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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库优秀现代文素材50篇
中考语文记叙文素材(20)篇
素材一:
柔软的父亲
清晨,经过小区的池塘边时,见到一个穿着黑西装的中年壮汉,趴在雨后潮湿的木栏杆上,拿着一根简易的木勺费力地在水面上舀些什么。
原以为是小区的清洁工,走近一看,不是。
不会有清洁工穿一身休闲西装来工作的。
这人约莫40岁,面孔和身材都带有北方人的轮廓,显得很硬朗。
他另一只手上提着东西——那是一次性塑料袋,灌了点水,里面游弋着一只黑蝌蚪。
这时,另一位好奇的老头儿也背着手凑了过来,开始给他提意见:
“这哪有蝌蚪哟,还早哩……”男子唯唯听着,也不辩解,仍旧兢兢业业地沿着栏杆逡巡。
出了小区很久,我还在想,这个粗粝的男人适才捕捉蝌蚪时的那种神情,看起来竟是如此“柔软”。
我当然也猜得出来,这位显然并不擅长捕捉蝌蚪的男人,之所以出现在池塘边,必然是为了某个孩子。
准确地说,是为了孩子的愿望而来。
没有喧哗,没有铺张,甚至有些笨拙,但这就是父亲啊。
父亲大多就是这样的。
他的神情让我想起了另一个人。
我读初中一年级时,有一位十分要好的同学。
我经常去他家玩,很恣肆,但只要他父亲一回家,我就不自觉地收敛了。
他父亲是一位拳师,满脸横肉,彪悍异常,我心底十分怕他,从不敢正眼看。
然而,有一天,这种感觉被彻底改变了。
那是在初夏,我在同学家耍到很晚,干脆留宿。
至半夜酣然大睡时,一只手——那是一只非常粗糙强壮的手掌——把我跟同学从蚊帐里轻轻摇醒,我们半睡半醒睁开眼睛,一只手朝我们眼前伸了过来。
就像变魔术那样,一个透明的玻璃瓶被放进了漆黑的蚊帐里,亮晶晶的,闪闪烁烁的——里面全是飞舞的萤火虫。
从此,我知道了,拳师跟我所见过的另一些父亲并无区别,在那令人畏惧的外貌下面,其实也藏有一颗慈爱而且浪漫的心,那是父亲的柔软之处。
年少时,当我们提起父亲,总觉得这是一个坚硬的词,抑或是一个沉默的形象,因为他们总是话不多,总是让你惧怕,让你觉得难以接近。
我跟父亲就是如此,从不交流。
记得十岁那年的一个黄昏,父亲在后门口为我洗澡,他的手搓在我身上,就像砂纸摩擦在我皮肤上,我极力地压抑着,才没让自己叫出声,没让眼泪流出来。
很多年来,我总认为自己没有享受过“父爱”。
然而,当他离世,当我自己也成了一个孩子的父亲,我终于明白,原来我不是没有得到过爱,而是那时的我根本理解不了——父亲的表达总是很隐晦,隐晦得让你无从察觉。
就像那个让我难忘的黄昏,他可能早已预知,这将是他最后一次给我洗澡,所以他把全部的不知来处的酸楚和爱怜都积聚在了手掌里。
那一种疼痛,现在想来也是一种无以言表的柔软。
素材二:
珍贵的军大衣
屋外,寒冷的冬夜,大雪纷飞;屋子里,油灯的火苗舔着夜色,像贪婪的舌头舔着糖。
父亲坐在火桶旁读《论语》:
“……泛爱众,而亲仁。
行有馀力,则以学文。
”
我正在走神,“你小子在不在听啊?
”父亲要冲我发火了。
这时,响起了敲门声,山村的小学寂寥无声,敲门声格外响亮。
门开了,风雪卷了进来,一个瑟瑟发抖的陌生人立在门口。
来人穿件军大衣,一身雪花,年龄看起来比我父亲大约小几岁。
这个人手扶门框,自我介绍说,他姓闻,是地质队的。
这次来这个山区探矿,现在迷路了。
父亲听了,眼睛一亮,热情地将陌生人迎了进来。
父亲与这个陌生的闻叔叔热烈地攀谈起来。
说着,父亲突然一怔,用手指着闻叔叔,哦,你还没吃饭吧?
你一定没吃饭!
闻叔叔点点头。
父亲吩咐母亲,赶紧给闻叔叔下一碗热汤面,多放些生姜和辣椒。
母亲有些迟疑,面条是有的,可是对于那个时候的家庭有点贵重。
其时父亲患有严重的胃病,温软的面条,可以减轻他的胃疼。
母亲以商量的口吻问道,能不能炒一碗饭呢?
父亲的回答是否定的,这一刻的父亲显得威严而热情,说话一锤定音。
在鸡蛋和葱花的香味中,闻叔叔狼吞虎咽,这人真的饿坏了。
他把湿透的军大衣放在火桶边上烤,水汽旋转着向上升腾,湿漉漉的暖意在屋子里荡漾开来。
这天夜里,闻叔叔就住在我家,和我父亲几乎说了一夜的话。
第二天的早晨,父亲把闻叔叔送出了山外。
时间一长,这个人和这件事,渐渐在我们脑海里淡去。
不想,一年之后的冬天,闻叔叔突然又来了。
他专程给父亲送来一件崭新的军大衣。
因为那一夜,他看出父亲畏寒而且咳嗽。
父亲大笑,继而连连摇头,调侃说,一碗面条就换一件军大衣,显得我不够仗义啊!
闻叔叔有点不悦,放下大衣就走。
父亲让我抱上大衣,跟他去追闻叔叔。
在一个山峁,与闻叔叔有了一番拉扯。
闻叔叔忽然停住了,指着大衣的胸口对父亲说,你摸摸里面!
父亲一摸,怔住了。
半晌才说,我收下了,兄弟情义厚啊!
此后的几年冬天,父亲一直穿着这件军大衣,咳嗽减轻了许多。
一年秋天,父亲去世了。
这年的冬天,母亲把大衣拿来翻晒。
暖阳下,大衣贴胸部分,豁然露出一块用针线缝上去的羊皮。
羊皮在阳光照耀下,闪烁着洁白、晶莹的光。
恍然间,我明白了些什么……
素材三:
敲门
很冷的一个冬天傍晚,街上漫天飞雪,而他还在街头流浪。
已经连续10天了,他游魂一般地穿梭在这个城市,在一个个公司门口吃着闭门羹。
一扇扇偌大的玻璃门,透明的,却也是冰冷的,像猛然立起来的巨大冰块,向外发射着逼人的寒气。
他不能回家去,因为家人都对他抱着极大的希望,他是村里唯一的大学生,是家人的骄傲。
所以,就算在这里饿死,也不能灰头土脸地回去,让全村的人笑话。
他在早晨曾暗暗和自己发誓,如果今天再找不到工作,就了结自己的生命。
现在到了兑现誓言的时候了。
自杀之前总要填饱肚子,死也要做个饱死鬼,他想。
他决定把口袋里的钱都花光,于是信马由缰地闯进一家饭店。
“把店里最拿手的招牌菜给俺来几个……再来瓶老白干。
”他把兜里的钱都拍到柜台上,“豪气冲天”地嚷嚷着,好久没这么畅快了!
店主是个60岁开外的老人,走起路来微微跛着脚,但一看就是很干净的人,也很细心,他把酒用开水烫好端了上来,“酒要温热了喝,不然会伤身的。
”
他想,这老板真会做生意,这温暖的小细节为他招揽了很多回头客吧!
他没有说话,自顾自地喝了起来。
想起自己的难处,他一边喝酒,一边竟掉下眼泪来。
店主眼尖,看见了,主动过来搭腔:
“听口音,是外地人吧。
这是不是遇到什么难处了?
这还有几间客房,如果不嫌弃,今晚可以就住这儿,屋里烧得热乎得很呢。
”
他没想到在这小饭馆里竟然还会触碰到难得的几许温暖。
不过转念一想,这不过是店家为了多赚钱的手段罢了,他不领情,借着酒劲儿,说出了实话,“可是……俺喝完酒,兜里的钱不够住店的了。
”
“没啥,那客房闲着也是闲着,不要钱,你就住下来吧。
这大雪天的,你能走到哪儿去?
”
他一下子呆愣住了,这温暖的话犹如一颗石子儿,在他死水一般的内心溅起一圈一圈感动的涟漪。
客房真的很暖和,也很干净,他想,这样死去也不算凄惨吧。
他开始盘算自杀的方式了,吃药还是上吊呢?
吃药还得花钱,他已经没有钱了。
上吊也不行,屋子里没有可以挂绳子的地方。
那就割腕吧,他想起来,包里有一把水果刀。
“笃、笃、笃”正要动手的时候,店主轻轻地,好像啄木鸟啄着树干一样敲了门:
“我新烧的热水,要不要一起来冲个澡,天冷,洗个热水澡会舒服些。
”怕他有啥顾虑,还故意强调了一下,“放心吧,免费的。
”
也好,让自己干干净净地走,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他舒舒服服地洗了个热水澡,店主还和他互相搓了后背,他感觉到眼前的这个瘦小的人像极了他的父亲,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亲切感。
重新回到屋里,他要继续自己未尽的“事业”。
但他犹豫起来,店主对自己这样热情,怎么可以在这个地方自杀呢,那样,这店里的生意岂不是会因为自己而受到影响?
这样做人太不仗义了。
——可不自杀,明天怎么生活呢?
“笃、笃、笃”店主又一次敲了他的门,仍旧像啄木鸟一样,轻轻地啄着树干。
“小伙子,刚才我在结账的时候,发现多收了你的钱。
你看啊,你的菜点得多,一个人吃不了,浪费,我就自己做主每个菜都给你上了一半。
这样,我就该收你一半的钱。
”
这个店家真傻,有钱都不赚!
他心里这样想着,眼泪却滑下了脸颊。
他数了数,那些钱还够他明天再苟活一天的。
钱既然没花完,明天就再去碰碰运气吧。
他收起了水果刀……
说来也真是奇怪,大概是睡眠好的缘故,第二天,他看上去显得非常精神,事实证明,那一天也是他整个冬天以来运气最好的一天,他被一家公司聘用了,而且薪水还蛮高的!
这对他来说,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
他心里清楚,这个奇迹的始发点,正是那个瘦弱的,像自己父亲的人,是他为自己开启了重生之门。
当晚,他在给父母的信里这样写着:
“这里的冬天真冷啊,寒冷一度把我逼进了死胡同,可是那个老人用他身上的温暖焐热了我,是他一遍遍地敲开我的门……”
素材四:
后生可畏
我第一次去鉴睿律师事务所,就注意到了前台旁边多了一张不怎么和谐的小桌子。
一个大男孩模样的小伙子,睡眼惺忪地在那捧着厚厚的《刑法》,有一页没一页地翻着。
我问事务所的李信律师,他一脸嬉笑地回答:
“这孩子他爸是我们事务所的大客户,也是老朋友了。
他想让他儿子考律师,非得要我们把这孩子安排在这打杂,同时让他看书备考。
我们啥事也没给安排,让他自己在那天天待着呢。
”
“哦,这孩子看着还挺老实的。
”
“老实?
你可别小瞧这小子。
听他爸说,他一心要当摇滚乐手,跟着一个不靠谱的摇滚乐队干了两年的鼓手。
”老李边说边摇头。
后来我再去事务所的时候,都会下意识地看看这个叫常远的摇滚男孩。
他今天夹克上带钉,明天头发又换了一种颜色。
那年律师考试前没几天,我去事务所办事,发现那桌子没了,常远也没了踪影。
问老李,老李笑着说:
“那小子跑了,据说和一个摇滚乐队跑到青海茫崖矿区的一个酒吧里演出去了。
他爸差点没气背过去,已经发誓不管他了。
”
我又惊讶又好笑:
“现在的年轻人啊……”
一年以后的一天,我突然收到老李的微信:
“还记得那个从我这儿跑了的摇滚男孩吗?
他又回来了!
这次他主动来求我,要继续准备考律师,还在我这打杂看书。
我也是服了!
”
“您就当浪子回头吧,兴许真考上了,您也是积德了。
”我带点调侃地回复。
之后,因为工作关系,我离开了那座城市,与鉴睿律师事务所和老李少了很多交集。
青海茫崖的矿难,突然成为了头条新闻。
矿务局部分领导受贿私自外包矿坑,私人小矿主违规野蛮开采,导致了一次灭顶的矿难。
遇难矿工的家属,因为没有基本的合同和安全保险,无法获得赔偿,更无人愿意替他们去争取权利。
就当矿难的悲哀慢慢褪去的时候,媒体上一个很不起眼的报道吸引了我:
一个名叫常远的律师,义务承揽下了所有死难矿工的索赔事务。
这条很小的信息,却因为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让我震惊。
我立刻致电老李,他确认道:
“没错,就是他,我也很佩服这小子!
”
“您觉得他接这个案子是为了出名吗?
”我问道。
“还真不是。
你记得他曾经在青海一个矿区的酒吧演出过一段时间吧?
就在茫崖!
听他爸说,常远在那生活过一段时间,很了解矿工们的生活状况。
后来他自己跑回来要继续考律师时就跟他爸说,以后要帮请不起律师的穷人打官司。
”
我听老李说完这些,沉默了许久。
最后,我发自内心地说了一句:
“后生可畏啊!
”
电话那头老李肯定地重复道:
“后生可畏!
”
素材五:
母亲的位置
一铺小小的土炕,挤着一家子人。
到晚上,母亲总是睡在炕梢的位置。
似乎窗外总在刮风,没黑没白,无休无止,从窗隙往屋子里挤,鞭梢似地一甩一甩,砸出满屋酷寒。
母亲缩在炕梢,蜷睡着,却突然惊醒坐起,掖好孩子们的被角,又把掉落一旁的衣服重新盖上他们的被子。
屋子里漆黑一片,母亲所做的一切,全靠了母性的本能。
母亲像猫一样警醒。
那铺土炕,母亲永远睡在炕梢。
有时是整个身子,有时是半个身子。
经常在梦中,她滚落地上,嘴里发出一声惊呼,未及完全喊出,又被硬生生咬断。
她想起男人还睡着,想起孩子们还睡着,她怕惊扰了他们。
终于决定盖一栋房子。
孩子们像雨后的笋,晚上,她甚至没有将身体蜷起的空间。
石子是她和男人从山上采的,先采了大石,然后用小锤一下一下地砸碎;沙子是她和男人从河滩上推的,两个人深弯着腰,独轮车轧开深深的痕;泥板是她和男人亲手脱的坯,平场上一排排一行行,那些天她心惊胆战,生怕空中落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