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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秦至汉慎独观念的发展

先秦至漢「慎獨」觀念的發展

─兼論郭店楚簡《五行》「慎獨」的解釋

宋鵬飛

壹、引言

1993年出土的郭店楚簡,其內容屬於古代典籍。

這批材料,除了對戰國古文字的研究有重要價值,在古代學術思想研究上也極具意義。

郭店以前出土的簡牘文字材料,大多屬於史料性質,如私人書信、公事往來、文書、曆譜以及送葬遣策等等;而郭店楚簡的內容皆是典籍,並且這些典籍是闡述理論性、哲學性的問題,對古代學術思想而言,是一次重大發現。

在郭店楚簡材料中,屬於儒家著作的《五行》一直是被注意的焦點,因為過去馬王堆三號漢墓曾出土帛書《五行》,這部佚籍在當時即被熱烈討論,郭店簡本《五行》出土,再度掀起另一波的討論,其中也包括對過去討論結果的檢討。

例如帛書材料公布後,龐樸根據篇中內容定作「五行」,並認為正是《荀子‧非十二子》作為思孟學派代表的「五行」;魏啟鵬則稱為《德行》,以為即子思作品。

當《五行》又出現郭店楚簡,簡文即以「五行」開頭,證明此篇確以「五行」名篇;而根據郭店楚簡的寫作年代早於孟子看來,《五行》不應該是思孟學派的作品,一般認為當是子思作品。

其他像是郭店簡本有經無說、簡本與帛本經文段落的差異以及兩個本子的異文等(尤其是段落與異文所造成的思想差異),皆成為第二波討論的重心。

本文的主題是先秦到漢代「慎獨」觀念的發展,而郭店《五行》正好也觸及這個課題,如果前人對傳世文獻的考證無誤,那郭店《五行》篇的「慎獨」觀念,即是目前可見的最早關於「慎獨」的材料,再者,《五行》還有馬王堆漢墓的帛本說文可資參考,這對研究古代「慎獨」觀念的發展,有其重大意義。

本文將討論的議題有二:

一是文獻材料中「慎獨」觀念的發展情況;二是郭店《五行》「慎獨」的正確理解。

題目設定在先秦至漢,主要是考慮本文的材料。

有關「慎獨」的討論,至宋代理學時期達到高峰,不過理學家們的討論有其新的思考模式,對於早期「慎獨」觀念發展脈落而言,將呈現出斷裂的現象,故不在本文討論範疇。

貳、古代「慎獨」觀念的發展

「慎獨」一直被認為是儒家在修養工夫上的重要觀點,鄭玄(127-200)在《禮記‧中庸》注說:

「慎獨者,慎其閒居之所為。

」這個解釋成為漢唐以降的主流。

鄭玄的解釋是針對《中庸》「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懼乎其所不聞。

莫見乎隱,莫顯乎微。

故君子慎其獨也」的文句所作的,他的解說恐怕是由《大學》而來。

《大學》說:

「小人閒居為不善,無所不至,見君子而後厭然,其不善,而著其善。

人之視己,如見其肺肝然,則何益矣。

此謂誠於中,形於外,故君子慎其獨也。

」,朱熹(1130-1200)在《大學章句》的解釋是:

閒居,獨處也……此言小人陰為不善,而陽欲揜之,則是非不知善之當為與惡之當去也;但不能實用其力以至此耳。

然欲揜其惡而卒不可揜,欲詐為善而卒不可詐,則亦何益之有哉!

此君子所以重以為戒,而必謹其獨也。

朱子的解說其實與《大學》本文不契合,「慎其獨」是對「誠於中,形於外」的說明,而不是「小人閒居為不善」的結果。

簡言之,《大學》的「慎其獨」不是因為「小人閒居為不善」而要求的修養工夫,而是由於「誠於中,形於外」,既然內心的想法無法在外在行為上偽裝,則平時就要作「誠其意」的工夫,這才是《大學》本義。

「慎其獨」與「誠其意」相同,是指內心的精神狀態,與閒居、獨居其實無涉。

由上面的討論看來,古代文獻中的「慎獨」不可簡單就字面理解,「慎獨」觀念實有其深刻意義與發展。

底下逐一就先秦至漢傳世文獻裡的「慎獨」意涵與其發展作討論:

一、《禮記‧中庸》:

有關《中庸》的成書年代,多被認為是子思(483-402B.C.)的作品。

不過,這是以後人著書之例去推測的結果,其實傳本《中庸》並非同時寫定,全書當分作兩篇,上篇出於子思,或雜有門人之語;下篇則是上篇思想的發展。

《中庸》在首章提及「慎獨」,其文云:

天命之謂性,率性之謂道,修道之謂教。

道也者,不可須臾離也,可離非道也。

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懼乎其所不聞。

莫見乎隱,莫顯乎微。

故君子慎其獨也。

後半部「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等文句,應當是針對前半部的說明與發揮。

梁濤認為這裡所謂「不可須臾離」的道,不是指此段文字接著提及的中庸之道,而慎獨也不是指獨居時謹慎其所為。

這裡的「道」,其實是針對二十一章「自誠明,謂之性。

自明誠,謂之教。

」的「誠」字而言。

因此,《中庸》的「慎獨」是指內心專一,亦即內心的誠及其表現,與「小人閒居為不善」無關。

梁濤的看法主要是立基在對《中庸》本文的重新編排上,若就原本文句的順序而言,這種說法仍有討論空間。

筆者以為,《中庸》首章講到「慎獨」時,並沒有強調「誠」,「誠」的觀念是《中庸》後半部討論的中心,將首章抽出來與後半部合為另一部著作《誠明》,不如將後半部視作對前半部的說明要來得恰當。

簡言之,朱熹《集註》說:

「所以遏人欲於將萌,而不使其潛滋暗長於隱微之中,以至於離道之遠也。

」這是比較切合文句語義的平實說法。

二、《荀子‧不苟》:

在今本《孟子》書中不見「慎獨」一詞,卻在今本《荀子》發現「慎獨」,這是個值得思考的問題。

當然,或許孟子使用「慎獨」一詞的例子正好在佚篇裡,這也不無可能,不過這樣的想法對課題的討論不構成意義,因此,本文不予討論。

《荀子‧不苟》篇提到「慎獨」,文曰:

 君子養心莫善於誠,致誠則無它事矣。

唯仁之為守,唯義之為行。

誠心守仁則形,形則神,神則能化矣;誠心行義則理,理則明,明則能變矣。

變化代興,謂之天德。

天不言而人推高焉,地不言而人推其厚焉,四時不言而百姓期焉。

夫此有常,以至其誠者也。

君子至德,嘿然而喻,未施而親,不怒而威。

夫此順命,以慎其獨者也。

善之為道者,不誠則不獨,不獨則不形,不形則雖作於心,見於色,出於言,民猶若未從也,雖從必疑。

天地為大矣,不誠則不能化萬物;聖人為知矣,不誠則不能化萬民;父子為親矣,不誠則疏;君上為尊矣,不誠則卑。

夫誠者,君子之所守也,而政事之本也,唯所居以其類至。

操之則得之,舍之則失之。

操而得之則輕,輕則獨行,獨行而不舍,則濟矣。

濟而材盡,長遷而不反其初,則化矣。

這裡提到了「誠」的觀念,認為君子養心的最好方式是「致誠」;而具體的實踐是守仁行義。

文中說道:

「君子至德,嘿然而喻,未施而親,不怒而威。

」表示至德是一種內化,不必有明顯的作為,即可達到化育的作用。

文章接著云:

「夫此順命,以慎其獨者也。

」楊倞以《中庸》「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懼乎其所不聞」來訓解此處的「慎獨」,這使得整段文意變得難以通讀,因為前面提到「致誠」以及守仁行義的作用,突然轉到以「戒慎」義的慎獨達到「順命」之目的,令人無從了解其間的關聯,而之前提及的重要觀念「誠」,於此也無甚意義了。

這個釋讀上的困境,至郝懿行始有合理的解釋。

郝氏認為:

「獨者,人之所不見也。

慎者,誠也;誠者,實也。

心不篤實,則所謂獨者不可見。

」此外,他也指出「順命」不如楊氏所謂「人所以順命如此者,由慎獨所致也。

」「順命」當指「順天地四時之命」,表示化育之工默默運行,表現得自然而又極至於「誠」的境界。

由《中庸》「慎獨」到《荀子》「慎獨」,加深了儒家在修養工夫的理論,「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懼乎其所不聞」只說明修養者的感受層面,「戒慎」與「恐懼」沒有建立起工夫論的理論意義。

《荀子‧不苟》的「慎獨」建立起工夫論的基礎架構,他配合「致誠」、「仁」、「義」等在儒家思想中已發展成熟的觀念,使得「慎獨」更具理論意義。

這裡還有一個未解決的問題,即「順命」應作何解釋,郝氏解作「順天地四時之命」實有附會之嫌,有關這個問題,在討論《大學》「慎獨」觀念時再一併說明。

三、《禮記‧大學》:

先秦儒家的人性論在孟、荀已個別發展成熟,這些成果在《大學》得到一個富有深度的綜合,稱得上是先秦儒家人性論的完成。

「慎獨」意味著修養工夫,這個觀念到了《大學》就發展為「誠意」,這被認為是儒家修養工夫發展的頂點。

《大學》說:

所謂誠其意者,毋自欺也,如惡惡臭,如好好色,此之謂自謙,故君子必慎其獨也!

小人閒居為不善,無所不至,見君子而后厭然,揜其不善,而著其善。

人之視己,如見其肺肝然,則何益矣!

此謂誠於中,形於外,故君子必慎其獨也。

曾子曰:

「十目所視,十手所指,其嚴乎!

」富潤屋,德潤身,心廣體胖,故君子必誠其意。

此段的重點在於「誠意」,文中的「毋自欺」、「自謙」等詞代表「誠意」屬於內在的修養工夫,君子若能「慎其獨」,其將具備「揜其不善,而著其善」的化育效用。

文句分作三個部分,各自以「慎其獨」以及「誠其意」結尾。

第一部分是對「誠意」作解釋,強調「毋自欺」與「自謙」,用「君子必慎其獨」作修養工夫的說明;第二部分是「誠意」工夫所達到的效用,亦即能化育庶民,使其掩惡揚善,而行「誠意」工夫的君子也能達到「誠於中,形於外」境地,最後也以「君子必慎其獨」作再次強調;第三部分是對「誠意」的觀點作闡述,以曾子之語為喻,說明實踐「慎獨」工夫時的戒慎嚴峻,但也提到君子「誠意」所帶來的「心廣體胖」,亦即以「德」潤化其身以後的境界。

從《中庸》、《荀子》到《大學》,「慎獨」的基本概念沒有太大差異,只是在過程中逐漸演化出更具理論意義的「誠意」。

由於這樣的演變結果,「慎獨」觀點在儒家修養論系統的位置遂被有理論意義的「誠意」所取代,早期的「戒慎」、「恐懼」義的「慎獨」,在產生有篤實意涵的「慎獨」(誠意)後,逐漸退居敘述層面的用詞,這也就是先秦典籍裡皆不作「慎獨」而皆作「慎其獨」,而「誠其意」卻發展為「誠意」一詞的緣故,因為「誠意」成為儒家修養論的專用術語,「慎獨」仍呈現出「慎其獨」的敘述用詞。

前文提到《荀子‧不苟》談及「慎獨」時用了「順命」一詞,如果「慎獨」有其傳承,則「順命」當依循《中庸》的觀念改稱作「順性」,因為由《中庸》「率性之謂道」一語可知,「慎獨」的基礎,亦即君子之所以能「慎」的保證,在於有天命之性,「慎獨」當為「率性」的表現,何以〈不苟〉篇使用「順命」而不用「率性」或「順性」?

關於這個問題,徐復觀先生有所解釋,他認為因荀子主張性惡,故此處只能言「順命」,而不言「順(率)性」;實際他這裡正是對《中庸》所作的解釋。

徐先生依循著荀子思想所作的解釋,雖可解決〈不苟〉的問題,但若觀照到整個荀子思想,豈不要將荀子看作思想理路有所矛盾的投機思想家?

筆者以為,解決此問題的關鍵在於文句本身提供的線索,其云:

「天不言而人推高焉,地不言而人推其厚焉,四時不言而百姓期焉。

夫此有常,以至其誠者也。

君子至德,嘿然而喻,未施而親,不怒而威。

夫此順命,以慎其獨者也。

」明顯看出「有常」是指前面提到的「天不言而人推高焉,地不言而人推其厚焉,四時不言而百姓期焉」;而「順命」則是指「君子至德,嘿然而喻,未施而親,不怒而威」,這裡是說至德君子能使庶民順其所命,而這種效用來自於「慎獨」的工夫。

筆者不依循郝懿行「順天地四時之命」的新說而採楊倞舊說理由,是郝氏之說無法呼應上文的「君子至德,嘿然而喻,未施而親,不怒而威」。

再者,《荀子》書中的「命」,完全是盲目地運命,命的觀念沒有組入到他的思想裡面去,更不曾把性與命運連在一起,這使得將「順命」深化為荀子思想的哲學問題時,沒有堅實的立場。

底下將要討論的文獻材料,包括《禮記‧禮器》、《淮南子‧繆稱》、《文子‧精誠》等三個出現「慎獨」的篇章,這些著作不全是純粹的儒家思想,撰作時代也不夠明確,一般視為《中庸》、《荀子》、《大學》之後的作品。

四、《禮記‧禮器》:

《禮記‧禮器》在劉向《別錄》中屬於制度類,其中談及「慎獨」的段落如下:

  孔子曰:

「禮,不可不省也。

」禮不同,不豐、不殺,此之謂也。

蓋言稱也。

禮之以多為貴者,以其外心者也;德發揚,詡萬物,大理物博,如此,則得不以多為貴乎﹖故君子樂其發也。

禮之以少為貴者,以其內心者也。

德產之致也精微,觀天下之物無可以稱其德者,如此則得不以少為貴乎﹖是故君子慎其獨也。

古之聖人,內之為尊,外之為樂,少之為貴,多之為美。

是故先王之制禮也,不可多也,不可寡也,唯其稱也。

這裡討論到「禮」的操作問題,認為「以多為貴者」與「以少為貴者」不是必然相斥,其各有所用,亦各具意義,一切以適合當時情況為標準。

這裡還提出一個重要觀點,即貴多者屬於外心;貴少者為內心。

孫希旦云:

「此篇以忠信義理言禮,而歸重於忠信;以內心、外心言禮之文,而歸重於內心。

」孔子有禮奢寧儉之意,故孫氏以其通篇當歸重於內心。

德性的發揚,遍及於萬事萬物,故理大事博,且其心發顯於外,必以極盡儀文之盛者為貴;至於德性的至極之處,是精深微妙的,天下間無任何一物可以涵攝其理,故唯有專其內心才可獲致至極之理。

而「慎獨」在此處,是指「貴其少者」欲致其德性所須歷經的修養工夫。

「慎獨」至此產生兩個新觀念,一是涉入禮制討論範疇,亦即由原本對內在修養境界的抽象論述,發展成為具體禮制運作的背後理據;二是與「內心」搭配,以別於「外心」的「樂其發」。

第一種新義的產生,是「慎獨」思想本身的必然發展,當一種抽象觀念逐漸成熟後,勢必會進入實際運作的討論;第二種觀念看似新義,其實亦有其形成的脈絡可循,不過,這要在郭店楚墓材料中,才有充分的證據。

五、《文子‧精誠》:

《文子‧精誠》文云:

老子曰:

「子之死父,臣之死君,非出死以求名也,恩心藏於中,而不違其難也。

君子之憯怛,非正為也,自中出者也,亦察其所行。

聖人不慚於影,君子慎其獨也。

舍近期遠塞矣。

故聖人在上,則民樂其治,在下則民慕其意,志不忘乎欲利人也。

此處繼承《中庸》「慎獨」的觀點,所謂「恩心藏於中」、「自中出者」、「舍近期遠」,即是強調內在的重要性。

所謂「聖人不慚於影,君子慎其獨也」,表示聖人的可貴在於其無愧人之所未見,君子亦有不欺闇室之德行。

《文子》此處稱「老子曰」,蓋始自唐開元年間,不能視作道家的「慎獨」觀。

〈精誠〉即「明信」,「誠」為天之性;「精」是人之明,唯至誠者,才能盡人物之信,合天地之德。

雖說《文子》一向被認為是黃老思想的代表,不過,此處卻明顯有濃厚的儒家觀點。

六、《淮南子‧繆稱》:

《淮南子》一書由劉安及其賓客所編纂,主要思想以道家為基礎,融冶儒、法、陰陽等各家而成。

〈謬稱〉主要內容講義、利之辨,並以此區別君子、小人;內容還論及舉拔賢才的重要,當屬於儒家作品。

其中提及「慎獨」的段落云:

聖人在上,化育如神。

太上曰:

「我其性與!

」其次曰:

「微彼,其如此乎!

」故詩曰:

「執轡如組」,易曰「含章可貞」,運於近,成文於遠。

夫察所夜行,周公慚乎景,故君子慎其獨也。

釋近斯遠,塞矣。

所謂「周公慚乎景」,實與《文子‧精誠》相類,雖然一云「聖人不慚於影」,另一稱「周公慚乎景」,兩者皆表示內在修養─慎獨的重要。

所謂「周公慚乎景」,是說明賢如周公者亦實踐「慎獨」的工夫,何況一般君子;「聖人不慚於影」則表示聖人已修為至極,君子應當實踐「慎獨」的修養工夫,以達至聖人境界。

〈精誠〉謂「舍近期遠塞矣」,亦即〈謬稱〉所稱「釋近斯遠,塞矣」,兩處皆是對內心修養的強調。

此處亦繼承《中庸》「慎獨」的觀點,除了對性有類似「莫見乎隱,莫顯乎微」的描述,文中「夫察所夜行,周公慚乎景」亦表現出「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懼乎其所不聞」的觀點。

漢代還有一條提到「慎獨」的文獻,即劉向《說苑‧敬慎》篇,其云:

存亡禍福,其要在身,聖人重誡,慎乎所忽。

《中庸》曰:

「莫見乎隱,莫顯乎微;故君子能慎其獨也。

」諺曰:

「誠無垢,思無辱。

」夫不誠不思而以存身全國者亦難矣。

詩曰:

「戰戰兢兢,如臨深淵,如履薄冰。

」此謂之也。

此段只是引《中庸》之語,沒有新發明,故不採分段說明。

不過,文句中可明顯看出「慎獨」與「誠」在當時並論的情形,並且強調這種修養工夫對治國者的重要性。

參、郭店《五行》「慎獨」的解釋

馬王堆帛書《五行》的出土,興起了思孟「五行」觀點的討論。

一般認為這篇佚籍解決了長久以來《荀子‧非十二子》記述思孟思想的疑問,也認識了儒家「五行」觀是指仁、義、禮、智、聖,而非陰陽「五行」的金、木、水、火、土。

由於學者將焦點置於「五行」觀念,對文中「慎獨」的討論不甚觀注。

1998年郭店楚簡資料出版,又使《五行》再次引起注意,「慎獨」觀的討論由是興起。

底下將就郭店楚簡《五行》「慎獨」,討論古代「慎獨」觀念的相關問題。

一、郭店《五行》「君子慎獨」的解釋

郭店楚簡《五行》的出土,對古代「慎獨」觀念產生兩種影響:

一是郭店楚墓的入葬時間約公元前300年上下,表示《五行》的撰寫必定在此之前,可知馬王堆帛書的材料非漢人所為,乃承自戰國;二是依據墓葬斷代,可將《五行》「慎獨」看作子思或子思弟子的作品,因此,《五行》「慎獨」觀點不是與《中庸》「慎獨」觀點同時,就是晚於《中庸》而早於《荀子》。

郭店楚簡《五行》談及「慎獨」的段落是:

「淑人君子,其儀一也。

」能為一,然後能為君子。

君子慎其獨也。

「瞻望弗及,泣涕如雨。

」能差池其羽,然後能至哀。

君子慎其獨也。

與馬王堆帛書的文句比較,郭店引詩的部分較為簡短;並且馬王堆附加「說」的部分,郭店僅有「經」的部分。

為了解說上的方便與文句的完整,兹將郭店與馬王堆兩個文本相互參證補充,並附上「說」的部分,其文如下:

竹帛《五行》經七

「〔鳲鳩在桑,其子七兮。

〕淑人君子,其宜(儀)一兮(也)。

」能為一然後能為君子,〔君子〕慎其獨也。

〔「嬰嬰(燕燕)於飛,差池其羽。

之子於歸,遠送於野。

〕瞻望弗及,泣涕如雨。

」能差池其羽然後能至哀,君子慎其獨也。

〔說七

『鳲鳩在桑』。

直之〈也〉。

『其子七也〈兮〉』。

鳲鳩二子耳,曰七也,興言也。

『□□□□〈淑人君子〉,其□□□〈儀一兮〉』。

□〈淑〉人者□,□〈儀〉者義也。

言其所以行之義之一心也。

『能為一然後能為君子』。

能為一者,言能以多為一;以多為一也者,言能以夫五為一也。

『君子慎其獨』。

慎其獨也者,言舍夫五而慎其心之謂□。

□〈獨〉然後一,一也者,夫五〈夫〉為□心也,然後德〈得〉之。

一也,乃德已。

德猶天也,天乃德已。

『嬰嬰〈燕燕〉於飛,差池其羽』。

嬰嬰〈燕燕〉,興也,言其相送海也。

方其化,不在其羽矣。

『「之子於歸,遠送於野。

瞻望弗及,泣涕如雨。

」能差池其羽然後能至哀』。

言至也。

差池者,言不在衰絰,不在衰絰也,然後能至衰。

夫喪,正絰修領而哀殺矣,言至內者之不在外也。

『是之謂獨』。

獨也者,舍體也。

劉桓認為:

「《五行》言『

(一)』,與《中庸》所強調的『道』應是一個意思,一就是道,在理論上二者基本一致,不過《中庸》更成熟些。

《中庸》或是子思晚年的著作。

《荀子‧不苟》:

『君子至德,嘿然而喻,未施而親,不怒而威;夫此順命,以慎其獨者也。

』則言『慎獨』已不強調『道』了。

」他的立論基礎在於《中庸》、《五行》皆子思所作,故不應有相違之處,將「一」與「道」視作等同,不但能照顧到《中庸》「慎獨」的說法,也不會動搖《五行》作為子思作品的立場。

不過,用「一」來等同於「道」,很容易落入道家對本體宇宙的論述,這個問題有兩種解釋:

一是子思或子思了解這樣的尷尬後,把《五行》中等同於「道」的「一」,一律改作「道」,亦即《中庸》所呈現的情形;二是《五行》中的「一」根本不是指「道」,劉氏說法只是附會而已。

筆者以為第二種可能較大,因為既然《五行》裡的「一」等同於道,何以未見全篇除此以外的其他論述?

再者,若觀察其上下文,此處的「一」只是對《詩》「其儀一兮」的說明,表示內在德行與外在行為的表裡如一,沒有等同於「道」的意思。

所以,孫開泰解釋這段文句說:

「這是說貴族統治者的態度是始終如一的。

能夠始終如一,然後纔算得上貴族統治者。

貴族統治者應該有慎獨的品格。

」比起劉氏的看法,孫氏的見解是比較平實的。

另外一種理解《五行》「慎獨」的方法,是根據帛書《五行》的「說」。

如劉信芳認為:

「獨是指我心,也就是個人意識,自我意識。

慎獨就是謹慎地看待群體意識中的個人意識,包涵重視個人意識的成分。

」帛書「說」云:

「慎其獨也者,言舍夫五而慎其心之謂□。

□〈獨〉然後一,一也者,夫五〈夫〉為□心也,然後德〈得〉之。

一也,乃德已。

德猶天也,天乃德已。

」劉信芳採鳲鳩雌雄之數為二,鳲鳩之子其數為五,鳲鳩與其子共數為七的說法,故「五子」為群體,捨五子為一是個體。

這種捨《五行》原文而屈就《詩》「淑人君子」章的方式,其實不很理想,況且將「五」解釋為「五子」也太過牽強。

梁濤提出比較契合《五行》原文的解釋,他認為「五」是指「仁義禮智聖」,即「形於內」的五種「德之行」;而「能為一」的「一」是五行統一於內心,「慎獨」即是內心專一的狀態。

不過,這些都是依據帛書《五行》的「說」所作的解釋,在「經」的部分看不出能作此解說的線索。

當郭店《五行》公佈後,「經」、「說」是否同屬一文的問題成為討論焦點,一般認為是同一作品,郭店楚簡是擇「經」抄寫,省其「說」文,如上述學者諸說皆採這種看法。

筆者以為,既然郭店《五行》沒有「說」文,就應該就其原本面貌作討論,況且古代並無節錄抄寫之例,而為典籍作注解也是到漢代才盛行起來,目前沒有充分理由證明帛書《五行》的「說」是戰國中晚期郭店墓葬時已有的作品。

郭店《五行》談及「慎獨」的文句極為簡短,理解「慎獨」文意的關鍵,在於引《詩》的內容,而又不能太遷就引《詩》內容,只能就其所徵引的部分作思考。

因此,「能為一」與「能差池其羽然後能至哀」應是郭店「慎獨」的表現,前者表現出君子的內外如一;後者則強調內在的重要。

換句話說,郭店「慎獨」其實與《中庸》「慎獨」義相類,這裡少了對「道」的論述,只把「慎獨」當作「為一」的修養工夫。

二、帛書《五行》「慎獨」觀念的解釋

這裡所謂帛書《五行》「慎獨」觀念,主要討論指帛書《五行》的「說」對「慎獨」觀念所作的解釋。

其文云:

〔說七

『鳲鳩在桑』。

直之〈也〉。

『其子七也〈兮〉』。

鳲鳩二子耳,曰七也,興言也。

『□□□□〈淑人君子〉,其□□□〈儀一兮〉』。

□〈淑〉人者□,□〈儀〉者義也。

言其所以行之義之一心也。

『能為一然後能為君子』。

能為一者,言能以多為一;以多為一也者,言能以夫五為一也。

『君子慎其獨』。

慎其獨也者,言舍夫五而慎其心之謂□。

□〈獨〉然後一,一也者,夫五〈夫〉為□心也,然後德〈得〉之。

一也,乃德已。

德猶天也,天乃德已。

『嬰嬰〈燕燕〉於飛,差池其羽』。

嬰嬰〈燕燕〉,興也,言其相送海也。

方其化,不在其羽矣。

『「之子於歸,遠送於野。

瞻望弗及,泣涕如雨。

」能差池其羽然後能至哀』。

言至也。

差池者,言不在衰絰,不在衰絰也,然後能至衰。

夫喪,正絰修領而哀殺矣,言至內者之不在外也。

『是之謂獨』。

獨也者,舍體也。

前文曾引述梁濤的說法,指出此處「慎獨」即是內心專一的狀態。

此外,這段文句尚有些需要指出的重要觀點,如「一也,乃德已。

德猶天也,天乃德已。

」這是對《中庸》「天命之謂性」的繼承,表示此「一」有來自於天德的保證。

此處也是對《五行》「經」部第二章所言:

「德之行五,和謂之德……;德,天道也。

」的呼應。

再者,「說」文又稱:

「差池者,言不在衰絰,不在衰絰也,然後能至衰。

夫喪,正絰修領而哀殺矣,言至內者之不在外也。

是之謂獨。

獨也者,舍體也。

」此處討論到葬禮實際操作,強調「言至內者之不在外」與「捨體」,與《禮記‧禮器》「以少為貴者」的觀念相類。

丁四新曾提及此處「慎獨」義與〈禮器〉義近,不過他沒有詳加論述,透過前文對〈禮器〉「慎獨」的討論,可知其相近處有二:

一是它們涉及到禮制的討論,〈禮器〉講禮之「多」、「少」,「貴少者」其實就與「為一」義近;二是強調禮制運作者的內、外問題,〈禮器〉以「多」、「少」表示「外」、「內」;帛書「說」則以葬禮講究「衰絰」與「差池」至哀來表示外、內。

兩者都以強調內在作歸結。

因此,馬王堆帛書《五行》「說」文的「慎獨」觀與《禮記‧禮器》「慎獨」有相近之處,不過,帛書「慎獨」的討論比〈禮器〉「慎獨」深刻,因為它還配合「仁義禮智盛」五行與心的作用,「慎獨」除了「經」部所說的君子內外「為一」的意義外,還有「天」、「德」與「捨體」等豐富的思想觀念。

肆、結語

「慎獨」是儒家修養論的重要思想。

透過上述的討論,可知「慎獨」觀點不是固定無變化,由先秦至漢,「慎獨」觀念有其繼承,亦有其發展,兹據本文討論結果,製作簡圖如下:

(一)

(二)(三)(四)

《中庸》「慎獨」─→《荀子‧不苟》─→《大學》─→《禮記‧禮器》、帛書

與郭店《五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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