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路盲.docx

上传人:b****7 文档编号:8812817 上传时间:2023-02-01 格式:DOCX 页数:228 大小:308.86KB
下载 相关 举报
书名路盲.docx_第1页
第1页 / 共228页
书名路盲.docx_第2页
第2页 / 共228页
书名路盲.docx_第3页
第3页 / 共228页
书名路盲.docx_第4页
第4页 / 共228页
书名路盲.docx_第5页
第5页 / 共228页
点击查看更多>>
下载资源
资源描述

书名路盲.docx

《书名路盲.docx》由会员分享,可在线阅读,更多相关《书名路盲.docx(228页珍藏版)》请在冰豆网上搜索。

书名路盲.docx

书名路盲

书名:

路盲

作者:

庄向娟(庄庄)

邮箱:

zhuangxiangjuan@

写在封面上的话:

我的文字会和我一起慢慢变老

它们始终是我没有得到过的幻想

目录:

无关爱情·阵痛

1小年

2等,等待

3谋

4南方以南

5你是我的幽灵

6七月的尘芥

7少年路•恩宠

8惟有寂寞

9消失的回忆

10夜未央

11在爱情里漂来漂去

妖的假如·幻灭

12妖爱情

13花凋

14情人

15夜空

天堂听雪·记得

16我在临海的流光碎影

17穿堂走过

18等待重逢

19独自美丽

20南方天气

21线上游戏

22小时候

23小小几米

24追忆似水年华

第一人称·遗忘

25所有美丽

26忧伤的时候胡思乱想

27那些花儿

28对白

咖啡渣滓·印记

29路盲

 

无关爱情·阵痛

小年

深夜里失眠,独自醒来。

天花板上的吊扇在孤独地旋转着,发出咯咯的寂寞声响。

这样的关景让我想起小时侯,在非常闷热的夜里,外婆总是摇着蒲扇,缓慢的、寂静的,在我的记忆里缓缓地扣着疼爱的节拍。

没有来由地流下眼泪。

我站起来,裸着背赤着脚地坐在露台上抽烟。

我能感觉到记忆在时光的黑暗隧道里穿梭行走,如同一场细雨,在我心灵的原野上落得无声无息。

  心里涨亦起酸楚。

                 

我叫小年。

喜欢乡村,看树上落下清香的白花,踩上去能感到黏稠的汁液;喜欢在窄窄的石板路上裸着脚奔跑,发出如孩子般的快乐尖叫;喜欢在陌生的地方独自凝望一场日落,直到暮色四合;喜欢在寂静的深夜,赤着脚写作,等待大片大片的日出涌到房间里来,直到天明。

  严明说,小年,你脸色不好,你不该熬夜,你已经在文字的泥沼里陷得太久。

  我看着他,露出喜悦的微笑。

他是一个安静的、有着明亮眼睛的大男孩,容易满足,也愿意为所爱的女子付出,在平淡的生活里可以轻易地获取幸福,是如此的善良。

唯一值得难过的是,他心甘情愿地为我所累。

我低下头,轻轻地对他说,严明,夜里一闭上眼睛,会冒出一串一串杂乱而奇怪的梦,我知道睡觉只是这样平常不过的事情,只是于我而言,却是无从选择。

  小年,为什么你不够快乐?

  或许我心里有小一块潮湿而冰冷的阴影,总是会在深夜里剧烈地膨胀,只有用写作这块海绵去吸纳它,否则我会承受不下来。

  在我眼里,你一直是个倔强得不肯长大的孩子,有时像幼童一样无邪,有时像野兽一般激烈,是个不合理的聪慧女孩。

 难得你会纵容我。

你明白我并没有任何生存能力,玩文字不过是追逐一场虚无的游戏,最终什么问题都解决不了。

如果没有你,我该被生活抛弃到什么地方。

  因为我爱你。

  “因为我爱你”是严明最后的台词,而这份爱是盲目而脆弱的。

很多时候,我都看着他明亮的眼睛告诉他,如果不是因为生活,我们早该分离,与你在一起我并不幸福,我们的灵魂无法靠近。

而现在我将这些全部收藏起来。

贫穷会裸露出伤感,这注定我无法知道这份情感最后的停止期限。

我总是茫然地想,为什么人的生命像野草一样卑微而蓬勃,为什么没有人能够告诉我如何才能得到温暖。

  很多、很多的时候,我们都在等待,等待一个风起雨落的夜晚,等待日复一日的生活被突然截断,就算这样的等待注定落空。

                 

  那天晚上做梦,梦里看到自己的头发一根一根地全部往下掉。

我急得不知所措,却又无能为力。

  有时侯,我很害怕,不是害怕不能活着,而是害怕不能死去。

 突然想到,我必须离开,离开或许是摆脱这种阴暗生活的唯一出路。

                 

 于是隔天清晨,简单地收拾行囊,便冲冲地上了南下的列车。

列车缓缓离开的那一刹那,我感觉自己即将结束一段幽暗悠长的黑暗旅程,并且我知道自己将很快听到栀子花开和群鸟飞过天空的声音。

这种声音,我已经期待了很久很久。

暮色四合的时候,我提着简单的行囊出现在外婆面前,一脸的疲惫。

外婆为我的突然归来欣喜不已。

我拥抱她,感觉她伛偻的身躯在我的怀里颤抖不已。

我扶摸着她每一寸重叠纷错的肌肤,那里面渗透了太多劳累与疲惫,如今正在衰老、正在消失。

我愿意生命停留在这个拥抱的时刻,因为一切在这一刻而变得完美无缺。

我在外婆怜爱的目光中,贪婪地吃着她为我温热的饭菜。

尔后用木勺舀着温热的水洗澡。

在此时,我突然感觉到鲜活的生命力像野草一样在我体内复苏蔓延,仿佛春天里肆无忌惮的映山红一刹那间漫山遍野。

我饥渴的生命,在这一刻得到甘露的滋养。

湿热的夜里,我与外婆并肩躺在陈旧的木板床上,偶尔的翻动,木板床便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这是伴随着我成长的呓语。

外婆摇起了蒲扇,朦胧中,听见她在叹息:

小美弱智的病怕是没得救了,她的后半生也只有指望你;小菁在上个月就让你大名哥带到上海去求医,不知她眼瞎的病是否有希望……

  深夜里醒来,我擦去眼角的那颗泪。

窗外的明月如水般流淌进院子里,使外婆有一半躺在阴影里,衰老呈现得更是直接而尖锐。

我悄悄起身,坐到院子里的石凳上,为自己点起一支烟,等待偶尔吹过的凉风。

                 

 很小很小的时候,便与外婆相依为命。

因为没有更久远的记忆,也就不明白自己为何没有父母,只有外婆。

小美和小菁是我的妹妹,她们都是被遗弃的孤儿。

我想,或许我也是,在某个透着薄雾的清晨,被善良的外婆叹息着抱进她那简陋而贫穷的小院。

我不恨我父母,真的,没有人会恨自己不曾去爱过的人。

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要外婆来承担我们的存在。

小美弱智,小菁眼瞎,而我又是个残缺得不懂得如何生活的人。

只有外婆会说,她看得见如水一般的笑容在我们脸上绽放,如同栀子花开,漾出淡淡的清香。

 而我只知道,我们必须在一起,因为我们分不开。

在记忆中,从蹒跚走路起,我们就被外婆带去做礼拜。

我们总是会穿上朴实干净的衣服,手牵着手,走过那漫长的田埂。

等我们到镇上,礼拜堂里早已坐满了人。

我们很乖,总是安静地听他们唱赞美诗,听牧师布道,学着大人认真而虔诚地做祷告。

这在我们看来,是非常神圣的事情。

因为那些模糊而暧昧的声音总是在寂静的时候让我体会到刻骨铭心,直到现在。

 如果真有什么东西是永恒的,这便是;如果真有什么东西是不会消失的,这便是。

因为我的外婆,与那虔诚的祷告一起存在;我深深的祝福与那轮回的生命、静默的力量一起存在,守侯着我亲爱的外婆。

 在我的成长中,外婆是我的神。

她给我生命、给我知识、给我安慰、给我深爱、给我最好的。

每当深夜,不经意地想起这些东西的时候,我总是泪流满面。

此时,我会将自己的前额抵在玻璃上,冰冷冰冷。

这样的爱是残酷的,因为我无以回报。

你感受过那场在闷热的夜里下得又急又细又密的雨吗?

花园的干燥、街道的肮脏、空气的混乱、房间的混沌都被冲刷掉,世界因此而完美无比。

  我就是这样长大的。

因为满足,所以毫无怨言。

                 

城市里的人由于繁荣而生活得舒适与稳定,但繁荣的尽头一片荒芜;偏僻村庄里的人或许一辈子都无法脱离贫穷,但却能与自然相进相融。

  这就是生活。

反抗挣扎服从拒绝适应,都只是生活的方式。

我的生活凭借外婆的深爱,而显得丰盛与美丽。

                 

  天色渐渐发白,在隐约的蛙叫鸡鸣中,我做了一个梦。

梦中到了一处荒废的村庄,村里无人影,房子全都作废了,有些坍塌得只剩下立柱。

那里长着黑压压的又高又密的狗尾巴草。

我在这已断绝烟火的房子中间无声无息地穿行。

忽然很害怕,拼命地叫外婆。

猛然惊醒,此时天已大亮。

听见有人敲门,便去开。

院门口站着一个脸色苍白、眼睛明亮、身材清瘦的男人,穿戴整齐并且讲究。

严重的失眠与凌乱的发须仍掩盖不了他的英气与锐气。

肯定不是村里人,并且被疾病缠绕。

  过路的,非常想睡,是否能帮忙一下。

 进来吧。

 感觉很奇怪,外婆总是非常早起床,今天何至于这般晚。

忽然,难受的感觉膨胀得厉害,所有的恐惧和绝望带着摧毁的力量急速地穿过我的身体,发不出声音。

感觉远处的森林里发出诡异的气息,搅得我难受,这种痛苦的感觉未曾有过。

我不敢想,不敢猜,不敢思绪哪怕有丁点儿的转动。

 我怕自己承受不来。

我怕自己承受不来握着外婆冰凉的手指时,时光凝固在此地此刻,我忘记了世界的存在。

  肌肤里涨亦着无法承受的、逐渐膨胀的疼痛,倾述不出那种越沉越深的绝望。

整个人直往黑暗里掉,听不到任何声音。

浑身不可自制地颤抖起来。

眼泪由于找不到方向而被禁锢着,难受由于找不着出路而被压抑着。

手指蜷曲起来,因为无法抓住已经消失的深爱着的人而无法握紧。

 死去的人消失了,我的世界一无所有。

  只是我不明白,为何她刚等到我归来就急着离去,为何她离去时都不曾与我道别,为何她去得无声无息。

我脑海中不断地重复着那些奇怪的梦境,大把大把的头发倏倏地往下掉,孤独地穿行在废弃的村庄里绝望地叫着外婆,掉进漆黑的井里耳边却听不到风声……

 外婆的离去,没有挣扎,没有告别,平淡至极。

  我转身拥抱那个陌生人,我因为恐惧而渴望得到别的慰籍。

任凭他短短的硬的胡须在刺痛我的肌肤,任凭陌生的手指在体内不断纠结,不断深陷。

只想狠狠地咬自己的手,卡他的脖子,只想被俘虏,被肢解。

可我眼前只有模糊漆黑而又白茫茫的一片。

 我只是害怕。

我等着被我的罪吞噬,我等待被绝望的潮水卷走。

  我听见他说,痛苦会过去的。

逐渐地清醒过来。

外婆的脸平静而淡定,她不再怕被惊扰。

突然发现小美倚靠在门檐上,影子被清醒的光线拉得很长,单薄而脆弱。

她脸上有淡淡的微笑,这种笑让我绝望,让我窒息。

我想,她懂那个静静躺着的人对她而言有多重要,她只是找不到比微笑更好的方式表达。

  她笑。

因为在这一刻,她内心的希望已被带走。

我们都一样,不知怎样与离去的那个人告别。

                 

  忘记了村民们是怎样的热心,忘记了外婆是怎样的被安葬,忘记了那种疼痛感是怎样化成了冰冷的泪水。

只记得村民们说,你外婆早就得了病,是癌症。

小美又不懂,她又不想让你知道。

外婆入葬那天,雨“哗啦哗啦”地下个没完没了。

我一个人呆在坟前,我想,我最爱的人困扰在里面,我们近在咫尺却隔着茫茫的生死。

我伸出手,却没有人接住。

我就那样僵着,固执地等待一个我渴望的拥抱。

伫立在那儿,我是一只蝶,迷了路,迷失在白茫茫的雨雾里……

                 

 后来我知道陌生的他叫陈珂。

他说你外婆只是爱你。

 这样的爱对我而言,太熟悉、太过分、太残酷。

 陈珂一直陪伴在我身边,替我处理外婆的后事,替我照顾小美,并且整夜整夜地抱着我睡觉,只是拥抱。

我非常感激他,以至于都忘了我们之间的陌生与他的疾病。

我们睡在外婆的床上,希望用这样的方式留住她。

外婆常在梦境里对我微笑。

她说,小年,你能回来看外婆,外婆真高兴,外婆知道你最喜欢吃红烧肉,这就去给你做;你最怕从湿井里爬出来的鼻涕虫,老说它们很恶心,别害怕,外婆已经撒了盐,它们很快就会融化掉;听你讲,严明待你很好,回来时怎么不带他一起,好让外婆瞧瞧……

 醒来的时候,总是全身冰冷。

 陈珂将双手轻轻地盖在我眼睛上,他说,别难过,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这样用心的安慰让我感觉盲目而真实。

忽然想起严明,感觉非常需要他。

我取出笔记本电脑,上面有他的留言:

小年,你去了哪?

手机没带,没有留言,电脑又不开。

你为什么总是这般自私,害得我发了疯地找你,你不能消失得这样无影无踪。

请你快回来,求你快回来,拜托你快回来。

  因为我爱你。

                 

                 

严明始终是心甘情愿为我所累的严明,我已亏欠了他太多,只有等待来生偿还。

  我给他留言:

严明,外婆走了,我非常需要你。

我对着蓝色的屏幕,发不出任何声音。

忽然觉得,严明如同外婆那般悄无声息地离去,我干燥的眼眶内是否还能溢出泪水。

  陈珂从身后靠近我,他说,小年,你最怕什么?

我最怕流不出眼泪。

他将手轻轻地盖在我的眼睛上,泪水慢慢地溢出来。

能感觉听到一种花开的声音,自己得到解脱的同时也原谅了别人。

无论是严明还是陈珂,他们都使我的内心有一部分变得很滋润,我为他们而渭然泪下。

                 

  来生埋葬在我们心里,我们心有多深,来生就该有多远。

我想告诉你,我心里很暗,深不见底,所以我怕等不到我的来生。

                 

  清晨推开院门的时候,严明给我一个深深的拥抱。

他低低地说,求你别再为难我。

然后,他看到了站在我身后的陈珂。

我看到了他内心的慌乱,心里掠过刹那的痛感。

严明到了外婆的坟前焚烧大堆的锡箔,献上大捧绚丽而灿烂的菊花。

他是开车来的,当天夜里便执意要带小美一起离开。

他说,小年,我等你回家。

因为我爱你。

  这个简单而深沉的男人,为何轻易地给我如此多的原谅。

严明离开的那个晚上,下了非常非常大的雨,仿佛地球上所有的凹陷都要被这场大雨填平。

那天晚上,陈珂更紧地拥抱我。

从头发到脚趾,温暖地抚摸我。

我们的手指纠结在一起,发出寂寞的声响。

这样的孤独接近无限,我感觉得到自己所有的脆弱与强大都在坍塌、崩溃。

这是一次彻底的摧毁,更是一次全新的塑造。

我们站在空旷而寂寥的草原上,强劲的风急驰而过,我们的衣裳哗哗作响。

  第二天清晨醒来,身边已不再躺着那个睡起来甜美如幼童的陈珂。

我再也牵不到他的手,他的左手只有让人想念的四个手指头,他的离开已不重要,这是生命中注定的一场虚无。

  我们始终是陌生的。

在某一瞬间,或许我们已窥探到彼此盲目的真实。

 他不但离开我,也即将离开这个世界。

而他留给我的,是一个没有开头也找不到结尾的爱情段落。

我们都深信,有一刻我们是真正爱过的,这份情谊因为存在而美丽过。

清晨,收拾好行囊,到外婆坟前告别。

抽出一支烟,点燃,放在坟前,心里在轻轻地念叨着。

再见,外婆。

外婆,再见。

                 

  在车站,远远地看见刚下车的明子哥和小菁,明子哥搂着小菁的肩,极其呵护。

小菁那双闪烁着美丽光泽的眼睛是否已经复明,似乎已不在重要,我只希望她永远记住:

外婆无论在哪个世界,哪个角落,她都会祝福我们,无须难过。

 坐在火车上,火车沿着轨道,呼啸着奔驰。

我想,呼啸着奔驰的还有我的青春,我的深爱。

  闭上眼睛,有过那么一刻,忘记了要回去的地方,心里从不同的方向发出了许多的声音,纠结在一起,不断地庞大,喧嚣至极。

轻轻地倚靠在窗沿上,沿岸的景色连绵不断。

心里莫名地涌现出一个人,咖啡渣滓,这个只属于黑夜的人。

我们相伴着度过了许多个难以成眠的夜晚,习惯了他唤我郁蓝色,习惯了彼此间的残缺。

只有在网络里我们才是平等的。

我打开了手提电脑,寻找着他。

  郁蓝色:

请告诉我,为什么深爱我们的人会离开。

看着他们离去,越来越远,以至模糊,以至消失,我们却什么都做不了,解决不了,惟有难过,惟有等。

生活究竟算什么东西,不断地告别,永远都不会停顿的消失。

我想,我们只是黑夜里,在山路上颠簸的一辆夜行车,等待抢劫者把我们杀掉,然后把车子开走。

咖啡渣滓:

生活就是一次旅行,担心欺骗,担心抢劫,处处隐藏着的失望。

我们无法改变,便只有学会慢慢接受下来。

深爱着我们的人静静离去,只是因为她的旅程已经到了尽头。

这是多么愉快的一件事,我们该祝福他们。

并且我想,他们并未走远,他们已成了花园里的一朵蔷薇,好让我们在散步的时候可以看到他们。

但千万别因为追逐一段梦境而停止不下来,这样会伤害到另一个深爱你的人。

郁蓝色:

非常企盼,与深爱的人的旅途一般长。

那样可以一起回到另一个世界,可以不用再分开。

咖啡渣滓:

分离是另一种形式的相聚。

离开的人依然会来到我们身边,只是我们看不到。

 郁蓝色:

人这一辈子,可以听到的最真实的声音是什么?

咖啡渣滓:

死亡前的呼吸,一起一伏,如同大海的声音。

 郁蓝色:

想知道你在等什么。

 咖啡渣滓:

在等死亡前那段如潮状般汹涌的呼吸。

 郁蓝色:

我感觉你的心正在逐渐死去,接近枯竭。

  咖啡渣滓:

跟你讲一个女孩的故事。

她喜欢赤着脚裸着背地在深夜里记录文字,探知宿命。

她告诉我,她喜欢在黑夜里像一只孤独的虫那样悄悄蠕动,她喜欢将飞逝的时光在黑夜里凝固,她喜欢自己是一朵在黑夜里静静绽放的栀子花。

她的文字非常美丽,散发出像栀子花般的清香。

许多困惑的陌生路人,因为这样的清香而有勇气继续行走。

这样的女孩到底是冷的还是暖的。

  郁蓝色:

你是陈珂。

  郁蓝色:

为什么不说话?

  郁蓝色:

是在逃避?

 

咖啡渣滓:

因为害怕我的承认会让你心里失去一个你深爱过的人。

  车厢里很寂静,我在听生活断裂的声音,听记忆起舞的声音,听未来吟唱的声音。

我想,外婆,陈珂,咖啡渣滓,我的爱都从我的生活里消失了,如同烧得发红的铁片被扔到冷水里,“扑哧”一声消失了,无影无踪,我感觉我成了旷野里的寂寞孩子,张开双臂,张开双臂呼唤黎明的降临。

 我在想,生活到底还留给我多少东西,我没有学会珍惜。

                 

  下了火车,看到严明在人群中间对我微笑。

他说,我来接你回家,因为我爱你。

小美站在他身后,微笑地看着我。

感觉外婆在这沸腾的人群上空清晰地存在着,她轻轻地唤着我,小年;感觉陈珂从身后紧紧地拥抱着我,他叫我,小年;感觉咖啡渣滓在漆黑的夜里守侯着我,他是否真的知道我叫小年。

  温暖着我的,是这样丰盛的人间情意。

我成了婉转的情意中不会被舍弃的孩子,即便固执,即便任性,即便倔强,即便永远都学不会长大。

                 

他们都叫我小年。

 

等,等待

  那天,轻轻地靠在出租车的窗檐上,穿过一条长长的林荫道。

阳光偷着从树叶的缝隙中落下来,斑斑驳驳,时有时无。

我感觉得到时间与记忆在皮肤上残留下的痕迹,提醒着我成长的阵痛。

隐隐听到有人对我说话,你是否记得那个故事,那个美丽的女孩叫蓉……

  我眼前忽然出现我深爱过的那个人的样子。

神色是惯有的孤傲与冷清,姿态是难以靠近的坚强与独立,目光带着骄傲与不屑,是自恃清高的女孩。

可我熟悉的她只是个睡不醒的孩子,一大早掰开朦胧惺忪的眼睛,模糊地打量同样模糊的世界,含着暧昧而莫名的笑,如同一株散发着诡异气息的植物。

  还有那个男孩,蓉说她有一部分生命掌控在他手里。

他们彼此依附着慢慢成长与蜕变,就像爬山虎依附着墙壁攀援,最后终于成为墙壁的一部分。

就像靖成为蓉的靖。

  我不习惯回忆,一直不愿承认那也是生活存在与继续的理由。

可有些东西在记忆里是清晰的,譬如我和蓉的相识。

在空旷而喧嚣的地铁站台,她对我说,我们认识的,对吗?

她的眼睛含着笑,让人感觉是与婴儿纤细且柔软的皮肤的温柔触及.可她的存在又是那样的霸道与不可抗拒。

  莫名地被她牵起手。

旁边是呼啸而过的地铁。

  我感觉得到,有尖锐的利器从我薄薄的意识上呼啸而过,牵扯出内心的隐痛。

可我还是相信她。

有时候我们并不完全掌握在自己这里,在命运的手心里,我们需要接受与顺从,不管愿不愿意。

  蓉说,喜欢地铁吗?

  喜欢它穿行的方式,呼啸而过,鼓动出一串凛冽的风。

  我记得靖的笑,他说,地铁是掌控中的,只能按着既行的轨道呼啸着奔弛。

我们也一样,心里会有梦想的声音牵引着我们,可我们总会被现实的潮水淹没。

就像等待,等待的尽头不过是寂静永远到达不了的彼岸。

她的声线模糊且暧昧,是我偏爱的样子。

那天晚上她带我到她工作的地方,一家酒吧。

迷离的音乐,疏离的光线,沸腾的喧嚣,跳舞的人群,扑面而来的呛人烟草味。

蓉已上了妆,厚厚的粉底,闪亮的眼影,蓝色的睫毛膏,暗红色的唇油。

她说,我喜欢暗红色,它是最好的花朵黏稠的叶液,有血液腥稠的味道,是经过沉淀的颜色。

衣服是绷得很紧的黑色皮质衣服,衬出她美好的胸脯。

她的工作就是偶尔上台唱歌,用她低沉而阴郁的嗓音制造出狂野与纵情。

小小舞台上的她是一小片阴影,是这片喧闹的世界里遗落的角落。

  还是有非常多的人喜欢她的低沉与阴郁。

我承认她唱得很好,有掌声与喝彩。

也有些人请她喝东西或闲聊,她都能从容应对,并且得心应手。

她会尽量地与我打招呼,小心翼翼地照顾着我的感受。

  我独自坐在角落里喝一杯加冰的矿泉水,偶尔有人过来搭话.可以窥探到他们内心的阴暗与盲目无从,需要到黑夜里放纵,寻求解脱。

白天的优雅与睿智就这样被掩饰起来。

我想,我们的心里会从不同的方向响起许多的声音,沉默的,汹涌的,幸福的,疼痛的,晦涩的,简单的。

仿佛海洋,不同的波浪代表着它不同的心情。

  蓉凌晨两点下班,我们一起去她家。

街上很冷清,行人非常少,并且神情漠然,更多的是那些慵散闲适的垃圾。

蓉总是绕过街灯走。

她说,我怕自己没有影子。

  看得出她的疼痛与伤感,现实对她而言,残酷且毫无意义。

这容易让人想到在南北回归线间,在烈日下机械劳作的人们,承受着无尽的炎热与疲惫。

阳光对他们而言是罪恶。

在他们的皮肤下无限膨胀的不是什么精神欲望,而是一种本能的空虚。

他们在等待,等待着改变,而非超越。

他们只是希望,什么时候,才能过得好一些。

  贫穷裸露出接近无限的伤感。

  蓉的房间是想象中的凌乱。

CD,书籍,零食,吉它,衣服.从床上到地下,到处都是,她根本没用衣架与书柜。

她一个人生活,早就脱离了父母。

我想,独立是接近她本质的东西。

勿庸置疑。

  我们裸露着拥抱睡觉。

她说,第一眼看到你,心里就认定了你。

我们从不陌生,我们早就相识,只是等到今天,我们的手指才交握在一起。

  我突然想到小时候总是和男孩子打篮球,一起奔跑,一起追逐,一起嬉闹。

在阳光下,能够听到汗液从皮肤上滑落的声音。

因为,有了恣意的理由。

  我在等,等待蓉将我放进她的心里。

  蓉的血液里涌动着原始的野性,那是与生俱来的东西,她用一种含蓄的方式显露着它们。

她的眼睛非常明亮,看人的时候直接尖锐,会让人不知所从。

她的笑容极少,偶尔的微笑,如同不经意间掠过水面的一道波痕。

更多的时候,她不动声色。

我想,她习惯于沉溺自己。

  她的生活非常得混乱。

除了固定的凌晨十二点到两点的上班,更多的时间消耗在写作上。

写作于她而言,是一个谋杀思想的游戏。

香烟、酒精、咖啡、长久的失眠,她成了一朵枯萎而被废弃的玫瑰。

她渴望美好,却不知如何才能得到。

  她的疼痛是我无能为力的事情。

有些东西别人无法给予,只有靠自己。

有时候,她会对我说,妖,我很难受,我觉得自己一直颠簸在暮色里,从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地漂泊下去。

没有方向,没有未来,也没有希望可言。

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停下来,我很累。

我感觉生命于我而言,只是一次等待,等待结束。

只是,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能等到那一刻。

血液流尽最后一滴,微笑从此凝固在时光的隧道里。

不知道如何回答她。

答案已在她心里,回答只是因为困惑、无助与恐惧。

我握起她的手指,心里涌起微微的疼痛。

这样灿烂的年龄,梦想却已枯竭。

  有时候的蓉是毫无依靠的,她会旁若无人地裸露着她的伤感。

在她的天空下,死命地拍打着水,成为让人怜惜的溺水游鱼。

而到了晚上,她又会若无其事地唱歌,与陌生人打招呼,与客人闲聊,偶尔与英俊的男人拥抱,丝毫不含糊。

我想,在她自制的面具下,她是安全的。

  只是无论与哪个男人相处,她都会给我理由。

  那个男人的声音很沉,如同幸福被死命地压抑着。

靖就用这样的声音对我说过,蓉,幸福只是幻觉,但我愿与你沉溺其中。

我希望在28岁时能够结婚,如果你愿意嫁给我。

  那个男人的手指非常清瘦,交握的时候能够体会到皮肤下面温暖的涌动与爱恨的相逐。

没有欲望,是疏离而平淡的。

我愿意自己的命运被这样的手指控制,哪怕只是像个孩子,顺从地被他从街的一边牵到另一边。

在阳光下,有着令人目眩的幸福。

  那个男人的唇如同

展开阅读全文
相关资源
猜你喜欢
相关搜索

当前位置:首页 > 医药卫生 > 药学

copyright@ 2008-2022 冰豆网网站版权所有

经营许可证编号:鄂ICP备2022015515号-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