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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幸福加加油
<为幸福加加油>
序 七喜
最近迷上了看偶像剧,觉得「王子变青蛙」怎么这么赞啊!
明道怎么这么帅啊!
害得七喜最近开始不务正业,每天数着馒头过日子,常常对着电视发呆,等待每个礼拜天的到来之外,还到录像带店拿了「天国的嫁衣」跟「恶魔在身边」回来啃,然后悲惨的事终于发生了──
某一天,七喜的眼睛突然感到一阵剌痛。
刺痛耶!
一向很怕死又没什么医学常识的七喜马上想到是不是自己的视神经发生病变,要不然怎么会眼睛一阵刺痛哩?
于是七喜马上拿着健保IC卡直奔眼科挂号,后来才知是虚惊一场,七喜只是急性结膜炎,眼皮内长了小滤泡,加上七喜只要眼睛一痒就去揉眼睛,所以眼球有一点点的小撕裂伤,医生要七喜放心,七喜不会瞎掉的。
七喜这才安心。
只不过得到教训之后,七喜再也不敢肆无忌惮的折磨自己的眼睛,乖乖的把「天国的嫁衣」跟「恶魔在身边」拿去还之后,不敢再熬夜看
VCD,闲来无事也只能啃小说跟漫画──这样比较不伤眼睛。
所以,近来七喜看了不少好看的漫画哟!
七喜较迷的是《死亡笔记本》,这是七喜唯一一部会追着快报版看的漫画,还有一部少女漫画《没有妳的乐园》也很优,有兴趣的读者可以借来看一看。
至于小说,七喜都看什么?
唔!
夏娃出新书了。
决明的小红杏一点都不风骚却很感人。
安祖缇最近的系列书不错看。
另外,七喜也看了林雪儿的《银狐的幻影情人》,也很不错。
别问我,为什么看的都是禾马的书。
其实七喜各大出版社的小说都看,像典心的《天下第一嫁》很优,七喜也很爱,只是多多推广自己出版社的作品,这样鱼帮水、水帮鱼,大家才能茁壮,长得高、长得壮嘛!
你们说是不是?
总之,医生交代七喜眼睛要多休息,所以就不多聊了。
倒是各位有什么好看的小说、漫画,甚至是电视剧诸如此类的,大家可以多交流、互通有无一下,免得七喜的日子过得太无聊,一天到晚只想出国玩。
因此,等你们的来信哟!
BYE-BYE,我们下次见。
第一章
为幸福加加油1
我的心,最好饲养了
只要你一句简单的问候与关怀
就能让我满足、上瘾
乖乖的永远待在你身旁……
「幸福咖啡馆」是一家仿造地中海沿岸建筑特质的浪漫咖啡屋,阳台外推之後露出的大梁被修整成拱状,地面以小卵石衔接白色的地砖,让整个咖啡屋充满了度假的氛围,所以就算这家咖啡馆的名字取得很女性化,但杨柏庆跟沈元介两人有空的时候,还是习惯在这里小聚一下,也好过在乌烟瘴气的PUB内消磨。
然而今天很不巧的,杨柏庆有事耽搁了,他心想,不晓得元介走了没?
杨柏庆急急忙忙的推开幸福咖啡馆的门,却看到沈元介正要付帐离开,他连忙走过去拉住好友,解释著,「对不起,我来晚了……」
沈元介却一手挥开他,「我现在没空理你,我有急事要办,我们改天再聚。
」
沈元介丢了两千块给WAITER,心急地想要马上走人。
看到好友这种态度,杨柏庆急了。
「你该不会这么小气吧!
我又不是故意要迟到的。
是我妈啦!
临出门前叫我送她去牌搭子那里打牌,去了之後,那些婆婆妈妈又拉著我,不让我走,直说要帮我做媒……总之,我只是迟到而已,干嘛不理人?
」
「我没有不理你。
」
「那就是在生我的气罗?
」
「没有,我只是想去追人。
」沈元介指著前脚刚离开的那两位女孩。
他本来想跟柏庆解释的,但又怕一解释,自己就要错过那位与他有一面之缘的有趣女孩了,所以最後只好拉著好友一起走,「你跟我来。
」
「去哪?
」被沈元介拖著,杨柏庆趺跌撞撞地跟在他身後。
两人才到门口,沈元介就看到那两个女孩坐上计程车。
「该死的。
」来不及取车了!
为了追那个女孩,沈元介只好拉著杨柏庆跟著跳上计程车,「追前面那台车号八七七六的车子。
」沈元介趴在驾驶座跟副手座位中间,两个眼睛直直的盯著前方的车子。
杨柏庆到现在还满头雾水,「她们欠你钱喔?
要不然你干嘛追她们?
她们欠你多少?
一百万?
一千万?
」否则元介不会这么急!
不,也不对,依元介的身价,她们可能欠了元介好几亿才对。
只是她们是谁啊?
这么狠,一次A了元介好几亿。
「你别瞎猜了,她们没欠我钱。
」沈元介大概的把刚刚遇到她们的事说了一遍……
「你是说,你对那个替朋友出气,把那个劈腿男人狠狠削了一笔钱的女孩一见锺情?
」
「我没有对她一见锺情。
你别瞎说。
」
「不是一见锺情,那你干嘛追人家?
」
「只是觉得她有趣,所以想认识她。
」至於能不能谈恋爱,就等到他追上去,两人谈过话之後,再决定也不迟。
倒是这位司机先生,开车有够慢的。
「司机先生,你能不能开快点?
」他不想追丢那个有趣的女孩,但很显然的,他坐到一辆龟速至极的计程车,他开车慢又有一大堆藉口。
「先生,我们赚钱不容易,要是超速或是闯红灯,我今天跑的全白费了。
」
司机罗哩巴唆的,实在烦死了。
沈元介从皮夹里抽出几张千元大钞给他,「今天的罚单算我的。
」
司机一看到钱,两个眼睛马上亮了起来,明明很爱,但又要装作不好意思,「这样……不好啦!
」
「没什么不好的,你只要专心开车,开快一点、快一点!
」沈元介咬牙切齿的说,很怕就此跟那个女孩错身而过,一辈子都遇不到了。
「好好好,我开快一点。
」司机忙不迭地点头,一边加快油门,一边还得抽空把沈元介给的钱收进口袋里。
杨柏庆坐在时速失控的车子里,很没胆地冷汗直流,而且恐怖的地方不只如此而已,司机竟然一边开车一边收钱,没看见街口突然冒出一个女鬼……呃!
不是啦!
是人啦!
只是她穿著白衣服,又长发披肩,猛一看,真的很像鬼。
「快踩煞车!
」沈元介也看到那个女人了。
她走路不看路的吗?
像个游魂似的在街上飘荡,她想死是不是?
沈元介急得从椅子上站起来,倾著身子探到前头,帮司机将方向盘转到左边,配合司机的煞车……
他们都在第一时间做了处理,但车子还是撞到那个女人了。
车停了之後,司机马上从照後镜往後看。
「夭寿喔!
她趴在地上溜!
怎么办?
」司机好想当作没看到,肇事逃逸,但是他车上的客人似乎不认同他的作法。
沈元介立刻打开门,街下车,蹲在江纬苹的旁边,神情焦虑地看著她,「你还好吗?
要不要紧?
我送你去医院。
」
她看起来很虚弱,身子单薄得像是风一吹就会被刮走似的,沈元介很担心她的身体状况。
「我不要紧。
」纬苹摇摇头。
她刚刚只是闪神,才没看到急驶而来的车子,所以一看到车子,才会惊惶失措的跌倒,事实上,车子根本没有撞到她。
「你真的不要紧吗?
」杨柏庆跟著下车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女孩脸色惨白,看起来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真的不要紧。
」为了证明自己好好的,纬苹撑著身子勉强站起来,事实上,她早就被工作逼到四肢无力,能站起来已经算是很好的体能状况了。
「你膝盖流血了。
」沈元介连忙拿出手帕压住她的伤口。
纬苹见状,羞得直拉裙子,想遮住伤口,「你别这样……只是擦破皮。
」他犯不著如此紧张。
「我看我们还是先送你去医院好了。
」杨柏庆觉得这样处理,良心上才过意得去。
「先生,你们不追人吗?
」一直站在两人旁边提心吊胆的司机看到纬苹没事之後,才敢靠近。
经司机提醒,沈元介这才想起自己正在追人,但他头一抬,他追的那辆计程车早已不见踪影,他上哪去追人?
还是先处理这桩意外事件比较重要。
沈元介当机立断地决定,「我们先送小姐去医院。
」
「不用了,我真的没事。
」她还要赶著去上班,哪能为了这点小伤去医院。
见她如此坚持,沈元介也不好强人所难,他想了想,从皮夹里掏出名片。
「如果你真的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请务必让我知道。
」本来他是想给钱的,但是他又怕给钱太伤她的自尊,所以决定留下自己的名片。
纬苹刚收下,她等的公车也来了,她跟他挥挥手之後,连忙跳上车子。
「她走路一拐一拐的,不晓得会不会留下後遗症?
」司机觉得那个女孩太善良了。
现在的社会难得遇到这种有钱又善良的凯子,很少人不狠狠削一顿的,那个女孩却什么都不要,这不是很难能可贵吗?
哎呀!
司机眼尖地看到沈元介的脚旁有一个女用皮夹!
虽然那个女用皮夹看起来已经很老旧了,但他还是装作漫不经心地用脚踩上去。
「你在干嘛?
」沈元介看到了。
「哪有?
」司机装蒜。
「没有?
那你脚下踩著什么?
拿起来给我看。
」杨柏庆跟著起哄。
「哎哟!
只是一个女用皮夹啦!
看起来破破烂烂的,铁定是别人不要的。
」司机边说边把皮夹从脚下拿起来,翻开来一看,「呋!
只有一百块!
我就说吧!
这个皮夹是别人不要的。
」
司机把百元钞收进口袋,把那个捡来的皮夹随手一丢,换来沈元介的白眼一记。
「那个皮夹本来就是别人不要的,我……我这样又不算乱丢垃圾。
」这位客人干嘛这么有公德心啊!
还瞪他咧!
他又没怎样。
沈元介懒得理他,走过去,弯子捡起那个女用皮夹。
刚刚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是他仍然看到里头装著身分证。
一个被丢掉的女用皮夹,是不会放著重要证件的。
他打开来一看,果然是刚刚那个女孩掉的。
杨柏庆伸长脖子,也看到那张身分证了,「真难以相信,她的皮夹里竟然只有一百块,而且连张信用卡都没有。
」
那个女孩是活在现代吗?
现在的小孩哪一个不是一堆信用卡、现金卡的,像他哥哥家那个不孝子,还在读书,光是信用卡就办了四张!
「拿来。
」沈元介的大手往司机的方向伸过去,看得司机一脸莫名其妙。
「拿什么?
」
「一百块。
」
「那是我捡到的。
」
「你要我去警察局告你侵占吗?
」
「哎哟!
什么侵占!
才一百块而已,干嘛把事情搞得这么严重。
」司机无奈地掏出一百元。
沈元介将钱放回皮夹内。
「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送回她家吗?
」司机本来是随便问问的,但是看沈元介一脸认真……不会吧!
「你真要送回她家去?
客人,你头壳……」司机本来是想问他头壳坏了吗?
但看他的穿著品味像是有钱人的模样,所以就把那句话给吞回肚子里,「这样划不来啦!
照她身分证上的地址,她家离这里有一段距离,你为了这一百块,还得花至少五百块的车钱……」
「我觉得值得。
」
「惊了一百块?
」这个人头壳真的有问题……但,算了,既然他执意如此,有钱,他为什么不赚?
「那就上车吧!
我载你去。
」
「等等,你真的要去啊?
」杨柏庆没想到杨元介做事这么执著,「我可不要去。
」
为了女孩的一个皮夹,大老远的送去她家,这种事也只有元介做得出来。
「我要去找美眉,你要是有空,再CALL我。
BYE罗!
」挥挥手,杨柏庆招了另一辆计程车离开。
沈元介则是坚持己见,一定要将那个女孩的皮夹送回她府上。
「我们走吧!
」他交代司机。
⊕春‧色‧满‧园⊕※⊕春‧色‧满‧园⊕
循著身分证上的地址,他们来到脊时。
矮小的房子、孤独的老人……看不出来那位年轻的小姐住在这里。
「会不会她早就不住在这里了?
」司机愈看愈觉得不像。
「进去问问不就得了。
」沈元介觉得既然已经来了,不妨什么都试一试,又不会少块肉。
他上前去按门铃,但显然的,这户人家的门铃坏了,他只好用手敲敲门。
「哎呀!
你敲得这么斯文,里头的人听不到啦!
这个时候就要靠我们这种大嗓门的人了。
」司机扯开喉咙,大声一喊,「有人在家吗?
有人在家吗?
」
才喊两声,就有一位妇人走出来。
「要死啦!
我连看个电视都不得安宁,你是吵什么吵?
」妇人表情很臭,看得出来她很不爽。
「这位太太,请问你认识这位小姐吗?
」沈元介拿出身分证给她看。
妇人只看了身分证一眼,倒是上上下下打量了沈元介好几回。
从这个人的穿著、谈吐,看得出来这个人颇有来头。
「你是谁?
为什么认识我们家纬苹?
」
「她住这里?
」
「这是她家,她不住这里,要住哪?
倒是你,你找我们家纬苹做什么?
」
「是这样的,我们刚刚不小心开车撞到令千金……」
「什么,你开车撞到我们家纬苹?
我们家纬苹有没有怎么样?
你送她去医院了吗?
」
「没有,令千金说她没什么大碍,不需要去医院。
」
「她是医生吗?
她怎么知道自己需不需要?
不行,我那个女儿就是太善良了,凡事都替别人著想,但我可没我女儿那么好说话,总之,你说什么都得为我女儿负责。
」
「负责!
」司机一听,就知道这个妇人想乘机敲诈,「你女儿只是擦破了膝盖、流了一点点的血,这位先生哪需要负什么责?
」
「你是谁?
」
「我是……」呃!
怎么说呢?
说他就是开车撞到她女儿的人吗?
他若老实招了,这个泼妇反过来硬要他对她女儿负责怎么办?
他是很想啦!
但是他已经有老婆了溜!
司机抹抹脸,连忙把沈元介推上前去,「还是你出面解决这件事吧!
我帮不了你。
」
「这位太太,你要我怎么负责?
」
「你多多少少也得给我们一点医药费吧!
」
「一点点是多少?
」司机采头出来问。
「最少也得花个……」唔!
看看这个人的穿著,而且还一副很好商量的样子,狠狠的敲他一笔,他应该也会花钱了事吧!
「就两万吧!
」
「什么,两万!
你去抢比较快吧!
你女儿只伤到膝盖耶!
」司机哇哇大叫。
「膝盖对一个女孩而言很重要。
」
「哪里重要?
」
「要嫁进豪门,不管身上的哪一个部位都必须完美无瑕,现在我女儿的膝盖受伤了,要是留下疤痕还是伤口什么的,我问你们,你们赔得起我女儿一辈子的幸福吗?
只跟你们要两万块,还算便宜你们了。
」
眼看司机和妇人就要吵起来了,沈元介觉得实在没必要为了两万块伤和气,便插口道:
「两万块我给。
」
司机听了,连忙把沈元介拉到一旁去。
「你给!
你干嘛这么阿莎力啊!
这婆娘根本欺负你好说话,所以才狮子大开口。
」
「没关系,只要能息事宁人,花点小钱是应该的。
」
什么,两万块对他而言只是小钱!
江妈妈听到,眼睛一亮,觉得纬苹真是遇到肥羊了。
她拿走两万块的时候:
心里还想著,等女儿回来,该怎么叫女儿找上门,再去要更多的钱。
唔!
要不然把女儿的腿打断好了,装残废,然後一辈子赖上这个人。
她觉得这个主意顶不错的。
第二章
「什么,你拿了别人的钱!
妈,你怎么可以这样!
我又没有怎么样,你怎么可以一口气A了人家两万块!
」
「什么A啊!
是……是他自己要给我的,更何况……纬苹啊!
人家自己送上门来,我们干嘛不要?
你想想看,欣堂快高中毕业了,而大学的学费又贵得吓死人……」
「弟可以不要读。
」
「怎么可以不读大学!
这样会让人瞧不起的。
」
「妈,你还没想通吗?
欣堂根本不爱读书,你就算花了大把的钞票,换到的也只是一张虚有其表的文凭,倒不如让欣堂早点出去外头闯荡,这样他才知道赚钱的辛苦。
」
「你现在言下之意是说自己赚钱养家很辛苦罗?
」
「我没有,我不是在抱怨,我是替欣堂著想。
」
「你若是真的替你弟著想,就不该阻碍他读书。
我跟沈先生要了张名片,你明天就去找他。
」
「找他做什么?
」
「说你今天回来头晕晕的,你怀疑自己有脑震荡,叫他陪你去医院检查。
我想,他那种大忙人,肯定没时间陪你去,只会拿一笔钱打发你。
」
「而你要那笔钱!
」
「不要钱叫你去干嘛?
当然是要钱啊!
总之,你能敲多少就敲多少,千万别跟他客气,知道吗?
」江妈妈叮咛著。
纬苹不禁有满肚子的疑问。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她妈生的?
不懂为什么妈可以像是卖猪肉似的,将她放在秤盘上,让人品头论足、论斤论两的。
不懂欣堂明明不争气,但妈妈依旧疼爱欣堂远比她还要来得多。
「你到底听懂了没?
懂了就回我一句啊!
别像个死人似的闭著嘴巴,连个屁都不放一个。
」
「听懂了。
」纬苹是哀莫大於心死。
她觉得她妈根本不爱她,只是逮到机会便要利用她。
她根本不是这个家的一分子,她不懂,自己每天早出晚归地兼两份工作,到底是为了谁?
十点,欣堂回来,江妈妈一看到他,态度立刻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和颜悦色地迎上前,还说:
「家里今天买了北平烤鸭,你去洗个澡,妈帮你热一热。
」
「北平烤鸭!
姊今天领薪啊?
」欣堂看了纬苹一眼。
江妈妈抢著替女儿回答,「没,才月底,领什么薪啊!
」
「那我们家怎么有钱买北平烤鸭?
」
「你姊被车撞了,人家赔给你姊的钱。
」
说是赔给她,她却连钱都没见到,而且母亲买了北平烤鸭,她还是等到欣堂回家,才知道家里有好料的!
母亲甚至连问都没问过她一句,她要不要吃?
她这样,是不是很悲哀?
纬苹心灰意冷地回到自个儿房里,洗好了澡,就上床睡觉,因为从早上六点钟就忙到现在,她根本连计较的体力都没有,而母亲还要她明天抽空去见那个沈先生一面。
明里说是要钱,但是事实上,她却觉得母亲要她去找沈先生,像是跟人议价,她这个人究竟值多少钱……
她心好痛、好痛,但她心里清楚,没人会理会她的痛,她的伤口只有她自己才会在意。
爸,你为什么要那么早离开我们?
纬苹临睡前,只有这么一句话想问。
⊕春‧色‧满‧园⊕※⊕春‧色‧满‧园⊕
「老板,外头有位江小姐找您。
」
「江小姐?
」谁啊?
沈元介一时之间想不起来。
「她说您昨天撞到她。
」要不是那位小姐脸色惨白,让她觉得事态严重,她也不敢拿这种事来打扰老板。
「昨天?
哦!
」沈元介想起来了,「你快请她进来。
」
沈元介连忙让属下们出去,「这件事待会儿再讨论,我有私事得处理。
」
「是的,老板。
」
属下们鱼贯般地退下去,出去时,还跟纬苹照了面。
这位小姐的脸色看起来很差耶!
老板真的把人撞得那么严重啊?
大家好奇地回头一望,却只看到老板当著他们的面把门关上,害他们好失望。
「你找我有事?
」
「我觉得头晕晕的,我想是脑震荡了。
」
「所以?
」
「我要钱。
」纬苹面无表情地照著母亲的指示,照本宣科地说出来意,根本不在乎这个人要怎么想她。
反正她就是烂、就是爱钱,怎样?
最好他狠狠的羞辱她一顿,让她对那个家彻底死心,如此一来,她就自由了,再也不用被困在亲情里,每天都有烦恼不完的事……
沈元介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她的态度明显的跟昨天他撞到她时很不一样,当时她不要他负责,甚至连钱都不要,而今天,她看起来好好的,只是脸色有些惨白,却一反昨天的态度,直截了当地跟他要钱!
她这个态度让他想到昨天他面对她母亲时,她母亲也是这副爱钱的模样,莫非……
沈元介看了纬苹一眼,只见她面无表情,像是根本不在意别人对她的想法,突然间,他什么都懂了。
是她母亲硬逼她来的吧!
要不然她也不会愿意不要脸地来跟他讨这笔钱。
他想通後,对这个女孩只有更心疼的份,从他的脸上完全看不出有任何鄙视的意味。
「你要多少?
」
「你要给我钱?
」这时,惊讶的人倒换成纬苹了。
他为什么什么都不问?
她说要钱,他就给,他干嘛这么凯?
他就是这副德行,她妈才会食髓知味,愈来愈贪。
「你是白痴吗?
」
「我不懂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
「我说我脑震荡,你就信,那如果我说我脑子里被你撞出血块,现在必须花一百万动刀,你也信吗?
」
「我信。
」只要她敢开口,他就敢给。
他的直接让纬苹傻眼了,她不懂他干嘛这么傻!
「为什么你会信这种随口胡让的话?
」她从进来到现在没说过一句真话,亏他还是一家大公司的老板,她觉得他一点识人的能力也没有,实在蠢死了。
「只要你说的,我就信。
」沈元介看著她。
纬苹一脸莫名。
他看得出来,她觉得很疑惑,她一定不晓得自己刚刚的表情有多糟,像是连死都不在乎了,而他就怕她这一点。
生命很可贵,她犯不著因为她母亲不在乎她,就觉得自己不重要。
他大方允诺、大方给钱,就是要让她知道,她的生命绝不是可以用金钱衡量的。
「我知道你不是自愿前来的,我不喜欢看到你自我放逐的表情,如果可以,我想救你。
」
「怎么救?
」
「你想要你母亲爱你。
」他说。
纬苹惊讶地抬头。
她不懂,直到今天,他们才第二次见面,可他却像是什么都懂、什么都知道。
「你想要你母亲爱你,首先你就得先学会怎么爱自己。
」
「爱自己……怎么爱?
」
「自私一点,凡事先别急著替你母亲著想,而且要勇敢地说不。
」
「说不?
」
「不想做的,就说不。
」
「可是那样的话,我妈不是更不喜欢我?
」
「你现在事事顺著她,她喜欢你了吗?
」他知道他问得很直接,但不如此,她会永远陷在泥淖里,一辈子都出不来。
纬苹想想,觉得他说得对,她现在事事对母亲百依百顺,但母亲一样不爱她,那她还怕什么?
「可是我对家里有责任。
」
「有责任是件好事,但绝不是要你一味的牺牲奉献,不是要你连自尊都没了地跟人低头,去讨一份连你都不肯要的赔偿……我问你,来我这,你快乐吗?
」
纬苹想了想,最後很为难地摇了摇头。
她根本不想来,但是如果她不来,母亲就会有说不完的唠叨来烦她,她光想到就头痛,所以她勉强自己前来,把自己打到地狱的最底层,为的就是想让自己对那个家死心。
然而这个人的一番话,像是盆冷水,兜头往下淋。
她突然醒了,突然想通,豁然开朗,她这才想起自己一直忙著取悦母亲,都忘了要爱自己……
「谢谢你。
」他让她上了宝贵的一课。
「先别急著走,坐下吧!
我还有事要跟你谈。
」
有事?
他跟她吗?
纬苹不懂他们之间除了昨天那一撞,还有什么好谈的?
「我看得出来你身体很虚弱,你打了几份工?
」本来他还不懂,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子怎么会那么虚弱?
直到看到她母亲,他什么都想通了。
为了那个家,她赔掉的可能不只是青春、自尊,应该还有她的身体。
纬苹觉得惊讶,他竟然连这个都知道!
「我没有看轻你的意思,我只是关心你。
」
「我知道,我只是讶异你似乎无所不知、无所不能。
」
「其实你的家并不复杂,问题也只是一般。
」在他眼中,只要钱能解决的事就不算是问题,偏偏这个女孩的家就是缺钱,为了钱,她甚至压得腰都直不起来,遗几乎赔了身体、赔了健康,为此,他实在看不下去。
「来我公司上班吧!
让我帮你,我想,这比你跟我要一百万、一千万都来得有意义。
」
「你要给我工作?
」
「对於我的每一个提议,你似乎都很惊讶。
」
「那是因为我不懂你干嘛对我这么好?
」之於他而言,她只是个陌生人不是吗?
他经常这样伸出援手帮别人的忙吗?
「我觉得我对你有责任。
」
「只是因为你坐的计程车撞到我?
」
「还有你的态度,你明明可以坑我一笔钱的,但你却没有。
」更难能可贵的是,她在那样的环境下成长,竟还有不贪婪的情操,这就让他不得不佩服了,所以他才这么想帮她,扶她一把。
「怎么样,你愿不愿意到我公司来上班?
」
「可是……我什么都不会。
」
「你可以从最基层的做起,从头开始学。
」他相信那样对她会有帮助。
「从基层做起?
薪水呢?
」
「一般起薪,两万二。
」他说出价钱。
纬苹觉得失望,她原本以为他要帮她,至少会给多一点。
她不是贪他的钱,只是他对她那么好,她难免有期待的心情。
她的这些想法,其实沈元介心里都清楚。
「我之所以只能给你这些薪水,是为了公平起见,公司的基层人员起薪就这么多,再多的,我不能给你。
」
「我知道。
」他稍稍解释,她就懂他公正无私的坦荡行为意味著什么,她不希望他为了她而毁了他公正的名声。
「在公司,我是个负责人,所以我无法给你比别人高的待遇,但是私底下你帮我做事,待遇就是我可以做主的。
」
「什么意思?
我不懂。
」
「你说你平时就兼两份工作?
」
「是的。
」
「那么,你把两份工作都辞掉,我同样给你两份工作。
」
「另一份是?
」
「我的钟点女佣,每天帮我准备午、晚餐,中午那一餐,你可以带你们家的家常菜给我,晚上那一餐,你到我家煮。
至於打扫的部分,六、日你选一天,薪水一个月五万。
」
五万!
「这太多了……」
「我说过,在公司的待遇上,我没办法给你很高的薪水,但是在我的私人领域里,我可以全权做主,无惧於闲杂人等的闲言闲语。
」
「但是你给的私人工作量并不大,给五万的话,我受之有愧。
」他根本没必要对她这么好。
「要不然你觉得该怎么样才受得起这份薪水?
」
「唔!
至少让我每天帮你料理三餐,每天帮你打扫家里,洗洗衣、扫扫地什么的……」哎呀!
怎么愈讲她脸愈红。
她说的这些事,简直就像是个太太会为他付出的心力……
他会不会会错她的意思?
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