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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i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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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故事没有开始之前,我作为主持人,先要站在讲台上讲几句话。

首先,我要感谢上帝,就像古代欧洲的诗人那样,因为是上帝给了我灵感;其次,我不能不感谢自己的大脑,因为是他从上帝那里得到了完整的灵感之火,使我能够完成这个完整的故事,而不是一些支离破碎的影像片断。

在许多次的记忆之中,上帝都没有给我一个完整的启示,而这一次我终于像以前一样得到了上帝的恩赐。

多么令人满意,多么令人满足!

最后我终于找到一个了事情的发起点,开始了。

这是今天之前的那一天夜里,或者是傍晚开始的,因为那气氛不是很明亮的早上和中午,而且这里似乎永远是被夜半的暮色笼罩着。

有一个淘气的孩子,他已经能够灵活的走路,跑动,开始用一定量的词汇来表达自己的思想,并且当你在他面前说他家人的坏话的话,他会将这些话不太接近原版的说给他的爷爷奶奶听,如果他有父母的话,这些话也许应该是被他的死去的爸爸妈妈听到的。

他开始喜欢和其他的小朋友一起淘气,并且他似乎拥有一种天不怕地不怕的胆气,在恼怒的情况下,不但要和他的小伙伴厮打在一起,而且即使是大人们激怒了他,他也有出生牛犊般挑战的勇气。

在这些孩子心目中除了自己,还没有世俗的所谓权威的概念,而他自己就是这世界上最大的权威。

那时候,小孩就像我的影子,喜欢跟在我的左右,仿佛我是他死去父母中的一员。

显然,我只是一个想象中的替代品,而我的感情中也带有着种幻觉的成分。

好在他还听我的话,虽然我也不是什么权威。

我告诉他不要同其他的小朋友打架,否则它会受到体罚;不要接近水,因为水是危险的。

小孩子们有种天生的接近水的喜好,仿佛一旦他们发现了有那么一个小河沟,一池清水,他们就会在没有大人注意的时候,摸趋到这水里玩耍,而因此也有不少儿童溺死。

水对于幼小的孩子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就像是对刚刚出生的鸭子一样。

在我的看管之下小孩蹲坐在池塘的浅水里,快乐的戏水,快乐的看着我。

小孩子看到池塘深处的一群鸭子稳稳的停留在水面上,像稳稳停泊的一只小船,心里升腾出一股好奇的火焰。

他扭头看了看我,指了指那些鸭子。

我就对他说鸭子有羽毛所以能够浮在水面上。

即使是这样他仍然傻傻地看着那些动物。

在离开的时候,我将他从水中拖了出来,他显出非常不情愿的样子,最后看了一眼那些可爱的鸭子,跟着大人走了。

干热的夏季傍晚。

“你叔叔要娶新媳妇了,好不好?

“嘎嘎的花媳妇,花婶婶!

”他高兴得很。

“你见过了?

“我见过了,我奶奶说我叔的花媳妇很漂亮,很福气。

“那是富态吧!

“反正是说我叔的媳妇很好看!

“怎么好看?

“好看就是好看!

这一夜村东小孩的二叔和村西他的许五叔两家都在为明天迎娶新媳妇而彻夜的忙碌着。

第二天,我却发现这两家人都没有来请我去喝喜酒,仿佛他们都同时把我忘了一样,或者是一家人认为另一家会来请我,而另一家却认为这一家会来请我,结果是两家都没有来请我。

我想,或者我该自己跑去的。

但我又不知道去哪家好,是东边哪,还是西边哪,只好呆呆的坐着,但是按理是两家都该来请一下吧。

结果我呆呆的坐在床上,听着两家热闹,心却在慢慢得飞远,而那喧闹也渐渐的静下来,仿佛是在一个一张屏幕上演的无声电影。

母亲的声音打破了这无声的沉浸,“你赶快到哪一家去都可以,正忙得找不到帮哪!

”说着话,她顺手拿了家里的一个大铁盆,急匆匆的又要出去,到门口的时候她却站住了,不忘关照我一下,“出去的时候,打扮得像个人样,人家两个都比你小都娶媳妇了,你也老大不小了,还像没事人儿似的,家里虽然穷得叮当响,但砸锅卖铁也要给你娶个媳妇的,倒是你不上学了,就该像个大人样,赶快到那边去吧,到那边别太没眼色,知道了吗?

她终于出去了,而我原本还有些想去的想法现在是一点也没有了。

小孩子也没见去哪里了,这会儿,也许正不知道在哪家的酒席上大嚼哪!

有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不喜欢待在人多热闹的地方,想了又想,还是别待在别人热闹的烟雾旁边好。

“是啊,我已经不上学了,不是学生了,该像个大人样了!

”我自己念叨着,却仍然无聊,于是决定到附近的小镇上去找一位朋友玩去。

人在不同的地点,不同的时间,不同的情况下要扮演不同的角色,而我接下来扮的角色其实也并不比前面扮演的角色更成熟。

世界在不同的人的脑海里呈现出不同的色彩,而在这一天后面的时间里,世界并不比前面的世界更真实更有趣。

不论是人还是世界都笼罩在一片个人的情感之中,笼罩在人的一片思索之中,人透过这片情感的烟云看世界,所以黑格尔认为艺术的美要高于自然美。

不管怎样,我去找我的朋友,是因为受不了这深深的郁闷,而这也是通常情况下朋友的作用——帮助自己的朋友散心解闷儿。

我们一起走进了这所学校,静静的校园里只有夏日的树,没有一丝声音。

我们用不着交谈,而在心里面有种清凉的感觉,我知道他脑海里呈现的画面和我的应该没有太大的差别。

那些都是童年少年时有趣的事情,在这个学校里发生的有趣的事情。

我们相视淡淡一笑,可谓是心有灵犀吧。

继续向前走。

这一次,他在前边,而我在后面东张西望,他仿佛沉浸在一种美妙之中,忘记了朋友的存在,或者是认为朋友一直在身边,因此可以忘情的一直走下去。

这个矮胖的家伙!

跨过一滩淤泥的时候,他离我远了一两丈,而且他竟然没有看到这一滩淤泥的那边干涸的地方卧着几枚铜币。

我跨过淤泥,蹲在地面上,一个一个的捡起地面上的铜币,有些陷在淤泥之中了,我就伸手一个一个的把它们从淤泥之中抠出来,就有种欢心的感觉溢了上来,仿佛在野外的草丛中发现了一窝野鸡蛋一样。

我将这些硬币放进裤子口袋里,心里有种满足,偷偷乐的满足。

现在的市场上有两种大小不同的一角钱硬币,大的要比小的宽些厚些。

所以如果再拿一个不大不小的圆形金属片掺和在这里面,你就很难分别出到底哪些是流通中的硬币,哪些不是。

如果有那么一大堆大大小小的多种圆形金属,你就更加无法区别了。

这样,如果是一大堆,非常大的一堆,将所有的圆形金属,近似圆形金属,椭圆形金属,一些圆形的硬塑料片,甚至有些纽扣都混在这里面去,你就可能认为这都是金钱,简直欣喜若狂,眼花缭乱。

我这样美滋滋的看着,乐着,幻想着,赶快跟上了我的朋友,我们在这个童年学校过的校园里转了一圈,一起走出了这个用钢铁装饰的大门口。

朋友也许看到了我那如痴如醉的洋溢在脸上的笑容,他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你是怎么了,着了魔似的。

巴巴的来找我有什么事?

我正高兴的沉浸,被他着一拍,仿佛一下子从梦境中惊醒过来,一头跌进了冰冷的水里,用句通常的话说,就是被浇了一头凉水,或者说是挨了当头一棒。

看着我这样昏头昏脑的家伙,我这位矮胖的朋友也许在心里偷偷的乐。

“回家吧,”他说,“呆在这里真没劲!

“现在几点了?

“九点四十五了。

”他看了看表说。

“回家才没劲哪,找个地方打法了这一天。

这里不是有个网吧吗?

“那家网吧早就关门大吉了!

“难道就没有其他打法时间的地方了吗?

游戏厅?

“没有。

“我来的时候见到那边有几家饭店,咱们去那边吃些猪头肉,喝些啤酒打法时间怎么样?

他没有吭声,这个矮个子胖家伙,花斑点的短袖衫。

也许是他现在口袋里没有钱,怕最后付账时陷入尴尬,但这不要紧,我口袋里有钱,并且刚才我在干涸的泥土里拾到了那么多隐硬币,他们还都在我的口袋里,我还能感到金属的凉意!

到一家熟肉店,我们要了五斤猪头肉,“白的,”我说,“不要那种染成黄浆色的。

“可是我们的所有肉都被卤成了浆色的了!

”店老板说。

“你们再割三五斤给我卤成白肉的!

“我们划不来为你那三五斤肉再卤一锅,就是想卤,我们的锅也会将你那点肉染成浆色的,你就将就着吃吧,这浆色的肉更有味儿。

“可是那不是肉的味儿,是作料的味儿,我要吃的是白肉,只有肉味儿的熟肉。

“那对不起,很抱歉!

我们只好看着他们放在案板上那几片白净的生肉恋恋不舍的离开。

我就是有这样一个毛病:

加上作料被染成了浆色的卤肉在没有被摄入我胃里之前,那种莫名的味道就会使我将这东西从食管里呕吐出来,特别是当我多喝了点啤酒之后,这种味道更是让我有种来自灵魂深处的恶心,我甚至会激灵零打一个冷战,所有的不快都会涌上躯体。

又一家饭店,他们只出售啤酒和饭菜,而不出售熟肉,如果你要吃熟肉的话,你可去旁边的那一家,也就是只出售浆色熟肉那一家。

“你还吃不吃肉了?

”我问矮胖子。

他没有反应。

“那你喝啤酒吧?

“喝啤酒。

”这家伙像是有些口渴了。

我让他一个人先走进这家去喝啤酒,我到附近找个厕所解解手,因为我实在有些憋不住了。

“那我在这里等你啊!

”他已经打开一瓶冰镇的啤酒喝起来。

街道上铺着一些煤渣,除此之外只有灰尘。

我感到很可笑的是,前些时候这个地方政府做了些什么什么工程,其中一个就是要将几个小山村的道路铺成水泥的,并且从电视上看,这些小山村各家各户门前的道路都被铺成了水泥做的。

我没有看到他们的山间小路,不知道是不是村子后面的山坡小路也被铺成了水泥的。

但这个小镇,这个有一条省道穿过的小镇的路面上真的是看不到水泥的痕迹,坑坑洼洼的省道兼街道上除了煤渣灰尘,就只有浮动的鸡毛了。

浮动的鸡毛,嘿嘿,我需要赶快找到一个那怕是隐蔽的地方,方便自己。

问题是在一个肮脏的茅厕中得到解决的。

当我提着裤子从茅厕中走出来的时候,我看到那边的路上来了两个老年人,他们属于较年轻的老年人,五十多岁,精神矍铄,穿着打扮看来不像是普通人。

在他们还没有走到我跟前之前,我匆匆的系上了腰带。

当他们完全走到我身边的时候,我突然明白,他们好像是小九的父母,是的,小九的父母亲。

虽然没有见过面,但我还是能感觉到,仿佛如同见过面一样。

并且他们也仿佛一开始就认识我一样,很亲切,是长辈的亲切,或者是一种什么异样的亲切,一种冷冷的亲切。

没有向他们鞠躬,也没有握手,因为他们,并没有伸出手来。

我只是问好,“二老好!

”我甚至没有称呼他们为叔叔阿姨,或者伯父伯母。

他们的眼睛闪烁了一瞬的痛苦,淡淡的回答说,“还好!

但那一瞬的痛苦已经被动我捕捉到了,并且他们也已经感觉到了他们的痛苦被我捕捉到了,老头子干脆带着深沉痛苦声调的对我说,“孩子,咱们谈谈吧!

我没有他们那么的悲伤,但我还是装作很悲伤的样子来安慰两个老人。

“不要悲伤了,我已经都听说了,但是人个有命,小九,小冬,小羊,不是还都在你们身边吗,不要再想了,悲伤过多会伤身体的。

老头子紧紧的抓住我的手,仿佛找到了依靠和安慰,激动的流出了眼泪。

我知道我除了对小九有些喜欢外,对她的家人没有寄托太多的感情。

她的可爱的小妹妹并不是我的妹妹或者孩子,她小妹妹的死也并没有真的同我自己表现出来的那样仿佛是丧失了自己的妹妹那样的悲伤。

我之所以有那么一点点悲伤,是因为这个死去的小妹妹有那么一点像小九,也许她的到来只是向我呈现一下小九的童年。

“她还那么小,又有那么有天分,是个大诗人当着面来考验她呀,那可是个大诗人。

小孩子未免就激动,一首诗还没有读完就晕倒了,晕倒了就再没有回来!

“是的,小妹妹一向是十分有天赋的!

”我感叹到。

“那天清早,我和她妈妈一块儿把她送到了大剧院,她那么小,但机灵着哪,考验前问她怕不怕,小闺女还笑着说不怕。

通自信住哩!

见了那么大的诗人,也许是太激动了,很少见那么大的场面的。

我一面假装着抹鼻涕,一面询问他们的住处,他们住在小镇的最好的旅馆里。

我不知道这老头子能唠叨到什么时候方能停止,我还有个朋友在前面等着我。

“我先走了,前面还有一个朋友在等着我,先过去了,二老。

老头子好像还有什么话要问,张了张口。

但老婆子做手势打断了他,她那表情仿佛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于是,我抹了最后一把鼻涕,头也不回的走开了。

我能够想象到两个老人望着我走远的眼神,但我又不敢肯定自己的想象,也许此刻他们正在神秘的交谈着什么。

我走到那家饭店对面,看到我的朋友正兴致很高的和我的另一位朋友喝到了一起。

我不想过去打扰他们,靠在街道这边的一棵大树上。

小镇上空没有太阳,像是一副白描的图画。

这棵背靠的大榆树伸张着的枝丫和路两旁的那许多榆树伸展的枝丫将整个小镇笼罩在一片枝叶繁茂的墨黑之中。

我静静的靠着榆树,正在发呆。

突然,眼前一亮,在地面上,有一枚铜币,一枚一角钱的硬币映入我的眼睛。

我俯下身子去捡,于此同时我发现,有另外一枚硬币正嵌在土里。

不远处还有一枚,旁边还有一枚。

我快乐的晕眩,因为这些一角钱的硬币,不断的呈现,没完没了。

好像他们铁定了要跟着我似的。

我埋头苦捡。

大样的,小样的,染上灰土变脏的,亮晶晶如新的,地面上的,石块上的,一半陷在土里的,树边的,挖出一个带出另一个的,圆形的,椭圆形的,球形的,铜的,铁的,铝的,塑料的,中间有方空的,有圆孔的,金黄的,银白的,雪白的,浅黑的,灰黑的,黑的,灰的,花的,……

我真想大喊出来,但我斜眼看去,并没有人注意我在疯狂的捡着硬币。

我高兴,乐着,捡着。

有那么一会儿,我想喊我的两位朋友一起来捡钱币,立即,我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他们可能比我捡的快,并且我对这些地面上的首先发现的钱币根本没有所有权。

我狠命的捡,挖,抠,裤子口袋像被吹大了的气球,开始鼓胀起来,甚至还有些濒临崩溃的迹象,不行,我是装不下了。

我大声喊着那两位朋友的名字,很兴奋的让他们过来帮帮忙,“赶快,赶快过来啊!

他们很快的跑了过来,就在他们跑过马路的时候,我的口袋“哗啦”一声破裂开了。

满是银色的硬币跑的遍地都是,在我的脚下堆成白花花的一大堆。

他们看到那大堆的硬币一时竟然傻了眼,但马上他们帮我将钱币收集起来,清点数目,而且很自觉的承认了我对这些硬币的所有权。

硬币被收集起来总共放在三个地方,一个就是这棵大榆树下,被存进了一个木槽里盖起来;另一处是那边的煤堆里,也被放进一个更大的木槽里;第三处是放在一个口袋里,他们从对面的饭店里借来的一个用来装面的口袋。

三人将地上还散落的硬币捡进口袋里,像拾麦穗一样在这片满是尘土的土地上寻找硬币。

那硬币,形形色色的硬币一个又一个的哗啷哗啷的跳进布口袋里,木槽里。

什么都忘记了,只有机械般的从地面上,拾取硬币,然后一枚又一枚放进口袋里,木槽里。

快乐的麻木,麻木的快乐,倾听令人麻木而又快乐的哗啷哗啷哗啷哗啷哗啷……人们说有了金钱人就想要什么有什么了,人就可以变得高贵了,我疯狂地捡钱币,我要变成高贵的人,是的,高贵。

我们捡呀,捡呀,捡着捡着就走到了一间破房子前。

房子有些破,但这个地方我好像来过的,我说,“这是谁家的房子,我好像来过的?

“和子家的,你怎么忘记了,和子呀,咱们小时候那个最要好的小女孩,记起来啦?

和子家的,和子,我仿佛慢慢的要记起和子这个人来,看着这个地方的情景我好像要在脑海里跳出那个和子来,但当我低下头将钱币哗啷一声放进口袋里时,我那渐渐涌上来的记忆好像随着落下的钱币一起被砸了下去。

在这个三人玩命拾钱币的过程正在进行中,我要顺便补充说一些事情。

我这两个好朋友,第一个当然是这个矮胖的家伙,第二个却是一位高个子。

在我去找地方撒尿的时候,我就已经迎头碰到了这个高个子。

当时,我们都没有在第一眼认出对方来,我们又刚好撞了个满怀。

“妈那*,你瞎了眼了,没有看到爷爷,硬往身上撞呀!

“妈那*,你才瞎了狗眼!

”我抬起头,正准备一口吐在他脸上,却一眼认出高个子来,“奶奶那蛋,高个子你丫傻逼了,不认得老子了!

对方一愣,认出我来了,于是热情的寒暄。

我说:

“我要找个地方撒尿,小胖子在那边饭店等着,你先过去吧!

”就这样三个朋友聚在了一起。

我就有这么两个好朋友,至于和子,还是盒子什么的,我确实是想不起有这么一个人了。

三个不知疲倦的朋友沉浸在拾取硬币的情绪之中,仿佛沉浸在梦里,又仿佛在水面之下憋足了气拼命游动,而冰,厚厚的冰封住了长河的表面。

一声清脆的笑声打碎了长河的冰面,惊破了梦的表皮,几个人得以探出头来。

这就是九儿的出现。

在问过她父母得知他们就住在这附近的一所旅店里时,我就想到了小九,九儿也应该现在就在这个镇子上的。

九儿的笑声远远的一响起,我就知道是九儿来了。

我将硬币口袋收起,让两个朋友将它们抬到对面饭店里。

而我迅速的将一槽硬币用房屋上的茅草盖上,另一槽,我将它放进煤堆里,在上面撒了厚厚的一层煤。

当一切准备就绪,我将自己黑乎乎的脏手在墙壁上擦拭干净。

擦的差不多干净的时候,扭头就看到九儿领着她的两个弟弟正从旁边的小巷子里走出来,刚好在巷子和大街的交叉口碰到了站在那里的我。

她穿着漂亮的衣服,显得那么高贵,那么美丽。

在她身边是她的大弟,一个长着十分茂盛胡子的家伙,阴着脸,像是别人挣了他五斤绿豆钱一样,很不高兴的看着九儿高兴的看着我。

九儿一把抓住我刚才擦的不是很干净的手,满脸满眼充斥着兴奋和快乐的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紧紧的攥住她的小手,真想拥抱她,要不是她那虎视眈眈的大弟用一种威胁的眼光看着我的话。

“我刚才看到伯父和阿姨了,所以就知道你们都在这里。

”我没有说我正在捡钱币的事情,我认为那些事情和我喜欢九儿没有什么关系,和九儿没有什么关系。

“我们是来这里散散心的,我听说你就住在这个镇子附近的村子里,想去看你,但是父母不同意。

”她有些遗憾的语气,让我非常高兴,她简直是快乐的天使。

她的大弟就在她看着我说得兴高采烈的时候,瞪了她一眼,并且朝她努了努嘴,但她好像没有看到。

倒是站在后面的小弟弟接过她的话说,“我也想跟姐姐一起到你们村子里的,只是大哥不高兴去!

那个十五六岁胡须很旺的家伙就做了个扇耳光的手势威胁小家伙。

“我们到这里散心,是因为我爸爸妈妈在家里一看到小妹妹的遗物就感到伤感,来这里一段时间,渐渐的把那些事情遗忘了。

你看我的小妹妹死了,她没有能够跟着一起来玩。

”她仍然很快乐很高兴的说着,仿佛她小妹妹死去变成了天使,是件快乐轻松的事儿。

“我已经都知道了,也听你父母说过了,很可惜呀!

”我揉了揉她的小手。

“是呀,她是一个很有天赋的人,她要是长大了一定是个了不起的大诗人。

那一天,她很兴奋地朗读着自己的诗文,声音有些颤抖,但是正是因为这一点点的颤抖才显得更有激情,没有一点儿童幼稚的样子,是一个大诗人的坯子!

”她快乐的讲着,仿佛当时是她在舞台上大声的诵读着美妙的诗篇,而那个舞台上飘忽的精灵就是她自己。

“她将自己整个的都融入到了诗里,有一种飘忽在音乐节奏之中的天性,身体姿势和手势都像天使,小天使,像是主派来散布福音的一样!

”她有些忘我了,“她在高潮也是结尾的地方,一下子跌倒在舞台上,用高潮,也是用自己的生命结束了诗篇,简直是精妙绝伦的诗篇。

在这期间,她的大弟的脸一直往下沉,不断沉下去,而她却在飞,飞升起来,如果不是我紧紧抓住她的手的话。

静了一会儿。

我说:

“你们好像是经过这里,打算到哪里去?

“你怎么刚好站在这里?

”她反倒先问起我来了。

“我和两个朋友在这里闲逛的。

“那他们人哪?

“在那边饭店里。

”我大声喊着高个子和小胖子,很快的他们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

我给他们做介绍。

九儿很高兴认识我的两个朋友,询问了一些情况。

“你们打算干什么哪?

“闲逛呗!

“跟我们一起到那边的一所学校看看吧,听说,那里有一眼干涸的泉,自从这泉干涸了以后就开始往地面上涌一角钱的硬币了!

”九儿像是讲着一个神奇的故事一样神秘的讲着。

没有人反应,我也只是笑。

“没人信呀,咱们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她倡议。

“我们去过了,那里根本没有什么干涸的泉!

”小胖接口说,他朝我使眼色,希望我赶快将这几个人打发走,我们好将硬币带走,他们很不希望有人知道他们有那么多的钱。

我有些为难,一方面那里确实有一个往上涌钱的干涸的泉,另一方面,我实在是不愿意松开九儿的手。

“你们是怎样知道那里有一眼会往上涌钱的泉的?

”我问。

“我是听爸爸妈妈说的,”她小声说,把她的嘴贴近我的耳朵,“我们除了散心就是为了来寻找这眼泉的,我爸爸妈妈见你的时候没有和你说吗,他们知道你是本地人应该知道那眼泉的,还希望你能帮忙寻找哪,他们没有和你说吗?

“没有,没有往外涌硬币的泉,谁说有一个会涌硬币的泉了!

”她的大弟有些焦躁,带着埋怨,埋怨她不该把这个天大的秘密告诉外人。

我原本意味他们真的是来散心的,原来他们的真正目的是为了寻找那些硬币的。

虽然有些失望,但只要又一次见到了九儿,看到了她那欢笑的脸,听到她那清脆的笑声,我就感到很满足了。

“有,有一个往地面上不断涌钱,听说是一角钱的干涸了的泉,听说就在附近的一所小学里,爸爸妈妈不是说了,有的,只不过不是每个人都能看到那眼泉,只有看到了那眼,才能看到那些钱币,就发大财了!

”她的小弟弟傻乎乎的抢着说。

她的大弟听了小家伙的话,不由得气红了脸,一巴掌扇在小家伙的脸,“就你知道的多!

九儿赶快将去拉住她大弟,“不就是一个看不见的泉吗,犯得着打他吗,再说你都多大了还跟他个小孩子一样!

”小家伙委屈的流着泪。

就在此时,她的父母从他们的后面小巷里出现了,两个人像幽灵一样很快飘近。

两个人完全不似刚才我见到他们那样了,换上了黑色的衣服,有些阴森森的恐怖,像是武侠小说里的什么什么双侠,我记不起来了。

“九儿,冬儿,羊儿,过来!

”他们没有走过来,还有一段距离时老头子大声喊。

他们走了。

我们三个朋友聚在一起商量怎样分配那些硬币。

只有我还不是的朝九儿走去的方向张望。

最后大家决定,他们两个平分那一大口袋,而剩下的那两槽归我所有,各自搬运各自的。

就在他们两个走开的时候,九儿的大弟拿着一些巧克力走过来,把这些巧克力分给我们吃。

轮到我那一份,他一扔,就落在了我脚下,仿佛给一个乞丐发食物“嗟,来食”一样。

九儿乖乖的站在那里,低着头,好像是受了父母的批评。

他们要走的时候,她回过头,朝我轻轻地挥了挥手,跟着父母,跨过那边的马路,向学校走去。

我真想跟上去,对他们说我能看到那眼泉,告诉他们我已经捡了很多很多的硬币。

但我终于没有跟上去,我不想看到她的大弟猜忌的眼神,不想看到她那幽灵般的父母,虽然我是多么的想和九儿在一起。

只留下我一个人了。

我的两个朋友也各自扛着半袋硬币走远了,并且我也再没有见到过他们。

我蹲在煤堆上,像个无依无靠的流浪汉。

我知道九儿从来没有小看我,一直把我看做最好的朋友,甚至更亲密。

但我也知道她的父母,大弟他们骨子里是不把我看成是他们一等人的。

人真是可悲,我想,世界上的人一出生就被有形无形的划分成了等级,而不像牛羊畜生,只有他们在被出售时才有区别,虽然这个世界不宣布为人人平等的。

这一次好像是九儿死了,只有是她死了,我才会这样伤心的流眼泪抹鼻涕。

可能我以后真的就见不到九儿了,他们都走了。

我疯狂的扒着煤堆,这里还有我一槽硬币,满满的一大槽哪!

但当我扒开煤堆时却发现那些硬币长了腿一样都跑到煤里去了,我越是拼命的扒开煤堆,那些硬币就更加分散的留在这庞大的煤堆里。

我停下已经出血的手。

不行,我不能让自己辛辛苦苦捡起来的硬币就这样被人当做煤粒烧掉,我要找来一个筛子,将我散布在煤堆里的属于我的硬币找回来。

抬眼四顾,在旁边小巷里有一家院子里亮着灯。

我跑了过去。

大门开着,残破的大门楼上挂着一盏老风灯,在夜色的风里摇摆。

“有人吗?

没有人。

满院子里长满了杂草,在堂屋的正门口挂着一个硕大的白森森的牛头骨,风灌进去,它就唛唛的吼着,像是要活过来。

我没有敢进去找东西。

退回来的时候,我放在墙角里,用茅草遮掩的那槽硬币也被刚刚倒塌了的房屋掩埋住了,而那房屋也好像是在我去找筛子的那会儿被微风吹倒的。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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