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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们的作家博尔赫斯及其在中国的影响

作家们的作家——博尔赫斯及其在中国的影响

  一.博尔赫斯的世界

豪尔赫·路易斯·博尔赫斯,是20世纪名震世界文坛的一代大师,被誉为20世纪最伟大的作家之一。

他以其深刻的作品内涵、新颖的写作技巧和独特的创作风格,深深影响了无数作家,包括中国的一批先锋作家,当之无愧地成为“作家们的作家”。

1899年8月,博尔赫斯出生于阿根廷布宜诺斯艾利斯一个有英国血统的律师家庭,从小即接受了正统的英文教育,涉猎了大量欧美文学名着,很早就学会了英文写作,对英国文学尤为偏爱,这种偏爱甚至影响了他后来的文学创作。

1914年,博尔赫斯随父母去欧洲,在瑞士完成了中学学业。

战后,他就读于剑桥大学,期间接触了休谟、叔本华和尼采等人的哲学和卡莱尔、王尔德等人的文学作品,受其影响,认为人生在世犹如堕入迷宫,既看不清方向,也找不到出路。

1920年前后,博尔赫斯遍游欧洲各国,在西班牙参加了以《极端》杂志为中心的先锋派文学运动,并于1921年将这种现代主义诗歌精神带回了阿根廷,发表了“极端主义宣言”,推动了阿根廷的现代主义运动。

1923年,他访欧期间发表了第一部诗集《布宜诺斯艾利斯的激情》,不久又发表了《面前的月亮》、《圣马丁的手册》两部诗集。

这些诗集带有明显的先锋派的影响,其中描写的事物和景色都带有浓厚的神秘色彩,镜子、迷宫、月光等意象和时间、怀疑、孤独等主题不断出现与重复。

1935年他的第一部小说集《世界性丑事》问世,其独特的构思和风格一下子就引起了评论界的注意。

博尔赫斯也一发而不可收,发表了大量新颖奇特的作品,尤其是他的代表作《小径分叉的花园》发表后,在阿根廷和欧美国家赢得很高声誉。

这些小说先后结集为《小径分叉的花园》、《杜撰集》、《阿莱夫》、《死亡和罗盘》、《布罗迪的报告》、《沙之书》、《数字》等。

此外还有诗歌散文合集《造物主》、散文集《永恒的历史》、《我的希望之域》等等。

50年代以后,博尔赫斯担任过阿根廷作家协会主席、国立图书馆馆长、布宜诺斯艾利斯大学文学系教授。

他新颖独特的作品所表现出的世界性,受到欧美文坛的高度重视,获得了世界性的声誉,各种荣誉也接踵而至,被英、美、法、德等国的许多大学授予名誉教授、名誉博士称号,并相继获得了各种文学奖项。

1956年获阿根廷国家文学奖,1961年获国际出版家协会颁发的福门托奖,1979年获塞万提斯文学奖,1981年获拉美最高文学奖奥林·约利兹蒂奖,1983年获西班牙智者阿丰索十世大十字勋章。

1967年之后他更是连年被提名为诺贝尔文学奖候选人。

他的小说《玫瑰角的汉子》、《埃玛·宗兹》还被搬上了银幕,他本人的生活及创作,也被拍成了影片《博尔赫斯和他的初稿》、《博尔赫斯漫步世界》。

美国着名理论家保罗·德·曼干脆将他称为“现代的导师”。

1

1986年6月,博尔赫斯在他的第二故乡日内瓦逝世,在全世界引起巨大反响。

秘鲁着名作家略萨有一段话比较准确地概括了博尔赫斯之死对世界文坛的影响:

“博尔赫斯之死不仅是阿根廷、拉丁美洲,而且也是全世界文学界的巨大损失,因为先生不仅是当今世界最伟大的文学巨匠,而且还是一位无与伦比的创造大师。

正是因为博尔赫斯,我们拉丁美洲文学才赢得了国际声誉,掌握了简练优美的文体。

他打破了传统的束缚,把散文推向了一个极为崇高的境界。

”1

博尔赫斯的世界性来自其作品独具的深邃魅力。

“博尔赫斯是书,是文学,博尔赫斯也是时间,空间,博尔赫斯更是知识,是智慧,是无止境的智力活动。

”2渊博的知识、丰富的想象和清晰的思辩融为一体,形成了具有强烈个性的博尔赫斯风格,而构成这种风格的关键词则是“时间”、“循环”、“梦幻”。

循环往复的时间,不断轮回的历史,如梦似幻的存在,永恒的四维空间,不仅是解读博尔赫斯作品的关键词,而且也是博尔赫斯对中国先锋派作家产生巨大魅力的根本因素。

首先是“时间”。

在众多的概念中,博尔赫斯对时间的思索最为集中,也最耐人寻味。

他认为“时间对于我们来说是一个颤抖的、严峻的问题,也许也是抽象论中至关重要的问题。

”“假若我们知道什么是时间的话,那么,我相信,我们就会知道我们自己,因为我们是由时间做成的。

造成我们的物质就是时间。

”在博尔赫斯的作品中,时间有时是无限的、永久的,有时又是周而复始、循环不已的,有时又似乎根本不存在。

没有过去、没有将来,只有短暂的现在。

这似乎透露出他面对时间无法控制的悲观情绪:

“否认时间的继续,否认‘我‘、否认宇宙,这都是表面上绝望的表现和神秘的安慰。

我们的命运并不因为它不是真实的而令人毛骨悚然,我们的命运之所以可怕正因为它是实实在在的现实。

时间是造成我的物质。

时间是吞噬我的河流,而我正是这河流;时间是摧毁我的老虎,而我正是这老虎;时间是焚烧我的火焰,而我正是这火焰。

世界的可悲在于它是真实的;我之所以可悲正因为我是博尔赫斯。

”3

几乎在每篇小说中,博尔赫斯都要提到时间问题。

《小径分岔的花园》较为典型地体现了他的时间观,时间是一张“正在变化着的分散、集中、平行的时间的网”,“这张时间的网,它的网线互相接近,交叉,隔断,或者几个世纪各不相干,包含了一切的可能性”。

每一个、每一件事,其实只是时间之网中的一点,在某一时间中,点与点之间会产生交叉或冲突,由此我们可以理解博氏小说中的类似的句子:

“一个人可能成为别人的敌人,到了某一个时候,我又成为另一些人的敌人”。

他就这样创造了各种的未来、各种的时间,它们各自分开,又互相交叉。

博尔赫斯的时间观很大程度上来源于柏拉图和叔本华,既包含了柏拉图哲学的时空观念,又融合了叔本华的意志表象论,认为意志是宇宙的本质,人是宇宙的一个因子,所谓的时间只是一种主观时间,完全受制于上帝。

《秘密奇迹》中的作家拉迪克被盖世太保判决于十天后即3月29日上午9时执行枪决,可他的一部剧作《敌人们》还没写完,于是他在黑暗中祈祷上帝:

“如果我是以某种方式存在着的,如果我不是你的一个多余或者错误,那么就作为《敌人们》的作者而存在吧。

他既可以是我的证明,也可以是你的证明。

可是,为了完成这个剧本,我还需要一年时间。

你就是世纪,你就是时间,赐给我这些日子吧。

”果然,上帝给了他一个秘密奇迹:

让德国人按时的枪弹从发布命令到执行命令,在他的思想里延续了整整一年。

等他写完剧本的最后一个字,行刑队的枪声也响了——“哈罗米尔·拉迪克死于3月29日九点零二分。

”在这里,客观时间并没有丝毫改变,改变的只是拉迪克心中受制于上帝的主观时间。

这种时间观,博尔赫斯曾经引用《古兰经》中一段文字加以说明:

“故真主使他在死亡的状况下逗留了一百年,然后使他复活。

他说:

‘你逗留了多久?

‘。

他说:

‘我逗留了一日,或不到一日。

‘”

其次是与这种时间观念相关的“循环”。

博尔赫斯在《巴别图书馆》中把图书馆描绘成一个球体,里面有盘旋的梯子,有圆形的房间,还有圆形的循环的书。

这其实代表了他对知识、对世界、对人生的一种认识,即世界万物都是循环往复的迷宫,不仅时间如此,人生也是如此。

似乎是为了印证这一点,他的小说总是有意识地不断重复某些情节、手法、词句以至人物形象。

陈光孚先生曾详细分析过《神学家》、《皇宫的寓言》等作品所体现出来的循环。

《神学家》描写了两个对立的学派,一派叫“千篇一律派”,主张历史是一个圆圈,循环往复;另一派叫“圆环派”,主张轮子说。

实际上这两派自身也都是重复循环。

作者引用了奥古斯都的一段话:

耶稣就是一条笔直的路,可以把我们从不信上帝的人所走的圆圈、迷宫里挽救出来,以此论证人世间的一切皆在循环。

4《吉诃德的作者皮埃尔·梅纳德》中那个想重写《堂·吉诃德》的梅纳德,殚思竭虑,挖空心思,最终写出的小说却与原着一字不差。

这两部作品典型地表述了博尔赫斯的观点,即大千世界是不断重复的,时代不同、人物不同,可重复却不可避免,有时甚至是完全相同的重复。

这种循环,并不存在明显的过去、现在、未来的区别,它只是一条链环,循环往复,周而复始,存在于其中的任何人、任何事都是没有意义的。

时代的更换是时间的循环;人的生死是生命的轮回,灵魂的转世,死亡只不过是循环的一个阶段,死亡与生命相伴随。

它就像博尔赫斯诗集《他人与自己》第三章《循环的夜》所说:

“不知道我们是否在轮回着,确像循环小数在不断重复。

”博尔赫斯曾经说过“文学即游戏”,这种文学游戏,很大程度上其实就是时空、世界的轮回循环游戏。

最后是“梦幻”。

阅读博尔赫斯的作品常常给人一种似梦似幻的感觉。

这固然是由于作者所追求的迷宫效果使然,但更重要的在于作品中现实与虚构的双向互动。

在完全虚构的作品情节中,博尔赫斯充分调动他超人的知识储备,嵌入大量真实的要素,从中国的长城、《红楼梦》,到阿拉伯的《一千零一夜》,从但丁的《神曲》到塞万提斯的《堂吉诃德》,从基督教到佛教,作者将自己阅读到的知识话语延伸到了他的小说创作之中,使得小说产生一种亦真亦幻的审美效果。

它也同时带来了作家所追求的创作与阅读的开放性,博尔赫斯最早在《吉诃德的作者皮埃尔·梅纳德》中提出了阅读是创作的延伸的观点,认为文学的魅力在于游弋于现实与虚构之间。

到了《布罗迪的报告》、《特隆·乌克巴尔,奥而比斯·特蒂乌斯》、《赫伯特·奎因作品分析》等作品中,更是将虚构作者与作品的文学游戏加以发挥,一步步地把读者带入他设置的文学陷阱之中。

或者以评论取代叙述,或者将虚构变成真实,或者让读者成为作者。

在虚构与真实之间往来穿梭,亦真亦幻,开创了文学创作中现实与虚构、创作与阅读之间的全新关系。

有论者认为,博尔赫斯借这篇小说提出了现代小说的全新概念,为现代小说的创作展示了广阔的前景。

这是继塞万提斯、莎士比亚在文学领域的“现代化”之后具有深远意义的观念的更新。

5

这种似真亦幻的效果不仅是叙述技巧,而且是一种人生态度。

在博尔赫斯看来,人生如梦,你的梦中有我,我的梦中有你,人人都是梦中人,甚至宇宙人生也是一场大梦。

《另一个我》、《圆形废墟》、《等待》等小说都是写的梦想。

对于博尔赫斯来说,梦幻与虚构并不仅仅是小说的表现手法,而且是小说本身,梦幻不是某种外在形式,而且是存在的本质。

《圆形废墟》中的魔法师来到一个焚毁庙宇的圆形废墟,在梦中重造了一个亚当似的小伙子,向他传授宇宙的奥秘和对火的崇拜。

可魔法师想到构成这个世界的全部生命中间,只有火知道他的孩子是个幻影,他很害怕小伙子会悟到这一点,为此他十分不安。

然而,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结束了一切,一切都被火焚毁。

魔法师本想逃到水里,但他意识到死亡是来解脱他的,于是他一步步走向火焰。

“火焰并没有吞食他的皮肉,而是抚爱地围住了他,既不灼,也不热。

他宽慰,他屈辱,他惶恐,他明白,他自己也是一个幻影,一个别人梦中的产物。

”小说其实说明了一个观点,即我们彼此都是梦中人,谁也逃脱不了梦幻与虚构的命运。

这种梦幻感与博尔赫斯二元论的哲学观念颇有关系,《博尔赫斯与我》可以说比较典型地表述了他的二元论。

博尔赫斯是博尔赫斯,同时又不是博尔赫斯。

博尔赫斯是作者的身外之物,只有在某一瞬间才能代表自己。

在一定的时间和一定的条件下,你自己才真正是你自己。

《小径分叉的花园》中主人公误入一座中国式的花园,他与园主的谈话中,似乎对此有所点化:

“在这些时间里,您存在,而我不存在;在那些时间里,我存在,而您不存在;在另一些时间里,您和我都存在。

在这个时候,我得到了一个好机缘,所以您来到了我这所房子;在那个时候,您走过花园,会发现我死了;在另一个时候,我说了同样的话,然而我却是个错误,是个幽灵。

“时间”、“循环”、“梦幻”,共同构成了博尔赫斯所创造的迷宫式的世界。

它可以说是一种智力游戏,也可以说是一种思辩游戏。

在叙述故事的时候,博尔赫斯似乎有意要使读者迷失方向,乐此不疲地制造迷宫。

当我们耐心细致地阅读他的故事并终于读到了期待已久的肯定时,接踵而来的却是否定,于是又得重新开始。

迷宫世界的意象与感受已经深深打动了我们,我们却依然无法接近。

博尔赫斯创造的这个迷宫式的世界,其实就是《巴别图书馆》中的“图书馆”,它是世界和宇宙的缩影。

传说图书馆中有一本神书,即真理的象征,读者都来寻找这本书,但始终找不到,于是有人提出退一步的方法,“为了找到甲书,先查阅指明甲书所在地的乙书。

为了找到乙书,先查阅丙书,就这样查下去直至无限。

”人们深陷其中,却难寻出路。

感受着真实,却把握着虚无。

时间与空间、真实与虚幻、瞬间与永恒,让人穷究一生,也难以参悟这人生的迷宫、世界的迷宫、宇宙的迷宫。

这正是20世纪西方现代社会特质的象征,也为博尔赫斯的作品带来了世界性,“我是一个西方作家,西方诗人。

我是这个没落的文明世界——西方的代表。

”6可以说,博尔赫斯是一个被放逐的欧洲作家,只不过由于历史原因,他可能会用西班牙、葡萄牙等拉丁语种写作。

从精神特质上来说,他属于欧洲文学的血脉。

二.博尔赫斯在中国

博尔赫斯在中国的旅行始于1979年。

《外国文艺》在1979年的第1期首次介绍了由王央乐翻译的《南方》、《交叉小径的花园》等四篇短篇小说。

不久,《世界文学》1981年第6期、《当代外国文学》1983年第1期、《外国文学报道》1983年第5期和《外国文学》1985年第5期分别发表了王永年、陈凯先等翻译的博尔赫斯的小说和诗歌。

1986年6月,博尔赫斯逝世,《世界文学》、《外国文学动态》等报刊报道了这一消息。

对博尔赫斯的介绍也扩大到了文论、散文等方面。

八十年代最为集中的作品集、也是影响最为深远的是王央乐翻译、上海译文出版社1983年出版的《博尔赫斯短篇小说集》。

这本书几乎成为一代先锋派作家的“圣经”。

到了九十年代,对博尔赫斯的译介热情不减,并向纵深发展。

《外国文学》1992年第5期还推出了“博尔赫斯特辑”。

如果撇开那些收入各种各样文丛、选本的单篇作品不论,还出版了数种博尔赫斯的作品集及传记,如《巴比伦的抽签游戏》、《巴比伦彩票》、《生活在迷宫——博尔赫斯传》、《陷阱里的先锋:

博尔赫斯传》、《博尔赫斯——书镜中人》等等。

7在这些着作中,最为重要的应该是《博尔赫斯文集》和《作家们的作家》。

《博尔赫斯文集》是目前为止最为完备的博尔赫斯作品集,收入了博氏主要的小说、诗歌、文论等作品,可以说是此前博尔赫斯译介的一次总结。

陈众议在“编者序”中将博尔赫斯的创作特征归纳成四点:

1、特隆世界:

幻想与现实,孰虚孰实。

2、圆形废墟:

梦境地与人生,孰先孰后。

3、另一个自我:

此我与彼我,孰是孰非。

4、皇宫寓言:

文学与现实,孰真孰假。

《作家们的作家》较为全面地收罗了博尔赫斯关于文学创作方面的有关论述,尤其是对自己作品的解说,对于我们理解博氏作品极有助益。

而其中所阐述的文论观,某种程度上是在印证他本人的文学创作,对于我们深入把握和准确评价博氏作品不可或缺。

经过王央乐、陈凯先、陈光孚、陈众议、林一安、王永年等整整一代西语学者的译介,博尔赫斯在中国获得了巨大反响,尽管这种反响相比起西方来要晚得多,但毕竟在中国当代文学的发展史上留下了厚重的一笔。

如果我们暂且不论博尔赫斯的诗歌对西川、王家新、唐晓渡、孙文波、张曙光等诗人的影响,那么不难看出博尔赫斯对中国当代文学的影响,其实集中于1985年以后对所谓先锋文学作家的影响。

我们可以很轻松地说出受博尔赫斯影响的一批作家作品,如马原的《虚构》、《冈底斯的诱惑》,格非的《褐色鸟群》、《青黄》、《迷舟》,孙甘露的《信使之函》、《访问梦境》、《请女人猜谜》,余华的《往事与刑罚》、《此文献给少女杨柳》,潘军的《流动的沙滩》等等,此后的作家作品中虽然也有不少博尔赫斯的影响,但已变得较为模糊、隐晦和深入。

换句话说,博尔赫斯在中国当代文坛的影响依然存在,只不过已由简单的借鉴模仿上升到了消化吸收。

现在我们的论述依然集中于80年代后期,因为它更典型和鲜明地体现了一种影响关系。

这种影响基本上表现为两个层面,一是观念层面的影响,一是技巧层面的影响。

当然,我们前面所论述的博尔赫斯作品中的“时间”、“循环”、“梦幻”,既可以说是观念层面的,也可以说是技巧层面的,两者往往是重叠互见,合二为一的。

出于行文的方便,现从观念与技巧这两个层面分开论述博尔赫斯对当代先锋作家的影响。

先说观念层面的影响。

应该说,博尔赫斯的文学观念对中国先锋作家的影响是深刻的,给当代中国文学带来了新的观念、新的质素和新的可能。

余华的《现实一种》是一篇充满寓言色彩的小说,名为“现实”,其实却是远离了现代文学书写现实的传统,重新构造了一个虚幻的现实。

这种虚幻现实的观念就完全来自于博尔赫斯。

余华在1989年的自述《虚伪的作品》中,说了一段颇似博尔赫斯的话,他说他所使用的是“一种虚伪的形式。

这种形式背离了现状世界提供给我的秩序和逻辑,然而却使我自由的接近了真实。

”这其实就是博尔赫斯关于真实与虚幻的观念。

他的《此文献给少女杨柳》还集中地表现了“时间”这一博尔赫斯最热衷的存在形式。

“时间的意义在于它随时都可以重新结构世界,也就是说世界在时间的每一次重新结构之后,都将出现新的姿态。

”它清楚地表达了余华试图以虚拟的时间世界来重新结构世界的企图。

在这方面,博尔赫斯启迪了余华,而余华又有所超越。

与此相似,马原也时常放弃呈现生活真实的企图,热衷于建构博尔赫斯式的观念世界。

他的《涂满古怪图案的墙壁》所表达的存在虚幻性也说明马原还原真实的努力早已让步于某种梦幻世界,他已不自觉地认同于博尔赫斯认知世界的基本观念。

马原还写过酷似博氏风格的自述性散文,甚至连题目都有些类同,如《有马原的风景》、《作家与书或我的书目》等。

博尔赫斯从小与图书为伴,书本就成为他取之不竭的创作源泉:

“书是记忆和想象的延伸”,人类在其中寻找和解释其存在的意义。

“我们是虚构的书本,是一首诗、一段话或一个字,而这没有终止的书本就是没有终止的世界的唯一见证,确切地说也是世界本身。

”马原也将书籍视为作家经验的重要来源:

“根据我的观察显示的结果,作家这个行当的主要经验并非来源于直接经历,间接经验占了他全部经验的大部分,也就是说,经验积累最丰富的作家往往是那些终生都在阅读的人,而不是那些终生都在奔波的人。

”“写得好的且有持久创造力的作家都是些书蛀虫,无一例外。

”8这些表述很难说没有受到博尔赫斯的影响。

与余华、马原有所不同,孙甘露没有那种关于自在真实的现象世界的意识,他只是对博尔赫斯的梦幻世界有着天然的亲切感受,被博尔赫斯的整体世界所感动:

“在被介绍过来的有限的博尔赫斯的着作中,玄想几乎是首次以它自身的面目不加掩饰地凸同到我们面前。

……他使我们又一次止步于我们的理智之前,并且深感怀疑地将我们的心灵和我们的思想拆散开来,分别予以考虑。

这样博尔赫斯又将我的平凡的探索重新领回到感觉的空旷地带,迫使我再一次艰难地面对自己的整个阅历,……正是此刻,世界的要素象遥远的背景一样衬托着我们。

”这个遥远得无法看清也没必要看清的背景之上,也就出现了孙甘露《访问梦梦》、《信使之函》、《请女人猜谜》等一批作品。

9

再说技巧层面的影响。

博尔赫斯曾经说过:

“我知道我文学产品中最不易朽的是叙述”,他以最简洁的方式却创造了最变幻莫测的叙述,这其中包含了高深的叙述技巧,深深吸引了无数的仿效者。

应该说博尔赫斯在这一层面对中国作家的影响,要比观念层面更为直接、明显,也更为集中。

在80年代后期的中国小说中,我们可以发现大量对博尔赫斯式技巧的借鉴与运用。

马原就直言“与利用逆反心理以达到效果有关的,是每个写作者都密切关注着的多种技法。

最常见的是博尔赫斯和我的方法,明确告诉读者,连我们自己也不能确切认定故事的真实性——这也就是在声称故事是假的,不可信。

也就是在强调虚拟。

……另外的方法还有一些,比如故事里套故事的所谓盒套方法,也是博尔赫斯用的比较多的,原理大致相同。

”10比如《冈底斯的诱惑》、《游神》、《虚构》等就是如此。

马原时不时地跳出来离开故事来讨论小说的结构、线索或技巧问题;“我就是那个叫马原的汉人,我写小说”甚至成为马原的经典句式。

像博尔赫斯一样,孙甘露也热衷于设置迷宫,让想象穿行于迷宫,一边津津乐道地破谜解谜,一边又不断对谜底加以遮蔽。

张新颖对此曾作过分析,一方面对如何把握作者构筑的小说世界,叙述者已有明确的提醒:

“我正面对一扇窄门,迎门置放的一把椅子几乎意味着一种邀请,而椅背上挂着的一条鲜艳如血的围巾又似乎是对邀请的某种解释,而围巾的悬挂方式又像是对任何试图理解解释的劝阻”;另一方面对作者或叙述者如何理解与把握世界也不断有所提醒:

“我现在开始回忆。

我将排除时间的因素”,“我惊喜我以如此具体实在的方式迈入了我渴望已久的抽象的历史”。

这就像博尔赫斯在《吉诃德的作者皮埃尔·梅纳德》、《赫伯特·奎因作品分析》等作品中所做的那样,以论文的方式创造虚幻的世界。

11

  潘军的小说《流动的沙滩》在一些讨论博尔赫斯与中国作家关系的文章均未见提及,其实这是一篇非常典型的博尔赫斯式的作品。

潘军坦率地自述,创作这篇小说的时候,“非常向往自己能写出一部具有那种博尔赫斯式的语言意味的小说,就是既完全改变传统小说的那种结构模式,又即兴地随手拈来的东西很多。

但是把它放在这么一个统一的语言系统里面,又有它内部的一种和谐,当时这一点下笔的时候就非常明确。

”他希望通过一种从容不迫的叙述,在全新的形式中,表达一种对人和历史发展的感觉,实现观念层面与技巧层面的融合。

一方面他并不讳言对博尔赫斯的喜欢和效仿,他不在意博尔赫斯的小说里到底说了些什么,更多是看他怎样说。

“我只是觉得他的小说很智慧,它的句子很智慧,而这样的作家在我看来确实是很罕见的,每一次细细的阅读,你可能都有新的发现。

”这使得他的《流动的沙滩》也有意识地追求和在一定程度上达到了博尔赫斯式的语言感觉与叙述效果。

另一方面,潘军也认为小说无论怎么写,总是有所寄托的。

《流动的沙滩》就表达了“一个人在面对自己的前世或是未来在进行一种交流对话,既有一种亲切感,又有一种恐惧感,这种东西它肯定隐藏了我个人对人生的一种理解,一种认知方式——这是毫无疑问的。

”与博尔赫斯的时空轮回、人生梦幻相类似,潘军颇为崇尚一种宿命的东西,“觉得‘宿命‘某种意义上确实是把命运里的那种不可捉摸的东西进行了一种高度的概括,概括成了一种比较完美的形式。

”这些观念层面的内涵,在《流动的沙滩》这些小说中,已不再像博尔赫斯的作品那么直接,而是更多地被处理成一种状态,从而使小说本身更具有了一种张力。

12《流动的沙滩》的价值在于,它来自于博尔赫斯,又在一定程度上超越了博尔赫斯,它标志着博尔赫斯对中国当代作家的影响开始由表层走向了深入,也预示了博尔赫斯在90年代中国当代文学中影响的“淡化”,或者也可以说是借鉴的“深化”。

三.格非与博尔赫斯

以上我们对博尔赫斯与中国先锋派小说家的关系作了一个总体的分析,下面我们再选取格非作为个案进一步分析博尔赫斯对中国新时期文学的影响。

也许是先锋作家的地位使然,格非对于小说的艺术,一直有着深刻的理解,在小说语言和小说结构的分析上,有着惊人的洞察力。

格非有广泛的阅读经验,同时又具有把这些经验上升到理性思辨层次的能力,着迷于文体的探索。

在先锋小说家中,格非的形象因为那连绵不断的“格非迷宫”而显得有些神秘。

他对“迷宫”游戏的热中既给读者带来了一种新颖的阅读方式,也因其故弄玄虚的色彩让读者望而生畏。

而格非本人对此似乎毫无意识,或许对于他来说,“迷宫”不仅仅是一种智慧,一种叙述方式,而且是他本人精神存在的一个家园。

于是在格非小说的叙述结构里,我们瞥见了博尔赫斯的影子,他在镜子后静默地看着这个中国人,他在迷宫的穿行里傲然等待着他的后继者,可惜的是格非远没有达到博尔赫斯的境界。

首先是“文本含文本”结构。

“文本含文本结构”是格非和博尔赫斯小说的第一个共同点。

博尔赫斯博闻强识,他小说经常采用过去的典籍作为小说的蓝本,或对昔日的经典进行再改写,或采用圣经中记载故事的方式,为新故事的叙述铺设多个层面,使小说的叙述呈现出一种“文本含文本”的结构。

如《特隆·乌克巴尔,奥而比斯·特蒂乌斯》、《接近阿尔莫塔辛》等,我们可以在其中找到潜在的互文效应,只是由于作者在叙述的间隙常常流露着温文而雅的讽刺,它们与那些潜在的文本之间同样也拉开了距离,这种讽刺把那些深藏着的文本环绕起来,给故事造成一种雕像的立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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