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密《癸辛杂识》一.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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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密《癸辛杂识》一

周密《癸辛杂识》

(一)

癸辛杂识宋周密

○序

坡翁喜客谈,其不能者,强之说鬼。

或辞无有,则曰:

“姑妄言之。

”闻者绝倒。

洪景卢志《夷坚》,贪多务得,不免妄诞,此皆好奇之过也。

余卧病荒间,来者率野人畸士,放言善谑,醉谈笑语,靡所不有。

可喜可噩,以警以[B14F],或献一时之笑,或起千古之悲,其见绐者固不少,然求一二于千百,当亦有之。

暇日萃之成编,其或独夜遐想,旧朋不来,展卷对之,何异平生之友相与抵掌剧谈哉!

因窃自叹曰:

“是非真诞之辨,岂惟是哉?

信史以来,去取不谬、好恶不私者几人,而舛伪欺世者总总也。

虽然一时之闻见,本于无心,千载之予夺,狃于私意。

以是而言,岂不犹贤于彼哉?

”癸辛盖余所居里云。

弁阳老人周密戏书于道迩斋。

●前集

○胎息

东坡云:

养生之方,以胎息为本。

此固不刊之语,更无可议。

但以气若不闭,任其出入,则渺绵漭,无卓然近效,待其兀然自住,恐终无此期。

若闭而留之,不过三五十息,奔突而出,虽有微暖养下丹田,此一于迂,决非延世之术。

近日沉思,似有所得,盖因看孙真人养生门中《调气》第五篇,反复寻究,恐是如此,其略曰:

“和神之道,当得密室闭户,安床暖席,枕高二寸半,正身偃卧,瞑目闭气于胸膈间,以鸿毛着鼻上而不动,经三百息,耳无所闻,目无所见,心无所思,则寒暑不能侵,蜂虿不能毒,寿三百六十岁,此邻于真人也。

”此一段要诀,且静心细意,字字研究看。

既云闭气于胸膈中,令鼻端鸿毛不动,初学之人,安能持三百息之久哉?

恐是元不闭鼻中气,只以意坚守此气于胸膈中,令出入息似动不动,氤氲缥缈,如香炉盖上烟,汤瓶嘴上气,自在出入,无呼吸之重烦,则鸿毛可以不动,若心不起念,虽过三百息可也。

仍须一切依此本诀,卧而为之。

仍须真以鸿毛粘着鼻端,以意守气于胸中,遇欲吸时,不免微吸,及其呼时,不免微呼。

但任其气氤氲缥缈,微微自出,出尽气平,则又吸入。

如此出入元不断而鸿毛自不动,动亦极微。

觉其极微动,则又加意,则勒之以不动为度。

虽云则勒,然终不闭,至数百息。

出者多则内守充盛,血脉流通,上下相灌输,而生理备矣。

予悟此元意,甚以为奇。

又记张安道《养生诀》云;此法比之服药,其力百倍,非言语所能形容。

其诀大略具于左:

每日以子时后(三更三四点至五更以采),披衣坐(床上拥被坐亦可),面东或南,盘足坐,叩齿三十六通,握固(两姆指掐第三指手文,或以四指都握姆指,两手拄腰腹间可也),闭息(闭息最是道家要妙,先须闭目静虑,除灭妄想,使心源湛然,诸念不起,自觉出入调匀、细微,即闭口,并鼻不令出气,方是工夫),内视五脏,肺白、肝青、脾黄、心赤、肾黑(当先求五脏图,或烟萝子之类,常挂于壁上,使日常熟识五脏六腑之形状也),次想心为炎火,光明洞彻,入下丹田中(丹田在脐下三寸是),待腹满气极,则徐徐出气(不得令耳闻声)。

候出息匀调,即以舌搅唇齿内外,漱炼津液(若有鼻涕,亦须漱炼,不可嫌其威。

漱炼良久,自然甘美,此即真气也),未得咽下,复用前法闭息内观,纳心丹田,调息漱津,皆依前法。

如此者三,津液满口,即低头咽下,以气送下丹田中。

须用意精猛,令津与气谷谷然有声,径入丹田中。

又依前法为之,凡九闭息、三咽津而止。

然后以左右手热摩两脚心(此涌泉穴,上彻顶门,气诀之妙),及脐下腰脊间,皆令热彻(徐徐摩之,微汗出不妨,不可喘)。

次以两手摩熨眼面耳项,皆令极热,仍按捏鼻梁左右五七次,梳头百余梳,散发而卧,熟寝至明。

右其法至简易,惟在长久不废,即有深功,且试行二十日,精神便自不同,觉脐下实热,腰脚轻快,面目有光。

久之不已,去仙不远。

但当存闭息,使渐能持久,以脉候之,五至为一息。

某近来渐闭得渐久,每一闭一百二十至而开,盖已闭得二十余息也。

又不可强闭多时,使气错乱,或奔突而出,则反为害也。

慎之!

慎之!

又须常节晚食,令腹中宽虚,气得回转。

昼日无事,亦时时闭目内观,漱炼津液咽之,摩熨耳面以助真气。

但清净专一,即易见功矣。

神仙至术,有不可学者三:

一忿躁、二阴险、三贪欲。

道家胎息之法,以元牝为鼻,鼻者,气之所由出入以为息也。

佛藏中有《安盘守意经》云:

“其法始于调身简息,以谓凡出入鼻中而有声者,风也;虽无声而结滞不通者,喘也;虽无声,亦不结滞,而犹粗悍不细者,气也。

去是三者,乃谓之息。

然后自鼻端至脐下,一二数之,至于十,周而复始,则有所系而趋于定。

则又数以心随息,听其出入,如是反覆调和一定,而不可乱,则生灭道断,一切三昧无不见前。

”道士陈彦真常教人令常寄其心,纳之脐中;想心火烈烈,然下注丹田。

如是坐卧起居不废,行之既久,觉脐腹间如火,则旧疾尽去矣。

○陈圣观梦

咸淳甲戌秋,余为丰储仓。

时陈圣观过予,为言边报日急,余以乡曲通家故,因间扣之,圣观蹙然引入小室曰:

“时事将不可为矣。

某春首常梦至一大宫殿,若常日朝参处,殿上皆垂帘,寂无人声。

既而稍近帘窥之,见御榻上一异物踞之(或龙或虎之类,陈不详言)。

其傍则有小儿,服斩衰之衣,余遂惊寤。

今嗣君尚幼,方居先帝之丧,此小儿衰服之验,其不祥莫甚焉,天下事去矣。

”余意其梦事不足信,然是岁之冬,果有透渡之事(透渡即宋之北狩也)。

○改春州为县

春州瘴毒可畏,凡窜逐黥配者必死。

卢多逊贬朱崖,知开封府李符言朱崖虽在海外,水土无他恶;春州在内地,而至者必死,望改之。

后月余,符坐事,上怒甚,遂以符知春州。

至州,月余死。

熙宁六年,王安石居相位,遂改春州为阳春县,隶南恩州。

既改为县,自此获罪者遂不至其地,此仁人之用心也。

○吴兴园圃

吴兴山水清远,升平日,士大夫多居之。

其后,秀安僖王府第在焉,尤为盛观。

城中二溪水横贯,此天下之所无,故好事者多园池之胜。

倪文节《经Θ堂杂志》尝纪当时园圃之盛,余生晚,不及尽见。

而所见者亦有出于文节之后,今摭城之内外常所经游者列于后,亦可想像昨梦也。

○南沈尚书园

沈德和尚书园,依南城,近百余亩,果树甚多,林檎尤盛。

内有聚芝堂藏书室,堂前凿大池几十亩,中有小山,谓之蓬莱。

池南竖太湖三大石,各高数丈,秀润奇峭,有名于时。

其后贾师宪欲得之,募力夫数百人,以大木构大架,悬巨ㄌ,缒城而出,载以连舫,涉溪绝江,致之越第,凡损数夫。

其后贾败,官斥卖其家诸物,独此石卧泥沙中,适王子才好奇,请买于官,募工移植,其费不赀。

未几,有指为盗卖者,省府追逮几半岁,所费十倍于石,遂复舁还之,可谓石妖矣。

北沈尚书园沈宾王尚书园,正依城北奉胜门外,号北村,叶水心作记。

园中凿五池,三面皆水,极有野意。

后又名之曰自足。

有灵寿书院、怡老堂、溪山亭、对湖台,尽见太湖诸山。

水心尝评天下山水之美,而吴兴特为第一,诚非过许也。

章参政嘉林园外祖文庄公居城南,后依南城,有地数十亩,元有潜溪阁,昔沈晦岩清臣故园也。

有嘉林堂、怀苏书院,相传坡翁作守,多游于此。

城之外别业可二顷,桑林、果树甚盛,濠濮横截,车马至者数返。

复有城南书院,然其地本《郡志》之南园,后废,出售于民,与李宝谟者各得其半,李氏者后归牟存斋。

牟端明园本《郡志》南园,后归李宝谟,其后又归牟存斋。

园中有硕果轩(大梨一株)、元学堂、芳菲二亭、万鹤亭(茶コ)、双杏亭、桴舫斋、岷峨一亩宫,宅前枕大溪,曰南漪小隐。

赵府北园旧为安僖故物,后归赵德勤观文,其子春谷、文曜葺而居之。

有东蒲书院,桃花流水、薰风池阁、东风第一梅等亭,正依临湖门之内,后依城,城上一眺,尽见具区之胜。

丁氏园丁总领园,在奉胜门内,后依城,前临溪,盖万元亨之南园,杨氏之水云乡,合二园而为一。

后有假山及砌台,春时纵郡人游乐。

郡守每岁劝农还,必于此舣舟宴焉。

莲花庄在月河之西,四面皆水,荷花盛开时,锦云百顷,亦城中之所无。

昔为莫氏产,今为赵氏。

赵氏菊坡园新安郡王之园也,昔为赵氏莲庄,分其半为之。

前面大溪,为修堤、画桥,蓉柳夹岸,数百株照影水中,如铺锦绣。

其中亭宇甚多,中岛植菊至百种,为菊坡、中甫二卿自命也。

相望一水,则其宅在焉。

旧为曾氏极目亭,最得观览之胜,人称曰八面曾家,今名天开图画。

程氏园程文简尚书园,在城东宅之后,依东城水濠,有至游堂、鸥鹭堂、芙蓉泾。

丁氏西园丁葆光之故居,在清源门之内,前临苕水,筑山凿池,号寒岩。

一时名士洪庆善、王元渤、俞居易、芮国器、刘行简、曾天隐诸名士皆有诗。

临苕有茅亭,或称为丁家茅庵。

倪氏园倪文节尚书所居,月河,即其处,为园池,盖四至傍水,易于成趣也。

赵氏南园赵府三园在南城下,与其第相连。

处势宽闲,气象宏大,后有射圃、崇楼之类,甚壮。

叶氏园石林右丞相族孙溥号克斋者所创,在城之东,多竹石之胜。

李氏南园李凤山参政本蜀人,后居霄,因创此为游翔之地。

中有杰阁曰怀岷,穆陵御书也。

王氏园王子寿使君家,于月河之间,规模虽小,然曲折可喜。

有南山堂,临流有三角亭,苕、二水之所汇,苕清浊,水行其间,略不相混,物理有不可晓者。

赵氏园端肃和王之家,后临颜鲁公池,依城曲折,乱植拒霜,号芙蓉城,有善庆堂最胜。

赵氏清华园新安郡王之家,后依北城,有秫田二顷。

有清华堂,前有大池,静深可爱。

俞氏园俞子清侍郎临湖门所居为之。

俞氏自退翁四世皆未及年告老,各享高寿,晚年有园池之乐,盖吾乡衣冠之盛事也。

假山之奇,甲于天下,详见后(已上皆城中园)。

赵氏瑶阜兰坡都承旨之别业,去城既近,景物颇幽,后有石洞,常萃其家法书,刊石为瑶阜帖。

赵氏兰泽园亦近世所葺,颇宏大,其间规为葬地,作大寺,牡丹特盛。

未几,寺为有力者撤去。

赵氏绣谷园旧为秀邸,今属赵忠惠家,一堂据山椒,曰川图画,尽见一城之景,亦奇观也。

赵氏小隐园在北山法华寺后,有流杯亭,引涧泉为之,有古意,梅竹殊胜。

赵氏蜃洞亦赵忠惠所有,一洞然而深不可测,闻昔有蜃居焉。

赵氏苏湾园菊坡所创,去南关三里而近碧浪湖,浮玉山在其前,景物殊胜。

山椒有雄跨亭,尽见太湖诸山。

毕氏园毕最遇承宣所葺,正依迎禧门城,三面皆溪,其南则邱山在焉。

亦归之赵忠惠家。

倪氏玉湖园倪文节别墅,在岘山之傍,取浮玉山、碧浪湖合而为名。

中有藏书楼,极有野趣。

章氏水竹坞章农卿北山别业也,有水竹之胜。

韩氏园距南关无二里,昔属平原群从,后归余家,名之曰南郭隐。

城南读书堂、万松关,太湖三峰各高数十尺,当韩氏全盛时,役千百壮夫移置于此。

叶氏石林左丞叶少蕴之故居,在卞山之阳,万石环之,故名,且以自号。

正堂曰兼山,傍曰石林精舍,有承诏、求志、从好等堂,及净乐庵、爱日轩、跻云轩、碧琳池,又有岩居、真意、知止等亭。

其邻有朱氏怡云庵、函空桥、玉涧,故公复以玉涧名书。

大抵北山一径,产杨梅,盛夏之际,十余里间,朱实离离,不减闽中荔枝也。

此园在最古,今皆没于蔓草,影响不复存矣。

黄龙洞与卞山佑圣宫相邻,一穴幽深,真蜿蜒之所宅。

居人于云气中,每见头角,但岁旱祷之辄应。

真宗朝金字牌在焉。

在唐谓之金井洞,亦名山福地之一也。

玲珑山在卞山之阴,嵌空奇峻,略如钱塘之南屏及灵隐、芗林,皆奇石也。

有洞曰归云,有张谦中篆书于石上。

有石梁,阔三尺许,横绕两石间,名定心石。

傍有唐杜牧题名云:

“前湖州刺史杜牧大中五年八月八日来”。

及绍兴癸卯,葛鲁卿、林彦政、刘无言、莫彦平、叶少蕴题名,章文庄公有诗云:

“短锸长出万峰,凿开混沌作玲珑。

市朝可是无戏峻,更向山林巧用工。

赛玲珑去玲珑山近三里许,近岁沈氏抉剔为之。

大率此山十余里,中间皆奇石也。

今亦皆芜没于空山矣。

刘氏园在北山,德本村富民刘思忠所葺,后亦归之赵忠惠。

钱氏园在毗山,去城五里,因山为之。

岩洞秀奇,亦可喜,下瞰太湖,手可揽也。

钱氏所居在焉,有堂曰石居。

程氏园文简公别业也,去城数里,曰河口。

藏书数万卷,作楼贮之。

盂氏园在河口。

孟无庵第二子既为赵忠惠婿,居,遂创别业于此。

有极高明楼亭宇,凡十余所。

○假山

前世叠石为山,未见显著者。

至宣和,艮岳始兴大役,连舻辇致,不遗余力。

其大峰特秀者,不特侯封,或赐金带,且各图为谱。

然工人特出于吴兴,谓之山匠,或亦朱π之遗风。

盖吴兴北连洞庭,多产花石,而卞山所出,类亦奇秀,故四方之为山者,皆于此中取之。

浙右假山最大者,莫如卫清叔吴中之园,一山连亘二十亩,位置四十余亭,其大可知矣。

然余平生所见秀拔有趣者,皆莫如俞子清侍郎家为奇绝。

盖子清胸中自有邱壑,又善画,故能出心匠之巧。

峰之大小凡百余,高者至二三丈,皆不事短订,而犀株玉树,森列旁午,俨如群玉之圃,奇奇怪怪,不可名状。

大率如昌黎《南山》诗中,特未知视牛奇章为何如耳?

乃于众峰之间,萦以曲涧,梵以五色小石,旁引清流,激石高下,使之有声,淙淙然下注大石潭。

上荫巨竹、寿藤,苍寒茂密,不见天日。

旁植名药,奇草,薜荔、女萝、菟丝,花红叶碧。

潭旁横石作杠,下为石渠,潭水溢,自此出焉。

潭中多文龟、斑鱼,夜月下照,光景零乱,如穷山绝谷间也。

今皆为有力者负去,荒田野草,凄然动陵谷之感焉。

○艮岳

艮岳之取石也,其大而穿透者,致远必有损折之虑。

近闻汴京父老云:

“其法乃先以胶泥实填众窍,其外复以麻筋、杂泥固济之,令圆混。

日晒,极坚实,始用大木为车,致放舟中。

直俟抵京,然后浸之水中,旋去泥土,则省人力而无他虑。

”此法奇甚,前所未闻也。

又云:

“万岁山大洞数十,其洞中皆筑以雄黄及卢甘石。

雄黄则辟蛇虺,卢甘石则天阴能致云雾,翁郁如深山穷谷。

后因经官拆卖,有回回者知之,因请买之,凡得雄黄数千斤,卢甘石数万斤。

○炮祸

赵南仲丞相溧阳私第常作圈,豢四虎于火药库之侧。

一日,焙药火作,众炮倏发,声如震霆,地动屋倾,四虎悉毙,时盛传以为骇异。

至元庚辰岁,维扬炮库之变为尤酷。

盖初焉,制造皆南人,囊橐为奸,遂尽易北人,而不谙药性。

碾硫之际,光焰倏起,既而延燎,火枪奋起,迅如惊蛇,方玩以为笑。

未几,透入炮房,诸炮并发,大声如山崩海啸,倾城骇恐,以为急兵至矣,仓皇莫知所为。

远至百里外,屋瓦皆震,号火四举,诸军皆戒严,纷扰凡一昼夜。

事定按视,则守兵百人皆糜碎无余,楹栋悉寸裂,或为炮风扇至十余里外。

平地皆成坑谷,至深丈余,四比居民二百余家,悉罹奇祸,此亦非常之变也。

○牛女

七夕牛女渡河之事,古今之说多不同,非惟不同,而二星之名莫能定。

《荆楚岁时记》云:

“黄姑织女时相见。

”太白诗云:

“黄姑与织女,相去不盈尺。

”是皆以牵牛为黄姑。

然李后主诗云:

“迢迢牵牛星,杳在河之阳。

粲粲黄姑女,耿耿遥相望。

”若此则又以织女为黄姑,何耶?

然以《星历》考之:

牵牛去织女隔银河七十二度,古诗所谓“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又安得如太白“相去不盈尺”之说。

又《岁时记》则又以黄姑即河鼓,《尔雅》则以河鼓为牵牛。

又《焦林大斗记》云:

“天河之西,有星煌煌,与参俱出,谓之牵牛;天河之东,有星微微,在氐之下,谓之织女。

”《晋天文志》云:

“河鼓三星,即天鼓也。

牵牛六星,天之关梁,又谓之星纪。

”又云:

“织女三星,在天纪东端,天女也。

”《汉天文志》又谓织女天之贞女。

其说皆不一。

至于渡河之说,则洪景庐辨析最为精当,盖渡河乞巧之事,多出于诗人及世俗不根之论,何可尽据。

然亦似有可怪者,杨缵继翁大卿ヘ湖日,七夕夜,其侍姬田氏及使令数人,露坐至夜半,忽有一鹤西来,继而有鹤千百从之,皆有仙人坐其背,如画图所绘者。

彩霞绚粲,数刻乃没。

杨卿时已寝,姬急报,起而视之,尚见云气纷郁之状。

然则流俗之说,亦有时而可信耶!

○蕈毒

菌蕈类皆幽隐蒸湿之气,或蛇虺之毒,生食之,皆能害人。

而好奇者每轻千金之躯,以尝试之,殊不可晓。

《夷坚志》所载简坊大蕈,及金溪田仆食簟,一家呕血陨命六人,邱岑幸以痛饮而免,盖酒能解毒故耳。

又灵隐寺僧得异蕈,甚大而可爱,献之杨郡王。

王以其异,遂进之上方,既而复赐灵隐,适贮蕈之器有余沥,一犬过而舐之,跳跃而死,方知其异而弃之。

此事关涉尤大。

近得耳目所接者两事,并著为口腹之戒。

嘉定乙亥岁,杨和王坟上感慈庵僧德明,游山得奇菌,归作糜供众。

毒发,僧行死者十余人,德明亟尝粪获免。

有日本僧定心者,宁死不污,至肤理拆裂而死。

至今杨氏庵中,尚藏日本度牒,其年有久安、保安、治象等号,僧衔有法势大和尚、威仪、从仪、少属、少录等称。

是岁,其国度僧万人,定心姓平氏,日本国京东路相州行香县上守乡光胜寺僧也。

咸淳壬申,临安鲍生姜巷民家,因出郊得佳蕈,作羹恣食。

是夜,邻人闻其家撞突有声,久乃寂然,疑有他故,遂率众排闼而入。

则其夫妇一女皆呕血殒越,倚壁抱柱而死矣。

案间尚余杯羹,以俟其子,适出未还,幸免于毒。

呜呼!

殆哉!

○呼名怖鬼

刘胡面黝黑,似胡蛮,人畏之,小儿啼,语云:

“刘胡来!

便止。

杨大眼威声甚振,淮、泗、荆、沔之间,童儿啼者,呼云:

“杨大眼至!

即止。

将军麻秋有威名,儿啼辄呼:

“麻秋来!

”即止。

檀道济雄名大振,魏甚惮之,图以禳鬼。

江南人畏桓康,以其名怖小儿,且图其形于寺中,病疟者写其形帖床壁,无不立愈。

○闽鄞二庙

嘉熙庚子岁,先子为闽漕干官时,方公大琮为计使,特加礼敬,一台之事悉委之。

先是郡中有富沙太尉祠,颇为乡民所信,至是投牒乞保奏丐封额。

时方久旱,先子遂书牒云:

“本路正兹闵雨,神能三日内为霖,当与保奏。

”方公笑语吏魁曰:

“汝可以运干所拟,白之于神。

”吏敬录其语,往祠所焚之。

次日大雨,连雨昼夜,境内沾足。

遂从其请,竟获封侯。

而里人以周公能通神明,作歌美之,且刻梓书其事,鬻于市焉。

乙卯岁,先子守鄞江,以贡士院敝甚,遂一新之。

院内旧有土神七姑庙在焉。

先子素刚介,并欲撤去,且命凿二井以便汲。

既而得泉,皆污浊不堪用。

监修判官周颉及吏魁赖良者白曰:

“土神庙貌已久,州人赖之,今既与院中无所妨,欲姑存之。

”先人谩答云:

“神若能令二井清泠,则可。

”官吏因往白太守语。

次日落成,吏欣然走告曰:

“井水已可食矣。

”试命汲之,清泠佳泉也。

于是并为葺其祠焉。

此二事余所目击。

○健啖

赵温叔丞相形体魁梧,进趋甚伟,阜陵素喜之。

且闻其饮啖数倍常人。

会史忠惠进玉海,可容酒三升。

一日,召对便殿,从容问之曰:

“闻卿健啖,朕欲作小点心相请,如何?

”赵悚然起谢。

遂命中贵人捧玉海赐酒,至六、七,皆饮醑,继以金半捧笼炊百枚,遂食其半。

上笑曰:

“卿可尽之。

”于是复尽其余,上为之一笑。

其后均役南,暇日欲求一客伴食,不可得。

偶有以本州兵马监押某人为荐者,遂召之燕饮,自早达暮,宾主各饮酒三斗,猪、羊肉各五斤,蒸糊五十事。

赵公已醉饱摩腹,而监押者屹不为动。

公云:

“君能尚饮否?

”对曰:

“领钧旨。

”于是再进数勺,复问之,其对如初。

凡又饮斗余乃罢。

临别,忽闻其人腰腹间砉然有声,公惊曰:

“是必过饱,腹肠进裂无疑。

吾本善意,乃以饮食杀人。

”终夕不自安。

黎明,亟遣铃下老兵往问,而典客已持谒白曰:

“某监押见留客次谢筵。

”公愕然延之,扣以夜来所闻。

起对曰:

“某不幸抱饥疾,小官俸簿,终岁未尝得一饱,未免以革带束之腹间。

昨蒙宴赐,不觉果然,革条为之迸绝,故有声耳。

○科举论

淳熙间,赵温叔丞相常力荐郭明复、刘光祖、杨辅之,谓皆省殿试前列,且云:

“大好士人”。

寿皇宣谕云:

“朝廷用人以才,安论科第?

科第不过入仕一途耳。

”温叔唯唯而退。

越日,御制《科举论》,其略谓:

近世取士,莫若科场,及至用人,岂当拘此?

诗赋、经义,学者皆能为之,又何足分轻重乎!

夫科场之弊,于文格高下,但以分数取之,真幸与不幸耳。

至于廷试,未尝有黜落者,尽以官赀命之,才与不才者混矣,是科场取士之弊也。

夫用之弊在乎人君择相之不审,至于怀奸私,坏纲纪,乱法度,及败而逐之,不治之事,已不胜言矣。

宰相不能择人;每差一官,则曰此人中高第,真佳士也,然不考其才行如何。

孔圣之门犹分四科,人才兼全者自古为难。

今则不然,以高科虚名之士,谓处之无不宜者,何尝问才之长短乎。

夫监司、郡守,系民之休戚,今以资格付之,丞相虽择其一二,又未能皆得其人。

及至陛对,既无过人之善,粗无凡猥之容,则又未能极精其选。

国朝以来,过于忠厚,宰相而误国者,大将而覆军者,皆未尝诛戮之。

虽三代得天下以仁,而启誓六卿曰:

“不用命,戮于社。

”羲和废厥职,犹惩之曰:

“以干先王之诛。

”况掌邦邑军师之大事乎!

要在人君,必审择相,相为官择人,不失其所长,懋赏立乎前,严诛设于后,人才不出,吾不信也。

朕延一二柄臣,皆能精白一心尽忠无隐,宜勉乎此,更勤夙夜,以懋庶绩,岂不休哉!

初宣示,温叔色变,上曰:

“不谓卿等。

”赵奏曰:

“迅雷风烈,虽不为孔子,而孔子色变者,畏天怒也。

”异日,上复宣谕曰:

“朕所著《科举论》,或以为过,或以为是。

以为过者,史浩也;以为是者,阎苍舒也。

浩极长者,故不欲朕用威刑;阎苍舒趋事赴功之人也,故赞朕以为是。

刘子宣迩言亦云:

‘场屋之文,朝廷假以取士,与学优则仕异矣。

士大夫以此高下人物,更相矜傲,更相景慕,亦可悲矣!

’善乎文节公之言,曰:

‘不为俗学所累者,可与言理道焉。

’”

○荐杨诚斋

绍兴庚戌十月,倪文节公思为中书舍人,杨文节万里自大蓬除直龙图阁,将漕江东,朝论惜其去,公留录黄欲缴奏。

或以语杨,杨亟作简止之,倪公答云:

“贤者去国,公论以为不然,既辱宠喻,不敢复缴,却当别作商量也。

”杨公即以所答简余纸复止之,云:

“死无良医,幸公哀我,得并别作商量之说免之。

尤荷公孙黑辞职,既而又使子为卿,子产恶之。

至恳至叩,不胜激切。

”至以恩府呼之,其欲去之意可见也。

然倪公竟入札留之,云:

“臣闻孔子曰:

‘吾未见刚者。

’又曰:

‘不得中行而与之,必也狂狷乎。

’”刚与狂狷,皆非中道,然孔子有取焉。

为其挺特之操,可与有为,贤于柔懦委靡,患得患失者远矣。

若朝廷之上得如此三数辈,可以逆折奸萌,矫厉具臣,为益非浅。

窃见秘书监杨万里,学问文采,固已绝人,乃若刚毅狷介之守,尤为难得。

夫其遇事辄发,无所顾忌,虽未尽合中道,原其初心,思有补于国家,至也。

向来劝讲东宫,已蒙陛下嘉奖,陛下践祚,首赐收召晋登册府,士类咸以为当。

今甫逾年,遽尔丐外,朝廷以职名漕节处之,不为不优。

然而公论以为如万里者不宜遂使去国。

录黄之下,臣始欲缴论,为又念朝廷此命本是优贤,虽已书行,而于臣愚见,犹欲陛下改命留之。

盖万里再入修门,未为甚久,傥朝廷以贪贤为意,喻之小留,万里感荷君恩,岂能复以私计为辞云云。

”盖二公相知极深也。

后二十年,杨公已亡,倪公得其当时手简,不忍弃之,遂自录所上之札,及往来之书,装潢成卷,亲叙其事于后。

攻愧楼公尝跋之云:

“东坡赋屈原庙,云‘虽不适中,要以为贤兮。

’诚齐有焉。

昌黎留孔,事虽不行,陈义甚高,诚斋有焉。

”尤为确论。

亦可概想前辈去就之道,交情之谊也。

○王小官人

建康缉捕使臣汤某者,于侪辈中著能声,盖群盗巨擘也。

一日,有少年衣裳楚楚,背负小笈,扣汤所居。

汤遣询谁何,则自通为鄯沙王小官人,趋前致拜。

汤亦素知其名,因使小憩,辞云:

“观察在此,不敢留。

只今往和州,拟假一力,负至东阳镇问渡。

”汤疑有他,遂择其徒驵黠者偕往,俾侦伺之。

自离城,遇肆辄饮,已而大吐,几不能步。

同行者左负笈,右扶醉人,殊绻甚恚,曰:

“汤观察以其为好手,不过一酒徒耳。

”凡七十里抵镇邸,大吐投床,终夕索水喧呶不少休。

黎明,有骑马扣门者,乃汤也。

密扣同行,知夕来酒醉伏枕,亟造卧所,少年闻汤来,则亦扶头强衣,扣所以至。

汤谩以他语答之,客笑曰:

“得非疑某沿途有作过否?

”因指同行为证,且曰:

“虽然或有他故,愿效区区。

”汤嗫嚅久之,曰:

“不敢相疑,实以夜来总所有大酒楼失银器数百两,总所移文制司,立限构捕严甚,少违则身受重谴矣。

束手无措,用是冒急求策耳。

”少年微笑曰:

“若然,则关系甚大,恐妖异所为,非人力能措手,惟有祈哀所事香火,或可徼神物之庇耳。

”汤哂其醉中语荒诞,不复诘,力邀同还。

抵家谩用其说,祷之圣堂,则所失器物皆粲然横陈供床下矣。

汤始大惊,以为神,方欲出谢之,则其人已去矣。

盗亦有道,其是之谓乎!

○化蝶

杨昊字明之,娶江氏少艾,连岁得子。

明之客死之明日,有蝴蝶大如掌,徊翔于江氏傍,竟日乃去。

及闻讣,聚族而哭,其蝶复来绕江氏,饮食起居不置也。

盖明之未能割恋于少妻稚子,故化蝶以归尔。

李商尝作诗记之曰:

“碧梧翠竹名家儿,今作栩栩蝴蝶飞。

山川阻深网罗密,君从何处化飞归。

”李铎谏议知凤翔,既卒,有蝴蝶万数自殡所以至府宇,蔽映无下足处。

官府吊奠,接武不相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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