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古代两河流域文明的优秀论文两河流域文明.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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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谈古代两河流域文明的优秀论文两河流域文明
浅谈古代两河流域文明的优秀论文两河流域文明
古代两河流域文明论文篇一
两河流域神话经历苏美尔和阿卡德两个历史时期,时间跨度达2500年之久,神话无论在数量还是内容形式上都可称是该民族古代文化的重要遗产。
英国功能主义人类学家马林诺夫斯基认为:
“神话在原始文化中有不可缺少的功用,那就是将信仰表现出来,提高了并加以制定;给道德以保障而加以执行;证明仪式的功效而有实用的规律以指导人群。
所以神话乃是人类文明中一项重要的成分,不是闲话,而是吃苦的积极力量;不是理智的解说或艺术的想象,而是原始信仰与道德智慧上实用的特许证书。
”
要理解神话何以在古代两河流域文化中呈现丰富发达的特征,必须从冲话的文化功能人手,这在古代两河流域宗教研究中长期被学者忽视。
一、宣传宗教观念的文化功能
古代两河流域神话中蕴含着丰富深刻的宗教观念,它们由一个个片面的主题共同组成了系统完整的宗教思想体系,这些宗教观念借助神话形式在广大民众中流行和传播,发挥着宣扬和统一广大民众宗教思想的文化功能,有效推动了神权政治文化机制的运行。
(一)宇宙世界和人类文明都是神灵创造和安排的
宇宙创造神话解释的是天地怎样形成的问题。
苏美尔神话“畜牧与谷物”开头两行是这样说的:
“在天和地的高山上,安神生出了安努那基(Anunnaki)。
”
从中可知天与地最初是连接成为高山的,其中顶部是天,底部是地;那么天地又是由谁创造出来的?
在一块苏美尔神名的泥板上,女神纳穆(Nammu)被写成“大瀛海”的象形文字,形容为“一个诞生出天与地的母亲”。
可知在苏美尔人看来,天与地是原始海的产物。
既然天地最初是相连在一起的,后来又是被谁分离开来的?
神话“鹤嘴锄的发明”序言这样写道:
“恩利勒从大地中带来土地的种子,计划把天从地上移开,计划把地从天上移开。
”
可知把天与地分离开来的创世主神正是大气神恩利勒。
宇宙创造神话也反映在公元前1000年阿卡德创世神话“埃努玛・埃利什“(Enumaelis)中,该神话详细讲述了创世主神马尔杜克(Marduk)用咸水之神提阿玛特(Tiamat)的尸体上半身创造了天下半身创造了地的故事。
不仅是宇宙世界,很多神话还说明了人类文明是南神灵创造出来的宗教观念。
“伊南娜与恩基:
文明的法则从埃利都转移至乌鲁克”神话出土于尼普尔,编撰时间在公元前2000年之际,由五片零碎的泥版组成。
神话叙说乌鲁克的保护女神伊南娜(Inanna)为了提高自己城市的幸福和繁荣,前去苏美尔南部古老的文化中心埃利都拜访她的父亲水神兼智慧神恩基(En―ki)。
恩基手里掌握着构成文明基础的神圣法则“美”(Me)。
在迎接女儿的宴会上,恩基由于一时兴奋喝酒过度,三番五次地把一百多个神圣法则“美”都送给了伊南娜。
伊南娜立即把这些法则装载在船上运回乌鲁克。
这些“美”有110种之多,包括贵族身份、神道、尊贵永恒的王冠、国王的宝座、君权、神庙、牧师、国王、各种祭司官职、真理、上天人地、洪水、性交与卖淫、木匠、金属工匠、皮革匠、砖匠、智慧和理解、音乐、乐器等等。
“恩基与宁胡尔萨格”神话出土于尼普尔,铭刻在六个圆柱泥版上,编撰时间在公元前2千纪早期。
神话叙述智慧之神恩基巡游苏美尔、乌尔、麦哈鲁等五个城市,通过他的祝福这些城市拥有繁荣和富饶。
他还创造出了世界万物,并安排相应的神灵负责管理。
具体有为底格里斯河和幼发拉底斯河注入新鲜水,并安排“懂得河流”的神恩比鲁鲁(Enbilulu)负责;为沼泽和藤丛赋予鱼和芦苇,派“喜欢鱼”的神负责;让生命之雨降临大地,派雷雨神伊什库尔(Iakur)负责;为大地提供犁、牛轭、锄等农具,并委派恩利勒的农夫恩基姆都(Enkimdu)负责;为耕地提供各种谷物和植物,委派谷物女神阿什南(Ashnan)负责;发明了鹤嘴锄和砖模,安排砖神库拉(Kulla)负责;建造房子,并安排“恩利勒伟大的建筑师”牧什达玛(Mushdamma)负责;为高原覆盖绿色植物,让牲畜繁殖・并委派“群山之王”苏姆干(Sumugan)负责;建造马厩和羊圈,为它们提供最好的肥肉和牛奶,委派牧神杜牧兹(Dumuzi)负责;在各个城市和国家边界竖起界石来固定疆界,委派太阳神乌图(Utu)负责;委派衣服女神乌特图(Uttu)负责缝制衣服等。
“鹤嘴锄的发明”神话讲述了大气神恩利勒发明出农业生产中用途广泛的农具“鹤嘴锄”,并把它交给“黑头”的人类使用。
从上述神话可以看出:
大瀛海神纳穆创造出天地合体的宇宙山,大气神恩利勒又把天地分离开来;智慧之神恩基掌握着众多人类文明的法则,他还创造出世界万物并安排相应的神灵负责管理;恩利勒神发明了农业生产的重要工具,还创造出两个季节神夏天和冬天为人类造福。
总之这些神话都宣传并强化着一个宗教观念,那就是宇宙世界和人类文明都是神灵创造的。
(二)人类是神灵创造出来专门为神服务的仆役
“人类是神灵创造出来专门为神服务”是古代两河流域宗教中的一个基本观念,这一观念通过一系列“人类起源”主题的创世神话表达出来。
“畜牧与谷物”神话说天神安奴创造出“安奴那基”众神后,这些神灵为了应付生活,日子过得十分辛苦。
开始的时候没有衣服穿没有谷物吃,只能啃树皮喝生水,后来家畜神拉哈尔(Lahar)和谷物神阿什南(Ashnan)在神灵创造室中被制造出来,神灵有吃有穿了但还不能心满意足,他们还要完成羊圈里的繁重工作,为了减轻神的劳动,于是人类被制造出来。
“恩基与宁胡尔萨格”神话讲述了人类是神用泥土混合血液创造出来的过程,目的还是为神服务。
神话开始叙述了神灵获取面包的艰辛和不易,尤其是女性神诞生以后。
诸神开始抱怨他们生活的困难,他们希望水神和智慧神恩基能给他们提供帮助。
恩基的母亲原始海神手捧诸神的眼泪从床上把儿子唤醒,于是恩基和生育女神宁玛赫(Ninmah)合作把人创造出来。
后来由于在庆祝宴会上喝酒过量,宁马赫造出了六个不健全的人,恩基都给他们在人类社会生活中找到了宦官等合适的职业。
“神灵创造了人类为神服务”的宗教观念生动反映在阿卡德神话“阿特拉哈希斯”(Atarahsis)中,神话铭刻在公元前18世纪的古巴比伦泥版上。
神话开始叙述神为了生计不得不负担繁重的劳动:
“神灵的负担很重,工作太艰苦,麻烦越来越多,安奴那基众神让小神负担七倍的重担,他们扛着很多篮子,不得不开挖运河,清理运河,不管白天黑夜地干着,他们痛苦地呻吟,彼此抱怨,抱怨挖不完的土地,终于其中一个神建议一起向神灵的顾问恩利勒诉苦,诸神烧毁了铲子等工具,包围了恩利勒的房子,以暴乱的激烈方式向恩利勒发起攻击”;恩利勒向天神安奴报告,安奴要打击暴乱的肇
事者,这时智慧之神埃阿(苏美尔语“恩基”)提议让生育女神制造出人类以解除神的痛苦。
后来埃阿提供泥土和肇事者尸体的肌肉给生育女神宁图,宁图终于通过十月怀胎生出了人类。
(三)神权至上的宗教观念
“大洪水”神话宣扬的主题就是神权至上的宗教观念。
神话叙述在神创造了人类后,过了600年,由于“国家越来越大,人口越来越多,国家产生出的噪音像一头怒吼的公牛一样”。
面对人类的喧闹神灵无法休息,恩利勒终于发怒决定要毁灭人类。
恩利勒先后采用了瘟疫、饥荒两种手段惩罚人类,但都被智慧之神恩基为人类出谋逃脱灾厄,最后恩利勒发愿采取最残暴的大洪水手段企图彻底消灭人类,幸亏智慧之神恩基授意人类国王阿特拉哈希斯建造方舟才得以幸免于难。
“大洪水”神话虽然以人类的幸存结束,但是其中对神毁灭人类以及人类所遭受的瘟疫、饥馑和洪水灾难的细节有详细叙述,其灾难的惨烈让人恐怖。
很显然神学家这样设计的目的是为了彰显神意志的强大和威力,说明了神的利益高于一切,人类的活动如果影响了神的利益就要遭受毁灭性的惩罚。
(四)人类没有永生,死亡是人类与生俱来的定律
人类没有永生,“任何人一生不可能逃脱死亡定律”是古代两河流域早期宗教中的生命信仰,公元前三千纪流传并被记录下来的苏美尔神话“吉勒旮美什史诗”集中宣扬了这种宗教观念。
“吉勒旮美什史诗”最早是由五篇独立的苏美尔语版本的诗歌组成,在公元前2000年左右被用阿卡德语整合为一个完整的故事,其中一篇是“吉勒旮美什与胡巴巴”。
神话中当吉勒旮美什的朋友恩基都反对他冒险去杉树林杀死魔怪胡巴巴(humbaba)时,吉勒旮美什说:
“恩基都啊,那个人能够登上天堂?
只有神才能和荣耀的太阳神沙马什一样永生,对于我们人来说,生命的日子是有限的,我们拥有的一切就像一阵风一样短暂。
既然人不能逃脱死亡的最后命运,那么我要到山地去,我要留名青史;能让人成名的地方,我定要前往;不能让人成名的地方,我也一定要和神一样出名!
”朋友恩基都的死亡对吉勒旮美什打击很大,他决心要找到让人长生不死的药物,于是他开始了漫长艰辛的旅途。
当他到达大海边的时候遇见了一个开酒馆的女老板思杜丽(Siduri),她得知吉勒旮美什此行的目的后说:
“吉勒旮美什啊,你想到哪里去?
你要寻找的生命是永远找不到的。
当众神创造人类的时候,同时也给人类创造了死,他们自己掌握着生死大权。
你啊,吉勒旮美什,还是先把肚子填饱吧,日日夜夜,快快乐乐,每天都像过节一样,从早到晚,纵情玩乐,换上新衣,沐浴净身,看一看拉你手的小孩,拥抱你的妻子给她永远幸福,这就是人类生活的全部。
”
吉勒旮美什义无反顾,最后终于找到了他的祖先,那个加入神的行列的乌特那皮什提穆(Utnapishtim),他告诉吉勒旮美什说在大海的深处有一种药草,吃了它能使人长生不死。
于是吉勒旮美什想办法潜入海底取出了那个药草,当他上岸洗澡的时候,一个蛇过来偷偷吃了这个草“返老还童”了,吉勒旮美什终于绝望地回到了他的城市乌鲁克。
史诗通过吉勒旮美什历经艰难万险最后还是没能得到长生不死之药的悲剧,深刻地揭示了死亡是人类命中注定无法逃避的也即永生是不存在的生活哲理,这个哲理也构成了古代两河流域宗教思想中的一个基本命题。
不同神话宣扬的宗教观念,把它们联系起来考察,不难发现它们共同揭示了一个完整系统的宗教思想,那就是:
世界万物都是神创造的,人类也不例外;神创造人类的唯一目的就是为神服务;如果人类的行为影响了神的利益,神会采取一切手段毁灭人类;神在创造人类的时候就决定了人类没有永生权利。
这一宗教观念有力地奠定了古代两河流域文明中神权至上的神本文化精神。
二、神化世俗王权的文化功能
古代两河流域宗教认为国王是神在人间选派统治的代理人,国王的唯一义务是替神治理国家,如果国王违反了神的意志就会遭到神的罢免。
乌尔第三王朝时期(公元前2112-20xx)编撰的《苏美尔王表》开篇就说:
“当王权自天而降,王权在埃利都”。
古代两河流域的每个城邦都有自己的保护神,不同历史时期当某个城邦势力强大到足以臣服其他城邦的时候,该城邦的国王就会利用和编造神话来抬高自己城邦保护神的地位,借以神化自己政治上的霸主地位。
苏美尔到阿卡德时期两河流域出现了众多版本的创世神话,其中充当创世主神的角色就依次经历了天神安、大气神恩利勒、巴比伦城神马尔都克以及亚述城神阿淑尔的转换,生动反映了创世神话为王权政治服务的宗旨。
编造神话以神化王权是古代两河流域国王惯用的伎俩。
公元前三千纪后期拉旮什城邦国王古地亚宣称:
“牧羊者被宁吉尔苏(他的)心设想;被南筛坚定地认可;被宁达尔赋予力量;被巴巴认可的男人;贾图姆多格生出的孩子;被伊哥阿里马赋予高贵和令人尊敬的节杖;完全由敦沙旮尔提供给生命的气息;他的神宁吉兹达已经使他(高傲地)抬着头出现在议事会上。
”
国王阿淑尔纳西帕二世写给女神伊什塔尔的信中说:
“众神可怕的女主人,你的确用你的眼光把我选出来了;你的确渴望看见我统治。
你的确把我从山脉中带出来,你的确把我称为人类的牧羊人,你的确授予我正义的节杖。
”
神化王权统治的神话集中反映在巴比伦最著名的创世神话“埃努玛・埃利什”(Enumaelig)中。
神话生动讲述了巴比伦城神马尔杜克在接受众神赋予他至高无上的王权后,挺身而出杀死咸水神提阿玛特并用他上半身创造出天下半身创造出地,同时用提阿玛特的首领金古的血创造出人类来承担诸神劳役的故事。
神话编撰于公元前一千纪,出土于阿舒尔巴尼巴图书馆收藏的泥板文献,铭刻在七块泥板上。
神话的形成可能更早,有学者推断最早形成于古巴比伦第一王朝(BCl894一BCl595),尤其在汉谟拉比(Hammurabi)统治时期。
古巴比伦第六代国王汉谟拉比通过远交近攻灵活多变的外交策略,吞并伊辛、拉尔萨,征服马里和亚述,消灭埃什嫩那,统一了两河流域,这时巴比伦城由一个两河流域中部阿摩利国家的都城变成了统一的两河流域王国的都城,取得了政治上的霸主地位,马尔杜克也由一个城市保护神提升为全国性的主神。
史诗就是为歌颂马尔杜克的丰功伟绩而创作的,在巴比伦一年一度的宗教节日“新年节”的第四天通过祭司吟诵演唱的,国王、祭司也在演出剧目中扮演马尔杜克和提阿玛特,借此神化和强化“巴比伦王权自天”的神圣观念,慑服所有城邦民众对巴比伦帝国王权的绝对顺从。
三、确定社会礼仪的文化功能
礼仪是人们约定俗成的行为规范,它顺应人们的心理和社会生活的需要,发挥着调节人们生活的作用,有它存在的必要性。
为了使得这些社会礼仪不被人们破坏和疏忽,古代两河流域神学家有意通过神话的方式给以强化。
亲人死去是人类的一大悲哀,两河流域古代先民也用穿丧服的礼仪表达对死去亲人的哀悼;一些神话也强化了这种丧葬礼仪。
“阿达帕”神话中埃利都国王阿达帕按照智慧神埃阿的授意身穿丧服面见从人间离去的两个天庭守门神,果然赢得了两神的好感,两神在天神面前为阿达帕尽力说情,从而平息了天神的怒气被释放回人间。
这个神话通过智慧之神埃阿劝说阿达帕穿丧服的说教确定了丧服礼仪在社会生活中的必要性,使得这种礼仪规范有了神话的神圣约束
力。
“吉勒旮美什、恩基都和地下世界”神话中当恩基都挺身而出要下地狱帮助吉勒旮美什寻找掉入地府的鼓和鼓槌时,吉勒旮美什告诫恩基都“不要穿干净的衣服,不要在身上涂油”等礼仪规范,因为冥府是死人集中的地方,不注意行为禁忌的话就要引起死神的攻击。
但是恩基都没有采纳一意孤行,终于被冥府的鬼怪俘获。
这个细节宣扬了古代两河流域人们奉行穿丧服面对死者的行为礼仪。
“伊南娜下冥府”神话也能看出对丧服之礼的强调。
当伊南娜在冥府鬼怪监管下回到大地上的时候,她最先经过的是两个苏美尔城市温马(Umma)和巴德一提比拉(Bad-tibira),那两个城市的守护神沙拉(shara)和拉塔腊克(Latarak)见到伊南娜从地下世界出来,都纷纷穿上粗麻布丧服匍匐在地面上,伊南娜对他们谦卑的装扮感到满意,于是拒绝了冥府鬼怪要抓捕他们的请求。
最后伊南娜让冥府鬼怪抓捕自己的丈夫杜牧兹的一个重要理由,就是杜牧兹在自己死亡的日子里不但不表示哀伤,反而衣着华丽吹着横笛满心欢乐。
这同样是对活人为亡人应穿丧服礼仪的神话规定。
古代两河流域南部多为沼泽地带,缺乏粮食,北部为农业产区,缺乏水产,这两个不同的经济区有互通有无交换产品的社会需要。
苏美尔神话“南那旅行尼普尔”叙述南方城市乌尔的保护神月神南那为了使自己城市更加繁荣,用船装载很多树木、动物等礼物沿运河向北到尼普尔去拜访父亲众神之王恩利勒,请求得到恩利勒的祝福。
后来恩利勒用农产品饼和面包招待儿子,并让南那带回很多礼物,有田野的谷物、高地沙漠中的植物、森林中的雄鹿等。
这个神话与“尼萨旮(Nisaga)船的春天仪式”有密切关系,该仪式的目的是把乌尔一年中最先出产的物品作为交换礼物带到尼普尔,满足北方农业区尼普尔对南方水产品的需求。
同样,“南那旅行尼普尔”神话也具有确定这种经济交换社会礼仪的文化功能。
四、道德教化的文化功能
人们的行为规范除了用国家制定的法律进行调节外,社会舆论和道德教化也是很重要和很必要的手段。
古代两河流域一些神话行使着强化道德准则的文化功能。
强奸妇女一直是法律所严厉惩戒的,这也同样引起神话的关注。
苏美尔神话“恩利勒与宁利勒”讲到恩利勒为了得到他喜爱的女人,在副使努斯库的协助下于河流中间的船上强奸了宁利勒,致使宁利勒怀孕。
这个行为立即引起众神的愤怒,他们不顾恩利勒是众神之王,当他在自己宫廷漫步的时候,“五十位天神,其中有七个决定命运的神,俘获了恩利勒,说:
‘恩利勒,你这个无耻的家伙,从你的城市滚出去!
”’于是众神就把恩利勒打发到地下世界接受惩罚。
另外,还有一个神话“伊南娜与园丁舒卡利图达(Shukallituda)”也揭示了这样的主题。
神话叙述说从前有一个园丁叫舒卡利图达,他在园艺上的成功使得园林长满各种绿色植物,有棵大树树冠遮天蔽日。
一次女神伊南娜横越天空,疲惫的时候在距离大树不远的地方躺身休息,被园丁舒卡利图达发觉,园丁趁女神沉睡之际占有了她,伊南娜醒来之后发现自己受辱,发誓要惩罚苏美尔。
第一个灾难是让洪水淹没棕榈树和葡萄园,第二个灾难是刮起大风和暴雨,第三个灾难由于泥版文献残损不得而知。
园丁在父亲的帮助下隐藏在“黑头市民”中间,当伊南娜无力寻找羞辱自己的罪犯时,她又去埃利都求助智慧之神恩基,由于文献残损结局不得而知。
总之,此神话也表达了奸淫妇女是神灵严重反对的行为,在今天的现实生活中也发挥着道德教化的文化功能。
“埃塔那”(Etana)神话讲述的是住在同一个树上的两个鹰和蛇之间的恩怨故事。
这个故事相当古老,在阿卡德时期(公元前2390
2249)的圆筒印章上就有人骑着鹰飞上天空的图案。
来自尼尼微的“标准”版本由三块泥版组成,文字共计有450行。
神话前半部分叙述说在一棵白杨树上住着一个鹰和一个蛇,鹰和蛇为了彼此照顾,在太阳神沙马什面前发誓做朋友,保证当鹰出去觅食的时候由蛇负责看管两家的孩子,反之亦然。
后来鹰因为自己的孩子已经长大不再需要蛇来照顾的时候遂生歹念,趁蛇不在家的时候偷吃了蛇的孩子。
当蛇回来不见自己的孩子时痛苦不堪,并把自己的遭遇告诉了太阳神。
为了报复鹰的背信弃义,太阳神沙马什给蛇想出了一个绝妙的计策,让蛇隐藏在一个野牛的腹中伺机报复老鹰。
这个计策果然凑效,鹰被蛇咬伤了翅膀并拖人一个山洞。
这个神话的设计遵循着古代两河流域的宗教信仰,由于太阳神有保护公正打击邪恶的司法官功能,所以神话中受屈之蛇向他伸冤,在太阳神乌图的帮助下作恶的老鹰终遭报应。
古代两河流域神话不是没有意义的简单艺术想象,而是祭司等神学集团有意创作服务于宗教和政治的,在社会生活中承担着宣传宗教观念、神化王权、强化社会礼仪和道德教化的重要文化功能。
古代两河流域文明论文篇二
摘要:
文章认为大洪水是苏美尔由聚落文明走向城市文明的转折点。
苏美尔王表中大洪水之前的5座城市并不是今天意义上功能健全的城市,而是聚落,但已具有城市的某些功能,如神庙及祭祀、王权、居住、商业活动等。
大洪水以后的尼普尔和基什,是苏美尔人的圣城和成就帝业的榜样,两座城市以神的崇高和人类的强悍同样造就了苏美尔历史的传奇。
约前2800~前2600的乌鲁克和约前2047~前2030乌尔第三王朝是苏美尔文明的鼎盛时期,城市社会分工已经明显,统治阶层是王室和祭师,土地和水源是国家资产,商业贸易已十分发达。
考古学资料表明,亚述兴起前苏美尔王表上没有列入的城市拉格什、埃卜拉、苏萨等均是两河流域的重要城邦,其中以苏萨为都城的埃兰王国是两河流域与苏美尔同等的古老文明。
关键词:
两河流域;苏美尔王表;城市
[基金项目: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西北主要城镇区域与PREE的动态模拟、空间整合研究”(51178163)]
两河流域文明又称美索不达米亚文明(Mesopotamia
culture),是指在两河流域间的新月沃土(底格里斯河和幼发拉底河之间的美索不达米亚平原)所发展出来的文明,是西亚最早的文明。
苏美尔王表(SumerianKingList)是用苏美尔语书写的古代文献,发现于美索不达米亚各地,目前发现总共有十六份,互相之间基本相同。
苏美尔王表列举了官方的统治者以及他们统治的时间,王权的更替是以城市或神庙来表述的。
这11座城市依次是:
埃利都(Eridu)、基什(Kish)、乌鲁克(Uruk)、乌尔(Ur)、阿卡德(Akkad)、阿万(Awan)、哈马兹(Hamazi)、阿达布(Adab)、马里(Mari)、阿克沙克(Akshak)、伊辛(Isin)。
在亚述兴起前苏美尔王表上没有列入的城市有尼普尔(nippur)、拉格什(Lagash)等。
纵观苏美尔王表①,明显地分为“洪水前”和“洪水后”两个时期。
两个时期有着不同的时间计量单位,洪水前的时间单位为“sars”,一个“sars”单位是3600年,下一个单位是“ner”,为600年。
洪水后的时间单位为年,但诸王的统治时间都很长,基什第一王朝的Jushur统治时间长达1200年,到乌鲁克第一王朝吉尔伽美什(Gilgamesh,约前2600年)之后,诸王的统治时间变的比较实际,但阿万王朝、基什第二王朝等统治时间仍然很长。
吴宇虹认为,各城邦发明的纪年方法不相同:
尼普尔用年名纪年,舒路帕克用轮换的执政官(ensi)名字(名年官)纪年;拉格什和温马以执政官在位的年数纪年,阿卡德统一两河流域后,源于圣城尼普尔的年名纪年法成为王朝主要的纪年方式[1]。
从文化类型看,两河流域分为无陶新石器时代(前9000~前8000年)、有陶新石器时代(前7000~前6000年),包括哈苏纳文化(Hassuna~前6000年)、萨马拉文化(前6300年~前5500年);铜石并用时代(前6000~前3500年),包括哈拉夫文化(前5000多年~前4300年)、埃利都文化(始建于前5400年~前6世纪被最终废弃)、欧贝德文化(前4300年~前3500年)、乌鲁克文化(前4000年~前3100年)、贾代特・纳赛尔文化(Jamdet
Nasr、前2900~)。
城市的发展一般略晚于其考古学的文化年代,即城市的文化年代包括了城市前期聚落(settlement)的形成和发展,有一个较长的时段,而要形成有一定规模和功能的城市却相对较晚。
一、大洪水之前的五座城市
Issar
A
S与ZoharM的研究表明[4],前3100及前2900分别有一个洪水期,他们认为洪水之后的干旱造成闪米特牧人进入两河流域,证据是《苏尔美王表》显示在阿卡德边界的基什第一王朝不少国王用的是闪米特语的名字。
在《苏尔美王表》中是把大洪水作为苏尔美历史的重要转折点,即由聚落文明走向城市文明的转折点。
依照苏美尔王表,“王权自天而降,王权在埃利都。
在埃利都,Alulim成为国王,他统治了28800年。
”
大洪水之前共有5座城市,即埃里都、巴德提比拉(Bad-tibira)、拉尔萨②(Larsa)、西帕尔(Sippar)和舒鲁帕克(Shuruppag)。
5座城市情况见表1。
埃里都是苏美尔人在美索不达米亚平原最早的定居点,其在前5900年左右修建神殿是最早的宗教建筑。
诸神庙所在的聚落,也正是各地政治、经济、文化、宗教的中心。
这种拥有神庙的大型聚落,也是各地的中心聚落。
苏美尔人认为,人是神用粘土做的,其目的在于服务神,人只有在神的怜悯下才能生存。
苏美尔的王受神的保护,是神的代理人。
在苏美尔“城市属于神■”的信念,规定城市的统治者首先是城邦神的仆人,国王可能在某些方面不受神庙当局的约束独立行使职责,但负有养护并修复神庙的神圣职责[5、6、7]。
因此,埃利都的祭祀功能超越了其城市本身的地域界线,可能是大洪水之前两河流域苏美尔人的祭祀中心。
在许多版本的《苏美尔王表》中,并没有“埃利都衰落了,王权转移到巴德提比拉”“巴德提比拉衰落了,王权转移到拉尔萨”等注释。
苏美尔王表中大洪水之前的5座城市并不是今天意义上功能健全的城市,而是苏美尔人聚居的聚落,开始了简单的水利灌溉,快轮制陶和冶铜业的初步发展,这些聚落已经存在着专业化的生产,具有城市的某些功能,如神庙及祭祀、王权、居住、商业活动等。
苏鲁帕克早期的经济文献反映出神庙地产是由高级祭司散伽(即主持祭典的大祭司)等人掌管的;土地买卖文书记载,个体家庭一次出售土地有的竟达几公顷之多;N・M・贾可诺夫估计,苏鲁帕克居民总数约15000~20000人,全权男公民只有约2150人[8]。
流传的苏美尔语表明,早期这些聚落之间可能具有某种分工或不太明显的职能,如巴德提比拉与手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