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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严五教止观哲理探华梵大学

華嚴五教止觀哲理探

俞懿嫻

東海大學哲學系副教授

 

華嚴初祖杜順大師造「五教止觀」,為中國大乘佛學華嚴宗奠立基礎,其影響極為深遠。

所謂「五教止觀」,就宗教立場而言,原是指五種不同層次的修行境界:

法有我無門、生即無生門、事理圓融門、語觀雙絕門,以及華嚴三昧門,杜順大師並將之應用在判教上,以其分別代表小乘教、大乘始教、大乘終教、大乘頓教,以及一乘圓教。

杜順判教顯然在將小乘和大乘各教(有宗、空宗)均攝入華嚴一乘圓教之中,可謂用心良苦。

然而從哲學的立場來看,「五教止觀」並不只是一篇重要的宗教文獻,其中還包含豐富的哲學思想與嚴密的理性論證。

「五教止觀」文章本身的目的在引導佛教思想由小入大,其用意深刻,值得重視。

國內學界最早注意到「五教止觀」哲學價值的哲學家,是方東美先生。

一般人以為華嚴的大宗師是法藏(賢首國師),方東美生則認為應當追溯到杜順大師。

因為華嚴宗的判教都是根據「五教止觀」一文而來。

而該宗的哲學體系,所謂法界三觀(真空觀,理事無礙觀,周遍含容觀)、四法界的理論(事法界、理法界、理事無礙法界、事事無礙法界),也是杜順大師創立的(這些則可見於「華嚴法界觀」、「華嚴一乘十玄門」等文)。

「五教止觀」雖是一篇短文,但字字珠璣,能將華嚴宗體大思深的系統,和盤托出,可見杜順大師的偉大貢獻。

本文將參考東美先生的觀點,就「五教止觀」文理脈絡進行分析,以說明其哲學價值。

在此先應說明者,東美先生認為杜順大師的「五教止觀」採用了一套「後設文字」(meta-language),乃是一套說明宗教教義的象徵性文字。

這文字不同於科學語言,只談物質與事實,杜順大師採用的是一套探討精神與價值的語言,俾使宗教經驗便轉成為哲學思考的超越境界。

 

一、「法有我無」---無我實在論

杜順大師立五教中的第一教,便是小乘的「法有我無門」。

東美先生認為杜順大師判教從小乘說起,這小乘指的不是俱舍宗,而是成實宗。

所謂「法有我無」,是先從實在論(realism)肯定一個客觀世界,然後再去了解那客觀世界必須把「我執」去掉,以保障其客觀真實的意義。

這裡所謂「實在論」是西方哲學上的用語,與「觀念論」對立。

「實在論」主張有一客觀外在、獨立於人心的現行世界真實存在。

而「觀念論」則主張所有存在不能獨立於人心之外。

「五教止觀」上說,小乘能破我執,但未能破法執。

小乘認為「我執」有「四病」,於是可以「四藥」治之。

所謂「四病」者:

(1)執身為一我,

(2)執四大(地水火風),(3)執五陰(色受想行識),(4)執十二入(六根六塵)。

這「四病」可以「四藥」來醫治:

(1)如有執身為一有者,可以「色心二法」來醫。

也就是說如果有人以為自己是一我,那可對他說「色心二法」,指出他雖然有具體形質的色身,但還有不可見的心靈。

怎能說只是「一我」而已呢?

(2)有執著四大為一我者,則可以四大五陰的理論醫治之。

所謂四大,是指地水火風,都是有形質的存在,也就是「色」,四大就是四色。

佛學將四大合為一色,就是五陰中的色陰而已,怎能等同於一我?

(3)如果有執著五陰為一我者,則可以十二入的理論醫治之。

先前佛學將四大合為一色,成為五陰中的色陰。

再將剩下的受想行識合成一心,便成為十二入中的意入而已,又怎能等同於一我?

(4)如果有執著十二入為一我的,則可用十八界的理論來醫治。

執十二入的內執我有六根(眼耳鼻舌身意),外執物有六塵(色聲香味觸法)。

如果能令他了解十八界的理論,當可破解他的執著。

所謂十八界是指內六根,外六塵,以及中間六識(眼耳鼻舌身意),共計十八種分別界。

執著十二入,是對十八界之中六根六塵的執著,也就是對「能知的我」與「所知的我所」的執著。

此外還可有對六識,也就是我、我所結合的我見的執著。

要破除這些執著,則需從「名」、「事」、「體」、「相」、「用」、「因」等六種不同的範疇加以分析。

以內六根為例,所謂「名」是指名言概念,口中言說便是。

所謂「事」是指名言概念所指涉的實物,口中指稱、心念所想的便是。

所謂「體」是指實物(如眼根)的本體。

杜順並提出八種範疇(八微):

堅濕軟動、色香味觸便是。

所謂「相」是指實物的表相,說眼睛好像「香綏花」或者「蒲桃垂」。

所謂「用」是指實物的作用與功能。

如眼根有眼識的作用,眼根發揮眼識的作用,眼識是眼根的一部份,以及眼識有助於眼根的作用。

而「因」是指阿賴耶識種子,六識的根源。

杜順並以種種形狀比擬之:

耳根如「斜跋窠相」,鼻根如覆爪相,舌根如掩月刀相,身根如立地蛇相,一根如芙蓉相,或者四惑相(四惑,我貪我慢我癡我見是也)。

其餘六塵六識也準此,可做表如下:

內六根(以眼根為例)

外六塵(以色塵為例)

中間六識(以眼識為例)

眼根口中是說

口中言說色塵

口中言說眼識

名下所詮,一念相應如幻

名下所詮一念,與眼識相應

名詮不及,妙得不亡

八微

八微

如來藏

眼如香綏花等

青黃赤白

清淨圓滿

發生眼識

引生眼識

得境了知

賴耶識根種子

阿賴耶識中色種子

賴耶識中眼識種子

如此十八界各有六個範疇,總計為一百零八界。

表面看來有根塵識的分別,但都以藏識為體。

如果能明瞭這個道理,便可破除我執。

總結以上所說,小乘主張「十二因緣」、「業惑緣起」,以「我」是由五陰四大、因緣和合而成,緣散即滅,「我」並非實有,故說「我空」。

不過小乘雖能明白「我空」的道理,卻仍站在實在論的立場,主張六根、六塵與六識所構成十八界的真實存在,並不只是主觀心理作用的產物。

因此小乘雖然知道「我空」,對於這一百零八界卻執以為實,可說是「無我實在論」,而不是單純的「實在論」。

二、「生即無生」---人法兩空反實在論

五教中的第二教是能破「我法兩執」的大乘始教,「生即無生門」。

東美先生認為這使小乘教轉化到大乘始教的境地,也就是般若空宗的中觀體系。

在大乘般若空宗把物質世界變成生理與心理世界,把十二入、十八界歸屬到色、受、想、行、識五蘊的範疇,如此便成為「生即無生門」所說的「我法兩空」境界。

換言之,小乘教主張諸法實有,大乘始教必須破除這項執見。

杜順大師於是從「名」、「事」、「體」、「相」、「用」、「因」六種範疇分析,說明諸法均出於識心的虛妄分別,並非實有。

他的論證如下:

1.以枕為例,以單名稱之為「枕」。

2.若說「木枕」,則包含兩個名言概念,可說是「句」。

3.「名」的作用在指涉「事」(即枕本身)。

4.「名」本身並不是「枕」,只在指稱「事」。

5.這裡所指的「事」是「相事」(「事」有多種,包括「相」、「理」、「色」),所指的「相事」是「方相」(因為枕是方枕)。

6.這「方相」便是該枕的「方」,四稜六面的幾何形狀。

7.「名」、「相」是八識中第六識所攝。

8.第六識的「因」是第八識的種子識,種子識來自見聞薰習。

9.只有眼識見「色」,而「名」、「相」則在意識心中,而這「色」不是「六稜四面」(不是幾何形狀),而是眼根直接所見(所謂「現量」)。

10.「名」、「相」如在意識心中,則僅為心中記憶,不具備任何性質。

11.記憶不是現前知覺,則「名」、「相」不得存在於現前知覺中(不得是「現量」)。

12.心中有「方相」(「六稜四面」)的幾何形狀,是出於推論(從「枕」抽象而得),而不是出於現前知覺(即所謂「比量」)。

13.由此可見「名」、「相」只在人心之中,並非實質的存在。

只有「色」是可見的實質存在。

上述論證是在說明「法執」的基本概念「名」和「相」,都不是實有,而只存在於心的意識之中。

無論是「名」或「相」,都不是感官直接所接觸的對象,而必須訴諸於有記憶作用的意識。

只有感官(五官)直接接觸的對象才是真實無誤的,一但經過意識的分別作用,便可能產生錯誤。

感官直接接觸的是無分別的「色法」,具有質礙,是可知覺的事物,這事物本身是無分別的,故可說「法無分別」。

而所謂「生即無生」,便是指諸法因緣和合而成,緣散即滅,並無自性,只有空性,故謂「生非實有,是則為空,空無毫末,故曰無生」。

法無自性,因緣而有,是乃對先前小乘「無我實在論」的反駁,無以名之,只有說是一「反實在論」。

如此一來,「我執」、「法執」皆破,大乘始教便可達到「人法兩空」的境地。

就其實,這「反實在論」又有兩種「觀門」,一是「無生觀」,二是「無相觀」。

所謂「無生觀」即觀照到一切法因緣生,無自性,非實有,只是「空」而已。

既是「空」便沒有一點點實在,所以是「無生」(「空無毫末,故曰無生」)。

所謂「無相觀」,是說一切法既然性空,便離開所有的表相,因為這些表相是因緣而有,一但緣散,便無相可言。

如果能了解這些道理,便是所謂成「觀」,杜順大師曾謂:

「一切皆空故,觀如是法離情執故,故名為觀。

」如能做到「無生觀」和「無相觀」,便知道「法非實有,妄見為有」的道理,可破「法執」。

不僅不再執著於一切法,就連對空法本身也不會執著。

東美先生認為杜順大師提出「生即無生」的說法,還有另一層深意。

小乘執著「空法」,大乘則要對「空法」的執著也要破除,如此才能使我們得到「實相般若」。

若就哲學智慧來看待這因緣生法的世界,可賦以種種豐富的意義。

「生即無生」是在真空與妙有之間,搭起一道橋樑,達到「生即無生、無生即生」的境界,這便是中道思想的起點。

這時講空,是不礙有的空,則即空而常有;講有,是不礙空的有,即有而常空。

空有二見,自在圓融,便能產生亦空亦有且非空非有的中道哲學。

中道哲學不偏空也不偏有,即龍樹菩薩所說「不生不滅、不常不斷、不一不異、不來不出」的「八不中道」是也。

三、「事理圓融」---一元唯心論

五教中的第三教是「事理圓融」的一元唯心論,也便是大乘終教。

先前大乘始教已達到「人法兩空」的境界,但如前所言,大乘始教容易墮入「頑空」、「斷滅空」的陷阱,終而成為一種「虛無主義」。

東美先生認為要談空而不墮「斷滅空」,談有又不墮「絕對有」,便需這大乘終教。

這大乘終教好像《法華經》的教義,要引小入大,再引大入於一乘實教。

如此便可像《大般涅槃經》將「常、樂、我、淨」從「無常、苦受、無我、不淨」的顛倒見中點化出來。

不過大乘終教必須透過大乘始教「空有不二」的理論,方可來暢談「事理圓融觀」。

在「五教止觀」中,杜順大師是以「一心二門」的理論來說明大乘終教「事理圓融」、「空有不二」的道理。

所謂「心」是有情眾生所同具的、精神思想的本體,這本體自身是恆常不變的「理」,是謂「心真如門」(therealityofmind)。

這本體受到內外作用的影響,而產生種種生滅變化的「事」,是謂「心生滅門」(theappearanceofmind)。

「恆常不變」是「空」,「生滅變化」是「有」,一切法因空性,故得因緣生有;反之,以因緣生有,故一切法皆空。

雖然「恆常不變」與「生滅變化」全然相反,但都為「一心」所攝,因此「事」與「理」都在一心之中,彼此並無質礙,而「空」與「有」原為一物兩面,互不相礙。

所謂「空有無二,一際圓融」,「空有二見,自在圓融。

隱顯不同,竟無障礙」便是此理。

以上杜順大師所說,東美先生加以進一步地詮釋:

這「事」是指構成現行世界的一切因素,而「理」則是指超越的真相,絕對的價值觀念,如真善美聖,以及這些價值之間的會通。

表面看來,「事法界」處於不斷變遷之流中,其間有種種差別相;而「理法界」則是不變的理體,其中萬有平等無別。

「事法界」與「理法界」間有現實與理想的對立,也有理性與事實的對立。

但「事理圓融觀」能將「事法界」與「理法界」溝通起來,使「理」攝受變遷的「事」,也使「事」攝受超越的「理」。

如此「事若無理不成,理若無事不顯」,事理融貫交徹,產生統一的結構,乃成為「事理無礙法界」。

事理雖然對立,但卻能彼此相顯相成,相即相遍,而入於不可思議之境界。

根據「空有無二,一際圓融」的道理,杜順大師提出「止觀雙行」、「悲智相導」的說法。

所謂「止」是「止息」、「定」的意思,「觀」是「觀照」、「慧」的意思。

在修行法門中,以心熄萬念,不著一相是「止」;以智慧觀照,諸法實相是「觀」。

杜順將「空有不二」之理運用在「止觀」上,他說:

「以有即空而不有,故名止。

以空即有而不空,故名觀。

空有全收,不二而二,故亦止亦觀。

空有互奪,二而不二。

故非止非觀。

」這是使人保持動態思考的「辯證邏輯」,以「止」、「觀」為對立的概念,既予以雙重肯定,又予以雙重否定,其目的在令人「不要執著」。

同理適用於其他對立的概念:

如悲智、如生死涅槃、如水波等等。

「悲」是慈悲之「情有」,「智」是般若之「智空」,說「悲智相導」,是指「有即空而不失有故,悲導智而不住空。

空即有而不失空故,智導悲而不滯有。

以不住空之大悲故,恆隨有以攝生。

以不滯有之大智故,常處空而不證滅。

」菩薩雖有悲情空智,但二者相導,故能不住空不滯有。

同樣因為這「空有一際,二而不二」的道理,故菩薩「不住生死,不住涅槃」,而「水波一而不礙殊,水與波別而不別」。

如此將空有、真如生滅、生死涅槃均納於一心之中,是乃以一心涵蓋一切的「一元唯心論」。

在東美先生看來,這「事理圓融觀」可化解各種兩元對立。

西方哲學中經常有尖銳的兩元對立,如在宇宙論中劃分形而上與形而下,神聖界與世俗界,靈魂超昇與靈魂墮落,以及能所、心物、主客、內外、唯心唯物種種對立,而杜順大師提出的「事理圓融觀」似乎可以予以化解。

但杜順大師既然主張「事理圓融」出於「一心開二門」,則不免陷於唯心論的邊見,故不得說能化解兩元對立。

四、「語觀雙絕」---精神神秘論

五教中第四教是大乘頓教的「語觀雙絕門」。

東美先生認為「空有不二」的中道哲學再往上發展,便成為「頓絕百非、見心無寄」的大乘頓教,這頓教很容易走到禪宗「語觀雙絕」的路上。

所謂「語觀雙絕」,杜順大師引維摩結經云:

「言語道斷,心行處滅」,就是說不以任何名言概念,甚至思想分別加諸於「真際」或「實相」。

所有的存在都是「如是如是」(assuch),本來如此。

任何人為的心智言語加諸其上,都不能表達此真際實相。

明白這個道理,就當摒除一切言說心思,而保持「默然」。

但「默然」不是無言,而是「不言而言」,一入不二法門,便知道「諸法寂滅相,不可以言宣」。

事實上「語觀雙絕」背後預設的便是「空有不二」的道理。

因為「性空」是出於「緣有」,這「緣有」不是「實有」,故可令人泯除有見。

而「緣有」出於「性空」,這「性空」不是「斷滅空」或「頑空」,故可令人放棄對「空」的執著。

性空緣有,相即相入,於是「全體交徹,一相無二,兩見不生」。

而當人體會到一切言說心念,都不足以說明這些道理實,便不得不保持「默然」。

東美先生則指出這「默然」便是《維摩結經》裏所說的「聖默然」。

「默然」不是無話可說,而是不可說話。

杜順大師認為「天女盛談」是為了「彰性」,那麼這「性」便不能在「言說」之外。

然而這性既是空性,言只得是空言。

所以說「性非言外,言即無言。

理出言端,不說即說。

」不說即說,也就是停止一切情慮、思維、言說,便是言說的本質。

這時心靈達到超越一切分別想的境界,甚而進入神秘之域。

唯有自知,不得與他人分享,所謂「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因此可說是一「精神神秘論」。

東美先生認為在大乘諸宗之中,禪宗主張「不立文字,教外別傳」,「直指人心,見性成佛」,便是根據「語觀雙絕」的道理。

但考諸佛教歷史,禪宗雖說不立文字,然而不論是北宗的漸修禪,或者南宗的頓悟禪,還是後來的五家七宗,話頭公案,成篇累牘。

原說不立文字的禪宗,反而墮入種種的文字障之中了。

要想說明「實相般若」,畢竟不得不借助「文字般若」。

五、「華嚴三昧」---珠網機體論

五教中的第五教是「華嚴三昧門」,旨在揭示「法界緣起」之理。

「華嚴三昧門」主張以一切緣起事物皆入於平等法界之中:

一入於一切,一切入於一,可說是一機體圓融的理論。

「法界緣起」與「業惑緣起」對立。

就小乘觀點,眾生因「無明業惑」與「十二因緣」而墮入生死輪轉。

又因我法兩執,而陷入煩惱障與所知障,是為人生痛苦的根源。

「十二因緣」和「業惑緣起」雖能解釋人生的黑暗、痛苦、災難與罪惡,並激勵人「拔苦離惡」,但這個理論仍有兩大困難:

一是根據「十二因緣」、「業惑緣起」解釋宇宙人生的來源,可說是一因果決定論;二是以「業惑」為「緣起」之理,不免視人生為苦海,視世界為五濁惡世,可說是一悲觀哲學。

這樣的思想難以為中國人所接受,因為無論是中國的儒家還是道家,都尊道貴德,對於世界人生一貫採取肯定的態度。

無論現行世界有多麼不理想,中國哲學家總本著淑世的精神,企圖善化世界人生,而不是否定之,捨棄之。

這樣的思想使中國人接受了大乘佛教,而不是小乘佛教。

杜順大師提出「法界緣起」,正用以取代「業惑緣起」。

「業惑緣起」出於「常識執見」,而大乘所說「法我兩空」,便在能破「常識執見」。

一但打破「常識執見」,便可取得「觀照般若」,悟得「空有不二,事理圓融」之理。

如此方能以超離言詮的智慧,來體會「法界緣起」的真諦。

這裡「界」是分別的意思,小乘教「法有我無」是要以「十八界」乃至「一百零八界」來說明「法」為實有,各有分別界限,不依識心而立。

但是到了大乘圓教,「法界」則指一切萬有平等存在而毫無分別的實相。

明白這個道理,當可理解杜順大師所說「法界緣起,惑者難階。

若先不濯垢心,無以登其正覺」之意;即必先要破除「生滅心」,「妄計執」,方得直接觀照一切萬有本來性空,是乃「法界緣起」的真實涵義。

為了逐步引導讀者體會「法界緣起」的真諦,杜順大師以問答方式,解答種種疑難。

可條列如下:

(一)問:

為什麼說直接觀照萬有(色等諸法),便可進入大緣起法界?

答:

因為一切萬有的真實本相無法言詮,不是虛妄分別之心所能及。

只有了解「緣起法」(即「因緣生法」),知道萬有沒有真實本體,唯因「緣起」而得現「幻相」。

「性空幻有」二者共融於法界之中,所以說只要直接觀照萬有,見到眼耳等存有(事),便可進入大緣起法界。

〔解〕這裡杜順大師似乎在「性空幻有」的背後,預設了更為真實的「法界」。

這「法界」是如如實有,超絕言詮。

然而「性空幻有」無法顯示「法界」的真實本性,於是終為「真空妙有」所取代。

這「真空」即莊子所謂「虛空不毀萬物為實」,這「妙有」即「易有太極」、「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神也者,妙萬物而為言者」。

(二)問:

既然說「空有不二,一際圓融」,為什麼又要說見到眼耳等存有,便可進入法界?

答:

這是因為如果能破「常識執見」,了解「空有不二」的道理,自然知道根據緣起法,便會產生萬有。

這萬有可由眼耳直接接觸,但不做分別想。

所以說「以緣起法界,離見亡情,繁興萬象故」。

〔解〕這便是先前在「生即無生門」所說,眼耳直接觀照「法界」,便能體會其中森羅萬有,繁榮興盛。

(三)問:

既然如此,有什麼方便之途可以進入法界呢?

答:

有三條方便之途:

(甲)徵令盡見,使人知道一切存有各具六種範疇,如前面小乘的做法一樣,使人知道從眼界開始,所有十八界各有其「名」、「事」、「體」、「相」、「用」、「因」。

再令他追究這些範疇的來源,直到無話可說為止,也就是運用「法有我無」的修行次第。

(乙)示法令思,使人超越常識的階段,進入反省思考的層次,知道執法為有,畢竟「」是虛妄。

這裡有兩種途徑:

(1)剝顛倒心,使人知道法本如如,不必以常識妄見加諸其上。

只要能自覺反省,知道我們對於萬有的執著是出於意識,出於種子識的薰習,便可了解萬有畢竟起於因緣和合,沒有自性。

這是運用「生即無生」的修行次第。

(2)示法斷執,使人超越對空法的執著,再次直接觀照諸法實相,便可做到「示法令見」。

(丙)顯法離言絕解,也就是顯示諸法實相,絕離言詮,不是任何名言概念所能表達的。

這也有兩種做法,一是「遮情」,另一是「表德」。

所謂「遮情」,是「遮凡夫之情」,也就是以否定語句表達的論證;而「表德」是「表真言之德」,也就是以肯定語句表達的論證。

兩種論證都採「辯證形式」如下:

就遮情而言:

1.緣起之法不是有,因為沒有自體性。

2.緣起之法也不是無,因為空有互融,兩相雙泯,不能說是無。

3.緣起之法也不是亦有亦無,因為空有圓融,只有一,沒有二。

好像裝金之像,莊嚴具足,金像莊嚴是一,不是二。

4.緣起之法也不是非有非無,因為空有互奪,同時有二。

就表德而言:

1.緣起之法是有,因為具有幻相。

2.緣起之法是無。

3.緣起之法既是有又是無,因為互奪雙泯。

4.緣起之法既是非有又是非無。

這樣的「辯證形式」(-A,-(-A),-(A&-A),-(-A&-(-A))或A,-A,A&-A,-(A)&-(-A))可推演至「一」、「不一」;「多」、「不多」,都可以採這樣的四句形式推論。

這否定語句和肯定語句互為表裏,都是因為空有圓融一際的緣故。

〔解〕杜順大師在這裡提出三種方便,以便於進入「法界」。

一「徵令盡見」是運用小乘「法有我無」的法門,從「常識」開始,先破「我執」。

二「示法令思」是運用大乘始教「生即無生」的法門,透過反省思考,一旦破了「常識執見」,便能同時破除「法執」。

三「顯法離言絕解」在運用大乘頓教「語觀雙絕」的法門,顯示諸法實相,不落言詮。

而這「不落言詮」,無論是「遮情」,還是「表德」,都不離四句的基本句型。

所謂「四句」乃就對立的事物(如「有」、「無」)予以「肯定」、「否定」、「雙重肯定」,以及「雙重否定」,實顯示令人保持動態思維的辯證邏輯。

(四)問:

如果是這樣,怎麼說這是進入法界的方便法門?

答:

這方便法門完全取決於緣起法。

因為緣起性空,空即「無性」,只是「幻有」,可以說法是以「無性」為性。

雖然是「無性」,但無礙於法因緣起而成「幻有」。

如此一來,「性空」不礙「幻有」,「幻有」不妨「性空」。

在空性之中一切法沒有差別,卻不影響一切法在「幻有」中具種種差別。

〔解〕這裡杜順大師所說「性空不礙幻有」,「幻有不礙性空」,便是運用大乘終教的「事理圓融觀」。

根據「事理圓融觀」,「空」是「無性之空」,「有」是「因緣幻有」,二者之間,二而不二,互不相礙。

(五)問:

如果一切法,所有的存在是這樣,那理智思維當如何想呢?

答:

理智思維當順應法性,理解「空有一際」的道理,所謂「普眼境界清淨身」便是指這樣的境界。

所謂「普眼」是指「法智相應,頓現多法」之意。

也就是說透過理智了解諸法都是「無性」時,多法便同時出現了。

這時諸法彼此交徹相映,好像帝網天珠,重重無盡。

而所謂「境界」就是法,所謂「清淨身」則是指智者此身清淨,不著一物,也就是「見心無寄」的意思。

而所謂「帝釋天珠網」,便是「印陀羅網」。

因陀羅網是以摩尼寶珠裝飾而成,每一顆寶珠都可以反映所有其他寶珠,而入於其他寶珠之中。

如此珠影遞傳,重重無盡。

他珠也入於一珠,同時頓現。

而這「入」是珠影映照,就如鏡中顯影,隨來隨顯,不著痕跡。

杜順大師並舉例說明之:

1.取西南方一顆珠,這顆珠能頓顯一切珠。

2.這顆珠是如此,所有網中之珠也是一樣。

3.如此一來,所有珠都顯現在一顆珠之中,此無邊無際的珠影都顯現在一顆珠之中。

4.如果有人坐在一顆珠之中,因一顆珠入於一切珠,這人也就坐在一切珠之中。

5.在一顆珠入一切珠的前提下,一切珠竟然不會超過這一珠;而在一切珠入一顆珠的前提下,這一顆珠竟然也不因一切珠而生起。

〔解〕這「帝網陀珠」地譬喻顯示宇宙萬有之間有著相即相入、旁通互攝的關係,也就是所謂「機體的關係」(organicrelation)。

根據前述,杜順大師說「一珠頓顯一切珠」,即「一即一切」之意。

又說「一切珠在一珠之中」,則是「一切即一」之意。

這「一」與「一切」雖然相容互攝,但並不彼此相生,所以說一切珠不因一珠而生,反之,一珠也不因一切珠而生。

(六)問:

既然說於一顆珠中入一切珠,而一切珠竟然不能超越這一顆珠,這一顆珠又如何能入於一切珠?

答:

正是因為這一顆珠不能超越一切珠,所以說它能入一切珠。

如果只說一切珠均為一顆珠所含攝,那怎麼說還有無盡珠所構成的珠網呢?

唯有從一顆珠開始,結多珠而成網。

如果沒有了這一顆珠開始結多珠,那也就無珠網可言了!

〔解〕雖然「一」與「一切」不互生,但也不能相離。

一切珠不從一珠開始,無法結成珠網。

反之,一珠如果離開珠網,也就喪失含攝無盡珠的作用。

(七)問:

只有單獨的一顆珠,如何能結成珠網?

答:

要想結多珠成網,正靠這單獨的一顆珠。

因為它是具足多珠的總相。

如果沒有一,也就沒有一切。

因此這珠網正靠一顆珠所成,所以說一切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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