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声小品剧本《婆媳过招》讲述婆婆与媳妇两个人的战争.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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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声小品剧本《婆媳过招》讲述婆婆与媳妇两个人的战争

 

    XX(XX)/其他范文/相声小品剧本

《婆媳过招》讲述婆婆与媳妇两个人的战争。

  人物:

  小虎(小猪):

男,三十五岁;

  佘赛花(佘太君):

小虎娘,六十五岁;

  佘赛刺:

敬老院暂住老人,七十岁,佘家军大将;

  佘赛草:

敬老院暂住老人,六十八岁;佘家军大将

  花木兰(花将军):

小虎妻,二十八岁;

  花木黄:

尼姑庵暂住媳妇,三十岁,花家军大将;

  花木紫:

尼姑庵暂住媳妇。

二十七岁,花家军大将;

  场景:

宽敞比武场,一张会议桌,几把靠背椅,桌中摆放“婆媳过招”的显著标牌。

背景悬挂大大‘武’字,左右对联遒劲:

与媳妇过招,老太太青春忽闪忽闪;和婆婆酣斗,花姑娘稳健晃悠晃悠。

  (一声有气无力的哨声,小虎缓慢登场,身着黑色足球裁判服,极不协调,脖上挂着大大的哨子和显眼的裁判工作牌)

  小虎:

看我这身打扮,知我是足球判官,一罚球员,二气教练,贝利请我喝酒,米卢给我拜年。

呸!

什么狗屁裁判,婚前我还是运动员,是好是坏有老爸,是对是错听老妈。

婚后我破格升裁判,判决家庭事务,裁判婆媳纷争。

老妈、老婆,一个佘太君,一个花木兰,你能百岁挂帅,我可替父从军。

东方压不倒西风,西风压不倒东方,埃,只可惜我这风中儿男,雨中丈夫,左脸贴冷屁股,右脸挨训斥言。

老妈高举擀面杖,老婆紧握杀手锏,你要出家,我要上吊。

埃!

我真是苦不堪言,我这哪是足球裁判,分明是她们脚下的足球滚蛋,你大脚远射,我凌空打门,还怪我伤了她们的脚腕。

这不,为一点家庭小事,两位巾帼世纪大战,吼声如雷,唾沫飞溅,你使战车,我发导弹,你没占到便宜,我也没拿到赛点,僵持之中,老婆愤然上了尼姑庵,老妈挥怒直奔敬老院!

埃,这家里可就开了锅了,儿子把床当厕所,肥料积了一被窝,谁要种株南瓜菜,神瓜改写新记录。

我去请老婆,老婆不服要比武;我去求老妈,老妈愤怒要决战,两人都推我来做裁判。

老婆找了左右榜,老妈雇了护卫军。

几个小媳妇,帮凶又作恶;一帮老太婆,扇风又点火。

小虎呀,小虎,这是老妈给我的名字,老妈呀,您怎么把我变成了病猫?

小猪呀,小猪,这是老婆对我的爱称,老婆呀,你怎么真的把我当成了猪?

  埃,天下再苦,苦不过我小虎;世间再难,难不过我小猪,难不过我这最尴尬最受气的家庭裁判!

(看看表)时间到了。

(有气无力地吹响哨子)

  佘太君:

来也!

(只听一声凌厉的喊声,西班牙斗牛士音乐飘然而起。

佘赛刺高举“佘”字大旗,佘家军正步踏入,清一色红色练功服,人人昂首挺胸,气势逼人。

做完规定亮相动作后依次坐下,佘赛刺插上佘字大旗)

  花木兰:

来也!

(随着一声振耳的呼叫,琵琶古乐十里埋伏急促而起。

花木黄高举“花”字大旗,花家军列队而入,清一色绿色运动装,个个气宇宣扬,摩拳擦掌。

做完规定亮相动作后此次坐下,花木黄插上“花”字大旗)

  佘太君:

哈哈哈!

花木兰,我们又见面了,今天我可是帅印在手!

(指“佘”字大旗)

  花木兰:

哈哈哈!

佘太君,我们是见面了,今天我也是皇命在身!

(指“花”字大旗)

  佘赛草:

哼!

花木兰?

小小将军,敢与元帅较劲?

(指“佘”字大旗)

  花木紫:

哼!

佘太君?

残阳黄昏,敢与青春媲美?

(指“花”字大旗)

  佘太君:

哈哈哈!

花木兰,我知道你有备而来,好,尽管放马过来;

  花木兰:

嘿嘿嘿!

佘太君,我明白你精心备战,行,烦请亮出绝招;

  佘太君:

哼!

我就不信,五千年文明、三千位弟子、再加一个孔圣人就镇不住一个魔女?

  花木兰:

哼!

我也不信,三十载青春、二十年道行、再配一个聪慧脑就擒不了一个妖婆?

  佘太君:

好,今天我们就来个黄昏对正午,历史对当今,两辈人明明白白理论一回;

  花木兰:

行,现在我们就来个阳明对残秋,美貌对皱纹,婆媳俩坦坦宕宕过上几招;

  佘赛刺:

佘元帅力斩花木兰!

  花木紫:

花将军生擒佘太君!

  小虎:

妈,您这是干什么呀?

  佘太君:

妈?

谁是你妈?

战场无母子,你要与我为敌,我照斩你于马下;

  小虎:

老婆,您就少说两句吧;

  花木兰:

老婆?

谁是你老婆?

赌桌无夫妻,你要不和我配对,我决不手下留情;

  佘太君:

小虎,记住自己的身份,好好评判;

  小虎:

小虎?

妈,我是小虎吗?

您拔了我的虎牙,剪了我的虎爪,我早就是病猫了;

  花木兰:

小猪,找准自己的位置,认真裁决;

  小虎:

小猪?

老婆,我就是头猪呀,您掐我的猪耳朵,打我的猪屁股,您还用葱插我的鼻子,逼我装象;

  佘太君:

没出息的东西,快!

主持决斗;

  花木兰:

哪象个男人?

快!

安排过招;

  小虎:

老妈!

老婆!

  佘太君:

快!

  花木兰:

快!

  (小虎委屈而无奈,哭笑不得,不得已,只得将哨子无力放入口中,随意吹出点声响,表示大战开始)

  佘太君:

就这个声音,哪是战斗号角?

  花木兰:

就这么随便,哪像大战在即?

  佘太君:

列出决斗项目,斗拳,斗计,斗心法,单挑!

  花木兰:

主持较量进程,叫阵,较汁,较实力,奉陪!

  (小虎摇摇头,垂头丧气,有气无力地从怀中拿出一张皱巴巴的作战计划,看了看箭在弦上的婆媳俩,叹叹气,突然如杀猪般声嘶力竭的吼出)

  小虎:

婆媳过招第一局,叫阵!

  (婆媳俩吃了一惊,身体不自觉地抖了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看小虎,小虎在一声高喊之后便又耷拉下去)

  佘太草:

杀鸡焉能用牛刀,我去会会小字辈;

  花木黄:

毛贼何劳动大驾,我来碰碰老骨头;

  佘赛草:

请!

  花木黄:

请!

  佘赛草:

听说你们花将军砸了孔家店。

她:

一心“革命”、二话不说就来劲、完全一个三种人、文明当四旧、舞(五)刀弄枪不认黄、六亲不认好猖狂、欺(七)凌长辈比狡诈、八面威风象黑帮、九天揽月张厉爪、十恶不赦她,她没有好下场!

  花木黄:

传闻你们佘太君拆了卫星发射基地。

她:

上请孔孟压人、下用家法锁身、左手紧握烈女牌、右手高擎女儿经、春天来了她拒绝阳光临门、夏天到了她鞭打青春激情、秋风乍起她不让果实离树身、冬雪覆盖她诅咒生命进程。

上命儿子做打手、下挟小孙令诸侯。

这样的婆婆她,她已经走到权利尽头!

  佘太君:

好,从一到十,从古到今。

一气呵成,不愧我佘字旗下急先锋;

  花木兰:

妙,从上而下,从冬至春。

两头并进,不愧为我花家军中排头将;

  佘太君:

哈哈,我十段谈锋如匕首,刀刀要命;

  花木兰:

哼哼,我八条命题似投枪,枪枪追魂;

  佘太君:

你八我十,谁胜谁负,已见分晓;

  花木兰:

这…我花家军英姿霎爽,以一当十;

  佘太君;那…我佘字旗老骥伏枥,一个顶俩。

小虎,判!

  小虎:

妈?

  佘太君:

战争让男人走开。

判!

  小虎:

好,我判。

(举起胜字牌,无奈呐喊)第一局:

老妈胜!

  佘太君:

什么老妈胜?

重判!

  小虎:

(哭笑不得,声嘶力竭)第一局:

佘家军胜!

  花木兰:

大战不胜第一局,好牌不和头三把,老太君,看看我们谁笑到最后。

小猪,开牌!

  小虎:

开牌?

  花木兰:

哦,开战!

  小虎:

老婆?

  花木兰:

老婆,什么老婆?

我现在是沙场将军!

舍得一身寡,敢把太君拉下马!

  佘太君:

下马也要给你个下马威。

小虎,开战!

  小虎:

(战战兢兢)什么?

开战?

好,开战。

婆媳过招第二局:

辨阵!

  佘太君:

花将军,这次你先来;

  花木兰:

好,我当仁不让,花木刺,跃马挺枪;

  花木紫:

遵命!

  佘赛花:

佘赛刺,出阵迎敌!

  佘赛刺:

奉召!

  花木紫:

请!

  佘赛刺:

请!

  花木紫:

(声音低沉)和花将军一样,我被逼上梁山,逼进了尼姑庵。

婆家没有了立足之地,我们是同病相怜啦!

(愤慨)什么病?

那就是几千年社会病!

病在历史深处,疼在媳妇骨髓。

试问佘老太君,你不也曾病入膏肓?

你不也曾疼于骨髓?

今天你媳妇熬成婆了,你不疼了,难道你好了伤疤忘了疼?

难道你要将当年刻骨铭心的追魂毒刺,强行刺进我们青春四溢的美丽肉体?

  当我们将孔圣人默默捧上神坛,“三从四德”便如达摩神剑,高高悬于我们生命的神圣空间,或而凌空霹雳,或而拦腰飘香,历史的鲜血汩汩流淌,那是一个时代的生命绝望,只有哀婉,没有反抗,只有注释,没有生命乐章,曾几何时,你们也为这神剑战栗,你们也为这鲜血旋晕,肌体的疼痛和情感的煎熬,让多少巾帼颦眉,使多少烈女折腰,前车之覆,后车之鉴,几千年了,难道我们还不觉醒?

难道我们还要无谓牺牲?

肉体的裹脚解开了,可思想的裹脚并未松绑,隔着门缝看时代,垂起幕帘号当今。

这就是你们,这就是我们的家庭灵魂?

  是呀,解放了,新社会了,三座大山推到了,你们也熬成婆了,可以作怪了,这里指点江山,那里激扬妇道,一泓春水秋风乍起,一湾碧潭浊浪翻飞,难道你们要兴风作浪?

难道你们要混水摸鱼?

  山不在高,你们一米五的身材,却丈量着五千年的屈辱铺垫,有形的山没有了,无形的山却在你们心底巍然屹立。

太行、王屋怕愚公实干;金山、银山被孽子耗干;阎锡山缴械于人民呐喊;胡汉山毙命于潘东子的铁拳,横于眼前的婆婆大山又怎能抵挡现代媳妇的冲刺,一个伟大时代的风雨刀剑?

  佘赛刺:

与佘元帅一样,(低沉)我们之所以去敬老院,是被逼无奈呀!

幸福之家没有了,栖身之地疼失了。

心在疼痛,情受煎熬。

一段段的伤心,一幕幕的屈辱,那是我们晚年伤疼的“九·一八”呀!

  抗战胜利了吗?

没有,鬼子投降了吗?

没有,看你们紧紧绷起的侵略脸,看你们高高扛起的太阳旗,汩汩战车由娘家驶出,辗进婆门,用魔女的撒野,冲击婚姻大堤,用妖孽的杀气,扫荡婆门尊严。

那个为子完婚的日子,就是你们烧杀虏掠的吉日。

从此,家庭摇摇欲坠,弥漫烽火硝烟,我们由生活的光明走向生命的黑暗。

  我们苦了大半辈子,含辛茹苦将儿子抚养成人,亲手将调教好的温顺男儿交给你们管理,满以为可以安享晚年,过几天舒心日子。

谁知平地一声惊雷,凌空一阵霹雳,先前的温顺媳妇瞬间变为家庭魔女,过去的贤淑良妻立刻扬起践踏铁蹄。

夕阳红破碎了,大地溅满鲜血。

晚年重燃战火,金秋—寒风肆虐。

唉!

戎马半生,征袍未懈,难道真要我们马革裹尸?

  是的,我们熬成婆了。

正如你们所说,我们也受尽了婆婆的折难,外疼于肌肤,内疼于筋骨,但我们忍住了,因为我们尊重婆婆,理解婆婆,更重要的是我们尊重和理解几千年的中华文明。

我们的婆婆是伟大的,她们将辛辛苦苦抚养成人的生命寄托毫无保留地交给我们,而自己忍受孤独,面对这样崇高的女性,我们有什么理由不理解她们?

不尊重她们?

  我们生在旧社会,但我们长在红旗下,和你们一样,我们也受党的教育多年,我们并不奢求“三从四德”,我们所求的只是一个顺,可你们顺过吗?

今天一个大道理,明天一个新命题,轻则宫廷策反,重则农民起义,饭厅变成角斗场,客厅搭起禅让台,硬是要将我们这群老太太纳入你们旗下,随你们的使唤,当你们的保姆,作你们的奴仆。

士可忍,孰不可忍,是你们逼着我们拿起捍卫尊严的刀剑,是你们逼着我们佘老太君百岁挂帅,沙场征战。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孙悟空不戴上紧箍咒,唐僧就取不回真经,国际间没有条款就只能战火绵绵,生灵涂炭。

哪来生活的宁静,哪来生命的休闲?

  入乡就要随俗,你们既然跨进婆门,走进婚姻,就得屈从这个家庭。

俗话说:

男服学堂女服嫁。

可你们今天要砸碎旧世界,明天要捣毁孔家坛,还口口声声要砸烂我们这帮老古玩!

好,来吧,你们有霹雳剑,我们有罗圈腿,你们有万丈豪情,我们有三寸金莲,你们有青春亮闪闪,我们有暮年晃悠悠,你们有因特网,我们有沖大蒜,你们有冲锋号,我们有长烟杆。

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

还看我们这群砸不烂,煮不熟的沙场老太太。

  佘太君:

看我军气势如虹,笑敌军灰飞烟灭,老年迪斯科完胜青春圆舞曲;

  花木兰:

喜我辈送旧迎新,听历史铿锵有力,时光荏苒剑刺破黄昏夕阳红;

  佘太君:

虎裁判,该你上场了;

  小虎:

妈?

  佘太君:

老妈血战沙场,你闲敲棋子,谁给你生命?

谁给你灵魂?

谁对谁错,你判分明,判!

  小虎:

这…

  花木兰:

猪判官,怎么哑巴啦?

  小虎:

老婆?

  花木兰:

老婆阵前搏杀,你笑看落花,谁给你儿女?

谁给你爱情?

谁输谁赢,你睁大眼睛,判!

  小虎:

哎呀!

这…这叫我怎么判啦?

你们?

你们,哎呀!

  佘赛木、佘赛刺:

佘元帅天下无敌!

  花木黄、花木紫:

花将军举世无双!

  小虎:

这…这都是干什么呀?

  佘太君:

难道你要拿着令箭当鸡毛?

  花木兰:

难道你要占了茅坑不拉屎?

  小虎:

我…我判!

(欲哭无泪,随手举起“胜”字牌,撕声呐喊)婆媳过招第二局:

花家军胜!

  佘太君:

你!

你!

你娶了老婆忘了娘!

(拍桌子)

  花木兰:

唉!

老太君,可不能失态哟。

难道老太君要英雄暴打倒地汉?

对付小小裁判,你也要使出杀手锏,不值呀!

  佘太君:

不见棺材你不落泪,不喝茅台你不知醉。

好,大王不交手,胜负不点头;老帅不过招,妖风不会消。

最后决战弓满箭在弦,扬眉剑出绡。

对付你,我胸有成竹,手到擒来,请!

(抱拳施礼)

  花木兰:

哈哈!

兵临城下了,山穷水尽了。

看我柳暗花明,处处逢春。

没有好水性,不敢涉大江;不是过江龙,不敢斩巨蟒。

最后决战我谈笑风生。

对付你,我轻风柳叶,掌中把玩,请!

(抱拳施礼)

  佘太君:

小虎!

主持决战!

  花木兰:

小猪!

宣布开始!

  小虎:

战火燃进家门,刀剑刺入内心,你们,一个元帅,一个将军,这无穷无尽的战斗可想过我这个受苦受难的老百姓?

  佘太君:

为荣誉而战,给老年人一个交待!

  花木兰:

因骨气而拼,还年轻人一个公平!

  小虎:

交待!

公平!

(气愤)这哪是家呀,我不干了!

  佘太君:

嗯,要造反不成?

豆芽长到天高也是桌上小菜;

  花木兰:

呀,想脱缰是吗?

烈马再耍性子也是胯下坐骑;

  佘太君:

主持!

  花木兰:

宣布!

  小虎:

(象打焉的茄子一下没了气势,耷拉着头,突然厉声呐喊,似鬼哭狼嚎)婆媳过招第三局:

斗阵!

  佘太君:

请问花大将军,你布的什么阵?

  花木兰:

迷魂阵!

请问佘老太君,你布的什么阵?

  佘太君:

八卦阵!

  花木兰:

哼!

  佘太君:

好,我就见识见识你的迷魂阵;

  花木兰:

好,我就领教领教你的八卦图;

  佘太君:

请!

  花木兰:

请!

  佘太君:

首先,我不得不承认你的阵法迷雾缭绕,杀机四伏。

你精心设计多年,我曾经迷失过,找不到东西,辩不清南北。

但今天我不仅破译了你的迷魂阵,而且要大破你的迷魂阵。

让它如烈火焚烧,斩草还断根;让它钟馗张口,撕碎还灭魂;让它如醉汉搬玻璃,支离破碎还断筋。

  自你初入家门,你就开始精心设计迷魂阵。

当时的你,瘦弱如风,柔情似水,两个圆圆的酒窝一张甜甜的嘴,灌醉了小虎,迷惑了老母。

我满以为儿子找到了好老婆,我老太太添了乖媳妇,谁知你是批着羊皮的狼,是假装熟睡的母老虎。

  生活打开照妖镜,老太太挣开火眼金睛,你现出了原型,暴露了狼子野心。

你把丈夫当牛马,你让老太装聋哑。

进家半年你就蓄谋篡权。

丈夫算什么,想玩逗你玩,婆婆数老几,给我靠边站。

你说时代要发展,就该你全管;你说时代想进步,就该你掌舵。

我忍气在胸,含恨于肚。

你骂我是老糊涂,我想你是白胆猪。

肚中仇恨积成箭矢,胸中恶气喷簿而出。

我忍无可忍,拍案惊起,不要以为老,巍然我不倒,不要以为瘦,再瘦有肌肉。

文斗我有《孔子》、《孟子》、《增广贤文》;武斗我使花拳、秀腿、老年迪斯科。

你有假睫毛,我有老花眼;你有高跟鞋,我有碧玉簪;你有青春豆,我有老年斑。

你有卖芒,我有针尖。

你有霸王别姬苦,我有唐皇马嵬煎。

  花木兰:

我有迷魂,你有八卦,你的阵法同样精妙绝伦,阴风阵阵。

当媒人初进家门,你就开始八卦的编织过程。

你要找的哪是媳妇,分明是任你宰割的肉墩。

我第一次见你,你微笑如花,活象一个笑菩萨,你牵着我的手,又摸头来又摸脸,说不尽的关心,道不尽的缠绵,我暗自高兴,满以为找到了好婆婆,幸福了后半生,谁知风云乍起,你翻脸不认人,我莫名其妙地钻进了你的八卦阵。

  不错,我是在你的八卦阵里迷失过,找不到进路,更找不到退路,整日昏昏沉沉。

但今天我猛然惊醒,识破了你的阵法,见识了你的狠心。

我要大破你的八卦阵!

如马踏落花,瓣瓣伤心;如蝗群过处,生命不剩;如斑竹焚烧噼噼啪啪溅满泪痕。

  生活辞旧迎新,生命滚滚红尘。

看看你的八卦:

一卦你要我为你所听,随夫所云;二卦你有我笑不露齿,行不动裙;三卦你要我举案齐眉,宠辱不惊;四卦你要我灶台锅边,似俾似奴不抗争;五卦你要我上请下达,多听少说还要忍;六卦你要我早起晚睡孝门庭;七卦你要我飞针走线,洗洗涮唰表衷心;八卦你不要我做一个正正常常、明明白白的当代年轻人!

这就是你的八卦阵,我就是你五花大绑的大罪人。

进了你的八卦阵,我脸上没了笑容,生活暗淡了歌声,胸中恶气层层缠绕,要将我蒸腾,我一忍再忍,终于,我忍无可忍,愤而投枪,要讨回属于自己的青春,要夺回属于自己的灵魂。

我为什么要屈从权贵?

我为什么要忍气吞声?

文斗我有《海燕》、《呐喊》、《论持久站》;武斗我有探戈、伦巴、青春减肥操。

你有老年证,我有贵宾卡;你有《道德经》,我有《信息论》;你有夕阳红,我有晨曦艳;你有陈年老茅台,我有新开脑白金;你有孙滨废髌仇,我有韩信胯下恨。

  佘太君:

远的不提,大的不说,你的新房,哪样不是我置办?

电视、冰箱、洗衣机,沙发、空调、吸尘器哪样不是名牌产品?

油盐酱醋我全买,锅碗瓢盆我独敲。

就连你肚中的小生命我也买好了玩具,织好了毛衣,你还嫌不够,你仍不满意,你究竟要咋的?

  花木兰:

牛皮不吹,大话不讲。

你身上所穿哪样不是我买?

你的衣服、裤子、被子、褥子哪样不是我洗?

满是油腻的旧蚊帐,是谁给你更换的?

凹凸不平的老地面,是谁给铺上的木地板?

就是你百年之后的棺木、寿衣我都给你全部备齐,连坟地都给你请了阴阳,看了风水,出了订金,可你仍没完没了,你究竟安的什么心?

  佘太君:

当我把一个相依为命的温顺男人完整地交在你手上,当我把我生命的最高寄托神圣地锁进你的房门,我便走进了人生最痛苦的孤独,我老了,我迫切需要的不是物质的浮华外表,而是那份血浓于水的骨肉亲情。

难道这最自然的要求也有罪?

难道这最本性的呼声也不能?

  生活中,我多么希望看到你们的笑脸,听到你们的歌声,哪怕你们骗我我也暗自高兴。

可你,吼声盖过今晚《八点半》,骂声惊醒《午夜夜归人》,今天来个现场大辩论,明天搞个生死大比拼。

丈夫哪是你下饭菜,婆婆简直就是你眼中钉。

丈夫脸上阴雨绵绵,似憨包热水,常年不开。

婆婆笑容象千年铁数,到死也无法灿烂。

丈夫头不敢高抬,气只有细出,身体弯成了“曲线”,声带憋出了“贝司”。

一个好端端的儿男硬是被你折腾成惨不忍睹的豌豆尖。

我也被你赶回了饿饭年,一个生龙活虎的老太太活生生地被你折腾成摇摇欲坠的破竹竿。

想我风雨几十年,磨难大半身,忍过了旧社会,挺过了饥荒年,大风大浪没倒下,恰恰在你这小小阴沟里翻了船。

你逼我早起长跑,气不让鼻孔出,我老命差点玩完,可怜我那小脚尖尖,疼得只有呼地喊天;你逼我唱流行情歌,有心挫疼我不堪回首的从前,我这颗伤疼的心啦,被泪水浸满。

你不让我动vcd,说我人笨象头猪,玩不了高科技;你不让我听川戏说那是音乐垃圾;你还不让我抽汗烟说那是污染空气。

你跳青春减肥操,你说那是为了美丽;我扭老年健身舞,你说那是妖里妖气;我这也不是,那也不是,你这也看不顺眼,那也看着来气,我这活蹦乱跳的老太太简直要被你折磨成现代木乃伊!

  “没有黄水,也有血色,人活一口气,数活一张皮”,逼人不能上百步,难道你要赶尽杀绝?

狗急了要跳墙,人急了要玩枪!

寒风中,我老太太毅然着上战袍,执起花枪,用我坎坷不平的生命长度迎战你灿烂如花的青春宽度;用我血迹斑斑的生命脚步迎战你轻歌曼舞的浪漫舞步。

破釜沉舟终将豪情万丈,卧薪尝胆必定凯歌高悬。

  花木兰:

听老太君诉说,知天下苦难;看佘元帅叫板,晓世间狼烟。

当我披上婚纱,就决定了我要含泪告别缠绵,就得拼死撑起家庭的整个天,看你调教的温顺儿男,简直就是一个窝囊蛋,我要找的是丈夫,不是小白脸,我要的是主不是仆,我要的是一双强劲的臂膀,一个可以疼哭的肩。

  我也是女人,我也需要丈夫的呵护,婆婆的关心,可丈夫猥琐无用,婆婆凶悍刁钻,难道我这合情合理的要求你也要视为异端?

  你既然将儿子交我管理,你就该彻底放权,可你左边一个擦边球,右边一个凌空射,硬是在我们中间胡搅蛮缠,本就窝囊的丈夫被你整得不伦不类,白天见了老婆腿打颤,夜晚搂住妻子直喊妈。

我罚老公跪搓衣板,那是夫妻情趣;我不让丈夫钻热被窝,那是爱情考验。

难道这你也要插手?

还你也要鸣冤?

  我也是烈性女子,幼儿园砸过玩具,中学劈过帅哥,街上扭送过小偷进派出所。

可就是趟不过你这条死气沉沉的大河,你每日三餐发表演说,天天深夜忆苦思甜,又是泪来又是哭,指桑骂槐还动粗。

唉!

这哪是家呀,简直就是虎狼窝。

  我爱美,穿上高跟鞋,你说我走路屁股象风扇,尽扇凉风一片片;抹点防晒霜,你说我阴险狡诈象奸臣;穿上大红裙,你说我遍洒火种随处烧(骚),你还说要打电话给林业部门,提早防范,免得大兴安岭再次点燃;你没有睡眠,凌晨五点来敲门;你不想睡觉,午夜两点起歌声;你让我读《三字经》,你叫我背《百家姓》。

做饭你尽做稀饭,割肉你全割肉筋;我玩玩电脑,你说我和妖孽对话,我听听音乐,你说我与幽灵共鸣。

声音大了,你说我骂你老棒槌;声音小了,你说我欺你耳朵背。

我这也不行,那也不是,难道我真是你枕边的痰盂任你撒尿,床下的夜壶随你拉屎?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哪里有妖风,哪里就有令牌。

冥冥中,一个声音临空炸开:

“忍让有底线,打人不打脸”。

是呀,只要自己不弯下腰,别人就骑不上你的背。

抹去脸上的存泪,释放心底的唠烦,焚上高香,燃起纸钱,佛去刀剑尘土,试去铠甲锈斑,扬马沙场第一线!

用青春的棱角抗击黄昏的沉淀;用凌厉的马蹄迎战千年的古板。

自古英雄出少年,从来豪杰尽青春。

明天会代替今天,青春要赶走暮年。

年轻就是资本,知识就是利剑。

眼睛一瞪,六亲不认;眼睛一鼓,不论公母。

  花木黄、花木紫:

佘元帅风潇潇兮易水寒!

  佘赛木、佘赛刺:

花将军一去兮不复还!

  佘太君:

想当年我金戈铁马,踏破贺兰三阙,看今朝我力擒悍妇,独执牛耳!

  花木兰:

想过去我砸窗逃学,打破校园宁静,看现在我誓斩妖婆,自领风骚;

  佘太君:

虎裁判!

  花木兰:

猪判官!

  (小虎早已酣睡在烽烟四起的沙场,经老妈、老婆厉声呼喊,猛然惊醒,睡眼朦胧,全然不知婆媳斗阵,只见老妈、老婆,一个怒睁圆眼,一个杀气腾腾,不由战战兢兢,全身哆嗦)

  小虎:

嘿嘿,老妈,老婆!

嘿嘿,您们好!

  佘太君:

自古英雄疆场殆。

你母亲沙场征战,你却酣睡营中,看我大义灭亲!

(走上前去,拧住小虎鼻子,小虎哇哇求救)

  小虎:

妈,我不敢了!

  花木兰:

古来征战几人回?

你妻子血染战袍,你却大帐偷闲,看我忍疼割爱!

(走上前来,抓起小虎耳朵,小虎哼哼讨饶)

  小虎:

老婆,我错了!

  佘太君:

你?

(指花木兰)你竟敢欺侮我的儿子?

  花木兰:

你?

(指佘太君)你竟敢委屈我的丈夫?

  佘太君:

小虎,快判,有老妈在,老妈给你报仇!

  花木兰:

小猪,快判,有老婆在,老婆为你出气!

  小虎:

老妈,老婆,我…我;

  佘太君:

小虎,你看看,(指佘字大旗)这佘字旗下,多少冤魂声声叫屈,你不怕它们深夜招魂?

判!

  花木兰:

小猪,你也看看,(指花字大旗)这花字旗下,多少厉鬼凄凄喊冤,你不怕它们夜半造访?

判!

  小虎:

哇!

(仰天长叹,声嘶力竭,声震穹野,佘太君,花木兰惊恐万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刚才的威风凛凛瞬间荡然无存。

只见小虎愤然拿起哨子塞入口中,拼足全身力气,将哨声吹得大气滂沱,似刀、似剑、似哭泣更似呐喊)好,我判!

我判!

  佘太君;儿子!

(担心)

  花木兰:

老公!

(害怕)

  小虎:

佘太君胜!

花木兰胜!

  佘太君:

嗯?

  花木兰:

嗯?

  小虎:

谁败,我败!

我青春几许?

我年龄几何?

有多少载生命我就有多少年败绩。

过去我败在老妈的声嘶力竭,现在我败在老婆的拳打脚踢,今天我败在佘元帅,花将军的刀剑铁蹄。

我败了,我败得悲悲切切,我败得理所当然,您们满意了,您们高兴了,哈哈哈…!

(声音高亢悲切,佘太君、花木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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