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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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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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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稿
初稿
叶蕾
04/10/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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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花
1.1荒野与村庄
“世上原来没有孤零零的‘你’，只有当‘我’还有‘他（她）’存在的时候，才把你称作为‘你’，也才有所谓‘我们’” 读高中的我造的。
一时间里，我很喜欢这句话，是因为从来不是只有我，无论什么时候，都有你我他她，从不孤单。
2007年春，近些日子，过得是千般无聊，朋友在上网的时候也说上了大学了可是无聊地不得很，谁都是的。
千万条紧绷的弦松弛下来的感觉确实不太好受。
于是总是会忆想曾经的我们，曾经的真诚以待。
因为时常忆想，也就有时梦见。
想要抒发情感，却往往不得载体。
经常心有触动，却什么也不想写。
只能满足于在校园里闲逛，一个人的时候感觉最好。
随心所欲，甚至麻木。
如似荒野。
大学坐落在距离市中心很远的一个大湖泊边上，校外有稀稀落落的屋舍和田园。
校内虽大，也是大片荒芜，教学楼和宿舍楼偏安一隅。
近来，校园里的黄土上面也慢慢地点缀上了那么一丝丝春的气息，再被雨水洗涤了一番的这大片的黄土，满是生机，也显得温存。
心境也会额外舒坦。
我想，渐渐的，我对这片土地有了些情感了。
如似再造村庄。
我总是节约了些饭钱去上网。
上网时，通过QQ，我能遇上过去的一些朋友，也会显得格外开心地和他们聊聊。
沟通是那么地简单快乐。
我也花了好多的时间收集朋友们在网上的照片，传上自己的空间，之后遇到朋友，叫他们去瞧瞧，借此骗点点击率。
青涩的年华啊，快乐是那么地简单。
与知心的好友尬聊也能脑补出他嬉笑的样子。
与漂亮的女孩子聊天也总是日常。
那个时候还是一个大男孩。
高高的个子，异常地消瘦，显得手也大大，大大地球鞋穿在细长的腿下面，会显得格外不搭。
心里拥有着孩子一般的天空。
记得有一时，我在书本上见到作者自述为敞开灵魂的孩子。
说的是当一个人的岁月像村庄和荒野一样依然敞开时，则说明他还敞开着灵魂，说明他还是孩子；如果他还是孩子了话，他便无法照顾好自己，会叫人“担心”，也需要人来照顾。
一词“担心”，让我想起了妈妈，有那么一个画面，妈妈抹着泪水，说我总是叫人担心。
孩子敞开了灵魂，我想，也应该是一种勇敢，孩子慢慢地长大，漫长路途中需要敞开灵魂，一边受伤，一边长大。
要是说我敞开了灵魂，就像那风雨无常的荒野，我承认。
叫我温暖的是，感觉在心灵的那块一个人的大地上，我没有手足无措无所适从过，滚烫的泪水也不参杂点点的委屈。
尽管我一天天一个人的时候总摆着无数个寂寞的姿势，可我还是有在用心去感觉温柔的风带着温暖流走在我的血肉筋脉，让我在今天这样灰蒙蒙的天空下依然倔强。
鱼儿对我说过，她记得小时候在雨天里的泥泞地上跟在她父亲的身后，很是喜欢踏着她父亲的脚印，大步向前。
我的回忆里面有有着同样的画面，而且非常有画面感。
我也是跟在父亲的身后，踏着父亲的脚印，勇敢地大步向前，但是突然，霹雳炸响，惊雷直接让我的脚一软。
就坐在了地上，大哭了起来。
母亲也吓得忙把我抱起，抱在怀里，停住了脚步。
我就哭着扒在妈妈的肩上看着爸爸依然拖着行李箱离去。
妈妈说爸爸去外地挣钱，回来的时候给我买粑粑吃。
那天，刮着好大的风下着好大的雨。
周遭任那风吹雨打，无论是远处的荒野还是近处的村庄，冒着雨被母亲抱回村庄的我也不知道日子是可以憧憬的，就没有憧憬。
也从来不觉得岁月可以像村庄与荒野一样。
我拥有着直性的灵魂，怕了就哭了，乐了就笑了，不想呆在家里就出去溜达一下，被人欺负了就哭着回家找妈妈。
渐渐地我已是一个大男孩了，能不依靠妈妈也能躲避风雨了，无数次地在熟悉的村庄和荒野里穿进穿出，也养成了越发倔强的灵魂，爱明亮，爱说话，爱笑，也爱忧伤。
一次，在雨滴悄无声息地落下来的时候，没有打伞，而与一个相识的女孩遇见，她叫住我，说可以把伞借给我，但是得先送她回去。
女孩只是真诚的一片好心不忍见我成了落汤鸡，可我为何却是个傻瓜，拒绝了她，飞奔着成了落汤鸡。
已至半夜，灰蒙蒙的天空下，想着西北方向那个应该已经安静睡着的女孩，她应该没有淋着这场雨。
不知她是否还是像以前那样，嘴巴里衔着一两根自己的长长的头发，全身灌注地看着书或是写着字，像个傻瓜。
……过了些日子，我托着下巴，就看到了漫天漫地的雪花。
雪停了后，也在雪地上撒了一泡野。
当雪地渐渐融化，从雪地上由心感应到了难过与忧伤，在透过我的笔尖慢慢地精心雕琢之后，内心亦能格外地温润和宁静。
记忆深处，是大雪覆盖了村庄和荒野，覆盖了河流和泥道，让我看不到回家的路。
现在也不大看得清路，但路其实就在脚下。
我离开了被大雪点缀过的的教学楼，静静伫立，望着天空。
我是个听话的孩子，可是成绩不好，也不会说话，更不会辩解，小时候挨了小伙伴的欺负，忍气吞声的，在伙伴面前，还会觉得难自处，后来便干脆不去合群，走自个的路。
眼中，村庄与荒野对我才是不离不弃的，让我不显孤单。
大雪让村庄与荒野失去了颜色，我则在此刻突然想起鱼儿也应该还记得的那个格林童话故事《糖果屋》。
糖果屋物语最后一句很美：
我们的故事没有结束，因为只要糖果屋还在，思念一直都在……；
村庄虽让我沉默，荒野也令我振作，带我急流勇上。
我也极搞笑地一次次地重新拾得坚持的信念和斗志。
想的多了，渐渐习以为常，进而认真得不可收拾。
但大雪留在我身前的悲壮，让我激动不已，我也总是在大雪里不苟言笑，冷漠地低下头，似不“成人”。
一些现在认识我的人，说我不是个冷漠的人，做事，说话，都不会拒人于外，我是认同的。
我有与众共存的热情，说着一些能叫人开心的话，做着一些可以叫自己没有遗憾的事。
惟独，我不像其他的孩子偏持地不想回家，就算回家，也是偷偷地只有自己知道自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像小时侯，听话，不爱说话，不会说话，呆在家里看书，像一个书呆子。
以至回家并不叫我感觉愉快。
然却，多年的书香熏陶，多年的意乱迷迭，多年的人情百态，消减了我心中的利气。
因意识要回归村庄，才用很祥和的心态能细心虚心接受同族长辈的教诲，也习得乡里的少许风俗，也做过了不少，渐渐得到乡里远近的赏识，于是我在那块土地上，自我感觉良好地成功“成人”。
但我亲爱的姐姐前些日子里在电话那头算是终于发泄出了多年来的哀伤，唤起了姐弟俩共同不快乐的童年，她还表示希望我赞同她的说法。
我却说：
“姐，我不赞同。
……”，我姐的遭遇，我想去开导她一些，但是也开导不了。
这些年，与她生活的日子太短，我已不太了解她，她也难懂我。
我只是清楚地知道我姐和我一样很需要家的温暖，无论出了什么事，家人都是无法割舍的。
想起我姐，我就想起与她一同挨过的小时候，以及小时候的那些总是满意地讥笑着的小朋友。
我已经长大成人，他们也长大成人了。
我历经鞭策，依然纯正善良，他们也应该是纯正善良的。
我觉得我们再见面会亲热得很的，因为好多年不见，他们的样子我大多已模糊不清了。
他们在外为求一门生存之技也是摸爬滚打地流浪着，和我一样像个要回家的孩子。
我们的家在同一方土地上。
我想回到了乡土，我会努力去发掘乡土里隐藏的温暖的，因为那里是我小时侯的村庄，只要我有心去寻找那份暖意，纵然冬季正深，凛冽的寒风，漫天的雪花也无法阻止我找到。
我不愿意自己是冷漠的，不愿自己是不幸福快乐的，不愿我的内心不是温暖的。
也不只是像我这样的大孩子需要照顾，想想那时候穿越村庄与荒野的那群孩子，他们就算长大，也该需要照顾，需要的是这片土地上村庄与荒野的照顾。
几年前，漫天飞舞的雪花让美丽的村庄与广阔的荒野在灰蒙蒙的天空下显得格外遗世。
只可惜，那时的我看不到全局的景致。
弄不明白，有人说“雨八十年才会冲掉墙上的一块泥皮，蝼蚁大概要用一千八百多年才能毁掉墙根。
”那我则是花了十年的功夫才打开了一扇旧的门，放出了我“真”的灵魂。
它教会了我用时光去衡量“善”和“美”，令我在思想中，时而亢奋，时而平静，时而又沉默无话。
在大学的这半年里，一直以来，无聊是我不愿一提再提的，有新的朋友，但还是特别想念以前的朋友，于是想打电话就经常打，想发短信就从不吝啬地没有少发。
至于一些真正情深意切的话，就放在了心里，只是在平淡的日子里，有了心情，就将这样的情感融入字里行间。
上的这所学校不是什么好学校，但是由于我学到了许多，变了很多，听了朋友的话，不再喜怒无常，也渐渐消散了身上的那股高傲的气息，失掉了雄心壮志。
被自己的过去蒙住了的眼睛，心境才明亮起来，倒是有些心满意足。
弄清楚了现实中最实在的字眼“有理”，也可称谓为开悟。
过去的岁月在我心间也正如村庄与荒野一样敞开，不皱眉头，勇敢认真地生活，才是生命的真谛。
当初我正视了高考，正视了命运，如今好不容易正视着过去，却还是浑浑噩噩的。
我也知道，前方还有一个个的村庄与荒野等着我去穿越，直到走出荒野，走出村庄。
书里有说：
“一个人能够活得明明白白，两个人能够活得清清白白，三个人就会什么也弄不明白。
”这句话像极了三个和尚挑水喝的故事，却有着深沉的含义。
它能教你怎样做人。
解透了这句话，我也有和鱼儿一样的想法，不愿长大。
不愿，只是一种想法。
大概正是因为我还是个天真的大男孩，还有所期待，更加愿意去相信相信“我会幸福快乐的”的愿望会实现。
大男孩会勇敢认真倔强下去。
一步一步，勇往直前。
1.2火焰
冬季就要过去，凤凰花也化作为了美丽的火焰。
带着更加坚强认真的心，石少珲回到了上一个冬季。
上一个冬季里，他告诉别人他叫“石少珲”。
他之所以叫“石少珲”这个名字，是因为他年轻，所以有一字“少”而他希望自己是一方净土上的一块美玉，能衬着夜空的星光映出一道美丽的光华，能在星空下守护着这道光华，如同深爱一个女孩，甘愿守护着她，但求能够给她带来幸福快乐。
所以有一字“珲”。
姓的由来是他正如一块被置欲荒野的顽石，与普通石头一样，不足为奇。
但是面容因为已经过的林林总总而忘却了喜怒哀乐地麻木微笑着。
无助坚强，怅惘开朗。
过去，少珲受到了不少的教训，也懂得了很多的道理，于是今年的夏季里，当真相大白，美丽的凤凰花也就勇敢地盛开。
如今的少珲，和小时候一样，甚是喜欢那跳着舞的火焰，火眼的舞姿是美丽的，美丽得像要支离破碎似的。
忽明忽暗，如似不停放射出的光亮也是不停地支离破碎着。
这种支离破碎的美丽让少珲的心儿温暖着。
少珲认为火焰总是一脑子劲地焚烧着过去，叫人刻骨铭心。
回忆一旦着了火，总是会叫人心痛，一种美丽的痛。
当我们所以的情感有一次投入到火焰当中，浑浑噩噩的过去有也就添了几分轰轰烈烈的色彩。
飞舞的火焰可以代表拥有着青春的人的热情，思想感情也总是被自己一点点地灌输其中，点点滴滴都成了星星之火，造化也常常能扇风点火，能设计消遣人的意志，支配人的思想。
少珲不知觉地在沉浮时有了先知之明，就沉默了，忍受着守夜的沉默。
烈火焚烧的夜，小小的心儿实在有太多东西承载不动。
于是少珲在沉睡般美丽的夜色里一丝寒意划过面颊，辜负了自己。
在这样一个温暖的夜里，少珲一个人想着想着这一年里发生的一切。
从三月里的回头的微笑开始，四月的幸福快乐，五月的艰苦奋斗，六月的红与黑，七月里呼啸的列车，八月的冰啤酒，九月的烈日和身上大自然颜色的军装，十月十一月十二月里却不断地受着伤，也制造了一段将身心结合起来的好日子，大胆勇敢地遥望远方，好好想想。
多少的日日夜夜，一个人儿，总是凭借着自己强大的精神触角感触着远方，心想那里存在着一种慰藉他心的轻轻流露着的动人的情愫。
在已逝的时光里，在飞舞的火焰里，没有辛酸苦楚。
没有人制造谎言，却就是存在一个谎言，留在空气中，这个近乎完美的谎言又突然失去了支撑，落地摔成了一个笑话。
日日夜夜里幸福快乐的幻境一下子摔在了地球上，支离破碎了。
少珲才弯下身子，低下头了，从洒了一块的小镜片里，看到各个角度的自己。
明朗的冬季星空似乎有了水落石出的快感，显得格外清新，星空里的猎户星系显得格外美丽，是一种叫少珲目瞪口呆的美丽。
然而他的眼睛里一下子飞进了沙子，眼前一下子扬起了灰尘，感觉自己的模样一定糟糕透了。
于是在这样的一个夜里。
千般的无奈，想出了一个万全之策，火烧了那朵在今年夏季星空下盛开的凤凰花。
在火焰里勇敢地面对过去。
沙子引出了泪水，他便含着泪水感触着火焰传来的暖意，忘记了这又是一个冬季。
上一个冬季，少珲满了十八岁不久。
秋天的过去，让沉重的夕阳放射出暖色的光芒，星星每一夜都会来临，当仰望星空的时候，少珲不会感觉寂寞。
他总是在一个被指定的时段里，昂首挺胸，大步走在人群中，显得格外悲壮，抑或一个人傻傻地胡思乱想，守住自己的心灵。
因而不孤单，也就在一堆朋友面前大力宣传着。
他自己觉得值得怀念。
丙戊狗年里，少珲曾自嘲自己成了一条狗。
前几日，在杂志上看到了小刀的一幅非常不错的漫画作品，一只狗在雨天躲在雨伞下，撑着雨伞，四下张望着，画上还有文字：
“一条狗不孤单，想一条狗才孤单。
”一下子，少珲多日来的处心积虑又落空了。
“画里的狗真是笨死了，提起两只爪子撑着雨伞是那么愚蠢，如果安安分分做狗，将四只爪子都搁在地上，让大雨淋在身上，有了寒意，就不会有想一条狗的情趣了。
”这也不知道是哪位闲人的手笔，就留在画的旁边空白处，污了这幅画。
少珲不觉得闲人的想法是对的，他想起了一个人，是那样的愚蠢，说了一句“我爱你”之后补上了一句“对不起”，一个人又悄悄离去，没有寻思任何一个结局。
少珲开始是觉得这个人笨死了，情不自禁，他却又想了很久。
假设每一个人的内心里都有燃烧着的火焰，当火焰的光芒有了支离破碎的声响，年轻的心就会安静下来。
懂得了“我爱你”，也懂得了“我不爱你”
心儿需敞开，在没有谎言的永恒国度里，火焰带给我们的是与寒冬战斗的信念。
少珲也需要能温暖人心的好温度，仔仔细细地漫步，只会更加难以迈开步子。
今时，把嘲笑与迷茫相提并论，脚印就微不足道了。
空间和自由，是很多人都渴望和需求的，少珲却在冬季暖日下听着动人的歌心痛着随手放弃了。
燃烧着的凤凰花让这个冬季温暖如春，这个冬季有即将过去，凤凰花也会燃烧殆尽。
这一切也只能被留下，被视为过去。
少珲心想，来年春天，一个人，不会孤单。
1.3红与黑的六月
那一年，在只有红与黑的六月里，高考终于结束了。
六月八号的下午考完了最后一场，在考场门口久久伫立，目送着鱼儿远去。
回过神来，笑，来不及；高兴，来不及；哭，来不及；忧伤，来不及。
只有放肆的放下一切，去打篮球了。
疯狂了，满头大汗了，真的身体也累了，整个人从里到外没了一点力气，才放松下来。
最艰苦奋斗的日子已经结束，怀着一丝期盼，一点担心，等待着，等待着，红与黑的告白。
妈妈说我瘦了很多，她要我回家。
我说我要留下，不想回家，不要回家。
妈妈然后就说了好多话，她还说:
"我知道你现在最放不下那个叫鱼儿的女孩。
。
。
"
难道真的是知子莫若母吗?
她继续说，说我不会好好照顾我自己，总叫人担心，说着说着，她就哭了起来，是一边默默地留泪，一边不停地说着。
六月九号上午，妈妈要回家。
妈妈的泪水没有改变我的主意，我是一个顽固的家伙。
我还是决定不回家，留下。
接着母亲就坐上了回家的班车，车的离去，让我想哭。
最后我没有哭。
在烈日炎炎下，我背上装满衣物的包，打通了电话:
"蒋超，快来接我，我去你家。
。
。
"
我问蒋超，这个最了解我的好朋友。
“我是不是总会叫人担心?
”
他回答是的。
与我的母亲不谋而合的说着同样的话，我真不会好好照顾自己吗？
从小就习惯了一个人的我，吃了一惊，承认了这样的一个事实，自己还是一个会让人担心的孩子。
在又一天的星空下，我抬头仰望星空，在万丈星光的照耀下，我觉得我找到了心灵上的伙伴。
不快乐的日子终于离去，我以后都要快快乐乐的，这是在那一天里我能想到的。
麻木似乎是高考留在我体内的余毒，以致我宁愿发着呆不去想任何的问题。
于是生活就少了很多的感悟，心里只记下了一些幸福快乐的情景，有鱼儿回头温暖一笑的眼神，有我抓着她是手问她“怎么了？
”，有她数着“１．．２．．”然后拍了一下我的头说“转过去，不许看！
”．．．
而拥有了很多，一时间失去的也是真的叫人放不下。
我的心里老突然想起那天晚上我说过了的话。
＂好！
我听你的，那你也早点回家。
早点睡觉。
路上小心点。
我走的。
别再胡思乱想。
一切以高考为重．＂
可见我也是一个理智的孩子，也是一个慢慢受伤着长大的孩子．纵然星空也让我落寞，我依然会偎依着心中的感觉支撑起皮囊，不皱眉头的认真的生活。
这就是我不快乐的一段时日里懂得的．
六月二十五日中午是十二点三十五分，我在电脑旁输入了我查询高考成绩的帐号和密码，狠下心来，也敲击了回车键，与同行的七个人一样，这一刻是激动人心了时刻，我亲身体会到了心颤抖的感觉。
后一秒，高考总分就投射到我的眼里，化作身体里的神秘信息刺痛了我的神经。
我有些不知所措了，是麻木的，不知道该如何支配表情了。
然后，同来的七个人的成绩一个个从银幕上跳出来，两三人落泪要离去。
像蒋超那样坚强点的，留了下来，搜索着其他的网站，似乎想找到一点安慰。
虽然我发现这八人中我的分数最高，可是我留不下，一个人默默地走了两公里路后呆在了一处。
。
。
“你脑子进水啦？
”
“你发神经病啊？
”
好想听听有人这样子骂我。
想了很久，都没有想通，真是个"白痴"！
白痴一般的我认为自己是六月里失败绽放的花蕾，也没有得到什么安慰。
难免悲伤。
晚上，打了电话，将高考分数告诉了爸爸妈妈，并在电话这边说着希望的话，希望在武汉一所差不多了二类大学。
而我的好朋友蒋超也拨通了他父亲的电话，笑着在电话这边下定了决心复读，我觉得他很勇敢。
而我就不会拥有他那般的勇气，但好像只有一直与蒋超相伴的我才知道之后的几天他一直没有开心过，只是忙于找地方寻方法打发时间，让我觉得自己倒是幸运的。
记得一年前，我写过：
“一年四季里我都鼓励自己要快快乐乐的活着。
所以就算在那一天我如那孤星陨落，我也决不情愿再回头，重新来过。
在那个时候，我要把自己当作被人冤枉过的已受过酷刑的人，情愿认罪，而决不情愿再受另一套酷刑来希望世人来相信我是无辜的。
”
一年后的我反复着这段当初我的心里话，更下定了死心，绝不复读。
心中的要求又恰当的放低了，便仔细研究着志愿填报参考书，何去何从？
经过一而再再而三的舍与取，很保险地定下了二批次的第一志愿和三个平行二志愿，就如同放下了心口上的大石，释然了很多。
六月二十八号，填报志愿的第一天早上九点，我不再犹豫地花了五分钟就摆平了一切，就潇洒地离去了。
鱼儿没考好，她说和我一样不复读。
而我只是告诉了她我报了什么学校，没有给她任何意见，没有要她报什么学校，没有干预她的决定以体现我的意志，我想我做的是对的。
另外一些与我相知的朋友，有几个高高兴兴的没有怎么留意到我，也有两三个带着有一年赌一生的想法痛下了决心去复读，也没怎么留意我。
而我终结了这地方上的一切，也再没有留下的借口。
蒋超也决定南下去散心；
同时，我也做出了决定，南下。
七月三日，我两收拾了行李，但是不是同路，目的地也不同，他坐上了汽车，而我去赶火车。
当晚我坐在了列车上，才在周遭复杂的陌生人中意识到自己的存在，并极嘲讽地被自己感动着。
安慰自己，勇敢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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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已经过去，七月里的夜晚，一夜难眠，想了很多，之后从那被想的很多中提取出了积极乐观的一部分。
从心里承认着自己，也是六月红火中生长出的凤凰花，当迎来的列车交锋了，呼啸而过。
心里激动着似乎感应到这朵凤凰花也灿烂地绽放了。
便在黑夜里的吵杂声中眼睛疲惫着。
当，天的光明复苏，列车不知道到了什么不为我知道的土地，窗外，黑色的远山却成了我心中走出的阴影。
而我，乘着列车，带着新的向往冲向云外的天。
一时间，我意识到半年来我没有回过家，高考考完后没有回过家，把志愿填报之后也没有回家，等着我回归到那片土地上，我一定会先回家看看的。
一时间，意识到高考之后，有时间鱼儿也会想起我，给我发发短信，我很开心。
七月四号的下午，我一个人到了山水甲天下的桂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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