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爱的感人故事doc.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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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爱的感人故事
我们要多陪伴父亲,父亲给你的爱也要永远记得,下面请欣赏关于父爱的感人故事!
因为,他是我父亲
从我记事起,他就是一个爱占便宜的人。
每次去买东西,他跟人讨价还价半天,买好后总是会再拿人家一根葱两头蒜。
有一次他去买鸡蛋,临走时他一手提着鸡蛋袋子,一手在下面托着。
其他人没发现,但是我清楚地看见,趁店主找钱之际,他又从篮子里拿出两个鸡蛋握在手里。
因为这只手在袋子下面托着鸡蛋,任何人都看不出来。
我看不起他这种行为,我鄙视他,我曾不止一次对他说,你这是在偷知道吗?
是违法犯罪。
他总嘿嘿一笑,哪有那么严重?
不就是随手顺点东西吗?
我无语。
他顺东西也可能有他的原因。
他兄弟姐妹七个,他老小,生在20世纪50年代,穿不暖吃不饱,所以他对一丁点儿的东西都看得很重。
听母亲说,年轻时他就喜欢顺人家的东西,有一次买粉条时多拿了一袋,被人发现了,没报警,但把他抓起来了,关在一个小黑屋里。
后来他翻窗逃走了。
不知挨打没有,对这次失手以后每次说起他总是轻描淡写。
其实,他也很不容易。
年轻时他卖过麦药,贩过鸡蛋和豆子,给人家打过针看过病。
后来他开始卖豆芽,一卖卖了三十多年。
卖豆芽是一个很繁琐很吃苦的活,每天泡豆子,三次浇水,早上两三点就起来淘菜。
最初是用两个筐挑着卖,后来推板车,再后来骑脚蹬三轮车。
无论刮风下雨,他每天都要去卖豆芽,一年365天没睡过几个囫囵觉。
他给我讲过一次他卖豆芽的经历。
那是冬天,下了整整一夜的雪,外面天地一片白,他挑着二百多斤豆芽往集市赶。
路上没有脚印,他是第一个行人,分不清哪是路那是沟子。
挑子太沉,压得他浑身出热汗。
后来实在走不动了,他就数地头。
走过一地头,他心里记下一个,记下一下,他就更接近集市一点。
他对我说,从家里到集市,总共13里路,经过283个地头,要走13408步。
为了赶时间,他每天早上走之前在家简单吃点东西。
他不舍得在集市上花一元钱买两根油条或两个包子。
他的早饭一般是泡一包北京方便面,这样能节省时间,面泡在那里,他去收拾豆芽。
等活忙完了,再过来吃方便面。
有时这中间隔了半个小时。
泡了半个小时的方便面,还能好吃吗?
并且是早上五六点钟。
但他就这样吃了好几年。
他也曾出去打过工,那是在他实在不想卖豆芽时。
拿了一辈子秤杆子,他厌烦了。
他去辽宁营口收破烂,但只收了一天,挣了14块钱,因水土不服,也可能是其他原因,他病倒了,上吐下泻,还发烧。
同村一块去的人给他买了张火车票让他回来。
回来时要在北京转车。
因买不到票,他昏昏沉沉地在北京西站候车室里睡了一天一夜。
他去上海卖馒头。
每天下午三四点出发,骑一辆破自行车,去郊外吆喝,每天要跑三四十里路。
在上海两个月,他带回来1800元钱。
他还去过天津,在滨海新区空港附近打井,在野外,冬天零下十几度,夜里睡在集装箱里住。
他还在一个工地上给人家看摊,就是工地上收工后,由照看挖掘机、水泵之类的设备。
夜晚要看一整夜,不能睡觉。
这一辈子,除了在家里之外,他就去过这三个地方。
他之所以要外出打工挣钱,还是为了我和哥哥。
在农村,家里有两个上学的,并且两个都上到大学毕业,不欠账,很不容易。
这一方面给他带来了巨大的经济压力,因为每到秋季开学时,我和哥哥都要带走家里一年的积蓄。
哥哥学的是美术专业,学费贵。
而我的几年大学学费,也不少。
算下来,如果我和哥哥不上学,我们家在当地能评上富裕户了。
另一方面,我和哥哥上大学,也给了父亲足够的荣耀和面子,他感觉累得值了。
村里的人都说,他用两个卖豆芽的筐,一个筐挑出来一个大学生。
哥哥大学毕业后,去了南方,在一家服装厂做服装设计,而我留在了本地,通过招考做了一名中学语文教师。
后来我和哥哥分别买了房,成了家,又都有了自己的孩子。
至此,他似乎可以休息了。
可他不休息,他还继续卖豆芽。
他说,我卖豆芽挣些零花钱,至少不找你们兄弟两个要钱花了。
你们两个刚毕业没几年,才买了房安了家,手头也紧。
直到58岁那年,他终于必须停下了。
2012年9月份,他开始肚子痛,疼得夜晚睡不着觉。
同时便血,血把马桶的水都染得通红。
当时他仍坚持卖豆芽,肚子疼得他受不了,他蹲在地上,或趴在车子上,用车把顶着肚子。
他一个人去县医院检查,做了胃镜,说是胃黏膜出血。
医生给开了药,让回家服用。
可一周后,肚子疼痛丝毫不减,便去市医院检查。
做了肠镜,结果是结肠癌,中晚期。
10月4日,他做手术。
当导管突然生生地从鼻孔插进胃里,他开始剧烈地打喷嚏。
他双手被控制着,无力挣扎,眼泪也呛了出来,他不停地干呕,像有无数虫子在鼻子和喉咙里蠕动。
他说不出话。
看着他被推进手术室,我躲在角落里第一次为他落泪。
这次手术在他肚子上留下了28个针孔。
随后是每月一次的化疗。
术后第一年,他连续化疗6次。
这让他十分痛苦。
他说,得这病,我料想会有苦要受,但没想到竟然这么多!
那几天,学校事多,也顾不得回家吃饭,饿了泡方便面吃,连续吃了几顿。
有天早上,不想出去吃早餐,我又便泡了两包方便面,是北京方便面。
可是,当我去吃时,突然很反胃,一闻到方便面味就想吐。
就在那一刻,手捧方便面,我想起了父亲,泪如泉涌。
我吃了几顿方便面,就吃得如此反胃,而父亲却吃了几年。
为了节省时间,为了省钱,在那几年里,他的早饭就是泡了很久的方便面,他是如何吃进去的啊!
我不忍想象。
不错,他身上有很多缺点,也让我鄙视,让我讨厌,可是,他是我的父亲。
无论他对别人怎么样,无论他的脾气多坏,但他从来没有亏待过我。
他不舍得吃,不舍得穿,他在乎蝇头小利,他把积攒的钱都留给他的儿子交学费。
他不曾骂打过我们,也从不对我们有丝毫的保留。
他爱吃肉,但每次吃饭都把碗里的肉挑给我和哥哥;他爱享受,但为了挣钱他挑着豆芽筐在冰天雪地里数地头;他胆小怕黑,
但他却拖着带病的身子一个人在北京西站睡了一天一夜;他爱占小便宜,但对我们从来都大方得很,只要说一声,他总会满足。
他的癌症还在化疗当中,是吉是凶还无法预料。
可能他会战胜病魔从此好起来,也可能一两年后的某天他病情恶化离我们而去。
但无论怎样,他都是我的父亲,是我独一无二的父亲。
在他活着的日子里,我要给他看病,给他买好吃的,给他享受,给他书看,陪他出去走走,让他高兴。
因为,他是我的父亲!
生命中的第三种疼痛
20岁那年,我被挤下了高考的独木桥,所有的梦想和荣耀在一夜间灰飞烟灭。
我的生活也仿佛一下子沉入了海底,周围的一切使我不能呼吸。
我选择了逃离,丝毫不留恋地逃离了那个生养我20载的村庄,独自来到县城的一家工厂打工。
我要活出个样儿来给他们看,我要让我的父母在村里老少爷儿们面前重新抬起头来。
然而上帝似乎打定主意要让我历经磨难,上班不到半年,一次意外的机械事故再次摧毁了我的憧憬与梦想失去了左手的中指和食指。
那天是农历的七月十五,一个人躺在医院的病房里,我的心情一如病房的颜色一片死气沉沉的惨白。
我承受着身体上和心灵上双重疼痛的煎熬。
身体上的疼痛可以用麻药去抑制,并在时间的流逝中消隐;而心灵上的疼痛却无药可医,且与日俱增。
那时,我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悲惨、最痛苦的人。
在出事的当天,厂方打算通知我的父母,我没有答应。
这个时节,父母正在农田里劳作,他们累弯的腰身,再也不堪如此重负了。
在医院治疗二十几天后,我出院了。
这时离中秋节还有三天,厂里给我一个月的假,让我回家休养。
坐在回家的车上,我的心情极其复杂。
我在离开这个村庄的时候,曾发过誓,不在外面混出个人样来,决不回去。
现在我回来了,不但境况没有改变,还丢了两根手指,我觉得真是没法面对父母。
在路上,我曾几次突然站起来,想下车,想返回去。
可转念一想,返回去又能怎么样呢?
手指没了已经是事实,这不像是剪过的头发,还能长出来。
我总不能因为两根手指就选择一辈子不见我的父母吧。
走到村头,远远地看着家门,我甚至没有勇气再前进了。
我不知道在村口的那棵大榆树下徘徊了多久。
看见有人过来过去,我只好隐身到榆树的后面,面对眼前的这条我走过不止万遍的山路,现在却陌生了。
半年前父母在这里把我送上汽车时,那份期待的目光,那份不放心的神情,那些嘱咐了不知多少遍的话语,都像这路上的一块块石头,随时都可能把我绊倒。
走出去的路很坎坷,回家的路也并不顺畅啊!
也不知道下了多少次的决心,我最终出现在母亲面前。
母亲对我回来并没感到意外,只是很惊喜地说:
“你们单位真行,提前就放假了。
”母亲以为我就是回来过中秋节的。
从走进家门,我的左手就一直揣在裤袋里。
我假装若无其事地跟母亲说话。
母亲问起我的工作和生活,我都说很好。
母亲说那就放心了。
我知道这件事情想隐瞒下去是不可能的,但我又不知道怎样跟母亲说起,看着母亲脸上露出的喜悦之情,我在裤袋里紧紧地攥着手,甚至幻想能出现奇迹,让我的手指能一下子长出来,让这一切都成为一场梦。
我问父亲干啥去了?
母亲告诉我,说我的表哥今天结婚,他喝喜酒去了,可能晚上才能回来。
母亲问我:
“饿吗?
”我说我早上吃过饭了。
母亲说:
“你渴了吧,到屋里凉快一会儿,我去东头的瓜地买两个西瓜。
”我说不用,母亲还是拎起菜筐去了。
母亲在递给我西瓜的时候,我是用右手接过来的,在吃西瓜的时候,也一直用右手拿着,左手一直放在裤袋里。
啃了几口西瓜,可能是过于紧张吧,竟不慎将西瓜掉在了地上。
去捡西瓜的时候,我用的也是右手,这引起了母亲的注意。
她问我:
“你的左手怎么了?
”我说没事,只是碰了一下。
母亲听了,竟一下子扑过来,说:
“快给我看看。
”我不肯,转身跑回房间,母亲也跟着跑过来,她拽着我的胳膊,硬是把我的手从裤袋里拉了出来。
母亲只看了一眼,竟孩子般哇的一声哭了。
母亲反复地看着我的手,哭了足足有10分钟,这才问我:
“碰了多长时间,还疼吗?
”母亲没有问我是怎么碰的、厂方是怎么处理的这一类事情。
在她看来,碰的过程已经不重要了,她不能接受的是这个结果。
一整天,母亲的神情呆滞,说话总是前言不搭后语。
中午给我做了一碗面条,给我端到房间后就走了,一个人回到东屋坐着,眼睛直直地盯着一个方向。
其间,我去看过她几次,试图以我强装出来的笑容安慰她,但每次出现在母亲面前时,引发的都是她再一次的哭泣。
到了晚上,母亲勉强吃了点儿饭,看着我把药喝了。
我本想坐下来和她说会儿话,谁知她一看到我的手,眼里便又噙满了泪。
我怕她伤心,就一个人回屋去了。
躺在床上,我没有睡着。
到了晚上十点多钟,父亲回来了。
父亲一推大门,母亲就立即打开了院里的灯。
我知道母亲根本就没有睡,她在等父亲。
也就是三五分钟的时间,父亲就匆匆地推开了我的房门。
我知道母亲在这三五分钟里,已经把我的情况跟他说了。
父亲打开了我房间的灯,他喝了很多酒,推开我的房门时,我就闻到了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酒气。
打小就很害怕父亲,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我实在不敢面对他,只好假装睡着了,紧紧地闭着眼睛。
父亲来到我的床前,他看到我没有反应,以为我睡着了。
他扶着床头,慢慢地蹲下来,把头接近我放在身上的那只手。
父亲的眼睛有些近视,他的脸离我的手很近,我感觉到他呼吸的气流喷到了我的手上,热热的。
父亲看过我的手之后,竟一下子坐到了地上。
也许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他坐在地上半天才起来。
他站起来的时候,我从眼睛的缝隙里,看到他也流泪了。
昏黄的灯光映着他的脸,黯然的表情,无声的。
父亲站稳后,在我的床边走了半圈,把我的身体从头到脚看了一遍。
这才挨着我在床边坐了下来,又把目光锁定在我的手上。
他的手几次抬起来,伸到我的手前,好像是要摸一下,但几次在要触及我的手时,又缩了回去,显出无措的样子。
此刻,我真想一下子坐起来,扑到父亲的怀里,大哭一场。
但我还是忍住了,甚至把呼吸都屏住了。
过了一会儿,父亲走到柜橱边拿来了一个枕头。
他轻轻地把我的手拿起来,平放到那个枕头上。
原来他是怕我晚上翻身时,碰疼了伤口。
父亲离开我的房间时,脚步很轻,他几乎是一点点地挪出我的房间的。
不一会儿,我听到父母房中一阵极力抑制的抽泣声
那是低低的极度压抑和痛苦的声音,是母亲的声音,她泣不成声,最后竟哭得喘不过气来,父亲低声的悲泣也一点点地传入我的耳朵。
仿佛回到小时候。
那时,每每我生病难受的时候,母亲总是手足无措,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祷告:
“老天爷,求求你,什么病灾你都让我受着,别让我的孩子受罪啊!
”小病小灾,
母亲已经疼成那样,而现在我忽然明白,自己失掉的两根手指头,其实是活生生地剜了父母的心头肉啊!
父母的心痛比我失掉手指的痛要痛几十几百倍啊!
我一遍遍地在心里说:
父亲、母亲,儿子对不起你们,让你们伤心了。
我终于明白:
我的身体是父母的恩赐,自己的两根手指,其实是连着父母的心啊!
失去手指的痛会随着时间变化而渐渐地淡化,而父母亲的这种心痛却如镜面上的裂痕,无论如何永远也无法抚平。
其实,生命中最不能承受的疼痛不是身体残疾之痛,也不是希望破灭和生命抉择时的心灵之痛,而是这第三种疼痛父母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痛苦却无法“代子受痛”的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