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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康德想象力概念的基本含义

论康德“想象力”概念的基本含义

                                                 雷德鹏原载于《学术论坛》  

    历来的康德研究者都对康德的“想象力”概念的基本含义究竟是什么,感到迷惑不解。

这当然与康德本人对这个概念的模糊认识和摇摆态度有密切的关系。

本文试图通过讨论如下两个方面的问题,谈一谈自己的粗浅的心得体会:

第一,康德把这个概念定义为人的一种直观能力,那么,它在何种意义上是直观?

第二,康德说,想象力是人类知识的两大主干感性和知性的共同根基,这究竟意味着什么?

一、想象力在何种意义上是直观

康德对“想象力”概念含义的阐述,集中体现在他的两本著作,即《纯粹理性批判》(下称《纯批》)和《实用人类学》中。

康德把这个概念的基本涵义规定为人的一种直观能力,它能够表象即使不在场的对象,并依其是否具有创造性而划分为两种:

一是“生产性的想象力”,又叫做“创制性的想象力”;二是“再生性的想象力”,又叫做“复制性的想象力”。

康德特别重视前一种想象力。

例如在《纯批》中,康德将想象力的基本含义规定为人的心灵的直观能力。

他说:

“想象力是把一个对象甚至当它不在场时也在直观中表象出来的能力。

……就想象力就是自发性这一点而言,我有时也把它称之为生产性的想象力,并由此将它区别于再生的想象力。

”(1,P101)又如在《实用人类学》中,康德说:

“想象力(facultasimaginandi)作为一种即使对象不在场也能具有的直观能力,要么是创制的,这就是本原地表现(exhibitiooriginaria)对象的能力,因而这种表现是先于经验而发生的;要么就是复制的,即派生地表现(exhibitioderivativa)对象的能力,这种表现把一个先前已有的感性直观带回到心灵中来。

”(2,P49)那么,想象力在何种意义上是直观?

要理解康德的“想象力”概念的这个基本含义,我们首先必须把握康德的“直观”概念的一般含义。

康德说,所谓直观就是先于一切思维的表象行为。

一切知识都借之与对象发生关系。

实际上,在康德的论述中,有两种不同意义的直观。

第一种叫做“感性直观”,它包括“经验性的直观”和“纯粹的直观”;第二种叫做“非感性直观”或“智性直观”。

所谓“经验性的直观”,是指经过感觉与对象相关的直观。

而感觉是指当我们被一个对象所刺激时在表象能力上所产生的结果。

所以,这种意义上的直观,侧重于表象的质料、即经验性内容方面,包含着、混杂着任何感觉。

它以对象的现实的在场为前提。

所谓“纯粹的直观”,是指表象中没有混杂任何感觉,所包含的只是使某物得以被直观到的形式。

这种意义上的直观,侧重于表象的形式,并且是“纯形式”,所以它也是“纯直观”。

这种直观包括空间和时间。

所谓“智性直观”,是指单纯的自我活动,它是一种本源的直观方式,即它本身就使直观的客体之存有被给予出来,因此,它只能属于原始的存在者,而永远不属于一个不独立的存在者。

这种意义上的直观是被用来整理和规定自我本身、“本体”等“非感性直观的客体”,即“自在之物”的杂多的。

(1,P105及P226)康德认为,由于这种直观适用于自我本身、“本体”等“自在之物”,因而它已经超出了人类理性能力、即它超越了经验范围的界线,所以,对知性来说,它既无用处,也无意义了。

   那么,康德的想象力究竟在何种意义上是直观?

对此,康德自己确实没有作出明确的阐释。

实际上,整个说来,他的“想象力”概念给人一种模糊的感觉。

但是,如果依照康德对直观的论述,正如我在上面所阐述的,“想象力是直观”还是可以努力去领会的。

并且,我认为,由于康德的直观概念的复杂含义,我们就不能单从某一种直观形式去领会,而必须综观之。

因此,我认为,可以从如下三个方面去领会:

   第一,想象力具有直观的非概念性的“表象”特征。

根据康德的论述,我们可以发现,直观,无论是感性直观,还是非感性直观,其本质在于它的非概念性的“表象”,即“非思维性”,要么是“前思维性”的,要么是“超思维性”的。

感性直观的本质在于“前思维性”,而非感性直观,即智性直观的本质则在于“超思维性”,更确切地说在于“超认识性”。

这里的要害是搞清楚康德的“思维”概念是指什么。

康德说:

“思维就是凭借概念的认识”。

(1,P63)换言之,思维,即运用知性概念去统摄各种表象,在意识中获得诸表象的一个统一性意识。

因此,也可以说,“思维是把诸表象在一个意识里结合起来”。

(4,P71)所以,思维属于知性的。

“知性不能直观,感官不能思维。

”(1,P52)这是康德先验哲学的一条基本原则。

另一方面,知性只能在经验的领域发挥作用,凡不是现象的东西,由于它不能是经验的对象,知性就永远不能跨越感性的限制。

因此,自我本身及“本体”领域,因为它们都超越了现象世界,属于感官世界的彼岸,在那里,知性概念决不能涵盖过去,只有超经验的、即经验已经失效的“理念”和“命题”,因而属于超概念思维(确切地说是超概念认识)的信仰领域。

“一切纯粹的理智认识都有这样的特点,即它们的概念都在经验里提供的,它们的原则都是通过经验来证实的。

相反,超验的理性认识,它们的理念并不从经验里提供,它们的命题从来既不能通过经验来证实,也不能通过经验来否定。

”(4,P106)所以,那里的直观,同样是“非思维性”(更确切地说是“超认识性”)的,因为它们已经超越了思维(认识)的界限。

由上述可知,直观的“非思维性”本质,表明了它是非概念性的表象。

康德把想象力定义为人的一种直观的表象能力,其实质也正在于此。

   第二,想象力具有纯直观的生产性或创制性特征。

康德认为,纯概念思维本身不具有创造性。

分析判断属于典型的概念思维形式,不会给知识增任何新的东西,因为它只是把原来已经蕴含于主词中的谓词陈述出来。

但是,综合判断具有创造性,它能够扩展原有的知识。

因为综合判断不是纯概念思维,它包含了经验内容。

康德理想中的判断形式是先天综合判断,这种判断既具有普遍性和必然性,又具有创造性或生产性。

此外,康德认为,纯直观(这里指非经验性的直观)具有本原的创造性,即它们能够本原地表象对象。

事实上,在一切想象力中,康德尤其重视“创制性的想象力”。

他说“创制性的想象力”,具有两个特点:

一是它的激动来自主体内部,属于“主体自己激动自己”,因而是先验性的,即先于经验而发生;二是具有构想的性质,即本原地表现对象,能够构想出现实中不存在的东西来。

而所谓复制的想象力,则具有复制性和召回性的特点,通过它可以回忆过去和预见将来,因而没有什么创造性可言,而仅具有“复制性”。

从根本上说,创制的想象力在于它的本原性。

本原性表明,在那里,不存在任何概念思维意义上的“抽象构造”,因而这种原发地所产生的东西,是根本不能用概念来加以分别的。

毋宁说,在那里,所有的一切(包括感性和知性)都处在鸿蒙混沌之中。

因为,不论是空间,还是时间,本质上都是惟一的。

我们只能表象一个惟一的空间、一个惟一的时间,人们经常谈论部分时间或部分空间,实质上根本不能用一般意义上的整体由部分构成的部分观念来看待它们。

因为在它们那里,整体和部分是同质的。

并且这种同质的东西,又是一个无限的给予的量。

所以,时空直观比起概念来是更本源的东西。

所以,本原的东西本质上是模糊的。

康德说,想象力就属于这种性质,它属于“模糊观念”的领域,是下意识的创造活动。

他认为,在人的心里,模糊观念占绝大部分,其领域也许是不可测度的。

(2,P12)这表明,想象力的创造活动具有无限宽广的空间。

   第三,想象力具有纯直观的“不在场意识”特征。

根据康德的论述,他实际上已经综合、改造了传统的直观概念,在一定的程度上更凸现了唯理论的“理智直观”,而突破了实证科学单纯强调经验性直观的局限性,其意义在于为想象力打破在场与不在场的分裂,突出不在场的重要性奠基了理论的基础。

反过来,康德的想象力概念的重要作用正表现于此。

(5,P3)不过,在这里我们要区分出两种不同的情况。

一种情况是,就时间性意识来说,想象力将虽然不在场,但在过去或将来是在场的对象与现在的情况相联系起来、并召唤到场,这属于“再生的想象力”的功能,具体表现在记忆力和预见力的作用上。

记忆力是把过去的事情在眼前回忆起来的能力,预见力是想象将来的事情的能力。

“过去的事情”和“将来的事情”虽然都不在场,但对于我们把握在场以至形成一个对象的统一性表象,却是异常重要的。

比如,在知觉中,我们的表象是按时间顺序发生的,每一个表象就自身而言是绝对同一的。

但我们要对对象形成一个整体的把握,就需要将先前的表象“保持在手”,因为如果我们总是把先行的表象从思想中丢失了,并且在我们进到继起的表象时没有把先行的表象再生出来,在思维中发生这种类似“猴子摘包谷”的现象,便永远不能产生出一个完整的表象,不能形成关于一个对象的知识。

   另一种情况是关于所谓“无”的意识。

局限于经验性的直观的观点认为,只有“有”(存在着的某物,在场)才是认识的对象,相反,“无”(不在场)则不能构成认识的对象。

但是康德指出,抽象地讲,“一般对象”包括了某物和无。

“无”有四类:

第一类是与全体、多数和单一这些概念相对立的是取消一切的概念,即虚无(Keines)的概念,这种概念没有任何一个可指出的直观与之相应的对象,所以它等于“无”(Nichts)。

第二类是一个自相矛盾的对象,因为它是某种不可能的东西,例如一个由两条边构成的直线形,乃“荒诞之物”。

第三类是没有实体的单纯直观形式,因为它们本身并不是对象而只是对象(作为现象)的形式条件,它们虽然作为进行直观的形式而是某物,但本身决不是被直观的对象,如纯粹的时间和空间。

最后一类是“实在性”的对立面,即“否定性”,表示有关一个对象的缺乏的概念。

康德指出,实际上,这四种类型的“无”又可归结为两类:

即前两类可归为一大类,称之为“空虚的概念”;后两类可归为另一大类,称之为“对于概念的空虚材料”。

所有这些种类的“无”都是不在场的对象,但是它们在认识中,却仍同样具有重要的地位。

“如果光明不给予感官,那么我们也就不能表象黑暗,而如果没有广延的存在物被知觉到,也就不能表象任何空间。

”(1,P256-257)因此,“无”为对象,又要区分两种不同的情况。

其一是,自在之物本身的“无”以及“荒诞之物”的“无”,从严格意义上讲,它们是可思而不可知的。

因为,任何认识都是关于“现象”的,认识不能达到超现象的领域。

因此,这种意义上的“无”,如果也是意识的对象的话,那么它们只能是“先验的幻想”这种意识的对象。

相应的直观为“智性直观”。

其二是,“对于概念的空虚材料”的“无”则可以成为认识的对象。

因为“对象”是“现象”而不是自在之物本身,是自在之物的“所显现”,而不是它的“所是”。

“所显现”是指对主体的人的意识的显现,所以,它完全是由人的表象方式所决定的。

这样,“现象”之成为“现象”,原因就是我们主体自身所具有的先天的主观条件,如直观的纯形式(时间和空间),以及纯粹知性概念(规则、原理)等。

而所有这些先天的主观条件在一个印象被给予我们之前,都是“无”。

因为它们先于经验而深深隐藏在我们的内心,若非某种“机缘”,自身不会显现出来。

不单如此,一个经验性的直观,如果不被纳入这些先天的主观条件下,不进入人的意识而被思考,也是“无”。

(1,P122)所以,一个经验性的直观要成为对象,必定牵涉到“无”,只有当它与“无”结合起来时,对象或现象才能现实地发生。

换言之,“无”是与经验直观一起被成为意识的对象的。

 二、想象力作为感性和知性的共同根基意味着什么

 从这个视角看,学术界关于康德想象力的基本含义,大致上有两种观点。

一种观点认为,康德将想象力看作是间于感性与知性之间的东西。

近些年来国内一些康德研究专家就持此观点。

比如,倪梁康先生说,康德的想象力“更多是间于知性与感性之间的东西。

”(3,P53)又如,温纯如先生也认为,康德的“想象力具有感性和理智的双重性,两方面呈现出不同的价值。

作为感性的想象力,带给意识中的感性多样性以主观的秩序性,使感觉表象成为想象力的作品,这就是现象界;作为先验的想象力,从知性那里获得颁布给它的法则规律,按照自我意识先验统一性或纯粹统觉的综合统一性原则方式,带给现象多样性以连接。

”(6,P43-44)事实上,这种观点还可以追溯到海德格尔。

他认为,康德的想象力作为“感性的能力”,归属于心灵的认识能力之中,而心灵的认识能力已经被康德区分为感性和知性两种。

但是由于想象力能表象即使不在场的对象,因而它就与其他的直观不一样,其他的直观只是表象真实的事物和仅仅“在手”的事物,对象必须按其在场的样子被表象。

“因此,想象力在一种特殊的双重意义上被称作一种构成的能力:

作为一种直观能力,在提供图像(或外观)的意义上,它是构成性的;作为一种并不依赖于可直观的东西的在场的能力,它充实自身,即,它创制和构成图像。

”前者是接受性的,后者是自发性的,“但如果接受性意味着与感性相同以及如果自发性意味着与知性相同,那么,想象力便以一种特殊的方式间于两者之间。

”(7,P89)

   另一种观点认为,康德将想象力视为既独立于感性,又独立于知性的人的“第三种能力”。

例如我国较早的康德研究专家郑昕先生就持这种观点。

他说,康德同意传统上的关于感性与知性等的划分。

但是,“他也意识到此类思想有困难,为着克服这个困难,替它们找联系,于是想出第三种能力:

先验的想象力,去联系感性和悟性[即知性]。

”(8,P110)事实上,海德格尔也持这种观点。

他认为,在康德的想象力理论中,存在着所谓“三分法”,即把想象力看作是独立于感官和统觉的人的主观认识能力第三种来源。

(7,P94)在一定意义上,G•德勒兹受到海氏的影响。

他认为,康德把想象力作为表象的来源的三种主动的能力之一:

“有三种主动的能力参与了综合,当其中的任何一种与其他的能力相关地被考虑时,它们也都是特殊表象的来源:

想象,知性和理性。

因此,我们的能力构成是这样:

我们拥有一种接受的能力和三种主动的能力。

”(9,P9)这样,实际上,G•德勒兹把康德的“认识能力”划分为了四种,新立一种“四分法”说。

不过,按照康德,如果从一般意义上来理解“知性”(包含知性、判断力和理性)的话,那么G•德勒兹的“四分法”则仍可纳入“三分法”。

   我认为,上述两种观点都难以令人十分信服。

康德对感性与知性作了比较严格的区分,并认为“有很重要的理由把每一个与另一个小心地分离出来并区别开来”。

(1,P52)感性是人的低级的认识能力,知性是人的高级的认识能力。

实际上,除了“自发性”外,康德对知性还作了其他的多重解释。

为简便起见,我在这里把它们概括为五种含义:

一是认识的自发性,二是思维的能力,三是概念的能力,四是判断的能力,五是规则的能力。

所以,康德认为,感性与知性,泾渭分明,切莫混淆。

关于这种界限,康德说他甚至于1770年就“完全清楚地”意识到了。

(10,P82)尽管如此,康德认为,对于形成我们的知识而言,“这两种属性中任何一种都不能优先于另一种。

”(1,P52)因为,无感性则不会有对象给予我们,无知性则没有对象被思维。

因此,我们的知识要求它们的互相结合,使概念成为感性的(即把直观中的对象加给概念),以及使对象的直观适于理解(即把它们置于概念之下)。

在这里,康德暗示了它们之间存在着联系的可能性。

我们知道,自古以来,感性与知性(广义的理性)的关系,就一直没有得到很好地解决。

尤其是在近代,两者的关系更加恶化,它们之间原有的鸿沟更宽、更深了。

康德哲学是近代哲学思想的汇总。

一方面它承袭了传统的感性与知性的“二分法”;但另一方面又发现这种“二分法”有困难,而且也并不完全符合人类能力的本性。

从哲学的本性来看,这种感性与知性长期被分裂的状态,也算得上是它的“耻辱”之一。

康德说过,是休谟将他从“教条主义的迷梦”中“惊醒”过来的。

休谟曾经努力用想象来连结印象与观念,用想象来解释“抽象观念”的起源,尽管他对“抽象观念”本身持否定的态度因而用“虚构的想象”来作为其根源。

休谟的这些尝试和努力,无疑启发了康德,促使他引入想象力作为感性与知性的共同基础,实现它们之间的统一。

   在《纯批》“导言”的结尾,康德写下了如下一段耐人寻味的话:

“似乎不能不当作引子或预先提醒来说的只是:

人类知识有两大主干,它们也许来自于某种共同的、但不为我们所知的根基,这就是感性和知性,通过前者,对象被给予我们,而通过后者,对象则被我们思维。

”(1,P21-22)康德在对“先验哲学”这门科学从体系上进行划分时,用了“不能不”这样的字眼来特意提醒读者,在人类知识的两大主干(stems)感性和知性的背后隐藏着共同的根基(root),我认为,他的用意至深。

感性与知性的这个共同根基,或许就是他一直冥思苦想的知识论的最大难题。

其实,认为在感性与知性的背后隐藏着共同的根基,或感性与知性有着共同的根源这个思想,在康德的思想中,根深蒂固。

因为,我注意到了,《纯批》二版时,康德对原来的一些重要观点作出了修正,但这个提法却一字未改。

另外,他讲授《实用人类学》几十年,对自己讲授的东西可谓千锤百炼,他在此著中也一直坚持了这个观点。

(2,P61)康德的认识表明,他不是把想象力与感性、知性置一平面之上,宁可说,它与后两者的关系可以形象地表示为一“V”字形的立体结构,它处在这个“V”字形结构的底尖部。

所以,主张“想象力间于感性与知性之间”的观点,本质上是将想象力与感性、知性三者置于一平面之上,不符合康德本人的意思。

并且,如果康德将想象力规定为间于感性与知性之间,那么势必造成诸如在想象力与感性之间、在想象力与知性之间需要新的中介,以及这些“在……之间”的“在……之间”的无穷中介的逻辑难题。

像康德这样的逻辑学大师不会看不到这一点。

   当然,如果康德被误解,他本人也应负有责任。

因为,他对这个概念的认识,存在着含混和摇摆。

在《纯批》第一版中,康德的确提出有三个本源的来源(心灵的三种才能或能力),即感官、想像力和统觉,将它们都看作是知识的“本源的来源”,分别承担着不同的功能。

(1,P85)康德的这个观点在《纯批》的另一个地方,也再次强调了。

(1,P124-125)显然,在这些地方,我们还看不出感官、想象力和统觉这“三个本源的来源”究竟哪一个更为“本源”,但却给读者一种错觉:

想象力是与感官、统觉(知性)处于同等地位的人的心灵的“第三种能力”或基本要素。

如果真是这样,康德便在传统的“二分法”基础上发展出了一种新的“三分法”。

对此该作如何解释呢?

我认为,康德的本意可能并不想提出什么“三分法”。

因为,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康德在“先验要素论”中,除了“先验感性论”和“先验逻辑”之外,就应该还有第三个基本要素的理论,或许应该称之为“先验想象力论”。

事实上康德并没有这样做,而是预先提醒读者,在感性与知性的背后隐匿着它们的共同根基,它们都是从这个“根基”(root)上派生出来的。

而康德的一些说法,特别是在《纯批》一版中的一些说法,又确实给人如海德格尔所理解的那样以口实。

康德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在《纯批》二版时,毫不犹豫将所谓的“三分法”删除了。

   另外,康德自认为他在1769年完成了观点上的新“转折”,(11,P81)但是,为什么直到12年后他的知识论巨著《纯批》才问世?

康德在致一些朋友的书信中多次谈到他希望、也可望它早日问世,但还是未能如愿。

他在该著作出版几个月后,即在1781年11月16日致约翰•贝尔诺利的信中道出了其中的缘由。

他说,这部书稿“一直拖下来了。

1770年,我已经能够以确定的界限,完全清楚地把我们认识中的感性和理性区分开来,……但在这时,我们认识中的理智的起源却给我造成了无法预见的新困难。

我拖延的时间越长,这种拖延也就越有必要。

”(10,P82)可见,“理智的起源”问题消磨了康德大量的时间和精力。

所以,康德把想象力作为感性和知性的共同的根基、来源,经过了艰难的思索历程。

从这里,我们不难理解他思想上难免存在着一些模糊之处。

   所以,康德肯定不会满足于简单的“二分法”的局面,但也决不会再提出什么“三分法”来增添新的复杂关系,他要在感性与知性的划分基础上进一步理出感官、想象力和统觉(知性)三者之间的真实关系来,以解决感性与知性的分离局面。

我认为,康德的意思就是将想象力作为人类知识的两大主干感性与知性的共同根基,别无他意。

并且,他这样做,进一步丰富和深化了这个极其重要的概念的本质含义:

   第一,想象力既具有感性的特点,又具有知性的一些特征,因而它并非感性和知性之外的孤立的所谓“第三种能力”。

对此,我在前面已有较充分的论述。

这里不再赘述。

但要补充两点。

首先就前者而言,康德还把想象力规定为知觉(其中包含有感觉的经验性的意识)本身的一个必要的成分。

(1,P127)其次就后者而言,康德还解释说,想象力实际上被添加了统觉的东西。

(1,P129-130)

   第二,想象力比感性和知性更本原,感性和知性都是在它的基础上派生出来的人类的认识能力,通过想象力这个共同根基,感性和知性得到连通。

“我们有一种作为人类心灵基本能力的纯粹想象力,这种能力为一切先天知识奠定了基础。

借助于这种纯粹想象力,我们把一方面即直观杂多和另一方面即纯粹统觉的必然统一性条件联结起来了。

这两个极端,即感性和知性,必须借助于想象力的这一先验机能而必然地发生关联。

”(1,P130)

   最后,想象力先于统觉,成为一切知识的基础。

因为一切直观的表象都必须由先验的统觉提供统一性而成为知识,而先验的统觉的综合统一又必须有先天的综合作为前提。

生产性的想象力具有这种先天的综合功能,所以,想象力的纯粹的(生产性的)综合的必然统一这条原则先于统觉而成了一切知识、特别是经验知识的可能性基础。

所以,从这里,康德关于想象力作为人类知识的两大主干感性与知性的共同根基的思想,就看得更非常清楚了。

 参考文献

 

(1)康德,《纯粹理性批判》[M],邓晓芒译,人民出版社,2004年1月

(2)康德,《实用人类学》[M],邓晓芒译,重庆出版社,1987年5月

(3)倪梁康:

“康德‘智性直观’概念的基本含义”,载《哲学研究》[J],2001年,第10期

(4)康德,《未来形而上学导论》[M],庞景仁译,商务印书馆,1997年4月

(5)参见张世英:

《论想象》,载《江苏社会科学》[J],2004年2期

(6)温纯如:

“康德论想象力的创造性”,载《哲学研究》[J],2001年第12期

(7)MartinHeidegger,KantandtheProblemofMetaphysics[M],translatedbyRichardTaft,IndianaUniversityPress,1990

(8)郑昕,《康德学述》[M],商务印书馆,1984年8月

(9)GillesDeleuze,Kant’sCriticalPhilosophy:

TheDoctrineoftheFaculties[M],translatedbyHughTomlinsonandBarbaraHabberjam,UniversityofMinnesotaPress,1984.

(10)李秋零编译,《康德书信百封》[C],上海人民出版社,1992年1月

(11)阿尔森•古留加,《康德传》[M],贾泽林等译,商务印书馆,1997年5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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