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真面目》第二十五章杂篇《则阳》一.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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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子真面目》第二十五章杂篇《则阳》一

《庄子真面目》第二十五章(杂篇)《则阳》

(一)

《庄子真面目》

第二十五章(杂篇)《则阳》

一、喜看街头里巷说一“心”

王船山认为:

杂篇惟《庚桑楚》、《徐无鬼》、《寓言》、《天下》四篇,为条贯之言。

《则阳》、《外物》、《列御寇》三篇,皆杂引博喻,理则可通,而文义不相属。

本来,解完了《庄子》内篇,解庄的工作就算完成了。

感谢《庄子》的编者,又列了外、杂两部分。

我们不想细辨这些作品的作者是谁,水平如何,文笔如何。

这一批量很大的作品,让我们看到了那一时期,中国文化的真实面貌,真实灵魂。

从整体来看,这一批作品只是中国道家后学的作品,但也透出了许多儒学精神。

从表面看,这批作品与孔学后人的孟荀体系,简直有天渊之别,一个是积极入世的,一个是强调避世的,完全不是一个风貌。

但是你若仔细探寻,我以为完全是一脉互补的。

中国心学的这两个方面,从最根本上讲,二者没有什么冲突。

正是从这里,我们才能看到了我们民族这个一体两面文化的内在深邃性。

李泽厚先生说中国古文化的基本形态是“儒道互补”,应是精辟之论。

他们都是从一个“知”字立论,体悟生命的本来面貌的。

从“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开始,到“道之为物,惟恍惟惚”到“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道家是把生命的运动,即“道”的运动,当成一个客观客体来论述的。

这个“道”,是我又不是我。

“道”,是我认识把握的对象,又是我自己。

其实,孔子虽然拒谈心性,但从他的有关语录透露的信息看,在这个问题上也是与道家雷同的。

人们所熟悉的“天”、“仁”这些儒家所习用的概念,所表达的内含深义与道家对生命,即对“道”的看法几乎无二致。

因此,在我的书中,“天”、“道”、“佛”总是并列的。

当然要详细思考,我的这个提法也是有问题的。

不少佛教徒会认为我模糊了“天人”和“佛”的界限。

但,儒家所谓的“天”和佛家、基督家的“天人”、“天堂”不是一个级层的概念。

后二家的“天人”、“天堂”是生命个体的一个实有境界。

儒家的天道观,虽然不似佛、道两家关于“道”与“佛”那样高悬的观念,但也完全不是“天人”、“天堂”这样的境界性概念。

儒家的“天”,也是实指生命整体、全体的。

我们之所以要硬着头皮解《庄子》外篇、杂篇,就是想让人们看看从老子、庄子、孔子、孟子之后,中国文化的变异,同时也想让人们看到中国传统文明和后来的禅宗文化,完全融合为一的必然性。

与禅宗一起产生的净土宗,作为信仰在中国是绝对深入人心的,“家家弥陀佛,户户观世音”嘛。

但作为理论,人们很难看到净土和上述中国文化大潮的直接承递关系。

似乎净土与禅宗、儒道两家及其后学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体系。

其实这是严重的误解。

说来十分有意思的是,净土的“无量寿佛信仰”最后竟被道教所接收。

你只要接触过道教徒,男女道士无不拱手称“无量寿福”的。

“无量寿福”、“无量寿佛”二者只有一字之差。

道教作为一个宗教派别,总要强调他们的独立性,改一个字没有什么奇怪的。

净土宗的西方三圣的“观世音菩萨”,不是也同时被他改为“慈航大士”了吗?

至于双方谁学谁,也就不必刨根问底了。

这里要说明一点,在传统的道家体系中,道家与道教是有很大区别的。

《庄子》外篇、杂篇收集的基本是老庄之后正宗道家弟子的文字。

道教虽然也尊重这些作品,但他们还有自己的一套。

在中国文人精英眼中,无不尊重道家,但大半不屑于道教。

但是正是这个不被人称道的道教,后来又悄悄和净土宗拉上了手。

人们,你好好看看今天还残存下来的中国寺观文化的表面现象,十分有意思,现在所有的寺院、道观不管面目多么丰富复杂,其实是只剩下“无量寿佛”(“无量寿福”)信仰了。

我曾经说过西方文化的“信仰迷信”是一个特殊阶段,它扭曲了基督文化的真正传承。

而广泛存在于中国的“无量寿佛”信仰呢?

我看是借势把真理的火种在人心中保存下来了。

人类文明、文化活动的曲折、复杂,由此可见一斑。

我们是把《庄子》外、杂篇,当作中国文化发展史的资料看待的。

通过解这些资料,人们可以对中国文化的发展史,“窥豹一斑”了。

我们正是以这种愿望来解《庄子·杂篇·阳则》这篇文章的。

这样,我们解说的角度就和古时的王船山他们不太一样了。

则阳游于楚,夷节言之于王,王未之见,夷节归。

彭阳见王果曰:

“夫人何不谭我于王?

”王果曰:

“我不若公阅休。

”彭阳曰:

“公阅休奚为者邪?

”曰:

“冬则擉鳖于江,夏则休乎山樊。

有过而问者,曰:

‘此予宅也。

’夫夷节已不能,而况我乎?

吾又不若夷节。

夫夷节之为人也,无德而有知,不自许,以之神其交,固颠冥乎富贵之地,非相助以德,相助消也。

夫冻者假衣于春,暍者反冬乎冷风。

夫楚王之为人也,形尊而严,其于罪也,无赦如虎。

非夫佞人正德,其孰能桡焉?

故圣人,其穷也,使家人忘其贫;其达也,使王公忘爵禄而化卑,其于物也,与之为娱矣;其于人也,乐物之通而保己焉。

故或不言而饮人以和,与人并立而使人化,父子之宜。

彼其乎归居,而一闲其所施。

其于人心者,若是其远也,故曰待公阅休。

则阳游楚国,夷节荐给楚王,楚王未见,夷节回。

彭阳见王果说:

“为什么不在王面前提我?

”王果说:

“我不如公阅休。

”彭阳说:

“公阅休何为?

”回说:

“冬天江中刺鳖,夏天山中息。

有过客问他,他说:

‘这是我住宅。

’夷节都不能(推荐你),何况我!

我又不如夷节。

夷节为人,无实德有智巧,虽不自许,但神交诸友,久了,也就沉迷富贵场中了,无助于德,反损德。

受冻人盼春如兼衣,中暑人求冬天的冷风。

楚王为人,形貌尊贵威严;对于罪犯,如猛虎不宽赦;要不是小人和正德之士,谁能说服?

所以圣人,当他贫穷时可使家人忘却贫困,当他通达时可以使王公忘爵禄,心化谦卑。

于物,和谐共处;于人,乐于通贯而不失自我;以不言之教促人心灵的谐和,与人并立使人人感化。

父子关系,各得其所,清静无为待人。

恬退和人澡竞之心,(我)相去遥远。

所以等待公阅休。

这应该是一则描写楚国贤人婉言规劝则(彭)阳的小故事,文笔婉转,发人深醒,技巧柔约不伤人心。

象则阳这一类的人,在今天我们日常生活中,几乎比比皆是,大半都是一些非常自负的人。

自认才华出众,今生如果不能货于帝王之家、豪华之府,就是浪费青春。

与则阳相比,夷节就是一位公关高手了。

文中数语把这个“好人”写得活灵活现。

“无德而有知,不自许。

这“不自许”三字,不知怎么就被陈鼓应、李钟豫解为:

“不自甘淡薄”。

我看还是罗勉道解得好:

“屈己随人”,这应该是说,这个人在公关方面很有天赋,能非常灵活沟通双方,而又不拘于自己的成见。

事实上自己心中还是清楚的,只不过又不显露而已。

但你要这种人有修身之德,那就勉为其难了。

如果夷节这种人还不能把您(则阳)推荐给君王,那我就更不行了。

从后面的话来看王果,我看他是一位比夷节高得多的识透人生的高手。

不但“有智”尚兼“有德”。

开始第一句话就不凡:

颠簸于富贵之地,不仅无助于德,反而损伤德行。

命中该受冻之人生在冬天,眼巴巴望春暖的到来;命中该暑热之人生在夏天,眼巴巴望冬寒到来。

这不仅无助于事,反而不如就自己的眼前条件干点实事,以解寒暑之忧。

他对楚王的评价客观又深刻,可见其识人之明。

楚王这个人暴戾专断,除了阿谀小人和真正大德之人,谁也别让他看上眼。

最后一段介绍圣人,圣人虽不求与人亲近,人们也愿意亲近,见了他就忘了寒暑之袭,见他就忘了功名利禄之诱,对物和谐共处,对人乐于沟通,但又不苟且。

常以不言之教感化万众心灵,平等待人使人感化,令一切人适得其所,各安其所。

他的恬淡之心和我们大家的澡竞之心相去甚远,公阅休就是如此之人。

这语言太婉转了,看似介绍公阅休,实是劝诫则阳。

依我看,这样的小文虽不是十分深刻,没有讲出什么深邃的大道理,但很亲切,很委婉,有点润物细无声的感觉。

当然,如果细究也有几分矫情,怕还是由于本人心尚未真正纯净。

圣人达绸缪,周尽一体矣,而不知其然,性也。

复命摇作而以天为师,人则从而命之也。

忧乎知,而所行恒无几时。

其有止也,若之何?

生而美者,人与之鉴,不告则不知其美于人也。

若知之,若不知之;若闻之,若不闻之。

其可喜也终无已,人之好之亦无已,性也。

圣人之爱人也,人与之名,不告则不知其爱人也。

若知之,若不知之;若闻之,若不闻之。

其爱人也终无已,人之安之亦无已,性也。

旧国旧都,望之畅然,虽使丘陵草木之缗,入之者十九,犹之畅然。

况见见闻闻者也?

以十仞之台县众间者也?

冉相氏得其环中以随成,与物无终无始,无几无时。

日与物化者,一不化者也。

阖尝舍之?

夫师天而不得师天,与物皆殉,其以为事也若之何?

夫圣人未始有天,未始有人,未始有始,未始有物,与世偕行而不替,所行之备而不洫,其合之也若之何?

汤得其司御门尹登恒为之傅之。

从师而不囿,得其随成。

为之司其名,之名嬴法得其两见。

仲尼之尽虑,为之傅之。

容成氏曰:

“除日无岁,无内无外。

圣人通贯纠结,周遍万物一体,却不知所以然,只是出于本性。

复归本命的运动生长,以天为宗,人称圣人。

忧于智虑,所行无常规,时时中止不行,奈它何!

生来美者,人给镜子,若果不相告,便不知比别人美。

像知道,像不知道;像有所问,又像无所问,欣喜竟无止境。

人喜好无止时,是出本性。

圣人的爱人,人有所感皆称悦,不相告便不知(圣人)爱人。

像知道,又像不知道;像有闻,又像无闻,他爱人无止,人安于他也无止,一切出于本性。

祖国故乡,看到就舒畅;即便丘陵杂草掩十分之九,心仍舒畅。

何况亲见本来面目呢,象十忉高台悬众人之间啊!

冉相氏得“环中”而随物自成,和外物契无终始,无时日。

随物与时俱变,内心凝静,何曾舍离虚空!

有心效法天便得不到效天的结果,和外物相逐,又怎样呢?

圣人无心天然,无心人事,无心始终,无心物我,与世同行不中止,所行完备不陷溺,他的无心冥合又如何呢?

汤得司御门尹登恒拜为师,随众师而不为所限,顺物成性。

容成氏说:

“无日子无年岁,无内就无外。

这可能是庄子后学在有所得时的四则感叹,四则随笔,杂篇的编者孤诣苦心把他们收拢在了一起,功德不小。

依我看,这很类似后世所编的《五灯会元》,但不似《五灯会元》清晰明白易懂。

这可能是由于这种收集时代更古,人们还没有结集出版,保存思想精华的习惯。

也就是说收集者没有《五灯会元》时代人那样的自觉。

但,终究是保存下了这些残章断简,使我们今天的人得以一睹古人风貌。

每当到了这一时刻,我常常无比感叹中国以心学为核心的古文化,较之古希腊的哲学,在古代的影响广泛多了。

世界哲学史上所谓古希腊哲学,实际上遗留下来的只是一些残章断简,一直到十四世纪都没有什么影响。

只是到了文艺复兴时代,人们才把它们辛辛苦苦的发掘出来,加以无限制的发挥。

然而非常奇怪的是,这些残章断简,今天居然可以左右了全人类的文明走向了?

!

中国古代这么丰富的文化遗存,到了今天却烟消云散了!

依我看,别看今天全人类的活动令人眼花缭乱、千奇百怪、花样翻新,却没有一个出得了古希腊人文化的手掌心。

你说怪也不怪?

对比中国古代的“心学”文化,古希腊的残存太少了。

仅一部《庄子》,它的内篇不算,仅仅外、杂篇收集的内容,怕不有上百篇,而且主题都是那样明晰专意,离“道”不说话,离“心”无言语。

这股风气怕也不止于《庄子》的外、杂篇时代,到了汉代,魏晋时代,中国心学及其变异的作品已是浩如煙海,而且水平之高,文字之精,都是古希腊文化望尘莫及的。

一直到隋唐禅宗的兴盛,宋明理学的兴盛,都可以说是心学文化大潮。

谁知道到了清代却嘎然而止了,再也见不到这种文化大潮了,但余波还是有的,王船山、曹雪芹的存在就是证明。

奇怪的是一进入二十世纪,中国“心学”几乎被“杀得干干净净”,不仅社会上无人知其存在,文人中也无人了解,就连学界大量搞中国哲学的人,也几乎不知“心学”为何物,以为中国“心学”在历史上只有王阳明一个人在提倡。

在这些学者眼中,所谓心学,只是一个小小的哲学流派。

这当然和有清以来戕灭“心学”,把“心学”变成了考据学有关。

但真正厉害的还是,十九世纪西方大炮国门口一轰,把许多人大脑轰晕了,“心学”彻底被人遗忘了。

至于后来的日本的“阳明学”,中国的“新儒学”,好似继承了“心学”,但我实在不知他们讲的是什么玩意。

依我看他们连基本概念也没有弄得很清楚。

这不是什么水平高低的问题,主要是这些人太强调“适用”。

他们忘了“心学”实是“天学”、“道学”、“佛学”,与人间利益勾牵本不搭界的。

非要把“心学”变成治国、搞企业的套路,怎么能不牵强附会呢?

再者,是人们不了解,古希腊文化统不住中国文化,反而是只有中国文化才可以包容古希腊文化。

“新儒家”的根本特点却是以西方文化为纲,来解说中国心学的,那就只能是胡说八道了。

细心的读者,只要稍微细心品味新儒家的作品,无不是洋骨中服的怪物,只是因为怕被人骂成汉奸,才不得不打出一个东西合璧的招子来。

不说新儒家了,我们回归正题:

头一则就非常漂亮:

“圣人达绸缪,周尽一体矣,而不知其然,性也。

林希逸是这样解释的,“绸缪者,阴阳造化往来相因,而不已之意。

一体者,精粗合而为一也。

圣人达乎造化之理,而穷尽周遍精粗合一之妙,所以循乎自然而不知其所以然,故曰性也”。

王船山评论的前几句还是不错的,比林希逸的强:

“绸缪不可胜达也,万有不可周,一体不易合也。

达之而即有不达矣,周之而即有不周。

何也?

众庶繁生,情欲意见棼起,而离乎其所受之命,欲使各安其分之所应得,而势必诎。

不是我们挑毛病,上述两位大学者说法都不是十分通透,当然,我也通透不了,这里抄几段《老子》的经文,大家对比一下,就容易明白了。

“致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吾以观其复。

这就是“圣人达绸缪,周尽一体矣,而不知其然,性也。

《庄子·则阳》中的这一节是对“心”——“知”,也即他所谓的圣人之“知”描绘,也即对“心”的运动的客观描绘;而《老子》这里是直述我心。

“万物并作”皆在吾心,吾“知”镜上,不用说也是“一体”的,不一体也一体。

离了我的“知”,我的“心”,心外能有什么?

但,这就是人类普遍认定的所谓“宇宙”,二者是绝对的一回事。

心即宇宙,宇宙即心;宇宙即“知”,“知”即宇宙。

中国古典文献,包括释、道、儒三家所有经典,不管多么繁复、深邃、深奥,只要你围绕自我的生命之“知”去解,一切难题肯定迎刃而解。

所以,唐代华严宗祖师清凉国师、宗密大师言,“知之一字,众妙之门”。

“知”,生命之“知”,只有自我一“知”,当然“周尽一体”。

生命之“知”,一切皆在其中。

但,所闻、所嗅、所忆、所想、所梦,有多少是“知”其来去?

基本无法知其“所以然”。

任何简单一念,跟踪出去,就是十方三世,怎能知其所以然?

这便是生命的运动,也即“知”的运动,古人称之为“性”。

如果用现代哲学语言,“性”,就是说的生命之“知”的运动。

我们的这一系列解释和现代学者的解释就相去甚远了。

陈鼓应释这段文字为:

“圣人贯通纠结,周遍万物合为一体,却不知所以然,这就是出于本性”。

什么叫“出于本性”?

“本性”又是什么?

万物在心内,还是在心外?

类似如陈鼓应这样的理解,不是他一人,恐怕“五四”以来,喝了西洋墨水的人,大半都是这样理解中国心学的古文字的。

“复命摇作,而以天为师”,这八个字只是指上文的“圣人”而言的;后面接下来的“人则从而命之也”,则是指一般人的。

“归根复命”是《老子》的大愿,原文是:

“夫!

物芸芸,各复归其根,归根曰静,是谓复命,复命曰常,知常曰明……”

这个“知常曰明”即“以天为师”,这便衔接上了庄子的“大宗师”:

“知天之所为,知人之所为者,至矣。

知天之所为者,天而生也。

知人之所为者,以其知之所知,以养其知之所不知,终其天年,而不中道夭者,是知之盛也”。

这个过程就是“复命摇作,而以天为师”。

普通人则只是“从而命之也,忧乎知!

林希逸解“忧乎知”三字:

“忧乎知者,以人之私智,其忧万端,多少计较,能有几件计较得行!

故曰所行恒无几”。

林希逸更进一步说:

“我将有为有行,而尼之于命,人亦如之何!

,故曰时其有止也若之何!

时,命也;止,尼也”。

是人就不知令自己的一切“知”,“归根复命”,不知自己的行为就是“天”的行为,而只认为是个人的“命”。

林希逸又接着说:

“此两句曲尽世情,推原其患,皆自知字始。

林希逸这最后一句太漂亮了,人类的一切痛苦皆始自这个“知”字。

一切愉快,也始自这个“知”字,一切觉悟也始自这个“知”字。

林希逸又说:

“若知其所不知,则无忧矣!

在这里,陈鼓应的译法便不同于林希逸了,陈鼓应认为:

“人则从而命之”一语,应译为“人们因此称他为圣人。

不知这句译成这样,和后面的“忧乎知……”如何衔接?

“而所行恒无几时”,明明是说普通人与圣人的不同。

一个是对自己的行为,归根复命“以天作师”。

一个则是“恒无几时”,虽称命于圣人,但并不知圣人的“初发心”是怎么回事?

这里的原因就是陈鼓应不知,这“知”的背后是有一个“所不知”的“能知”管着的,“能知”被污了,或不“觉悟”“能知”的存在,生命的矛盾是不会“止”的。

你拿这种人没办法,所以“忧乎知”!

两种译解法我们都抄在上面,仁者共鉴。

也许正是由于这里的一点点误差,后面的译文,陈鼓应与林希逸就差得太远了。

为了大家好理解下面的文字,我们照抄郭象注与成玄英疏:

生而美者,人与之鉴,不告则不知其美于人也。

鉴。

镜也。

鉴物无私,故人美之。

今夫鉴者,岂知鉴而鉴邪?

生而可鉴,则人谓之鉴耳。

若人不相告,则莫知其美于人。

譬之圣人,(人)与之名〔而不知也〕。

【疏】鉴,镜也。

告,语也。

夫〔镜〕生明照,照物无私,人爱慕之,故名为镜;若人不相告语,明镜本亦无名。

此起譬也。

若知之,若不知之,若闻之,若不闻之,其可喜也不终无已,夫鉴之可喜,由其无情,不问知与不知、闻与不闻,来既鉴之,故终无已。

若鉴由闻知,则有时而废也。

【疏】已,止也。

夫镜之照物,义在无情,不问怨亲,照恒平等。

若不闻而不知,镜亦不照,既有闻知,镜能照之,斯则事涉间夺,有时休废矣,焉能久照乎!

只为凝照无穷,故为人之所喜好也。

人之好之亦无已,性也。

若性所不好,岂能久照!

【疏】镜之能照,出自天然;人之喜好,率乎造物。

既非矫性,所以无穷。

圣人之爱人也,人与之名,不告则不知其爱人也,圣人无爱若镜耳,然而事济于物,故人与之名;若人不相告,则莫知其爱人也。

【疏】圣人泽被苍生,恩流万代,物荷其德,人与之名,更相告语,嘉号斯起;(不)若〔不〕然者,岂能有圣名乎!

若知之,若不知之,若闻之,若不闻之,其爱人也终无已,荡然以百姓为刍狗,而道合于爱人,故能无已;若爱之由乎闻知,则有时而衰也。

【疏】夫圣德遐旷,接物无私,亭毒群生,刍狗百姓,岂待知闻而后爱之哉!

只为慈救无偏,故德无穷已。

此合谕也。

人之安之亦无已,性也。

性之所安,故能久。

【疏】安,定也。

夫静而与阴同德,动而与阳同波,故无心于动静也。

故能疾雷破山而恒定,大风振海而不惊,斯率其真性者也。

若矫性伪情,则有时而动矣,故王弼云:

“不性其情,焉能久行其企!

郭象说:

“夫鉴之可喜,由其无情,不问知与不知,闻与不闻,来即鉴之,故终无已。

若鉴由闻知,则有时而废”。

这一段话几乎把这一则文字全总结了。

这是说“心”(即“知”)应如鉴镜一般无情、无识,无一切主观的东西,只是一个“鉴照”。

此文中的“知”、“闻”二字,与我们前文说的“知”、“闻”不一样,这里是指“了解”、“识别”,寻根问底的“知”、“闻”,即好似十分清楚明白的“知”、“闻”。

也就是说,这个“知”、“闻”实际是自作聪明的清楚明白。

我们前文使用“知”、“闻”这两个词,类似于郭象说的“来即鉴之”。

“知”了就完了,绝不细究,不求明白,不求清楚,保持“被知”本身的浑沌。

这是必须说明的。

郭象这段文字是深刻的,他所主张的也是正确的,这就是平平等等对待一切来到吾之“知”镜上的一切幻影,或闻、或见、或嗅、或忆、或意……不分你、我、他,不分内与外,不管喜与厌,不论是与非,来了不欢迎,走了不欢送……“故终无已”,即说生命的这个过程是没有中止的时候的。

这也便是《庄子·大宗师》所谓:

“以其知之所知,以养其知之所不知,终其天年而不中道夭者,是知之盛也”。

那怎么就有“智慧自来”呢?

“智慧自来”是相对于我们坚持一己之私而说的,不是真有一个“智慧自来”。

譬如,以水中漩涡为“智慧”。

吾“心”,吾“知”如上文所言恰如“流水”,任万水自流,这个过程中该有漩涡自生漩涡,是自然而然的事,并不需要你主观追求,主观思虑。

这其实就是说,当你停止了主观的、臆造的“智慧”,那真实的表达天意的“智慧”就自然拱现了。

这个“智慧”对你来说,是“智慧”,对天意来说,只是“正刚好,无二择”的正当如此,无所谓“智慧”不“智慧”。

我们是不得已,才用了“智慧自来”四个字,这和本则文字后面说的是一样的道理。

“圣人之爱人也,人与之名,不告则不知其爱人也”。

圣人本该爱人,你知与不知,他都爱人,都爱你。

“智慧”本该到来,人知与不知,他都会到来。

到了你却不知,等于未到。

所以,“圣人”、“智慧”在世间人这里,总是象是知道,又象是不知道;象是有所闻,又象是无所闻。

但是,圣人爱人无止境,“智慧自来”无止境。

不管你知道与不知道,圣人与智慧都安于人,安于生命。

这就是生命之“知”的本性运动,所以称为“性”。

“旧国旧都”一则,依王船山,此一节止于“以十仞之台悬众间者也”。

若依林希逸,则与下文“冉相氏”一则又是相联的。

到了陈鼓应更奇怪了,他把这两段与下文“夫师天而不得天师”,一则全部联成了一篇文章,一直到“容成氏曰……”结束。

这一切我们不详辨了。

《庄子·杂篇》本来就是一个古人心学文字的结集。

由于历史的原因,编辑混乱在所难免。

今日学者以个人见解分段,亦是正常。

解决这个问题,主要应是古籍考据学的工作。

我们作为心学传承,只要了解了他的文意也就够了。

依我们看,“杂篇”都是一些文意并不相属的残章断简,正如王船山所言,“理则可通而文义不相属,故谓之杂”

不如一段一则的解,有深义的多说两句,无深义的少说几句。

有故事的当一则公案,无故事的当一则格言、感想。

“旧国旧都”一则,王船山一言以敝之:

“此言复性之乐也”。

这也可以看成是人们初悟生命的一种状态。

“旧国旧都”,即心灵回复到本来面目,山仍是山,水仍是水,但终不是昨日之山,昨日之水,所以无不畅然。

“旧国旧都”,不可随便直译为“祖国故都”。

这样很容易造成误会,以为真是写的游子归乡的情怀。

不过,话说回来,没有脱胎换骨彻悟的人,是很难体会这种心境的。

佛家讲“开悟”之人在初悟之后,大半有两种情形,一种是大恐怖,一种是大喜悦。

这种大恐怖,不同于我们日常生活中的为个人利益、生命的恐怖,心并不恐惶失措,忧心如焚。

只是好似突然“失重”了,身体感官、外界事物全面失控,眼前万物一下子都“抓不住”了。

看似还是这个时空、这个境况、这个身体,却又什么也不似,好似全是梦幻般的。

与其说是恐怖还不如说是舒畅,一切如释重负。

我以为一个从未受过宇航训练的人,坐在宇宙飞船的舱里,飞船突然起飞,应该也会享受到这种“恐怖”。

正由于如此,才有下文:

“即使是丘陵、草木的杂叶,已经掩盖了原貌十分之九(有一丝相似)也会十分畅然,自己就好似悬在高空之中。

看来此则文字的作者,是真经历了开悟的体验的,不然写不出这样的文字来。

此文写出的时代,应该是属于佛家所说的“正法”时代的末期,如此“开悟”的人应该不在少数。

下面冉相氏的一段,应也是悟后人的心态。

文字古奥一点,道理很简单。

一旦初悟,就只有静静观着自我“知”镜的变化。

对于这“知”镜上生出的一切物一切相,不问始,不问终,不问来由;不问功效,不分析内在的原由,不细察外在的动向,由它们“万物并作”,在自己“知”镜上自由自在运动。

此节最后举了汤的例子。

学“用心”要跟师傅学而不迷于师,“见与师齐,减德一半”,永远自作主人公。

但,又跟万物为伍,众生为伴,觉悟自己就是觉悟众生,解脱自己就是解脱众生。

那么,是不是不过问世事,不入俗缘呢?

这种提问也是分别心作怪,没有什么事不是世事,没有什么缘不是俗缘,该了的缘不推辞,该办的事直下承当,不问好坏、对错、善恶,但知办这些事的不是我,“功”也不是我的,“过”也不是我的。

这就是文章最后要引汤的例子为证的原因。

汤一生干的事还少吗?

后面引容成氏之言作结。

正如陈鼓应、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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