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书校注译论2.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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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书校注译论2
卷二术化
云龙
【题解】云龙,即龙,古人认为云从龙,故云龙合称。
本篇旨在说明:
云从龙,风从虎,气从神,都是得神气之道的表现。
道家认为,阴阳风云不但天地,吾身亦有。
通晓了这个大道的,可以会风云而作睛雨,可以移山陵而塞江海。
欲如此,曲守之于内,养之有素。
积之既厚,再用之于外,就无所不可了。
云龙风虎①,得神气之道者也。
神犹母也,气犹子也【一】,以神召气,以母召子,孰敢不至也?
夫荡秽者必召五帝之气o,苟召不至。
秽何以荡?
伏虫者必役五星之精③,苟役不至,虫何以伏?
小人由是知阴阳可以作。
风云可以会。
山陵可以拔,江海可以覆[二]。
然召之于外[三】,不如守之于内;然后用之于外【四],则奚所不可[五]?
【校记】
[一]犹元本同,他本作“由”。
[二】覆元本同,他本作“发”。
[三]召元本同,他本作“用”。
[四]不如守之于内,然后用之于外元本“内”下有“守之于内”四字。
[五]奚元本同,他本作“无”。
【注释】
①云龙风虎:
云龙,即龙;风虎,即虎。
《易乾》:
“云从龙,风从虎,圣人作而万物睹”。
②五帝:
通指黄帝、颛顼、帝喾、尧、舜;③五星:
汉刘向《说苑辨物〉〉以岁星(木)、荧感(火)、镇星(土)、太白(金)、辰星(水)为五星。
【译文】云龙和风虎,是得到了精神和元气的大道的神物。
精神犹如母体,元气犹如子女,以精神三]导元气,以母体三]导子女。
哪个敢不到来呢?
要清除污秽物的,必定召三]五帝的真气,如果召三]不到,污秽物用什么来清除呢?
要降服虫豸的,必定役使五星的精华,如果役使不到,凭什么来降服虫豸呢?
小人们凭借这个就知道可以使阴阳兴起,可以使风云聚合,可以使山脉和高原改变,可以使江河湖海翻转。
可是,在外面召三]它,不如在内心守护它;如此之后,再在外面应用它,那么,什么不可以做到呢?
猛虎
【题解】本篇旨在说明:
虎之威可使革木偃,鸩之恕可使土石揭,而人的能力比这还要大得多。
如果能够全其神养其精,就不会被众多惑患所蒙蔽;君主将此施用于治国之术,必然是一人能敌万人.一人能悦万人。
猛虎行,草木偃;毒鸩怒①,士石烈[一】。
盖威之所铄[二],气之所博,顽嚣为之作o。
小人由是知铗可使之飞o,山可使之移【三】,万物可使之相随。
夫神全则威大.精全则气雄,万惑不能溺,万物可以役。
是故一人所以能敌万人者,非弓刀之技,盖威之至也;一人所以能悦万人者,非言笑之惠.盖和之至也。
【校记】
[一]烈元本同,他本作“揭”。
按:
依文意,以“揭”字较胜。
[二]盖威之所铄元本同,他本无“盖”字。
[三】山可使之移元本同,他本“山”下有“河”宇。
【注释】
①鸩(zhen):
有毒的鸟。
雄曰运日,雌曰阴谐。
传说羽有剧毒,饮之立死。
按:
《宝颜堂秘笈》本、《四库全书》本作“鹪”,系传说中风一类的鸟,与前“毒”字搭配文意矛盾,故当误。
②顽嚣:
顽,愚妄;嚣,轻浮,浮燥。
④铗:
剑。
【译文】猛虎飞奔时草木会倒下,毒鸩发怒时土块和石头会蹶起。
那威风所销损的,那气势所攫取的,愚妄和轻浮因它而产生。
小人们因此知道可以让利剑飞驰,可以让山河移动,可以让万事万物相跟随。
精神保全威力就强大,精力充沛气势就雄壮;万种疑惑都不能使他沉迷,万事万物都可以被他役使。
因此,一人之所以能抵挡万人,不是凭借弓箭刀枪的技巧,大概是威力达到了;一人之所以能取悦万人,不是凭借言谈说笑的恩惠,大概是与民合谐达到最高境界了。
用神【一】
【题解】用神即见用于神,为神所用。
本篇旨在说明:
用神者虽万里之远,不行而能至,而世上之万物,或足行,或翼飞,或目视,或耳听都有他们所做不到的,都因为未见其机,未得其法。
因此,以形用神是死亡之道。
以神用形才是康泰之道。
虫之无足,蛇能屈曲.蛭能掬蹙①,蜗牛能蓄缩,小人所以见其机,由是得其师。
可以坐致万里而不驰。
是以足行者有所不达【一,翼飞者有所不至;目视者有所不见,耳听者有所不闻。
夫何故?
彼知形而不知神,此知神而不知形。
以形用神则亡,以神用形则康。
【校记】[一]用神元本作“神用”。
[二]是以元本同,他本作“是故”。
【注释】
①蛭:
水蛭,环节动物,居池沼或水田中,吸食人畜血液,俗称马蟥。
掬蹙(jucu):
“掬’’同“”,紧握;蹙.皱缩。
【译文】虫豸没有足,蛇能弯曲躯体,水蛭能收缩,蜗牛能隐藏。
小人们因此发现了其中的玄机,因此得到了其中的师法。
可以坐着达到万里以外却不用飞速奔跑。
所以用脚走路的,有达不到的地方;用翅膀飞行的,有飞不到的地方;用眼睛看的,有见不到的地方;用耳朵听的,有听不到的地方。
这是为什么呢?
那一方只知道形体而不知道精神,这一方只知道精神而不知道形体。
凭借形体使用精神就会死亡,凭借精神使用形体就会康泰。
水窦
【题解】水窦即是水孔道。
水窦和杵糠二物都由人制造,后又被人利用。
作者认为法本无祖,术本无状;天下之术其本无始。
其末无定,用无定用,唯变是用。
大概是说大道不可定轨但师之于心,然后求之于物。
道家崇无贵虚,认为寒能胜燥,静能胜动,柔弱能胜刚强。
懂得无法之法,无本之术的人,才算知法术之要。
水窦可以下溺o,杵糠可以疗噎o。
斯物也,始制于人又复用于人。
法本无祖,术本无状,师之于心,得之于象。
阳为阴所伏[一],男为女所制;刚为柔所克,智为愚所得。
以是用之,则钟鼓可使之哑,车毂可使之斗o,妻子可使之改易,君臣可使之离合[二]。
万物本虚[三】,万法本无。
得虚无之窍者,知法术之要乎?
【校记】
[一]阳为阴所伏元本、《道藏》本同,他本作“阴为阳所伏”。
按:
依文意,以“阳为阴所伏’’为佳。
[二]离合元本作“合离”,《宝颜堂秘笈》本、‘四库全书》本作“反合”。
[三]物《宝颜堂秘笈》本、《四库全书》本作“用”。
【注释】
①水窦:
水孔道。
王注:
“空穴以通水道也,亦可下溺。
”溺:
小便,同“尿”。
②杵糠:
王注“春米皮也”。
③车毂:
车轮中心插轴的部分,此处代指车。
“毂”,亦作“”。
按:
‘宝颜堂秘笈》本作“”,实误。
【译文】水孔道可以使尿流下去,杵糠皮可以用来治疗食塞咽喉。
这样的物品,初始时是人制造的,又被人使用。
法度本来没有始祖,权术本来没有情状。
是从心机那里学习来的,是从物泉那里得到的。
阳性被阴性所降服,男性被女性所制服;刚强被柔弱所制胜,智者被愚者所获得。
凭借这种办法来施用,就可以让钟和鼓变哑,可以让车辆争斗,可以让妻子和孩子改换,可以让君臣离散或聚合。
万事万物都以虚无为根本,万条法度都以虚无为基础。
得到了虚无的诀窍的人,就知道法度和权术的要津了吧?
魍魉
【题解】魍魉系传说中的妖怪。
本篇旨在说明:
神本至无,感之则有;人之神与魍魉之神本是同一神,人之气与魍魉之气本是同一气;我心可以交神明,我气可以易彼气,我神可以夺彼神,我魄可以炼彼魄。
以此而论,深知未来之事本无足怪,因此才说“何所不可?
”
魍魉附巫祭①,言福祸事[一],每来则饮食言语皆神.每去则饮食言语皆人。
不知魍魉之附巫祭也,不知巫祭之附魍魉也。
小人由是知心可以交,气可以易o,神可以夺③,魄可以录④,形为神之宫o,神为形之容。
以是论之,何所不可?
【校记】[一】福祸元本同,他本作“祸福”
【注释】。
①魍魉:
怪物,传说山川中的精怪,亦作“罔两”。
王注:
“魍魉,水神也,如三岁小儿,赤黑色。
”巫祭:
巫,古代称能以舞降神的人。
《国语楚(下)》:
“在男曰觋,在女曰巫。
”注:
“觋见鬼者也,《周札》男亦日巫。
”又:
“家为巫史。
”注:
“巫主接神,史次位序。
”商代最重巫,至周地位渐降。
祭。
祭祖祀神。
无牲而祭曰荐,荐而加牲曰祭。
通言皆称祭。
《礼祭统》:
“祭者,所以追养继孝也。
”②气:
真气,元气。
@神:
精神。
④魄:
阴神,古时谓人依附形体而又能独立存在的精神。
《礼郊特牲》:
“魂气归于天。
形魄归于地。
”录:
收集。
⑤宫:
依文意,“宫”似为“官”字之误。
【译文】魍魉附着在巫祭身上,宣讲灾祸或福瑞的事情。
每次来饮食和言语都如同神祗,每次离开饮食和言语都如同人类。
不知道是魍魉附着在巫祭身上,也不知道是巫际附着在魍魉身上。
小人们因此知道心灵可以结交,元气可以改易,精神可以改变,魂魄可以收集。
形体是精神的五官,精神是形体的客貌。
凭借这个来谈论,什么是不可以的呢?
虚无
【题解】虚无即是道家所谓“道”之本体,谓其无所不在,但又无形可见。
本篇旨在说明:
鬼之神虽能历人但是我能够用正气来抵御它。
神龙虽能变化但是我能役使它作风雨,蛇蝎虽能以毒螫人但是我能让它屈伏,矛戈虽能击人但是我能让它失去作用;为什么能如此呢?
因为我没有害物之心,即使有历鬼、蛟龙、毒虫、兵刃也不能伤害我。
可见,若能离有无、出生死,则可超出于尘嚣之外。
鬼之神可以御,龙之变可以役,蛇虫可以不能螫,戈矛可以不能击。
唯无心者,火不能烧.水不能溺,兵不能加[一],天命不能死。
其何故?
志于乐者犹忘饥,志于忧者犹忘痛,志于虚无者,可以忘生死。
【校记】[-]兵不能加他本“兵”下俱有“刃”宇。
【译文】可以抵御鬼怪的神秘,可以驾驭龙的变化;可以让毒蛇、虫豸不能螫人,可以让戈矛不能攻击人。
只有没有心志的人,火不能烧灼他,水不能淹没他,兵刃不能侵凌他,天命不能让他死亡。
什么原因呢?
心志在欢乐上的人,可能忘了饥饿;心志在忧愁上的人,可能忘了疼痛;心志在虚无上的,可以忘记生存与死亡。
虚实
【题解】虚实即空虚与充实的合称。
本篇旨在说明:
非尺之小尺之大,有能与不能,大概人的心境知道地之实竿之虚;因此知道人们的心境是,譬如冒大暑的,其心乱而热愈炽;受灼热的,其心惧而痛愈甚;所以知道人无常心,物无常性;通此大道,就能入水不濡,入火不灼。
方尺之木置之于地之上[一]。
使人蹈之而有余;方尺之木置于竿之端[二]。
使之踞之而不足。
非物有大小,盖心有虚实。
是故冒大暑而挠者愈热。
受炙热而惧者愈痛。
人无常心,物无常性。
小人由是知水可使不湿,火可使不燥也[三】①。
【校记】[一]方尺之木置之于地之上元本同,他本“置”下俱无“之”字。
[=]方尺之木置之于竿之端元本同,他本作“置”下俱无“之”字。
[三]火可使不燥也元本同,他本无“也”字。
【注释】①水可使不湿,火可使不燥:
《庄子-大宗师》:
“若然者,登高不僳。
入水不濡,入火不热。
”
【译文】将一尺见方的木头直立在地上,让人在它上面踩踏还有剩余;将一尺见方的木头直立在竹竿一端,让人蹲在上面还不充足。
不是物体有大有小,大概是因为心境有虚有实。
所以冒着酷暑而屈服了的人越发炎热,受炙热的烧灼而害怕了的人越发疼痛。
人没有恒久的心志,事物没有恒久的情性。
小人们因此知道可以让水不湿,可以让火不热。
狐狸
【题解】狐和狸本为两种动物,后专指狐。
本篇旨在说明:
明镜无心尚能鉴万物之真形,我能以无心为心,万物就不能欺我;所以,虚空虽然了然无际,然祷之则灵,感之则应,无所不知;昊天广大,所以能滋养万物;兵家行师不动,进如山移,退如风雨,敌方自然难以测算;有道之士忘形去累,绝虑断缘,无心于事,无事于为,神不外游而元精自归;所以知道以无心为心的人,定能盗天地、夺造化、通物情、尽性命,故无所不知。
狐狸之怪,雀鼠之魅①,不能幻明镜之鉴者,明镜无心之故也。
是以空虚无心而无所不知[一],昊天无心而万象自驰[二]。
行师无状而敌不敢欺,大人无虑而元精自归③。
能师于无者。
无所不知【三]。
【校记】[一]是以《说郛》本作“是故”。
“空虚”,他本二字互乙。
[二]昊天无心元本“心”作“事”。
[三]无所不知元本同,他本“知”俱作“之”字。
【注释】①雀鼠:
鼫鼠,即蝼蛄。
魅:
谓其有五能。
《易.晋》:
“九四,晋如鼫鼠,贞历。
’’疏:
“‘晋如鼫鼠’者,鼫鼠有五能而不成伎之虫也。
……《本草经)云:
蝼蛄一名鼫鼠,谓此也。
”②昊天:
即天空;昊,元气博大貌,言天空广阔。
王注云:
“昊天,夏天也”,不确。
③元精:
旧称天地之精气。
汪注:
“至微至妙恍惚杳冥中物也。
”(见汪伯英之《谭紫霄真人(化书)浅注节录道化》。
【译文】狐狸的诡怪,蝼蛄的蛊惑,不能扰乱明镜映照物体的原因,是明镜没有心志。
所以太虚虽然没有心志却没有不知道的;苍天没有心志却能让万种物象自行运作,行动着的军队没有固定形状敌军却不敢欺侮,居官在位的人没有忧虑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