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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俗与文学第二讲

第二讲

中国元宵习俗与文学

一中国文学里所反映的元宵节习俗

1观灯。

观灯作为一种民俗,是元宵节最主要的游乐内容。

元宵观灯,起源甚早。

《隋书.柳彧传》载柳彧上书皇帝:

“窃见京邑,爰及外州,每以正月望夜,充塞街陌,聚戏朋游,鸣鼓聒天,燎炬照地,人戴兽面,男为女服,倡优杂技,诡状异形。

张鷟《朝野佥载》载:

“睿宗先天二年正月十五、十六夜,于京师安福门外作灯轮,高二十丈,衣以锦绮,饰以金玉,燃五万盏灯,簇之如花树。

王仁裕《开元天宝遗事》载:

“韩国夫人置百枝灯树,高八十尺,竖之高山上,元夜点之,百里皆见,光明夺月色也。

官府在元宵节期间解禁。

刘肃《大唐新语》载:

“神龙之际,京城正月望日,盛饰灯影之会,金吾弛禁,特许夜行。

”韦述《西都杂记》也记载:

“西都京城街衢,有金吾晓暝传呼,以禁夜行;惟正月十五日夜,敕许金吾弛禁,前后各一日。

”宋元明清时期,随着城市经济的发展和市民阶层的壮大,元宵灯会的规模更趋扩大。

《东京梦华录》中对元宵节热闹场面有精彩的描写:

“正月十五日元宵,大内前自岁前冬至后,开封府绞缚山棚,立木正对宣德楼,游人已集御街两廊下。

奇术异能,歌舞百戏,鳞鳞相切,乐声嘈杂十馀里,击丸蹴踘,踏索上竿。

”熊梦祥《析津志辑佚》记载了元代大都元宵节的景况:

“又于草屋外悬挂琉璃蒲葡灯、奇巧纸灯、谐谑灯与烟火爆仗之属。

自朝起鼓方静,如是者至十五、十六日方止。

宫中有世皇所穿珍珠垂结灯,殿上有七宝漏灯。

..每元会圣节及元宵三夕,于树身悬挂诸色花灯于上,高低照耀,远望若火龙下降。

树旁诸市人数,发卖诸般米甜食、饼、枣面糕之属,酒肉茶汤无不精备,游人至此忘返。

此景莫盛于武宗、仁宗之朝。

“初唐四杰”之一的卢照邻曾作《十五夜观灯》:

“锦里开芳宴,兰红艳早年。

缛彩遥分地,繁光远缀天。

接汉疑星落,依楼似月悬。

别有千金笑,来映九枝前。

”描述了元宵节燃灯盛大规模。

苏味道的《正月十五日夜》:

“火树银花合,星桥铁锁开。

暗尘随马去,明月逐人来。

游妓皆秾李,行歌尽落梅。

金吾不禁夜,玉漏莫相催。

”元宵之夜,长安城灯火光明灿烂,以往因为宵禁而被锁住的城河桥今夜解禁了。

马蹄下漂浮起灰尘,天上圆月高悬,照耀着每个赏灯之人。

歌伎们打扮得花枝招展,一边走一边唱着《梅花落》的曲调。

既然今夜解禁,那么计时的漏鼓就不要催人了,让人们尽情地玩吧。

这首诗描述了长安城里元宵之夜华灯齐放、星月灿烂的美丽夜色和人欢马跃、人山人海、笑语喧天的节日生活。

张说的《十五日夜御前口号踏歌词》:

“花萼楼前雨露新,长安城里太平人。

龙衔火树千灯艳,鸡踏莲花万岁春。

帝宫三五戏春台,行雨流风莫妒来。

西域灯轮千影合,东华金阙万重开。

2元宵食俗。

元宵节的应节食品,据《荆楚岁时记》《续齐谐记》等书记载,在南北朝时是浇上肉汁的米粥或豆粥。

如《荆楚岁时记》云:

“正月十五日,作豆糜。

加油膏其上,以祠门户。

先以杨枝插门,随杨枝所指,仍以酒脯饮食及豆粥插箸而祭之。

”所谓“豆糜”或即豆粥之类。

元宵节唐代大盛,也形成了特定的节令食品,据《天宝遗事》载,唐代上元节“造面蠒,食焦饣追”,蠒即蚕茧的茧,面蠒为蚕茧状的一种面食,焦饣追就是烤饼。

唐朝郑望之《膳夫录》亦载:

“汴中节食,上元油饣追。

”《东京梦华录》曾对北宋元宵节的食品有详细记载:

“市人卖玉梅、夜蛾、蜂儿、雪柳、菩提叶、科头圆子、拍头焦饣追。

唯焦饣追以竹架子出伞上,装缀梅红缕金小灯笼子,架子前后亦设灯笼,敲鼓应拍,团团转走.谓之‘打旋罗’,街巷处处有之。

”从这段记载看,“焦饣追”乃是元宵节的重要节令食品,所以售卖时还要“打旋罗”。

周密《武林旧事》对元宵节食品有着更详尽的记载:

节食所尚,则乳糖圆子、科斗粉、豉汤、水晶脍、韭饼,及南北珍果,宜利少、澄沙团子、滴酥鲍螺、酪面、玉消膏、生熟灌藕、诸色花缠、蜜煎、蜜果、糖瓜蒌、煎七宝姜豉、十般糖之类,皆用镂装花盆架车儿,簇插飞蛾红灯彩益,歌叫喧阗。

由此可见南宋时元宵节食品种类之繁多,一般认为乳糖圆子就是今天的水煮汤圆。

从宋代以后,汤圆成为元宵节最典型的节令食品。

上元节食元宵意在祝福全家团圆和睦,在新的一年中康乐幸福。

从宋代开始,吟咏汤圆的作品开始大量出现。

周必大《元宵煮浮圆子前辈似未尝赋此坐间成四韵》是一篇名作:

“今夕知何夕,团圆事事同。

汤官寻旧味,灶婢诧新功。

星灿乌云里,珠浮浊水中。

岁时编杂咏,附此说家风。

”这首诗指出了上元之夜煮食元宵意蕴团圆的文化内涵:

元宵之夜月是圆的、圆子是圆的、人是团聚的;同时诗歌也形象地写出了元宵像珍珠、像明星在锅中翻滚的动态,表现了人们对元宵的喜爱之情。

姜白石《咏元宵》:

“贵客钩帘看御街,市中珍品一时来。

帘前花架无行路,不得金钱不肯回。

”以传神之笔,生动地描绘了轿中客人钩帘看街时的情景,和不吃到汤圆不肯回去的心情。

明人吴宽作《粉丸》:

“净淘细碾玉霏霏,万颗完成素手稀。

须上轻圆真易拂,腹中磊块便堪围。

不劳刘裕呼方旋,若使陈平食更肥。

既饱有人频咳唾,席间往往落珠玑。

”诗歌以幽默机趣的语言,生动地描述了明人在上元节时煮食元宵的饮食文化习尚。

清人李调元作《元宵》:

“元宵争看采莲船,宝马香车拾坠钿。

风雨夜深人散尽,孤灯犹唤卖汤元。

”上元之节,夜已变深,人已散去,可是那卖元宵的小贩还在沿街叫卖“汤圆 ”。

清代作家符曾的《上元竹枝词》以通俗平易的语言把汤圆的原料及制作、销售,写得详细具体:

“桂花香馅裹胡桃,江米如珠井水淘。

见说马家滴粉好,试灯风里卖元宵。

3祀紫姑神。

就元宵节的文化内涵而言,唐代是一个重要的分水岭,从唐代以后,注重欢乐热闹的娱乐性因素占据支配地位。

而从汉至唐则侧重祀神。

在六朝之际,长江流域一带在元宵节之日主要祭祀紫姑神。

《荆楚岁时记》中记载:

“风俗望日……其夕迎紫姑以卜将来蚕事,并占众事。

”据说,紫姑本为一个受虐待而早逝的劳苦妇女,她死于正月十五,人们视之为“厕神”,在其亡日迎接其亡灵以加以慰藉。

隋人杜公赡为《荆楚岁时记》作注时曾援引六朝志怪小说《异苑》中有关紫姑的佚闻:

“紫姑本人家妾,为大妇所妒,正月十五日感激而死,故世人作其形迎之。

咒云:

‘子胥不在,曹夫人已行,小姑可出。

’于厕边或猪栏边迎之,捉之觉重,是神来也。

平昌孟氏尝以此日迎之,遂穿屋而去。

自尔,着以败衣,益为此也。

”人们亦借此机会就年成、婚姻大事卜问于紫姑神,以祈平安和丰年。

正月十五祭祀紫姑神的习俗至唐代亦有遗留。

如唐代诗人熊孺登《正月十五日》:

“汉家遗事今宵见,楚郭明灯几处张。

深夜行歌声绝后,紫姑神下月苍苍。

”写出了江南地区正月十五赏灯、迎请紫姑神的场景。

李商隐《正月十五夜闻京有灯恨不得观》:

“月色灯山满帝都,香车宝盖隘通衢。

身闲不睹中兴盛,羞逐乡人赛紫姑。

”前两句是在作者想象中,天上一轮圆月悬挂在都城长安的上空,地上灯彩遍布大街小巷,灯月交相辉映;赏灯的人们人山人海,香木做成、宝玉雕饰的富贵人家的车骑积满了大道。

后两句写作者自己的感慨,自己无法躬逢其盛,只能和乡民门一起在家祭祀紫姑神。

李商隐《昨日》也反映了唐代元宵祭祀紫姑神的习俗:

“昨日紫姑神去也,今朝青鸟使来赊。

未容言语还分散,少得团圆足怨嗟。

二八月轮蟾影破,十三弦柱雁行斜。

平明钟后更何事,笑倚墙边梅树花。

二、元宵节的民俗文化与中国文学的主题和内容

1在许多文学作品中,男女爱情的发生多与元宵节相关。

在中国传统社会中,元宵佳节是一个难得的举国狂欢的日子,连那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女性也暂时获得了解放,可以走出闺门,上街赏灯。

这就为青年男女相遇和私情提供了可能,正如凌濛初《二刻拍案》中《十三郎五岁朝天》入话所云:

“然因是倾城士女通宵出游下没些禁忌,其间就有私期密约,鼠窃狗偷,弄出许多话柄来”。

《隋史遗文》第二十二回对灯节中男女春情心理描摹得生动形象,女子们“心神荡漾,一双脚趾头只管向外生”“有衣服首饰的,妆扮了出来卖俏,没有的东央西借,要出来走桥步月。

张家妹子搭了李店姨婆,赵氏亲娘约了钱铺妈妈,嬉嬉哈哈,如痴如醉,郁捺不住”;公子哥们则“都在灯市里穿来插去,寻香哄气,追踪觅影,调情绰趣。

那些风骚妇女,明知有此种光景,在家坐得不耐烦,又喜欢出来布施,与少年们抠挖,结识得两个清标的汉子,也趁此一番机会,就是被人干打哄,寡称赞,也好燥脾”。

凌濛初《张舜美灯宵得丽女》入话也有类似的说法:

“太平时节元宵夜,十里灯球映月轮。

多少王孙并士女,绮罗丛里尽怀春。

”这篇小说正话中的男主人公张舜美和女主人公刘素香的相遇、相爱、私定终身就是在上元节赏灯之际,二人私奔途中离散也是因赏灯人多被挤散。

元宵成为故事情节的重要推动元素。

再如明话本小说集《鼓掌绝尘》中,杜开先仰慕韩玉姿,就设计利用元宵节观灯向她表明心曲,得遂良缘。

再如清代言情小说《灯月缘》就将主人公真楚玉的多次艳遇都安排在上元节观灯之时,书名即由此而来,又名《春灯闹》。

书中在开篇即有暗示:

相士的话预示了真生运数,“单喜一生际遇,都在上元节夜”,书中亦有诗云“谁知上元夜,更获遇蝉娟”。

从一些回目也可看出真生艳情与上元节的关系,如第一回“赛龙灯遇艳入桃源”、第五回“伪公主大闹上元夜”、第六回“俏梅香灯夜携云”、第七回“戴娇凤月下偷郎”、第十回“镜合元宵百岁重谐伉俪”等。

再如元代作家曾瑞的杂剧《留鞋记》,就描写了卖胭脂女子王月英遇见秀才郭华,一见钟情,便暗中传信相约,趁元宵观灯之际和郭华幽会,剧情的矛盾冲突由此展开。

剧中还有对元宵佳节赏灯场面的描写,如《留鞋记》第二折王月英唱道:

“灯轮呵红满街,沸春风管弦一派,趁游人拥出蓬莱,莫不是六鳌海上扶山下,莫不是双凤云中驾辇来,直恁的人马相挨。

”梅香又云:

“姐姐,你看这般月色,映着一片灯光,宝马香车,往来不绝,果然是好景致也。

”包括前面提到的《张舜美灯宵得丽女》和《灯月缘》等小说中也多有元宵灯节的描写,这些“闲笔”起到了放缓叙述节奏、丰富故事情节、加强内容真实感和生活感的艺术效果。

著名潮剧《陈三五娘》也是以元宵节为背景,讲述陈三邂逅黄五娘的浪漫爱情故事。

阮大铖传奇《春灯谜》中,宇文彦和影娘也是在元宵夜海誓山盟。

不惟叙事作品常常将爱情设置在元宵节这样的时空背景,诗词和散曲等抒情作品也是如此。

且看大家熟知的《生查子.元夕》:

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

不见去年人,泪满春衫袖。

作者起笔先写二人相爱的背景是去年的元宵之夜,灯之繁盛,照如白昼,渲染出热闹非凡的场面,接着写一对相爱的人却闹中取静,在月下幽期密约,品尝爱的甜蜜。

后半部分采用今昔对比的方式:

还是美好的元宵之夜,还是热闹的灯市,却物是人非,那美好的爱情却不复存在,想到此处,多情的人儿潸然泪下。

这首词之所以有着横亘千古的艺术魅力,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元宵节意象的运用。

元宵在这里是浪漫爱情发生的触媒,但这种爱情又具有华夏民族文化的哀婉与伤感意蕴。

再看辛弃疾的《青玉案.元夕》:

东风夜放花千树。

更吹落,星如雨。

宝马雕车香满路。

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

众里寻他千XX,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词的上阕写元宵节花炮初放,似千树花开;焰火随风飘落,像银星万点。

动听的箫声阵阵传来,人们在狂欢中忘却了时间,不知不觉,一夜即将过去,可是大街小巷,鱼形灯、龙形灯等各种彩灯依旧飞舞。

词的下阕写满戴华丽的蛾儿、雪柳的丽人们有说有笑地走过,在她们过后,只有阵阵衣香飘散,这些丽者,都非作者意中关切之人,他在百千群中只寻找一个——却总是踪影难觅,突然回头间却发现她就在灯火零落的僻静之处。

毫无疑问这也是作者的一种爱情体验,而其触发的契机恰恰是元夕赏灯。

姜夔的《鹧鸪天·元夕有所梦》也是以元宵吟咏自己早年情事的佳作:

肥水东流无尽期,当初不合种相思。

梦中未比丹青见,暗里忽惊山鸟啼。

春未绿,鬓先丝。

人间别久不成悲。

谁教岁岁红莲夜,两处沉吟各自知。

著名的元代散曲作家张可久也有多篇元夜爱情之作,不过他的爱情对象是青楼女子,我们且看他的【双调·水仙子】《元夜小集》:

停杯献曲紫云娘,走笔成章白面郎。

移宫换羽青楼上,招邀入醉乡,彩云深灯月交光。

琉璃界笙歌闹,水晶宫罗绮香,一曲《霓裳》。

写在元宵月圆之夜书生与紫云娘在音乐伴奏下饮酒作乐,极写他们沉醉温柔乡。

2元宵佳节是华夏民族的狂欢节,是华夏民族群体生命力的张扬;因此叙写元宵节的作品,侧重于渲染欢庆、热烈的氛围,洋溢着宏扬生命活力的文化精神。

这在前面所举赏灯习俗的作品中表现得非常突出。

下面再举几例。

初唐诗人郭利贞作《上元》:

“九陌连灯影,千门遥月华。

倾城出宝骑,匝路转香车。

烂漫惟愁晓,周游不问家。

更逢清管发,处处落梅花。

”描写了唐时元宵节灯火辉煌、彻夜狂欢的盛况。

中晚唐诗人张祜作《十五夜观灯》:

“千门开锁万灯明,正月中旬动地京。

三百内人连袖舞,一进天上著词声。

”写出了元宵佳节彩灯万盏、一派喜庆的场面。

北宋词人秦观的《念奴娇》:

“花灯家家罗列,来往绮罗,喧阗箫鼓,达旦何曾歇。

”也渲染了这种狂欢气氛。

元好问《京都元夕》:

“袨服华妆着处逢 ,六街灯火闹儿童 。

长衫我亦何为者 ,也在游人笑语中 。

”写出了元宵观灯的热闹场面和人们的喜庆。

明代文人唐寅《元宵》:

“有灯无月不娱人,有月无灯不算春。

春到人间人似玉,灯烧月下月如银。

满街珠翠游村女,沸地笙歌赛社神。

不展芳尊开口笑,如何消得此良辰。

”天上的圆月与地上的繁灯交相辉映,更有“人似玉”、“开口笑”和“满街珠翠”的丽人,还有“沸地笙歌”,勾勒出一幅栩栩如生的元宵夜万民观灯风情图,诗中有画、声情并茂,将元宵佳节浓郁的节日气氛表现得酣畅淋漓。

再如《红楼梦》第53回和第54回生动地描写了贾母元宵夜宴听戏的场面,突出了贾府的豪奢,也渲染了元宵的热闹喜庆。

3在许多叙事文学作品中,往往将元宵佳节作为故事构成的重要元素,借以揭示矛盾冲突、展现和推动故事情节。

如《水浒传》就多次运用元宵节推动故事情节的发展。

第33回宋江在清风镇看灯被抓,就直接导致了梁山英雄大闹青州道,使宋江在造反的道路上迈出了关键的一步。

第66回梁山好汉正是利用元宵节混入大名府,里应外合救出卢俊义,使他入伙。

第72回“紫禁簪花入禁院李逵元夜入东京”在全书中就是一个重要回目,此时全部英雄已聚集梁山、排定座次,一个和腐败无能皇朝对立的江湖英雄社会秩序已渐成气候,而在这时梁山英雄故事的矛盾冲突的轴线就是宋江所主导的渴盼、力图接受招安做个忠臣义士的思想与一些英雄仇视官府、渴望逍遥自在的思想的冲突。

72回中宋江以元宵汴京观灯为名拜会李师师,以期面圣讨得招安赦书,就全书故事结构来看,这无疑是一个重要拐点。

凌濛初的《宋公明闹元宵》杂剧表现的内容与此近似。

上文所提《十三郎五岁朝天》表现主人公王南陔的机智早慧就是用五岁的他元宵观灯被拐骗作主线。

再如《红楼梦》第17和18回叙元春元宵省亲事,这在全书故事情节中具有重要作用,它一方面表现了作为全书核心人物的贾宝玉、林黛玉、薛宝钗等人的才情,更重要的是为元妃省亲而修建的大观园恰恰成后来众芳活动和一系列矛盾冲突发生的最重要的场所,此外元春省亲也展现了贾府鼎盛时期的豪华气派,又从元春“奢华太过”的感受预示了盛极必衰的命运。

再如路遥的《平凡的世界》中,作者在第一部最后用了将近一章的篇幅来写双水村的元宵闹秧歌转灯,作者之所以做这样的艺术处理是有着情节表现的考虑的。

最主要一点是闹秧歌是双水村人的精神需求,“一旦进入正月,双水村的人就像着了魔似的,卷入到这欢乐的浪潮中去了。

有的秧歌迷甚至娃娃发烧都丢下不管,只顾自己红火热闹。

人们牛马般劳动一年,似乎就是为了能快乐这么几天的。

”这样的娱乐却在文化大革命中被作为四旧而禁止了,小说写闹秧歌的恢复,实际上暗示了社会将发生巨变。

另一方面作品也暗示闹秧歌所代表的人们的生命活力是永远抑制不住的。

还有,这一情节的安排也暗示了本章主要人物的田福军和孙少安的命运将要发生转机。

4在叙事作品中,元宵节也往往是展现人物性格的重要手段。

尤其是元宵灯节描写,能为人物思想性格的展示,创设极为有利的条件。

对此,纪德君先生的《古代小说中元宵灯节描写的文学意义及民俗价值》一文中举的几个例子非常典型和具体,兹录之如下。

如《金瓶梅》第15回,就借狮子楼赏灯,把潘金莲的某些性格侧面活灵活现地展现了出来:

那潘金莲一径把白绫袄袖子儿搂着,显他那遍地金袄袖儿;露出那十指春葱来,带着六个金马镫戒指儿,探着半截身子,口中嗑瓜子儿,把嗑的瓜子皮儿,都吐落在人身上,和玉楼两个嘻笑不止。

一回指道:

“大姐姐,你来看,那家房檐下挂的两盏绣球灯,一来一往,滚上滚下,倒好看。

”一回又道:

“二姐姐,你来看,这对门架子上,挑着一盏大鱼灯,下面还有许多小鱼鳖虾蟹儿跟着他,倒好耍子。

”一回又叫:

“三姐姐,你看,这首里这个婆儿灯,那个老儿灯……”正看着,忽然一阵风来,把个婆儿灯下半截刮了一个大窟窿。

妇人看见,笑个不了。

正如纪先生所指出:

“这段文字即活画出潘金莲轻佻、虚荣,却又不乏顽皮、可爱的个性风采。

”又如第24回写元宵节,西门庆家饮合欢酒,宋惠莲依仗自己和西门庆的通奸关系,忘却自己身份,“把家中大小都看不到眼里”,边嗑瓜子边对小厮指手划脚;出门“走百病”她又和经济嘲戏,一回叫“姑夫,你放个桶子花我瞧”,一回又道“姑夫,你放个元宵炮火章我听。

”纪先生指出:

“宋惠莲这种不知高低、轻浮、放浪的性格,正是借元宵灯火的映照,才纤毫毕现的,而这也为她后来遭人打击、妒害埋下了伏笔。

”再如《红楼梦》第22回中,作者借贾府群芳元宵节所制灯谜暗示她们未来命运,元春灯谜“炮竹”,是其得宠和短寿的形象写照;探春灯谜“风筝”其远嫁不归命运的暗示;惜春灯谜“海灯”隐寓其出家为尼的归宿;宝钗灯谜“更香”隐含其孤凄寡居的结局。

再如巴金的《家》中,元宵节高家青年男女们花园划船一章描写非常成功,在暂时的宁静、自由、活跃的氛围中,生动形象地展示了每个人的性格和内心世界,如觉慧的苦闷、彷徨与愤激,淑贞的悲戚、懦弱与无助,觉新的愧疚、优柔与潜隐的活力,琴表姐的大胆与温厚。

5元宵题材作品的思乡、念亲和故国情怀。

对于远离故乡和亲人的游子来说,元宵佳节无疑是一种情感的折磨。

北宋词人秦观的《蝶恋花》上片写道:

“今岁元宵明月好,想见家山,车马应填道。

路远梦魂飞不到。

清光千里空相照。

”元宵佳节,作者却远游在外,由于孤独寂寞而想象家乡气氛热烈的节日景象,更觉无比悲凉,透露出渴望与家人团聚的思乡之情。

元代作家周文质的散曲《元宵》也反映了这样一种情感体验。

【青杏子】明月镜无瑕,三五夜人物喧哗,水晶台榭烧银蜡。

笙歌杳杳,金珠簇簇,灯火家家。

【幺】命文友步京华,看天涯往来车马,对景伤情诉说别离话。

一番提起,数年往事,几度嗟呀。

【好观音】见一簇神仙香风飒,春娥舞绛烛笼纱。

一个多俊多娇好似他,堪描画,笑吟吟重把金钗插。

【幺】行至侵云鳌峰下,却原来正是俺那娇娃。

怕不待根前动问咱?

人奸诈,拘钤得无半点儿风流暇。

【尾】刚道了个安置都别无话,意迟迟手捻梅花,比梦中只争在月明下。

这个套曲一方面极写元宵佳节京华热闹的气氛,另一方面突出自己的孤独伤别之情;一方面写京华女子的俊俏美丽,另一方面又写自己对家中妻子的梦中思念。

通过强烈的对比,表达了离别之情的痛苦,整首散曲弥漫着浓浓的伤感之情。

再如曾瑞《元宵忆旧》淋漓尽致地传达出主人公身处元宵佳节复杂心情:

【黄钟·醉花阴】冻雪才消腊梅谢,却早击碎泥牛应节,柳眼吐些些。

时序相催,斗把鳌山结。

【喜迁莺】畅豪奢,听鼓吹喧天那欢悦。

好教我心如刀切,泪珠儿搵不迭,哭的似痴呆。

自从别后,这满腹相思何处说。

流痛血,瑶琴怎续,玉簪难接。

【出队子】想当初时节,那浓欢怎弃舍。

新愁装满太平车,旧恨常堆几万叠,若负德辜恩天地折。

【神仗儿】这些时情诗倦写,和音书断绝。

斜月笼明,残灯半灭。

恨檐马玎当,怨塞鸿凄切。

猛然间想起多娇,那愁闷,怎拦截。

【挂金索】业缘心肠,那烦恼何时彻。

对景伤情,怎捱如年夜。

灯火阑珊,似万朵金莲谢。

车马便阗,赛一火鸳鸯社。

【随尾】见他人两口儿家携着手看灯夜,教俺怎生不感叹伤嗟。

尚想俺去年的那人何处也。

鼓吹喧天本是热闹非凡,但对于主人公而言,此时想到的恰恰是离别的伤痛。

主人公与“去年的那人”分隔两地,音书断绝,“新愁”“旧恨”一起涌上心头。

南宋刘辰翁的《忆秦娥》一词,借元宵节的背景表达了作者深沉的国破家亡之痛。

“烧灯节,朝京道上风和雪。

风和雪,江山如旧,朝京人绝。

百年短短兴亡别,与君犹对当时月。

当时月,照人烛泪,照人梅发。

”诗人将悲凉的景象、亡国的惨痛放在本应欢乐、团团的元宵节,其深切的亡国之痛溢于言表。

中国近代史是华夏民族历史屈辱的一页,其中一个重要的历史事件就是随着中日甲午海战的失败,清政府将台湾割让给日本,这给海峡两岸同胞打上痛楚的心灵烙印。

著名的民族英雄和爱国诗人丘逢甲创作了一系列作品抒发他的“高歌自抱神州感”的爱国意识和中原情结。

《元宵无月》就是其中著名的一首:

“满城灯市荡春烟,宝月沉沉隔海天。

看到六鳌仙有泪,神山沉没已三年。

三年此夕月无光,明月多应在故乡。

欲向海天寻月去,五更飞梦渡鲲洋。

”诗人在诗中描绘了内地元宵节的盛况,抒发了《马关条约》后对宝岛台湾沦陷日寇之手的沉痛之情。

无独有偶。

闽南歌谣《元宵月正圆》也以元宵意象抒发了大陆人民和台湾人民的血脉骨肉之情:

“闹元宵,月正圆,闽台同胞心相依,扶老携幼返故里,了却两岸长相思。

热泪盈眶啥滋味?

久别重逢分外喜!

闹元宵,煮汤圆,骨肉团聚满心喜,男女老幼围桌边,一家同吃上元丸。

摇篮血迹难割离,叶落归根是正理。

”表达了大陆人民渴盼台湾回归、两岸和平统一的美好愿望。

6元宵佳节所体现的童年视角。

任何节俗都具有鲜明的地域性和历史性,所以节俗往往会以鲜明的文化特色烙印于个人的生命意识中。

对于感受异域文化陌生与淡漠、感受成人世界的冷漠与孤独的作家来说,节俗往往因为烙印着故乡和童年温润的情感体验而进入到他们的笔下,元宵节自然也是这样的一个节日。

汪曾祺的《故乡的元宵》就给了我们这样的感动。

作家写儿童自制花灯的快乐,写乡亲们元宵待客的真诚与质朴,写乡亲们繁忙的农事准备,写母亲给即将打工的父亲煮食汤圆的关切于渴望,无不温暖着我们每一个读者。

正如作家在文尾所感叹的:

“虽然缺少城市的那份喧闹,也没有城市的那份绚丽,可在我的记忆中,故乡的元宵,无疑是令人难以忘怀的。

那份浓浓的乡情,那份淳朴的民风,如同元宵灯会上的盏盏美丽的花灯,温暖着我的心灵,让人无论离家多远,都能感觉到亲人的那份牵挂,都能闻到家乡那种温馨的气息。

”元宵节是我们对童年故乡和亲人回忆的一个触媒和载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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