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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人气榜大河邵丽

作家人气榜∣大河(邵丽)

作者简介邵丽,女,汉族,中国作家协会主席团委员。

现任河南省文联主席、党组副书记,河南省作协主席。

创作小说散文诗歌两百多万字。

作品发表于《人民文学》《当代》《十月》《作家》等全国大型刊物,作品多次被《小说月报》《小说选刊》《新华文摘》等选载,部分作品译介到国外。

曾获《人民文学》年度中篇小说奖,《小说选刊》双年奖,第十五、十六届百花奖中篇小说奖,第十届“《十月》文学奖”中篇小说奖等多项国家大型刊物奖。

中篇小说《明惠的圣诞》获第四届“鲁迅文学奖”。

长篇小说《我的生活质量》入围第七届“茅盾文学奖”。

创作谈我的婆婆邵丽婆媳之间的勾心斗角,是中国文化中挥之不去的阴霾,现在还被各种文学作品津津乐道。

这种看似家长里短的争斗,被洇化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中,成为几千年来弥散在宫廷、职场,到内外关系中的一种亚文化现象。

我觉得这是一个文明大国的悲哀。

  很久以来,我一直想写写婆媳之间的故事。

它看似千篇一律了无新意,但细细想来却触目惊心。

这是一种很大很重要的关系,重要到甚至可以影响到大国崛起的程度——我觉得不管是婆婆还是媳妇,以及夹在她们中间那些左右为难的男人,只有让他们在家中、也在文学作品中真正站立起来,成为有血有肉独立的人,才能再去谈我们国家民族的未来。

  其实,我与婆婆的关系也没能逃出这种窠臼,有一段时间我曾经陷入深深的苦恼里。

但我能从中走出来,并与婆婆建立了一种新型的婆媳关系,我认为是我成长的一部分。

所以从我开始写作,婆婆的影子就经常出现在我的作品里,但是说实话,我又很难把握住她,就像在生活中一样。

  我婆婆九十岁了,她是个老人中的开明派,很新派的人物。

我这么说,绝非妄言。

她用新潮的手机,穿时尚的衣服,喜欢住在热闹的地方,最好隔壁就是个大市场。

她每天都要逛街花钱买东西,不管用得着用不着。

七十岁那年,她开始跳健身舞,并坚持识字写字,而且一发不可收。

每天看完《今日说法》后,她都要写一篇观后感,她自己说那叫评论。

现在这些评论堆起来,比她的个子还高。

所以说起当今的热点问题,她比我们知道得还详细。

  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在任何情况下,她都知道自己是谁,以及怎么安置自己。

娶我婆婆的时候,我公公是个大户人家的子弟。

英姿勃发,玉树临风,写得一手好字,也写得一手好文章,找个如花似玉的好媳妇本来该是题中应有之义。

但是他生性固执,不讨父亲喜欢。

父亲一言九鼎,强迫他娶了生意伙伴的女儿,也就是我后来的婆婆。

我婆婆个子低,长得又不好看,一辈子也没让我公公喜欢上她。

但她自从嫁到这个家,不卑不亢,活得有章有法。

家里最穷困的时候,她用自己勤劳的双手,让自己的孩子过得体体面面。

后来日子好了,她也从不懈怠,对子女的敲打从来没停止过。

她既乐善好施,又洁身自持,只要力所能及,她从不麻烦别人。

  我婆婆脾气刚烈,一言不合就暴跳如雷。

据说在他们镇子上,没人敢惹她。

想想这也是婆婆的生活策略,甚至可以说是战略。

丈夫远在几十里外当医生,她孤身一人带着几个孩子,孤儿寡母讨生活,再加上他们的亲戚都是“地富反坏右”,稍微软弱一点,就不可能抬起头来生活。

所以谁胆敢欺负她的几个孩子,我矮小的婆婆就会跳骂到这家人的门口,直到他们站出来认错服输。

在管教孩子方面,她也是这么独断专横。

你犯个小错,她就拼命打你,朝死里打,而且很少在家里打,都是拉到大街上去打,生怕别人不知道。

早自习起不来逃学了,她打;跟同学骂架了,她打;在你的腿上划一下,只要有个白道道,就说你偷着下河游泳了,她也打。

但是你犯个大错,她别说打你,吵你一下都不可能。

比如你失手打碎一个祖传的花瓶,或者不小心弄丢了学费,她都一笑了之。

后来婆婆解释说,小错不管,最终你们会酿成大错;你们犯了大错,我不吵你,你自己都快吓死了,如果我再打你你还能活吗?

  我老公说,母亲这句话影响了他一辈子。

他觉得这句话既可以用来修身,也完全可以用来齐家治国平天下。

  就是在这么个背景下,我嫁到了这个家庭,而且很快就要与她一起共同生活在只有七十多平米的屋檐下。

我自小脾气就大,而且认死理儿,遇到这么个主儿,可见该有多大的冲突。

开始的时候,确实有诸多的矛盾,有时候甚至还很激烈。

好在我提前就有心理准备,再加上有老公在中间的调停,还算维持了一个基本和平的家庭局面。

  “多年的媳妇熬成婆”,我觉得这话既有贬义,也有褒义。

从媳妇到婆婆,不管有多少委屈,谁说不是一种成长呢?

后来我与婆婆之所以处得很好,就是我换了一个角度看她、欣赏她,觉得需要从她身上学习的东西太多了。

她乐观、豁达、坦荡,大事从来不糊涂。

她的一生历尽艰辛,但她从没抱怨过。

她是个喜欢往前看的人。

当然,与婆婆处好关系仅靠这些是不够的,“功夫在诗外”,说到底,是需要经营。

  中国传统文化有精华,也有糟粕,尤其是在处理家庭关系方面,条条框框太多,太繁杂,要么是学会两头撒谎,要么是毫无原则的退让。

家庭是组成社会和国家的最基本单元,社会和国家则是家庭关系的外延。

市场经济给我们输送着财富和各种便利的同时,也给我们输送着欲望、烦恼,以及更加纷繁复杂的家庭关系。

  这部小说写了很久,也放了很久。

当我从头翻看作品的时候我一直在疑惑,这真是我的婆婆吗?

我想,尽管我竭尽全力去接近和还原她,也未必是真实的她。

我在变,她也在变。

即使我们都没变,生活也在变。

也许这才是我犹疑不决的原因吧!

小说在生活的大河中,每个人都身不由己,被激流推着走,有的随波逐流,有的砥砺前行,但无论如何你都无法跳出河面,逃脱大河的淘洗,只能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走完自己的生命历程。

我们生活中的许多人,是否也有过同样的经历和感触呢?

大河邵丽  一  我坐在客厅里,一边看着窗外,一边看着婆婆剥毛豆。

婆婆一家人都爱喝粥,每天早晚两顿,一年四季如此。

所以她在我们家,有一半时间都是耗费在煮粥吃粥上。

  从窗口望出去,南边可以看见河堤,我家离它大约有百十米的距离。

东边是一条大路,宽得足以并排走五六辆大卡车。

因为是行政及家属区,很少有车辆经过。

我家窗子下的一棵悬铃木上,坐着一个鸟窝,一种我喊不出名字的鸟在那里安家。

有一次林鸽来串门,我指给她看。

她也不认识这种鸟,只是说,记得好像在哪里看过,悬铃木上不能搭鸟窝。

我问,你是没见过悬铃木上搭鸟窝,还是悬铃木上根本就不能搭鸟窝?

她说,不争论,资料上就是这么说的!

我说,按资料的说法,这窗口下面,要么不是鸟,要么不是悬铃木!

  “咋不是鸟儿?

那是犟筋儿,”婆婆在卧室门口大声说,把我们俩吓了一跳,没想到她会在门口听我们谈话,“咱老家到处都是!

”她一口浓郁的豫东方言,到底说的是“犟筋儿”还是“叫筋儿”,我们也听不明白。

记得有一次我正在睡觉,她穿过我的卧室,走到阳台上,突然大叫了一声:

“哈!

一抹白!

”我正在梦里,不知道她喊叫什么,吓得赶紧坐了起来。

趴窗户上一看,原来是下大雪了,整个河堤上雪片纷飞,银装素裹,可不是一抹白?

  我说,娘,我正在睡觉,你进来能不能先敲一下门?

  她骇然道:

“自己一家人也得敲门?

  我懊丧极了,知道这话说也是白说,她认定的事儿,谁也别想改变。

我和老公结婚的时候,她要求我们必须在老家办喜事,说这大半辈子都是给人家孩子添箱,自己的孩子不在家办事,这亏就吃大了。

当时我头都大了,我从来没在农村生活过,况且老家还没有通电,我简直无法想象如何在昏黄的油灯下度过我的新婚之夜。

我让老公跟她商量一下,把他们接过来在市里办,既省钱又省事,更省心。

老公说:

“要商量你去商量!

我长这么大也没见过谁能说动她!

”我想想,不值得为这事儿较劲,就没再多说什么。

在老家度蜜月那几天,她从来不管我们小两口在屋里干什么,掀开帘子就进来。

有时候我们亲热一会儿都得提心吊胆,弄得跟偷情似的。

  公公退休后,她招呼也不打一个,处理了家中的家什,毫不客气地进住我和她的大儿子家中。

那时小叔子大学还未毕业,三个婆姐也先后聚拢到我们这座城市里,可她很少去她们那里。

打从他们跟着我们,我的生活和生活态度有了彻底的改变。

跟着她当媳妇,我整天得小心翼翼,恐怕有哪一点做不好,让人家笑话。

我是个文化人,作家,大小还是个领导。

她一个大字不识的农村老太,真弄出点不愉快来,且不说我情何以堪,就是我老公怕也饶不了我。

  婆婆剥了半盆豆子。

看她忙完了,我顺手接了过来。

她拍了拍身上的碎屑,又把豆子从我手里要了回去。

她不会让我洗,只要她在我们家,厨房里的东西我一样都不能动,那是她的领地。

其实我做的饭比她好吃,也好看。

但她总能找出我的毛病来,不是咸了,就是放多了味精,要么是油不够大,反正我不应该进我的厨房。

她在哪一家出现,那个家就是她的。

她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淘米水洗菜,洗菜水浇花,而且水管开得跟断流似的,说是害怕浪费。

冰箱碗柜里到处是剩饭剩菜,赶我们去上班,她就自己慢慢吃掉。

她是从苦日子里一步一步挪过来的,知道心疼东西。

有一次,我在厨房里看见一根软塑料管从水管上接到下面的一个桶里,便问她这是干什么用的。

她瞪了我一眼,小声地对着我的耳朵说,是隔壁刘家刚刚告诉她的一个秘密,这样流下来水表不走,用水就不用花钱买了。

我哭笑不得,把这事说给老公,希望老公劝她把那东西弄掉。

老公说:

“我要是有本事劝她拿掉,就不用你提醒我了!

”他曾经跟我说起过,母亲即使一生都在错,但是也一定要把错事办对。

她从来不向任何东西屈服,既不向错误屈服,也不向正确屈服。

  一会儿,公公把孩子从学校接了回来。

学校就在我们楼下不远处,从北面的窗子就能看到,可他总是要到学校门口接。

如果饭做好得早,婆婆也陪他去。

俩人早早就来到学校门口,像两个哨兵似的,一人把住一边。

公公是个退休的老中医,就知道守规矩,把接孩子的事儿弄得跟坐诊似的,雷打不动。

  孩子看见我在家很不高兴。

如果我不在家,她疯得不着边际。

她噘着小嘴,站在爷爷身边,也不搭理我。

等爷爷掂着垃圾袋出去了,她才坐在小桌边,把作业本一本一本地拍在桌子上,像大人似的长叹了一口气,埋头写起作业来。

  我在客厅里站了一会儿。

婆婆在厨房里关着门忙活着,锅铲摩擦锅底的嗞啦声,溢出的豆米粥的香味儿,让我突然之间伤感起来。

这伤感也不是没有来由,只是暂时还不想去认真打量它。

外面已经起了一层薄雾,因为在河边居住,只要没有大风,每天到这个时候都会起雾。

这也是我喜欢这栋房子的原因之一。

  我走到阳台上向远处张望,雾中的风景更具有流动性。

如果静下心来,能听到河水的响声。

在那种响动里,我在害怕某种东西,那是什么又说不上来。

是因为我很快就要独自离开这里吗?

好像是,也好像不是。

这问题穿过薄雾,具体而又清晰,好像可以随便折叠和伸展,但是,我把它叠了起来。

我打开屋子里所有的灯,放眼望去,政府家属区几乎所有能看得到的房间都亮着灯。

我看见公公在楼下快速地走着,花白的头发随着他的步伐在风中飘动,像一个年轻人。

老公跟我说过,从来没见过父母年轻过,从他记事的时候起,父亲就像个老头,母亲就像个老太婆。

可是,我从来不觉得婆婆有多老,而公公今天看起来也是如此年轻。

那时候,我怎么也不会想到,仅仅一年后,他就化身为一抔尘土,沉沉坠入另一个世界。

更不会想到,所有的幸福都那么易碎,轻轻一碰就伤痕累累。

二  我在车上等着婆婆。

马上该换季了,再加之他们很快就要到海南去过冬,婆婆要求我给他们买几身换季的衣服。

结婚已经十年多了,说实话,我一直都在摸着石头过河,真没找到当媳妇的感觉——谈恋爱那时候,还是一场忐忑得无边无际的大事。

有人劝我说,你可要准备好当媳妇。

可是怎么准备呢?

结婚之前,再怎么准备也是闺女,结婚之后,即使什么都不准备也是个媳妇,就这么简单。

周围的很多人可能觉得我和我的婆婆从未闹过矛盾。

纵观后来的二十几年,大面上我们可能是关系不错的婆媳,一派祥和,婆慈媳贤的样子。

其实,内里的疙疙瘩瘩如同被窝里进了毛刺一样,常常会在某个深夜将我闹醒。

年轻时,我觉得婆婆太过于强势,强势到霸道,她的儿子又惯于听信母亲,甚至我把夫妻失和也归咎于他娘时时处处掺和在我们的生活里。

  每年冬季,两个老人都要到海南小儿子那里过冬,等冬尽了再飞回来,像两只候鸟一样。

这样的日子对我公公来说不算什么,他这人表面看起来随遇而安,跟着哪个孩子生活都行,只要有酒作伴,什么都不挑剔。

而且你几乎无法从性格上揣测他的过去,因为他没有性格。

他的生活拆成一节一节的,跟时间绑在一块儿,好像他只从属于时间——几点吃饭喝酒,几点散步,几点接孩子。

稍微错一点他就无所适从,似乎被跌出了时间之外。

在我们家,他的生活一成不变,尤其是每天散步回来,他总是圈进客厅角落的那把扶手椅里,不知道有没有看过电视,我们的所有谈话好像也与他无关。

他的两只手交替撑着自己的下巴,如果孩子睡了,他会点一支烟虚握在自己手掌里,只露出一截过滤嘴,抽的时候就低下头去,一副很愧疚的样子。

  而我婆婆看起来则是一个很有主张的人。

听老公说,自从我公公退休后,她就成了这个家庭的中心——她以自己的顽强、忍耐和固执等来了这一天。

她规矩甚多,不管哪个孩子请她去,都得费不少周章。

她从来不在任何一个闺女家过夜,如果这一条不答应,她宁愿不去。

她的理由是,闺女的家不是她的家,儿子的家才是。

即使这一条满足她,那也要看哪个闺女请她。

孩子们在她眼里一定是有三六九等的,首先是男孩女孩不一个阶级,家里有什么好东西,都是男孩的,女孩想都别想。

其次,女孩里面也不平等,她喜欢大手大脚的孩子,对从小就俭省节约的嗤之以鼻。

她说大手大脚花钱的人,才能大手大脚挣钱,没见过谁家的财产是筷子头上省出来的。

话虽这么说,可是在生活中,我从来没见过她大手大脚,甚至比一般人都俭省。

  不过,或许叫她说着了,三个姐姐就二姐大手大脚,现在的日子也数她最宽绰。

大姐省吃俭用,一辈子都在为钱打急慌,住的房子都是弟弟妹妹们添钱买的,从来没买过新衣服穿。

  小叔子在海南当律师。

弟媳则与人合伙开了一家会计师事务所。

两个人事业有成,小日子过得红红火火。

婆婆在人面前说起两个儿子来,常常喜笑颜开。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跟我们一样,只生了一个女儿。

按农村人的说法,这一家算是绝户了,兄弟两个一个男孩都没有,再过几十年,他们的姓氏也没人继承了。

公公对这事儿甚是看不开,私下里跟她讲过几次,说是无后,死了也无法面对祖宗。

婆婆说:

“就咱们那几个祖宗,活着你面对过几次?

再者说了,哪个人死了都无后,一把土埋了,有后无后,咱想管也管不着了!

”公公再也不提这档子事儿了。

有一次小叔子两口子回来探亲,我劝他们再要一个,说如果不想养就放我们家。

婆婆当即打断我的话,说养个孩子太难,有一个闺女也就够了。

“如果只让生一个孩子,一定得是个女孩。

闺女才是贴心人。

你没想想,”她掰着指头跟我说,丝毫也没顾及有些话不该当着媳妇的面说,“如果生一个闺女,还会赚人家个儿子。

如果生个儿子,到时候还不得是给人家养的?

  我想跟她开个玩笑,问她自己的儿子是不是赔给别人了。

看她一脸正经的样子,又忍住了。

  婆婆穿着红衣黑裤下来了,打扮得跟快餐店的领班似的,小皮鞋擦得锃亮。

只是她个子矮,又胖,看起来像个大头娃娃。

我把她扶到车上,刚走出不到十米远,她又要下去,说自己的包忘拿了。

我说你拿包干什么,又用不着你花钱。

她也不答话,不待车子停稳,拉开车门下去,径直回到我们楼上,半天才拿着包下来。

  我想起来了,她的手机在包里。

  过七十岁生日那天,孩子们高高兴兴回来给她祝寿。

小叔子两口子专门从海口赶了回来。

她把大家给她买的东西翻来覆去地倒腾一遍,一脸的不高兴。

她的情绪总是写在脸上,一点都不会掩饰。

我捅了捅老公,让问她怎么了。

她对儿子说:

“我怎么了你看不出来?

连你们的小孩子都会用手机了,你妈连个手机都没有!

还反过来问我怎么了?

”儿子说:

“我刚好多个手机没用,给你吧!

”她指着我新买的手机问:

“跟这个一样吗?

”小叔子赶紧站起来,跑出去买了一个新款的三星手机,才算作罢。

  我带着婆婆进了全市最大的吉利购物中心,先给他们一人买了一双老年人穿的沙滩鞋,接着就去服装区买衣服。

穿过家电区的时候,她被一个小姑娘的解说迷住了。

那姑娘正在给一个顾客解释一款自动电饭煲的功用。

  “……您看,头天晚上把米放进锅里,定好时间,第二天早上起来,饭就做好了,热腾腾的。

  “除了米饭,这款机器还能做什么?

”顾客把电饭煲端起来问道。

  “哎呀,那说起来可多了去了!

除了不能自动煮饺子,没有它不能做的。

米饭、煮粥、煲汤,还能做蛋糕呢!

你看看说明书。

  婆婆一手提鞋,一手指着那款电饭煲问道:

“它真能自动煮稀饭吗?

不用管它,它自己就能煮好?

  “那当然!

”售货员笑着看着她说,然后拿起一本画册哗啦哗啦翻到一页煮粥的照片递给她看,“您看这稀饭煮的!

  “嗯,是好!

”她把鞋搁地上,包从胳膊肘上拉下来,准备掏钱。

我赶紧上前阻拦她,说:

“娘,咱家快成电饭锅仓库了,不能再买了,放的地方都没有!

  “你说得容易,”她一边挣脱我的手,一边继续掏钱,“我走了,毛妮他爸怎么喝稀饭?

谁给他起来做?

”她把粥、面糊、米汤,统称为稀饭。

  “我做嘛!

  “你做?

你马上就走了,他喝西北风啊?

  老天爷!

这事她是怎么知道的?

我赶紧按住她的手,说:

“他在家吃过几顿饭?

而且,就是我走了,咱们的保姆也快来了,您就放心吧,饿不着您儿子!

  “放心?

你想想,在外面吃得再好,要是不喝个稀饭,那胃里是个啥味儿?

”她挣脱我,从包里拿出一卷钱,那架势分明是要把人家的货架扫空,“多少钱?

  我赶紧让姑娘开票,去把款付了,回来的时候她已经把电饭煲提在手上了。

  我把电饭煲接过来,领着她在服装区转了半天,也没看中一样衣服。

我想给他们买加棉的厚外套,冬天的海口早晚还有点凉。

她想买毛衣外套,说,人老了,身体不想受拘束。

可是看了半天,没有一件她相中的。

不是颜色太暗,就是款型太瘦。

好不容易看中了一件,她穿在身上试,我看着挺合适的。

谁知她在穿衣镜前扭了半天,脱下来扔在一边,说:

“这种毛线穿不了几天就往下坠,套身上跟渔网一样,提提溜溜的烦死人!

  “不行就买小一号的,反正穿几个月就扔了。

”我劝她道。

  “唉——!

”她转圈看着,眉头皱得跟牙痛似的,“去年在海南,你弟媳她嫂子给她妈织的毛衣,又好看又好穿。

这机器织的东西啊,到底是不贴身。

  我哭笑不得地看着她,难不成这是逼着我给她织一件毛衣吗?

说实话,这活儿过去我还算拿手,可是现在谁还干这个?

哪还有工夫干这个?

不过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她好像忘了买衣服这件事,一直到车上,还跟我絮絮叨叨地说起她们在海南吃的某顿饭。

那顿饭她没吃好,所以一直记到现在。

“小羊羔太小了,看着比一块红薯大不了多少,还都是煺毛的羊,黑黢黢的,那哪是人吃的东西?

”她抚着搁在腿上的电饭煲,心里肯定想着一锅热腾腾的稀饭,“他们要是敢再让我去吃那东西,试试看!

……试读结束《北京文学》(精彩阅读)2017年第12期新刊目录《北京文学》(精彩阅读)2017年第12期现实中国母亲最后的日子(报告文学)/刘庆邦/34作家人气榜大河(中篇小说)/邵丽/4我的婆婆(创作谈)/邵丽/31好看小说借力打力(中篇小说)/郑局廷/78鼠标指(短篇小说)/孙春平/105鲁北旧事(短篇小说)/邢庆杰/117谁不热爱保罗·斯科尔斯(短篇小说)/陈鹏/125一位资深女助研的论证生活(短篇小说)/简艾/135刘傻子(小小说)/李国钧/140新人自荐青铜爵(中篇小说)/南焱/142梦想中的迷失(点评)/何志云/164天下中文北京大格格(散文)/魏淑文/166人祖山夜色/王春林/171古镇牛栏山/马德芳/175乡愁片羽/李成琳/179真情写作时间的味道(散文)/陈新/184逝者如斯(散文)/万华伟/191被我们遗弃的乡村(组诗)/巴音博罗/195尘世无解(组诗)/艾川/198伤口(外一首)/徐阳/33达坂城(外一首)/王诚林/77时间的玫瑰(组诗)/胡岚/104为什么要去敬亭山(诗)/杨志学/141北漂故事征文选登借挂生涯/江小生/200“转正”后的北漂军嫂/韩静/202有一个女孩叫苏丹/邓撰相/205我的“北伐”/岳湘/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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