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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州公羊学派经典释义公羊化学风探源

常州公羊學派「經典釋義公羊化」學風探源

鄭卜五

一、前言

公羊學派自東漢以後幾乎消聲匿跡,其間雖各朝亦有談論者,但總是鳳麟龍爪,降至乾、嘉之時,常州公羊學突起於政治上,再次掀起了援經議政的風潮,影響所至,而有晚清康、梁變法的改革行徑。

然而究其學術史的發展來看,常州公羊學打破了二千年來,傳統公羊學皆環繞在胡母生、何休的義例,只限於運用在公羊傳上的遺風,使公羊學邁入了釋解經籍的新紀元。

常州公羊學派在公羊學的傳承當中,開創了公羊家「經典釋義公羊化」的獨特標幟。

更遠承了董仲舒闡揚公羊義理的精神,再振董氏以公羊援經議政的風範。

常州公羊學派起自於武進莊存與(方耕),邵晉涵、孔廣森曾經從其問學,他的姪子莊述祖直承莊氏之學,述祖的外甥宋翔鳳及劉逢祿更樹立常州公羊學的學風,繼劉、宋二人之後有龔自珍、魏源、凌曙、戴望等輩宏揚其學說,常州公羊之學到此時方為世人所注意。

繼之有陳立、王闓運、邵懿辰、包慎言、劉寶楠、梅植之等人唱和其說,至廖平、康有為、梁啟超、譚嗣同、皮錫瑞等人出,公羊學更是喧騰一時。

公羊學為何在沉寂一千多年之後,突然又會興盛起來,當然有其時代背景,及學術遞變的諸多因素。

然而常州公羊學派能突破長久以來,公羊學只在析判公羊經傳字義的傳統;及辯解胡、何義例的窠臼中,劉逢祿能樹立起「經典釋義公羊化」的大纛,是來自莊存與的自創?

抑是時代的產物?

或者是學術內在的發展?

或是受到哪些啟迪?

方能在沉寂一千多年後,又重新燃起火花,且創立了常州公羊學派的風格,樹立了「經典釋義公羊化」的學術途徑,這是在公羊學的發展史中,一件急於解結的問題,更是如何解開學術發展史上,常州公羊學異軍突起的謎題所在。

本文按兩個脈絡進行探討,首先探究常州公羊學派學術研究風格的特色是什麼?

本文以《論語》一書為例,就常州公羊學派在《論語》方面有論述的學者做探討,以證成「經典釋義公羊化」是常州公羊學者的學術風尚。

其次就常州公羊學派「經典釋義公羊化」之產生,當有其發展進程,而本文所測重的探討問題,即是探討此種學風產生的淵源來由。

二、「經典釋義公羊化」的樹立

自漢代以降的經學家,都本著六藝教化的宗旨來注疏各經的大義,惟有《春秋》專門用來析論經世的微言,諸經之間雖偶有相互佐證發明的地方,但始終未嘗有以一經之義,來統攝其他各經的做法。

直到清代的常州公羊家,才以《公羊》的微言來通貫諸經。

劉逢祿的《論語述何》、《公羊何氏釋例》,宋翔鳳的《論語說義》、《論語發微》,凌曙的《公羊禮疏》、《公羊禮說》、《四書典故覈》、龔自珍的〈五經大義終始論〉、魏默生《書古微》、《詩古微》、《古微堂集》、戴望《戴氏注論語》、王闓運《論語訓》、劉恭冕《何休論語訓述》、俞樾《何休論語義》、康有為《論語注》、《孔子改制考》等,以上舉凡公羊學者的論著,以及被說是公羊學中歧出的孔廣森《春秋公羊通義》都是以《公羊》大義為諸經的依歸。

這種「經典釋義公羊化」的方式,其所牽引的《公羊》義例,雖然不能免於附會過甚的譏諷,但由此別出一格的詮釋經義現象,而衍變成晚清經今文學的盛況,實有其深究的必要。

凌曙承劉逢祿援公羊入《論語》的風格,將公羊義例引入禮學之中,更以公羊學來詮釋五經;龔自珍的〈五經大義終始論〉也和凌曙相唱和,使常州公羊學更具特色。

然而常州公羊學派「經典釋義公羊化」的方式,不但遍及諸經,涉獵之大,實非本文所能細說,今僅就劉逢祿《論語述何》、宋翔鳳《論語說義》、王闓運《論語訓》、戴望《戴氏注論語》及康有為《論語注》等五書為例,來約略說明「經典釋義公羊化」的形成與傳承。

至於劉恭冕的《何休論語訓述》,雖是承繼劉、宋、戴之後以《公羊》傳注來說明《論語》的風氣而產生的,但其書大多摘取《公羊解詁》中徵引《論語》詞句,且旁引諸說,以證成其義,並不是以《公羊》義例為主,況其篇幅也很少,因此不引以說明。

另外俞樾的《何休論語義》,也只是取何休《公羊解詁》徵引《論語》文詞的部份,以保存何氏之義,只能算是輯錄之作,況俞樾並非公羊家,因此也略而不論。

(一)劉逢祿《論語述何》的公羊化

常州公羊學派中將《論語》釋義公羊化者,當以劉逢祿的《論語述何》為代表先驅,劉逢祿以《後漢書》稱何休精研六經,世儒莫能及之,十七年不窺園而著《春秋公羊解詁》。

劉氏認為何休「又注訓《孝經》、《論語》、風角七分,皆經緯典謨,不與守文同說。

梁阮孝緒《七錄》、隋〈經典志〉不載何注《孝經》、《論語》之目,則其亡佚久矣,惟虞世南《北堂書鈔》有何休《論語》一條,大類董生正誼明道之旨。

史稱董生造次必於儒者,又稱何君進退必以禮,二君游於聖門,亦游、夏之徒也。

」,可見劉逢祿對何休之推崇有加。

劉逢祿對何氏《論語》著作的亡失,深感可惜,為了保存何休《論語注訓》的方式,因此追述何義,參酌董仲舒的說法,來闡揚《公羊》微言方式於《論語》中,因此撰著《論語述何》以便昌明《春秋》的微言所在。

其《論語述何.敘》言:

《論語》總六經之大義,闡《春秋》之微言,固非安國、康成治古文者所能盡,何君既不為守文之學,其本於齊、魯、古《論》、張侯所定,又不可知。

若使其書尚存,張於六藝,豈少也哉?

今追述何氏《解詁》之義,參以董子之說,拾遺補闕,冀以存其大凡。

劉逢祿認為何休能「經緯典謨,不與守文同說」,如果何休的《論語注訓》還存在的話,必定是「張於六藝」,闡揚公羊義法於諸經當中。

所以劉逢祿首先將《公羊》的微言運用於《論語》之中,這種風氣的開創,遂使公羊學者專注於微言的探尋,而樹立了「經典釋義公羊化」的風範。

孫春在於《清末的公羊思想》中亦認為:

「公羊學到劉逢祿另一轉折,就是用公羊傳何注的精神去重新詮釋《論語》一書」。

劉氏認為撰寫《魯論》的諸生,得以接聞孔子《春秋》的筆削微旨,孔子口授微言,諸弟子及再傳弟子相與接聞,而共同記錄在《論語》中,因此《春秋》的微言,可與《論語》相印證,其《劉禮部集》云:

凡《論語》與《春秋》相表裏者,皆聖人口授之微言,不著竹帛者也。

(清道光十年本,卷2,頁29)

劉氏以為孔子所傳授的六藝重在微言的口授,這些六經的微言大義,都是當時弟子所時習的內容。

《論語述何》一書,常援何氏三世義來說明《論語》的微言,如〈為政〉:

子張學干祿。

子曰:

「多聞闕疑,慎言其餘,則寡尤;多見闕殆,慎行其餘,則寡悔。

言寡尤,行寡悔,祿在其中矣。

」(卷2,頁6)

《論語述何》則言:

謂所見世也。

殆,危也。

定、哀多微辭,上以諱尊隆恩,下以避害容身,慎之至也。

(卷1297,頁5)

劉氏認為子張學干祿,是孔子教導子張要能「上以諱尊隆恩,下以避害容身」,好比《春秋》對所見世多以微辭來記載,那般的謹慎。

又如〈述而〉:

子曰:

「蓋有不知而作之者,我無是也。

多聞,擇其善者而從之,多見,擇其善者而識之,知之次也。

」(卷7,頁8~9)

《論語述何》則言:

不知而作,謂不肯闕疑也。

多聞謂兼采列國史文,擇善而從,取其可徵者寓王法也。

多見謂所見世,識其行事,不著其說也。

(卷1297,頁13)

劉氏取「多聞」、「多見」,而以何休張三世的義例,來說明《論語》中寓寄孔子修《春秋》的微言要旨,很明顯的將公羊釋義的方式,引入《論語》之中。

劉氏將何休以「異內外」配合「張三世」,來通貫《春秋》以見孔子撥亂反正之用意。

劉氏亦將「異內外」運用於釋解《論語》之中。

如〈雍也〉:

子貢曰:

「如有博施於民,而能濟眾,何如?

何謂仁乎?

」子曰:

「何事於仁,必也聖乎!

堯舜其猶病諸!

夫仁者,己欲立而立人,己欲達而達人,能近取譬,可謂仁之方也。

」(卷6,頁10)

《論語述何》則言:

《春秋》錄內而略外,必先正君,以正內外,所謂取譬不遠也。

(卷1297,頁11)

孔子回答子貢「博施於民,而能濟眾」的行為,是己立立人,己達達人的行仁途徑,能近取諸身,將心比心,以己之所欲,推之於人的方式,就是行仁的最好方法。

劉氏則將之牽合「近」為「內」,而以《春秋》的「詳內略外」方式,認為「博施於民,而能濟眾」是《春秋》的「錄內而略外」,也正是「必先正君,以正內外」。

《論語.衛靈公》「顏淵問為邦」章,劉氏認為孔子主張王者為政,必斟酌三代禮制,因時損益,以做為經綸世務之用。

劉氏則以何休「通三統」的新王受命而興,封二代子孫以大國,並存其舊典的說法。

《論語》云:

子張問:

「十世可知也?

」子曰:

「殷因於夏禮,所損益可知也;周因於殷禮,所損益可知也;其或繼周者,雖百世可知也。

」(卷2,頁8)

劉氏發明《論語》繼周的微詞,以《春秋》當新王是百世的大法,「循之則治,不循則亂」,縱然是後世之聖人出也不會疑惑的。

其《論語述何》云:

繼周者,新周、故宋、以《春秋》當新王。

損周之文,益夏之忠;變周之文,從殷之質,百世以俟聖人而不惑者也。

循之則治,不循則亂,故云可知。

(卷1297,頁5)

劉氏據何休《公羊》義例來釋解《論語》者,不勝枚舉,簡引以上諸例可見一斑,劉氏牽引《公羊》義例,雖不能免於附會過甚,私臆牽合之譏諷。

然於清中、晚期的學術環境,加諸時代變局,劉氏將《論語》本身所蘊含《春秋》的事義,加以密切關聯,亦有助於《春秋》大義的發明。

自劉逢祿將《論語》釋義公羊化之後,繼之者競相以《春秋》的微言來釋說《論語》,而蔚成常州學派「經典釋義公羊化」的風氣。

(二)宋翔鳳《論語說義》的公羊化

宋翔鳳與劉逢祿同為莊述祖的外甥,二人時常砌磋《公羊》義理,至於《論語》書中寓有《春秋》黜杞、故宋、新周、王魯的三統微言說法,宋翔鳳則是受到劉逢祿的啟迪。

宋翔鳳於《論語纂言》「賢賢易色」章下:

「陽湖劉申受為此說,故記之」;又《論語說義.一》亦引「劉禮部逢祿曰」。

可知宋翔鳳「學劉氏之學」,而有《論語說義》十卷之作,其〈序〉言:

「蒙嘗綜覈古今,有《纂言》之作,其文繁多,別錄私說,題為《說義》」(卷389,頁1)。

《纂言》是宋翔鳳《樸學齋札記》的私說,大都是纂集古今諸家的精華,因此「其文繁多」,故又別錄己意,而成《論語說義》,是書之作上距劉氏《論語述何》已隔二十八年之久。

《論語說義》曾明確引用《論語述何》中一條文,加以闡發,《論語說義.一》言:

劉禮部逢祿曰:

「『則以學文』,此因上文孝、弟、忠、信、愛、仁而類記之。

文者,字之始;誦法六經,先正聲音、文字,謂小學也」。

謹按:

《周禮》保氏掌養國子,教之六書;漢律:

學僮十七已上,始試諷籀書九千字,乃得為吏,皆學文之事也。

(卷389,頁4)

劉逢祿認為「則以學文」是指誦讀六經,當先以小學為要。

宋翔鳳更以《周禮》及漢律加以推闡,六書小學皆是學文之事。

宋翔鳳與劉逢祿都主張孔子口授《春秋》微言,諸弟子聞之,共撰微辭於《論語》之中,《論語說義.序》曰:

《論語說》曰:

「子夏六十四人,共撰仲尼微言,以當素王。

」微言者,性與天道之言也。

(卷389,頁1)

宋氏認為《論語》中,深含孔子微言的教化,這種求微言在《論語》的看法,與劉逢祿如出一轍,是宋翔鳳學劉逢祿之學而更加發揮的地方。

其《論語說義.序》說道,倘若吾人能於「此二十篇,尋其條理,求其恉趣,而太平之治、素王之業備焉」(卷389,頁1)。

宋氏更徵引《論語.崇爵讖》:

「子夏共撰仲尼微言,以當素王」為證,使《論語》釋義《公羊》化的理據更為堅強。

宋氏《論語說義.二》曰:

通三統……此據魯、親周、故殷、絀夏之說也。

《論語》為微言,故與《春秋》之辭同。

(卷390,頁8)

宋翔鳳運用《春秋》大義,通三統、張三世、異內外及以《公羊》義例發明《論語》微言的做法,都是與劉逢祿相同。

如〈為政〉「子張問:

『十世可知也』」章。

《論語說義.一》則云:

謹案:

素王受命之事,子張能知之,故問受命作《春秋》後,其法可以十世乎?

十世謂三百年也。

孔子為言損益三代之禮,成《春秋》之制,將百世而不易,何止十世也。

(卷389,頁13)

宋氏認為孔子作《春秋》是通三統當新王的表徵,宋氏發明《論語》繼周的微詞,認為「素王受命之事,子張能知之」,所以才發問,受命之後「其法可以十世乎?

」,而孔子以《春秋》是損益三代之禮制,「將百世而不易,何止十世」作回答,宋氏明白的將《公羊》存三統的義例,來發明《論語》的微言,這種新周、故宋,以《春秋》為新王的百世大法來釋解《論語》,總難免流於穿鑿附會的行徑。

(三)戴望《戴氏注論語》的公羊化

戴望從學於宋翔鳳,承襲劉、宋之學,認為孔子既修《春秋》,而《論語》又是孔子與弟子對答之書,其義例必定與《春秋》相同,戴望對劉、宋的發揚《論語》深為推崇,其《注論語.敘》言:

「深善劉禮部《述何》及宋先生《發微》,以為欲求素王之業,太平之治,非宣究其說不可」(卷12,頁1)。

然而劉、宋之作,則「顧其書皆約舉,大都不列章句,輒復因其義據,推廣未備」。

(卷12,頁1),因此戴望遂依其篇目立注,並檃括《公羊》義例,多本《論語述何》、《論語說義》之意,而成《戴氏注論語》二十卷。

如《論語.顏淵》「樊遲從游於舞雩之下,曰:

『敢問崇德、脩慝、辨惑』」章,則劉氏《論語述何》言:

「夫子將適齊,而樊遲從遊,特誌舞雩之下,聖賢之傷國事而不正言如此」(卷1298,頁2)。

而宋氏《論語說義》言;

《春秋》昭廿五年書:

「秋,七月上辛,大雩。

季辛,又雩」之後,即書「九月己亥,公孫于齊,次于陽州。

」時昭公又雩,聚眾以逐季氏,終成失位去國之禍,聖賢遊其地以傷前事,究其所因,遂有崇德、脩慝、辨惑之問,夫子善其得為國之本。

(卷394,頁8~9)

《戴氏注論語》則云:

《春秋》昭二十五年「秋,七月上辛,大雩。

季辛,又雩。

」傳曰:

「又雩者,非雩也,聚眾以逐季氏也。

」樊遲從遊,有感昭公孫齊之事,因以發問。

脩猶除也;慝,惡也。

……先勤求賢者,任之以政,乃能得民。

昭公不用子家駒,失民失政,以致出奔,是不能崇德也;子家駒曰:

「諸侯僭於天子,大夫僭於諸侯,久矣。

」公曰:

「吾何僭乎?

」是攻人之惡,不知攻其惡也。

昭公不從其言,終弒之而敗焉,走之齊,是不忍一朝之忿,忘身以及宗廟,惑之甚也。

時哀公亦欲去三家,故微其辭以危其事。

(卷12,頁4)

戴望之說大半與劉、宋相同,很明顯的看出其傳承的痕跡。

《續修四庫全書提要》亦云:

「(望)最後乃留意古人微言大義,與劉逢祿、宋翔鳳宗旨相近,是編亦多本《論語述何》、《論語發微》之說。

劉逢祿追述何休之義,而增益文辭,宋翔鳳從而附和,戴望更推廣劉、宋之未備,俱見常州公羊家學傳承與流衍的痕跡。

戴氏以「始元終麟」之義,來論述《論語》編次的含義,其《戴氏注論語》言:

君子撥亂世、反諸正,以興學為首,故首以〈學而〉,猶《春秋》之始元正本以理萬事也;……仲尼賢於堯舜,七十子皆公侯卿相之材,可左右天子,然而皆不當時,故次以〈子張〉;悲憫孔子身為素王,欲使得如堯、舜、湯、武,為天下君,致純太平,故以〈堯曰〉終篇,猶《春秋》文成致麟之恉也。

(卷20,頁2~3)

戴氏本著《公羊》切近人事,《論語》尋求微言以貫經術、政事、文章而為一,並將《論語》公羊化以接踵政事,其經世致用的志向與時代稍前的龔自珍、魏默生相似,因此葉德輝〈與戴宣翹校官書〉云:

劉申受之於《公羊》,……凌曉樓之於《春秋繁露》、宋于庭之於《論語》,漸為西京之學。

魏默深、龔定盦、戴子高繼之,毅然破乾、嘉之門面,自成一軍。

戴氏不獨上繼西漢微言大義之學,而且能以經術求其致用,《論語》釋義公羊化發展至戴望,已由劉、宋探尋聖人經書的微言,邁向切於時政的經世之途。

(四)王闓運《論語訓》的公羊化

戴望之後有湘潭王闓運亦精於《春秋》微言要旨,清蘇輿輯《翼教叢編》錄有王氏著《春秋公羊何氏箋》十一卷,王闓運的《論語訓》以《公羊》通釋《論語》大義,其《論語訓.序》言:

《論語》者,蓋六蓺之菁華,百家之準的,其義多本於《春秋》,其言實通於上下。

儒學既盛,傳注益繁,漢、晉分其章,宋、明衍其理,皇儒考其典,經厤廣遠,庶幾備矣。

(頁1)

王氏以《論語》「蓋六藝之菁華,百家之準的,其義多本於《春秋》」,與劉逢祿「《論語》總六經之大義,闡《春秋》之微言」相契合,似有遠紹於劉氏之痕跡。

錢基博《古籍舉要》亦言:

江都凌曙曉樓初治鄭玄禮,嗣聞武進劉逢祿申受論何氏《春秋》而好之,轉而治《公羊》,撰《公羊禮疏》十一卷、《公羊禮說》一卷。

句容陳立卓人最稱高第弟子,承其緒衍,成《公羊義疏》七十六卷、《白虎通疏證》十二卷,其學由《白虎通》以通〈王制〉,遂旁開以《公羊》言禮一派。

近世湘潭王闓運壬秋、善化皮錫瑞鹿門之學,皆由此衍;言《禮》明然後治《春秋》,別開湘學,又旁軼而為蜀學,集其成於井研廖平季平,繼別為宗;而淵源所自,不得不推凌氏為別子之祖也。

(頁67~68)

依錢氏所言,王闓運的《公羊》學,延襲凌曙、陳立而來,而凌氏曾嗣學於劉逢祿,因此王闓運以《公羊》注《論語》有源自劉逢祿而來的脈絡跡象。

王氏《論語訓》對〈述而〉「多聞,擇其善者而從之;多見,擇其善者而識之」則云:

作《春秋》亦非身行不可,遂謂「知之」,故云「次」也。

聞見三世皆有去取,以聞世、傳聞世未審其行事,其所書者,皆取其張法,故曰:

「善者從之」;見世則知其事,識之無疑也。

(卷上,頁67)

王氏以張三世來發明《論語》寓有孔子作《春秋》的微言,認為「聞世、傳聞世,未審其行事」當以「善者從之」,而「見世」則知其事,應當身行以識之,王氏將「多聞」、「多見」來闡揚張三世的公羊旨義。

王氏以《公羊》釋解經籍,梁啟超推崇王闓運為今文學大師,梁啟超《中國學術思想變遷之大勢》云:

王氏偏注經典,不斤斤於攻古文,而不得不推為今學大師。

蓋王氏以《公羊》說六經,《公羊》實今學中堅也。

王氏援《公羊》撥亂之義評論時事,認為當世的撥亂「首在去利」,「利,害人心」,當從修身做起,須遵《大學》的說法,內正其心,去利從義,這是當世所需矯正的弊病。

王闓運雖有濟世之志,無奈仕途不濟,故入蜀講學於尊經書院,其後弟子廖平、胡從簡、劉子雄、岳森等出,蔚為蜀學。

廖平是諸弟子中最聞名者,影響康有為的今文經學風。

(五)康有為《論語注》的公羊化

錢基博《古籍舉要》認為康有為其「言《公羊》,得之廖平。

惟廖平以《公羊》言禮制,由《白虎通》以通〈王制〉,為湘學王闓運之嗣法;而康氏以《公羊》稱大同,由〈禮運〉以明《春秋》」(頁68),康氏好稱西漢今文微言大義,由是而發明孔子改制的說法,又瑰偉深思,雜揉佛、耶的學說,融合近代西洋進化論於《公羊》三世義之中,並將其擴張於經籍大義的說釋,抒發為經世的微言旨意。

康氏的《論語注》即有闡發「大同之漸」的旨趣。

其《論語注.序》曰:

而《論語》本出今學,實多微言,所發大同神明之道,有極精奧者;又於孔子行事甚詳,想見肫肫之大仁,於人道之則、學道之門,中正無邪,甚周甚備,可為世世之法。

自六經微絕,微而顯,典而則,無有比者;於大道式微之後,徥此遺書,別擇而發明之,亦足為宗守焉。

(頁4)

康氏認為《論語》蓋出於曾子後學所纂輯,而曾子的學說主張守約,因此《論語》所記載,大都是守約的緒言,而遮掩了仁聖的大道;又經劉歆偽纂古文,致使孔子的大道,更加雜羼難辨。

因此大同、神明、仁命的微義都沒有闡揚出來,所以康氏才撰《論語注》,來駁正劉歆竄辭的偽說,並且發揚聖人大同神明的微言旨意。

康氏以《公羊》三世及〈禮運〉大同旨要以發明孔學的微言,如〈為政〉「子曰為政以德」章,《論語注》言:

升平世則行立憲之政,太平世則行共和之政,天下為公,尊賢使能,講修睦,……力惡不出,不必為己,人人共之,以成大同,故端拱而致太平,如北極不動而眾星共繞,而自團行也(卷2,頁1)

康氏認為「為政以德」好比「升平世則行立憲之政,太平世則行共和之政」,才能真正的天下為公,「以成大同」,這種三世、大同之義,是孔門密藏的微言,康氏認為當要深體玩索。

康氏更大力發明《公羊》義例以闡《論語》之旨。

其《論語注》言:

孔子之《春秋》有據亂、升平、太平三世,〈禮運〉有大同、小康,《易》有潛龍、見龍、群龍無首、歸魂、遊魂,若執一而不知時中,則為拘儒小儒而害大道矣。

故孔子之道主于時,歸于權,其未可與立者,信道不篤;其未可與權者,執德不弘,皆未足與議也。

(卷9,頁16)

康氏以《春秋》的三世說,及〈禮運〉的大同小康,與《易》之潛龍飛龍來推衍孔子言「時中」的行權微旨,實是穿鑿過甚的附會。

然其張三世的微言訓解,則有經世致用的宏志。

其《論語注》言:

《春秋》之義,有據亂世、升平世、太平世,子張受此義,故因三世而推問十世,欲知太平世之後如何也。

孔子之道有三統三世,此蓋藉三統以明三世,因推三世而及百世也。

夏、殷、周者,三統遞嬗,各有因革損益,觀三代之變,則百世之變可知也。

蓋民俗相承,故後王之起,不能不因于前朝弊化宜革,故一代之興,不能不損益為新制,人道進化,皆有定位。

自族制而為部落、而成國家,由國家而成大統;由獨人而漸立酋長,由酋長而漸正君臣,由君主而漸為立憲,由立憲而漸為共和,……《春秋》三世之義,推太平世後之事及百世之偉論,可謂高懷遠志矣!

(卷2,頁11)

康氏重視三世之說,他在《論語注》中多據《春秋》三世及〈禮運〉大同的微旨,來釋明他經世的志向,康氏更以三世義推衍國家大統,立憲共和的理想,其立說莫不隨文暢論三世的微言旨意。

晚清今文家的興起,一開始便依循著常州公羊學的風尚,以《公羊》為中心,在微言大義的號召下,首重尊治《公羊》傳義的法則。

常州公羊學自劉逢祿《論語述何》推衍《公羊》義例以釋說《論語》之後,繼而宋、戴、王、康等今文家競相趨附,風氣一開,終至歧說旁出,甚者流弊蔑古,荒誕不經,因此引來諸多論難,其中以朱一新與康有為反覆論辯,最為激烈。

然而當我們在探究《論語》釋義《公羊》化的內涵及其私臆牽合的方式時,也同時需考量在其當時的學術背景與時代變革,及其《論語》本身蘊藏《春秋》事義,確有足資發明者,因此在常州公羊學「經典釋義公羊化」的過程中,劉、宋、戴、王諸人,以《公羊》貫通《論語》,縱橫馳聘,其內容乃不離《春秋》的微言大義;到了康有為的《論語注》,則以《公羊》三世之說及〈禮運〉大同之旨為基礎,發明大同之意,講求時務,兼涉外國政俗,欲以發揚儒學傳統,在中西思潮激盪的時代,加諸內憂外患的煎熬,能夠賦予嶄新的經世意義,實有其學術發展史上的重要價值,也是造成晚清常州公羊學異軍突起的因由所在。

三、「經典釋義公羊化」的肇始

從劉逢祿、宋翔鳳、戴望、王闓運、康有為的注訓《論語》,可以概見常州公羊學派「經典釋義公羊化」的共通性。

亦可清楚的看出這種解經的方式,是自劉逢祿以後常州公羊學所樹立的獨特風格。

然而「經典釋義公羊化」是劉逢祿所自創?

抑是有所承繼?

要探究其原由所起,便要從莊存與及莊述祖考察起。

常州學派起於武進莊存與(方耕),他與戴東原同時,其時正處於宋學與漢學相互崢嶸的時期,莊存與想從公羊義理中,使宋學與漢學相結合,阮元在〈莊方耕宗伯經說序〉提到:

莊氏「于六經皆能闡抉奧旨,不專專為漢、宋箋注之學,而獨得先聖微言大義于語言文字之外」。

莊存與研於「春秋公羊學」,又能以古文經學之《周禮》濟今文經學之《公羊》,所著《春秋正辭》、據董、何以發揮《春秋》的微言大義,是常州學派的先導,他兼治六經,其後人將其著述匯編為《味經齋遺書》。

魏默生在《武進莊少宗伯遺書序》論及莊存與的學術說:

清之有天下,百餘年間,以經學名家者數十輩,獨先生未嘗支離釽析,如韓、董、班、徐四子所譏,是以世之為漢學者罕稱道之。

烏虖!

公所為真漢學者,庶其在是!

所異於世之漢學者,庶其在是!

(見《魏默生集》上)。

魏默生以為莊氏當為漢學學者,然錢穆《中國近三百年學術史》則認為:

「然阮氏刻經解,僅收《春秋正辭》,其意猶取乎其專家,非取其大義也」(頁524),又曰:

莊氏為學,既不屑屑於考據,故不能如乾、嘉之篤實,又不能效宋、明先儒尋求義理於語言文字之表,而徒牽綴古經典以為說,又往往比附漢儒之迂怪,故其學乃有蘇州惠氏好誕之風而益肆。

(頁525)

錢穆以為莊氏是不重考據,而喜牽合比附漢儒異義可怪之論的漢學者,然而莊存與歸本於《公羊》三科九旨的微言大義,則得以重啟公羊學風。

但考其學術方向,則以治漢代《公羊》家法為主,並兼治六經之學,其〈八卦觀象解.篇上〉言:

賢者見經,然後知人道之務,則《詩》、《書》、《易》、《春秋》是也。

《易》有陰陽,《書》有九章,《詩》有五際,《春秋》有災異,皆列終始,推得失,考天心,以言王道之安危,言天下之至賾而不可惡,言天下之至動而不可亂,蓋三才之道備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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