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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五千年统一与分裂

 

统一与分裂

第一节统一与分裂:

政治与地理

治则合,乱则分。

历史治乱更替,天下大势也随之分合变迁。

历史治乱分合的演变有其自身的逻辑,地理环境只是其中的一个因素。

统一首先必须以社会政治方面的凝聚力、向心力为基础,其次才是地理上的经营措置;分裂也首先是社会政治方面出现离心力,然后地理上的离心力才显现出来。

若单从地理因素来看,中国的地理环境的特点是整体的统一性和局部的独立性并存,既存在有利于统一的因素,也存在着离心的因素。

中国现有版图所包括的这片地域基本上是中国历史展开的舞台。

由于地形地势的缘故,这片地域的东、南二面都是浩瀚的海洋,西南、西北都是险峻的山脉,北面是大漠。

地理环境相对封闭,相对独立,自成一统。

秦和西汉相继建立起了大一统的帝国,并为确保帝国的安全而进行了积极的拓边,帝国的疆域基本上达于这片地域的天然极限。

统一的观念随着统一帝国的建立而逐渐深入人心,并成为中国古代政治文化中相当重要的一部分。

即使是在天下纷乱之际,逐鹿的群雄也大多怀着重新统一天下的抱负。

在两千多年的历史演变中,统一的大局基本上得以维系,这种跟中国地理环境紧密结合在一起的、广泛深入人心的统一的观念乃是一个最基本的因素。

另一方面,中国的版图如此辽阔,境内的山河分布纵横交错,又形成了一个个相对独立的小区域,各地域之间地理环境、生产生活方式、民族、文化、社会风俗等诸方面的差异很大,要实现真正的统一,必须对上述各方面进行一种深度的整合,否则,上述诸方面的差异在一定的条件下便可能表现为潜在的离心力,在特定的情况下就有可能被诱发出来。

在中国版图内的各区域之间,既存在促进彼此联系的有利条件,也有将彼此相对隔绝的天然屏障。

如长江和黄河这样的大江大河,在东、西部之间就是一种联系的重要纽带,在南、北方之间却是一种天然的限隔。

像太行山、秦岭、大别山等大的山脉,在古代的交通条件下,的确就是一种天然的限隔;但这些山脉的断层地带或河流穿切而形成的河谷低地却又提供了可供穿行的交通孔道。

至于地理因素究竟是发挥出促进联系的积极作用,还是发挥出离心的消极作用,则视当时社会、政治的整合程度和中央政权经营措置上的得当与否而定。

当一个王朝强盛的时候,它的统治者往往能够以一种王者包容天下的宽广胸怀,推行比较积极的政治、经济、军事、民族和文化政策,而且,所推行的政策也往往能收到比较积极的效果,从而将中国地理中有利于统一的积极因素发挥出来,将潜在的离心力降至最低,使其并不发挥实际的消极作用,统一的局面因此得以维系。

而王朝衰弱,往往积弊太深。

它往往会在潜移默化中积累下许多的矛盾和问题。

在积弊中酝酿着广泛的矛盾,在积弊中滋长着各方面的离心力。

随着社会上广泛的矛盾和离心力的滋长,地理上的离心力也开始显现出来。

这种离心力增长到一定程度,就可能破坏统一,形成分裂的局面。

在治与乱的更迭、统一与分裂的交替过程中,地理因素是在社会、政治等其它更为根本性的因素起作用的前提之下才发挥出来的。

第二节统一与分裂:

问题的转换

治乱更替,统一和分裂也随着交替变迁。

王朝衰弱,社会矛盾和社会问题通常普遍而且广泛;当其积弊难返之时,矛盾和问题往往就集中在某几个主要的尖锐的问题上。

这时候,稍有契机,矛盾便迅速地激化,而形成燎原之势。

这种契机在历史上通常表现为周期性出现的严重的自然灾害、穷兵黩武不能自拔的对外战争、统治集团内部的矛盾等等。

一旦出现这种局面,统治秩序便随之迅速崩溃,统一的局面也迅速解体,而出现群雄逐鹿的局面。

在旧的统治秩序和统一局面解体之后,历史常常藉分裂和动荡而酝酿新的统治秩序和新的统一局面。

中国历史上经历了三次比较长时期的分裂。

三次长时期的分裂是春秋战国时期、魏晋南北朝时期、五代十国及宋夏辽金先后并存的时期。

在这三次长时期的分裂之后,分别完成了三次大一统的局面。

这三次大一统分别为秦汉、隋唐、元明清。

在每次大一统期间,又都经历过短暂的震荡。

从秦到西汉、从西汉到东汉、从隋到唐及元、明、清的嬗代,改朝换代的过程都经历过短暂的震荡。

每一次大分裂之后的统一都比以前的统一更深刻、更广泛,社会的整合程度也更高。

旧的统治秩序解体通常是社会矛盾激化的产物。

社会矛盾激化,社会离心力滋长,统一的中央集权遭到削弱,各地域的独立性突出出来,地理上的离心力也开始显现出来,从而使天下呈现出分裂的局面。

要重建新的统治秩序,重建新的统一局面,就必须先整合各种社会矛盾,消弭各种政治上的离心力,才有可能消除地理上的离心力,结束分裂,重建统一。

只要社会上广泛的矛盾和问题依然存在,政治上的离心力并未消除,地理上的离心力就会继续存在,统一局面的重建便很困难。

历史上,那些率先起来反对旧的王朝统治秩序的人往往不能够重建新的统治秩序,重新统一天下。

秦统治暴虐,率先起来反秦的是陈胜、吴广起义。

陈胜、吴广揭竿而起,天下遂有风起云涌的响应,四方豪杰起而亡秦。

秦亡之后,更广泛范围内的争夺才刚刚开始。

王莽统治暴虐,天下怨之久矣,率先起来反王莽的是绿林、赤眉起义,四方豪杰继之而起。

王莽灭亡,更广泛范围内的争夺又才刚刚开始。

东汉末年,黄巾起义向汉王朝的腐朽统治发起挑战,黄巾起义未能覆灭东汉王朝。

黄巾刚平,诸侯割据、军阀混战的局面才刚刚开始。

西晋以“八王之乱”而衰,率先起来反晋的是匈奴刘渊,刘渊所建立的刘汉政权消灭了西晋。

西晋灭亡,五胡十六国的序幕才刚刚拉开。

隋末统治暴虐,率先起来反隋的是王薄等农民起义和杨玄感起兵,各地豪杰也纷纷起而反隋。

隋朝灭亡,群雄逐鹿的局面才刚刚开始。

唐后期社会矛盾积累深重,黄巢起义向唐的统治发起挑战,这次起义未能灭掉唐朝,还加剧了“安史之乱”后形成的藩镇割据——唐不亡于起义,而亡于尾大不掉的藩镇。

元统治暴虐,率先起来反元的是韩山童、刘福通领导的红巾大起义。

红巾大起义的确曾沉重地打击了元朝的腐朽统治,但灭掉元朝并统一天下的却是从起义军中蜕变出来的朱元璋。

明末,李自成等农民起义军起来反抗明的腐朽统治,明朝亡于李自成起义——但统一天下的不是李自成,而是自关外进来的满清。

治乱交替之际之所以呈现出上述现象,是因为旧的统治秩序的解体通常是矛盾激化的产物,而新的统治秩序和新的统一局面的重建则必须以整合各种矛盾、消弭各种离心力为前提。

整合各种矛盾、消弭各种离心力却通常要经历一个复杂的过程。

从旧的统治秩序、旧的统一局面解体,到新的统治秩序、新的统一局面建立这一段时间内,天下的纷乱和争斗大致可以分为两个阶段,前一阶段矛盾趋向于激化,后一阶段矛盾趋向于消弭。

这两个不同的历史阶段,问题的重心是绝然不同的。

旧王朝最终灭亡之前,它往往是各种矛盾汇聚的焦点,这时,它还可以作为一个临时的维系各种离心力的工具,也就是说,此时的离心力主要是针对旧的王朝统治秩序而呈现的,这时候,斗争虽然尖锐,但形式和范围倒还简单,矛头所指也比较集中。

首先起事者为了推翻旧王朝的统治秩序,必须凭借、利用普遍存在的矛盾,甚至采取一定的策略推动矛盾的普遍激化,来扩大其影响,获得广泛的支持。

一旦旧的王朝最终灭亡,矛盾失去一个可以汇集的焦点,依旧存在的矛盾遂离散为比较广泛范围内的矛盾,离心力也显现为一种普遍的离心力。

这样,在旧的王朝灭亡之后,形势的变化提出了新的问题。

问题的核心已变为:

在旧的统治秩序完全破坏之后,再凭什么资源来重新整合天下,整合各种社会矛盾,消弭各种离心力,以便重建新的统治秩序和新的统一局面?

这才是第二阶段问题的症结。

广泛的矛盾是首先起事反对旧秩序者们的凭资,却不是重建新秩序和新统一局面的凭资。

在第一阶段的斗争中,为了达到推翻旧的统治秩序的目的,可以也应该推动矛盾的普遍激化。

但是到了第二阶段,这种做法就不能适应新的形势了,因为这与第二阶段重新整合天下的目的是背道而驰的。

在第二阶段,需要的是消弭矛盾进而整合各种矛盾,而不是激化矛盾。

天下纷乱之际,形势错综复杂。

在纷乱的旋涡中,有多少人能够认清形势的变化、适应新的形势、调整自己的政策、改变运动的方向?

有时,即使个人有这种清醒的认识,但要纠正实际上是由历史所酝酿出的力量在推动着的整个运动的方向,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西晋末年,匈奴人刘渊起兵反晋时,民族矛盾非常尖锐。

刘渊本欲效法汉高祖,灭司马氏政权后一统天下,所以他很注意处理胡汉关系。

他建立政权都是打着汉家的旗号。

刘渊遣大将刘景率军攻洛阳,刘景驱杀汉族百姓三万余人沉于黄河,刘渊闻讯大怒,曰:

“景何面目见朕!

且天道岂能容之!

吾所欲除者,司马氏耳,细民何罪!

”显示出他的确有一种包容天下的胸怀,很想化解胡、汉矛盾,而不是激化胡汉矛盾。

然而,数百年积累下的矛盾,又岂是一朝一夕所能化解的!

在他的末年,他也不得不妥协于现实,设立单于台,实行胡汉分治。

让历史积淀下的矛盾在历史中去化解。

历史的运动错综复杂,它要求运动的参与者要有多方面的素质。

最关键的是要有一种救民于水火之中的济世情怀,以天下的黎民百姓、苍生疾苦为念,在旧的秩序被破坏之后,以重新澄清天下、安定天下、重建统一为己任,而不是为一己之私念,称王称霸,贪欲恣肆,嗜于杀戮。

可通常的情况却是,旧的社会秩序一经解体,社会中潜藏的各种能量都被释放出来,参加运动的人素质参差不齐。

有多少人能够抱有救民于水火之中的济世情怀呢?

如凭借绿林起义而崛起的更始诸将,在他们建立政权之后,天下尚未平定、百姓疮痍未复,便耽于个人享乐,贪欲恣肆,全不以苍生疾苦为念。

如果连这点基本的情怀都没有,那就更谈不上会有兼济天下、统一天下的雄才大略了。

推翻旧的统治秩序,需要凭借一定的政治资源,采取一定的政治策略,推动矛盾的普遍激化;重建新的统治秩序,同样需要凭借一定的政治资源,采取一定的政治策略,缓和、消弭矛盾,消除各种离心力,重新整合天下。

做到这两者都需要雄才大略。

不同的历史时期,具体的社会问题不同,可以凭借的政治资源可能不同。

我们以秦汉之际的分合变化为例,来看从旧的统一局面的解体到新的统一局面重建这段时间内社会问题重心的变化。

当历史经历了春秋战国数百年的纷争之后,统一确为大势所趋,人心所向。

但在特定的历史环境下,这种趋势也可能走一些曲折。

秦建立起了中国历史上第一个统一的中央集权的国家。

但这个统一的帝国却是跟它的暴虐统治、横征暴敛、严刑峻法等联系在一起的。

尽管秦始皇采取了许多巩固统一的措施,但天下之人欲反秦、裂秦者仍不在少数。

秦始皇三十六年(公元前211年),有陨石坠于东方,有人就在那陨石上刻字:

“始皇死而地分。

”足见反秦、亡秦、裂秦的暗火已在地下燃烧。

这些人中既有像张良、项梁那样的前六国贵族残余势力,也有像陈胜、吴广那样对秦暴虐统治不满的下层民众。

陈胜、吴广在大泽乡揭竿而起,天下能有风起云涌的响应,即是当时广泛矛盾的显现。

陈胜、吴广遂利用了这种潜在的力量,迅速扩大其影响。

陈胜占据了陈之后,打算自己称王。

张耳、陈馀曾劝其不要急于称王,而应利用六国后裔渴望报仇、复国的愿望,派人复立六国之后,以便增强反秦阵营的力量。

张耳、陈馀对陈胜说:

“秦为无道,灭人社稷,暴虐百姓;将军出万死之计,为天下除残也。

今始至陈而王之,示天下私。

愿将军勿王,急引兵而西;遣人立六国后,自为树党,为秦益敌;敌多则力分,与众则兵强。

如此,则野无交兵,县无守城,诛暴秦,据咸阳,以令诸侯;诸侯亡而得立,以德服之,则帝业成矣!

今独王陈,恐天下懈也。

”陈胜不听,依旧率先称王。

但他并未能够阻止别人自立为王的趋势。

他遣武臣略地河北,武臣羽翼已丰后,便脱离陈胜自称赵王;武臣再遣韩广略地,韩广羽翼丰满后,又脱离武臣自立为燕王。

陈胜败亡后,在江东起兵的项梁脱颖而出。

范增怀着同样的认识建议项梁说:

“陈胜败,固当。

夫秦灭六国,楚最无罪。

自怀王入秦不返,楚人怜之至今。

故楚南公曰:

‘楚虽三户,亡秦必楚。

’今陈胜首事,不立楚后而自立,其势不长。

今君起江东,楚蜂起之将皆争附君者,以君世世楚将,为能复立楚之后也。

”项梁遂为楚国拥立怀王,又采张良之议扶立韩王,后又立魏豹为魏王。

这样,项梁所拥立的楚国成了反秦的中坚,在陈胜败亡之后,掀起了反秦斗争的又一个高潮。

对秦的仇恨乃是东方诸侯反秦的一大动力,张耳、陈馀、范增等人建议的策略都是旨在推动当时矛盾的普遍激化,扩大反秦阵营,从而达到迅速灭亡秦朝的目的。

秦亡之后,东方人与秦人之间的矛盾、东方人对秦人的仇怨却并未马上消失。

这种仇怨影响了秦亡之后的天下形势。

项羽在新安坑杀秦降卒二十万在很大程度上即是这种仇怨的产物。

那些在秦强盛时受尽秦人欺凌的东方人现在终于可以反过来报复秦人了。

项羽入关后,诛秦王子婴、火烧阿房宫,拍手称快的绝非项羽一人。

中国历史上第一个统一的王朝连同它暴虐的统治一起被埋葬了。

反秦之时,天下之人亡秦、裂秦的呼声构成反秦的主要动力,主导人心者实际上是一种分裂的趋势。

可是,当秦亡之后,要重新统一天下,又凭什么来整合天下?

这是秦亡之后产生的新的问题的症结。

秦亡之后的天下局面以项羽主持下的分封诸侯而收场。

项羽凭在反秦战争中的功绩而被尊为诸侯霸主。

项羽行分封制在后来受到不少指责,被认为是开历史的倒车;他不都关中而都彭城也受到后世的不少批评。

实际上,项羽行分封制在当时恐怕是不得不行之的一条办法。

他分封的原则,有维护自己霸主地位的意图,如徙刘邦王汉中、将战国时的东西二强齐国和秦国都分割为三部分等等;另外,还力图以在反秦战争中的功劳大小为原则。

尽管如此,他在当时就遭到韩信、田荣、陈馀等人的不满。

韩信说项羽“至使人,有功当封爵者,印刓敝,忍不能予,此所谓妇人之仁也。

”田荣、陈馀等人更是以未获封王而首先举兵反项羽。

这些人反项羽的直接原因是自己未获分封。

至于项羽不都关中恐怕也是不得已的事。

项羽所率领的军队是反秦战争中的主力。

战争往往会使仇恨加剧,使矛盾更加尖锐。

项羽在新安坑杀秦卒更是加剧而不是消弭了秦人与东方人之间的矛盾。

所以,即令项羽立都关中,关中也不会是他的天府之国,而只会是他的肘腋之患。

以这层认识为背景,我们才好理解刘邦入关后与秦人约法三章的积极意义。

刘邦入关后,即与关中父老约法三章:

“杀人者死、伤人及盗抵罪。

”这三条约法的意义不仅仅在于恢复战乱之后的社会秩序,保境安民,更重要的是防止东方人与秦人之间的矛盾进一步加剧。

因为,以当时形势,最有可能出现的恰好是那些怀着复仇心理入关后的东方人趁机烧杀掳掠,报复秦人。

刘邦此举深得秦人之心,为他以后还定三秦打下了基础。

在暴秦已经灭亡之后,当项羽还在加剧秦人与东方人之间的矛盾时,刘邦却已在注意化解秦人与东方人之间的矛盾了。

刘邦在后来统一天下的过程中,还有几处大手笔,都可谓切中当时问题的症结。

首先是他还定三秦的时机。

刘邦被徙封汉中时,萧何建议他接受这一现实,然后,“养其民以致贤人,收用巴蜀,还定三秦。

”以当时形势,刘邦势单力薄,兵逃将亡,一般人都会觉得首先应该蓄精养锐,整军经武,积累力量,然后再出争天下。

但是刘邦拜韩信为大将后,并没有像萧何当初所建议的那样,而是迅速出兵还定三秦。

仅凭这一点,刘邦就收到了至少两个方面的好处。

首先是时机上的好处。

所谓人心动则难静,静则难动。

设使项羽咸阳罢兵之后,天下能有数年之安,则数年之后,诸侯各安其地,百姓各安其业,诸侯林立的分裂局面将成定局。

再过几年,冒顿统一下的匈奴南下,有资格率中原诸侯反击冒顿的惟有项羽。

那时,不管项羽个人是否有意,都会产生进一步整合中原社会的需要;何况“攘夷”历来就是中原霸业的一面有力旗帜。

项羽若只做诸侯霸主,凭他在反秦战争中的功绩就够了,若要进一步整合天下,则须凭借新的政治资本,而领导中原诸侯反击匈奴正好提供了这种政治资本,藉以进一步整合天下。

若是如此,则天下之势必将重归项羽,那时刘邦再出争天下,形势就很不利了;即令能争,以当时岳峙之群雄十数辈,逐一扫平,事亦难矣。

其次起到了以患为利的效果。

刘邦手下兵将逃亡者多是思归的东方人,迅速东出便正好把东方人的这种归乡的渴望变成了打回东方去的动力。

这就是韩信所说的“以义兵从思东归之士,何所不散!

”刘邦的大手笔之二是在洛阳为义帝发丧。

刘邦东出到洛阳后,有三老董公建议刘邦说:

“臣闻‘顺德者昌,逆德者亡’;‘师出无名,事故无成’。

故曰‘明其为贼,敌乃可服。

’项羽为无道,放杀其主,天下之贼也。

夫仁不以勇,义不以力,大王宜率三军之众为之素服,以告诸侯而伐之,则四海之内莫不仰德,此三王之举也。

”于是,刘邦为义帝发丧,并发使遍告诸侯说:

“天下共立义帝,北面事之。

今项羽放杀义帝江南,大逆无道,寡人悉发关中兵,收三河士,南浮江汉以下,愿从诸侯王击楚之杀义帝者!

”义帝即项梁拥立的怀王,本是复立的楚国之后,在秦亡后被尊为义帝,已可算是当时名义上的、比较松散意义上的天下诸侯的“共主”。

项羽本可以挟此“共主”作为招牌以号令天下,但他连这块招牌也扔掉了。

刘邦捡起了这块招牌。

尽管义帝已死,他已不能利用一个活着的“共主”来号令天下,却借这个死掉的“共主”而为天下人树起了一个“共敌”。

为义帝发丧旨在为自己“正名”,同时树项羽为天下人之“共敌”,“明其为贼”,再借此“共敌”以抟聚人心,重新整合天下。

若非如此,刘邦凭什么名义东出?

他还定三秦,项羽及其他诸侯还可接受张良的解释,相信他只是想取得本该属于他的东西;他要出关,“东向以争天下”,那么不光是项羽会视他为敌,其他诸侯王也会视他为一大威胁,那样的话,形势就会复杂得多,他统一天下的阻力也会大得多。

而为义帝发丧这一策略则把自己统一天下的行动变成了一个其他诸侯王可以接受的、为天下人除残去暴的义举。

就这样,在短短的时间内,项羽就由天下诸侯尊奉的霸主变成了天下人的“共敌”,刘邦却因此而联合起诸侯联军共五十六万人,把原本复杂的形势、矛盾和问题都变得简单化了。

后来,楚汉双方在成皋一带相持。

刘邦与郦食其谋挠楚权,郦食其建议刘邦派人复立六国之后,为楚国增加敌人。

张良听说这事后,大叫“陛下事去矣!

”,连论此议之八不可。

乍看之下,郦食其的建议很像当初张耳、陈馀对陈胜的建议。

实际上,二者所面临的形势和最终的目的都是完全不同的。

陈胜起兵,志在灭秦。

陈胜初起时,秦国还很强大,派人复立六国之后,可以利用前六国对秦的仇恨和复国的愿望,迅速扩大反秦的队伍,从而达到灭秦的目的;而此时,刘邦已经联合了大部分的诸侯,造成了重新整合天下的有利形势,此时复立六国之后只会造成潜在的分裂势力,这跟重新统一天下的目的是背道而驰的。

刘邦还把“统一战线”工作做到了项羽阵营的内部,先是策反英布,后又反间钟离昧、亚父,项羽更加孤立。

后来,郦食其又建议:

“收取荥阳,据敖仓之粟,塞成皋之险,杜太行之道,拒飞狐之口,守白马之津,以示诸侯效实形制之势,则天下知所归矣。

”这却是一个建立在地理大势基础上的恰当的战略策划。

在基本上以善和恶为标准把自己跟项羽在天下人面前区分开来之后,再造成一种明朗的东西对峙的态势出现,确实可以起到使“天下知所归”的效果。

后来刘邦又布项羽十大罪,更强化了项羽作为天下“共敌”的形象。

通过树项羽这一“共敌”而使天下之视线聚于一,灭一项羽而天下顿成席卷之势。

秦与西汉交替之际的纷争,可以分为两个阶段:

反秦战争是第一阶段,在这一阶段,灭秦是主要目的,矛盾趋向于激化,所以,张耳、陈馀对陈胜的建议、范增对项梁的建议是符合当时形势需要的,都是旨在推动矛盾的激化,扩大反秦的队伍,从而达到灭秦的目的。

楚汉战争是第二阶段,在这一阶段,重新统一天下是目的,为这一目的,应该缓和、消弭各种矛盾,消除各种离心力,所以,郦食其复立六国之后的建议与当时形势的需要是背道而驰的,而为义帝发丧、布项羽十大罪等策略则把本应非常复杂、分散的矛盾加以简化,使问题变得简单,从而加快了重新整合天下、统一天下的进程。

第三节分裂的类型

王夫之曾论及王朝衰亡的两种形式:

一种是土崩,一种是瓦解。

他说:

“土崩、瓦解,其亡也均,而势以异。

瓦解者,无以施其补葺,而坐视其尽;土崩者,或欲支之而不能也。

秦非土崩也,一夫呼而天下蜂起,不数年而社稷夷、宗枝斩,亡不以渐,盖瓦解也。

栋本不固,榱本不安,东西南北分裂以坠,俄顷分溃而更无余瓦,天下视其亡而无有为之救者;盖当其瓦合之时,已无有相浃而相维之势矣。

隋、元亦犹是也。

周之日削,而三川之地始入于秦;汉之屡危,而后受篡于魏;唐之京师三陷,天子四出,而后见夺于梁;宋之一汴、二杭、三闽、四广,而后终沉于海。

此则土崩也。

或支庶犹起于遐方,或孤臣犹守其邱陇,城陷而野有可避之宁宇,社移而下有逃禄之遗忠;盖所以立固结之基者虽极深厚,而啮蚀亦历日月而深,无可如何也。

土崩者,必数百年而继以瓦解,瓦解已尽而天下始宁。

”王夫之描述了两种王朝衰亡形式所表现出的特征。

大体说来,瓦解意味着全面的混乱和无序,持续的时间通常比较短,重建新的统治秩序通常也比较快;土崩则意味着在整体的秩序崩溃之后尚有局部的秩序保存,其衰亡往往要持续一个较长的时间过程,新的统治秩序和新的统一局面的重建也往往要经历一个较长的时间过程。

秦、新、隋和元的灭亡便属于瓦解,东汉、西晋、唐和宋的衰亡则属于土崩。

至于为什么会出现这两种不同的形式,原因当然是复杂的。

一般说来,那种专制程度比较高的朝代在统治秩序解体之后,容易出现瓦解的局面。

这种朝代高度专制的统治往往制造了一个权力结构单一的社会,在最高统治层与最下层民众之间,缺少与皇权分享权力的中间势力。

其暴虐的统治遂在最高统治层与最下层民众之间造成了最直接的矛盾。

徐乐在上汉武帝书中说:

“民困而主不恤,下怨而上不知,俗已乱而政不修。

”说的实际上就是这种最高层与最下层之间最直接的矛盾。

因为缺少与皇权分享利益的社会阶层,也就缺少可以缓冲和分散矛盾的中间力量,一旦它的统治因某种原因而削弱,稍有导火线,即可导致矛盾的普遍爆发,结果其皇权遭到的是普遍的反对。

所以,它在整体的秩序解体之后,连局部的秩序也没法维持,因而出现王夫之称之为瓦解的那种普遍的动荡和混乱。

秦、新、隋和元在这方面比较典型。

这些朝代大多统治暴虐,高度专制,横征暴敛,轻用民力。

这样的王朝在皇权削弱后,逐鹿的群雄往往大大小小数以十计。

但在经历了时间并不长的一段动荡和混乱后,大多灰飞烟灭,天下重归一统。

而那种专制程度不高、或是其专制因某种原因受到削弱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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