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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印象派艺术之父梵高
后印象派艺术之父梵高
文森特·威廉·梵高出生在荷兰一个乡村牧师家庭。
他是后印象派的三大巨匠之一。
梵高年轻时在画店里当店员,这算是他最早受的“艺术教育”。
后来到巴黎,和印象派画家相交,在色彩方面受到启发和熏陶。
以此,人们称他为“后印象派”。
但比印象派画家更彻底地学习了东方艺术中线条的表现力,他很欣赏日本葛饰北斋的“浮世绘”。
而在西方画家中,从精神上给他更大的影响的则是伦勃朗、杜米埃和米莱(Millet)。
梵高生性善良,早年为了“抚慰世上一切不幸的人”,他曾自费到一个矿区(博里纳日)里去当过教士,跟矿工一样吃最差的伙食,一起睡在地板上。
矿坑爆炸时,他曾冒死救出一个重伤的矿工。
然而在他主持的一次葬礼上,一位老人的厉声谴责使他突然变得清醒,他开始意识到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上帝,博里纳日的矿工们再也不需要上帝,当然也不需要他了。
这样,他才又回到绘画事业上来,受到他的表兄以及当时荷兰一些画家短时间的指导,并与巴黎新起的画家(包括印象派画家)建立了友谊。
梵高全部杰出的、富有独创性的作品,都是在他生命最后的六年中完成的。
他最初的作品,情调常是低沉的,可是后来,他大量的作品即一变低沉而为响亮和明朗,好象要用欢快的歌声来慰藉人世的苦难,以表达他强烈的理想和希望。
一位英国评论家说:
“他用全部精力追求了一件世界上最简单、最普通的东西,这就是太阳。
”他的画面上不单充满了阳光下的鲜艳色彩,而且不止一次地下面去描绘令人逼视的太阳本身,并且多次描绘向日葵。
为了纪念他去世的表兄莫夫,他画了一幅阳光下《盛开的桃花》,并题写诗句说:
“只要活人还活着,死去的人总还是活着。
”
在历史的角度来讲,梵高的确是非常超前的画家。
他作品中所包含着深刻的悲剧意识,其强烈的个性和在形式上的独特追求,远远走在时代的前面,的确难以被当时的人们所接受。
他以环境来抓住对象,他重新改变现实,以达到实实在在的真实,促成了表现主义的诞生。
在人们对他的误解最深的时候,正是他对自己的创作最有信心的时候。
因此才留下了永远的艺术著作。
他直接影响了法国的野兽主义,德国的表现主义,以至于20世纪初出现的抒情抽象肖像。
《向日葵》就是在阳光明媚灿烂的法国南部所作的。
画家像闪烁着熊熊的火焰,满怀炽热的激情令运动感的和仿佛旋转不停的笔触是那样粗厚有力,色彩的对比也是单纯强烈的。
然而,在这种粗厚和单纯中却又充满了智慧和灵气。
观者在观看此画时,无不为那激动人心的画面效果而感动,心灵为之震颤,激情也喷薄而出,无不跃跃欲试,共同融入到梵高丰富的主观感情中去。
总之,梵高笔下的向日葵不仅仅是植物,而是带有原始冲动和热情的生命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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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奥诞生。
1859年3月16日,妹妹伊丽莎白·梵高诞生。
1862年3月16日,妹妹威廉敏娜·梵高诞生。
1866年于泽芬伯根寄宿学校作最早的图画。
1866年从曾德特的乡村泽文伯根的寄宿,梵高进入蒂尔勃格的文法学校。
1867年5月17日,弟弟科尼利斯·梵高诞生。
1868年3月离开蒂尔勃格文法学校。
1869年3月进古皮尔艺术公司海牙分店当店员,后又去布鲁赛尔分店工作。
1871年举家迁往赫尔瓦尔特。
1872年开始与提奥通信,后者在上学。
1873年5月,文森特迁往伦敦分店,爱上了房东女儿厄休拉·洛耶,6月,提奥进入古皮尔公司布鲁赛尔分店工作。
1874年,向厄休拉求婚失败,回荷兰;10月至12月在巴黎古皮尔总公司,后返伦敦。
1875年5月,被调往巴黎古皮尔公司,热衷于神秘主义和宗教。
10月,其父母迁往埃顿。
1876年3月被古皮尔公司解雇;得到根据米勒《晚祷》刻制的版画。
4月在英国拉姆斯盖特当教师,后又在艾尔沃思当助理牧师。
12月返埃顿。
1877年1月至四月在多德雷赫特书店任职,5月赴阿姆斯特丹,和叔叔扬同住,为投考神学院积极攻读。
1878年7月,放弃在阿姆斯特丹的学习,在埃顿作短期逗留后,于8月入布鲁赛尔为期三个月的福音传道学校,但未能取得牧师的任命。
赴蒙斯附近博里纳日矿区,作非正式传教。
1879年,由于工作过于热情,被教会解雇,这段悲惨的经历给他打下了印记;后开始的流浪生活;阅读狄更斯、斯托、雨果、莎士比亚和米什莱的著作;推崇夏尔·德·格鲁、伦勃朗、吕斯代尔、巴比松画派和海牙画派的艺术;由于贫困失望,对生活失去信心;开始画素描。
1880年,与家庭日益疏远的时期。
春游奎姆,住在矿工家,开始的的道路;临摹米勒作品。
10月,赴布鲁赛尔,学习透视学和解剖学。
与布鲁赛尔之荷兰籍画家凡·拉帕德来往;提奥给予经济支持。
1881年,埃顿时期(1881年4月12日-1881年12月30日),4月,离布鲁赛尔,去埃顿与父母同住;向新寡表姊凯·沃斯求婚不成。
12月与家庭发生龃龉,离家赴海牙。
1882年,海牙时期(1881年12月31日-1883年9月12日),跟表姊夫安东·莫夫学画;开始与怀孕的、被遗弃的克拉西娜(“西恩”)·玛丽亚·霍尔尼克同居中,并因此与莫夫决裂。
8月,梵高一家迁至埃因霍温附近纽南;搜集英国报刊插图,画了许多素描和水彩。
1883年,德伦特及纽南时期(1883年9月-1885年11月27日),9月,与西恩,赴荷兰北部之德伦特作画。
开始画油画。
12月回到荷兰南部之纽南,起初与父母同住,后来离家独住。
1884年,画水彩和“织工”习作;与父亲关系紧张;与凡·拉凰德甚为相得;6月研读欧仁·德拉克洛瓦的色彩理论;与本村姑娘玛戈特恋爱,以不幸结局告终。
1885年,安特卫普时期(1885年11月28日-1886年2月28日),为《吃土豆的人》绘制了约五十幅农民头像;3月26日父亲骤然去世,为埃米尔·左拉之《萌芽》及其他现实主义作家之作品深深打动;10月赴安特卫普,参观博物馆;鲁本斯的光与色彩,日本浮世绘的大胆构图,使他陶醉;得到一些日本版画,心胸开阔了,画板色调明亮起来。
1886年,巴黎时期(1886年3月-1888年2月20日),从1月起在安特卫普美术学院学画;2月底去巴黎,与提奥同住;在乎尔芒工作室习画数月;在德拉克洛瓦和蒙蒂塞利的影响下描绘花卉;特雷克、埃米尔·贝尔纳、西涅克和高更及其他印象派画家;发现了“光明的绘画”;第八次也是最后一次印象派美展举行,会上展出修拉的《大碗岛的星期日》;梵高采用了新的点彩技法。
1887年,由于与不断发展的当代法国艺术运动接近,调色板变得愈来愈明亮;惧和展览日本版画;两次在劳工阶级的咖啡馆和饱的墙上展出自己的作品;同毕沙罗、德加、修拉、塞尚相识并交往;成与埃米尔·贝尔纳过从甚密;深受印象派技法和后期印象派理论的影响;厌倦巴黎的生活,向往阳光更为明亮灼热、色彩更加强烈瑰丽的法兰西南部。
创作《唐吉老爹》,开始绘制向日葵连作。
1888年,阿尔时期(1888年2月21日-1889年5月3日),2月赴普罗旺斯阿尔,住在阿尔加萨咖啡馆,5月迁入拉马丁广场上的“黄房子”;10月20日高更来与他同住;12月23日因精神失常,割下一只耳朵;高更返巴黎。
由于提奥的帮助,梵高的三幅油画和几幅素描得以在独立沙龙展出。
1889年,圣雷米时期(1889年5月3日-1890年5月16日),4月17日,泰奥和若阿娜·邦格(1862-1925)结婚;5月,梵高自愿进圣雷米之精神病院;西涅克来访;画了许多画,主要是风景;开始绘制丝柏树连作。
高更在马称举办印象派和综合派的画展。
梵高在巴黎见到蒙克。
1890年,奥弗时期(1890年5月21日-1890年7月29日),临摹德拉克洛瓦、米勒、伦勃朗和居斯塔夫·多雷的作品;1月31日,提奥得子;阿尔贝·奥里埃发表评文森特绘画的文章;在布鲁赛尔的“二十人展览会”上,梵高的《红色的葡萄园》得以出售,这是他在世时得以出售的唯一的一幅作品,5月出院,途经巴黎,稍事休息,适居奥弗,接受保罗·加歇监护;6月创作《加歇医生》;7月,去巴黎探望提奥一家,会见洛特雷克及阿尔贝·奥里埃;回奥弗后,创作《麦田群鸦》、《奥维尔市政厅》,这些作品更加奔放不拘。
7月27日旧病复发,开枪自杀,于29日清晨一时许,在提奥和加歇医生的守护下停止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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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马铃薯的人》
2.《两棵丝柏树》
3.圣雷米时期的《自画像》
4.《有乌鸦的麦田》
5.《割草的少年》
6.《煤矿的妇女们》
7.《静物:
打开的圣经》
8.《街上的成排房屋》
9.《手拿康乃馨的女人》
10.《马车通过的吊桥》
11.《夕阳下的播种者》
12.《抱着头的老人》
13.《悲哀》
14.《向日葵》
15.《星月夜》
16.《夜间咖啡馆—室内景》
17.《夜间咖啡馆—外景》
18.《梵高的卧室》
19.《阿尔之妇女吉努夫人》、《耳朵绑着绷带叼烟斗的自画像》
20.《红色葡萄园》
21.《有乌鸦的麦田》
22.《阿尔及利亚的士兵》(半身像)
23.《高更的椅子》
24.《日本情趣:
梅花(模仿广重)》
25.《日本情趣:
花魁(模仿英泉)》
26.《海滨的渔船》
27.《自画像》
28.《开花的巴旦杏树枝》
29.《生养紫色鸢尾花的花瓶》
30.《铃鼓咖啡馆的妇女》
31.《梵高的椅子》
32.《野生植物》
33.《卷心菜和木鞋》
34《沙丘》
35《两辆马车前的少女》
36《林中的白衣少女》
37《拿铁锹或棒子的正在俯身的男人》
38《暴风雨下的海滨》
39《田地》
40《沙丘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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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勒,而法国画家高更也于十月应邀前往与梵高共同作画。
两位大师对艺术有着不同的见解,一般人会认为,这样很好,可以交流学习,可是他们不是一般。
两个人几乎从一开始就陷入了激烈的争吵。
在性格方面,梵高有着癫痫病人所特有的偏执,而高更则有着超乎常人的冷酷。
这使得争吵变得无法调和。
高更离开布列塔尼本来就有几分不情愿,见这般光景,遂萌生去意。
这让梵高的精神更加紧张。
因为他知道,如果高更走了,他建立“南方画室”的梦想就将破灭。
一次他们为了一副画争吵得很凶,梵高拿出枪射向了昔日好友高更的身上,高更带着受伤的身体离开.....过了许多天,梵高觉得有些想念高更,就去看望他,两人重归旧好。
梵高与高更曾经是志同道合的好友,但造化弄人,他们两人决没有想到相处是那么困难。
两人都少年气盛,哪里顾得什么天高地厚,在现实中又那么不如意。
以后一个不久自杀身亡,一个在孤岛上抑郁而死。
学术界一直认为梵高是因精神错乱而将自己的左耳割掉,但德国一名学者却发表惊人之说,说此事是与梵高同期著名画家高更所为。
大约1890年6月17日,奥弗
(这封信没有写完)
在非常不幸的1889年底,梵高的身体似乎有点衰弱了。
他想画落日,但是院方不许他傍晚在户外画画。
他在医院里的晚上是很苦恼的,虽然他读了很多书,其中包括莎士比亚的历史剧。
他现在丧失了在户外画画的可能性,在巴黎与阿尔时常画的静物画,现在一次也不画了。
他如果不临摹别人的画,便复制自己的油画——其中一些是母亲与妹妹要他复制的,如提奥从巴黎送回圣-雷米的《阿尔的卧室》。
凡·高甚至打算再画一次他的《特拉斯康的四轮马车》和《红色葡萄园》(此画是梵高身前唯一卖出去的画)。
在另一些时候,他复制了在圣-雷米画的一些作品。
他还根据在阿尔所画的写生画,来画阿尔医院的精神病房。
最后,他请求提奥和母亲把他过去画的一些素描及小幅农民油画寄给他,以便用来做创作的素材。
他描绘正在大哭的老人的油画《永生之门》,就是利用他于1882与1885年间在海牙所画的一些素描来创作的。
他甚至还从高更为夜间咖啡馆的服务员画的素描《阿尔的女人》中汲取灵感。
梵高后来对高更说:
“我诚恳地对你的素描表示敬意,但请允许我按照自己严峻的性格与独创性画风,用色彩来解释你的作品。
由于这种'阿尔的女人'式的综合式风格还很少见到,人们会认为这是你和我的作品,这是我们俩好多个月合作的结果。
”
梵高于6月中旬接到高更从勒波尔多写给他的信,这使他特别高兴,因为他想知道,他的朋友对于他根据近来所画的素描绘成的描绘阿尔女人的油画,是否感兴趣。
高更在信中说:
“我见到了描绘阿尔女人席娜女士的油画,画得很好,很有独创性。
我喜欢它远胜过我自己所画的阿尔女人的素描。
尽管你有病,但是你却画得总是那么稳健,并保持着第一印象的直接性,你的对艺术创作如此需要的内心热情——特别在我们今天,艺术变为某种立足于冷静考虑,某种事先规定的条例的东西的时候,艺术家则更需要这种热情。
”(高更这样说,是否暗示修拉的点彩画呢?
)
高更在信中进一步详细介绍了他自己的新计划。
他说:
“你还记得我们在阿尔交谈过的关于在热带建立画室的事吗?
只要我能够筹集到一笔组织这种画室所需的为数不多的钱,这个计划就可实现。
有了钱之后,就去马达加斯加;那里的土著很善良,靠天吃饭,不知道什么叫金钱。
我根据各种资料所得到的这一情况,是十分可靠的。
我将用自己的双手,把用木头和泥盖起来的小茅屋变成舒适的家;我将自己栽种一切所需的食物,养鸡,养牛……而我的物质条件很快就会变得稳定可靠。
那些往后想到那里去的画家,只花很少的钱便可以找到创作所需的一切。
热带的画室可以培养并锻炼出更加自然、更加原始的,主要是在不那么腐化的生活中磨炼出来的未来艺术的先驱圣约翰。
”(高更1890年6月初从勒波尔多写给梵高的信。
此信寄给提奥,提奥于6月15日转寄给梵高。
此为拉伦的提奥的儿子提供的未发表的信。
)
梵高在他写给高更的回信中说:
“从我回到北方,就每天想着你……我对于你喜欢我根据自己的素描画成的阿尔女人像,感到十分高兴……为了这幅画,我值得在圣-雷米再病一个月,但我至少知道,这幅画正像我所希望的那样,将为你、我以及其他人所理解。
我这里的朋友加歇医生,在经过了一阵犹豫之后,现在已经完全接受了它,并且说:
'要画得如此质朴真不容易!
'”
“……我在不久之前以很有我们时代特征的忧郁的脸部表情,画了加歇医生的像。
这幅画可能时而像你所说的你的《赫夫斯曼花园里的基督》,时而像不可理解的什么……”梵高随后讲了在奥弗所画的一些麦田写生画,并以下面这些话来结束这封信,他说:
“如果你允许的话,大概会到你那里去,与你一起过一个月,画几幅海景;但主要的是看望你,并与德·哈恩认识。
然后,我们就可以想办法创作些不着急的、严谨的作品;如果我能够继续在南方工作的话,那么我们大概就会创作出这样的作品的。
”(梵高1890年6月20日前后从奥弗写给高更的信。
原信已丢失,这里的文字引自从画家的文献中发现的不完整的信稿。
在高更的回信中,讨论了几个梵高在信稿中提及的几个问题,证明了梵高寄给高更的信完全接近信稿的内容。
)
梵高在信中附上鲁兰(一名邮差)的版画像。
[《后印象派绘画史》(美)约翰·雷华德著]
高更,我亲爱的朋友:
谢谢你又写信给我,老朋友,自从我回来,每天都想念你。
我在巴黎只待三天,那里的喧闹声对我影响太严重了,为了我的脑子,最好还是到乡下去;要不是这样,不久我就能顺道去看你了。
你谈论“阿尔妇女”给我带来了巨大的快乐[F543,JH1895],那完全是基于你的素描创作的,用来向你表示敬意。
我试着忠实于你的素描,但是请允许我按素描的冷静特质和风格自由发挥。
如果你喜欢,它是阿尔妇女的综合,这种综合非常少见,这是我们俩的作品,是我们好多个月合作的结果。
为了画这幅作品,我害了一个月的病。
但是我也知道,这是一幅被你和其他极少数人所理解(就像我们所希望的那样被人理解)的油画。
加歇医生经过短暂的犹豫之后,也对这幅画表示满意和喜爱了;他说:
“画得这样简练,多么不容易啊!
”太好了——我想把这幅画制成版画,以表示对这幅作品的重视,然后就不去管它了。
让喜欢的人都能得到它。
你也看到橄榄树林了吗?
同时我有一幅悉心描绘的加歇医生的肖像——这打乱了我们的计划[F753,JH2007]。
如果你喜欢,有些东西就像你说起过的你那幅“基督在橄榄园里”一样费解,但不管怎么说,我遵循你的意见,并且我的弟弟完全掌握了那些细微差别。
我这儿还有一幅有一颗陨星的丝柏,这是一次最新的尝试——夜空中是没有光辉的月亮,细细的新月刚刚从地球所投射的暗影中显露出来——一颗星星发出被夸张了的光彩,如果你高兴这样说的话,在深蓝色的天空中呈现出玫瑰色与绿色的柔和的光芒,一些云朵匆匆地驶过天际;天空下面有一条旁边生长着长长的、黄色藤子的道路,黄藤子后面是蓝色的BassesAlpes,一家古老的客店,窗子里透出黄色灯光;一株很高的、笔直的、黑黝黝的丝柏。
[F683,JH1982]
路上有一辆由一头带着挽具的白马拉着的黄色二轮马车,与两个走夜路的人。
如果你高兴,可以说这是非常富于浪漫情调的,但我认为普罗旺斯也非常浪漫。
我大概会把这幅画与其它记忆中的普罗旺斯的风景刻成版画。
我很想送一张给你,一个完整的摘要,更深思熟虑、更有计划性。
我弟弟说,Lauzet制作了一些蒙蒂切利(Monticelli)的平版画,很像阿尔人头像。
但是你会明白到巴黎后的那点困惑的,我还没看到你的油画。
不过我希望这几天就回去。
我非常高兴地从你的信中得知,你要和DeHaan一起回布列塔尼去。
这是非常有可能的——如果你允许的话——我有一个月的时间可以和你们在一起,做一或两次航海,但最重要的是再见到你和与DeHaan相识。
然后我们试着创作一些作品,如果能坚持下去的话,我们的作品就可以变得更有目的性和严肃性。
看,这个主意可能会适合你,我正尝试着创作一些有关小麦的习作,可是我画不出来——除了绿色的小麦什么也没有——蓝色的秆,长长的带状的叶子上绿色和粉色交织,抽出的穗刚刚转黄,沾满花粉的花有着淡粉色的边缘——粉色的旋花在底部缠绕着茎干。
[F767,JH2034]
这之后,我想画一些有着大胆但安静的背景的肖像画。
有着不同品质但明暗关系相同的绿色颜料,使得绿色调有着完整的形态,借着它的颤动,会让你想起那在微风中摇摆的麦穗发出的柔和的沙沙声:
这个色彩方案实现起来很不容易。
人们如果确能真诚相爱,生命则将是永存的,这就是梵高的愿望和信念。
可是冷酷和污浊的现实终于使这个敏感而热情的艺术家患了间歇性精神错乱,病发之时陷于狂乱,病过之后则更加痛苦。
他不愿增加别人(尤其是弟弟提奥)的负担,于1890年7月27日自杀,几天后身亡,享年只有37岁。
几个月后,曾经把自己全部热爱和物力献给他的提奥也死去了。
人们说:
提奥是为了梵高而生的……梵高的一生留下了丰富的作品,对后来美术的发展产生深刻的影响。
他的艺术对20世纪表现主义影响甚深。
特别是苏丁和德国表现派画家,从他那里吸取了重要的原则。
不过据说,他是史上脾气最坏的艺术家。
作品说明
梵高的正式作品和素描按照J.B.DeLAFaille的“TheWorksofVincentVanGogh:
HisPaintingsandDrawings”一书中所用的编号标出,编号前注有F或SD(从属于素描);JH为JanHulsker所设编号,相比“F”更准确,也更全面。
书信部分按照《文森特·梵·高书信全集》(1981年波士顿出版)的编号标出。
梵·高给提奥的信及少量写给其他人的信在编号前注有“L”;写爱弥尔·贝尔纳的信编号前注有“B”;写给安东·梵·拉帕德的信编号前注有“R”;写给威廉敏娜·梵·高的信编号前注有“W”;提奥写给梵·高的信编号前注有“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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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骥才《最后的梵高》
我在广岛的原子弹灾害纪念馆中,见到一个很大的石件,上边清晰地印着一个人的身影。
据说这个人当时正坐在广场纪念碑前的台阶上小憩。
在原子弹爆炸的瞬间,一道无比巨大的强光将他的影像投射在这石头上,并深深印进石头里边。
这个人肯定随着核爆炸灰飞烟灭。
然而毁灭的同时却意外地留下一个匪夷所思的奇观。
毁灭往往会创造出奇迹。
这在大地震后的唐山、火山埋没的庞贝城,以及奥斯威辛与毛特豪森集中营里我们都已经见过。
这些奇迹全是悲剧性的,充满着惨烈乃至恐怖的气息。
可是为什么梵高却是一个空前绝后的例外,他偏偏在毁灭之中闪耀出无可比拟的辉煌?
法国有两个不起眼的小地方,一直令我迷惑又神往。
一个是巴黎远郊瓦涅河边的奥维尔,一个是远在南部普罗旺斯地区的阿尔。
它们是梵高近乎荒诞人生的最后两个驿站。
阿尔是梵高神经病发作的地方,奥维尔则是他疾病难耐,最后开枪自杀之处。
但使人莫解的是,梵高于1888年2月21日到达阿尔,12月发病,转年5月住进精神病院;一年后出院前往奥维尔,两个月后自杀。
这前前后后只有两年!
然而他一生中最杰出的作品却差不多都在这最后两年、最后两个地方,甚至是在精神病反反复复发作中画的。
为什么?
于是,我把这两个地方“两点一线”串联起来。
先去普罗旺斯的阿尔去找他那个“黄色小屋”,还有圣雷米精神病院;再回到巴黎北部的奥维尔,去看他画过的那里的原野,以及他的故居、教堂和最终葬身的墓地。
我要在法国的大地上来来回回跑一千多公里,去追究一下这个在艺术史上最不可思议的灵魂。
我要弄个明白。
在梵高来到阿尔之前,精神系统里已经潜伏着发生错乱和分裂的可能。
这位有着来自母亲家族的神经病基因的荷兰画家,孤僻的个性中包藏着脆性的敏感与烈性的张力。
他绝对不能与社会及群体相融;耽于放纵的思索;孤军奋战那样地在一己的世界中为所欲为。
然而,没有人会关心这个在当时还毫无名气的画家的精神问题。
在世人的眼里,一半生活在想象天地里的艺术家们,本来就是一群“疯子”。
故此,不会有人把他的喜怒无常,易于激动,抑郁寡言,看做是一种精神疾病早期的作怪。
他的一位画家朋友纪约曼回忆他突然激动起来的情景时说:
“他为了迫不及待地解释自己的看法,竟脱掉衣服,跪在地上,无论怎样也无法使他平静下来。
”
这便是巴黎时期的梵高。
最起码他已经是非常的神经质了。
梵高于1881年11月在莫弗指导下画成第一幅画。
但是此前此后,他都没有接受任何系统性的绘画训练。
1886年2月他为了绘画来到巴黎。
这时他还没有确定的画风。
他崇拜德拉克罗瓦,米勒,罗梭,着迷于正在巴黎走红的点彩派的修拉,还有日本版画。
这期间他的画中几乎谁的成分都有。
如果非要说出他的画有哪些特征是属于自己的,那便是一种粗犷的精神与强劲的生命感。
而这时,他的精神疾病就已经开始显露出端倪——
1886年他刚来到巴黎时,大大赞美巴黎让他头脑清晰,心情舒服无比。
经他做画商的弟弟迪奥介绍,他加入了一个艺术团体,其中有印象派画家莫奈、德加、毕沙罗、高更等等,也有小说家左拉和莫泊桑。
这使他大开眼界。
但一年后,他便厌烦巴黎的声音,对周围的画家感到恶心,对身边的朋友愤怒难忍。
随后他觉得一切都混乱不堪,根本无法作画,他甚至感觉巴黎要把他变成“无可救药的野兽”。
于是他决定“逃出巴黎”,去南部的阿尔!
1888年2月他从巴黎的里昂车站踏上了南下的火车。
火车上没有一个人知道他的名字。
更不会有人知道这个人不久就精神分裂,并在同时竟会成为世界美术史上的巨人。
我从马赛出发的时间接近中午。
当车子纵入原野,我忽然明白了一百年前——初到阿尔的梵高那种“空前的喜悦”由何而来。
普罗旺斯的太阳又大又圆,在世界任何地方都见不到这样大的太阳。
它距离大地很近,阳光直射,不但照亮了也照透了世上的一切,也使梵高一下子看到了万物本质——一种通透的、灿烂的、蓬勃的生命本质。
他不曾感受到生命如此的热烈与有力!
他在给弟弟迪奥的信中,上百次地描述太阳带给他的激动与灵感。
而且他找到了一种既属于阳光也属于他自己的颜色——夺目的黄色。
他说“铭黄的天空,明亮得几乎像太阳。
太阳本身是一号铭黄加白。
天空的其它部分是一号和二号铭黄的混合色。
它们黄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