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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想的乌托邦和现实的异托邦

学科分类号：

__0501_____

湖南人文科技学院

本科生毕业论文

题目（中文）：

女性主义的多元文化想象

————评三部当代女性题材电影

（英文）：

Multi-culturalImaginationoffeminist——Reviewofthreecontemporaryfilmsaboutwomen

学生姓名：

杜寒香　

学　号

06401233

系部：

中文系

专业年级：

汉语言文学专业06级

指导教师：

马藜

职称：

副教授

湖南人文科技学院教务处制

湖南人文科技学院本科毕业设计诚信声明

本人郑重声明：

所呈交的本科毕业设计，是本人在指导老师的指导下，独立进行研究工作所取得的成果，成果不存在知识产权争议，除文中已经注明引用的内容外，本设计不含任何其他个人或集体已经发表或撰写过的作品成果。

对本文的研究做出重要贡献的个人和集体均已在文中以明确方式标明。

本人完全意识到本声明的法律结果由本人承担。

作者签名：

二○年月日

目录

摘要1

关键词1

Abstract.1

KeyWords1

引言2

一、《青红》——被压制的青春的文化想象2

二、《红颜》——女性受难的文化想象3

三、《女人不坏》——爱情与科技的文化想象4

结语6

注释6

参考文献7

致谢7

女性主义的多元文化想象

——评三部当代女性题材电影

摘要：

在电影斑斓的影像世界中，女性一直都是一道不可或缺的亮丽风景。

她们青春靓丽，是电影神话中最诱人的部分，但真正揭示女性身心体验，思索女性命运的女性电影少之又少。

而王小帅的《青红》、李玉的《红颜》、徐克的《女人不坏》三部当代电影以女性为主角，站在女性的视点，观察社会，观照中国现代女性生存现实，表现出一定的女性意识和女性情感，体现了女性的多元文化想象：

《青红》——被压制的青春的文化想象、《红颜》——女性受难的文化想象、《女人不坏》——爱情与科技的文化想象。

我们也从中认识到，女性只有摆脱对男性的附庸，正视性别问题；正确对待自己，对待爱情；挖掘女性自身的价值意义，树立女性内在的表达方式，才能重塑个性尊严，重建自由平等的社会公平与正义，让青春成为女性生命的亮点；受难远离女性；爱情为女性而生，才能完全构建女性主义的理想!

关键词：

女性主义、文化想象、《青红》、《红颜》、《女人不坏》

Multi-cultural Imagination of feminist

----Review of three contemporary filems about women

Abstract：

Intheprismaticimageworldofthemovies,womenareabrightscenerywhoneverabsentinspots.Theiryouthandbeautythatisthemostattractivepart,butthereislittlemoviestorevealtherealexperienceofwomen’shealthandmentalityandtothinkaboutthefateofwomen.However,ShanghaiDreamsofWangXiaoShuai,BeautifulWomenofLiYu,andNotAllWomenAreBadofXuKewhicharefocusonwomengiveusanewviews.Thesethreefilms,fromfemale’sviewsaretoobservesocietyandwitnessthelivingrealityofthemodernChinesewomen.Atthesametime,itshowedsomefemaleconsciousnessandemotion,andalsoreflectedwomen'smulticulturalimagination:

“ShanghaiDreams”istheculturalimaginationofsuppressedyouth;“BeautifulWomen”istheculturalimaginationofwomen’ssuffering;“NotAllWomenAreBad”istheculturalimaginationofloveandtechnology.Wealsoknowthat,onlytofreefrommaleconfrontofthegenderproblemwithapositiveattitude,righttotreatthemselvesandtheirlove.Todigoutfemale’sownvalueandmeaningandtobuildfemale’sinherentexpressionway,femalecanrebuildsocialjusticeandrighteouswithindividualdignity，andtheequalfreedom.Letyouthbecomeoutstandinfemale’slife,miseryfarfromfemaleandloveisborntofemale,thentheestablishmentofafeministidealcanbecompletelyconstructed.

KeyWords:

feminism;theculturalimaginationoffolkart;ShanghaiDreams;BeautifulWomen;NotAllWomenAreBad

引言

自19世纪90年代出现至今，电影已走过了一百多个春秋。

在电影斑斓的影像世界中，女性，一直都是一道不可或缺的亮丽风景，她们青春靓丽，是电影神话中最诱人的部分。

综观电影史，影片中的女性，大多不是被美化成天使，就是被贬抑成魔鬼，只是影片的情色佐料和花样点缀，真正揭示女性身心体验，思索女性命运的女性电影少之又少。

但是，“女性主义”的话题在电影学界、文化界都有颇多涉及。

如何对女性进行合理的女性主义的文化想象，首先应该对女性主义的概念进行简单辩证的界定。

女性主义是指以争取性别平等，女性话语权，强调女性自述，批判“第二性”的缺席，以求达到两性的平等与和谐的理想。

①女性电影就是反映女性的生活、情感、经历、表现女性的喜怒哀乐，站在女性的立场，以女性的视角真实地反映女性的所思所想，女性的困惑与矛盾，抗争与妥协，苦闷与希望，及女性存在的方式，并能反映出特定年代，特殊环境中各种不同女性的共性需要，以及女性在现实境遇中的遭遇，至于是否为女性所创作并不重要。

王小帅的《青红》、李玉的《红颜》、徐克的《女人不坏》三部当代电影就是以女性为主角，站在女性的视点，观察社会，观照中国现代女性生存现实，表现出一定的女性意识和女性情感，可以称之为一定意义上的女性电影，三部影片可以说是中国当代影坛亮丽景观的重要组成部分。

一、《青红》——被压制的青春的文化想象

对青春的向往是女性一直以来的文化想象，但在父权与男权文化的语境中，女性被压制的文化身份都是难以改变的，女性处在被审视、被言说的地位，以致青春只是处于弱势地位的女性的一种文化想象罢了。

整部影片都是在一种青灰色中进行，影片中唯一的亮色便是那双红高跟鞋，正所谓“万青丛中一点红”，就如片名《青红》一样，告诉我们，这是一个围绕红高跟鞋，围绕青春而展开的故事。

青红的父母当年意气风发，怀揣着青春的理想从上海来到贵州一个偏僻的小镇支援三线工作。

但现实的巨大差距让父亲老吴越来越想回到那个繁华的上海。

然而，19岁的青红并不愿意离开这个她生活了19年的地方，更何况这里还有使她初生情愫的恋人小根。

因此，青红与父亲老吴之间进行了一系列的对抗。

青红在去和小根告别的夜晚被失去理智的小根强暴，小根被判死刑。

最终，青红被动地接受了父亲的安排，坐上了回上海的吉普车。

这个十九岁的女孩就像天空里的一片云，变幻莫测，让人无法判断，更像飘浮的风筝，摇摇曳曳，永远无法固定。

这一切都只因为她比我们更清楚地知道：

十九岁的青春，命运像风筝，总有一根线操纵在别人手里。

这不是因为那只手的残忍，更因为风筝没有那根线便无法飞起。

所以尽管吕军在父亲的追打中声称死也不跟那个已怀上他孩子的乡下女人结婚，但最终还是老老实实地将那个乡下女人娶回了家门；尽管小珍曾为了感情与吕军一起离家出走，可最终也还是回到了自己的家，仿佛她和吕军的一切都不曾发生，或者与她无关。

尽管青红知道她的命运就像风筝一样由父亲手中握着的那根线掌控，但她并没有一开始便屈服于父亲的威严，而是进行了一系列无声的反抗，甚至不惜付出生命。

她最初的反抗是由那双红高跟鞋开始的。

当穿上红高跟鞋的青红沉浸在喜悦与青春的羞涩中时，父亲老吴的出现逼得她无处可逃，只能默默地在老吴的“押送”下回家。

然而，这个沉默的十九岁女孩用自己的方式在进行反抗。

虽然青红还很年轻，年轻到根本没办法踩着高跟鞋平稳地走回家，但是她仍倔强地踩着红高跟一步一顿地走回了家，那“嗒、嗒、嗒”的高跟撞击地面的声音便是青红最强有力的反抗。

“她被逼得自闭，如果她一开始穿上红色高跟鞋，在一个不同的环境和家庭，她就有可能成为一个正常发展的人。

但可能她有一点点苗头的时候，压力就来了，她没有话语权，只能结构和封闭自己的空间。

”②虽然，其后的逃走，绝食行为都无一例外地失败了，但青红并没有妥协，而是拼尽全力，用生命来进行最后的反抗。

十九岁的青红本身没有过多的强烈的愿望，只是凭借青春赋予的叛逆盲目地对抗着父亲与男权的压迫，当这一系列的反抗都失败后，她不得不妥协了，接受父亲的安排——回上海，回到现实的异托邦，无奈地让青春继续处于被压制的状态。

《青红》以影像的方式提出女性问题，其意义并不在于博得社会的同情，也不在于为观众提供现成的答案，而在于通过影像，将父权与男权文化语境中女性的生存状态和未来出路提示出来，启示人们只有真正唤醒女性作为“人”的自我意识，构建起她们作为“人”的主体性，理想的乌托邦才有可能成为现实，青春才不仅仅是一种女性主义的文化想象。

二、《红颜》——女性受难的文化想象

影片命名《红颜》，而“红颜”向来是一个很暧昧很有想象空间的词语。

“红颜”本身是指美丽的女子。

世间常有“红颜薄命”，的说法，红颜薄命，通俗地讲就是女人命薄，旧谓美丽女子早夭或嫁的丈夫不如意。

③从这一意义上讲，影片中三位女性：

小云、小云的母亲、小峰的姐姐都是红颜且都是受难的。

20世纪80年代初，在四川山区的一个小县城里，还在上学的十六岁的刘小云和王小峰因偷吃“禁果”而意外怀孕了，小云和小峰同时被学校开除。

小峰因无法忍受周围人群异样的眼光和非议而远走他乡，留下美丽敏感的小云孤独地承受着来自社会、家庭的压力和歧视。

时代变迁，十年后，小云成了县川剧团的当家花旦。

但是，像十年前一样，小云还是受到大家的“歧视”，被认为是剧团最骚的一个。

一天，小云偶然遇到了十岁的小学生小勇，调皮聪明的小勇很快成了这个26岁美丽女人的好朋友。

小勇被“云姐”的美丽吸引，每天追逐她，偷看她，保护她，一直被大家歧视的小云在小勇身上找到了久违的友谊和莫名的感动。

就在此时，小云的母亲苏老师却告诉小云一个让她震惊的消息，小勇便是小云当年生下的孩子，并逼着小云去领回小勇，小云面临着一个异常尴尬的危机。

最后，伤心的小云选择成全小峰的姐姐，让小勇的生活不被打扰，而选择离开，独自一人踏上离开家乡的火车。

美丽的小云作为影片的主人公，无论是在意识形态浓厚的80年代，还是在欲望泛滥的90年代；也无论是在人生的舞台上，还是在川剧的舞台上，她都无法主宰自己的命运，只能徘徊在镜像生存的边缘，始终处于一种被男性社会“观看”，玩弄，压制的文化身份和角色。

在影片的最初，在小峰丢下一句“这个是非之地，越早离开越好”，离开之后，一切的一切都只有小云一个人面对。

与刘万金的偷情，小云被骂成狐狸精，被刘万金的妻子家人群殴，除了小勇再无人替她抱不平。

“红颜”在这里是受难者，似乎男性就可以理所当然地逃避一切恶果，而女性就必须留下来承担一切后果和打击而无处可逃。

当年，小云因为和小峰恋爱而怀孕的时候，周围的流言蜚语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然而，十年后，小云成了川剧团的台柱子，但她依旧像十年前一样，被认为是剧团里最骚的女人。

以前，她因怀孕而受到人们的耻笑，十年后，她又不得不在观众的起哄声中改唱《恰似你的温柔》，后来更是穿着吊带短裙唱《路边的野花不要采》。

面对这一切，小云除了下意识骂两句脏话外，她不知道该怎样去反抗，去保护自己，甚至连反抗的意识似乎都被这个世俗的社会打压得从未存在过一样。

终于，命运对她稍微公平了一点，把小勇带到了她身边，在每一个小云需要保护的场合都只有小勇一人挺身而出，给了她些许的安慰。

但是，即使有小勇这样的一个还没有被世俗教化的纯洁善良的人存在，也丝毫不能改变这个恶俗的男性社会带给“红颜”的伤害，也丝毫不能平抚红颜受伤的心灵。

最后，得知小勇是自己十年前生下的孩子后，小云乘上了离开家乡的火车，去寻找一个没有歧视，没有世俗粗鄙欲望，充满人性之爱与希望的地方。

但是，对一个徘徊于镜像生存边缘的女人来说，她不可能走进社会生态文化的中心，因为当整个社会还处于整个男性社会的包围之中时，男权文化的渗透无处不在。

小云注定无法为自己寻找到一片可以避开男权文化传统所带来的压抑，让疲惫的身心得到慰藉，可以自由生活的地方。

影片中还有另外两位红颜，她们是作为母亲而存在的，一个是小云的母亲，一个是小勇的“妈妈”。

小云的母亲苏老师，早年丧夫，独自一个抚养小云长大。

作为女人，她饱受生活的艰辛和男权文化意识的压抑，但她依然认同于男性的权威价值判断，认为名声对女人来说是最重要的。

当小云因为怀孕而被学校开除的时候，苏老师拿着棍子在丈夫的遗像前痛打小云。

她不是不爱小云，而是太爱，因为太爱小云而默默忍受这么多年的艰辛与孤独，却没想到自己辛苦拉扯大的孩子却让她蒙羞。

即使是这样，苏老师也没有放弃小云，而是为了小云以后的生活而奔走。

在小云生下孩子后，苏老师告诉小云，孩子生下来就死了。

虽然这样做让小云母子分离了，但在那个名声高于一切的年代这是她所能想到的最好办法了，既可以让小勇在一个正常的家庭长大，又能让小云今后的生活不被孩子所拖累。

苏老师在这里扮演的不仅是“母亲”，同样是一位受难的“红颜”。

小勇的“妈妈”是小峰的姐姐，当年她并没有如约将孩子送走，而是自己收养小勇，并因此被丈夫怀疑不贞而与之离婚了。

虽然从始至终，小勇的营长父亲都没有出现，但以父权为中心的文化意识并未缺失，营长父亲的男性霸权意识留给小勇“妈妈”的心理创伤却是永久的。

从此，小勇的“妈妈”独自抚养小勇，十年如一日，无怨无悔。

她是典型的平常女子，有些心计却很善良，对爱情保守而忠诚，而且非常重视亲情，但在这里她也是一个受难者的形象。

《红颜》站在男性文化的对立面，从女性自身的生命体验出发，用纯粹女性的视角，以女性为叙事主体，集中展现了在男权倾轧下女性奋力争取生存权利的事实，倾泻被长久压抑的沉默。

在表达对男性的绝望，女性的受难的同时，也展示了女性受难之后内在的尊严美和对理想执著追求的精神。

女性只有在相互理解、相互体谅的基础上联合起来，才能重建女性自身的价值意义，彻底摆脱受难的历史定位，远离现实的异托邦，构建女性主义的理想乌托邦才成为可能。

三、《女人不坏》——爱情与科技的文化想象

如果说《青红》与《红颜》这两部影片是女性现实生存的一种异托邦，那么《女人不坏》则是女性爱情对生活的乌托邦。

《女人不坏》讲述的是发生在21世纪的北京，三个不坏的女人追求爱情的故事。

欧泛泛是一个表情严肃性格古板的老姑娘，每天戴着厚厚的眼镜，顶着呆板的哈利波特发型，日复一日地重复枯燥的直肠触检的工作。

她有突发性僵硬症，一接触男人就会产生过激反应。

唠叨啰嗦的病人喋喋不休地询问泛泛有没有男朋友问题，这让本来就心烦意乱的泛泛更加不胜其烦。

百无聊赖中，她开始着手研究爱情的真相，最后制成了一种叫“费洛蒙”的物质，借此来吸引男人。

经过几次成功和失败的试验后，摇滚青年小刚成了她实验的目标。

不知不觉中，泛泛已经爱上了小刚，她决定永远偷偷用费洛蒙，让爱人永远留在身边。

虽然中间出了点误会，但是他们俩还是在一起了。

虽然泛泛信誓旦旦地承诺不用费洛蒙，暗地里却把费洛蒙藏在打有石膏的脚上。

唐露是一个集美貌与智慧于一身的女强人，对男人有极强的杀伤力。

但她的美貌掩盖了她的智慧，她总是轻易毁掉平凡女人的幸福。

因为女友的男友见了她马上就会移情别恋，所以她在女友圈里备受排挤，连从小玩到大的好友结婚都不敢通知她。

当时受田袁费洛蒙吸引的巫教授对她不屑一顾，并且将要和田袁结婚了，但泛泛在婚礼前拿走了田袁身上的费洛蒙，让巫教授醒悟了，巫教授丢下田袁去向她表白。

面对巫教授的真情表白，唐露几乎喜极而泣，但她拒绝了，她表情复杂地从痛楚中挤出一丝笑容，骄傲地说：

“我不愿意，因为我是唐露”。

铁菱是一个倔强和爱幻想的摇滚歌手。

父母的离异让她缺失了亲人的关爱，从小陪她长大的只有X的海报与CD。

她的世界里只有X，能想到的也只有X，以至于她将X幻想成她的男朋友。

她心安理得地活在自己的幻想里，坚持不懈地自欺欺人，并且自得其乐。

她不顾别人诧异的眼神，对着空气和X“说话”；点两碗炸酱面，假装和想象中的X吃；看着满天花板的X的海报，抱着枕头想象是搂着X，一脸甜蜜地说“亲爱的，晚安”，接着带着满足和愉悦的笑容入睡；在出场唱歌前，因为缺乏自信不敢向前，这时想象中的X又跳出来为她加油打气……铁菱一直幻想着能和X在一起。

莫启彦的出现改变了这一切。

当莫启彦为阻止她破坏唐露的计划而强吻她时，她的眼睛却一直朝着X所在的舞台方向，与此同时，X正在台上忘情地吻着假“铁菱”。

她气急之下差点掐死莫启彦。

后来，莫启彦告诉X真相，X深情地拉着她的手，她却望着莫启彦的身影，怅然若失。

跟着X跑去香港的铁菱突然发现X迷恋的仅仅是她背包里的费洛蒙时，她毅然决定离开自己赖以维持的幻想，回到了现实。

爱情是人类亘古不变的话题，是人们心中最美的感情。

但在爱情的游戏中，女性一直处于被动的位置。

在这部影片中，女性试图利用爱情的费洛蒙来颠覆历史“赋予”的被动。

泛泛研究费洛蒙是为了寻找一个爱她的人，为此她用费洛蒙在很多男人身上做实验。

在这里，作为女性的泛泛处于一个掌握主动权的地位，其貌不扬的泛泛拥有费洛蒙就拥有了和唐露的美貌一样的吸引力，甚至比唐露的美貌更强更持久的吸引力。

能让水变油的巫教授在被身上粘有费洛蒙的田袁吸引的时候对美丽的唐露是绝缘的，即使面对主动投怀送抱的唐露也毫不为她所动，拒绝了唐露。

唐露拥有无比的美貌，同时也拥有金钱和事业，以至于所有人都认为，正是她的美貌促成了她的事业的成功，让她拥有了别人梦寐以求的金钱。

然而，唐露并不仅仅只拥有美貌，也有超群的商业头脑，她拒绝承认是自己的美貌促成了事业的成功。

她认为是自己的能力让自己获得事业的成功。

当面对泛泛的质问：

“那你为什么穿这么讲究？

”她回答：

“我穿这么讲究是因为我喜欢”。

泛泛的话又一针见血地指出了“美貌只是另一种方式的费洛蒙”。

唐露是一个活在自己世界的人，在她的世界里，只有自己，也只有自己最可靠。

她用精致的妆容和华丽的衣服把自己包裹得紧紧的，不让任何人靠近，她把自己武装成骄傲嚣张的女王，冷眼看世界。

命运弄人，这个骄傲的女王也在爱情面前投降了，她努力克制自己，却还是情不自禁地在车内拥吻巫农古教授。

铁菱跟着X跑到香港，以为自己多年的梦想成真了，却没想到X爱的只是她包里的费洛蒙，她爱的终究只是一直以来的幻想。

当铁菱再度出现在擂台上的时候，或许她已经把握住了那份属于她的真正的爱情。

然而，无论是拥有费洛蒙的泛泛，还是美貌的唐露，还是爱幻想的铁菱，她们对男性的态度虽然不同，但本质上是一样的。

长相平平的泛泛费尽心思的想要得到男性的爱情，美丽与智慧并重的唐露使出浑身解数只为得到与男性同等的社会地位，与男人称兄道弟的铁菱在X面前却表现出女性温柔可人的一面，无论她们的表现多么的不同，她们都在想要取悦那个人，那个让她们着迷的男人，“她们三个人还是希望被男性所承认”。

④这就是当今社会我们女性面临的一个尴尬的处境，那就是，无论女性掌握多少的主动权，仍然无法摆脱生活中缺少男性的状况。

影片看似是分三线平行发展，然后由费洛蒙连接，但实际上，将三位女性联系在一起的是费洛蒙的被试验者——男性，铁菱的乐队朋友小刚成了泛泛的爱人，唐露的表弟莫启彦成了铁菱的追求者，泛泛研制的费洛蒙帮助唐露得到了巫教授的发明专利。

27岁的泛泛，为了有一个爱她的男人，运用自己所掌握的科学知识，发现了改变剩女，男人婆爱情命运的方法，同时也改变了自己爱情的命运。

即使在已中费洛蒙之毒的小刚爱上泛泛之后，泛泛仍小心翼翼地使用着费洛蒙。

现实总是残酷的，泛泛害怕小刚并不是真的爱自己，不使用费洛蒙小刚就会离她远去，所以泛泛宁愿永远活在费洛蒙所创造的爱情世界，宁愿永远都无法分辨自己爱的是什么，也不愿不使用费洛蒙。

爱情的真相是费洛蒙，但使用费洛蒙得到的爱情却不是真正的爱情。

更何况，费洛蒙只是现实世界虚构出来的科技的假想物，并不是真实存在的。

只有像铁凌一样，勇敢地抛弃阻碍获得真正爱情的幻想，才能真正把握住属于自己的理想爱情。

因此，女性只有奋力抗争，勇敢抛弃阻碍获得真正爱情的障碍物，争取男女平等的地位，爱情才不仅仅是女性的一种文化想象，爱情才会因女性而生，女性才能构建出理想的乌托邦。

结语

《青红》，《红颜》，《女人不坏》以影像的方式对不同地位、不同职业、不同处境、不同生活的女性进行了书写，透过不同女性的生活从中窥见现代社会中各个阶层的女性生活的现状与处境。

青红与小云都是生活在边远乡村的“女儿”，生活在父母家庭的保护和禁锢之下，因无法轻易避开异性爱情的诱惑而与父母形成强烈的冲突，成为爱情最纯粹的感受者和命运无情考验的悲剧承担者，是男权文化下的牺牲者。

两人在影片的结尾都主动或被动地选择了去往远方，离开她们的少女之乡。

青红用失忆来摆脱过去的阴影，接受父亲的安排，远离那个小山村，回到上海，继续生活在父权、男权的压制下。

至于小云，虽然她想远离那个小山村，远离那个男权当道的世界，远离世俗、丑陋，寻找到一个充满人性与爱的世界，但当整个社会还处于整个男性社会的包围之中时，她注定是无法找到那么一个理想之地的。

《女人不坏》中的三位女性是生活在21世纪的大都市北京的新时代的女性，她们的女性意识，自主意识都与青红、小云不同。

她们时尚、新潮、敢于追求自己想要的幸福，即使失败也不放弃，不屈服于世俗与男性。

但应该认识到的是，任何借助其它物质得到的爱情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爱情，爱情应该是两个人之间情感的产物，是心与心的结合。

背负传统行进现代的中国，性别歧视仍然严重，在男权依旧膨胀的社会里，女性生活在现实的异托邦，女性的处境与未来势必是无比艰辛的。

在女性主义看来，性别主要是社会构造而非生理构造，男强女弱，男尊女卑不是生理性别的差异，而是社会性别的差异。

因此，女性的性别不是先天形成的，而是后天赋予的，在男性话语占主导地位的父权社会中，丧失了主动权的女性将永远都是“第二性”的，将永远生活在现实的异托邦。

女性只有摆脱对男性的附庸，正视性别问题；正确对待自己，对待爱情；挖掘女性自身的价值意义，树立女性内在的表达方式，才能重塑个性尊严，重建社会公平与正义。

让青春成为女性生命的亮点，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