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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三章古诗

第三章古诗

学习提示:

本章的内容是叙述古诗的发展历程和总体面貌,包括五言古诗和七言古诗。

五言古诗兴起于东汉以后,《古诗十九首》是五言古诗的第一个高峰。

魏晋南北朝是五言古诗发展的第二个阶段,作家众多,风格多样,而以陶渊明成就最为突出。

唐代以后五言古诗屡经变迁,杜甫作为承前启后的诗人,其创作构成了五言古诗的第三个高峰。

七言古诗的出现虽与五言古诗差不多同时,但兴盛较晚,鲍照是第一个大力写作七古的诗人。

唐代以后,七言歌行名家辈出,而以李白成就最高,是盛唐气象的典型代表。

唐代的杜甫、韩愈、白居易,宋代的苏轼、陆游,金代的元好问,在七言古诗方面均有特出成就。

古诗,即古体诗,是相对唐代兴起的近体诗来说的。

与近体诗有严密的格律限制不同,古诗在格律和句式上都无严格要求。

根据每句字数的不同,古诗可以分为五言古诗和七言古诗。

关于古诗所包括的范围,有广义和狭义两种分法。

广义的古诗,包括了四言诗、乐府诗、楚辞、五古、七古、杂言古等体裁。

狭义的古诗,则仅仅包括五言古诗和七言古诗。

之所以把《诗经》、楚辞、乐府诗排除在狭义的古诗之外,是因为这几种诗体各有其特殊性,不宜与五古、七古相提并论。

本章所说的“古诗”,指狭义的古诗。

另外还有几种情况需要注意。

一是齐梁时代一部分诗的归属问题。

由古体诗到近体诗,齐梁是一个过渡期,其中一部分作品,注重声律、对偶,已经具备了律诗的某些因素。

但律诗的真正确立是在初唐。

基于这一事实,我们仍将齐梁时代的这部分诗视为古诗。

二是歌行体的归属问题。

歌行体是受乐府诗影响产生的一种诗体,通常以五、七言为主,间以杂言。

按照惯例,凡唐以前的这类作品,仍归入乐府诗。

在唐代七言诗兴盛的背景下,这类诗中七言诗甚多,通常称为“歌行”或“近体歌行”,分类时一般归入七言古诗。

如李白的七言歌行《梁甫吟》、《乌夜啼》等,虽用乐府旧题,仍可归入古诗。

杜甫的“三吏”、“三别”、《兵车行》、《丽人行》等新题乐府,也往往归入五古或七古。

只有白居易等人的“新乐府”一类作品,才很少被归入古诗。

但也有另一种情况。

在白居易等人的“新乐府”产生以后,一部分学者以“即事名篇”、讽喻时事作为“新乐府”的基本特点,认为杜甫的“三吏”、“三别”、《兵车行》、《丽人行》等诗也符合这个标准,因此往往将它们归入“新乐府”范畴。

对于这种诗体分类中的复杂情形,我们应有适当的了解。

本书在古诗和“新乐府”中都提到了杜甫的这些作品,也是由于这个原因。

第一节五古:

从《古诗十九首》到庾信

五言古诗,即每句为五字的古诗,是汉、魏时期形成的一种新诗体。

它是中国古典诗歌长期发展的产物。

一、五言诗的渊源与形成

虽然五言句式在《诗经》中就已出现,但五言古诗作为一种诗体则是产生于汉代。

西汉武帝时期的乐工李延年曾经写过一首歌: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又如《汉书》中记载的《戚夫人怨歌》(《吕后传》)、《邪径》(《五行志》)、长安之歌(《尹赏传》)等民间歌谣,在形式上已粗具五言体式。

东汉时期,乐府民歌中出现了不少优秀的五言之作,如《孔雀东南飞》、《陌上桑》、《上山采蘼芜》、《十五从军征》、《江南》、《艳歌行》、《长歌行》、《陇西行》等。

由于五言诗在句式容量、节奏和表现力等方面比四言诗更为优越,在西汉末东汉初开始引起文人的注意。

关于文人创作五言诗的起始,曾有过苏武、李陵、班婕妤等多种不同说法,但六朝时人刘勰就已指出:

“至成帝品录,三百余篇,朝章国采,亦云周备。

而辞人遗翰,莫见五言。

所以李陵、班婕妤见疑于后代也。

”(《文心雕龙·明诗》)目前比较可靠的说法,现存最早的文人五言诗是东汉史学家班固的《咏史》。

诗叙汉文帝时孝女缇萦上书救父故事:

三王德弥薄,惟后用肉刑。

太苍令有罪,就逮长安城。

自恨身无子,困极独茕茕。

小女痛父言,死者不可生。

上书诣阙下,思古歌鸡鸣。

忧心摧折裂,晨风扬激声。

圣汉孝文帝,恻然感至情。

百男何愦愦,不如一缇萦。

全诗平铺实叙,不假雕饰,因而在艺术上被认为“质木无文”(钟嵘《诗品序》);然而从体式上看,全诗十六句,从头至尾已完整运用上二下三的五言诗典型句式,是一首典型的五言诗。

班固之后,五言诗渐兴,张衡、秦嘉、郦炎、赵壹、蔡邕、孔融等人都有五言诗传世。

按照钟嵘的说法,在汉末魏晋时期,五言诗已“据文词之要”(《诗品序》),成了当时文坛的流行诗体。

二、《古诗十九首》与五言古诗的体制特点

在文人创作的五言古诗中,产生于东汉中后期的《古诗十九首》被认为是其最高典范。

《古诗十九首》最早出现在梁昭明太子萧统编选的《文选》卷二十九“杂诗”类,部分作品曾被认为是枚乘所作(《玉台新咏》卷一),但此说常受质疑。

从十九首诗作的内容来看,大约都是下层文人的创作,包含了中国诗歌传统中相互交错的两大主题——游与思,而其表现的重心则在于浪子之游和怨妇之思,在风格和语言上保留了乐府民歌真率、朴素的传统。

浪子之游,一个重要原因是为了建立功业,追求显达。

《今日良宴会》写道:

“人生寄一世,奄忽若飙尘。

何不策高足,先据要路津?

无为守穷贱,轗轲长苦辛。

”人生短促,追求富贵,摆脱苦辛,是许多人向往的生活。

然而反观自己,却是四处漂泊,衣食无定。

虽说是“良宴会”,仍不免油然而生感愤之情,更何况还有知音难遇的惆怅和挥之不去的乡思。

感叹知音难遇,如《西北有高楼》:

“不惜歌者苦,但伤知音稀。

愿为双鸿鹄,奋翅起高飞。

”抒发缠绵的乡思,如《涉江采芙蓉》:

“还顾望旧乡,长路漫浩浩。

同心而离居,忧伤以终老。

”因而即便是明月皎皎的长夜,也不禁发出“客行虽云乐,不如早旋归”(《明月何皎皎》)的感喟。

浪子远游,虽然有知音难遇的感喟,怀乡思人的惆怅,却也有“斗酒相娱乐,聊厚不为薄”、“驱车策驽马,游戏宛与洛”(《青青陵上柏》)、“荡涤放情志,何为自结束”(《东城高且长》)的欢愉与放纵。

然而对于留在家中的妻子来说,有的只是无尽的思念和等待。

游子、思妇的主题,在《诗经》中就已存在。

如《王风•君子于役》写妇人思念久役于远方的丈夫:

“君子于役,不知其期,曷至哉?

”“君子于役,不日不月,曷其有佸?

”久役无休,归期不定,思念之情尤显真切。

《古诗十九首》中的思妇尽管心态各异,时而有“思君令人老,岁月忽已晚”(《行行重行行》)的苦叹,时而有“荡子行不归,空床难独守”(《青青河畔草》)的牢骚,但盼望游子早日归家的心情却始终如一。

作为成熟的五言古诗,《古诗十九首》在语言和艺术上均有很高成就,钟嵘称其“惊心动魄,可谓几乎一字千金”(《诗品》卷上),刘勰标举为“五言之冠冕”(《文心雕龙·明诗》)。

从中也可以看出五言古诗体制上的一些特点:

一、句数不限;二、是否对仗没有严格要求;三、不限平仄;四、用韵自由。

唐代以后,随着律诗的兴起,古诗在体制上出现了新的变化:

一、故意与律诗格律相背,多用拗句,不拘粘对,在声律上往往使用“三字尾”(仄平仄、仄仄仄、平仄平、平平平);二、律化情形十分普遍,被称为“入律古风”,多出现在七言古诗当中。

三、曹植:

第一个大力写作五言诗的文人

魏晋南北朝时期,五言古诗获得了很大发展,产生了一批具有重要影响的诗人。

其中,曹操之子、曹丕之弟曹植可以说是第一个大力写作五言诗的文人。

“三曹”之中,曹植文才最盛。

谢灵运曾经这样评价曹植:

“天下才有一石,曹子建独占八斗,我得一斗,天下共分一斗。

”(宋佚名《释常谈》卷中)曹植文学创作取得的巨大成就,与他的个人性情以及政治上的失意有很大关系,奠定了他在文学史上的地位。

正如刘勰所说:

“文帝以位尊减才,思王以势窘益价。

”(《文心雕龙·才略》)

曹植现存的九十多首诗一半以上是五言诗。

从风格上说,前期豪迈奔放、慷慨激昂。

如以游侠为题材的《白马篇》,以英侠自诩,那种“名编壮士籍”、“视死忽如归”的气概,表达了诗人建功立业的豪情。

黄初元年(220年)以后,随着曹操去世、曹丕继任魏王,曹植与其他诸王受到迫害和打压。

在这种环境中,曹植的诗在格调上趋于哀婉深沉,比较有代表性的如《赠白马王彪》。

诗分七章,是曹植与异母弟白马王曹彪朝会后返回封地途中的赠别之作。

诗末章写道:

苦辛何虑思?

天命信可疑。

虚无求列仙,松子久吾欺。

变故在斯须,百年谁能持?

离别永无会,执手将何时?

王其爱玉体,俱享黄发期。

收泪即长路,援笔从此辞。

曹植的诗中存有不少以游仙为题材的作品,如《仙人篇》、《五游咏》、《游仙诗》、《远游篇》、《升天行》等,然而在“变故在须斯”、“离别永无会”的现实面前,一切都只能是虚无缥缈的幻想,作者不由发出“天命信可疑”、“松子久吾欺”的感慨。

曹植后期作品中充溢的悲愤苦闷心情,也反映在他那些以思妇、怨女自喻的作品当中。

如《七哀》:

明月照高楼,流光正徘徊。

上有愁思妇,悲叹有余哀。

借问叹者谁,言是宕子妻。

君行逾十年,孤妾常独栖。

君若清路尘,妾若浊水泥。

浮沉各异势,会合何时谐?

愿为西南风,长逝入君怀。

君怀良不开,贱妾当何依?

诗写思妇怀念远行游子,沉郁哀怨之中含有责备之情。

这首诗的题材虽与汉乐府相同,但在风格上有明显的文人化倾向,更加注重文辞的雕琢。

因此,钟嵘评其诗云:

“骨气奇高,辞采华茂,情兼雅怨,体被文质。

”(《诗品》)

曹植的五言诗历来评价很高。

钟嵘认为:

“陈思之于文章也,譬人伦之有周孔,鳞羽之有龙凤,音乐之有琴笙,女工之有黼黻。

”(《诗品》)明人胡应麟则认为他的《鰕䱇篇》、《远游篇》等作,是左思、郭璞、阮籍、陆机等人作品的渊源所自,并说:

“诸子皆六朝巨擘,无能出其范围。

”(《诗薮》内编卷二)

四、从建安风骨到正始之音

年辈早于曹植、主要活跃在汉献帝建安时期(196~220年)的孔融、陈琳、王粲、徐干、阮瑀、应玚、刘桢等七人,史称“建安七子”。

其中以王粲成就最高,刘勰誉之为“七子之冠冕”(《文心雕龙·才略》)。

王粲于建安十三年(208年)归顺曹操,今存诗二十三首。

作为生活在东汉末年的诗人,加上曾经流落荆州等地,对于汉末战乱给社会造成的破坏感受尤为深切。

代表作品有《七哀诗》三首,第一首尤其著名:

西京乱无象,豺虎方遘患。

复弃中国去,委身适荆蛮。

亲戚对我悲,朋友相追攀。

出门无所见,白骨蔽平原。

路有饥妇人,抱子弃草间。

顾闻号泣声,挥涕独不还。

未知身死处,何能两相完。

驱马弃之去,不忍听此言。

南登霸陵岸,回首望长安。

悟彼下泉人,喟然伤心肝。

诗纪王粲初平三年(192年)避难荆州途中所见所感。

“出门无所见,白骨蔽平原”两句,将战乱给人民带来的灾难表现得淋漓尽致。

沈德潜称之为“杜少陵《无家别》、《垂老别》诸篇之祖”(《古诗源》卷五)。

东汉末年,“世积乱离,风衰俗怨”(《文心雕龙·时序》)。

以“三曹”、“七子”为代表的建安文人,面对社会动荡、生民困苦的现实,既流露出人生苦短的哀叹,又表现出建功立业的信念和慷慨悲壮的气概。

曹操的《短歌行》、《步出厦门行》等,可以说是建安精神的典型表现。

刘勰概括这一时期诗歌的特点,“雅好慷慨”、“志深笔长”、“梗概多气”(《文心雕龙·时序》),准确道出了“建安风骨”的核心内涵。

建安、黄初以后,尤其是到了魏齐王正始时期(240~249年),受政律苛严、玄风盛行等因素的影响,诗歌领域兴起了一股以抒发个人忧愤为主的风尚,词旨渊永,寄意遥深,慷慨之气渐少,感嗟之词日多,形成了文学史上所谓的“正始之音”。

其中的代表人物为“竹林七贤”,而阮籍、嵇康尤为杰出,宋人严羽称其诗为“正始体”(《沧浪诗话·诗体》)。

阮籍长于五言,而嵇康以四言成就最高。

阮籍的五言诗以《咏怀诗》八十二首为代表,其间充溢着对现状的不满和无法排解的苦闷,大多属于“感慨之词”(钟嵘《诗品》)和“忧生之嗟”(《文选》卷二十三李善注)。

如《咏怀诗》第一首:

夜中不能寐,起坐弹鸣琴。

薄帏鉴明月,清风吹我衿。

孤鸿号外野,翔鸟鸣北林。

徘徊将何见?

忧思独伤心。

诗人何以会深夜不能成寐?

忧思伤心所为何事?

诗虽未明言,但这并不妨碍读者对诗句所传达的苦寂悲凉心绪的理解。

在阮籍的诗中,孤鸿、寒鸟、离兽、孤鸟等是经常出现的意象,诗歌所写时序也多以岁暮、残秋、晚春、寒冬为主。

从景到情,都透着一股忧伤、悲凉之气。

阮籍诗往往借香草美人、求仙访道为喻,词旨隐晦,即便是抒发感愤,也多难以确指。

对此,李善分析说:

“嗣宗身仕乱朝,常恐罹谤遇祸,因兹发咏,故每有忧生之嗟。

虽志在刺讥,而文多隐避,百代之下,难以情测。

”(《文选》卷二十三)这一点,与阮籍的为人一致,《晋书·阮籍传》称他“发言玄远,口不臧否人物”。

见于诗歌创作,风格上虽然仍有“建安风骨”(《沧浪诗话·诗评》)的余绪,但总体来说更为婉曲含蓄,即钟嵘所谓“咏怀之作,可以陶性灵,发幽思。

言在耳目之内,情寄八荒之表,洋洋乎会于风雅,使人忘其鄙近,自致远大。

颇多感慨之词,厥旨渊放,归趣难求”(《诗品》卷上)。

五、陆机、潘岳、左思与太康诗坛

正始之后,两晋时期著名的五古作者有陆机、潘岳、左思等人。

钟嵘概括这一时期的文人群体说:

“太康中,三张(张协、张载、张亢)、二陆(陆机、陆云)、两潘(潘岳、潘尼)、一左(左思),勃尔复兴,踵武前王,风流未沫,亦文章之中兴也。

”(《诗品序》)陆机和潘岳是太康诗坛的代表人物,陆机被称为“太康之英”。

陆机、潘岳诗歌,秉承“诗缘情而绮靡”的创作理念,诗风缛丽。

陆机诗如《又赴洛道中》二首其一:

揔辔登长路,呜咽辞密亲。

借问子何之,世网婴我身。

永叹遵北渚,遗思结南津。

行行遂已远,野途旷无人。

山泽纷纡余,林薄杳阡眠。

虎啸深谷底,鸡鸣高树巅。

哀风中夜流,孤兽更我前。

悲情触物感,沉思郁缠绵。

伫立望故乡,顾影凄自怜。

钟嵘称陆机诗“源出于陈思”(《诗品》卷上)。

其诗在曹植注重辞藻的基础上进一步发展,语言更加华美,文辞更显婉曲。

从句式来看,已经开始注意对偶和押韵,开启了五言律诗的先声。

潘岳诗在风格上与陆机类似,文辞绮丽,铺写繁复。

长于抒发个人情感,不乏真挚动人之处。

代表作有《悼亡诗》三首,其一云:

荏苒冬春谢,寒暑忽流易。

之子归穷泉,重壤永幽隔。

私怀谁克从,淹留亦何益。

僶俛恭朝命,回心反初役。

望庐思其人,入室想所历。

帏屏无仿佛,翰墨有余迹。

流芳未及歇,遗挂犹在壁。

怅怳如或存,周遑忡惊惕。

如彼翰林鸟,双栖一朝只。

如彼游川鱼,比目中路析。

春风缘隙来,晨霤承檐滴。

寝息何时忘,沉忧日盈积。

庶几有时衰,庄缶犹可击。

《悼亡诗》为潘岳悼念亡妻所作,笔触细腻,情真意切,然而不免重复繁冗,并开始注重对偶与押韵。

对此,清人陈祚明指出:

“安仁情深之子,每一涉笔,淋漓倾注,宛转侧折,旁写曲诉,剌剌不能自休。

夫诗以道情,未有情深而语不佳者;所嫌笔端繁冗,不能裁节,有逊乐府古诗含蕴不尽之妙耳。

”(《采菽堂古诗选》卷十一)

潘、陆之外,太康诗坛的另一位重要诗人是左思。

左思的五言诗以《咏史》八首为代表,借咏史以咏怀,抒写个人怀抱。

《咏史》其二云:

郁郁涧底松,离离山上苗。

以彼径寸茎,荫此百尺条。

世胄蹑高位,英俊沉下僚。

地势使之然,由来非一朝。

金张籍旧业,七叶珥汉貂。

冯公岂不伟,白首不见招。

虽然题为《咏史》,但与班固《咏史》直叙史事不同。

左思旨在借古讽今,抨击魏晋时期的门阀制度。

钟嵘评其诗云:

“文典以怨,颇为精切,得讽谕之致。

”(《诗品》卷上)胡应麟评左思《咏史》诗,也称其“造语奇伟,创格新特,错综震荡,逸气干云,遂为古今绝唱”(《诗薮》外编卷二)。

左思另有一首《娇女诗》,写两幼女的天真形象,活泼生动,质而不野,饶有情趣。

六、陶渊明和他的田园诗

西晋后期至东晋前期,玄言诗风盛行,“理过其辞,淡乎寡味”(钟嵘《诗品序》)。

这种状况,直到东晋末年陶渊明出现后才得以改变。

陶渊明早年有济天下之志,有过“忆我少壮时,无乐自欣豫,猛志逸四海,骞翮思远翥”(《杂诗》其五)的豪情;中年失意,也仍有“精卫衔微木,将以填沧海。

刑天舞干戚,猛志故常在”(《读山海经》其十)的执着。

但总体来说,陶渊明一生以恬淡自适为基调,在彭泽县令任上,曾因“不能为五斗米折腰”而辞官归隐。

陶渊明生前声名不彰,钟嵘《诗品》仅列其诗入中品。

后经萧统将陶渊明作品编订成集并为之写序、作传,方才逐渐受人重视,并最终确立在文学史上的崇高地位。

陶渊明欲仕还隐的人生经历和不羁于时的精神追求,使他对隐逸、闲适的田园生活有发自内心的企慕和向往,是一种“少无适俗韵,性本爱丘山”(《归园田居》其一)的自然天性。

因此,即便是他先后出任镇军参军、建威参军等职时期,田园之思仍萦绕心头,“目倦川涂异,心念山泽居”(《始作镇军参军经曲阿作》),“田园日梦想,安得久离析”(《乙巳岁三月为建威参军使都经钱溪》)。

陶渊明的五言诗涉及田园、行旅、酬答、山水等多种题材,其中以田园诗成就最高,被后世奉为田园诗派的鼻祖。

陶渊明的田园诗包含三重境界。

第一重境界,对田园村居生活的描绘。

既有田间劳作的闲适,“种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

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归园田居》其三),“开荒南野际,守拙归园田。

方宅十余亩,草屋八九间”(《归园田居》其一);也有邻里相处的惬意,“邻曲时时来,抗言谈在昔。

奇文共欣赏,疑义相与析”(《移居》其一),“清晨闻叩门,倒裳往自开”,“且共欢此饮,吾驾不可回”(《饮酒》其九)。

陶渊明笔下的田园生活,充满恬美、简朴、悠闲的气息。

第二重境界,对为官生活的厌恶。

田园生活虽然也不乏辛劳,“田家岂不苦,弗获辞此难。

四体诚乃疲,庶无异患干”(《庚戌岁九月中于西田获早稻》),然而一想到官场的羁绊,“误落尘网中,一去三十年”,归隐之心就愈发强烈,“羁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

一旦得以归返田园,便有一种“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归园田居》其一)的快慰。

二者相互映衬,更加凸显其诗的田园意趣。

第三重境界,在田园生活、自然风光之中发现一种具有普遍性的人生哲理。

与东晋初期的玄言诗相比,陶诗虽然也蕴含玄理,但并非那种“平典似道德论”(钟嵘《诗品序》)的简单说理,而是将理趣与自然结合,融理于景,理与情谐。

如《饮酒》其五:

“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

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

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

”情、景、事、理浑融天成,既富生活情趣,又蕴含了深厚的人生哲理。

因此清人潘德舆称其“任举一境一物,皆能曲肖神理”(《养一斋诗话》)。

七、谢灵运与山水诗的兴盛

南北朝时期是中国诗歌发展的转折期,其中两个重要现象是山水诗和宫体诗的兴起。

刘勰概括其时诗歌的演变说:

“宋初文咏,体有因革,庄老告退,而山水方滋。

俪采百字之偶,争价一句之奇;情必极貌以写物,辞必穷力而追新。

”(《文心雕龙·明诗》)清人沈德潜也认为:

“诗至于宋,情性渐隐,声色大开,诗运一转关也。

”(《说诗晬语》卷上)这一时期的五古诗人,主要有谢灵运、沈约、谢朓、阴铿、何逊、庾信及以萧氏父子等为代表的宫体诗人。

谢灵运出身于世族家庭,祖父谢玄为东晋名将。

优裕的生活,仕途的挫折,加上当时玄风盛行等因素影响,谢灵运纵情于山水,创作出大量以自然景物为描摹对象的山水诗。

谢灵运的山水诗大多写于出任永嘉太守之后,政治上颇感失意,因而寄望以山水的清新淡雅来消解现实的苦闷。

与陶渊明的田园诗不同,谢灵运的山水诗更加注重对自然实景的描写,诗人的情感往往从诗中隐退。

如他那首著名的《登池上楼》:

潜虬媚幽姿,飞鸿响远音。

薄霄愧云浮,栖川怍渊沉。

进德智所拙,退耕力不任。

徇禄反穷海,卧痾对空林。

衾枕昧节候,褰开暂窥临。

倾耳聆波澜,举目眺岖嵚。

初景革绪风,新阳改故阴。

池塘生春草,园柳变鸣禽。

祁祁伤豳歌,萋萋感楚吟。

索居易永久,离群难处心。

持操岂独古,无闷征在今。

谢灵运五言诗的长处在于对景物的刻画极尽工巧,即所谓“情必极貌以写物”(《文心雕龙·明诗》)。

“池塘生春草,园柳变鸣禽”一联,历来为论者称赏,即在于它能够准确传达初春时节自然界的细微变化。

此外如“白云抱幽石,绿筱媚清涟”(《过始宁墅》),“林壑敛暝色,云霞收夕霏”(《石壁精舍还湖中作》),“野旷沙岸净,天高秋月明”(《初去郡》)等,刻画工巧,犹如一幅幅精致的工笔画,自然清新。

据《南史·颜延之传》记载,颜延之曾经问鲍照自己诗歌与谢灵运诗的优劣,鲍照回答说:

“谢五言如初发芙蓉,自然可爱;君诗若铺锦列绣,亦雕缋满眼。

”钟嵘则称谢灵运的诗“名章迥句,处处间起;典丽新声,络绎奔会”(《诗品》卷上)。

如钟嵘所说,谢灵运的诗也十分注重辞句的雕琢。

如“潜虬媚幽姿,飞鸿响远音”(《登池上楼》),“鸟鸣识夜栖,木落知风发”(《石门岩上宿》)等,都是精心结撰的句子,这体现了南北朝时期五言诗发展的新风尚。

八、永明体的兴起与谢朓、何逊、阴铿等人的五言诗

南朝齐梁时期,五言诗的发展出现了重要转折,这就是“永明体”的兴起。

《南史·陆厥传》记载:

吴兴沈约、陈郡谢朓、琅邪王融以气类相推毂,汝南周颙善识声韵。

约等文皆用宫商,将平上去入四声,以此制韵。

有平头、上尾、蜂腰、鹤膝,五字之中,音韵悉异,两句之内,角徵不同,不可增减,世呼为“永明体”。

永明为齐武帝年号(483—493年),沈约、谢朓、王融均为“竟陵八友”中人。

在“永明体”产生的过程中,沈约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这一时期,四声说开始兴起,周颙撰有《四声切韵》,王斌撰有《四声论》。

沈约曾撰写《四声谱》,“以为在昔词人,累千载而不悟,而独得胸襟,穷其妙旨”(《南史·沈约传》)。

虽然陆厥、钟嵘等都对沈约所谓“独得之悟”提出质疑,但就将声律自觉运用于五言诗的创作来说,确实是从沈约以后开始的,因此即便是陆厥,也承认“前英已早识宫徵,但未屈曲指的,若今论所申”(《南齐书·陆厥传》)。

沈约虽然在“永明体”的形成上有开创之功,但若论创作成就,则当以谢朓最为杰出。

因谢朓与谢灵运同擅山水诗,文学史上以“大小谢”并称。

又因他曾做过宣城太守,还被称为谢宣城,著有《谢宣城集》。

谢朓的五言诗题材广泛,以山水诗成就最高。

谢朓的山水诗一方面继承了谢灵运山水诗“极貌以写物”的细致、清新,另一方面在抒情与写景的结合上更加紧密,开始摆脱玄言诗的影响,开启了唐代山水诗派的先河。

如其名篇《晚登三山还望京邑》:

灞涘望长安,河阳视京县。

白日丽飞甍,参差皆可见。

余霞散成绮,澄江静如练。

喧鸟覆春洲,杂英满芳甸。

去矣方滞淫,怀哉罢欢宴。

佳期怅何许,泪下如流霰。

有情知望乡,谁能鬒不变?

诗写于离京赴任宣城太守途中。

政治上的前途未卜,远离家乡的离愁别绪,与自然景物的明艳秀美相互映照,更有一种“一去不复返”的悲伤。

数百年后,李白在《金陵城西楼月下吟》诗中赞叹说:

“解道澄江静如练,令人长忆谢玄晖。

谢朓五言诗,在词句的雕琢上同样甚为用力。

如“天际识归舟,云中辨江树”(《之宣城郡出新林浦向板桥》),“大江流日夜,客心悲未央”(《暂使下都夜发新林至京邑赠西府同僚》),“余雪映青山,寒雾开白日”(《高斋视事》)等,清新工稳,别具匠心。

钟嵘评其诗“奇章秀句,往往警遒,足使叔源失步,明远变色”(《诗品》卷中),李白也有“蓬莱文章建安骨,中间小谢又清发”(《宣州谢朓楼饯别校书叔云》)的赞语,因此王士禛才会说:

“青莲才笔九州横,六代淫哇总废声。

白纻青山魂魄在,一生低首谢宣城。

”(《戏仿元遗山论诗绝句三十二首》其三)

谢朓之外,梁陈时期重要的“永明体”诗人有何逊、阴铿等人。

何逊五言诗多以羁旅、酬答为题材,境界较狭,用语整练,风格清畅。

如“夜雨滴空阶,晓灯暗空室”(《临行与故游夜别》),“野岸平沙合,连山远雾浮”(《慈姥矶》),“繁霜白晓岸,苦雾黑晨流”(《下方山》)等,均属情景交融的佳句。

陈代诗人阴铿与何逊齐名,人称“阴何”,杜甫有诗云:

“颇学阴何苦用心”(《解闷》)。

阴铿诗风与何逊相似,意境清幽。

如“鼓声随听绝,帆势与云邻”(《江津送刘光禄不及》),“潮落犹如盖,云昏不作峰”(《晚出新亭》)等,自然贴切,清新如画。

杜甫称何逊、阴铿二人的诗“尚清省”(《秋日夔府咏怀奉寄郑监审李宾客之芳一百韵》),颇为恰切。

九、宫廷诗人集团的形成与宫体诗的兴起

南朝时期五言诗发展的另一个重要变化是宫体诗的兴起。

宫体诗,顾名思义就是与宫廷有关,以艳情、咏物为主要内容。

其渊源可以上溯到汉赋,同时又受到南朝民歌的影响。

宫体诗的兴起,反映了诗歌发展求新求变的内在要求。

《梁书·徐摛传》记述“宫体”的产生,称徐摛“属文好为新变,不拘旧体”,后来与萧纲游处,“文体既别,春坊尽学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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