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雨》中周朴园的人物形象分析解析.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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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雨》中周朴园的人物形象分析解析

真爱与虚伪

——《雷雨》中周朴园的人物形象分析

内容摘要:

《雷雨》中周朴园对侍萍的感情始终是学术界争论的焦点。

传统的评价把周朴园对侍萍的感情定位为阶级本质的虚伪和无情,颇有不当之处。

从周朴园的一言一行看,我认为他是真心爱侍萍的,他与侍萍的分手是不得已而为之的。

相反,他对那份感情的执着颇有几分令人感叹。

而周朴园老年那种宗教赎罪的方式,更是滤尽了爱情的世俗因素。

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出,周朴园是一个充满复杂矛盾的人物形象,具有高度的艺术感染力。

关键词:

《雷雨》周朴园真爱虚伪

1934年,《雷雨》的出现,标志着“五四”以来话剧创作的新水平,具有划时代的意义。

这是一部杰出的现实主义的家庭悲剧。

剧中人物虽然不多,只有周、鲁两家八个人物。

但复杂的血缘关系与命运巧合纠葛在一起,在紧张激烈的矛盾冲突中塑造了周朴园、周萍父子和蘩漪等真实丰富而又具有复杂矛盾性格的人物形象,成为现代话剧发展史上不朽的艺术典型。

周朴园作为《雷雨》全剧的中心人物,自该剧问世六十多年来,一直受到众多研究者的注意。

不过由于种种原因,人们往往只看到他作为资本家和封建专制家长独裁专横、残忍、自私和虚伪的一面,而忽视了周朴园内心的真实情感。

有关周朴园与侍萍关系问题的评论以及对周朴园的性格分析,存在不少偏差。

怎样理解周朴园对侍萍的感情?

周朴园虽然是半封建半殖民地旧中国的一个带有封建性的资本家,是一个“坏到了连自己都不认为自己是坏人”[1]的大恶人,但他也是“人”,也有属于自己的精神世界,他与侍萍的感情,他对侍萍的怀念,我认为有必要加以澄清。

一.从秩序对周朴园的毒害看周朴园有无真爱

《雷雨》中周朴园恪守传统的封建伦理,曾经的秩序受害者演变成传统秩序的捍卫者。

从这一秩序的捍卫来看周朴园对侍萍的感情。

1.秩序是在长期的历史发展中逐渐形成的,并为社会各行为主体普遍遵循的行为规范。

它既规范着社会中人的行为,有对社会行为进行评判,因此,秩序不仅是社会得以安定和发展的基础,而且是家庭行为的准则。

中国自古就将治家和治国置于同等重要的地位。

《礼记·大学》云:

“所谓治国必先齐其家者,其家不可教而能教人者,无之。

故君子不出家而成教于国:

孝者,所以事君者也。

悌者,所以事长也。

慈者,所以使众也。

”这种“齐家、治国、平天下”的思想,注定家庭也就成为秩序践行的最基本单位。

婚姻关系是家庭中最基本的关系。

人类进入文明时代始,一夫一妻制的婚姻关系就得以确立,但中国封建社会对夫妻关系有严格的条件认定。

首先是身份的认定。

伦理秩序排除了父母与子女辈的婚姻关系,以及有血缘关系的兄弟姊妹的婚姻关系,这种规定显然具有时代进步性。

其次是过程的认定。

中国封建社会时期,一直强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诗经·南山》中就有“娶妻如之何,匪媒不得”的记述,婚姻的决定权在父母等长辈的手中,《清律》甚至明文规定“嫁娶皆由祖父母,父母主婚;祖父母,父母俱无者,从余亲主婚;其夫亡携女适人者,其女从母主婚”。

[2]最后是责任的认定。

要求夫妻双方互相关心、照顾、患难与共,做到夫唱妇随、相濡以沫。

当决定形成夫妻时,这种社会规定性的契约关系就已经得以认可。

2.《雷雨》中的周朴园很长一段时间里被认为自私、虚伪、残暴的资产阶级代表,但这种阶级分析方法过分附着的社会意义让曹禺诚惶诚恐,他申辩说:

“现在回忆起三年前提笔的光景我认为我不应该用欺骗来炫耀自己的见地。

我并没有明显地意识着我是要匡正,讽刺或攻击些什么。

”[3]对周朴园这一形象的理解可以从他的语言去理解,他说:

“我的家庭是我认为最圆满,最有秩序的家庭。

”[4]在他看来秩序是家庭圆满的必要前提,可见“秩序”是周朴园思想的标准,也是读者准确把握周朴园的出发点。

对于秩序,周朴园有过痛苦的接受过程。

他与侍萍的感情因没有遵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规则而被迫放弃,他也是秩序的受害者。

但他对侍萍的思念之情一直没有忘记:

记着侍萍的生日;给大儿子起名叫萍以表示对侍萍的纪念;到处打听侍萍的坟墓在哪里;家道富实却始终舍不得丢弃三十年前的旧衬衣;把侍萍喜欢的家具一直带在身边,从南方带到北方并按照三十年前的老样子亲手摆放;即使是在夏天,仍保留着侍萍受病总要关窗户的习惯;甚至三十年后他仍然还熟悉侍萍关窗户的动作……周朴园说:

“为的是不忘你,弥补我的罪过。

”[5]可见周朴园并不是在年老孤独时才回忆起旧日的爱情。

他早年留学德国,接受过西方现代文明的熏陶,他不是薄情寡义之人,四凤也说:

“这周家不但是活着的人心好,就是死了的人样子也是挺厚道的。

”[6]其实侍萍来到周公馆完全可以避开周朴园,但他是要试探周朴园的反应,正因为同样不能忘怀的情感她才痛心疾首地说,“你自然想不到,侍萍的相貌有一天也会老得连你都不认识了”。

[7]而事实是,同侍萍生活了近二十年的鲁贵也没有从照片中认出当年的侍萍,因此说,对周朴园的指责是苛刻的。

经历了挫折并默认了所处阶层秩序的周朴园,也嘲笑起“半瓶醋的社会思想”。

以周朴园的势力,他完全可以采取一些极端的方式对付侍萍,但他只想逼走侍萍全家,以维持家庭一夫一妻的现状,但夜里他几次端详侍萍的照片,并准备寄两万块钱给她,可见周朴园并不是一个冷漠者,他的所作所为只是在秩序规范下的无奈之举。

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出周朴园当年抛弃侍萍,三十年后见面又逼走侍萍,完全是“秩序”的破坏,周朴园就是秩序的受害者,同时也是秩序的捍卫者。

二.从阶级立场上看周朴园有无真爱

有人否认周朴园对侍萍的感情,认为周朴园和侍萍处于不同的阶级立场,周朴园就是一个虚伪狡诈、无情的资本家,所以他对侍萍不会存在真的感情。

但是我不这样认为,我认为周朴园对侍萍还是有真感情的。

他也是封建家庭伦理的被吃者,具有封建意识扭曲的孱弱畸形的病态人格。

周朴园是一个外资煤矿的中方老板,出身于封建大家庭,在外国留过学,崇尚旧道德,在风华正茂的青年时代,不顾家人的反对和家里女佣梅妈的女儿侍萍相恋,并生下两个儿子——周萍和鲁大海,但最终向封建势力妥协并在大年三十晚上,赶走刚刚生下二儿子三天的侍萍,致使侍萍在那天的晚上跳河自尽,自己却娶了当时一位富家小姐,但两人的感情一直不好,那位小姐郁郁而终。

后来又娶了蘩漪,有了一个儿子周冲。

在这部剧作中,周朴园一直被认为是一个“暴君独裁者”,就像前面提到的,他是一个“坏到连自己都不认为自己是坏人的程度”的人。

但《雷雨》中出现的人物具有复杂性。

——蘩漪是复杂的,周朴园也是复杂的。

周朴园并不是一个一生下来就坏的人,他是一个民族资本家,他是被半封建半殖民地社会所扭曲了的人物特有的心灵和性格,具有一定的典型意义。

1.周朴园是封建家庭伦理的被吃者。

年轻时代的周朴园也曾追求过新思潮,也曾有过想挣脱封建家庭的束缚,要追求自由恋爱和婚姻的思想。

因此,他不顾家庭的反对,爱上了一个出身低微的丫头侍萍,并公开同居三年,生育两个儿子,当时并不存在故意玩弄的倾向,在这段时间内笔者认为周朴园的所作所为无可厚非,问题在于周朴园为什么抛弃侍萍?

是他对侍萍厌倦了吗?

答案是否定的。

在当时的情况下,家庭和社会的重重压力,使他别无选择,这正同《家》中的觉新等许多封建家庭的子弟一样,他的性格中也有懦弱的一面也是人性被社会所异化的结果。

以前在关于周朴园与侍萍的关系以及感情问题上,一般认为,周朴园从一开始就只是封建家庭的纨绔子弟,他与侍萍的关系充分暴露了他虚伪的本质,他的行为也就是“始乱终弃”的典型,先诱骗了侍萍,后又为了与门当户对的小姐结婚而抛弃了她,只是当他知道侍萍投河自尽后才为了自己的良心而产生了忏悔之情。

这样认定周朴园,就把这个人物简单化了,缺少一种理性的思考。

从整个剧情看,周朴园对侍萍也付出了真情,他后来一直对侍萍念念不忘,正是这一段感情太深的缘故,正因为如此,才会导致他后来两次婚姻都不如意。

如果周朴园只是一个始乱终弃的人,是见一个爱一个的花花公子,那么他就没有理由将侍萍用过的家具保存完好,将侍萍的照片珍藏身边,保留侍萍在世时的生活习惯,保留侍萍给他缝过的旧衬衣……所以从整个剧情看,周朴园不应该只是一个冷酷的残忍的虚伪的资本家,在他内心深处也有更丰富的情感,至少还没有忘记过去,没有忘记和侍萍共同生活的岁月;经常独自一人长久地凝视侍萍的照片,也不应该只是做给别人看的虚伪之举,而是他内心受到长期自责又无处排遣的表现。

所以周朴园本应该是一个知情知意,多情多义的公子。

但黑暗社会环境的恶势力太强大了,他虽然为爱情作过一番挣扎,他本可以成为新旧交替时代的新人,可最终也没有跨过那一道门槛,最终投降了,又回到本阶级阵营,与传统的封建力量达成了和解。

剧本借侍萍向周朴园诉说自己当年被迫离开周家时,不用“你”而说“你们”、“你们老太太”,暗示读者背弃侍萍的主要责任并不在于周朴园,而是那个代表着封建传统规范的母亲。

所以,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说周朴园本人也是封建家庭伦理的被吃者。

2.周朴园具有被封建意识扭曲的孱弱的病态人格。

周朴园本来是一个有教养的崇尚旧道德的青年,但是当他经历重重感情伤痛之后,他已看透了这个世界,自己只有在这个世界中随波逐流,才能安身立命。

在与侍萍相认的一场戏中,他一方面表现对侍萍的怀念,另一方面有提防来之不易的身份和地位会因侍萍的突然出现而受到威胁,所以当他感到眼前的这个老妈子似曾相识,又听说对方对侍萍的情感了如指掌时,立即“汗涔涔的”,表明了他做了亏心事后的心虚和不安。

这正是他良心未泯的具体表现。

但他毕竟老于世故,所以用“是一个亲戚”、“想去给她修坟”等语来了解侍萍的情况,当他确认眼前站着的是活生生的侍萍时,他马上考虑到自己的地位、名誉,这也是阶级立场所决定,所以他惊恐地责问侍萍:

“你来干什么?

”、“谁指使你来的?

”[8]而后又企图用金钱堵住侍萍的嘴。

这一连串的惊恐的责问,有人认为,这充分暴露出了周朴园冷酷、无情、虚伪、自私的阶级本性。

我认为这一切是周朴园作为资本家后善良人性被异化的结果。

我们认为《雷雨》中的周朴园是有阴险残忍的一面,但又不是生来如此。

应归罪那个时代,那个扭曲了人的灵魂和心灵的社会。

他对侍萍是有真感情的,悲剧的发生是当时的社会环境所决定的,就像当年的陆游和唐婉一样。

他们自己是相爱的,是因为社会环境、各种因素导致了这个家庭的破裂,所以我认为错不在周朴园,不能用“虚伪”对他进行定论,周朴园对侍萍还是有真情实感的。

三.从年龄的增长看周朴园有无真爱

1.青年周朴园是否有真爱

青年时代的周朴园与侍萍的确有过一段互相爱慕、如胶似漆的真挚爱情,可是好景不长,他们美妙的爱情却似流星般消逝了。

《雷雨》并没有向我们直接描述青年时代的周朴园,但我们不难从三十年后周朴园的一言一行中推测出青年时代周朴园的感情世界。

(1)周朴园是爱当年的侍萍的,我认为,他们是真心相爱的,而且他爱侍萍爱得刻骨铭心。

现在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周朴园在爱侍萍以前是不是还爱过其他人,在这个戏里所看到的,周朴园第一个爱的是侍萍,而且他们相爱不是一天两天,不是偶然地一夜风流。

你看,他们两个老是回忆“三十年前”,其实“三十年前”是个笼统的概念。

出场时,周萍二十八岁,侍萍四十七岁,就是说侍萍十九岁生周萍,又过一年生大海,侍萍正好二十岁,然后侍萍被赶出周家,所以侍萍被赶是二十七年以前。

可是这个戏从头到尾,两个人的回忆,没有一句话是说到二十七年以前怎么怎么,都是说“三十年以前,在无锡有一件很出名的事情”,“三十年的功夫,你还是找到这儿来了”。

[9]这是因为他们两个人的意识里面有一个错觉。

并不是说三十年比较顺口,记得住,最重要的一点,三十年前恰恰是周朴园跟侍萍相爱的时候,也就是说,周朴园与侍萍的爱情维持了三年,从三十年以前到二十七年以前。

因为二十七年前是一个悲惨的时刻,是他们两个人分手的时刻,而在一个人的记忆中,按弗洛伊德(SigmundFreud,1856-1939)的说法凡是你不想记忆的东西,你总是会忘记的。

所以在他们脑子里出现的话语都是三十年以前,二十七年这个概念是被他们遗忘的。

那么,也就是说,周朴园和侍萍,一个少爷和一个老妈子的女儿的恋爱的时间最起码三年。

刚才提到鲁妈出场时是四十七岁,二十七年以前被赶走,他是二十岁,也就是说,她与周朴园相爱正好是四凤现在的年龄,十七岁到二十岁,这段时间是人生最美好的时间,她跟一个有钱的少爷相恋相爱,两个人同居了三年,生了两个孩子。

我不相信这两个人之间是一个阶级压迫的关系,或者是什么少爷诱惑丫环的关系。

他们不是偷偷摸摸地恋爱,他们是在周家同居,是在周家生的孩子,而且他们有自己的房间,有自己的环境布置,我们在舞台上看到的客厅的布置,就是当年侍萍在他们家里生活的环境,侍萍被赶走以后,周朴园保持了侍萍当年的所有家具和所有摆设,连侍萍当年生了孩子不敢吹风要关窗户的这个习惯都保存下来了。

好几次蘩漪说“热”,要开窗,仆人就说,“老爷说不叫开”[10],为什么?

已经死掉的大太太过去是怕开窗的。

可以想象,侍萍在周朴园身边的时候,她受宠到什么样的程度。

所以,我认为周朴园把侍萍赶走以前,他们是有很深的爱情的。

(2)嗔怪同情罢工工人的周冲的情节表明:

三十年前的周朴园是一个留过洋,受过包括“爱情至上”主义等西欧教育的热血青年。

作为一个留学德国的青年,又拥有不少财富,在他的世界里,可供挑选的对象应该是不会少的,但他却偏偏喜欢上女佣的女儿侍萍,并且与她生下了两个孩子,这不能简单地理解为引诱与玩弄,而是有真爱因素存在。

“鲁妈的年纪约有四十七岁的光景,鬓发已经有点斑白,面貌白净,看上去也只有三十八九岁的样子。

……在那修长的睫毛,和她圆大的眸子间,还寻得出她年少时静慰的神韵。

……依然像大户人家里落迫的妇人。

”[11]曹禺把年近五十,已生过三个孩子并饱经生活折磨的侍萍定位得很美,那三十年前的侍萍又是何等的美丽动人。

三十年前一个追求个性解放和恋爱自由的少爷追求一个年方十七,含苞欲放、娇媚动人的梅姑娘,去倾心爱她,也是人之常情。

可以想象到,青年时期的与侍萍热恋的周朴园是青春勃发,热情洋溢的。

他们之间是存在真爱的,不能用“虚伪”一词来描述。

青年时期的周朴园内心存在一个美好的愿望,就像三十年后他的儿子周萍一样,要寻找自己的爱情空间。

可是,现实是残酷的,当时的社会环境不会同情青年人们的爱情,所以周朴园从他的婚姻突转开始了他的苦难人生。

2.中年周朴园是否有真爱

周朴园在失去侍萍以后,一直沉浸在痛苦之中。

为了排遣积郁,他时常躲进曾经与心上人相恋的房间里,以回味和想象永不复得的却又刻骨铭心的甜蜜。

他一直以年轻时侍萍的照片作为“参照系”,在自己的潜意识里把自己定位为年轻的周朴园。

随着岁月的流逝,周朴园表面上越来越事故、冷漠,似乎它的生命力在衰退,热情在消减。

但从他思念侍萍的一举一动里,青年周朴园热情奔放的血液依然在他衰老的血管里沸腾。

(1)三十年前,年轻的周朴园并没有因为侍萍不是个“有钱有门第的小姐”就不去爱她。

那么赶走侍萍恐怕并非完全出自他的心甘情愿。

剧中第二幕,当侍萍与周朴园意外相见时,曾满腔怨愤地诉说起这段痛苦的往事:

“三十年前,过年三十的晚上,我生下你的第二个儿子才三天,你为了要赶紧娶那位有钱有门第的小姐,你们逼着我冒着大学出去,要我离开你们周家的门。

”[12]前面也提到过,这里侍萍不用“你”而用“你们”,显然是指封建家庭的逼迫。

当年周朴园与侍萍虽然在一起同居三年,毕竟没有得到周家的正式承认。

当周家要为大少爷明媒正娶的时候,自然要选择门当户对的阔小姐,而不是身为婢女的侍萍。

就像我前面提到的那样,婚姻要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所以周朴园也只有屈从了。

这种“屈从”与“不忍”,造成可周朴园内心的矛盾痛苦,也使周朴园三十年来一直难忘旧情,保持着对侍萍的怀念。

(2)周家从南方的无锡迁徙到北方,搬了好多次的家,但客厅里的家具还是侍萍当年喜欢的旧家具,并且按三十年前的老样子摆设,桌子上仍摆放着侍萍年轻时的照片,就连侍萍当年生周苹时受病,总喜欢关窗户这个习惯也一直保持了三十年,即使闷热的夏天也从来不准家人打开窗户,并且还牢记侍萍的生日。

这种深情的怀念,决不仅仅是“虚伪”的表现。

因为三十年前的这段旧情,恰恰是周朴园的一件丑事,他不去掩盖,反而堂而皇之地表现自己的怀恋,显然用“虚伪”两字是解释不通的。

(3)第二幕中还有这样一个细节:

当周朴园要旧衬衣时,三十年后的侍萍依然清楚记得:

“老爷那种绸衬衣不是一共五件?

……不是有一件,在右袖襟上有个烧破的窟窿,后来用丝线绣成一朵梅花补上的?

……还有一件绸衬衣,左袖襟也绣着一朵梅花,旁边还有一个萍字。

”[13]旧绸衬衣是周朴园和侍萍爱情的见证物。

确实,侍萍用一针一线绣成“梅花”和“萍”字,无不包含着对周朴园的一片痴情,同时也可以想见周朴园对侍萍的感情。

就像前面所说,如果周朴园是一个“始乱之,终弃之”的浪荡公子,恋上侍萍只是为了一时的取乐,那么这旧衬衣就不可能也没有必要被如此完好的保存下来。

周朴园之所以如此珍惜,是因为这件衬衣非同寻常,凝聚着他与侍萍之间那份真挚的感情,也印记着他与侍萍的那段最具有纪念意义的美好时光,可见那时他们是倾心相爱的。

明白了这一点,周朴园怀念侍萍的真实性就毋庸置疑了。

(4)既然是真实的怀念,为什么当侍萍出现在周朴园面前时,他又说:

“你来干什么?

”、“谁指使你来的?

”[14]这一点就像我前面提到的,这里面有一定的阶级因素的影响,但也有周朴园内心的写照。

三十年过去了,周朴园却固执地认为自己的心还年轻,同样,自己心目中的侍萍变成了一个“老太太”,最重要的是侍萍性格中的温柔、体贴已被一种苍老、倔强所代替。

两种形象形成鲜明的对比,这是周朴园所接受不了的。

更重要的是极度自负要强、事业有成的周老爷子竟然整整三十年,不知道自己痴恋的女人是生是死,而这个女人也一直没有再找他。

周朴园的自尊心受到了彻底的伤害。

一直把年轻时侍萍照片作为参照系的他,在侍萍出现后,参照系彻底毁灭。

周朴园猛然发现“参照系”老了,对命运竟这样的无能为力。

这些话是周朴园失望、愤怒的声音。

总之,从周朴园对侍萍的怀念中,我们可以得知他们之间是有真爱的,因为这种怀念是真心的,不是做样子,不是做给别人看的虚伪表现。

3.老年周朴园是否有真爱

青年时期的周朴园,经受了人生不幸的遭遇,失去了自己最心爱的人;中年的周朴园又承受着失去爱情的痛苦和良心的谴责。

而等待老年周朴园的却是更大的痛苦:

三个儿子两个先他而去,另一个则十年杳无音信。

妻子及过去的恋人发疯,活下来的人中,就只有他一个人头脑清醒——这是常人几乎很难经受的悲剧。

面对人生种种的痛苦,周朴园先是皈依佛教。

在《雷雨》刚刚拉开帷幕时,作品借他人之口,交代了周朴园把自己的住房卖给教堂作医院,四凤则介绍“老爷念经吃素”,回家之后,“除了会客,念念经,打坐,在家里,一句话都不说。

”[15]

直到最后家与教堂医院合二为一。

周朴园整天在弥撒声中度过:

在《雷雨》的序幕和尾声中,十年前的周公馆已经变成了一种弥漫着宗教气息的医院。

宗教环境与戏剧本身形成强烈反差:

作为公馆(世俗凡尘),带给人们的是痛苦与煎熬;作为教堂医院(宗教机构)让置身其中的人得到片刻安宁。

周朴园苍老可怜的形象与十年前的眼睛发光、精神饱满形成鲜明的对比。

他定期来探望病人,不仅是看他生命中的两个女人,也是一颗饱经沧桑的心灵的自责、自赎。

从这种赎罪的观点看,周朴园的内心还是存在真爱的,因为有爱,才会感到愧疚,所以才会有赎罪的表现。

这种赎罪的方式,滤尽了爱情的世俗因素。

总之,无论是从秩序对周朴园的毒害看,还是从阶级立场或年龄的增长来看,周朴园的内心都是有真爱的,不能把周朴园对侍萍的感情定位于阶级本质的虚伪和无情。

周朴园对侍萍的爱自始至终都十分执着,这是读者所有目共睹的。

从前面所论述的内容看,周朴园这一人物形象是充满复杂矛盾的,同时,也具有高度的艺术感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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