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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选刊》第5期

《小说选刊》2014年第5期

《小说选刊》2014年第5期微·小说赏读目录  亲爱的土地……………………………………安晓斯——选自《啄木鸟》2014年第4期

  怀孕的女人……………………………………张世勤——选自《山东文学》2014年第4期

  一个都不差……………………………………史雁飞——选自《百花园》2014年第3期

  隐瞒………………………………………………石磊——选自《北京文学》2014年第3期

  那串光灿灿的钥匙…………………………申弓——选自2014年3月21日《北海日报》

  责编稿签

  “为什么我的眼中常含泪水,因为我对土地爱得深沉”,诗人艾青对土地有如此感慨,那么整日和土地打交道的农民感情如何呢?

《亲爱的土地》会告诉你答案。

作品细腻真实地描写了农村新的生产关系建立过程中农民的复杂心态,角度独特,感人至深。

《怀孕的女人》篇幅精短,但人物鲜明,主题深刻。

“这个”女人目前在中国决不是一两个,她(他)们整天抱怨国家这也不好,那也不对,却自私得让人咋舌。

这个形象具有广泛的典型意义。

《一个都不差》出自一个女教师之手,只用1000多字就写出了一个老师对一个差班的改造过程,且生动感人。

《隐瞒》的情节就更加巧妙,有钱人给老妈镶牙要最便宜的,却让医生说是最贵的;没钱人给老妈镶牙要最贵的,却让医生说是最便宜的。

谜底揭开,冷暖自知。

《那串光灿灿的钥匙》告诉我们,多年的媳妇熬成婆,而熬成婆的媳妇可能更刻薄,这就是中国的传统文化。

在家长里短的叙述中,我们还可以透视和想到更多的东西。

亲爱的土地安晓斯

  麻根叔躺在床上睡不着,一会儿开灯,一会儿关灯。

  麻根婶就烦了。

整夜整夜不睡,哗哗啦啦地不知道在写啥,费多少电。

  就嚷。

麻根叔只安静了那么一小会儿,又是一会儿开灯,一会儿关灯。

  麻根婶就不说话了。

自从与儿子们分了地种,麻根叔的体力活儿是轻松多了,可心事却重了不少。

  三年前,两个儿子都劝麻根叔把自家的四亩责任田,流转给沁水湾的老金专业合作社种植。

麻根叔说,为啥?

为啥?

我种了一辈子的地我自己会种。

你们不愿种你们就流转吧。

两个儿子无奈,就和麻根叔分了地。

  麻根叔早知道两个儿子不愿种地。

大儿子经营着几辆大货车,生意做得还不错。

二儿子开着个超市,种地的事从来都没问过。

这些年,家里这几亩地都是麻根叔在种,只是农忙季节,两个儿子才过来搭把手。

  可分了地,麻根叔就没了活儿干。

这让麻根叔很生气。

因为该浇地了,麻根叔就去地里。

一看,浇过了。

找到流转儿子土地的老金。

老金笑笑,晚上浇地,看不清,水都流到您老的地了,我还上了复合肥哩。

算了,就不收老叔您的水钱化肥钱了。

把麻根叔也说笑了。

收我钱,你还得赔我钱呢,谁叫你浇我的地了?

谁叫你给我的地里施化肥了?

  今年的小麦长势不错,该是个丰收年景。

麻根叔早早地就让麻根婶准备好袋子,省得收新麦子时慌张。

过了几天,麻根叔和麻根婶到了自家地块,傻眼了。

黄黄的小麦没了,只看到了麦茬和麦秸。

心里就想,老金你敢把我的麦子也收了,算你小子有种。

这次不会和你罢休。

老两口回到家,发现门前放着一堆新麻袋。

摸摸,全是小麦。

算算,自家的一亩地也不应该收这么多啊。

找到老金。

老金正在合作社办公室里喝茶。

麻根叔说明来意,老金说算了,合作社收的麦子多,不在乎您老的那点儿小麦。

倒是弄得麻根叔不好意思了。

  秋季种玉米,麻根叔更上心了,三天两头地去自家的地里查看出芽状况。

却又是“被”夜里浇了水,施了肥。

老金说,麻根叔您看啊,我浇水时水乱流,挡不住啊。

化肥您老也别上了,我浇水时都按科学施肥方法上够了。

您老这一亩地,我让科研人员检测了,土壤里缺的元素都补上了,今年的收成会更好。

您就放心吧,少不了您老的粮食。

  抽完了一袋旱烟,麻根叔笑笑说,老金你小子不要给我耍心眼儿,我这一亩地说啥也不会流转给你。

老金喝了口茶,递给麻根叔一支中华烟。

您老尝尝这中华烟,看看比您的旱烟强不强?

说不吸不吸,麻根叔还是接了烟。

心想老金这小子真是发了啊,办个合作社就整天喝茶吸中华,还开着小轿车。

  老金给麻根叔续了茶水,又递给麻根叔一支中华烟。

商量个事呗,麻根叔。

您老过去当过村里的会计,就来我这里干呗。

我这里正缺个会精打细算的能人呵。

说得麻根叔心里痒痒的。

停了一会儿,麻根叔就笑笑说,那你小子就顺道把我的地弄走了不成?

没了地我以后种啥……折腾来折腾去,麻根叔就是睡不着。

后半夜,麻根叔就悄悄穿衣起床,轻手轻脚地锁好门,向村外走去。

他是要去自家的那块地里再看看。

天明就要和老金正式签订流转土地合同了,他想再去看看自己种了多年的那块地。

  黑漆漆的田野,到处弥漫着庄稼的清香。

  麻根叔坐在田头,一袋袋地抽着旱烟。

深秋的玉米叶子被风吹得沙沙作响,好像是在和麻根叔滔滔不绝地说着话。

麻根叔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厚厚的信封,从里面抽出一沓稿纸,用打火机点燃了,一张张地烧起来。

麻根叔一边烧一边自言自语,不是我不愿侍候啊,实在是我种不成了啊。

我的心思都写在上面了,都是心里的大实话啊……天快亮时,麻根叔才回到了家。

就见麻根婶戴着老花镜在看一沓稿纸,边看边笑。

老太婆,你偷看我写的东西了。

那是草稿,写得有点儿乱。

  麻根婶笑着说,想不到你老了还会写“情书”啊。

你看看——亲爱的土地,我想你……原刊责编 谢昕丹本刊责编申平

  作者简介:

安晓斯,河南武陟人。

河南省作家协会会员。

曾获《小说选刊》、《小小说选刊》首届“钟宣杯”全国优秀小小说双刊奖。

2013年获评全国小小说十大新锐作家。

怀孕的女人张世勤

  我坐下后,身边跟着坐下了一个年轻人,接着过道里挺过来一个大肚子女人。

  我坐在里面,不等我行动,边上的年轻人便站了起来,把坐让给了她。

  女人很美,也很年轻。

她那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有着少妇少有的清澈。

女人坐下后,就开始打电话,看她打那么多电话,我真想提醒她,怀孕期间,尽量还是少些手机辐射好。

打完一通电话,她看着我说,你刚才好像想说点什么?

  我说,噢,手机的辐射好像挺厉害的。

  女人说,没事。

然后,女人拿出一本厚书。

那是一本雅思专用书。

她沉到书里,看得很认真。

我知道这个年轻的女人,很漂亮的女人,并没安于现状,沉缅于小家庭,她仍在上进和追求,保持着一份理想。

  她说,你好像又想说什么?

我说,在车上看书,晃来晃去的,对眼睛不好。

  女人说,没事。

  可你现在……我私下的意思是她正挺着大肚子。

女人说,没事。

  你好像正在看雅思。

  是的。

准备考出国。

国内这环境实在让人没法呆,你就看这地铁吧,拥挤得就像赶大集。

用这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我正好看看书。

  既然想出去,你还这么急着要孩子干嘛!

  女人说,没事。

  你老公在国外?

没有。

  在国内?

没有。

  那……?

我没老公。

  没老公那这孩子……?

我自己的。

  现在的女孩真是,肚子里什么都敢盛!

  尽管这样,她坐在过道一边,人来人往推来搡去的,我很担心他们把她的肚子给碰了。

我说,我给你换一下坐吧。

  女人说,没事。

女人又继续看书。

  女人看书,我看女人。

女人的确很漂亮,纤细的手指,清清的眸子,秀发一会儿滑下一缕。

女人一会儿拢一拢头发。

  我和女人在同一个站口下车。

女人走在我的前头。

女人一边走一边从怀里掏出一件外套,一边走一边把外套穿在了身上,然后又随手戴上了一副墨镜。

  女人的肚子一小,便显露出了出奇好的身材。

她的外套比她的脸蛋还漂亮。

  国内环境不好!

女人,不,是女孩,即将要出国。

看来女人的目标,是想要乘坐国外的地铁。

  原刊责编高军本刊责编申平

  作者简介:

张世勤,男,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发表各类文学作品160万字,中短篇小说散见于国内文学期刊,本刊曾选载《傻瓜的初恋》。

一个都不差史雁飞

  当那个足球狠狠地砸在她的脚面上的时候,她正急急地往校长办公室走。

  她惊惧跳脚,低头时,足球已被另一双脚踢出老远,她愣怔着望过去,白色的足球,在几个嘻哈叫闹的学生脚下欢快地滚向操场的另一边。

  一个漂染着黄色头发的学生,回过头,朝她挤挤眼,很夸张地打了一个响指。

他的头发在太阳光的照耀下,更加金黄灿烂。

  望着他们青春活力的背景,她的心里五味杂陈,她的脚步慢下来,慢下来,最后停住。

然后转身,毫不犹豫地走回自己的办公室。

  这里是一所普通的公立高中,有几个优等生班,还有一个差生班。

差生班里的学生大多数都很自傲,嘴角眉梢带着对规矩的嘲讽。

没有人愿意带这个班,他们已经气走了三位老师。

她是第四位,校长在全校教职工大会上宣布让她带这个班的时候,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曲茉莉花,在校园中飘荡,她拿起教材,踏着优美的曲调,走向那个班级。

她跨上讲台,还没站稳,一颗带着嘲讽和敌意的鸡蛋飞了过来,紧贴着她的左耳滑过去,啪地碎在黑板上。

教室里立马爆发出一阵稀里哗啦的笑声。

  她惊愕得全身抖动,胸口闷气的快要炸裂。

但她努力克制着,极力显出平静的样子。

她想,那三位老师就是这样被他们气走的吧!

  她默不作声,静静地看着他们,看着他们那一张张充满敌意和挑衅而又活力四射的面孔,突然让她心中的那种炸裂消失贻尽,取而代之的是心灵深处那隐隐的痛。

她想,这些孩子是在用调皮捣蛋来维系自己可怜的自尊,在分数和表现教育中侵淫太久的人看不到他们的需求和潜力,而是不断地以好学生的标准要求他们。

因此他们相信自己就是差生,痛恨学校,用打架、嘲笑老师、挑战规则来获取自己的存在感。

而内心深处又有一种因不被重视而生出的脆弱。

  她突然笑了,她这一笑,学生们都呆愣了,立马静下来。

看着同学们那惊异的眼神,她停了笑,用温和而幽默的语气说,这是投弹游戏吧?

这游戏玩的不够标准啊,打到这里才算真本事。

她一边说,一边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尖,有机会咱们搞个专门训练!

如何?

  鸦雀无声的教室里突然大笑起来,接着是一阵热烈的掌声。

她也跟着鼓起掌来。

她发现,同学们目光熠熠,都扬着激动的笑脸看着她,只有那个曾经朝她挤眼,打响指的黄头发学生,脸涨得红红,样子窘窘的。

她的目光投向他时,他把头埋得很深。

  她在爱中引导他们步入正轨,虽然在以后的日子里,仍有敌意和挑衅,但都在她的智慧和爱中被化解。

  跟学生们接触久了,她惊奇地发现,这些学生的智力并不差,而且有几个还相当的出色。

只是他们贪玩不用功又不被重视而底子差。

她想,只要让他们树立信心,稍加施压,他们一定会赢。

想着,便激动起来,心中的希望就像一团火在她心底熊熊燃烧。

  有的教师对她的做法很不解,说,你们班的那些烂学生,值得你这样拼死拼活吗?

她愤然道,请不要说他们烂,他们只是一群想要获得尊重的孩子,他们个个都很聪明,我的学生一个都不差。

她的话,恰被那个黄头发的学生听见了,他激动地奔回教室,把老师说的话原封不动地说给大家听,大家都被感动了。

  她带领他们一起开始了一场长跑,同学们用超乎寻常的努力拼搏,做高考前的最后冲刺。

  在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里,这个曾经的差生班沸腾了,老师我录取了!

老师我录取了!

老师我录取了!

  十几个学生跳着笑着手举通知书向她跑来,飘逸的黄头发跑在最前边,她远远地站着,喜悦的双腿颤颤地抖,兴奋的双目含光晶莹。

  十几个学生抱住老师,老师搂住十几个学生,晶莹的双眸,像决堤的水,汹涌得不能自抑。

  原刊责编卓目本刊责编申平

  作者简介:

史雁飞,女,中国作家协会会员。

赤峰市元宝山一中高级教师,发表文学作品二百多万字,作品被多家报刊转载。

隐瞒石磊

  中午时分,一辆宝马停在我的诊所门口,下来一位四十多岁的贵妇人,这人我认识,住在我的楼上,叫尚海英。

海英一进来就对我说:

“老王,我想为我妈镶一口牙,好的牙多少钱?

差的又是多少?

  “海英,好的牙有五千多,也有六千多,差的一两百元”。

  “老王,你看这样行吗?

我想给我妈镶一两百元的,你当她的面说是五千多元的。

”海英对我说。

  我非常不解地问:

“你家有的是钱,干吗这样做?

  “老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妈已六十多岁,镶那么好的牙干吗,说不定,镶不上几天她就……”

  我知道她后面想说什么,我用鄙视的眼光看了看她说:

“好吧!

  海英走了不久,住在我楼下的夏玉莹骑着一辆单车来了。

玉莹笑着问我:

“王医生,我想为我妈镶一口牙。

好的牙多少钱?

最差的又多少钱?

  我看了看玉莹心想,你也和海英一样?

但我又转念一想,玉莹一家不容易,夫妻都是小学教师,两个儿子都在读大学。

于是,我很和气地说:

“林老师,好的五千多元,差的一百多。

  “王医生,妈为我们操劳了一辈子,每次看到她吃东西,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你帮我镶一口最好的牙给她吧,但你得跟她说是一百来元的,要不,她肯定不镶。

”玉莹十分认真地对我说。

  我听到玉莹这话,内心很是感动,但故意用海英的话对她说:

“林老师,你妈不已七十多岁了吗,镶那么好干吗,说不定镶不上几天她就……”

  玉莹用惊讶的目光看着我,不满地说:

“王医生,你怎么说这话?

  我知道我说错了,歉意地对她说:

“林老师,我是跟你开玩笑的。

  真是无巧不成书。

几天后,尚海英带着妈妈来了,夏玉莹也带着妈妈来了。

因为是同一栋楼,彼此都认识。

尚妈妈问夏妈妈说:

“大姐,你镶多少钱的牙?

  “我……我……我……本来是不镶牙,都七十多了,还镶什么牙,可玉莹就是不肯。

”夏妈妈回答说。

  “我是问你镶多少钱的?

”尚妈妈又问了她一句。

  “一……一百多块的就行了,都这把年纪了。

”夏妈妈有点不好意思地回答。

  “什么,一百多块的?

一百多块的还不跟纸糊的一样!

我的儿媳妇就给我镶五千多的!

”尚妈妈颇为得意地说。

  海英用质问的口气对玉莹说:

“林老师,你怎么给夏妈妈镶这种牙,你要是没钱,跟我说一声。

老王,你说是不是?

  海英的话,我装着没有听见。

玉莹理了理刘海,有点尴尬地说:

“将……将就一下吧。

  海英婆媳走了,夏妈妈却安慰儿媳说:

“莹,她们的话,你别往心里去。

她家有的是钱,咱们一百元要相当她们的五十万元。

  一个星期后的中午,天下着雨,我在房里休息。

尚妈妈和夏妈妈到我家来跟我妈聊天。

聊来聊去,她们聊起牙来。

尚妈妈问夏妈妈:

“大姐,你的牙好使吗?

  “哎呀,我的牙好得很,跟年轻时一样。

”夏妈妈喜形于色地说。

  “这就怪了,你一百多块的牙那么好,我五千多元的牙却差得很。

会不会给小王搞错了?

”尚妈妈有点怀疑地说。

  “让我给你看一看就知道了。

”我妈妈对尚妈妈说。

  我妈妈一看到尚妈妈那口牙,就肯定地说:

“错了,这牙是便宜的牙。

”我妈妈说完又对夏妈妈说:

“你的牙,我也看一下吧。

”妈妈一看到夏妈妈的牙又说:

“你这口牙可是好牙,搞错了,搞错了。

  妈妈走进我的房里,把我叫了出来,当着她们的面质问我:

“她们的牙是怎么回事,会不会搞错了?

  我本想为她们继续隐瞒,现在只好把真相告诉了她们。

两位镶牙的老人听后,都十分吃惊……原刊责编白连春本刊责编申平

  作者简介:

石磊,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广东省作家协会理事。

在各地报刊发表作品400多万字。

有小说入选多种选本,多次获奖。

那串光灿灿的钥匙申弓

  姐嫁去的地方叫龙正岭,是个不大的村子,约有十几户人家,自成一个生产队。

姐家的生活水平要比我们家好。

姐夫是个腼腆的青年人,对姐很不错。

我们都认为姐嫁对了,在那里挺幸福的。

  可姐回来时说,家里有个婆婆,钥匙由婆婆掌管着,家里的一切都得经过她。

婆婆挺严厉,姐没有自由。

这个自由,当然是经济上的,比方想要买些什么,得要婆婆批准,得要婆婆开箱子掏钱。

比方要回一趟娘家,也得婆婆准许,所带之物,更得婆婆打点,想多给点都不行。

  姐的婆婆我见过,人不高,嘴巴扁扁的,那双眼睛看人眯眯的,不太让人喜欢。

最大问题是我家较穷,所谓穷,也是因为我们兄弟多,所处的生产队分红也低,加上我们还有兄弟三人在读着书。

姐初嫁时,心思还放在娘家转不过来,常常想着要多资助一些给我们,只是碍着那严厉的婆婆。

有一回,姐在婆婆装好的物品担里悄悄地多加了三升大米,却被婆婆发现了,眯缝着小眼看着姐说,你怎么可以这样?

这里才是你的家呀。

等到有一日我不在了,还不知道会弄成什么样子呢!

因此,婆婆那串钥匙无论什么时候都随身带着,从不放开,以至于裤带将那些铜铁片磨得闪闪发光。

  姐每回回来,都感到很愧疚,总是跟母亲诉说家里的“番豆婆”怎样严厉怎样刻薄,其中最让姐耿耿于怀的就是亲家母裤带上的那串钥匙。

在姐的眼里,那串金光闪闪的钥匙具有无穷的魔力,有了它们就将拥有了一切。

  母亲问,婆婆有多少岁了?

姐说七十多。

母亲便说,恐怕时间不多了,熬吧。

  姐便这样熬下来。

几年后,婆婆便死了。

  姐便接过了那串光灿灿的钥匙。

姐算熬出头了。

  熬成婆的姐,责无旁贷地担当起了家庭的总管,见天要为柴米油盐操劳。

熬成了婆的姐回我们家的次数越来越少了,有时半年也不回来一趟。

到回来时,也不见姐多带东西。

见着母亲,总是叹息,这家太难当了。

言语之间,对已故的婆婆没了怨气,相反倒有了几分的怀念。

母亲却感到欣慰,说姐真正长成人了。

我知道母亲所说的成人,也就是说姐已进入了角色,姐成了真正的婆了。

  到了姐的儿子上学之后,姐再来时,不但没有带东西来,相反,每次总是说阿牛喜欢家里的什么什么,总是要满载而归。

当然,这时,我们兄弟都已出来工作了,时常资助家里,家庭生活已比姐家好多了。

母亲因为生的儿子多,就这么一个女子,也就特别地疼爱,每回都总是帮着姐把带来的袋或箩筐塞得满满的,并且还要提着或挑上送出一程。

  我想,姐要是讨了儿媳妇,也一定要说她严厉刻薄了。

  原刊责编温华森本刊责编申平

  作者简介:

申弓,本名沈祖连,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广西小小说学会会长。

曾获“中国小小说金麻雀奖”及“广西文艺创作铜鼓奖”等多项大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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