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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国际财务报表粉饰案例研究
以上市公司为例论述会计信息真实性与财务报表分析
——浅析纵横国际财务报表粉饰
【摘要】
企业财务报表粉饰是一个历史悠久，极其恶劣的国际性难题。
1720年的英国南海公司事件是世界上第一例上市公司财务报告粉饰案。
此后，公司财务报表粉饰现象一直就没有消失，企业财务报表粉饰一直是困扰证券投资者理性投资决策的问题之一。
近年来，国内外发生的一系列重大财务报表粉饰案件，使得上市公司财务粉饰问题引起人们的关注。
如何确定公司会计报表的真实性？
公司会计报表粉饰的手法有哪些？
怎么防范？
本文将从这些角度出发，通过剖析纵横国际，展现内在的脉络构成、总结会计报表粉饰手法、分析产生的原因、探讨防范的措施。
【关键词】纵横国际虚增利润财务指标财务报表分析
第一部分背景介绍
一、公司简介
纵横国际的前身南通机床公司成立于1986年12月26日，其主体企业是成立于1956年的南通机床厂。
1988年12月26日，经南通市人民政府批准，改组并更名为南通机床股份有限公司（集团）。
纵横国际以机床业起家，经过四十多年的奋斗，在2004年已经发展成为以信息电子、数控机床、草地机械等产品为主，以软件和网络技术的开发、生产、销售、服务及贸易为辅，多元化的集团公司。
公司在1994年上市，1998年进行重大的重组，2000年又增发5000万股票。
目前公司未流通股占公司总股份的48.68%。
2002年1月10日，纵横国际宣布预亏公告，股价应声而下。
4月30日，它没有按法定日期披露年报。
自5月1日，该股票停牌。
5月10日,上海证券交易所对其未能在法定期限内披露2001年年度报告及2002年第一季度的季度报告进行公开谴责。
6月12日，纵横国际决定解聘深圳天健信德会计师事务所,另聘江苏天华大彭会计师事务所对公司年度财务报告进行审计。
7月15日，江苏天华大彭会计师事务所对其2001年年报出具拒绝表示意见的审计报告。
2004年8月21日，*ST纵横（纵横国际）公告了中国证监会对它的行政处罚决定，这证实了国际纵横有会计报表粉饰的事实。
二、主要股东及持股情况
上市公司的股权结构，对公司的经营发展有着重要的作用。
基于此，我介绍一下纵横国际的十大股东及它们的持股情况。
（一）纵横国际的十大股东及持股情况
表1纵横国际的十大股东及持股情况单位：
股
股东名称
持股数
所占比例（%）
股东性质
江苏省技术进出口公司
67200000
28.18
国有法人股
江苏华容集团有限公司
48876924
20.5
国家股
汉盛基金
1417071
0.62
流通股
东方影视
741591
0.31
流通股
王翠香
508806
0.21
流通股
马福邦
353859
0.15
流通股
张沛康
323700
0.14
流通股
王淑兰
318041
0.13
流通股
程维怀
305598
0.13
流通股
科讯基金
300000
0.13
流通股
（资料来源：
纵横国际2001年年报）
（二）股本状况
2001年公司股东总数为27740户。
其中国家股股东、国有法人股股东各1户，流通股的股东27738户。
国家股和国有法人股是未流通股3，共有11607.6924万股，占总股份的48.68%。
表2纵横国际的股本构成情况单位：
万股
纵横国际（600862）
股份数
占总股份比例
总股本
23844.4764
100%
未流通股
11607.6924
48.68%
流通股
12236.784
51.32%
（资料来源：
纵横国际2001年报）
第二部分案例解析
本案例分析的时间范围主要锁定在1998年——2001年间。
在此期间，纵横国际的大股东在1998年7月第一大股东更换后，经过资本运作提高公司的业绩，并且通过高额配股、高价增发来恶性圈钱。
当圈钱完毕后则想将所持股份担保质押并将股权委托给另一公司托管，巧妙地完成了恶性圈钱和完全掏空上市公司后成功告退。
截至2001年，上海、深圳证券交易所共有六家机床类上市公司：
纵横国际（600862）、沈阳机床（000410）、秦川发展（000837）、交大科技（600806）、厦工股份（600815）、青海华鼎（600243）。
其中青海华鼎在2000年11月20日上市，所以在分析1998年、1999年的时候只分析其余五家机床类上市公司。
一、对纵横国际2001年相关财务指标进行分析了解它的发展情况
由于2002年纵横国际的财务信息就被公众发现存在重大问题，因此，在这里我主要分析的是它2001年的相关财务指标。
（一）盈利能力
盈利能力指公司获取利润的能力，是衡量公司长远发展的能力。
盈利能力指标体系包括每股收益、净资产收益率、主营业务利润率等。
纵横国际2001年的每股收益-0.999元，是机床类上市公司中唯一一家为负的，说明公司盈利能力差，每股收益最高的为秦川发展0.14元。
净资产收益率为-30.96%，同秦川发展7.81%比存在相当大的距离。
主营业务利润率为-84.35%，是机床类上市公司中唯一为负的企业。
表3纵横国际2001年净利润构成情况单位：
元
净利润
-238,272,671.30
主营业务利润
-68,882,768.90
其他业务利润
-527,066.43
投资收益
28,281,281.01
补贴收入
1,493,200.00
营业外收支净额
-3,107,544.00
（资料来源：
纵横国际2001年合并利润表）
表42001年纵横国际按产品的业务收入、毛利构成单位：
元
项目
主营业务收入
主营业务利润
机床
120,857,625.94
-72,560,890.55
其他机械产品
23,491,189.56
-735,791.17
电子产品
33,202,392.48
-3,047,884.23
（资料来源：
纵横国际2001年年报）
可以看出纵横国际在2001年中业务出现了巨大的困难，只有投资收益还不错。
从2001年的中报得知，投资收益是出售波导股票的收益。
从2001年年报中可看出来，纵横国际2001年冲销了大量的坏账，同时将以前的销售收入冲回。
（二）偿债能力
短期偿债能力是公司用流动资产偿付到期流动负债的能力，反映公司偿付日常到期债务的能力。
长期偿债能力反映公司按期支付债务利息和到期偿还长期负债本金的能力。
偿债能力指标体系包括：
流动比率、速动比率（也称酸性比例=（流动资产-存货）/流动负债）、资产负债率等。
2001年纵横国际的流动比率为1.29，在同类上市公司中只比沈阳机床0.87高，同行业上市公司该指标为1.51。
资产负债率为62.77%，只比机床上市公司中的沈阳机床75.54%略低，比秦川发展41.65%、交大科技35.28%、厦工股份38.87%高出不少。
说明纵横国际当年的偿债能力不容乐观。
（三）资产管理能力
资产管理能力反映公司资金利用的效率，它通过公司各项生产经营资金周转速度来体现，公司生产经营的周转速度越快，资产的利用效率越高。
资产运用能力指标体系包括：
应收帐款周转率、应付帐款周转率、存货周转率、营业周期、流动资产周转率、总资产周转率等。
2001年纵横国际的应收帐款周转率1.11，是同类上市公司最差的，比最好的厦工股份14.38相比差距较大，说明应收帐款的质量不佳。
存货周转率1.85，与最好的厦工股份2.39相差不大，说明存货的质量还是较好的；总资产周转率为0.17，低于同行业上市公司平均值0.39，与厦工股份0.88和秦川发展0.54相比明显偏低。
通过以上指标的对比说明除存货以外其他的资产周转率较低。
（四）经营发展能力
经营发展能力是对公司的各项财务指标与往年相比的纵向分析，判断公司的变化趋势，预测公司未来发展情况。
经营发展能力指标体系包括：
主营业务收入增长率、净利润增长率、总资产增长率等。
2001年纵横国际的主营业务收入增长率为-30.41%，与此同时，上市公司该指标平均为12.99%。
净利润增长率分别为-364.5%，是同行业上市公司中唯一为负的，该指标平均为-61.23%。
总资产增长率分别为14.44%。
与此同时，同行业上市公司平均为18.22%。
通过这几个指标可以看出纵横国际的发展能力很差，股票上涨的机会很小。
（五）对以上财务指标分析得出的结论
通过对纵横国际以上指标的对比，我们可以得出：
纵横国际在行业恢复景气、同类上市公司在亏损边缘徘徊的时候，业绩大好；当行业进入景气，同行业上市公司纷纷盈利的情况下，它却一改往年盈利，出现了巨额的亏损。
这种和行业发展背道而驰的情况有些令人意外，会不会是纵横国际财务报表粉饰呢？
二、历年相关财务指标进行对比发现的疑点
（一）草地机械项目疑点
我们从1998——2001年纵横国际公布草地机械的数据发现两个疑点：
1、2000年草地机械销售毛利率比1999年低
按照理论上的分析，2000年草地机械销售毛利率应该只升不降的。
因为2000年公司投入资金对系列化草地机械项目进行技术改造，技术改造应该将成本降低或将技术含量提高使价格提高。
同时按照公司说法，草地机械产品市场很大只要能生产出来，就绝对供不应求，草地机械绝对是卖方市场，那么2000年草地机械产品的销售毛利率下降更有悖于常理了。
2、关联公司为何如此神秘
纵横国际2000年、2001年会计报表附注出现了一个蒙上面纱的公司——SUTECH（USA）.INC.。
1998、1999年公司销售草地机械是由大股东江苏技术进出口公司全部包销出口到美国，1999年产生了1179万元对其的应收账款（来源于纵横国际1999年的年报），2000年改由SUTECH（USA）.INC.公司代理出口。
从附注知，公司对SUTECH（USA）.INC.的介绍只有只言片语，为大股东的控股子公司，2000年年末SUTECH（USA）.INC.欠款4851万元，2001年它欠应收帐款继续高达4433万元。
2000年纵横国际预付SUTECH（USA）.INC.帐款591万元。
有研究人士指出，草地机械看似利润丰厚，其实2000年、2001年纵横国际的割草机由SUTECH（USA）.INC.公司代销，在SUTECH（USA）.INC.还没有把割草机销售出去，纵横国际就已经将发货确认为收入，同时做了个对SUTECH（USA）.INC.的应收账款。
这让人很怀疑草地机械的销售收入是否是真实的，应收SUTECH（USA）.INC.的帐款为何高挂一年之久，销售毛利率的变化为何如此异常？
相信银广厦事件大家还历历在目，银广厦造假主要源头来自天津的子公司，并称有大量产品出口到德国。
对国外销售情况，注册会计师取证的难度较大。
纵横国际自称在美国形成了21个批发商的销售网络，覆盖美国48个州，为何又要请SUTECH（USA）.INC.公司代理，令人疑惑。
（二）短期借款的疑点
表5纵横国际1998年——2001年短期借款等项目单位：
万元
项目
1998年
1999年
2000年
2001年
短期借款
28,699
24,541
40,971
72,456
借款所收到的现金
23,279
29,908
87,675
309,920
偿还债务所支付的现金
21,441
28,954
69,653
251,866
偿付利息所支付的现金
2,063
2,156
2,711
0
销售商品、提供劳务收到的现金
21,937
24,142
40,074
21,991
购买商品、接受劳务支付的现金
18,178
15,775
35,041
21,923
支付的其他与经营活动有关的现金
1,049
1,882
4,269
42,225
（资料来源：
纵横国际1998——2001年合并资产负债表、合并现金流量表）
表5中，我们可以看出纵横国际的短期借款数目巨大，除了1999年略有降低，1998——2001年短期借款增长迅速，由1998年的28,699万元增长到2001年的72,456万元。
同时我们从现金流量表中看到企业借款所得到的现金主要用来偿还债务，并且债务越还越多，而且1998年——2001年纵横国际投资于固定资产和进行权益性投资的比例一直不大，这令我们怀疑为何纵横国际借这么多短期借款，对短期借款的真实目的产生怀疑。
更另人不解的是：
2000年12月31日纵横国际的现金余额为63891万元，应该说资金十分充裕。
现金中有63204万元是银行存款，银行存款中有45700万元是定期存单，定期存单中有29500万元在2000年12月这一个月存入的。
纵横国际居然用定期存单12200万元作为质押，借款12170万元，其中2000年12月份一个月质押借款8000万元，并且期限只有1个月。
我们不禁要问为什么纵横国际在资金十分充裕的情况下，借入如此多的短期借款呢？
为什么纵横国际在2000年12月一个月的时间内进行巨额的存款和借款呢？
为什么巨额借款的期限只有一个月呢？
为什么纵横国际甘愿作这个大头，白白为银行贡献呢？
联系到纵横国际2000年年报对募集资金使用情况说明：
本次募集资金30783万元已投入使用，尚未使用的募集资金35276元全部存放于银行募股专用帐户之中，我们似乎看到了点什么。
（数据来源于2000年年报）
（三）纵横国际的现金流量的疑点
表6纵横国际1998年——2001年现金流量单位：
万
项目
1998年
1999年
2000年
2001年
经营活动产生的现金流量净额
1,260
2,339
-3,817
-48,429
投资活动所产生的现金流量净额
-1,383
-667
-1,892
-37,23
筹资活动产生的现金流量净额
-274
-973
84,469
48,615
购建固定资产、无形资产和其他资产所支付的现金
750
750
10771
5100
权益性投资所支付的现金
700
0
7,114
179,136
借款所收到的现金
23,280
29,908
87,675
309,920
偿还债务所支付的现金
21,441
28,954
69,653
251,866
偿付利息所支付的现金
2,063
2,156
2,711
0
固定资产折旧
1,249
1,547
1,554
1,881
无形资产摊销
157
0
126
273
（资料来源：
纵横国际1998——2001年合并现金流量表）
从表6中看出，纵横国际的经营活动产生的现金流量净额一直不好，在1998年到2001年，只有1998年、1999年为正的，其余都是负数，说明它不能保证企业的现金正常流转。
投资活动所产生的现金流量净额在这四年中都是负数，说明企业的投资只有通过筹资活动来提供资金。
筹资活动产生的现金流量净额1998年、1999年为负数，2000年、2001年为正数，正是因为企业的筹资活动使得企业的生产经营活动和投资活动能够正常的进行下去。
2000年纵横国际的筹资活动与经营活动、投资活动间的适应程度要好好分析一下。
当年的筹资活动产生的现金流量净额为84469万元，经营活动产生的现金流量进净额为-3817万元，投资活动所产生的现金流量净额为-18922万元，同年企业的固定资产折旧1554万元，无形资产摊销126万元，偿付利息为2711万元，支付股利为252万元。
筹资活动主要通过募集资金和借款来完成（其中募集的资金为6.94亿元，借款为8.76亿元）明显的可以看出来筹资活动的现金远远大于投资、经营活动的需要，更重要的是其中募集的资金除了可以满足生产经营的需要还可以满足投资的需要。
这样看来企业的借款就没有必要了，但是纵横国际巨额借款87675万元，其中大部分69653万元用来还款。
我们丝毫看不出来这时候借款有存在的必要，我认为这时候纵横国际应该积极的还款以减轻借款的利息支出，到底一年2711万元的利息支出，对于净利润只有9008万元的企业来说是不小的财务压力。
企业高管反常的大肆借款的目的何在？
2001年的纵横国际更是“厉害”。
经营活动产生的现金流量净额为-48429万元，投资活动所产生的现金流量净额-3723万元，筹资活动产生的现金流量净额为48615万元，购建固定资产、无形资产和其他长期资产所支付的现金只有5100万元，与此同时权益性投资所支付的现金为179136万元，收回投资所收到的现金171959万元，同时借款309920万元，还款251869万元。
我们看了以上的数字简直不知道纵横国际是干什么的？
是以加工贸易为主的企业还是其他性质的企业？
作为一家实业公司，纵横国际为什么可以掌控这么大的现金出入？
想必在增发之前公司自己也不曾了解。
（四）纵横国际资金内部占用
表72000年母公司、集团公司其他应收款等的对比单位：
元
项目
母公司
集团
其它应收款
123,511,471.57
48,490,303.03
支付的其他与经营活动有关的现金
111,878,003.63
42,688,426.96
（资料来源：
纵横国际2000年母公司、集团的资产负债表及现金流量表）
从表7中看出：
纵横国际母公司报表“其它应收款”为123,511,471.57元、合并报表“其它应收款”为48,490,303.03元，证明母公司的“其他应收款”中有75021168.54元是应收子公司的款项。
母公司报表“支付的其他与经营活动有关的现金”为111,878,003.63元，合并报表“支付的其他与经营活动有关的现金”为42,688,426.96元，相差69189576.67元。
证明集团内部中子公司占用母公司的资金为69189576.67元。
这说明“其它应收款”中有69189576.67元是以现金的形式占用的。
公司没有公布内部其他应收款的形成和内部资金占用的用途，我们无法了解它们的真实用途。
三、纵横国际会计粉饰手法总结
在上面已经看出纵横国际有会计报表粉饰的嫌疑，但是它到底运用了哪些手法来粉饰报表呢？
我们运用财务方面的知识结合证券监督委员会对它的处罚和纵横国际1998年到2001年的年报来浏览一下它的具体粉饰手法。
它主要通过以下方法来粉饰报表：
（一）操纵销售收入
收入的确认是会计的最古老的会计问题之一，同时操纵收入确认是财务报表
的最古老的手法之一。
纵横国际具体的手法有：
1、操纵收入的认定时点
2000年纵横国际将补贴收入、税款返还提前记帐，从而虚增当年利润。
2、创造虚无的销售收入
2000年,纵横国际将1716台草地机已开票未发货（发票抵扣联仍保留在公司）,移库至公司租赁的仓库中,商品的所有权未转移，并且将上述未销售出的草地机计为销售收入,由此虚构销售收入1953万元,由此虚构利润703万元。
2000年,纵横国际控股子公司江苏省纵横同创软件有限公司与上海福欣科技有限公司等9家客户签订虚构软件销售合同,虚构软件收入3450万元,虚构利润3450万元,纵横国际由此虚构2000年利润3105万元（按合并报表的90%计算）。
2000年12月,纵横国际的财务人员向深圳运纬达开具了5台数控机床的销售发票,并确认销售收入382.05万元。
2001年纵横国际又通过南通威特机械有限公司开票将上述5台数控机床从运纬达购回自用。
事实上,这5台数控机车2000年度从未出过纵横国际仓库。
为此,纵横国际虚拟5台数控机床382.05万元的销售收入,由此虚构2000年利润179.51万元。
（来源于证监会对它的处罚决定）
3、将代销的商品认定为经销
纵横国际与北京东宝建筑材料有限公司、深圳运纬达机床贸易有限公司、广东金星园林机具有限公司等公司之间的销售关系是代销而非经销,但它却将此代销关系认定为经销并以此确认销售收入。
2000年上述三家公司实际代销了196台,而纵横国际的账面销售记录却是872台。
由此虚构草地机械销售收入663万元,虚构利润238.7万元。
（来源于证监会对它的处罚决定）
（二）利用会计估计变更——坏帐准备计提——制造业绩幻觉
表8纵横国际1998、1999和2000年坏帐计提比例
帐龄
1998年
1999年
2000年
半年以内
0.30%
5.00%
0.50%
一年以内
0.30%
5.00%
1.00%
一至二年
0.30%
10.00%
5.00%
二至三年
0.30%
30.00%
20.00%
三至四年
0.30%
50.00%
50.00%
四至五年
0.30%
80.00%
80.00%
五年以上
0.30%
100.00%
100.00%
（资料来源：
纵横国际1998、1999、2000年的年报）
从表8我们可以看出：
2000年与1999年比，坏帐计提比例在半年以内、一年以内、一至二年、二至三年出现大幅度的降低。
而公司的应收账款大部分在这区间，这样调整，2000年它便毫不费劲的降低管理费用11321995.63元，如果把追溯调整的因素，2000年将虚增利润2960050.19元。
（数据来源于1999、2000年年报）
（三）虚假减少应收款项
2000年12月31日,长江饲料通过开具循环本票、造成应收货款已经回款的假象,冲减了对丹徒县龙山鳗业联合公司4700万元应收货款,使得2000年末少计提坏帐准备235万元,虚拟2000年利润235万元,从而虚拟纵横国际2000年合并报表利润98.7万元。
（以上数据来源于证监会对它的处罚决定）
（四）将没有取得法定权属的子公司纳入合并报表
纵横国际在没有取得法定权属的情况下,审议并通过纵横国际1998、1999、2000年报,将1998年、1999年、2000年的深圳南星电子有限公司的利润计入合并利润表，虚增了企业的这几年的利润。
（五）不当担保
纵横国际未披露1999年至2000年与江苏宏图高科科技股份有限公司、江苏宏图电子信息集团有限公司、江苏技术三家公司签订的三份总额为2.5亿元的互保协议及其协议项下多份担保合同。
在上述三份互保协议的框架内,纵横国际2000年内三次为宏图高科和宏图集团的贷款提供了累计金额为4000万元人民币和400万美元的担保。
2001年江苏技术进出口公司为本公司及其子公司提供担保的借款5.27亿人民币。
本公司为燕东铸造公司、威特机械公司借款提供担保980万元；以银行定期存单6000万元为天地国际集团银行开具承兑汇票提供质押；本公司为江苏技术进出口公司借款提供反担保17.8亿元；为东华电子公司提供反担保500万元。
（纵横国际2001年报表）
（六）募集资金帐外运作
2000年5月纵横国际曾将3.8亿元募股资金划拨到纵横国际在南京新开立的4个银行账户中，除2000年6月和12月有1900万划回在南通的银行账户,其余3.6亿元仍留在纵横国际在南京开立的8个银行账户（后又新开立4个账户）中。
上述3.6亿元资金中,有21753万元被用作定期存单质押。
由于受到研究范围的限制，我们无法深入纵横国际进行实地调查来取得第一手资料，仅从公开的纵横国际1998年——2001年年财务报表数据来分析，得出：
纵横国际运用投资收益来掩饰其主营业务的颓废；通过巨额的借款来达到委托理财的目的；通过变更会计估计虚增利润；草地机械销售存在虚假性。
第三部分纵横国际会计报表粉饰的成因剖析与反思
财务报告粉饰行为有着非常复杂的背景因素，归纳起来有三个层面的问题：
一是会计背景；二是制度背景；三是执行层面的问题。
会计制度和会计准则上的缺陷为公司财务报告粉饰提供了可能，而法规制度体系（主要是公司内外部治理结构和法律环境）的不完善是导致公司粉饰财务报告的直接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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