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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有痕

  岁月有痕

  

  很难说清楚自己为什么要写这篇文章。

  

  光阴似箭,一眨眼三十年过去了,很多很多,我已无法证实,也无须再去证实,只觉得心上有一个空洞,有一份永远的歉意。

  

  开启尘封的记忆,是因为无法忘却生命中的曾经。

  

  

  一

  

  史无前例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运动以排山倒海之势、雷霆风暴之力席卷全国每一个角落,昔日书声琅琅的校园也被这股声势浩大的荡涤着一切污泥浊水运动的激流冲得残垣断壁,满目苍夷。

  

  1969年,全国大部分城市还在停课闹革命,而我则从苏北一所似乎被文革遗忘的小学又回到了母校上海市国棉第二十八厂子弟中学,被安排在六连二排(那时上海实行的是九年一贯制,其中,五年小学,二年初中,二年高中。

本应是六年级二班,却要按部队编制,叫六连二排,这可能是革命的需要吧!

  

  秋天,一个夕阳西下的傍晚,我和往常一样来到中学部老师办公室,将收齐的作业本交给班主任陈汉良(陈老师上海交通大学数学系毕业)。

我刚转身,陈老师突然想起什么,抄着一口流利的上海话对我说:

竹清,你等一等。

  

  他转过脸对身边站着的大个子说:

噢,你上次托我找红卫兵报编辑和刻蜡纸的,你看她可以吗?

  

  她?

大个子一脸惊讶:

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你看我什么时候和别人开过玩笑?

  

  大个子没有直截了当说不行,而是问:

我怎么从未见过她?

  

  她才进中学不久,可她天天到这儿交全班的作业本,你应该见过,只是你不留意。

来,我介绍一下,这是红卫兵团团长张棱,这是我班的学习委员学生竹清。

  

  不行,才上初中怎么行?

团长连连摇头,眼里充满了不信任。

  

  怎么这样草率的盖棺定论?

陈老师把眼光转向我:

竹清,把报纸上这段文章抄一遍。

  

  我接过陈老师递来的笔和纸,一行行娟秀的草字从笔尖流出&&

  

  团长问我:

你以前刻过蜡纸吗?

  

  我摇了摇头。

  

  你等一等。

团长以训练有素的姿势跑出了办公室。

不一会儿,他取来了钢板、刻笔和蜡纸。

  

  我就在陈老师办公桌上刻了起来,手完全不听使唤,不是横过长,就是竖不直,第一行字,歪歪扭扭,奇丑无比。

脸上一阵火辣辣:

陈老师,我不行。

  

  竹清,你不要急。

蜡纸是滑的,所以横有个惯性,刻时不要用劲。

竖要通过钢板上很多横槽,按住笔,不要抖动,要用力。

陈老师鼓励我。

  

  从第二行字开始,我努力把握要领,并用心去感悟。

我不想叫人瞧不起,更不愿给老师难堪。

一笔一划,一字一句,渐渐地,笔听话了,字好看了&&

  

  整段文章刻完,陈老师征求团长意见:

你看行吗?

  

  团长看得很认真,他摸了摸平顶头,有些不好意思:

行,行的。

我没想到一个从没握过刻笔的人,能这么快就进入角色,不是亲眼所见,真不敢相信。

  

  他满意地对我说:

竹清,如果你不反对,刻蜡纸一事就交给你了!

  

  陈老师,你说可以吗?

  

  陈老师点了点头,轻松地笑了,清瘦的脸现出了深深的嘴角纹。

陈老师是一个非常严肃的人,入学以来,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笑。

  

  陈老师接着问我:

竹清,这一星期作文本什么时候才能收上来?

  

  星期四,也就是明天。

  

  陈老师对团长说:

明天下班前,你到我这里来拿竹清的作文本。

编辑一事,以后再说。

  

  团长笑着讲:

你该不是又有什么杀手锏吧?

  

  陈老师推了推眼镜,我了解老师这个动作只有在他顺心时才会出现,我终于可以舒口气了。

  

  过了一周,陈老师让我放学后,到红卫兵团部去,团长有事找我。

  

  张团长见了我,端过一个椅子:

请坐。

  

  我轻轻坐下,把自己那只很陈旧的大书包搁在腿上。

  

  竹清,那天我很不礼貌,对不起,你不会介意吧?

张团长眼里透着歉意。

  

  不会的。

当时我确实觉得团长有些傲慢,瞧不起人,甚至有一丝不快,可事过之后,就什么也没想。

  

  我已拜读了你的作文,也明白了陈老师为什么那么自信地推荐你。

团里原来一位编辑就要毕业离校,我们急需物色一位能胜任的。

怎么样?

你愿意来这里试试吗?

浓浓的剑眉下,一双大眼睛笑眯眯地。

  

  我想了想,点了点头。

  

  夕阳,透过玻璃窗斜照在张团长脸上,红得就象一穗晚秋时节熟透了的红高梁。

  

  好,说说你的家庭。

团长边说边拉过一个凳子,坐在了我对面。

  

  我头皮有些发麻,不知如何回答。

  

  就是说说你父母在干什么?

  

  一丝忧疑之后,我想对组织应该实话实说:

父亲在苏北老家被管制着,帽子是历史反革命。

母亲是本厂织布车间挡车工。

  

  团长眼里闪过一丝震惊和忧虑,他站了起来,一只手掌不停地敲打在另一只手掌:

有成份论,不唯成份论,是毛主席说的,对吗?

浑厚的男中音,象在问我,又象是自言自语。

  

  有几分钟沉默。

  

  我不清楚团长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想打消我的不安,还是坚定自己的信心?

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团长为难了。

从小至今,自己就一直生活在父亲历史问题的阴影里,我知趣地和团长告别:

张团长,你有事,我先走了。

  

  不,竹清,你留下。

一口纯正的北京话,没有一丝商量余地。

  

  对不起,张团长,我该走了。

  

  团长拔高了声音:

竹清,你就那么自卑!

你还能干什么呢?

厚厚的嘴唇张着,似乎还想说什么,随着喉节自上而下的蠕动,他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

  

  我站住了,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团长一针见血点中了我的要害,更是他那超然的气度。

  

  尴尬的瞬间,谁也没说话。

  

  我远距离看着团长,他穿着一件泛了黄的白衬衣,一条很合身的的确凉长裤,给人一种非常挺拔之感。

宽宽的额头,高高的鼻梁,凌角分明的嘴唇,有一种说不出的儒雅。

  

  竹清,愿意帮我做一件事吗?

团长打破了沉默。

  

  愿意。

  

  团长走到用纤维板和办公室隔开的内屋门口,掏出钥匙:

竹清,你过来。

  

  我走进内屋,柜子里,乒乓球桌上,地下,乱七八糟堆放着,到处都是书。

《林海雪原》《晋阳秋》《家》,《静静的顿河》,《安娜卡列琳娜》&&

  

  平生没什么爱好,就喜欢书,我惊喜地问团长:

哪来这么多书?

  

  抄家来的,都是些大毒草。

  

  我还想问什么,但很快就咽了回去。

  

  上级发下来的宣传教育资料,是幻灯片,可只有图画,没有文字。

你帮我在每一张幻灯片上写出文字说明。

他往一个丝网袋装着一张张幻灯片,随后交给了我。

  

  有时间限制吗?

  

  最好不要超过两个星期,来得及吗?

  

  我争取吧。

  

  &&

  

  三天后,我把做好的幻灯资料交给了团长。

  

  一个星期后,全体红卫兵都接受了幻灯资料的教育。

  

  紧接着,红卫兵团部干部开了一次碰头会,会议决定试用我一段时间。

  

  之后,团长召集全体通讯员,把我介绍给了大家。

  

  每月一期的《红卫兵战报》,我基本上采取了激烈的稿子不用,用的稿件我基本上不改。

自己只在刊头上写一段编者按。

  

  三个月过去了,兵团取消了我的试用期。

  

  人们在谈论秋天,总喜欢用秋风多厉、秋雨多寒、秋云多淡、秋叶多惨引出秋愁无限,出身不好的我对秋的感受比一般人更敏感、更凄凉。

  

  可眼下的金秋,天高云淡,校园一角的桂花香了,石榴咧口笑了,我第一次有心情欣赏秋天的美&&

  

  

  二

  

  1970年,整个国家的形势仍然不容乐观,可自然的春天已悄悄来临。

  

  江南的春天是美丽的,风很柔和,太阳很温暖。

大田里的麦苗象一片海,星罗棋布的村庄是不沉的舟。

弯弯曲曲的河道纵横交错,两岸的柳枝吐了嫩芽,芦笋也放叶透青。

历经贫寒的春水,从严冬的素净中苏醒过来,被大自然的色彩打扮得青青翠翠。

  

  站在我们教室门口的二楼走廊上,能看到老树绽开新鲜的嫩芽,操场四周的开阔地亦泛出青葱绿色,空气中漂浮着一股季节的清香。

我要在这个春天里实现一个读书计划,这可是我半年来梦寐以求的夙愿!

  

  这是个阳光灿烂的日子,一大早,我就来到红卫兵团部,把这个月准备出版的期刊交团长审核。

  

  团长,我想求你一件事,你会答应吗?

我有些紧张。

  

  你的事,好说。

团长看着稿子,头也没抬。

  

  你真的答应?

  

  团长看着我:

答应就是答应,还有什么真的假的,快说。

  

  我说出来,你不会不答应吧?

我心里还是没底。

  

  男子汉说话,一言九鼎。

  

  团长,你把内屋里的书借我看看。

  

  团长一愣,他两眼看着我,半天没说话。

  

  我就知道你会反悔的。

  

  他挠着头皮:

竹清,你容我想一想。

  

  我看团长为难,有些不忍心。

可一种燃烧已久的渴望,不愿轻易放弃:

团长,你刚才还说一言九鼎,怎么出尔反尔了。

  

  瞬间,团长从脸红到脖子,窘迫得不知说什么。

  

  不就是几本书吗?

  

  团长瞪大了眼睛:

几本书?

你说的那么轻巧,那是封资修的产物,是大毒草,会腐蚀青少年灵魂,收还来不及,你还想借?

  

  团长,你是不是不愿借?

  

  不是不愿借,是不能借,这是原则问题。

  

  那我不是红卫兵,父亲还有历史问题,你让我编战报,合适吗?

  

  团长哑口无言。

  

  那么大的原则问题,你都能妥善处理。

这点小事对你来说,应该不是难事。

再说你不让我看,怎么知道它们是大毒草?

  

  等你察觉有毒,已经来不及了。

  

  真有这么可怕?

那你先看,我后看,看看到底毒在哪里?

  

  团长无可奈何地说:

你看还不够,是不是想让我犯错误?

  

  不敢。

  

  团长反将我一军:

一天一本,早还晚借。

  

  我知道团长心里打的什么算盘,按常规,一天看完厚厚的一本书是不太可能的,与其看得没头没尾,心中吊着许多悬念,不如不看,他猜我最后会自动放弃。

  

  可我起点早、带点晚看完书是没问题的:

团长,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各自心照不宣。

  

  可他也提出不让任何人知道,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第二天傍晚,团长不知从哪里搞到了一个装相纸的黑色塑料口袋,随手拿了本书装在黑口袋里,再三交待不要让人发现。

  

  以后每次偷偷地借书,我使用的都是这种口袋,那感觉像在做地下工作,神秘兮兮的。

  

  借的第一本书是《林海雪原》,我如饥似渴地读着。

不知不觉中,东方已出现鱼肚白,麻雀在屋檐下叽叽咋咋的叫个不停,我伸了伸懒腰,用冷水清醒一下。

  

  我走了出去,清新湿润的晨风扑面而来,河面上飘着轻纱般的薄雾,王家浜桥依稀可见,桥那边隐隐约约传来吱吱呀呀的摇橹声,这一定是个非常勤劳的船家。

  

  当窗户把晨光吞进小屋时,我又背上了书包。

迷人的江南早春,我看见春天正在走向自己&&

  

  所谓的大毒草,其实都是一些经典之作,格调高雅,回味无穷。

在这些作家的笔下,存在的历史会自然翻开,栩栩如生的人物会翩然越出纸页,以一种经典性的仪态呈现在你的眼前,轻轻地、紧紧地抓住你的心,使你欲罢不能,恨不能一口气读完。

母亲上夜班,我通宵达旦的看,不知什么时候夜漫过重重屋脊,什么时候北斗星眨着眼睛,什么时候黎明悄悄地来临。

母亲在家,时不时催我睡觉,我想方设法不让母亲看到,总之,不到三更,我是决不会上床的。

母亲真要生气了,我就躲进被窝,用手电筒照着看,一天看完一本书,这是我给自己定下的规矩。

  

  我喜欢读书,不断在书林中徜徉已成为我的自觉。

打开一本本想读的书,在恬静中吸吮、思考,是一种享受。

学习是创造力的源泉,它是营养生命的精神食粮。

  

  半年下来,我的视力急剧下降,看人都要眯起眼睛。

母亲急得要找老师,我求母亲放我一码。

我给母亲打个比喻:

一匹空腹的马来到了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一个行走沙漠非常干渴的人望见了清澈的湖水,一个夜航的舵手看到了航标灯,你说他们会舍弃吗?

这就是我和书的关系。

  

  当然,母亲的话也没错,我只有找团长,把承诺的一天时间更改为三天。

  

  那个年代,读书无用论腐蚀了一代人的灵魂。

我当时捧起书本,说句实话,胸中并没有什么明确的目标,只是不愿意浑浑噩噩地虚度年华,完全是一种爱好使然,将读书学习视为正道的潜意识。

  

  时光无影,岁月有痕。

  

  人生如歌,每个人都在为自己谱写并弹唱各自的《命运交响曲》,同样的环境,同样的机遇,有的脱颖而出,有的则碌碌无为。

爱因斯坦解释了这一现象:

人的差异在于业余时间。

  

  在那蹉跎岁月中,绝大多数学生都在彷徨,整日无所事事;有的甚至在抓紧一切时间尽情地玩耍;是团长给了我这样一个千载难逢机遇,我不分昼夜地读着、看着,就担心那批大毒草不知什么时候会突然被人收走,只希望能在团长毕业离校前把那堆积如山的书读完,我以只争朝夕的姿态在读书的路上恒速前进。

  

  我很幸运,从70年万物初醒的早春三月,到72年硕果累累的金秋时节,我阅读了数以千计本国内外名著和一些经典之作。

虽然随着团长远走边疆,读万卷书的计划落空了,成为一种遗憾。

可这段时光在我生命里程中无疑是最值得珍惜和回味的,文学作品和团长所赋予我的,远不是自己能估量和想象的&&

  

  

  三

  

  一道道那个山来吆一道道水,咱们中央噢红军到陕北&&这首尘封在我心底的歌,只要听到和想起,都会牵动我那遗落的青春岁月,无论时光怎样流逝,最初的感受都会穿越尘封的年轮,直逼我的灵魂,摇动了情感的风铃。

  

  还是在70年那个难忘的春末,教我们音乐课的刘丽娟老师(上海音乐学院毕业)由于天生丽质,穿衣打扮十分得体,加上有一个资本家的父亲,第一个被靠边,弹钢琴的纤纤细指整天握着扫帚,在蓝天白云下,在大地上书写着一撇一捺,她的课被教体育的吕老师取而代之。

  

  吕老师全名我已记不起了,只记住了他出奇的胖,人高马大,脸长得酷像相声演员马季。

一脸的肉整天堆着笑,看见他笑,再严肃的人都忍不住会笑。

他的笑,别具一格,绝无分店。

  

  上他的课,最轻松。

他拉他的手风琴,学生在底下干什么他都不管,只要座位不空着,40分钟他就可以交差了。

  

  他的头上特别容易出汗,盛夏酷暑,汗直淌,他用大毛巾擦。

往往一首歌没拉完,有机玻璃眼镜上的水已象一道屏封,挡得老师看不见学生,学生也无法见到老师的眼神,这时候,吕老师就用打贝司的左手取下眼镜,放在讲台上,前排的男生老是和他开玩笑,偷偷藏起。

他找不到、摸不着,就在那里憨厚地笑,并用浓重的苏北口音:

我的乖乖,搞子(指他的眼镜)莫有了,没的办法了!

五十来个学生个个都在笑,笑声此起彼伏,笑的样子不拘一格,应有尽有,笑声不仅充斥了整个教室,也影响了这栋楼房其他班正常上课,教与学就在这特定环境中进行。

因为吕老师好说话,这种事情就不断地发生,笑声也就不断地重演。

终于校革会、工宣队知道了&&

  

  有一天,早晨第二节上课铃声才响过,团长急匆匆地奔了进来,站到了讲台上,他气有些喘,脸有些红:

对不起,同学们,我迟到了。

临时通知我代课,准备都来不及,今天只能复习一些老歌。

  

  教室里有些不平静,同学们有的交头接耳,有的发出嘘声,有的大眼瞪小眼,对团长能否胜任抱有怀疑态度,其中当然也包括我。

  

  团长在黑板上写了自己的名字张棱,字写得不算好,但很大气。

  

  他打开手风琴上的搭扣,左右手同时开弓,《大刀进行曲》那雄壮的旋律即刻从他的手指间跳跃而出,奔泻的音乐,气势磅礴。

顿时沸腾了大家的情感,甚至觉得自己已置身于硝烟弥漫的战场,和游击队员一起浴血奋战。

真没想到,团长还有这一手绝活。

我打心里敬他三分。

一曲终了,教室里鸦雀无声。

  

  紧接着一曲又一曲,大家跟着琴声唱的全是毛主席语录歌,有些乏味,加之睡眠不足,磕睡虫不断侵蚀我的大脑,渐渐地团长的脸似乎变得很遥远&&

  

  不知什么时候,同桌的王建文用手指掐了我一下:

老师叫你起来唱歌。

  

  老师?

我还有些稀里糊涂,站了起来,不知所措。

  

  王建文又提醒:

唱东风吹,战鼓擂,现在世界上究竟谁怕谁。

  

  团长见我没有准备,就重新拉了一次过门。

天生五音不全,平时实在没有多少勇气唱歌,更没有在大庭广众中高歌一曲的经历。

被逼无奈,我站了起来,这首歌,学校的广播电台没少播放,可我从未留意。

今天要唱了,不仅歌词记不全,歌谱也唱不好,我只能尽力而为,有一句没一句的跟着手风琴,最后一句美帝国主义必然灭亡,全世界人民一定胜利我是憋足了吃奶劲吼上去的,唱走了音,唱跑了调。

  

  同学们笑了,我的脸涨得通红。

  

  我们班出了名的捣蛋鬼仇晓根,用小手指套着一个不知从哪里扭下来的橡皮小人头在自己头顶上不停地转,那幸灾乐祸的样子和得意的表情似乎在说:

原以为难堪只是我们差生的专利,想不到&&也许是我唱的实在太离谱,也许是仇晓根动作太滑稽了,也许是二者兼而有之,笑声此起彼伏,沸腾了课堂。

我无地自容,心里十分怨恨团长,吕老师从来没让谁单独唱过。

  

  同学们,不要笑,我觉得竹清能坚持唱到底,就很难得。

谁愿意再来一遍?

  

  有些女生头埋了下去,生怕老师点自己的名,笑声很快就消失了。

  

  这是团长为了不使我难堪罢了,可自己整个大脑就象一锅粥--糊了,我恨不能有个地洞钻进去。

  

  嘀呤呤&下课的铃声似乎是救星,我三步并作二步冲了出去&&

  

  下午放学后,我硬着头皮来到了红卫兵团部,准备接受团长的批评。

  

  怎么光站着,来,坐下。

团长搬过了凳子。

  

  我没有坐下。

  

  叫你来,只是为了聊聊天。

说的那么轻松,可谁知又会冷不丁冒出个什么事来,你有心情聊天,我可没有。

  

  我一直在找一位能唱女高音的领唱,今天从你最后吼上去的两句,我觉得你能唱女高音,等会儿,我们到小桥边试试。

  

  我?

你有没有搞错!

我很惊讶。

  

  在这点上,我想不会搞错的团长十分自信。

  

  我是一个五音不全的人,你会对牛弹琴的。

  

  你不是五音不全,而是调子比一般人要高,但音域不宽。

别人能唱的,你却不一定能唱好,比如女中音。

而女高音,一般人唱不上,可你应该能唱。

  

  为什么?

  

  从你最后两句拔上去的高音我听出来的,我想应该是这样。

不相信,你可以自己去感觉。

  

  团长没有再批评,脸没有再次发烧,我已感激不尽,还有什么可说的?

  

  我们刚想出门,章丽娟来了:

吆,团长要出去呀?

  

  有什么事吗?

  

  没事我来干吗?

  

  团长对我说:

竹清,你先到小桥边,我一会儿就过来。

  

  我把长凳放在中小学接合部。

在这里,小河是中小学的天然屏障,而小桥则是唯一通道,离教室的距离相对来说要远一些。

  

  落日虽已被学校高高的围墙挡住,但晒了一整天的小河水疲乏得几乎不动,草木的叶子蔫垂着,摸上去热乎乎的。

  

  有只蜻蜓在小心地寻找露宿地点,它看好一根枝条,叩门似地轻轻触几下,方肯落下,再警惕地听一阵,翅膀才微微地垂下,忙碌了一天的它要休息了。

  

  团长拉的第一首就是《翻身道情》。

第二遍,团长就让我跟着手风琴一起唱。

  

  一道道那个山来吆,一道道水,咱们中央红军到陕北&&我看着歌本机械地唱着,到最后都感觉透不过气来。

  

  竹清,站起来,把嗓子放开,就象边上没人一样。

  

  我转过身背对着团长,这一遍,我确实放开了,是死吼上去的:

不行,我唱不上去。

  

  竹清,拿出你在学习上的那份自信,不要紧张,来,再来一遍。

  

  一遍又一遍,也不知唱了多少遍,我反而觉得越唱越轻松了。

  

  竹清,融入你的感情去唱,你就是一个陕北翻身的农民,见到了给自己带来好日子的中央红军,恩人在眼前,亲人在身边,你会无动于衷吗?

  

  又唱了两遍,团长对我说:

有进步,但你在情感上还是没有放开,好,今天就到这里吧?

明天放学后还在这里继续练。

  

  回家的路上,我感觉哪儿都不对劲,可又说不上。

似乎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唱歌需要激情,你有吗?

平时就象一潭死水,除了学习,我已习惯了对什么事物都不感兴趣。

一个女孩抛头露面好吗?

那时,我是一个典型的黑五类子女,多年的极左思潮早把我从精神上推向了天生有罪的深渊,我的一言一行都要受到当时政治的约束,除了一种赎罪的自觉性外,更有一种什么都怕的未可名状的恐惧。

不,我的出身不允许这么做。

  

  第二天放学,我按时去了团部,但我告诉团长,自己不想唱歌了。

  

  是你妈妈反对吗?

  

  不是。

  

  那为什么?

  

  我不喜欢。

  

  竹清,你的个性太静了。

你看看你的周围,那个女孩不是天真烂漫?

  

  我看着团长,敢情你不在我的位置,话说得那么轻巧,我不愿意朝气蓬勃?

我愿意死气沉沉?

  

  你不要以这样的眼光看我,你要说什么,我知道。

我早就从你忧郁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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