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不相见.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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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不相见
人生不相见
100年后。
地球。
满目苍夷。
放眼望去只有一种别称为“腐海”的森林。
腐海中还有数以万计的虫子。
地球上的大部分居民已经利用虫洞飞船移居到了其他星球。
我就是还留在地球上的一小部分,我叫莫琉言,22岁,是一名科学家,和我的伙伴留在地球研究腐海。
这天我和我的同事顾惟瑾来到了腐海。
“琉言,戴上面具,我们快到了。
”“恩”。
我戴上面具,和惟瑾进入腐海。
腐海由孢子长成,一个孢子的形成会使那一片森林被传染上。
而孢子只有用火才可以消除,孢子是有一种叫王虫的虫子的尸体腐化而成的。
腐海内的空气特别浑浊,只有戴上面具,使空气净化过才可以吸入。
如果不这样做就进入腐海,吸入腐海内浑浊的空气。
5分钟后,人们就会因肺部糜烂而死。
我么小心翼翼的进入腐海,发现了一辆火车的残骸。
“这辆火车还是新的,不像是居民移居时留下的。
”惟瑾推断道。
“你看这里”我大声地对惟瑾喊。
这里的地面上有一排像是被犁过的痕迹,树根和泥土被翻起来了,白花花的露在外面。
“难道是那辆火车造成的?
看这地面上的情况,时间应该不超过三天。
”惟瑾推断道。
“惟瑾,你还记得平行世界吗”我问他,“你的意思是一个平行于我们的世界,他和我们几十年前的世界几乎一样,但空中交通还未发达,而他们先突破了空间进行小规模卷曲的技术然后会尝试把这种技术应用在交通上,最理想的是大型交通——铁路,于是出现了空间曲折调度技术”他顺着我的思路往下说。
“空间卷折技术出现了意外,空间承受的立场超过了临界点,卷这空间中的火车被弹射到我们这个世界。
”我继续说。
“我们进火车里看看,也许会发现点什么!
”我提议。
“好啊!
里面别粘上孢子了。
”惟瑾皱着眉。
我们进入火车,发现只有里面的文字和我们的不同,其他都一样!
那么我们以上的推论就成立了。
可是只有这一个平行世界吗?
平行世界理论中有一个“世界相似原理”,平行世界的熵流动总是趋于一致的,所以平行世界的宏观状态总是趋于一致的,科技发明,政策的决策这些都属于宏观决策,在这个尺度上它们是趋同的。
所以只应该是一次连锁反应,而这可能会以期望虫群的愤怒。
我想了想,把顾惟瑾拉了出去“我们已经拍过照了。
可以继续我们对腐海的研究了。
”我对他说。
我们继续向前走,发现了一个王虫刚刚褪下的外壳。
我小跑过去,并爬上了虫壳。
(一只成年王虫的体积通常是成年人的98-100倍)在它的眼睛壳边缘撒下一圈火药,用火一点,火药使那一圈的外壳与眼睛壳分离。
我拿起眼睛壳,递给惟瑾。
”这是一个不错的东西,可以做盘子,也可以用来研究,小心别让它伤到你了!
”我小心的叮嘱他。
“不会的,我们现在要回去吗?
”他问道。
“等我收集点孢子的样品。
”我拿出几根玻璃管,收集了一些孢子后,就回去了。
“走吧,回去研究啦!
”我拍了拍在一旁发呆的惟瑾“走吧,上车”。
基地
“惟瑾哥,琉言姐。
你们好。
我是刚从渤海星来的唐芽乐,以后就是你们的助手了!
”刚回基地一个面容乖巧的女孩便拉住我们做了自我介绍。
这么多年基地只有惟瑾我们两个,总不怎么又突然派来一个?
我心中留有疑惑。
不过,我一心着急研究,就让惟瑾带着她四处转转,并给她找住的地方。
“别介意,她现在忙于她的研究,不能带你参观,她不是不喜欢你哦。
等她忙完这一会儿就行了。
不过你怎么来了?
我小姨她还好吗?
我妈他们呢?
“惟瑾见芽乐有些不太高兴就解释道,又问了几个我不太清楚的问题。
后面他们在讲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我急急忙忙的走到一个小实验室,拿了几个花盆,把孢子种了进去,给它们浇上水,摆在架子上,我就锁上门出来了。
我走进实验室,把眼睛壳放到桌子上,用金刚石刀把眼睛壳裁成不同的形状(王虫壳很硬)把一些小细末放到显微镜下观察。
发现王虫的细胞要比动植物大,而且也比动植物细胞多出了几个不知道作用的细胞器。
我把图画了下来,给多出的几个细胞器做了标注。
过了一会儿,惟瑾和芽乐就回来了。
惟瑾看到新裁出的眼睛壳就知道自己有新餐具了。
他看到正在思考的我,就轻轻拍了我一下“琉言,在想什么呢?
”“你看,这是我画的王虫眼睛壳的细胞结构,这几个细胞器是用来干嘛的?
”我低着头指给他看。
“我看看琉言姐。
”这时在一旁沉默了半天的芽乐说。
“给你们看看,研究一下,我去把这些眼睛壳放到橱柜里。
”说完我便走出去了,当我返回经过大厅向外看时,发现又有一辆火车的残骸。
“看来我的推理没有错,这将是一次大的连锁反应,这次连锁反应发生在该播种的季节就叫‘播种’吧”我边自言自语边走向中央控制室,我打开基地的强度抗撞击网,并对基地周围方圆100公里的范围进行了扫描,发现了多处火车残骸。
在中央控制电脑上我发现一封来自总部的邮件“总部向你们派送了一名助手,唐芽乐,女19岁,主攻生物,地理……”后面还有一张芽乐的照片。
“收到”我发了这两个字回了过去。
在一台小的电脑上,我启动了终极防护措施。
“芽乐,惟瑾你们研究出来了吗?
先把图带到中央控制室来。
”我用广播对他们讲。
3分钟后,两人出现在中央控制室。
“这几个细胞器应该是王虫使自己外壳坚硬,探测人心的东西。
”芽乐有些兴奋的说。
“哦,原来如此!
”我点了点头。
“琉言,出什么事了,让你启动了终极防御措施?
”惟瑾有些担心。
“这次名为‘播种’的平行世界的熵流动应该是大的连锁反应。
我怕基地受到损害就启动了。
”我皱着眉。
“惟瑾,我们早上只发现了一出火车残骸,其实在他周围还有很多,从扫描的图像上分析,应该不是一个世界的。
”我又补充道。
我再次对基地周围方圆100公里的范围内做了扫描,并与上一次做对比,发现又出现了一些。
“这真的是一次连锁反应啊!
”惟瑾感叹。
“为什么是连锁反应?
”芽乐一脸迷茫。
“每个平行世界中的空间卷着设计都是小于最大承载量的,但是多个平行世界在同一点上进行挖掘,就一起了崩塌。
如果是由多个世界引起的崩塌,那么真正的总崩塌还没有到来,那将是超大规模的连锁反应。
”我对他进行了解释。
“为什么恰巧每个世界都发明火车?
每个世界都发明了空间调度技术?
每个世界都选择本地作为试点?
”
“平行世界理论中有一个世界相似理论。
”我边说边从电脑上调出这部分内容,“自己慢慢看,不懂的问惟瑾。
今天中午吃牛排,我先去做饭了。
”我走了出去,大约半个小时牛排做好了,芽乐两人从中央控制室出来。
“琉言姐,我们的世界没有利用空间卷折技术!
这不是宏观差距吗?
”芽乐问我。
我边放牛排边说“在这个技术爆炸的时代一个原理从发现到利用可能只有几十年,几十年的差距在大尺度上其实是很小的。
”
“会不会这次事故就是平行世界为了弥补这种差距而做的调整?
”
惟瑾愣了一下,拍桌子惊叫道:
“芽乐,你太聪明了!
我怎么没想到?
”
“算了吧,表哥,”芽乐摆摆手说“我自己都不信!
”表哥?
什么表哥?
惟瑾是压了的表哥?
“别……别呀,你想想看,这几次发现证明了什么?
在任何地点利用空间卷折技术都是不可行的,因为一旦做出决策,别的世界也会做出同样的决策,就算随机决策也不能确保安全。
所以我们没有利用空间卷折技术。
这样一来,所有世界都不能使用这种技术,所有筷子被截到一样长——世界相似原理。
”
芽乐愣愣的呆了一会儿,说道:
“好吧,我只能相信这个了。
要是什么时候真世纪末日了,我还想看看呢!
”
“等着吧,我们这是重灾区,火车会有更大的概率从空间卷折的世界弹向空间平滑的世界。
”
“你们说完了吗?
”我揉了揉额头。
“说完了,琉言你没事吧?
”惟瑾关心的问。
“没事,你是芽乐的表哥?
”我好奇地问。
“恩,芽乐是我小姨的女儿。
”惟瑾开始津津有味的吃牛排。
“太好吃了”芽乐大叫。
“别激动,快吃,吃完去休息一下,下午做一下对基地的维修。
”
休息后我们对基地进行了常规检查。
万无一失。
一天后
“琉言快来,你看又多了几处残骸。
平行世界发生了连锁反应。
”惟瑾有些激动。
“别激动,我们的推论是正确的。
惟瑾,真正的播种开始了,告诉芽乐,这几天呆在基地,那也不许去。
”我边说边关上了基地的门,加强了防御,基地现在是完全封闭的球体。
我把四周墙面全部换成了高硬度钢化玻璃。
“芽乐,在地球上欣赏一下撼动人心的场景吧!
惟瑾,建立起与里海星总部的量子通讯!
”我对他们笑了笑。
“现在就准备吗?
”“嗯!
”“琉言姐,什么是量子通讯?
”芽乐闪着眼睛问“一组用于量子通讯的电子保存在接近零度的超低环境中他们都是一对双生电子中的一个,对应的一组在里海星总部,双生电子诞生在纯粹能量的碰撞呈现出量子纠缠态,由于泡利不相容原理,它们的物理状态永远是相反的,这便是超空间量子通讯的理论基础,量子通讯要求的能源巨大,还好我平常一直在收集能源,所以天天使用量子通讯都没问题。
”我耐心的解释说。
“哇塞,琉言姐,我好崇拜你啊!
”芽乐的眼闪闪发光。
”那是,我家琉言在你这么大时已经获得了多个学科的博士学位了。
刚毕业就在这里工作了!
”惟瑾的语气里充满了骄傲与宠溺。
“那个,琉言姐什么时候是你家的?
我二姨她同意了吗?
”芽乐问。
“你们去吃饭吗?
我去吃饭了!
”真受不了这两个人。
那两人连忙跟上,并喋喋不休的说了半天。
吃饭时又有不少火车从天而降。
“看来,这是在弥补我们的空间卷这技术啊!
”芽乐发表了感慨!
“嗯,对啊,‘播种’的季节到了呢!
”我眨眨眼睛调皮的说。
过了一会‘播种’开始消停了一些。
就这样一天过去了。
那天夜里,是我睡得最安稳的,虽然夜里风大得有些出奇。
第二天清晨,我走到中央控制室,对这片区域进行了扫描时,发现有些不对劲突然大叫了起来。
听到我的叫声后,惟瑾他们就上来了。
“你们看,这里的几列火车不见了!
昨天这里明明有几列火车啊,现在都没有了。
而且你们看剩下的火车上面!
”说着,我拉近了画面,每一列火车上都有了孢子和王虫的尸体,“他们已经引起了王虫群的愤怒。
这些火车……
“嗯,这火车会对他们的世界造成影响!
也许会变得和地球一样呢!
”惟瑾摸了摸我的脑袋。
“你看,火车印迹旁边连碎玻璃和碎屑都没有,像有人用考古刷仔细扫过一样,对了,昨晚的风蛮大的”我抬头对上他那明亮如水的双眸。
“嗯,可能是龙卷风,局部气压变化造成的超强龙卷!
”芽乐推断道。
一上午没见“播种”,也许“播种”已接近尾声了。
下午,在中央控制室的大屏幕上又出现了一条龙卷风。
它扭动着吞噬过来,大约有五六十米的直径,几百米高。
但这不是一般的龙卷风它的上头连接了一个“黑洞”,吞没的一切都被吸到“黑洞”里没了踪影,就像倒悬在天空的游泳池底的一个泄水口。
接着几十条巨大的龙卷风吞噬着捕捉到的一切物质。
这写龙卷风不知缘何而来,和以往见到的不同的是,这些龙卷风下宽上窄,就像被拉长的漏斗,又像一个疯狂舞者的长裙,几十吨的火车在强风里就像印度舞蛇人手中的长蛇,被乖乖的驯服,随意舞动然后呼呼的收进袋中,袋口就是黑洞洞的“黑洞”它们像更大的蛇的大口,饥不择食的吞食着道口的一切。
也许它们只是为了恢复平衡。
“惟瑾,你还记得‘平行世界的熵流动一致’猜想吗?
”他很快想到了“平行世界的熵流动总是趋于一致‘播种’打破了这种平衡,这就形成了一个‘水位差’我们的世界已经达到饱和状态,为了恢复熵平衡,就会产生会吸。
”“不是回吸,确切的说是压回去,我们的世界在做工。
”我纠正他。
“对,现在就是回收的时候!
”惟瑾有些小激动。
“真抠门!
”芽乐这么长时间没说话,使我们都快忘了她的存在。
一天后。
“我们应该可以去腐海了”我对芽乐说。
“这次我和芽乐一起去,顺便看看我的探测器怎么样了!
?
”“为什么我留在基地?
”“一位对于基地的设施你比较了解,会操作。
我还要去腐海,要找一个人陪我一起去,相比之下芽乐更好不是吗?
”就在我讲话时,又有一条龙卷风向基地席卷来。
“怎么还没结束?
什么时候结束啊?
我想去腐海转转!
”芽乐有些不满。
“你们看有一些王虫被吸上天去了!
他们没事吧!
会不会从天上从高空摔下来吗?
“芽乐一脸的担忧。
“它们有一些会被排斥,会摔下来,还有一些会被吸到那个世界。
”我拍了拍她的肩。
“为什么?
”“生命体无时无刻不在熵减的过程,这将使熵平衡产生突变,现在是恢复熵平流,物理定理应该是更欢迎它们过去。
”惟瑾耐心的解释。
“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
今夕复何夕,共此灯烛光。
少壮能几时,鬓发各已苍。
昔别君未婚,儿女忽成行。
十觞亦不醉,感子故意长。
明日隔山岳,世事两茫茫。
……。
”我低低的吟唱这首早已刻入我灵魂的诗句,“琉言,你……“惟瑾心头一惊,”瑾,我们离开渤海星的那天,天空也像现在一样,我有点想渤海星。
”我的眼好酸。
“琉言,通过星际视频见你的父母吧!
他们也想你了。
“惟瑾有些担心我。
”没事,一会就好了。
我去中央控制室看看我的探测仪,你们也去吧!
“我无力地笑了笑。
“你们看,通过测控仪显示,流沙下的空气是很新鲜的,很像我实验室里的空气,”说着我把我实验室里的空气监测数据报告调了出来。
“我说你干嘛要那么多孢子,原来如此啊!
”惟瑾有些吃惊。
“看来腐海是为我们净化空气的。
我们在地球上的行程也要结束了,收拾一下我们回去吧!
”终于可以回家了!
“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
炫目的闪光突然亮起,模糊了眼前的一切,宣告这个冗长的故事走到了终局,而天空中还停留着最后的音节,在相隔亿兆千米的两端——盘旋,萦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