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一点欣慰 少一些遗憾.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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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一点欣慰少一些遗憾
多一点欣慰 少一些遗憾
杨天才(以下简称杨):
张主席您好!
祝贺您当选第五届中国书协主席。
您作为我刊顾问,我刊为您感到高兴和自豪。
您能和全国青少年书法爱好者谈一下对他们的希望吗?
张海(以下简称张):
不管哪一个专业、哪一个门类,也不管哪一个行当,应该说,青少年都是这些专业、门类、行当的希望所在,这是符合社会发展规律的。
书法艺术也一样。
青少年学习书法,能够把书法当作是个人的业余爱好,这应该是一件可喜的事情。
青少年刚开始学习书法,多数是凭个人兴趣,也有少数是为家长所逼。
学习书法主要靠兴趣,凡是被家长逼迫着去学,一般不容易持久。
有兴趣才可能会持久。
兴趣一个是培养,一个是将兴趣转化成志趣。
在志趣的基础上立志,立志才有希望成才。
成才并不是要求他们将来都成为全国的书法大家。
关键在于学习的过程中,能够陶冶青少年的情操,从而提高他们的综合素质。
青少年学习书法以至最后成才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不能把这个成长过程想得过于简单,需要付出艰辛的努力,更需要有持之以恒的决心。
否则,自己的志向和家长的期望就会落空。
杨:
您在书法界工作几十年,有着丰富的创作、组织经验,您曾说过,国家和省级书协工作的相似之处,在于任何艺术的发展都是一致的――一个是繁荣一个是发展,或者说一个是普及一个是提高。
您能就《青少年书法》的普及与提高,谈一些指导性意见吗?
张:
《青少年书法》杂志担负着书法艺术普及与提高的任务,其他的书法报刊及专业的书法组织也担负着普及与提高的任务。
我做了几十年的书法组织工作,我始终认为,一个人如果在运动场上赛跑,他可能永远是冠军。
但是,他的成绩肯定不会高,也不会创纪录。
因此,任何一门艺术如果要想达到其本艺术门类的高度,那就需要更多人来参与。
同样道理,一份书法刊物同样需要更多的读者参与,使更多的人了解、掌握书法知识。
读者多了,普及的面就广了,普及面越广,杂志的影响也就会大了。
因此,办刊人心中时刻要有读者。
如何贴近青少年的实际,这是杂志思考的关键问题。
普及与提高是相对的。
作为杂志,发现人才、推出人才是在普及的过程中进行的。
发现书法苗子,应采取更多措施,使这些书法苗子的综合修养有一个大的提高。
作为编辑,要有一双发现苗子、发现人才的慧眼。
所谓提高应包括整体水平提高和个人水平提高。
普及面广了,整体的水平也将会提高。
个体的提高,应从大量的来稿和书法组织的推荐中,选取有发展潜力的青年人,使用各种方式、各种方法对他们加以培养。
比如,《青少年书法》杂志多发一些他们的作品,多给他们的作品进行点评,让这些人多参与杂志举办的活动。
这样做虽然在他们的青年时期不可能把他们培养成有定论的书法大家,但可以为他们在这个年龄段打下日后成为书法大家的坚实基础。
杨:
您在2005年12月19日接受《大河报》记者的采访时曾说:
“希望在我五年的任期内推出‘书界大家’。
”您能就心目中的“书界大家”具体谈一下吗?
张:
推出书法界大家也好,书坛大家也好,我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说过。
也有人认为“大家”不是推出来的,是自然出现的。
我觉得有点钻牛角尖了。
我说这个“大家”,应该是在一个相当时期内,他的创作水平达到了书界所公认的高峰,他就是“大家”。
如果老拿想象中王羲之、颜真卿等大家的标准来衡量当代书家,那样的话,今后永远也没有“大家”。
你不能拿想象中的标准来要求当代书家。
中国当代书法发展了20多年,中国书协为产生当代书法“大家”做了大量的基础工作,如果20年还产生不了你心目中的“大家”,那么还需要多长时间?
作为书法发展的重要标志之一,就是看有没有书法大家,有没有代表作品。
我认为,在推“大家”的过程中,事实上,它也为今后产生“大家”做了一个重要的铺垫。
这个铺垫是推“大家”的重要环节。
每个环节都很重要,都是攀登高峰的链条,断开哪一节链条都不行。
五次书代会对今后五年工作建议,为了中国书法事业后继有人,有利于书法的可持续发展,在老、中、青不同年龄段选取代表性书家。
这些老、中、青代表性书家以举办展览的方式推出。
比如,一个展览先推出10个人,这10个人有可能全被认同,也可能其中一两个被认同。
这都难以预料,但作为组织措施来说应当这样做。
推“大家”的关键问题第一是要解决认识这个问题。
现在做是正合时宜,还是为时过早?
第二就是要有一个选拔各类代表人物的科学机制。
这个很重要,不然的话,想法固然很好,因所选的人员不当,也达不到预期的目的。
代表性书家由谁提?
怎么去提?
代表性书家的提名可以采取权威提名与群众提名相结合的方式,最后达到各方面的基本共识。
要广泛听取方方面面的意见,使提名更科学、更合理、更具权威性。
目前,我们处在一个太平盛世,环境宽松,各级领导很重视书法艺术,群众也喜欢。
在这样的条件下,应是一个出“大家”、出力作的时代。
认识的问题、选拔机制的问题解决好了,这件事就可以做。
最后能不能做好,还要经过时间的考验。
在实施过程中有一个不断提高认识、不断修正的问题。
我相信在这五年内,可能推出几个书界公认的“大家”和代表作。
杨:
您和河南美术出版社、《青少年书法》有着非常深厚的感情。
据我所知,您所出的作品集大都是在河南美术出版社出版。
您的《隶书佳作解析》即将出版,可以谈谈这方面的创作感受吗?
张:
作为一个从事书法创作多年的老兵,年纪大了,加上日常繁多的社会工作,不免会有一些创作上的惰性。
克服惰性最好的方法就是不断定目标。
为了达到目标,可能促使自己勤耕耘而不懈怠。
我从出版第一本作品集开始,到现在已出了五六本,都是在河南美术出版社出版。
其间也有人找到我,让我到其他出版社出。
给我更多的优惠和便利,我也不为那些优厚的条件所动。
我觉得作为河南的书家,在河南出书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行草书解析出版后,我希望能陆续把隶书佳作解析、篆书佳作解析、魏碑佳作解析这三种出来。
现在隶书佳作解析我已有初步构思。
创作前的构思需要一个过程。
比如,我前几年去北京办展览,这个展览怎么办?
当时我正在人民大会堂开会,在开会休息的间隙,正好看到人民大会堂正在装修。
他们装修是采取很高的木板,然后包上布,一块一块的。
我当时想:
这种形式很好,我把我的作品若采用这种形式去展示,不是有点新意吗?
后因运输条件的限制,就不在这方面考虑了。
但对我后来个展是有启发的。
我打算2006年下半年的时候着手。
争取在2006年底前后把这本书出来。
希望这本书在河南美术出版社的帮助下,比行草书解析更好些。
隶书佳作解析应该是和前一本在形式上和而不同。
我与《青少年书法》、河南美术出版社是有感情的。
《青少年书法》曾经由河南省书协编过一段时间,其间我也担任过一段时间的主编,是与别的刊物的感情不一样的。
杨:
您的《书法创作与书法理论应同时并举》这篇文章,曾发表于我刊2002年第12期上,这篇文章是您在2002年河南省书法理论研讨会上作的专题讲话。
今天看来,仍旧有着很强的前瞻性和指导意义。
您能就创作、理论并重这个话题谈谈吗?
张:
我自己过去比较重创作轻理论,走过一段弯路,到后来逐渐在认识上有了变化,强调理论和创作并重。
作为一个书家,创作和理论犹如飞机的两翼,如果缺少了任何一翼,他也就不是一个完整的书家。
特别是以创作为主的书家,一定要克服这方面的不足,不能认为理论是可有可无的。
在现实中,个别理论家理论上头头是道,字却写得不尽如人意,不能因这种现象就弱化了理论对创作的指导作用。
实际上,有些专门的理论家,他们虽不以创作见长,但他们的理论是对古代、当代书法创作总结研究的升华。
他们的理论并不是泛泛空谈。
他们的理论对创作具有较强的指导意义。
作为理论家要多进行创作实践的尝试,多做一些贴近创作的现实研究,这样就可能更加贴近创作的实际。
创作与理论这两方面如果做到了互补,不管是书法家,还是理论家,他们的形象就会更加丰富和饱满,创作水平和理论水平都会有一个大的提高。
杨:
展览已成为当代书法艺术的重要形式,您能就今后的展览谈谈吗?
张:
展览已成为书法家展示自己创作水平的一个重要舞台。
除了展览,就是在媒体上介绍。
但媒体上看不到作品的原作,要想看原作,要想看笔墨变化只有看展览。
展览所起的作用,是无法取代的。
多年之后,展览这种形式仍将是书家的重要舞台。
举办展览有很多,每项展览都有各自的侧重。
比如,青年展,它就和全国展、楹联展、扇面展、新人展的创作要求不一样。
举办青年展的目的就是要最大限度地去体现青年人的探索性,最大限度地去张扬他们的创作个性。
青年展并不一定要求青年人的创作像全国展那样一定要达到人书俱老,也并不一定要求他们必须力透纸背,那样也不现实。
关键是看他的创作是否有活力,是否具有探索意义。
如果在这方面表现突出,即使在其他方面稍微弱些,也要给他们一个展示的机会。
杨:
全国届展、楹联展、行草书展、正书展、青年展、新人展构成了中国书协的基本展览格局。
但是,这些展览如果用经典的标准去考量,可能还存在这样那样的不足,新的一届书协如果要打造真正的展览“品牌”,是否会对现有的展览进行调整?
如果调整,作品要求、评审方式是否也会有大的变化?
张:
这些展览是经过多年的实践探索而形成的展览,基本上覆盖了书法创作的方方面面。
但是不是很完善?
是不是没有需要改进的地方了?
对于展览调整应非常审慎加以对待。
同时也会从当前创作实际需要出发,打造几个品牌展览,这是毫无疑问的。
评审的基本程序经过多年的实践、探索已基本成熟,不管由谁来评,总是要有初评、复评、终评,最后评奖这些过程。
关键是在评选的过程中,如何更科学、更合理、更公平、更公正地把作品评好,使作品各得其所。
对评选细则要进一步完善,要更富人性化,认真对待所有投稿作者的作品。
另外,如何提高评委自身的鉴别力,这是个很重要的问题。
有好马还得有伯乐。
伯乐的鉴别力也需要提高。
将来不管谁来担任评委,都应在鉴别力的提高上下工夫,不能当上评委就放松对自己的要求。
这样做是对评委自己负责,也是对广大投稿作者负责。
评委只有自身鉴别力提高了,评出的结果才会让大多数作者服气。
如果评选不准确,那就会伤害作者,就会影响书法事业的发展。
杨:
关于中国书协展览的承办费,参加中国书协举办展览的参赛费,是书法界所关心、关注的,这些问题,新的一届中国书协会有一些改变吗?
张:
关于承办费,这是一个既复杂又涉及方方面面的问题。
办展览不容易,一方面要符合国情,另一方面也需要逐步和国际展览模式接轨。
展览需要付装裱费、评审费以及展览场地的场租费。
钱从哪里来?
自然要找赞助的单位,赞助单位掏钱,必然要回报。
如果把展览的场租费、装裱费等费用分摊给个人,多数作者又不愿意。
另外,你让一个参展的农民作者掏一二百块钱,他要卖多少斤粮食呀!
他还要再掏几百块钱去看展览,承受不了啊。
目前,举办展览需要结合中国的实际国情,逐步做到不同情况区别对待。
关于参赛费,也是较复杂的问题。
我个人认为,适当收费是应当的。
随着中国书法事业的发展可以区别对待。
对于书法界的一些弱势群体,比如农村作者,经济上有困难,几十元的参赛费就不要收了。
农村中小学生学杂费可以免,一些税可以免,参赛费同样可以减免。
这只是我个人的看法,可能在实际操作中也会存在困难。
总而言之,我们应该更人性化,这一届书协应朝这方面努力。
有些事情小范围操作还可以,但是把它置于全国是否完全合适,还有待检验。
杨:
专业委员会改革是您近期工作中重要的一个方面。
评审委员会、创作委员会、学术委员会是三个非常重要的专业委员会,人员调整是这次改革的重中之重,您认为这次专业委员会的改革会对今后书界产生什么样的影响?
张:
对各专业委员会的改革大家都很关注。
尤其是评审委员会、创作委员会、学术委员会。
专业委员会这些年来发挥了不小的作用。
但是,在实际的工作中也暴露出不少的问题。
对于专业委员会所起的作用应该充分肯定,对于存在的问题应该正视。
专业委员会的改革要审慎进行。
哪一些委员会需要保留,哪一些委员会需要合并、充实,哪一些专业委员会需要取消,这些改革将会经过调查研究、听取方方面面的意见之后,拿出一个改革的方案,再经过上上下下、反复讨论,最后做出取舍。
一届只有五年,所以应尽快调整,使专委会进入工作。
专委会人员的调整,应尊重大多数人的意见,力求各专业委员会的设置更符合当代中国书协的现状,能够真正发挥它应有的作用,争取调整后的专委会既有新意,又符合广大作者的意愿。
杨:
据了解,您希望本届建立完善中国书法基金,并且自己积极筹措,备受书界关注,您是怎样考虑的?
张:
我们的书法事业要持续发展,有多种条件。
有一定的经济实力,是条件之一。
有了相当经济实力,我们可做许多过去想做而无法做到的事情,如关注支持西部山区事业的发展,关心弱势作者群,关心老年书法家,支持文化产业等。
我是伴随着中国书法的发展成长起来的书法工作者。
我现在的一切,都是从事书法事业的结果,没有书法事业,就没有我的一切。
因此,我就应该无条件地回报社会,回报我所热爱的事业,这是我一贯的思想,现在越来越强烈。
作为我来讲,名利考虑不是太多。
其实一个人的需要是非常少的。
夏天人家穿一件T恤衫,难道你要穿两件?
晚上人家占两平方,你能占四平方?
因此,我要不遗余力去做好这件事。
力争五年届满之后,有一笔可观的发展基金。
我在书代会第一次主席团会议上说过,力求在这五年的任期内多一点欣慰,少一些遗憾。
这个调子不高,但做到也不容易。
大家对你的信任实际上是一种鼓励、鞭策。
我要说到做到,争取做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