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宁《唯物主义和经验批判主义》对一种反动哲学的批判节选.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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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宁《唯物主义和经验批判主义》对一种反动哲学的批判节选
列宁:
《唯物主义和经验批判主义》(节选)
马克思主义和修正主义1
(1908年4月3日〔16日〕以前)
有一句著名的格言说:
几何公理要是触犯了人们的利益,那也一定会遭到反驳的。
自然史理论触犯了神学的陈腐偏见,引起了并且直到现在还在引起最激烈的斗争。
马克思的学说直接为教育和组织现代社会的先进阶级服务,指出这一阶级的任务,并且证明现代制度由于经济的发展必然要被新的制度所代替,因此这一学说在其生命的途程中每走一步都得经过战斗,也就不足为奇了。
官方教授按官方意图讲授资产阶级的科学和哲学,是为了愚弄那些出身于有产阶级的青年,为了“训练”他们去反对内外敌人,关于这种科学和哲学没有什么可说的。
这种科学对马克思主义连听都不愿听,就宣布马克思主义已经被驳倒,已经被消灭。
无论是借驳斥社会主义来猎取名利的青年学者,或者是死抱住各种陈腐“体系,,的遗教不放的龙钟老朽,都同样卖力地攻击马克思。
马克思主义的发展、马克思主义思想在工人阶级中的传播和扎根,必然使资产阶级对马克思主义的这种攻击更加频繁,更加剧烈,而马克思主义每次被官方的科学“消灭”之后,却愈加巩固,愈加坚强,愈加生气勃勃了。
就是在那些同工人阶级的斗争有联系而且主要在无产阶级中间流传的学说中,马克思主义也远远不是一下子就巩固了自己的地位的。
马克思主义在它存在的头半个世纪中(从19世纪40年代起)一直在同那些与它根本敌对的理论进行斗争。
在40年代前5年,马克思和恩格斯清算了站在哲学唯心主义立场上的激进青年黑格尔派2。
40年代末,在经济学说方面进行了反对蒲鲁东主义3的斗争。
50年代完成了这个斗争,批判了在狂风暴雨的1848年显露过头角的党派和学说。
60年代,斗争从一般的理论方面转移到更接近于直接工人运动的方面:
从国际中清除巴枯宁主义4。
70年代初在德国名噪一时的是蒲鲁东主义者米尔柏格,70年代未则是实证论者杜林。
但是他们两人对无产阶级的影响都已经微不足道了。
马克思主义已经绝对地战胜了工人运动中的其他一切思想体系。
到上一世纪90年代,这一胜利大体上完成了。
甚至在蒲鲁东主义传统保持得最久的罗马语各国5,工人政党实际上也把自己的纲领和策略建立在马克思主义的基础上。
重新恢复起来的国际工人运动组织,即定期举行的国际代表大会,几乎没有经过什么斗争就立即在一切重大问题方面都站到马克思主义立场上来了。
但是,在马克思主义把一切比较完整的、同马克思主义相敖对的学说排挤出去以后,这些学说所表现的倾向就开始给自己另找出路,斗争的形式和起因改变了,但是斗争还在继续。
马克思主义创立以后的第二个50年(从19世纪90年代起)一开始就是同马克思主义内部的一个反马克思主义派别进行斗争。
这个派别因前正统的马克思主义者伯恩施但而得名,因为伯恩施但叫嚣得最厉害,最完整地表达了对马克思学说的修正,对马克思学说的修改,即修正主义。
甚至在俄国这样一个由于经济落后,由于被农奴制残余所蹂躏的农民占人口大多数而非马克思主义的社会主义自然会支持得最久的国家里,这个非马克思主义的社会主义也清清楚楚地在我们眼前转变成修正主义了。
我们的社会民粹派无论在土地问题上(全部土地地方公有化的纲领),或者在纲领和策略的一般问题上,都不断地用对马克思学说的种种“修正”来代替他们的自成系统而同马克思主义根本敌对的旧体系的那些日益消亡、日趋没落的残余。
马克思主义以前的社会主义被击溃了。
它已经不是站在自己独立的基地上而是站在马克思主义这一共同基地上,作为修正主义来继续斗争了。
现在我们来看看修正主义的思想内容究竟怎样。
在哲学方面,修正主义跟在资产阶级教授的“科学”的屁股后面跑。
教授们“回到康德那里去”,修正主义就跟在新康德主义者6后面瞒珊而行。
教授们重复神父们已经说过一千遍的、反对哲学唯物主义的滥调,修正主义者就带着傲慢的微笑嘟哦着(同最新出版的手册一字不差),说唯物主义早已被“驳倒”了。
教授们轻蔑地把黑格尔视作一条“死狗”①,耸肩鄙视辩证法,而自己却又宣扬一种比黑格尔唯心主义还要浅薄和庸俗一千倍的唯心主义;修正主义者就跟着他们爬到从哲学上把科学庸俗化的泥潭里面去,用“简单的”(和平静的)“演进”去代替“狡猾的”(和革命的)辩证法。
教授们拿他们那些唯心主义的和“批判的”体系去适应占统治地位的中世纪“哲学”(即神学),以酬报官家给的俸禄,修正主义者就向他们靠拢,竭力把宗教变成“私人的事情”,不是对现代国家来说而是对先进阶级的政党来说的“私人的事情”。
对马克思学说的这种“修正”的真正的阶级意义是什么,这无须加以说明,因为这是不说自明的。
我们仅仅指出,在国际社会民主党中,普列汉诺夫是从彻底的辩证唯物主义观点批判过修正主义者在这方面大肆散播的庸俗不堪的滥调的唯一马克思主义者。
坚决地着重指出这一点现在尤其必要,因为现在有些人极其错误地企图以批判普列汉诺夫在策略上的机会主义为幌子来偷运陈腐反动的哲学垃圾①。
谈到政治经济学,首先应当指出,修正主义者在这一方面所作的“修正”更广泛详细得多,他们竭力用“经济发展的新材料”来影响公众。
他们说,集中和大生产排挤小生产的过程,在农业方面根本没有发生,而在商业和工业方面也进行得极其缓慢。
他们说,现在危机已经比较少见、比较微弱了,卡特尔和托拉斯大概会给资本提供根本消除危机的可能。
他们说,资本主义正在走向崩溃的“崩溃论”是站不住脚的,因为阶级矛盾有减弱和缓和的趋势。
最后他们说,就连马克思的价值理论也不妨按照柏姆-巴维克的观点来加以纠正。
在这些问题上同修正主义者的斗争,正像20年前恩格斯同杜林的论战一样,使国际社会主义运动的理论思想有了颇见成效的活跃。
人们用事实和统计数字分析了修正主义者的论据,证明了修正主义者一贯地粉饰现代小生产。
不仅在工业中,而且在农业中,大生产在技术方面和经营方面都比小生产占优势的事实,由无可辩驳的材料证实了。
但是在农业中,商品生产的发展要弱得多,而现代的统计学家和经济学家通常都不大善于特别注意那些表明农业愈来愈卷入世界经济交换的农业专业部门(有时甚至是专门的作业)。
在自然经济的废墟上,小生产是靠营养不断恶化,经常挨饿,延长工作日,家畜质量及其饲养情况恶化,总之,是靠手工业生产用来对抗资本主义工场手工业的那些手段来维持的。
科学和技术每前进一步,都必不可免地、毫不留情地破坏资本主义社会内的小生产的基础,而社会主义经济学的任务是研究这一过程所表现的往往是错综复杂的一切形式,是向小生产者证明,他们在资本主义制度下不可能支持下去,农民经济在资本主义制度下没有出路,农民必须接受无产者的观点。
从学术上来说,修正主义者在这个问题上的毛病,是他们对一些片面抽出的事实作肤浅的概括,而没有把它们同整个资本主义制度联系起来看;从政治上来说,他们的毛病就是不管有意还是无意,势必号召农民或推动农民去接受业主的观点(即资产阶级的观点),而不是推动他们去接受革命无产者的观点。
在危机论和崩溃论方面,修正主义的情况更糟。
只有在极短促的时间内,只有最近视的人,才会在几年的工业高涨和繁荣的影响下,想要改造马克思学说的原理。
现实很快就向修正主义者表明,危机的时代井没有过去:
在繁荣之后,接着就来了危机。
各个危机的形式、次序和情景是改变了,但是危机仍然是资本主义制度的不可避免的组成部分。
卡特尔和托拉斯把生产联合起来了,但是大家都看到,它们同时又使生产的无政府状态变本加厉,使无产阶级的生活更加没有保障,资本的压迫更加严重,从而使阶级矛盾尖锐到空前的程度。
最新的巨型托拉斯恰恰特别清楚、特别广泛地表明资本主义正在走向崩溃,不管这是指一次次政治危机和经济危机,还是指整个资本主义制度的完全崩溃。
不久前美国的金融危机,全欧洲失业人数惊人的增加,更不用说有许多迹象预示快要到来的工业危机,――这一切使大家都忘记了修正主义者不久以前的“理论”,似乎连许多修正主义者自己也忘记了。
但是这种知识分子的不坚定性给工人阶级的教训,是不应当忘记的。
关于价值理论,要说的只有一点,就是除了一些柏姆-巴维克式的异常模糊的暗示和叹息,修正主义者在这方面根本没有拿出什么东西来,所以对学术思想的发展也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在政治方面,修正主义确实想修正马克思主义的基础,即阶级斗争学说。
他们说,政治自由、民主和普选权正在消灭阶级斗争的根据,并且使《共产党宣言》里的工人没有祖国①这个旧原理变得不正确了。
他们说,在民主制度下,既然是“多数人的意志”起支配作用,那就不能把国家看作阶级统治的机关,也不能拒绝同进步的社会改良派资产阶级实行联合去反对反动派。
毫无疑义,修正主义者的这些反对意见,是一个相当严整的观点体系,即大家早已知道的自由派资产阶级的观点体系。
自由派总是说,资产阶级议会制度正在消灭阶级和阶级的划分,因为一切公民都毫无差别地拥有投票的权利,参与国家事务的权利。
19世纪下半叶的全部欧洲史和20世纪初的全部俄国革命史,都很清楚地表明这种观点是多么荒谬。
在“民主制的;’资本主义的自由下,经济上的差别并没有缩小,而是日益扩大,日益加深。
议会制度并没有消除最民主的资产阶级共和国作为阶级压迫机关的本质,而是不断暴露这种本质。
议会制度有助于教育和组织比先前积极参加政治事变的人多得多的广大居民群众,但是这不会消除危机和政治革命,只会在这种革命发生时使国内战争达到最激烈的程度。
1871年春天的巴黎事变和1905年冬天的俄国事变,已经再明显不过地表明这种激烈的情况是必然要到来的。
法国资产阶级连一秒钟都没有犹豫,立刻就同全民族的敌人,同蹂躏其祖国的外国军队勾结起来镇压无产阶级运动。
谁不懂得议会制度和资产阶级民主制度的不可避免的内在的辩证法会导致比先前更激烈地用群众的暴力去解决争执,那他就永远不能在这种议会制度的基地上去进行坚持原则的宣传鼓动工作,真正培养工人群众去胜利地参加这种“争执”。
在西欧同社会改良主义自由派、在俄国革命中同自由主义改良派(立宪民主党8)实行联合、妥协和联盟的经验,令人信服地表明这种妥协只能模糊群众的意识,因为这种妥协不是提高,而是降低群众斗争的真实意义,把正在斗争的人同最不能斗争、最动摇、最容易叛变的人拴在一起。
法国的米勒兰主义9是在真正全国的广大范围内运用修正主义政治策略的最大尝试,它给修正主义作了一个使全世界无产阶级永远不会忘记的实际评价。
修正主义对社会主义运动的最终目的所抱的态度,是它的经济倾向和政治倾向的自然补充。
“运动就是一切,最终目的算不了什么”,伯恩施但的这句风行一时的话,要比许多长篇大论更能表明修正主义的实质。
临时应付,迁就眼前的事变,迁就微小的政治变动,忘记无产阶级的根本利益,忘记整个资本主义制度、整个资本主义演进的基本特点,为了实际的或假想的一时的利益而牺牲无产阶级的根本利益,――这就是修正主义的政策。
从这一政策的实质可以清楚地知道这一政策可能采取各种各样的形式,而每一个稍微“新颖的”问题、每一次稍微出人意料和没有预见到的局势变动(即使这种变动只是在极小的程度上和最短的时期内改变了发展的基本路线),都不可避免地要引起某种形式的修正主义。
修正主义的不可避免,决定于它在现代社会中的阶级根源。
修正主义是国际现象。
每一个稍有见识、稍有头脑的社会主义者都丝毫不会怀疑:
德国正统派和伯恩施但派、法国盖得派10和饶勒斯派11(现在尤其是布鲁斯派12)、英国社会民主联盟13和独立工党14、比利时布鲁凯尔和王德威尔得、意大利整体派15和改良派、俄国布尔什维克和孟什维克的关系实质上到处都一样,虽然按所有这些国家的现状来说,民族条件和历史因素极不相同。
当前国际社会主义运动内部的“分化”,在世界上不同的国家里现在实质上已经是按同一条路线进行的,这表明比30―40年前有了一个巨大的进步,因为那时在不同的国家里相互斗争的是统一的国际社会主义运动内部的不同类型的倾向。
现在在罗马语各国出现的“革命工团主义”16这种“来自左面的修正主义”也趋附马克思主义,同时又对它加以“纠正”:
意大利的拉布里奥拉、法国的拉葛德尔总是不求助于过去被人误解的马克思学说,而求助于现在被人正确理解的马克思学说。
我们在这里不可能分析这种修正主义的思想内容,它还远不如机会主义的修正主义那样成熟,还没有国际化,还没有经受过同任何一国社会党的实际的大搏斗。
因此,我们在这里只分析上述那种“来自右面的修正主义”。
为什么修正主义在资本主义社会中是不可避免的呢?
为什么它的根源比民族特点的差别和资本主义发展程度的差别还要深呢?
因为在任何资本主义国家里,在无产阶级身旁总是有广泛的小资产者阶层,即小业主阶层。
资本主义过去是从小生产中产生的,现在也还在不断地从小生产中产生出来。
资本主义必然要重新产生许多“中间阶层”(工厂附属物,如家庭劳动以及适应大工业如自行车工业和汽车工业的需要而散布在全国的小作坊等等)。
这些新的小生产者同样必然要被重新抛人无产阶级的队伍。
十分自然,小资产阶级世界观也就会不断渗入广大工人政党的队伍。
十分自然,情况只能如此,而且一直到无产阶级革命发生急剧变化的时候还会如此,因为,那种认为必须在大多数人口“完全”无产阶级化以后才能实现无产阶级革命的想法,是极其错误的。
目前我们往往只是在思想领域经历的事情,即同理论上修正马克思学说的人进行的争论,目前在实践上只是在工人运动某些局部问题上暴露出来的事情,即同修正主义者的策略分歧,以及由此而发生的分裂,在将来无产阶级革命发生时工人阶级还一定会在大得无可比拟的规模上再次经历到,因为无产阶级革命将使一切争论问题尖锐化,将把一切分歧都集中到对决定群众的行动有最直接意义的几点上,将迫使人们在斗争高潮中分清敌友,抛开坏的同盟者,以便给敌人以决定性的打击。
19世纪末革命马克思主义对修正主义的思想斗争,只是不顾小市民的种种动摇和弱点而向着本阶级事业的完全胜利迈进的无产阶级所进行的伟大革命战斗的序幕。
载于1908年圣彼得堡出版的《卡尔·马克思(1818―1883)文集》第11―19页
选自《列宁全集》第2版第17卷
唯物主义和经验批判主义(列宁)
【标题】:
唯物主义和经验批判主义
(对一种反动哲学的批判)(节选)
(2)
【作者】:
列宁
【主题】:
感觉 复合 要素 实在论 唯我论 实践 认识论 相对真理 绝对真理 自由 必然
【来源】:
《列宁全集》第14卷第3-382页
【内容】:
四 在人出现以前自然界是否存在?
我们已经看到,这个问题对于马赫和阿芬那留斯的哲学来说,是特别棘手的。
自然科学肯定地认为:
在地球上没有也不可能有人和任何生物的状况下,地球就已经存在了;有机物质是后来的现象,是长期发展的结果。
这就是说,当时没有具有感觉的物质,没有任何"感觉的复合",没有任何象阿芬那留斯的学说所讲的那种与环境"不可分割地"联系着的自我物质是第一性的,思想、意识、感觉是高度发展的产物。
这就是自然科学自发地主张的唯物主义认识论。
试问:
经验批判主义的杰出的代表们是否注意到了他们的理论和自然科学之间的这种矛盾?
他们注意到了,而且直接提出了应当用哪些论点去克服这种矛盾的问题。
从唯物主义的角度来看,对这个问题的三种看法,即阿芬那留斯本人以及他的弟子彼得楚尔特和鲁?
维利的看法,是特别有意思的。
阿芬那留斯企图用同格中的"潜在"中心项的理论来克服与自然科学的矛盾。
我们知道,同格就是自我和环境的"不可分割的"联系。
为了消除这个理论的明显的荒谬,他采用了"潜在"中心项这个概念。
例如,人是从胚胎发育来的,这怎么办呢?
如果"中心项"是胚胎,那么环境(="对立项")是否存在呢?
阿芬那留斯回答说,胚胎系统C"对于未来的个体的环境来说,是潜在中心项"(《考察》,上引论文第140页)。
潜在中心项任何时候都不等于零,甚至在没有双亲(elterliche Bestandteile)而只有能够成为双亲的"环境的组成部分"的时候,也是这样(第141页)。
因此,同格是不可分割的。
这位经验批判主义者为了挽救自己的哲学基础,即感觉及其复合,不能不这样主张。
人是这个同格的中心项。
而在没有人的时候,在人还没有出世的时候,中心项并不等于零,它只是变成了潜在的中心项!
居然还会有人能够认真地对待发表这类议论的哲学家,真是令人惊奇!
就连那位声明自己决不是任何形而上学(即任何信仰主义)的敌人的冯特,在这里也不得不承认:
由于使用了破坏一切同格的"潜在"这个字眼,"经验概念被弄得神秘莫测了"(上引论文,第379页)。
事实上,如果同格的不可分割性就在于其中一项是潜在的,那么,难道还可以认真地说什么同格吗?
难道这不是神秘主义,不是走到了信仰主义的大门口吗?
如果可以给未来的环境设想一个潜在的中心项,那么为什么不能给过去的环境,即人死后的环境设想一个潜在的中心项呢?
你们会说,阿芬那留斯并没有从他的理论中得出这样的结论。
是的,但正因为这样,他的荒谬的反动的理论只是变得更卑怯些,而不是变得更好些。
阿芬那留斯在1894年没有把他的理论彻底讲出来,或者害怕彻底讲出来,害怕彻底思索下去,可是,我们知道,理?
荫舒伯特-索尔登在1896年正是引证了这个理论,恰恰是为了作出神学结论,他在1906年博得马赫的赞许,马赫说舒伯特-索尔登走的是(和马赫主义)"十分接近的道路"(《感觉的分析》第4页)。
恩格斯有充分的根据责备公开的无神论者杜林,因为杜林在自己的哲学中不彻底,给信仰主义留下了空子。
恩格斯不止一次地并且十分公正地在这一点上责难了唯物主义者杜林,尽管杜林至少在70年代还没有作出神学的结论。
而现在我们这里却有一些人希望别人承认他们是马克思主义者,但自己却又把那种与信仰主义十分接近的哲学传播到群众中去。
阿芬那留斯在同书中写道:
"……也许有人会觉得,正是从经验批判主义的观点来看,自然科学没有权利提出关于我们现在的环境在人存在以前的各个时期的问题。
"(第144页)阿芬那留斯回答说:
"凡是提出这样问题的人,都不能不设想自己的存在〈sich hinzuzudenken,即设想自己是在场的〉。
"阿芬那留斯继续说道:
"其实,自然科学家所要求的(尽管他们没有十分明确地意识到这一点),实质上不过是下面这一点:
如果我设想自己是观察者,就好象设想我们在地球上用完善的器械观察另一行星或甚至另一太阳系的历史那样,那么应该如何确定生物或人出现以前的地球或世界的情况呢?
"
物不能离开我们的意识而存在;"我们总是把自己设想成力图认识这个物的理性"。
这种必须把人的意识"设想成"和一切物、和人出现以前的自然界在一起的理论,我在第一段里是用"最新实证论者"阿芬那留斯的话说明的,而在第二段里是用主观唯心主义者约?
戈?
费希特的话说明的。
这一理论的诡辩是如此明显,真叫人不好意思去分析它。
如果我们"设想"自己存在着,那么我们的在场是想象的,而地球在人出现以前的存在却是真实的。
人实际上不能成为地球的白热状态的观察者,因而"设想"人在那时候就在场乃是蒙昧主义,这正象我用下述论据来为地狱的存在作辩护一样:
我只要"设想"自己是地狱的观察者,我就能观察到地狱。
经验批判主义和自然科学的"调和"就在于:
阿芬那留斯竟宽宏大量地同意"设想"一种自然科学认为是不可能设想的东西。
任何一个稍微受过教育或稍微正常的人都不会怀疑:
当地球上不可能有任何生命、任何感觉、任何"中心项"的时候,地球就存在了。
所以,马赫和阿芬那留斯的全部理论是哲学蒙昧主义,是把主观唯心主义弄到荒谬透顶的地步,因为从这个理论中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
地球是感觉的复合("物体是感觉的复合"),或者地球是"要素的复合,在要素中,心理的东西和物理的东西是同一的",或者地球是"对立项,而它的中心项任何时候都不能等于零"。
约?
彼得楚尔特看到阿芬那留斯站在如此荒唐的立场上,也觉得惭愧。
他在《纯粹经验哲学引论》(第2卷)里,用整整一节论述了"地球早期(fruhere)的真实性问题"。
彼得楚尔特说道:
"自我(das Ich)在阿芬那留所的学说里所起的作用和在舒佩那里不同〈注意,彼得楚尔特多次直言不讳地说,我们的哲学是由阿芬那留斯、马赫和舒佩这三个人创立的〉,但是,这种作用对他的理论来说,看来毕竟还是太大了"(荫舒佩曾撕破了阿芬那留斯的假面具,说在阿芬那留斯那里事实上一切都只是建立在自我之上的,显然,这一点影响了彼得楚尔特,因此,他想修正一下)。
彼得楚尔特继续写道:
"阿芬那留斯有一次说,'当然我们能够想象一个人迹未到的地方,但是为了能够想象〈黑体是阿芬那留斯用的〉这样的环境,就必须有我们称之为自我(Ich-Bezeichnetes)的东西,因为这种想象就是这个自我〈黑体是阿芬那留斯用的〉的想象'(1894年《科学的哲学季刊》第18卷第146页注释)。
"
彼得楚尔特反驳说:
"但是认识论上的重要问题决不在于我们到底能不能想象这样的地方,而在于我们有没有根据想象它是离开任何一个人的思维而存在着的或者曾经存在过的。
"
正确的东西就是正确的。
人们可以去想象和"设想"各种各样的地狱、各种各样的鬼怪,卢那察尔斯基甚至"设想出了"……(说得和缓些)宗教的概念。
但是认识论的任务就在于指出这一类设想的非实在性、幻想性、反动性。
"……因为,C系统〈即脑〉是为思维所必需的,这在阿芬那留斯以及我所维护的哲学看来都是不言而喻的……"
不对。
1876年阿芬那留斯的理论,是不用头脑思想的理论。
而且我们马上会看到,就在他的1891-1894年的理论中,也有这样一些唯心主义胡说的因素。
"……但是这个C系统是不是,譬如说,地球的第二纪(sekundarzeit)的存在条件〈黑体是彼得楚尔特用的〉呢?
"彼得楚尔特在这里举出了我引证过的阿芬那留斯关于自然科学真正需要知道的是什么以及我们怎样可以"设想"观察者的那段议论,并反驳说:
"不,我们想要知道的是,我们有没有根据象我想象地球在昨天或一分钟以前是存在的那样,想象那个遥远时代的地球也是码存在的。
或者,地球的存在真的应当取决于象维利所要求的那样吗?
他认为我们至少有根据想象,在当时和地球一起存在着某种C系统,即使它还处在最低的发展阶段上。
"(关于维利的这一思想,我们马上就要讲到。
)
"阿芬那留斯用下述思想来避开维利的奇怪结论,说提出这个问题的人不能在思想上撇开自己〈sich wegdenken,即想象自己是不在场的〉,或者不能不设想自己的存在〈sich hinzuzudenken,见《人的世界概念》德文第1版第130页〉。
但是,这样一来,阿芬那留斯就把提问题的人的个人的自我,或关于这个自我的思想,不仅当作想象无人居住的地球这样一个活动的条件,而且当作我们有根据去想象当时地球的存在的条件。
只要不赋予这个自我以如此重大的理论意义,这些错误的途径是容易避免的。
在注意研究这些或那些对空间和时间上离我们遥远的东西的看法时,认识论应当要求的只是:
使这种东西成为可以想象的并且能够被一义地(eindeutig)笕规定的。
其余的一切都是专门科学的事情。
"(第2卷第325页)
彼得楚尔特把因果性规律更名为一义规定性规律,并且象我们在下面所看到的,把这个规律的先验性加到自己的理论中去。
这就是说,彼得楚尔特依靠康德主义的观念来摆脱阿芬那留斯的主观唯心主义和唯我论(如果用教授的行话来说就是:
"他赋予我们的自我以过分的意义!
")。
阿芬那留斯的学说缺乏客观因素,他的学说与宣称地球(客体)在生物(主体)出现以前早就码科在的自然科学的要求不能调和,这种情况使得彼得楚尔特抓住因果性(一义规定性)不放。
地球早就存在了,因为它在人出现以前的存在和它现在的存在有着因果的联系。
第一,因果性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呢?
彼得楚尔特说,是先验的。
第二,关于地狱、鬼怪和卢那察尔斯基的"设想"等观念难道不是有因果联系吗?
第三,"感觉的复合"的理论无论如何是被彼得楚尔特破坏了。
彼得楚尔特没有解决他所承认的阿芬那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