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孟子节文》批判五.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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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孟子节文》批判五

《孟子节文》批判(五)

李蔚

(接前)

第75节帝王的“神性”是有迹可寻的!

《孟子》总第一二一章(《孟子》第8卷第32章)

 

储子曰:

“王使人瞷(间jiàn)夫子,果有以异于人乎?

”孟子曰:

“何以异于人哉?

尧、舜与人同耳。

(储子说:

“齐王派人暗地观察先生,您果真有与别人不一样的地方吗?

”孟子说:

“哪有什么与别人不一样的地方?

连尧、舜都是与普通人一样的嘛!

”)

这一章,朱元璋是删去了的。

孟子否定尧、舜的特殊性,这可是犯了朱元璋的大忌。

连尧、舜都与普通人一样,那“等而下之”的帝王朱元璋又会有什么特殊性可言?

而朱元璋一旦没了特殊性,被看成了常人,那还怎么统治民众呢?

朱元璋能够稳固统治,不就靠“蒙”吗?

他说自己是“奉天继元,统一华夷”的①,是“真龙天子”,谁反他,谁就是与天作对,为天所不容。

正像他说的:

“君国子民,非上天之明命,后土之洪恩,曷能若是?

”②

何以见得朱元璋是天生的国家领导者?

首先,他是神助而生的。

“(朱)母陈氏,方娠,梦神授药一丸,置掌中有光,吞之寤,口有余香。

及产,红光满室。

自是,夜数有光起。

邻里望见,惊以为火,辄奔救,至则无有。

”③非神而何?

他起兵反元,是神的旨意。

天下大乱时,“太祖(朱元璋)时年二十五,谋避兵,卜于神,去留皆不吉。

乃曰:

‘得毋当举大事乎?

’卜之吉,大喜,遂以闰三月甲戌朔入濠见子兴。

”④非神命而何?

革命之成功,乃“荷蒙昊天上帝”。

正像朱元璋自己说的:

“昊天上帝后土皇帝祇悯世民之艰苦,授命于臣(朱元璋自认为天帝之臣),赐以文武,人多良能。

”⑤非天意而何?

即皇帝位,更是天意。

“即位于南郊。

未即位之先,雪没市乡。

当祭及即位之时,香雾上凝天而下霭地,独露中星。

”⑥非天命而何?

……

每一步,都据于神的指示,都有天的保护,不服行吗?

历来的野心家、统治者,无一例外,都要搞这一套把戏:

神化自己,愚弄民众。

这难道可以被揭穿吗?

孟子否认圣人的独特,叫朱元璋如何当皇帝?

所以,这一章内涵危险,必须删除。

①《全明文》一186页,上海古籍出版社1992年12月

②《全明文》一3页

③《明史》一1页,中华书局1974年4月

④《明史》一1页

⑤《全明文》一257页

⑥《洪武御制全书》196页,黄山书社1995年7月

第76节反腐为我专权,焉能容你插足!

《孟子》总第一二二章(《孟子》第8卷第33章)

齐人有一妻一妾而处室者,其良人出,则必餍(厌yàn)酒肉而后反。

其妻问所与饮食者,则尽富贵也。

其妻告其妾曰:

“良人出,则必餍酒肉而后反;问其与饮食者,尽富贵也,而未尝有显者来,吾将瞯(间Jiàn)良人之所之也。

(齐国有一个人,家里有一妻一妾。

那丈夫每次出门,必定是吃得饱饱地,喝得醉醺醺地回家。

他妻子问他一道吃喝的是些什么人,据他说,全都是些有钱有势的人。

妻子告诉妾说:

“丈夫出门,总是酒醉肉饱地回来;问他和些什么人一道吃喝,据他说全都是些有钱有势的人,但我们却从来没见到什么有钱有势的人物到家里来过,我打算悄悄地看看他到底去些什么地方。

”)

蚤起,施从良人之所之,遍国中无与立谈者。

卒之东郭墦(烦fán)间,之祭者,乞其余;不足,又顾而之他。

——此其为餍足之道也。

其妻归,告其妾,曰:

“良人者,所仰望而终身也,今若此!

”与其妾讪其良人,而相泣于中庭,而良人未之知也,施施从外来,骄其妻妾。

(第二天早上起来,她便暗地尾随在丈夫的后面,走遍全城,却没有看到一个人站住和丈夫说话。

最后,丈夫走到了东郊的墓地,向祭扫坟墓的人要了些剩余的祭品吃;不够,又东张西望地到别处去乞讨。

--这就是他酒醉肉饱的办法。

妻子回到家里,告诉妾说:

“丈夫,是我们仰望而终身依靠的人,现在他竟然是这样的!

”——二人在庭院中咒骂着,哭泣着,而丈夫还不知道,得意洋洋地从外面回来,在他的两个女人面前摆威风。

由君子观之,则人之所以求富贵利达者,其妻妾不羞也,而不相泣者,几希矣!

(在君子看来,现在人们用来求取升官发财的方法,能够不使他们的妻妾引以为耻而共同哭泣的,是很少的!

此章被删。

这个故事,编得非常生动有趣。

看了,真叫人恶心!

孟子通过这个象征性的故事,把官场的虚伪、虚荣,揭露得可谓“入木三分”。

孟子在这里没有一丝反对皇权的意思,可是,朱元璋们却把它删掉了。

这是为什么?

因为它对官场的揭露太深刻了,其影响面之广,足以引起人们对整个政权每位官员正直性的怀疑,从而丧失对政权的基本信任,引发“地震”。

朱熹引赵氏分析之言:

“言今之求富贵者,皆以枉曲之道,昏夜乞哀以求之,而以骄人于白日,与斯人何以异哉!

”①整个政权被怀疑,岂不危及皇权的统治地位?

这应该是这一章被朱元璋们删除的主要原因。

还有一点需要补充:

朱元璋反贪污腐败是最坚决的,毫不动摇的,贪污达60两银子的,还要剥皮塞草,悬挂在政府办公大厅,以为震慑。

但是,反腐只能独此一家,朱元璋自己反,可以;他大张旗鼓地动员民众反,也可以,但是,别人若果反,那不行。

我反,证明我的政权有自我更新的能力,说明了我的伟大和光荣。

你脱离我既定的框子,自发地来反,算怎么回事?

你那么积极地揭露阴暗面,不就是想抹黑我,发泄不满,出我的丑吗?

我反腐,是割除自身的“肿瘤”,恢复健康;你反腐,是打着“反腐”的旗号,想要我的命,是别有用心,我当然就要镇压。

所谓“专制独裁”,就是一切任由我处置,连反腐也是我的专利,不容别人插足,说三道四。

从根本上说,朱元璋视社会江山为其“私产”,把全体国民看做“家奴”,这本身就是最大的腐败。

这个腐败,朱元璋受时代的局限,自己认识不到,即使懂得,他也无法解决。

这是伟大农民革命领袖朱元璋个人的悲哀,更是历史的不幸。

他既认识不到,于是,整天提心吊胆,总怕家业被人夺去,政权出问题,反腐处处设限,一切以他的主张为准,凡是他没有提的,别人不能提;他提多少,别人也只能提多少,不许超出分毫。

违反者,即被目为“异端”,属于别有用心者,而坚决镇压。

洪武九年星变,诏求直言。

平遥训导葉伯巨上书,批评朱元璋三事:

“分封太侈”;“用刑太繁”;“求治太速”。

关于分封,葉伯巨是赞成分封的,但认为封地太大,缺乏回旋余地,他说:

现在“秦、晋、燕、齐、梁、楚、吴、蜀诸国,无不连邑数十,城郭宫室亚于天子之都,优之以甲兵卫士之盛。

臣恐数世之后,尾大不掉,然后削其地而夺之权,则必生觖(角JUé)望,甚者缘间而起,防之无及矣。

”何等富有政治远见!

逾制而封,这应当是明初最大的腐败了,也是对政权潜在的最大威胁。

按说,坚决反腐、一心想让江山在朱家手里万古流传的朱元璋应当猛醒。

谁料,他读了奏章,竟“大怒曰:

‘小子间吾骨肉,速逮来,吾手射之。

’”一代人杰葉伯巨,就这样“死狱中”。

②人可以淫威而杀,真理却是扑不灭的。

后来,果然发生了燕王朱棣整整三年(1399年8月-1402年7月)的所谓“靖难”战争,全国无辜民众死难无算,叔父终于夺了侄子的宝座,自己称帝,年号永乐。

当初如果见葉而惊,何至如此!

反腐为我专权,焉能容你插足!

朱元璋这种自缚手脚,只能自己反腐,设框划线,不容别人说三道四的专制心态,典型地而又活泼泼地,把独裁者的精神面貌勾画了出来,赤裸裸地呈现于世。

而其实,葉伯巨是绝对的“忠臣”,绝不想打倒朱元璋,推翻大明王朝。

他的真知灼见,对拯救大明王朝来说,反倒是真正的“百年大计”。

反腐设限,只能自己反,不容别人反,见不同意见就整,严重地限制了朱元璋的视野,大大削弱了反腐的范围与深度。

就像一个大脓疮,烂肉只是从浅处刮了刮,解决不了大的问题。

当初如果采纳了葉伯巨的高见,统治集团你死我活的血腥的夺权斗争,至少可以推迟多年,民众的安乐和祥的生活可以多过许多日子。

历史的遗憾,令人感慨无限!

①《四书集注》447页,三秦出版社1999年9月版

②《明史》十三,3990-3995页,中华书局1974年4月版

第77节标榜“以孝治天下”

《孟子》总第一二三章(《孟子》第9卷第1章)

万章问曰:

“舜往于田,号泣于旻天。

何为其号泣也?

孟子曰:

“怨慕也。

万章曰:

“父母爱之,喜而不忘;父母恶之,劳而不怨。

然则舜怨乎?

(万章问道:

“舜走到农田,对着天哭泣,他为什么要哭诉呢?

孟子说:

“因为他痛苦于自己之不能讨得父母的欢心,他眷念父母。

万章说:

“父母喜欢自己,应当高兴而不忘记;父母讨厌自己,应当劳动奉养而不抱怨。

那么,舜会抱怨父母吗?

”)

曰:

“长息问于公明高曰:

‘舜往于田,则吾既得闻命矣;号泣于旻天,于父母,则吾不知也。

’公明高曰:

‘是非尔所知也。

’夫公明高以孝子之心,为不若是恝,我竭力耕田,共为子职而已矣,父母之不我爱,于我何哉?

帝使其子九男二女,百官牛羊仓廪备,以事舜于畎亩之中。

天下之士多就之者,帝将胥天下而迁之焉。

为不顺于父母,如穷人无所归。

天下之士悦之,人之所欲也,而不足以解忧;好色,人之所欲,妻帝之二女,而不足以解忧;富,人之所欲,富有天下,而不足以解忧;贵,人之所欲,贵为天子,而不足以解忧。

人悦之、好色、富贵,无足以解忧者,惟顺于父母,可以解忧。

人少,则慕父母;知好色,则慕少艾;有妻子,则慕妻子;仕则慕君,不得于君则热中。

大孝终身慕父母。

五十而慕者,予于大舜见之矣。

(孟子说:

“从前,长息问公明高:

‘舜到田里去,我听你解说过了;但对天诉说、哭泣,我还是不理解。

’公明高说:

‘这不是你所不能明白的。

’公明高认为,孝子不能不顾及父母的感受,认为反正我已经竭尽全力耕田,赡养父母,尽到做儿子的职责了,至于父母喜爱不喜爱我,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舜就不是这样;他自责,不知自己有何罪愆导致父母不遂心。

帝尧派他的九个儿子、两个女儿,带着百官、牛羊、粮食,到农田去事奉舜,天下的士人也有许多都去归附舜,帝尧还要把整个天下都交付给舜。

舜却因为无法使父母遂心,惶恐不安,就像走投无路的人无所归依那样。

被天下的士人所喜爱,是人人都想得到的,却不足以消除舜的优愁;美貌的女子,是人人都想追求的,舜娶了帝尧的两个女儿却不足以消除他的忧愁;富有,是人人所追求的,舜拥有整个天下却不足以消除他的忧愁;显贵,是人人所追求的,舜贵为天子却不足以消除他的忧愁。

士人的喜爱、美貌的女子、富有和尊贵,极天下之欲,不足以解忧,惟有遂了父母的心意,他才能消除忧愁。

人们年幼时依恋父母;懂得男女之爱了,就倾慕年轻美貌的女子;有了妻室、子女就眷念妻室、子女;担任了官职就思慕君主,得不到君主信任,就躁急心热。

大孝的人,终身眷念父母。

直到五十岁摄政时还在眷念父母的,我在伟大的舜身上见到了。

”)

此章是说,舜不以得众人之所欲为己乐,而以不遂乎亲人之心为己忧,孝顺父母之心,始终如一,不被其他任何事物所诱离。

朱元璋标榜“以孝治天下”,自然将这一章保留在《孟子节文》里。

第78节唯一删得对的一章

《孟子》总第一二四章(《孟子》第9卷第2章)

万章问曰:

“《诗》云:

‘娶妻如之何?

必告父母’。

信斯言也宜莫如舜,舜之不告而娶,何也?

孟子日:

“告则不得娶。

男女居室,人之大伦也。

如告,则废人之大伦以怼父母,是以不告也。

万章曰:

“舜之不告而娶,则吾既得闻命矣,帝之妻舜而不告,何也?

曰:

“帝亦知告焉则不得妻也。

(万章问道:

“《诗经》说:

‘娶妻该怎么办?

必先禀告父母。

’信守这道理的,应该没人能比得上舜的。

可是,舜却不禀告父母就娶妻,这是为什么呢?

孟子说:

“禀告了,就娶不成了。

男女成婚,是人之大伦,关系到人类的繁衍生存问题。

舜如果禀告了,而娶不成妻,这人之大伦就会废弃,其罪责就要父母来承担,所以就不禀告了。

万章说:

“舜不禀告父母就娶妻,我已经领教了你的解释,帝尧把女儿嫁给舜,却也不告诉他的父母,为什么呢?

孟子说:

“帝尧也知道告诉了他们,女儿就嫁不成了。

”)

万章曰:

“父母使舜完凛,捐阶,瞽瞍焚廪;使浚井,出,从而揜之。

象曰:

谟盖都君咸我绩。

牛羊父母,仓廪父母,干戈朕,琴朕,弤朕,二嫂使治朕栖。

’象往入舜宫,舜在床琴。

象曰:

‘郁陶思君尔!

’忸怩。

舜曰:

‘惟兹臣庶,汝其于予治。

’不识舜不知象之将杀己与?

(万章说:

“舜的父母叫舜去整修谷仓,等他爬上仓后,舜的父亲瞽瞍抽去了梯子,放火焚烧谷仓,想把舜烧死;又叫舜去淘井,舜从井身旁洞逃出,瞽瞍不知道,随即填井,想把舜埋在井里。

舜弟象说:

‘设法除掉舜,都是我的功劳。

他死了,他的牛羊归父母、粮仓归父母,干戈归我,琴归我,弓归我,两个嫂嫂伺候我。

’于是,走进舜的住所,想接收“战利品”,不料却看到舜竟然还活着,正在床上弹琴,赶忙掩饰说:

‘我可想念你啦!

’神色并不自然。

舜对象说:

‘我惦念着我的臣民,希望你来帮我管理。

’我不明白,舜难道真的不知道象要杀害自己吗?

”)

曰:

“奚而不知也?

象忧亦忧,象喜亦喜。

曰:

“然则舜伪喜者与?

曰:

“否。

昔者有馈生鱼于郑子产,子产使校人畜之池。

校人烹之,反命曰:

“始舍之,圉圉焉;少则洋洋焉,攸然而逝。

’子产曰:

‘得其所哉,得其所哉!

’‘校人出,曰:

‘孰谓子产智?

予既烹而食之,曰:

得其所哉,得其所哉。

’故君子可欺以其方,难罔以非其道。

彼以爱兄之道来,故诚信而喜之,奚伪焉?

(孟子说:

“怎么会不知道呢?

舜是看象忧愁,他也忧愁;象高兴,他也高兴。

万章说:

“那么,舜是假装高兴吗?

孟子说:

“不。

过去有人送了条活鱼给郑国的子产,子产叫管理池塘的小吏把它放养在水池里。

小吏把鱼煮煮吃了,回来报告说:

‘刚放掉它时,半死不活的;不一会儿,就摇摆着尾巴游开了;一转眼,就游不见了。

’子产说:

‘鱼得着它的好去处了!

鱼得着它的好去处了!

’小吏退了出来,说:

‘谁说子产聪明?

我都把鱼煮着吃了,他还说,鱼得着它的好去处了!

得着它的好去处了!

’因此,君子虽然难以用没有道理的事去蒙骗,却是可以用合乎道理的事去欺骗的。

象装着敬爱兄长的样子,所以舜真诚地相信他,而且感到高兴。

怎么是假装的呢?

”)

此章被删。

朱元璋们阉割《孟子》,绝大多数被砍掉的,恰恰是《孟子》的精华,是强调“民”的重要、抑制统治者的论述,唯独这一章是个例外。

因为这一章,正是《孟子》的糟粕。

舜是伟大的,从来被尊为“圣贤”。

但是,他也有缺点,并非“完人”。

比如,本章所说,他的父亲、弟弟都加害于他,欲置他于死地,已经堕落为犯罪分子,只是由于舜因应有方,他才得以死里逃生。

可是,活下来的他,却好人坏人不分,恪守所谓“道德”,不懂得提高警惕,与这两个坏人划清界限,以求保护自己,依然死心眼地孝父爱弟:

对父“愚孝”,对弟“愚爱”。

甚至当从来不登门的弟象,来到他家收缴“战利品”,却意外发现他还活着、慌慌张张、寻找托词骗他,他竟也像毫无察觉,还重用象,让他帮助管理民众,何其蠢也!

这里,可有一丝“大智”的影子在?

孟子同样是伟大的,向被尊为仅次于“大圣先师”孔子之下的第二人——亚圣。

但是孟子同样有其局限性。

舜在父亲烧仓时,能够以两笠从房顶自悍而下;在父亲填井时,能够从匿空旁洞逃出,说明他对父弟之加害于己心知肚明,并且是有预防的。

象素憎舜,不至其居。

他以为舜已死,想到其家拿走心爱诸物,却发现舜已出井潜归,大感意外,语言支支吾吾,舜何等聪明,岂能没有觉察?

连万章这样的平民,也怀疑舜是晓得瞽瞍与象的罪恶企图的。

孟子却否定舜在这个问题上之“伪”,说舜对象是“诚信而喜之,奚伪焉?

”强辩说:

舜看重兄弟情义,“象忧亦忧,象喜亦喜”,委以理民重任,是作得对的,是“仁人之于弟”的应有之义。

最后,甚至用“君子可欺以其方”(君子可以用合乎道理的事去欺骗),以此反证舜的君子本性,来为舜辩解。

孟子硬是将错误解析为正确,是碍于先贤的名望,强为之辩,曲为之解,当然不足取。

人无完人,金无足赤。

但在我们的文化传统里,民众从来只是“群氓”,没有独立分辩是非的能力,总要跟在一个榜样的后面,亦步亦趋。

这个被效法的榜样,一旦树立,被尊为“圣人”、“伟大领袖”、“学习榜样”之类,就绝对是完满无缺的,只能被美化、再美化,连缺点也被一并说成优点。

舜对待父弟的态度,明明是错的,但被后人孟子曲解、美化;孟子对舜的态度,明明是有意庇护,但后后人程子,却强为之辩,说“象忧亦忧,象喜亦喜,人情天理,于是为至。

”①朱元璋不然,既不迷信舜,也不迷信孟子,砍掉这一章,遏止谬种流传,是做得对的。

朱元璋鼓吹对君王“愚忠”,但是对“愚孝”其父、“愚爱”其弟,却并不想提倡。

《孟子》里所有其他被删去的章节,朱元璋都是出于抵抗民本主义、以维护其统治的本能,这一章则与政治统治无关,它之被删,其性质与其他删节有所不同,可以看做是朱元璋对迷信古人、盲目崇拜“圣贤”、“愚孝”、“愚爱”思潮的实际抵制。

至于这一章的前半段,孟子为舜的不告而娶辩护,是对的。

的确,“男女居室,人之大伦也”,任何教条,只要妨碍人类繁衍的,都应当冲破。

①《孟子》69页,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3月

第79节要使正义质疑“胎死腹中”

《孟子》总第一二五章(《孟子》第9卷第3章)

万章问曰:

“象日以杀舜为事,立为天子则放之,何也?

孟子曰:

“封之也,或曰放焉。

(万章问道:

“象天天把杀害舜作为要事去干,舜即位做了天子,却只是放逐他,这是为什么?

孟子说:

“舜是封他当诸侯,有人却说是放逐。

”)

万章曰:

“舜流共工于幽州,放驩(huan欢)兜于崇山,杀三苗于三危,殛鲧于羽山,四罪而天下咸服’,诛不仁也。

象至不仁,封之有庳(币bì),有庳之人奚罪焉?

仁人固如是乎:

在他人则诛之,在弟则封之?

(万章说:

“舜把共工流放到幽州,把驩兜放逐到崇山,把三苗驱赶到三危,把鲧诛杀在羽山,这四项惩罚,整个天下都信服,因为惩处的是不仁的人。

象不仁到极端,舜却把他封在有庳,有庳的人有什么过错?

仁人就应该是这样的吗:

同为罪人,是他人就惩处,是自己的弟弟就封给土地?

”)

曰:

“仁人之于弟也,不藏怒焉,不宿怨焉,亲爱之而已矣。

亲之,欲其贵也;爱之,欲其富也。

封之有庳,富贵之也。

身为天子,弟为匹夫,可谓亲爱之乎?

“敢问或曰放者,何谓也?

曰:

“象不得有为于其国,天子使吏治其国而纳其贡税焉,故谓之放。

岂得暴彼民哉?

虽然,欲常常而见之。

故源源而来。

‘不及贡,以政接于有庳’,此之谓也。

(孟子说:

“仁人对于自己的弟弟,不存忿怒在心里,不留怨恨在胸中,只知道亲他爱他罢了。

亲他,是希望他显贵;爱他,是希望他富有。

舜把象封在有庳,就是想使他既显贵、又富有。

自己做了天子,弟弟是一介平民,能说是亲他爱他吗?

万章说:

“请问,有人说是放逐,是不是呢?

孟子说,“舜虽然把象封在有庳,但是,象不能在他的封邑行事,天子派遣官吏治理他的封邑、收取那里的贡税给他,所以被说成流放。

象既不能在他的封邑行事,哪能对他的百姓施行暴政呢?

即使如此,舜仍希望常常见到象,所以象不断地来朝见。

古书上说:

‘不必等到朝贡的日子,舜平常就以政事为名,接见有庳的国君’,就是指这件事。

”)

此章被删。

在中国千百年来的历史上,法律从来是统治者们用以统治民众的工具,但是,从来又被虚伪地粉饰为“公平”、“正义”的化身。

其间的微妙,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同为不仁的罪人,“四凶”可以或杀或流放,而天子的弟弟则不唯不杀不流放,反而封地享赋。

公平吗?

不公平。

然而,在统治者们眼里,却无疑被认为是最为正确的。

否则,“身为天子,弟为匹夫,可谓亲爱之乎?

舜对其弟象的公然偏袒,当然说不上公平、正义;孟子却认定舜对象之偏袒是“仁人”行为,并说象不“暴彼民”,——正像朱熹《集注》所分析的:

“孟子言象虽封为有庳之君,然不得治其国,天子使吏代之治,而纳其所收之贡税于象,(象于是)有似于(被流)放。

”①孟子所作的这类辩解,同样苍白无力,没有丝毫的公平、正义可言。

朱元璋删去这一章,没有别的原因,就是因为类似的事,在当时的现实中遍地都是。

它们都是只可做,而不宜明说的。

说明了,真相大白了,“公平”、“正义”的面纱被揭穿了,统治者的日子就会很不好混。

特权与公平正义的混同既不可能,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一体抹杀,消灭问题本身,使万章之流的正义质疑“胎死腹中”,不见天日。

①《孟子》70页,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3月版

第80节君臣大义最要紧

《孟子》总第一二六章(《孟子》第9卷第4章)

咸丘蒙问曰:

“语云:

‘盛德之士,君不得而臣,父不得而子。

’舜南面而立,尧帅诸侯北面而朝之,瞽瞍亦北面而朝之。

舜见瞽瞍,其容有蹙。

孔子曰:

‘于斯时也,天下殆哉,岌岌乎!

’不识此语诚然乎哉?

(咸丘蒙问道:

“古代语书说:

‘道德崇高的人,君主不能把他作为臣属对待,父亲不能把他作为儿子对待。

’舜面南就天子之位,尧带领诸侯面北朝见他,他的父亲瞽瞍也面北朝见他。

舜见到瞽瞍,神情局促不安。

孔子说:

‘在那时,天下危险呀,要垮台了!

’不知道这话真这么说过吗?

”)

孟子曰:

“否。

此非君子之言,齐东野人之语也。

尧老而舜摄也。

《尧典》曰:

‘二十有八载,放勋乃徂落,百姓如丧考妣,三年,四海遏密八音。

’孔子曰:

‘天无二日,民无二王。

’舜既为天子矣,又帅天下诸侯以为尧三年丧,是二天子矣。

(孟子说:

“不,这不是君子的话,是齐国东郊乡巴佬的话。

尧年老了由舜代理天下,《尧典》说:

此后‘过了二十八年,尧才去世,诸侯们如同死去了父母一样,整整三年,四海之内,停止奏乐。

’孔子说:

‘天上没有两个太阳,人间没有两位天子。

’舜如果已经做了天子,又奉尧为天子,带领天下的诸侯,为其服丧三年,就是人间同时有尧、舜两位天子了。

”)

咸丘蒙曰:

“舜之不臣尧,则吾既得闻命矣。

《诗》云: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而舜既为天子矣,敢问瞽瞍之非臣,如何?

”曰:

“是诗也,非是之谓也;劳于王事,而不得养父母也。

曰:

‘此莫非王事,我独贤劳也。

’故说诗者,不以文害辞,不以辞害志。

以意逆志,是为得之。

如以辞而已矣,《云汉》之诗曰:

‘周余黎民,靡有孑遗。

’信斯言也,是周无遗民也。

孝子之至,莫大乎尊亲;尊亲之至,莫大乎以天下养。

为天子父,尊之至也;以天下养,养之至也。

《诗》曰:

‘永言孝思,孝思维则。

’此之谓也。

《书》曰:

‘只载见瞽瞍,夔夔齐栗,瞽瞍亦允若。

’是为’父不得而子’也?

(咸丘蒙说:

“舜不以尧为臣,我已经聆听了你的教诲。

《诗经》说:

‘整个苍天之下,没有一处不是天子的土地;全部土地之上,没有一个不是天子的臣民。

’舜已经做了天子,瞽瞍却不是他的臣民,请问这又是怎么回事?

孟子说:

“这首诗,说的不是这样的意思;乃是诗人自己因为天子的事务操劳、不能奉养父母而兴起的感叹,意思是说‘天下皆王臣,何为独使我以贤才而劳苦乎?

’。

所以,解说《诗经》的人,不能机械地理解字面而误解词句的本意,不能机械地理解词句而误解全诗的本意;要用自己的亲身体会去揣度作者的原意,这样才能把握住诗意。

如果只拘泥于词句的解释,那么,《云汉》这首诗说‘周室余下的庶民,没有一个存留’,相信了这句话字面的含义,周室就没有存留的民众了。

孝子的极致,没有比尊敬父母更重大的;尊敬父母的极致,没有比以整个天下来奉养他们更重大的。

成为天子的父亲,是尊敬的极致;以整个天下来奉养,是奉养的极致。

《诗经》说‘永远尽孝道,孝道就是法则’,就是这个意思。

《尚书》说‘舜恭敬地去见瞽瞍,谨慎而又畏惧小心,瞽瞍也就真的遂心了’,这是父亲不能把天子作为儿子吗?

”)

此章保留。

《孟子》这一章讨论了两对关系问题:

前王与后王的关系、君臣与父子的关系。

前一对关系为假设之词:

舜即位时,尧曾率诸侯朝拜;尧去世后,舜又以天子之礼葬尧。

但据朱熹说,尧在世时,舜未尝即天子位。

因此,二主并存的情况,并不存在。

舜是在尧死后,才不再代理天下、而即天子位的。

孔子认为:

民有二主,则人伦乖乱,天下将危。

在尧舜时代,这种现象并没有出现。

后一对关系,按照孟子的叙述和解释,舜和瞽瞍既是伦理上的君臣关系、又保持着伦理上的父子关系。

朱熹说:

瞽瞍既为天子之父,则当享天子之养,此舜之所以为尊亲养亲之至也,岂有使之北面而朝之理乎?

所以说,舜仍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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