimmigrationhistoryinChinasothatitinfluencedgreatlyonimmigratants.ByusingRussianmaterialsandarchives,thepapermadeacomprehensivestudyonZARIA.
注:
“本文中所涉及到的图表、注解、公式等内容请以PDF格式阅读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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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积金遗于子孙,子孙未必能守;积书于子孙,子孙未必能读。
不如积阴德于冥冥之中,此乃万世传家之宝训也。
2、积德为产业,强胜于美宅良田。
3、能付出爱心就是福,能消除烦恼就是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