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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方辨治皮肤病思路

经方辨治皮肤病思路欧阳卫权广东省中医院

欧阳卫权,男,40岁,副主任医师,从事中医临床、教学工作16年。

师承“国医大师”李振华教授及临床大家李可老中医。

临床致力于《伤寒论》经方及六经辨证在皮肤病中的运用研究,擅长运用经方及六经辨证方法治疗各类皮肤病,以及内科发热、咳喘、胃病、痹证、妇儿科等疑难杂病。

发表论文12篇,参编专著5部,主持参与各级科研课题5项。

医圣张仲景“勤求古训、博采众方”而著《伤寒杂病论》,创立六经辨证理论体系,奠定了中医辨证论治的基础,千百年来一直有效地指导中医临床各科的医疗实践,受历代医家的推崇。

“六经衿百病”并非过誉浮夸之语,而是历代医家医疗实践中得出来的真知灼见。

本人在多年临床中,宗《伤寒论》六经辨证思路,将经方活用于皮肤疾病的治疗,常常收到很好的疗效,有时甚至是异乎寻常的疗效。

益信古人感言“仲景六经,为百病立法,不专为伤寒一科”(柯琴)、“仲景诸方,实万世医门之规矩准绳”(朱丹溪)、“是书虽论伤寒,而百病皆在其中”(陈修园)不余欺也!

然如何运用经方治疗皮肤病?

其辨证思路和要点在哪里?

2009年12月底,本人参加由北京中医药学会、北京中西医结合学会主办的“经方治疗皮肤病学术研讨会”,曾以“经方辨治皮肤病的思路”为题目做了演讲。

当时演讲分标题为八句诗,今抄录如下:

欲取经方治皮病,《伤寒》仲景未言明。

若能窥得长沙趣,取道六经功效宏。

先辨六经定主向,阴阳表里虚实清。

次寻方证最难对,沥血呕心功乃成。

尚有病机繁且变,病合病并常相行。

局皮整体勿相忘,整体得调疹得平。

无症奈何难辨识,当责四诊未曾精。

通神最是圆机法,独运匠心效可惊。

这八句诗,大致概括了本人在运用六经辨证、活用经方治疗皮肤病实践中的体会和感悟。

今仍从这八句诗的八个方面来逐一论述。

一、欲取经方治皮病,《伤寒》仲景未言明。

经方概念,有广义与狭义之分。

广义之“经方”,概指古代医家经过长期的临证实践,反复摸索验证得来的确实有效的经验之方。

东汉史学家班固所撰写的《汉书·艺文志》是最早的目录学文献,载有“经方十一家”、“医经七家”的记录。

并对经方有一段精辟的论述,其曰:

“经方者,本草石之寒温,量疾病之浅深,假药味之滋,因气感之宜,辨五苦六辛,致水火之齐,以通闭结,反之于平。

及失其宜者,以热益热,以寒增寒,精气内伤,不见于外,是所独失也。

”从班固对经方的论述可知,经方治病,是用药物的寒热温凉,治疗疾病的寒热虚实,并根据疾病症状反应在表、在里的不同,治用不同的方法,使人体恢复阴阳平衡。

这里所谓的经方,就是指的古代医家在长期的临证实践中,经过反复验证得来的,确实有效的经验方剂。

按一般之说法,多指宋以前各医家搜集或积累起来的有效方剂。

狭义之经方,指《伤寒杂病论》(《伤寒论》、《金匮要略》)上所载的方剂。

医圣张仲景“勤求古训,博采众方”,著《伤寒杂病论》,创造性地将理、法、方、药融为一炉,将亡佚书籍中的经方保留下来,并自创了不少疗效确凿的经典名方,垂范后世。

是书被后世医家誉为“方书之祖”,是当之无愧的。

考《伤寒论》计有113方,《金匮要略》计有205方。

其中两书重复方计有62首,除去重复者,共计257方。

这就是所谓的狭义之经方。

本书所论述和应用的“经方”,亦即指此。

然以《伤寒杂病论》中之方治疗皮肤病,其明言者寥寥。

仅见《金匮要略》中数条文,如《疮痈肠痈浸淫病脉证并治第十八》:

“浸淫疮,黄连粉主之”;《百合狐惑阴阳毒病证治第三》:

“蚀于下部则咽干,苦参汤主之……蚀于肛者,雄黄熏之”;《妇人杂病脉证并治第二十二》:

“妇人阴寒,温阴中坐药,蛇床子散主之……少阴脉滑而数者,阴中即生疮,阴中蚀疮烂者,狼牙汤洗之”等等。

以此观之,似乎取《伤寒杂病论》方治疗皮肤病颇难。

其实不然,真正指导用《伤寒杂病论》方治疗皮肤病的有力武器,就是张仲景创立的六经辨证。

二、若能窥得长沙趣,取道六经功效宏。

“长沙”,代指仲景,因传说张仲景曾做过长沙太守。

意为若想用经方治疗皮肤病取得好的疗效,窥懂张仲景《伤寒论》的旨趣,就必须弄懂六经辨证的真正内涵,从六经辨证入手。

那么,何谓六经?

六经是指太阳、阳明、少阳之三阳,太阴、少阴、厥阴之三阴。

六经辨证就是三阴三阳辨证,即《伤寒论》“辨太阳病脉证并治”、“辨阳明病脉证并治”、“辨少阳病脉证并治”、“辨太阴病脉证并治”、“辨少阴病脉证并治”、“辨厥阴病脉证并治”。

《伤寒论》六经实质,自古以来,众说纷纭,莫衷一是,大致可分为两派。

一派是以经络论六经派,其代表人物为朱肱(著《南阳活人书》)、汪琥(著《伤寒论辨证广注》)等;另一派是以六气论六经派,其代表人物首推张志聪(著《伤寒论宗印》、《伤寒论集注》)、黄元御(著《伤寒悬解》)等。

我最为推崇经方大师胡希恕的学术观点。

胡老积数十年研究《伤寒论》心得,独具慧眼地提出:

“六经即来自八纲,乃万病的总纲”。

何谓八纲?

八纲即指阴、阳、表、里、寒、热、虚、实。

在《汉书·艺文志》所论经方的描述中:

“经方者,本草石之寒温,量疾病之浅深,假药味之滋,因气感之宜,辨五苦六辛,致水火之齐,以通闭结,反之于平。

及失其宜者,以热益热,以寒增寒,精气内伤,不见于外,是所独失也。

”分明感受到八纲辨证的存在。

由此可知,至少到汉代已存在八纲辨证。

细考八纲,实为阴阳、表里、虚实、寒热四对概念。

而寒热、虚实两对概念,皆在各部位的阴、阳中再行细分。

其中热必属阳,寒必属阴,而又各有虚实,如:

实热、虚热属阳;实寒、虚寒属阴;可见寒热有常,而虚实无常。

另有特例之病不寒不热、不虚不实者,但绝无不阴不阳者,故万病皆可分阴阳(《经方传真》)。

医圣张仲景创立的六经辨证即来自于八纲辨证,而高于八纲辨证。

因张仲景创造性地提出了半表半里概念,将病位由八纲中的表、里细分为表、里、半表半里。

表指体表,即由皮肤、肌肉、筋骨所组成的外在躯壳。

若病邪集中地反应于此体部时,便称为表证;里是指人体的里面,即由食道、胃、肠等组成的消化道。

若病邪集中地反应于此体部时,便称为里证;半表半里,是指表之内,里之外,即胸腹两大腔间,为诸脏器所在之地。

若病邪集中地反应于此体部时,便称为半表半里证。

以上表、里、半表半里三者,为固定病位的反应。

也就是说,不论什么病,其病位不是反应在表,就是反应在里,或反应在半表半里,有时可以二者或三者同时出现或先后出现,但绝对不会超越此三者的范围。

必须注意的是,此言病邪反应部位,并非西医所谓的“病灶”,例如西医的肺炎,其“病灶”自然在肺部。

但中医则不这么认为,当肺炎初起,出现恶寒、发热,机体欲作汗而不得汗出,口中和,脉浮紧。

此种状态,是病邪集中地反应于体表部,正气欲作汗鼓邪外出之状态,为表证,非里证;当肺炎中期,机体出现恶热而不恶寒、汗出、口渴、尿赤、腹胀满、大便秘结、脉洪大或沉实,病邪集中地反应于胃肠消化道体部,机体须通过泻下的方法自消化道驱除病邪,此为里证;又当机体已抗力不济,出现寒热往来、胸胁苦满、嘿嘿不欲饮食、心烦喜呕诸症,机体既不能鼓汗驱邪外出,又难以通过泻下方法自消化道驱除病邪,而集中地反应于半表半里体部时,为半表半里证。

表、里、半表半里三者,是病位的反应,而阴、阳、寒、热、虚、实六者,是病情的反应。

而前已述寒、热、虚、实,又涵盖于阴、阳二者之中。

经验可知,每一病位均有阴阳二证,二而三之为六,是为六经由来。

详言之,即表热实阳证即太阳证,表寒虚阴证即少阴证;里热实阳证即阳明证,里寒虚阴证即太阴证;半表半里之热实阳证即少阳证,半表半里之寒虚阴证即厥阴证。

简言之,即表阳证即太阳证,表阴证即少阴证;里阳证即阳明证,里阴证即太阴证;半表半里阳证即少阳证,半表半里阴证即厥阴证。

由此可见,六经出自八纲,是毋庸置疑明白了六经及六经辨证的真正内涵,即辨六经就是辨八纲,就是辨阴阳表里虚实,仲景创造性的提出半表半里的概念,使八纲辨证更加丰富,更符合临床实际。

故言六经辨证而不言八纲辨证,乃六经辨证高于八纲辨证,是八纲辨证的飞跃。

皮肤病因具有不同于内科疾病之特殊性,如常以局部皮疹为主诉,考察其病变亦多在局部,故多重视对局部皮损的辨证。

如局部皮疹色红,多辨证为热;色白,辨证为寒;皮疹肿胀渗液,辨证为湿;局部皮疹瘙痒,辨证为风等等。

若伴有整体症候的出现,按传统辨证思路,亦常采用脏腑辨证、其次有经络辨证、卫气营血、气血津液辨证等。

举例如带状疱疹,中医古籍称为“蛇串疮”、“缠腰火丹”等,认为本病因心肝风火、或肺脾湿热所致。

《医宗金鉴》谓之曰:

“此证俗名蛇串疮,有干湿不同,干者……属肝心二经风火,治宜龙胆泻肝汤;湿者……属脾肺二经湿热,治宜除湿胃苓汤。

若腰肋生之,系肝火妄动,宜用柴胡清肝汤治之。

”此种辨证,是以脏腑辨证为主要依据。

现代中医各家临床报道,亦常遵循此辨证方法,或结合气血津液辨证、或结合经络辨证。

现代中医高等院校6版教材《中医外科学》关于“蛇串疮”辨证亦常分肝胆郁热、脾虚湿蕴、气滞血瘀三型论治亦是以脏腑辨证为常用辨证方法。

而罕见以《伤寒论》六经辨证为临床辨证依据的。

如果因此而舍弃六经辨证,仅仅依据脏腑辨证来治疗带状疱疹,良法废弃不用,殊为可惜。

本人多年临床中,遵循《伤寒论》六经辨证规律,将经方活用于皮肤病及带状疱疹的治疗,取得非常好的效果。

大体而言,如病初起,有寒热,则常在太阳、或转入少阳、或呈三阳合病,麻黄汤、桂枝汤、小柴胡汤诸方主之;亦有太阳病不解,转入阳明者,热从湿化,湿热相合,则以茵陈蒿汤主之;甚或下焦蓄血、瘀热互结,少腹部疼痛甚,大便难,则可以桃核承气汤攻之,或茵陈蒿汤合桃核承气汤,湿热瘀结一并攻之;虚人常现太阴症候,如脾虚便溏,可用理中汤;阳虚肢冷,则在少阴,必用四逆汤救之;若兼见恶寒、脉沉细、但欲寐者,则又是太阳少阴两感,以麻黄附子细辛汤主之;又或厥阴血寒,则以当归四逆汤,甚或当归四逆加吴茱萸生姜汤治之。

可见,带状疱疹的各期辨证,均未出六经轨范,均可以六经辨证来统筹,且具有辨证步骤简洁、严谨、规范,处方药味少、加减规范等特点,具有明显的优势。

所以掌握好六经辨证,不仅可辨治伤寒外感,更可以明此病机而统治百病,更可以明此而辨治各类皮肤病。

古今中医大家,无不明此理,如清代伤寒大家柯韵伯说:

“仲景之六经,为百病立法,不专为伤寒一科,伤寒杂病,治无二理,咸归六经之节制”(《伤寒来苏集》)。

三、先辨六经定主向,阴阳表里虚实清。

如何以六经辨证辨治皮肤病?

或者说皮肤病辨治中如何运用六经辨证?

我认为:

先辨六经,次辨方证;辨六经定主向(主向,即大方向),辨方证是尖端(尖端,即辨证论治的尖端)。

现在谈先辨六经。

《伤寒论》的六经不是《内经》中的六经,与经络无关。

《伤寒论》中的六经辨证,亦不同于脏腑经络辨证,而是八纲辨证。

六经实质就是表、里、半表半里、三阳、三阴的六类证。

太阳证,即在表的阳证,详言之,指表阳热实证;

阳明证,即在里的阳证,详言之,指里阳热实证;

少阳证,即在半表半里的阳证,详言之,指半表半里的阳热实证;

少阴证,即在表的阴证,详言之,指表阴寒虚证;

太阴证,即在里的阴证,详言之,指里阴寒虚证;

厥阴证,即在半表半里的阴证,详言之,指半表半里的阴寒虚证。

故六经涵盖了八纲的阴、阳、表、里、寒、热、虚、实(并创造性地提出了半表半里概念)。

辨六经,首先辨清所在何经,在三阳经?

还是三阴经?

三阳经中,是在太阳、阳明,还是在少阳?

三阴经中,是在太阴、少阴,还是在厥阴?

六经提纲是辨清六经之重要依据。

六经提纲分列于各经篇首,起提纲挈领作用,高度概括了该经病证的共同特征,凡病见此特征者,即可断定为该经之病,选用该经之合适方剂治疗。

太阳病提纲:

脉浮,头项强痛而恶寒。

属于太阳病类方证的有麻黄汤、葛根汤、桂枝汤、桂枝加桂汤、栝楼桂枝汤、桂枝加黄芪汤等方证;

阳明病提纲:

胃家实。

属于阳明病类方证的有大承气汤、小承气汤、调胃承气汤、白虎汤、大黄甘草汤、瓜蒂散等方证;

少阳病提纲:

口苦、咽干、目眩。

属于少阳病类方证的有小柴胡汤、大柴胡汤、柴胡加芒硝汤、柴胡去半夏加栝楼汤等方证;

太阴病提纲:

腹满而吐,食不下,自利益甚,时腹自痛。

属于太阴病类方证的有理中汤、四逆汤、通脉四逆汤、大建中汤、吴茱萸汤、甘草干姜汤等方证;

少阴病提纲:

脉微细,但欲寐。

属于少阴病类方证的有麻黄附子细辛汤、麻黄附子甘草汤、白通汤、桂枝加附子汤、桂枝去芍药加附子汤、桂枝附子汤等方证;

厥阴病提纲:

消渴,气上撞心、心中疼热、饥不欲食、食则吐蛔,下之利不止。

属于厥阴病类方证得有乌梅丸、柴胡桂枝干姜汤等方证。

四、次寻方证最难对,沥血呕心功乃成。

辨方证就是辨方的指征、辨方的证据、辨方的适应证。

辨清六经,是六经辨证的第一步,若没有第二步的辨方证,仍不能开出对证的处方。

如辨某一荨麻疹患者,起病症见风团、瘙痒外,尚见恶风寒、口中和、脉浮。

根据六经提纲,易辨出此属太阳表病。

但太阳病证有麻黄汤、桂枝汤两类方证,据此尚不能断定是麻黄汤证还是桂枝汤证,故须进行第二步的辨方证。

若患者有汗出、恶风、脉浮缓或浮弱,至此,方能断定属太阳中风之桂枝汤证。

由此可见,但辨六经是远远不够的,辨准方证,才是临床准确选方的关键。

中医治病有无疗效,关键就在于方证是否辨的正确。

《伤寒论》第317条中就告诫曰:

“病皆与方相应者,乃服之。

”足见辨准方证之重要性。

病证与方相应,即是方证对应。

历代医家对方证对应有着深刻的体会,如唐代医家孙思邈在《千金翼方》序文中说:

“今以方证同条,比类相附,需有检讨,仓卒易知。

”孙氏感慨“江南诸师秘仲景方而不传”之陋习,在整理《伤寒论》时,采取了“方证同条,比类相附”的方法,使有证有方,方证对应,一目了然,便于学习检讨,便于备急应用,厥功甚伟。

清代医家柯琴著《伤寒来苏集》,首次采用了以方名证,以经类证的编集方法,令人耳目一新。

其在《伤寒附翼》中强调:

“仲景之方因证而设,非因经而设,见此证便与此方,是仲景活法”,即强调证与方的对应,体会甚深。

清代医家徐灵胎在阐释《伤寒论》时亦强调方证对应,著《伤寒论类方》,以方类证,方以类从,证随方列,重点论述各方证的病机治法,非常切合临床实用。

日本著名汉方家吉益东洞,日本古方派代表人物,有日本的“张仲景”之美誉,毕生倡导仲景学说,著《类聚方》、《药征》。

曾非常概括地强调:

“《伤寒论》惟方与证耳”,可见其对方证对应的重视程度。

现代经方大师胡希恕更是一语中的地说:

“方证是辨证的尖端”,他认为,不论是脏腑辨证、经络辨证,还是八纲六经辨证,最终都要落实到辨方证上来。

《伤寒论》六经辨证的根本,就在于辨方证,抓住了方证,就等于抓住了六经辨证的精髓。

六经辨证的精髓在于辨方证,但认准方证并非易事,“次寻方证最难对,沥血呕心功乃成”,意即不经一番呕心沥血的方证领悟和临床方证实践,是掌握不好辨方证的。

如何辨方证?

辨方证关键在于抓主证。

什么叫主证?

刘渡舟有段话说得很好:

“《伤寒论》总结了六经辨证的规律,有厘定了主证、兼证、变证和夹杂证四个层次。

在临床辨证时,应先抓主证。

主证是指决定全局而占主导地位的证候。

所以主证是纲,纲举而目张,对附属于主证的兼证、变证、夹杂证等也就自然迎刃而解”(《刘渡舟医学全集》)。

这里的主证,必须要与“主诉”进行区别。

我们现在的中医病历书写,基本参照西医病历规范而制定的,对于病史的记录,首先就是“主诉”这一栏。

主诉的定义是:

病人来诊时最主要、最痛苦的症状和体征及发病时间。

它和主证有什么区别呢?

我们还是以前一个荨麻疹病人为例,他的主诉是:

皮肤起风团、瘙痒,发作1周。

但这是不是我们辨方证要抓的“主证”呢?

不是!

对于这个病人,真正提示我们辨出桂枝汤方证的不是风团、瘙痒,而是恶风、自汗出、口中和、脉浮。

风团、瘙痒只是病人最痛苦、最需要医生解决的症状、体征。

由此可知,我们在辨证时,不能受主诉的左右而影响自己的抓主证、抓方证。

当然,有时主诉和主证是重叠的,或者说主诉提示了主证,如往来寒热、胸胁苦满,提示可能是小柴胡汤证;口渴甚而小便不利,提示可能是五苓散证;大热、大汗、大渴、脉洪大,提示可能时阳明白虎加人参汤证等。

但更多情况下,特别是对皮肤病的辨证中,主诉和主证并不重叠,“主诉”常常是局部的皮损表现,而“主证”常常是反映整体病机状态的关键症候表现,我们也可以称之为辨证的“关键点”,或者叫辨证“眼目”。

这些“眼目”、“关键点”大多在《伤寒论》方证条文中有高度的概括,如“汗出、恶风、脉浮”的桂枝汤方证;“脉浮、消渴、小便不利”的五苓散方证;“往来寒热、胸胁苦满、嘿嘿不欲饮食、心烦喜呕”的小柴胡汤方证;“心下悸、头眩、身眴动、振振欲擗地”的真武汤证等。

辨证时抓住了这些“眼目”、“关键点”,就基本能抓住主证,也就能抓住方证。

这需要临床医生既要熟悉经方条文,达到熟烂于胸,脱口而出;又要学会匠心独运,独具慧眼,于纷繁复杂的症状中把握真正主导病机的“眼目”、“关键点”,从而辨出方证。

举例如治马某,男性,60岁。

初诊于2005年7月9日。

主诉是因全身泛发红色风团,伴瘙痒3天。

来诊前在外院以西药抗过敏治疗未效。

现见躯干、四肢泛发红色风团,伴瘙痒甚,口干、心烦躁、无汗、恶寒、无发热,二便可。

舌质偏暗,苔根白厚微腻,脉浮稍数。

诊断:

急性荨麻疹。

余处两方。

处方一:

大青龙汤:

麻黄8g,桂枝7g,杏仁8g,大枣10g,生石膏45g,炙甘草5g,生姜2片。

1剂,水煎温服,嘱服后忌吹风扇、空调,宜在家休息以候少少发汗出。

处方二:

桂枝加葛根汤加石膏:

桂枝10g,白芍10g,炙甘草5g,大枣10g,生姜2片,葛根15g,生石膏40g。

1剂。

嘱次日水煎温服。

将息如前。

二诊:

2005年7月11日。

风团瘙痒明显减轻,恶寒消失、心烦消,口干多饮,小便少,不甚通畅感,舌暗,舌前部无苔,根黄厚而剥,脉浮细稍数。

处方五苓散合猪苓汤加味:

猪苓10g,茯苓12g,泽泻15g,白术10g,桂枝10g,滑石15g,阿胶7g(烊化),苡仁30g,荆芥10g,白蒺藜15g,炙甘草5g。

3剂,水煎服。

三诊:

2005年7月14日。

风团已不再起,瘙痒消失,仅夜间轻痒,口干明显好转,小便通畅。

舌暗苔少,根黄腻减,脉浮细略弦。

继以桂枝加葛根汤3剂巩固而愈。

讨论:

此案中患者虽主诉身起风团、瘙痒,发病3天。

但主证呢?

或者说辨证的“眼目”、“关键点”呢?

不可能、或者说不主要是风团、瘙痒,因为单凭风团、瘙痒症状,我们是无法辨证出是什么证,既无法辨出传统的风寒、风热证,亦无法辨出六经的太阳、阳明证,更无法辨出是麻黄汤类证还是桂枝汤类证。

所以我们辨证不能仅仅着眼于主诉,必须抓主证。

若熟悉《伤寒论》条文,《伤寒论》第38条曰:

“太阳中风,脉浮紧,发热恶寒身疼痛,不汗出而烦躁者,大青龙汤主之;若脉微弱,汗出恶风者,不可服之,服之则厥逆,筋惕肉瞤,此为逆也。

”该患者的无汗、恶寒、烦躁、脉浮数诸症,恰属大青龙汤方证,这就是该荨麻疹患者的辨证“眼目”、“关键点”,它反映了正气抗邪于表,欲作汗而不得汗出,内热不得外越这样一个病机状态,解决这个病机状态的方就是大青龙汤,故用之。

至于为何仅服1剂大青龙汤即改桂枝加葛根汤,亦是遵其中煎服之法:

“一服汗者,停后服。

若复服,汗多亡阳,遂虚,恶风,烦躁,不得眠也。

”作者预料1剂即能发汗出,患者年已六旬,不可再剂,必以桂枝汤类方继之。

此是《伤寒论》治法中之定法,不可违背。

二诊时,出现口干,多饮,小便不利,脉浮诸症,则又是提示辨证属于五苓散方证的“眼目”,《伤寒论》第71条曰:

“若脉浮、小便不利、微热消渴者,五苓散主之。

”故用五苓散。

至于合方猪苓汤,是考虑患者舌前部无苔,根部剥苔,有伤阴之虑,故合方用之。

五、尚有病机繁且变,病合病并常相行。

病合、病并,即指的合病、并病,为了诗句平仄需要而倒写。

合病,指两经症候同时出现;并病,指一经症候未罢,另一经症候又出现。

因临床上病机复杂多变,更多见的是合病与并病。

出现合病与并病时,宜两方证、甚则三方证合方而治。

《伤寒论》中常见的合病方证如太阳阳明合病的葛根汤方证、大青龙汤方证、越婢汤方证、白虎桂枝汤方证等;太阳少阳合病的柴胡桂枝汤方证、黄芩汤方证等;少阳阳明合病的大柴胡汤方证、小柴胡加芒硝汤方证、柴胡加龙骨牡蛎汤方证等。

并病方证如葛根黄芩黄连汤方证等。

事实上,临床中运用经方治病更多的是合方的运用。

合方运用的目的,是求得契合复杂的病机;合方运用的结果,则极大地拓展了经方的适应范围。

合方运用临床案例不胜枚举。

现仅举一例红皮病高热病案如下:

彭某,男性,57岁。

以反复全身红斑脱屑10年,加重并发热2周入院。

患者10年前,于头部生疮,破溃后流脓,随后皮肤生红斑,上被银白色鳞屑,无痒痛,病情反复发作,并逐渐扩展到头部、小腿、大腿及胸背。

一直外院治疗(具体不详),2007年9月20日在外院住院治疗颈椎病期间,皮疹发展至全身,出现弥漫性潮红、浸润、渗液,大量脱屑,同时伴发热、时恶寒,转入皮肤科,予能量支持,静滴清开灵、丹参,及骁悉、悉舒美抗感染,抑制免疫等,中药克比奇及汤剂泄火解毒、滋阴凉血等治疗。

全身皮损未见好转,持续发热,最高体温38.9℃。

于10月10日收入我院皮肤科病房治疗。

仍发热,最高体温39.5℃,西医检查血象高,血小板高。

辨证为火毒夹湿夹瘀,处方以犀角地黄汤加减:

水牛角30g,生地20g,丹皮15g,玄参20g,鱼腥草20g,银花15g,麦冬15g,土茯苓25g,紫草10g,竹叶10g,连翘15g,赤芍15g,公英20g,甘草5g。

同时以葡萄糖酸钙针、维生素C针静滴减轻外周血管通透性,益宝世灵抗炎,骁悉抑制免疫,奥美拉唑抑酸,阿维A胶囊调节皮肤角化功能,丹参针凉血活血,益智健脾胶囊健脾益阴。

但患者仍高热,体温38.4℃~39.5℃间波动。

至本人10月11日值夜班时,体温又升至39.0℃,时有恶寒,需盖被御寒,但不久又怕热而掀被,一直无汗,口稍干,不多饮,小便稍黄。

前两周外院天天用灌肠法退热致大便稀,现两日未行,精神可,高热时稍感体倦,纳尚可。

体查:

头面全身弥漫性红斑、肿胀,伴大量叶片状脱屑,肤温高,扪之灼热。

足背、足踝轻微水肿。

舌淡红略暗,苔中白厚,脉弦数。

此三阳合病,高热而恶寒、无汗,邪在太阳之表实也;口干、脉数,渐入阳明也;体倦、脉弦,邪在少阳也。

故予小柴胡汤合葛根汤加减(以免煎颗粒冲服以省却煎煮时间,现换算成饮片剂量):

柴胡30g,黄芩10g,党参10g,法夏12g,麻黄9g,桂枝12g,赤芍10g,葛根30g,石膏60g,紫草10g,蜂房30g,土茯苓30g,大枣10g,炙甘草6g,生姜9g。

1剂。

晚8时40分服药,至11时,体温即降至37.5℃,次晨T36.7℃,体温正常。

且全身红斑迅速而明显地减退,面部红斑基本消退,肿胀亦明显减轻,象换了一个人似的。

连续两周的高热、皮疹不退,仅以中药1剂而热退疹减,方证对应之神奇有至于斯!

后未再发热,从此步入坦途。

戏剧性的是,2009年1月2日病人再发银屑病红皮病收住我院,自1月5日至15日又出现高热不退。

病人强烈要求请余会诊处方。

查:

头面全身弥漫性红斑、肿胀、脱屑,足肿,每日晚7-9点开始发热,伴恶寒重,需加厚被覆盖,至夜间11-12点发热达到39℃以上,恶寒渐减,医生给予布洛芬后汗出热退,每日均如此。

稍感体倦,纳可,舌略暗红,苔中白厚,脉弦细数无力。

仍处方以小柴胡汤合葛根汤加味。

嘱在病人出现恶寒发热时服药。

但主管医生未遵嘱,故当晚仍发高热。

次晚病人再次恶寒高热,立即予小柴胡汤合葛根汤加味:

柴胡30g,黄芩10g,党参10g,葛根20g,麻黄12g,桂枝12g,白芍10g,法夏12g,苍术10g,白术10g,淮山20g,砂仁6g,土茯苓30g,蜂房15g,生姜9g,大枣10g,炙甘草9g。

服后热退疹减,未再反复。

讨论:

据临床观察,很多红皮病型银屑病急性期,高热、红斑、肿胀、脱屑,多认为是血热毒盛,宜犀角地黄汤、清营汤之类,但往往无效。

细观症舌脉:

高热仍伴有恶寒,口干而不甚,渴饮并不喜冷,舌不鲜红或红绛而反见淡红或暗红,苔不黄燥而反见白或白厚有津,脉不洪数有力而反见细或弦,若见有此种种症候,万不可认为血热毒盛而用一派凉血清热解毒之品。

从六经辨证来看,此案病机复杂,并非单一某经之病,而是三阳合病,即太阳、少阳、阳明合病。

高热而恶寒、无汗,邪在太阳之表实未解也;口干、脉数,已渐入阳明也;体倦、脉弦,邪在少阳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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