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杉醇的故事.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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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杉醇的故事
紫杉醇的故事
紫杉醇的故事
●紫杉醇的简介
紫杉醇(Taxol,paclitaxel)被用于治疗卵巢癌和乳腺癌,是获得FDA批准的第一个来自天然植物的化学药物。
它包含一串并连在一起的两个六元环夹着一个八元环,再一个四元环,环上缀了个小“尾巴”。
紫杉醇一共有11个立中心,多个功能团,如是复杂,是一种只有自然界才能调制出的“怪物”。
●探索历史及药理
最初,紫杉醇是从短叶紫杉(Taxusbrevifolia)的树皮中分离获得,这种紫杉主要分布在北美西北太平洋区域从北加到阿拉斯加的原生森林中。
当时这种杉树还不太为人所知,这种籍籍无名也使其显得不重要。
它中等高度,树皮呈红紫色,其针状叶细而扁平,轻微弯曲,不到一英寸长。
它通常藏身在溪流岸边、深谷或潮湿的沟壑之中,掩映在高大的松类树木的荫蔽之下。
其木材既硬又重,腐败缓慢,用途有限。
在它的抗癌作用被发现之前,林木工人们通常砍伐了这些树后当柴烧,或者打树桩当篱笆,把它当成一种“垃圾树”
1979年,爱尔伯特爱因斯坦医学院的SusanHorwitz报道了紫杉醇独特的活性作用机理,这使它进入了成为一类新的肿瘤化疗药的雏形阶段。
事实上与细胞有丝分裂密切相关的微管蛋白几乎普遍存在于所有真核细胞中。
微管蛋白分子本身是多种多样的,在哺乳动物中,至少存在6种α-微管蛋白和相应同样数量的β-微管蛋白,每种微管蛋白都由不同的基因编码。
这些不同类型的微管蛋白非常相似,并且它们能可逆性聚合成微管。
染色体的分离需要借助这些微管。
有丝分裂后,这些微管又重新解聚成微管蛋白。
仿锤状微管短暂的瓦解能优先杀灭异常分裂的细胞,一些重要的抗癌药物,如秋水仙碱、长春碱、长春新碱等就是通过阻止微管蛋白重聚合而起作用的。
与这些抗有丝分裂的药物相反,紫杉醇是已知的第一种能和微管蛋白聚合体相互作用的药物,它能与微管紧密地结合并使它们稳定。
并且紫杉醇促使的微管蛋白可以在缺乏GTP(在一般情况下都需要GTP的存在才能使微管蛋白聚合成微管)的情况下聚合。
在有利于微管蛋白解聚的条件下,比如低温、钙离子、透析等,紫杉醇促使形成的微管蛋白聚合体仍然是稳定的。
相对于α,β-微管蛋白二聚体而言,由化学计算可知紫杉醇仅与α,β-微管蛋白中的一个可逆、特殊地结合。
但是研究表明,当浓度为纳摩尔级时,紫杉醇显示了与同样浓度的秋水仙素、长春花类生物碱等相似的效果,即通过阻止微管蛋白聚合成微管而发挥作用。
另外,紫杉醇还能在细胞中诱导形成特异的微管蛋白束.另外,体外实验证明紫杉醇具有显著的放射增敏作用,可能是使细胞中止于对放疗敏感的G2和M期。
人,砍伐树木,导致树木死亡。
救人还是保树,这成了一个问题,随后,环保主义者因为紫杉醇而开始关注和推崇紫杉树,鼓吹生物多样性和保护原生森林。
他们强烈抨击损害杉树来救人性命,又拉动媒体和政客,“发现”原来紫杉还是一种濒临灭绝的斑点猫头鹰的栖息所。
他们将自己描绘成原生森林和珍稀动物的保护者,在与科学家及其病人们这些“破坏者”“战斗”。
八十年代末期到九十年代初期,关于紫杉醇和紫杉的新闻报道比比皆是,完全超越了科研范畴,而成了敏感的政治事务。
美国国立癌症研究所(NationalCancerInstitute,NCI)不堪其扰,而且因为财力和能力有限,1989年,第二期临床试验时,NCI向私有公司招标,合作开发将紫杉醇上市,其实是NCI将紫杉醇的后期开发转交出去。
BMS(Bristol-MyersSquibb公司)以其开发抗癌疗法上的强项赢得合作,承诺每年给临床试验提供25千克紫杉醇,这大约需要砍掉3万8千棵树,可以用来治疗一万多名病人。
因为政府出台了新的伐木政策,BMS不得不积极寻找其它得到紫杉醇的办法。
●紫杉醇的全合成
紫杉醇因其复杂和新颖的化学结构、独特的生物作用机制、可靠的抗癌活性和严重的资源不足引起了科学家们的极大兴趣。
据统计全球有30多个顶尖实验室投入到紫杉醇的全合成研究中,且竞争非常激烈,成为20世纪后期有机合成化学领域的焦点。
经过20多年的艰苦努力,终于在1994年首先由美国佛罗里达州立大学的化学家Holton和美国斯克瑞普斯研究所(TheScrippsResearchInstitute,TSRI)的化学家Nicolaou两个研究组几乎同时报道完成了紫杉醇的全合成,他们采用的分别是线性(先A环后AB环再ABC环系)和汇聚式(先分别合成A和C环,再组装在一起形成ABC环系)路线,代表了有机合成的不同策略。
Holton研究小组是最早从事紫杉醇合成的研究小组之一。
Holton法以价廉易得的樟脑(camphor)为起始原料,线性合成路线。
因紫杉醇侧链的合成方法由Ojima等发展而来,故又称为Holton-Ojima法,其特点是步骤少、收率高,总收率可达到2.7%。
Holton紫杉醇全合成路线以细致为特色,其成功的主要原因是经历约10年时间对紫杉醇分子构象与反应性的深入研究以及对多种化学合成方法的改进和发展。
Nicolaou的合成路线虽具有较前者简明的优点,但其总收率却远远低于前者,仅为0.07%左右。
之后美国哥伦比亚大学的Danishefsky小组(1996年)、斯坦佛大学的Wender小组(1997年)以及日本的Kuwajima小组(1998年)和Mukaiyama小组(1999年)也分别相继报道完成了紫杉醇的全合成。
最新报道为2006年日本东京工业大学的Takahashi教授领导的小组也完成了紫杉醇的全合成。
7条全合成路线虽然各异,但都具有优异的合成战略,将天然有机合成化学提高到一个崭新的水平。
从总体上看,对天然药物紫杉醇的化学全合成方法路径太长、合成步骤太多,不仅需要使用昂贵的化学试剂,而且反应条件极难控制,收率也偏低,不适合工业化生产。
但是,在研究紫杉醇全合成过程中发现了许多新的、独特的反应,大量过渡金属有机催化剂、有机硅试剂的应用和反应过程中基团的保护、立体构型的建立转化,以及独到的战略思路与反应创新等,对有机合成化学以及有机反应理论起到重要的促进和补充。
紫杉醇全合成的研究成果仍为有机化学合成历史上的一座丰碑。
与此同时,有机合成化学家仍在积极进行化学全合成紫杉醇的研究工作,为使紫杉醇全合成走上工业化道路而不懈努力。
●紫杉醇的半合成
紫杉醇全合成由于步骤多、产率低、反应条件苛刻等导致成本高而无法商业化生产。
在紫杉醇结构复杂而不能实现化学全合成、天然来源又非常有限和社会需求极大的状况下,在红豆杉中寻找量较高的紫杉醇前体化合物,然后再通过化学方法将其转化为紫杉醇是非常有效的解决途径。
通过研究发现:
从红豆杉植物中分离得到的紫杉醇前体化合物baccatinIII的生物活性虽低于紫杉醇,但其与紫杉醇具有相同的母核结构,而且在红豆杉针叶中量较高,并可经4步化学反应得到紫杉醇,产率高达80%。
这个惊喜的发现为解决紫杉醇新来源途径取得了重大进展,使得大量生产紫杉醇成为可能。
更可喜的是,1993年从一种观赏性植物英国红豆杉叶子中发现存在较多的10-deacetylbaccatinIII(10-DAB),而英国红豆杉叶是一种可以再生的资源。
由于baccatinIII和10-DAB在植物中的量相对较高,因而半合成的研究工作主要集中在对这两种物质的研究上。
法国UniversiteJosephFourier的Denis博士在1988年首次报道了由10-DAB为原料半合成紫杉醇的研究成果,随后美国Holton教授和法国Potier教授分别申请了以baccatinIII为原料半合成紫杉醇的专利,Holton和Potier都认为半合成是解决紫杉醇供应问题的一条很有希望的途径[24-25]。
美国施贵宝公司在获得美国FDA批准后,利用Holton的专利生产紫杉醇,并决定在1994年底停止从树皮中萃取生产紫杉醇。
目前紫杉醇的半合成原料主要来源于人工培育种植的红豆杉,包括一种欧洲红豆杉与东北红豆杉的杂交品种曼地亚红豆杉。
在研究紫杉醇半合成的过程中,Potier小组利用半合成法系统研究了紫杉醇类似物的构-效关系,还发现了一个比紫杉醇溶解性更好、活性是紫杉醇2.7倍的化合物,即后来被开发成抗癌药物的多西紫杉醇(紫杉特尔,taxotere)。
在紫杉烷的构-效关系和第二代紫杉醇合成研究中贡献颇大的还有两位化学家[26-28],一位是美国的Kingston教授,另一位是美籍日本科学家Ojima博士。
Kingston教授还曾经系统研究过中国南方红豆杉中的化学成分。
●紫杉醇的未来
据WTO统计,目前全世界有近4000万人患有恶性肿瘤,其中卵巢癌、乳腺癌、子宫癌、非小细胞肺癌和头颈癌患者数量最多,同时国外仍然在进行紫杉醇对阿尔茨海默病及其他癌症方面的临床试验。
美国肿瘤研究所所长Broder博士曾指出:
紫杉醇是继阿霉素、顺铂之后,人类与各种癌症相抗争,疗效最好、不良反应最小的药物,可称为“晚期癌症的最后一道防线”。
目前通过生物合成、真菌发酵、植物组织细胞培养等技术手段获得紫杉醇的研究工作都已取得了较大的进展,有望在短期内实现商品化。
同时利用天然药物化学和药理手段分离、筛选高效低毒的紫杉醇类化合物仍然是一个很有潜力的研究方向。
随着回归自然的呼声越来越高涨,人们对天然药物的需求也在日益扩大,天然药用植物资源的保护、研究与开发也成为历次世界传统医药学术会议讨论的议题。
21世纪是由天然产物担负起人类保健任务的世纪,天然药物化学研究必将为21世纪的人类健康做出新的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