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楚有才于斯为盛.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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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楚有才于斯为盛

惟楚有才于斯为盛

　　大凡深谈一个地区的艺术，势必抛不开这一地域的人文历史和思想风貌。

人文历史和思想风貌作为深层次的因素长期地作用于这一区域的文化群体，甚至是地域艺术发展及风貌形成的最重要的原因。

湖南明清以来书画艺术的发展尤其如此。

湖南籍书画家以及与湖南有关的书画家的重要作品大多藏于湖南省博物馆和湖南图书馆。

现擢其中部分优秀作品略作笺释。

　　书法

　　湖南自古称南蛮之地，史上曾是谪放之所，汉贾谊、唐柳宗元、宋秦观都曾因流放湖南而留下千古名篇。

书法方面，历史上的湖南倒是在唐代出现过将楷书写到极致的欧阳询，和草书大家怀素，这两人堪称中国书法星河中的恒星，光耀千秋，影响至今不衰。

但此后一千年间，湖南在书法方面发展式微。

湖湘文化真正在中国文化中大放异彩、影响中国发展乃是近两百年的事，这一切皆与曾国藩等人在晚清政坛的崛起有关。

　　李东阳《行草书自书诗卷》

　　李东阳（1447～1556年）字宾之，号西涯，谥文正。

祖籍湖广长沙府茶陵州（今湖南茶陵）人，寄籍京师（今北京市）。

明代中后期茶陵诗派的核心人物，弘治八年以礼部侍郎兼文渊阁大学士。

李东阳《行草自书诗卷》系绢本，横743.5厘米，纵36.4厘米，作于正德八年（1513年），作者时年67岁。

所录诗有《钱塘江潮歌》、《西湖春晓图》、《清明日西庄作》、《城西省墓归过赵生园池二首》、《独酌二首》、《一醉二首》。

李东阳是明代不多的篆书书法家之一，其楷书师法颜真卿，故此作得篆籀遗韵，通篇充溢者一股台阁大臣的雍容肃穆之气，气韵尤胜。

该卷引首“西涯墨妙”四个浑厚苍劲的大字，是近代著名金石书画家吴昌硕所题，接下来是明代王世贞的题诗及清代沈俊彩绘李东阳肖像。

在拖尾上的跋文依次为近代吴昌硕、高时显、金蓉镜、赵时等著名金石书画家，因而具有极高的文献价值。

　　曾国藩《行书论书四屏》

　　湖湘文化自曾国藩始崛起于中国政坛和文坛，书乃心画，湘军将领本为科举出身，有扎实的书法基本功，因太平军事起而投身戎马，战争的洗礼使得他们的书法摆脱了纯粹的文人书法气息，也与老成持重的大臣书法不同，气格自胜一筹。

　　曾国藩（1811～1872年），初名子城，字伯涵，号涤生，谥文正，湖南省长沙府湘乡县人。

晚清重臣，湘军的创立者和统帅者。

曾国藩临池极其勤奋，无论是驰骋刀光剑影的沙场，还是赋闲于窗明几净的书斋，濡墨挥洒，从不中辍。

曾国藩在家书中也多次要求子女练字。

曾国藩曾云：

“作字之道，刚建、婀娜二者阙一不可。

余既奉欧阳率更、李北海、黄山谷之字以为刚健之宗，又参以褚河南、董思白婀娜之致，庶为成体之书。

”湖南省博物馆藏其赠长沙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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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行书论书四屏》，行楷杂糅，结字端庄典雅，态闲神逸，用笔简洁含蓄，沉稳灵动，一股刚毅笃实的庙堂之气跃然纸上，颇有名将大儒的气派。

民国谭延?

]跋称此作“酣恣无意于作书”，而“精力弥满，真合作也”。

　　左宗棠《篆书谊而恭近六言联》

　　“中兴四大名臣”中左宗棠书法天分和成就最高。

左宗棠（1812～1885年）,湖南湘阴人，字季高，一字朴存，号湘上农人。

晚清重臣，军事家、政治家、著名湘军将领，洋务派首领。

其书法以篆书和行书著称，湖南省博物馆藏其《篆书谊而恭近六言联》，线条较之传统的铁线篆多了些方笔，起讫处也不追求藏头护尾，用笔刚劲利落，故其篆书阳刚多于婉约。

他崇颜鲁公，又习碑版，行书沉着激迈，笔致瘦劲，清峻的结字和疏朗的章法结合，既有文人的书卷气，又有武将的慷慨，兼得朝廷重臣不威而严的大气。

近人评价他的书法称：

“文襄公行书出清臣（颜真卿）、诚悬（柳公权），北碑亦时凑笔端，故肃然森立、劲中见厚。

”

　　胡林翼《楷书笔写词挥八言联》

　　胡林翼（1812～1861年），字贶生，号润之，湘军重要首领，湖南益阳县泉交河人。

道光十六年进士。

授编修，先后充会试同考官、江南乡试副考官。

历任安顺、镇远、黎平知府及贵东道，咸丰四年迁四川按察使，次年调湖北按察使，升湖北布政使、署巡抚。

有《胡文忠公遗书》等。

其书法受时风影响，由欧阳询、颜真卿入手，参以米芾、赵孟?

\的体势和行笔，对联“笔写蕉窗钟王点画；词挥雪案班马文章”，雍容端庄，静穆华贵，富丽堂皇。

　　何绍基《行书孙承泽论书语》

　　何绍基（1799～1873年），字子贞，号东州，晚号?

z叟，湖南道州（今道县）人。

工经术词章，尤精说文考订之学，旁及金石碑版文字。

书法自成一家，有“晚清第一书家”之美誉。

何绍基早年曾习欧体，中年以后长期浸淫在颜体和古隶碑帖之中。

湖南省图书馆所藏《行书孙承泽论书语》，将颜体楷书的气质融化到行草书当中，不见其形却深得颜体神韵，笔意纵逸超迈，恣肆老辣。

作品并不刻意追求墨色的变化，但涨墨法的自然运用，使得他的作品满纸烟云，意境苍茫，耐人寻味，何绍基的行草世称“何体”，晚清书坛效仿者一时云起。

　　谭延?

]《行书绛幔黄尘七言联》

　　到民国初期，湖南又出了一位写颜体的大家，此人就是曾任国民政府主席的谭延?

]（1880～1930年），字祖安、祖庵，号无畏、?

斋，湖南茶陵人，曾经任两广督军，三次出任湖南督军兼省长兼湘军总司令，授上将军衔，陆军大元帅。

今存广州黄埔的“陆军军官学校”就是谭延?

]的手笔。

谭延?

]将《自书告身帖》饱满的线条与颜真卿典型的宽博大度结体融合，所书醇厚深沉，大气磅礴，力能扛鼎。

民国初年，南方匾额、楹联的写手多受其影响。

对联“绛幔未经亲宋母；黄尘垂老得何郎”现藏湖南省图书馆。

　　黄兴《行书挽刘道一诗》

　　黄兴（1874～1916年），字克强，一字廑午，号庆午、竞武，湖南省长沙府高塘乡人。

中华民国的创建者之，与孙中以并称“孙黄”。

《挽刘道一诗》是黄兴仅存的一首诗。

刘道一是同盟会会员为革命捐躯的第一人，孙中山也曾有其挽刘道一诗。

黄兴《行书挽刘道一诗》藏湖南省博物馆。

四周题跋累累，乃刘道一的胞兄刘揆一邀请郑沅、梁启超、陈嘉言、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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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位仁人志士所题。

这些题跋，或追思刘道一的英雄事迹，如夏明翰的外祖父陈嘉言的“英雄万古伤心泪，劫后空余酒一樽。

湘水自流人自杳，黄墟如此况刘墩。

”或盛赞黄兴、刘道一深厚的革命情谊，如章士钊的“黄刘交谊非寻常，当年歃血我在旁。

五十六字岿然在，使我对之增感伤。

”也有对革命的遗憾，如唐乾一的“当时患难应同死，君竟成仁愧我生。

建国九年国犹此，抚兹不觉涕纵横。

”今日视之，弥觉珍贵！

　　毛泽东《草书满江红词》

　　毛泽东《草书满江红词》现藏湖南省图书馆。

在中国现代书法大家中，毛泽东当为影响最大的一位，这里所指的影响，不是指他作为政治家的影响，而是特指他的草书艺术影响甚广，爱好研习者之多迄今无人能及。

此作书于1963年，当时的毛泽东草书技法已非常娴熟，他激情澎湃，恣意挥洒，作品大气磅礴，意境雄浑苍茫，其势若惊雷闪电，其行若龙蛇盘行，筋骨内含，自然流美。

晋王僧虔曾说：

“书之妙道，神采为上，而形质次之，兼之者方可绍于古人”。

此件作品汪洋恣意，可谓神采跃然。

有人说，毛泽东即便不是大政治家，也算得上大书法家。

其实不然，书乃心画，革命的经历培养了毛泽东的博大的襟怀和超迈的气质，正是襟怀气质的卓越才促使他的草书艺术得列于古今大家的行列。

如果没有这些，他一辈子呆在韶山冲练书法，不可能达到现有的高度。

　　除却湘籍官员和革命人士的书法，湖南省博物馆和湖南图书馆还收藏了历史上大量书法名家的珍品，如祝允明行草书卷、董其昌行书册页、曹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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扇面、智舷行草册、陈鹏年行书轴等。

这些作者虽非湖南人，但这些优秀作品作为湖南的收藏对湖南书法艺术自然也会产生相应的影响，此不赘述。

　　绘画

　　湖南的绘画艺术在中国绘画史上并未出现具有重大影响的流派，也未见具有开创意义的绘画群体，但并不是说湖南的绘画艺术不足为世人所重。

湘人之画往往是坚刚峻拔的风骨和天真纯雅的浪漫并存，气质大部分是刚性的，这关联着南楚之地“巫史文化”的原初野性。

当一种文化在历史进程中不断演变之后，往往走向衰弱。

而具备本初野性文化的介入才能有机会使之重振活力。

　　野性必然表现为外露的硬朗，这决定了湖南人刚正的笔墨气格。

湘人喜欧、颜书风，因为欧、颜书风中体现出的庄严肃穆和威武铿锵正与他们的笔墨气质相合。

湘人之愿是独领风骚不惧云涌浪奔的担当，而非吟花弄月规避俗世的风雅。

　　文化的野性基因还有另外的一层魅力―浪漫情思。

浪漫之于普通人可能显得有些“泛情”，可一旦与艺术相合，势必创造出不朽的巨制。

湘人屈原的诗开了浪漫主义的先河。

当人们读到屈子假以“神鬼”向天发问之时，不禁感叹那份离奇缥渺，玄思瑰丽。

正是因为有了这些恍如梦境的神思，人们才得以体验到心灵解放的快意。

湘人将浪漫主义的情思移植到绘画之中，将天马行空般的无拘想象和绚烂无比的火热激情合而为一，物化出生机勃发的景象和绚烂多姿的色彩。

　　湖南地处湘江流域，洞庭沅水，气候湿润，群山环抱，连绵揖让。

碧水青山中滋养了文人骚客的画意诗情。

山水画家用墨彩描绘着大山大水，体味着一丘一壑。

湖南的中国画经过了模山范水、描影图真，穷尽世间理法的写实，又经过了遣性移情、援书入画，不为物象所囿的写意之后，开始走向了明代晚期玩弄程式的极端。

笔墨固然高妙却脱离了现实。

幸而“四僧”一出，全改颓唐。

“四僧”之中，石?

G的笔墨迥异，苍茫浑穆，“风物森森”，深得江南山川之绵厚，草木之华滋。

石?

G屡次复明，失败后以逃亡为生，历尽艰辛，有着强烈的遗民气节。

他笔下莽莽苍苍的墨迹，和气节是分不开的，也和湖南人那份原始野性不无关联。

他雄浑凝重的气格震慑了久已柔糜的画坛，泽被后世。

学习石?

G的画家不少，能够略得其精髓者清末同乡萧俊贤可列其中。

湘人善山水者还有张世准、张宜尊二人。

其他如彭玉麟、曾熙的画梅皆可称道，齐白石更是将中国画推向了近现代的高峰。

　　萧俊贤《溪山访道图》

　　萧俊贤（1865～1949年），字泉，号铁夫，别署天和逸人，斋名净念楼。

湖南衡阳人。

早年师从苍崖法师学画三年，后拜山阴沈翰为师十载。

先从“董巨”入手，直至“四僧”、“四王”。

心摹手追，终日不辍。

后遍游山川胜境，将云烟峰壑尽罗腕底。

民国初年移居北京，并任国立北平艺专教授。

又任南京美专国画系主任，学滋南北，桃李竟辉。

陈师曾，吕凤子、胡小石、马万里、胡佩衡、张善仔等皆出其门下。

与萧谦中并称“北京二萧”，又与名震京城的湘籍画人冯臼、齐白石合称“冯萧齐”。

　　湖南省图书馆藏萧俊贤《溪山访道图》，布局开阔，意境幽邃。

画面以卧溪巨石起势，渐次升腾。

主峰兀于画幅之右，且回首团抱与左侧远山相合。

巨石之上有苍松偃仰，虬枝低垂。

水屋数间隐现于溪口石侧。

亦有高士出没，或驻足于山阴小道，或凭栏而远望。

峰壑间云雾升腾，以虚写实，巧妙自然。

全画以短披麻为皴，层层积渍；又以逆锋打苔，遍遍点染。

秃笔渴墨间草木繁茂，纵横捭阖中峰峦竞秀。

赋色以青绿为主，墨彩并重。

全画皴擦互用，苍中含润，参差披拂，极富生机。

　　彭玉麟《墨梅》

　　说到画梅，湘人彭玉麟不可逾越。

古代绘者，大都深具梅之情结，这种难分难解的情愫来自梅之奇特；凌寒而开，斗雪而胜。

绘者因喜梅而画，因慕梅而画，更因怜悔、伤梅而画，画的不是梅花而是自我。

彭玉麟―生疆场叱咤，金戈铁马。

又久居堂庙而心系林泉，也因对红颜知已的梅姑的眷恋一生画下梅花万幅，从画中洋溢出来的“剑胆琴心”的真性情令读者想见其人。

　　湖南省博物馆有彭氏巨幅墨梅一轴，虬枝老干，回环盘曲。

嫩枝如剑，直指天际。

繁花密蕊，暗香若浮。

苍苔似甲胄披肩，好一派将军气象。

他的梅作，在中国绘画史上还称不上神品，却与郑燮的“墨竹”合称“双绝”，原因无它，皆情之所至也。

　　曾熙《墨梅》

　　中国画坛，迨至晚清，一股以“碑学”为依托的画风也应运而生。

先是赵之谦的北碑笔法，继而李瑞清的“金石书画”，最后吴昌硕以石鼓篆籀与绘画完美融合，而臻于顶峰，这些艺术家皆是诗书画印全精的多面手，而且很多是大学者。

这时的中国绘画开始走向一个真正贯通的大境界，它的精神承载力和文化依托力已达到了空前的程度，在这此艺术家中，曾熙不可不提。

　　曾熙（1861～1930年）初字嗣元，更字季子，号俟园，晚号农髯。

宣统元年，曾担任湖南咨议局议员、副议长，并任湖南教育学会会长，参与君主立宪活动。

民国期间居沪上鬻书卖画为生。

曾熙是典型的以学养取胜的艺术大家。

在书学上，他虽然研习北碑，但不被门户所囿，沈曾植评其曰：

“沟通南北，融汇方圆。

”康有为则将其与何绍基并论：

“道州八分体峻，农髯先生体逸，体峻者见骨气，体逸者见性情，阴阳刚柔，各见其妙。

”可以说，曾熙的书风在碑学体系中是“以碑化帖”派的代表。

线条圆熟平和，不激跃，不张肆。

温文尔雅，含永蕴籍，在当时被誉为“今之蔡中郎”。

六十岁开始学画，自言绘画师万物，山水、松石笔意在程嘉燧、戴本孝间。

曾熙晚年喜作墨梅，以魏碑笔势入画，老干以渴笔挥写，极尽沧桑之气。

嫩枝柔条不取劲拔而追虬曲，回旋密布，生动绰约。

花瓣圆熟，不求变幻，别有韵致。

其书风婉约，画风亦平和，渐老渐熟，造于恬淡。

曾熙的书画正是有了这份清新醇和才能被世人所重。

谭延?

]评价道：

“农髯以画示世人，数年前事耳……平日所游名山大川，所见吉金乐石，古今剧迹，一旦喷薄而出，奔赴腕下，宜其邈然高绝，不可追攀。

此不当于画求之者，而画之工莫是过矣。

”

　　齐白石《群虾图》

　　齐白石是深具农民气质而兼有士夫人格的耕读画家，极为可贵的是他稚心未泯，天真无邪。

其画中的水族花草、山水田园，能够鲜活可亲即是来源于此。

湖南省博物馆收藏的《群虾图》是白石翁水族画的代表。

白石绘虾，以写生为基。

其常将河中捕捞到的小虾置于案头观摩，又取对虾的特征与之相合，创造出既灵动可爱又骨体强健的虾的形象。

画中虾三五成群，游动追逐。

以淡墨绘虾身，焦墨点睛及虾线，透明凝润。

阔笔写出的虾体与勾勒的足钳形成面与线的对比，增强了画面的形式构成。

尤其是虾须的描绘，柔巧飘逸，似微微颤抖，一触即活。

真个得心应手，与天为徒。

大写意到了白石翁的时代，一种特质开始凸显，即“笔墨结构”，画家在千万次的锤炼之后，将笔墨特定为符合自我性情和物像特征的固定程式，多一分则繁冗，少一毫则不全。

白石翁笔下的很多形象都是“笔墨结构”的精彩展现。

　　高希舜《荷花》

　　高希舜（1896～1982年），字爱林，别号一峰道人，清凉山人。

毕业于北平国立艺专，曾在国立艺专师范大学任教。

1949年后任教于中央美术学院及在中国艺术研究院美术研究所从事中国画研究，湖南当代的中坚画家中多出其门下。

文革期间，他曾以名作《牡丹下的哈巴》进呈毛泽东，以画谏言，希望毛泽东“亲贤臣，而远小人”，一时传为佳话。

其绘画亦讲求情趣，注重笔墨韵味，画风受吴昌硕、齐白石的影响兼有对西画的汲养。

　　湖南省图书所藏高希舜《荷花》，为其84岁所作。

是幅荷花伟岸高洁，遒劲畅快。

荷叶自心而外饱写酣泼，擎天而立。

荷杆墨色浓中有淡，实中有虚，一笔而就。

红花如灼，娇艳欲滴。

间以苇叶浮萍相衬，极尽笔墨之变。

因其受西画影响，笔墨间又照顾物态的透视和体感，更增强了画面的韵味。

　　孔子曰：

“据于德，依于仁，游于艺”，湖南人以雄壮的气魄担当着近代中国社会变革的同时，也将艺术作为立世的心性实践，形成了独特的书画风貌，为中国的书画史书写下了绚烂的一笔。

伟哉，湘人！

　　（作者单位：

湖南省群众艺术馆）

　　责任编辑：

郑寒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