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401K计划养老保障财税政策金融发展的混合型制度设计.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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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401K计划养老保障财税政策金融发展的混合型制度设计
2005年6月底，在国务院新闻办召开的记者招待会上，中国证监会主席尚福林说：
“从整体上看，在促进资本市场发展方面，政策调整还有很大的空间……我们还要学习成熟市场上的一些做法进行研究、推进。
比如说美国市场上有‘401K条款’。
这些政策在我们市场上都没有，我们还需要认真研究。
”
8月初，国内各大基金公司都已收到来自中国证监会有关部门的专函，函中称：
“为借鉴国际成熟基金市场发展经验、推动基金业制度创新、促进基金业进一步稳定健康发展，拟对基金业发展的有关税收问题进行专题研究，其中涉及对美国401K账户、个人退休账户（IARS）等退休保障计划的研究。
”
８月２８日，中国证监会副主席桂敏杰在企业年金基金管理机构的授牌仪式上发表讲话时表示，企业年金市场化运作实现了年金运作和资本市场的对接，证监会将进一步加强前瞻性研究，确保年金平稳入市。
同时他还透露证监会正在研究401K计划。
全面、完整、深入地了解美国401K计划不仅仅关系到资本市场发展，同时对促进养老保险市场发展也大有裨益。
劳动和社会保障部、财政部、国家税务总局、中国证监会、中国保险行业等部委，在推动中国式401K计划方面应该扮演一个十分重要的角色，起到十分重要的作用。
本文就从养老保障、财税政策、金融发展三个角度来认识美国401K计划。
美国401K计划：
养老保障、财税政策、金融发展的混合型制度设计
刘云龙
中国社会科学院金融研究所博士后流动站
美国401K计划的名字取自美国国内税收局的法令中解释退休金计划的那一部分，政府称其为现金或延迟安排（CODA）退休计划，人们通常只使用其俗名401K计划。
它是国家、企业、个人三方为员工退休养老分担责任的典型制度设计。
美国政府善于“算大账”，果断地实施和不断修正《经济增长与减税调和法案》，通过税收优惠政策来推动401K计划的发展。
而401K计划也不负众望，在推动美国经济增长、经济发展、金融发展、降低基本养老保险支付的财政压力、实现社会安定等方面贡献很大。
税惠政策是401K计划发展的第一推动力，资本市场发展及华尔街金融帝国崛起是401K计划发展的第二推动力。
目前，401K计划的发展不仅成就了美国经济金融帝国地位，实现了“美国梦”，而且正在成为美国精神和美国文化的重要代表。
正是因为其独特的机制设计、管理原则、运作模式，401K在国际养老保险制度中独树一帜，对全球养老保险制度改革的影响巨大。
本文主要从美国401K计划发展的制度背景、基本内容、运作特点等方面进行研究，寻找其对中国养老保险及其企业年金制度发展的启示。
一、401K计划发展成就美国经济金融帝国地位
401K计划产生于1978年，实施于1980年，应该讲起步很晚，但它与美国政府试图建立一个可持续、有效的养老保险体系的思想是一脉相承的。
401K计划发展壮大得益于天时、地利、人和三因素，前20年的发展基本上顺风顺水，最近5年来遭遇到资本市场的寒流。
1．401K计划与美国“三支柱”养老保险体系。
美国现行的退休制度开始于1935年罗斯福总统签署的《社会保障法》，建立了一整套老年及孤寡者保险制度（OASI），联邦政府以征收社会保障税的方式筹集资金，并按规定向退休者发放老年退休抚恤金，从而建立了由联邦政府管理的社会基本养老保险制度，即美国养老保险体系中的第Ⅰ支柱。
福特总统在1974年签署了《雇员退休收入保障法案》（EmployeeRetirementIncomeSecurityAct,ERISA），从鼓励发展雇主出资的退休金计划出发，为雇主出资的退休金计划制定了一整套管理标准，凡按此标准管理的退休金计划被视为“合格计划”，发起建立合格计划的雇主和参加该合格计划的雇员都可以享受优惠的税收待遇。
按照ERISA法案来管理的私人退休金就成为美国养老保险体系中的第Ⅱ支柱。
401K计划就是第Ⅱ支柱中的重要组成部分。
美国政府还鼓励个人通过储蓄来购买商业保险，从而商业养老保险就成为美国养老保险体系中的第Ⅲ支柱。
这样，美国形成了三条腿的退休收入保障体系。
2．私人退休金计划类型与“合格性”。
区分美国私人退休金计划，最重要的是考察该计划是否享受税收优惠政策。
《雇员退休收入保障法》根据退休金计划是否享受政府税收优惠政策（或税惠大小差异），将退休金计划分为适格计划（QualifiedPlans）与非适格计划（N0n-QualifiedPlans）。
符合国内税收法规（IRCD）的有401K计划、403B计划、457计划、501C（抵税年金，TSA）、IRAs计划（408）、团体年金保险（包括IPG、GIC、DA）等。
尽管这些计划都符合美国国内税收法规的要求，但是各自适用的对象不同。
401（K）计划主要适用于赢利性企业的雇员和其他一些非赢利组织的成员，403（b）计划主要适用于教师、医护人员以及其他非赢利组织雇员，而457计划只对州和地方政府的雇员以及非赢利组织雇员适用。
个人退休账户（IRAs）包括传统IRA、SEP SAR-SEP、Roth、SIMPLE、Education共五种，个人退休金账户适用于挣工资的雇员及其配偶。
3．401K计划发展的天时、地利、人和。
20世纪60年代中后期到70年代初期，美国经济正在经历一个充满不确定性的时代，通货膨胀、越南战争、石油危机以及伴随而来的股市低迷，使得美国资本市场再次陷入困境。
在这一片哀声之中，美国政府只好采取修改《国内税收法》，采取减免税收的措施来实施经济复兴法案。
1974年美国国会通过了《国内税收修正案》，除了继续对养老金的投资增值免税外，还增加了对个人退休账户享受附加税收优惠的规定（第408条）。
1978年，美国国会又通过了新的《国内税收法案》，其中的第401条第K款明确规定了对养老金资产“延迟纳税”的规定，于是401K计划产生了。
正如约翰·戈登在《伟大的博弈：
华尔街金融帝国的崛起（1653-2004）》一书中所描述的那样：
20世纪70年代初期，华尔街进入了大变革的时代，以共同基金为代表的机构投资者迅速崛起，彻底改变了市场的投资者结构，市场的交易力量也逐年提高，那些将会给华尔街带来大繁荣的变革正在悄悄地发生：
纽约股票交易所最终于1975年放弃了长达183年的固定佣金制，这标志着纽约股票交易所的“私人俱乐部”时代的彻底终结；1975年，美国国会通过了《证券法修正方案》，该法案要求将全国的证券交易所和三板市场连接起来，形成统一市场；1978年，跨市场交易系统投入运营；悄然兴起的纳斯达克市场，渐渐对纽交所形成了挑战（约翰·戈登，2005）。
随着里根总统从1980年开始的10年任期，美国经济迅速繁荣，华尔街金融帝国迅速崛起，401K计划发展如日中天。
401K计划从80年代初期建立，用了刚好20年的时间，到2000年，401K计划就覆盖了30万家企业，4200多万人，积累的资产达到1.8万亿美元。
由于401K资产大部分投放在股票市场上，从2001年以后，由于美国经济衰退、网络股泡沫破灭、公司做假帐等一系列不利因素的影响，资产缩水为2005年的1.7万亿美元左右。
401K计划从无到有，从小到大，经过25年的发展，目前大约占美国退休金总资产的11％左右。
1990-2003年间401K计划资产（单位：
10亿美元）
年份
1990
1995
1997
1999
2000
2001
2002
2003
资产
385
864
1264
1790
1785
1715
1521
1885
资料来源：
美国劳动部、联邦储备委员会。
2000年后的数据为估计数。
4．401K计划成就美国经济金融帝国地位。
美国人最引以自豪的不完全是宇航员上天、军事帝国地位，让美国人感到自豪和安全的还有美国的经济帝国和金融帝国地位。
美国拥有全球最大的资本市场，而包括401K计划在内的养老基金则是美国资本市场的基石。
401K计划提供的是长期性资金安排，成为私人养老基金（相对于美国的州和联邦政府管理的公共养老基金而言）的重要组成部分。
同时，401k计划积累的养老金资产又通过共同基金来管理，从而推动相互基金成为美国长期资产管理的重要金融机构，成为美国资本市场上最重要的机构投资者。
2001年，共同基金管理的IRA资产为1.2万亿元，占IRA资产总额2.41万亿美元的50%，共同基金管理的缴费确定型计划资产总额为1.1万亿元，共同基金管理的401K计划资产为7650亿元、403B计划资产为2310亿元、457计划资产为350亿元、其他DC计划资产为1070亿元。
很显然，没有养老金资产的积累，就不可能有20世纪90年代的共同基金高速发展。
养老金市场和包括共同基金市场在内的资本市场形成了良性、互动发展的局面。
美国401（K）计划投资于共同基金的统计表
时间
401（K）计划养老金总资产（亿美元）
共同基金管理的401（K）计划养老金（亿美元）
共同基金管理的401（K）计划养老金占401（K）计划养老金总资产的份额（%）
401（K）计划投资于共同基金的资产占共同基金总资产的比例（%）
1990
3580
350
9.09
3.28
1991
4400
460
10.45
3.30
1992
5530
820
14.83
4.99
1993
6160
1400
22.73
6.76
1994
6750
1760
26.07
8.17
1995
8640
2580
29.86
9.18
1996
10100
3430
33.96
9.73
1997
12180
4820
39.57
10.79
1998
14070
5850
41.58
10.59
根据世界银行（WorldBank,1994）、经济与合作发展组织（OECD,1994）提供的数据显示：
在1990-1991年度，尽管美国国民储蓄/GDP的比重只有15.1%，但是私人退休金资产/GNP的比重却达到了66%（英国同期相应的数据是13.8%，73%）。
二、税惠政策成为401K计划发展的第一推动力
美国政府充分运用税惠政策“四两拨千斤”的杠杆效应、“扑蝇纸效应”，税惠政策成为401K计划发展的第一推动力。
虽然政府承担一定的税惠成本，但是政府换取了为401K计划“定制度、立规矩”的权利，获得了对税惠政策的管理权。
因此，美国政府通过出让税收优惠政策，达成了美国政府与企业、雇员三方之间的权利交易。
1．401K计划与EET税制。
EET税制的特点是在当期消费和后来消费之间是中立的，同时确保收入不能征税两次，它反映的是长期养老金储蓄、在生命期间里收入再分配的真实性质。
美国对合格退休金计划实施的是EET税制,该制度允许雇主与雇员从他们的税前收入（pre-taxincome）中扣除养老金缴费额，并减免养老金投资收益所得税，只在养老金领取时象对待其他应纳税收入一样，征收个人所得税。
实际上，正是EET型的税收优惠政策，调动了雇主和雇员的积极性，使得401K计划非常有吸引力。
部分国家企业养老计划税制类型比较
国家
税制类型
附注
美国
EET
加拿大
EET
英国
EET
对一次性领取免税
荷兰
EET
瑞士a
EET
意大利
EET
对其他形式储蓄投资也免税
法国a
EET
只对国家强制的现收现付计划（pay-as-you-go）的缴费及投资环节免税
匈牙利c
EET
德国
EET
雇主以空帐（bookreserve）缴费的现收现付计划；
TE（T）
基金积累计划（SupportFund），对一次性领取免税
瑞典b
ETT
丹麦b
E（T）T
只限于对房地产投资收益征税
日本
（E）T（T）
对待遇确定计划只部分免税，对一次性领取免税
新西兰b
TTE
澳大利亚ab
TTT
领取环节税率较低
俄罗斯c
TTT
捷克c
TaxCredit
以政府直接出资（taxcredit）形式给予鼓励。
注：
a.瑞士、法、澳3国的企业养老保险是国家法定强制实行的；b.瑞典、丹麦、新西兰、澳大利亚4国在税制改革（分别在1991、1984、1987、和1992年）之前是EET税制。
C.匈牙利、俄罗斯、捷克3国为经济转型国家，其余11国均为OECD国家。
资料来源：
E.PhilipDavis,1995,PensionFunds。
2．税惠政策管理。
美国政府为了确保政府税收收入不流失、税惠政策不被滥用，同时又能够激励雇主和雇员共同为雇员退休后积累起必要的退休金，美国政府的国内税法（IRC）401（a）对401K计划参与者享受税惠政策的条件和其他事项做出了明确规定：
（1）适格员工。
最低参加计划的员工年龄不得超过21岁，同时服务年资满1年方可成为合格参加计划之员工。
如果计划规定年资满2年给予完全的赋益权（fullvested），则最低年资可以规定为2年（此规定只限于年龄和工龄两项，防止雇主的苛刻条件）。
（2）赋益权。
员工参加计划服务满一定期间（5年或7年）后获得赋益权，最长时间为7年，从2002年开始调整为6年；悬崖式赋益（cliffvesting）的时间为5年，从2002年开始调整为3年。
同时规定计划参与者对个人缴费部分拥有立即赋益权（此规定旨在保护雇员的就业自由和公众利益）。
（3）非歧视原则。
不得优惠高薪职员（highcompensationemployee，HCE），以实现员工普惠制。
三、401K计划发展成就“美国梦”
目前，401K计划已经成为美国薪酬福利制度、员工福利计划的重要内容。
虽然，是否发起建立401K计划可以由雇主自愿选择，但是在工会、市场竞争、美国文化的作用下，发起建立401K计划已经成为雇主自觉、主动、积极地承担的雇主责任。
1．401K计划与美国员工福利制度。
在美国，雇主为雇员出资建立退休金计划，不是法定的责任，它可以理解为企业的市场竞争手段和为企业文化建设的投入。
在经济学家和金融保险学家们看来，雇主为雇员建立退休金计划并不是雇主的慈善，而是雇主应该承担的对劳动力使用的经济补偿，可以理解为满足劳动力在工资收入外的经济需要，即劳动力的使用成本。
美国员工福利制度的激励框架可以分成两大类：
一类是激励性制度安排；另一类是补偿性制度安排，包括工资、薪金、佣金、奖金以及团体人身、健康、医疗、意外伤害保险计划等。
从雇主为雇员出资建立退休金计划来看，401K计划与员工福利制度息息相关，特别是与激励性制度安排密不可分。
2．401K计划与利润分享机制。
早期的经济学标准理论揭示的是劳动获得工资、资本获得利润（或企业剩余）。
现代企业理论认为企业剩余的产生要么是因为企业参与者签订的契约具有不完备的特征，要么是由团队成员共同创造的“组织租”，要么是人力资本专用性产生的“收益外溢”，所以企业剩余存在着再分配的必要，允许劳动者以劳动来参与企业剩余的分配。
在美国员工福利制度框架下的激励性制度安排，就是通过合约形式，分配给企业经营管理者和普通员工一定的剩余索取权与控制权，如虚拟股票计划、股票增值权、影子股票等；以企业业绩为基础的剩余分享安排，如业绩期权、经济增加值等；针对经营管理者设计了“股票期权”、“激励期权”、经营管理层融资收购等制度安排，针对普通员工设计了“员工持股计划”。
实际上，401K计划就是在美国员工福利制度框架下，从利润分享计划（profit-sharingplan）、员工持股计划（ESOP）、现金购买（cash-purchasingplan）计划中衍生出来新型激励方式而已。
3．“美国梦”的实现。
美国人在财富积累方面有两个不同的“美国梦”，一个是白领和金领阶层，他们希望在青年时期成为百万富翁,象AIG的格林博格、GE的杰克·韦尔奇。
另一种是蓝领阶层，他们希望在退休后成为百万富翁,象沃尔玛超市、保洁公司、可乐可乐、麦当劳的普通员工，他们中的不少人确确实实就是在退休后成为百万富翁的。
这是因为以401K计划为典型代表的私人养老金制度为美国居民在退休后获得巨额的退休金收入。
特别重要的是，对普通的雇员而言，退休后能够成为百万富翁，确保了他们能够过上丰裕、优雅的老年退休生活，提高了全国国民的幸福指数。
四、“以养老为目的”是401K计划发展的第一原则
401（K）计划是一整套非常精细、非常系统的制度组合，它是在美国金融市场非常发达、雇主和雇员非常理性、市场环境非常规范的条件下，通过20年来的不断修正并逐步完善的先进的金融制度。
它好比是养老金资产积累和流动的万里长堤，而众多的完备的法律规定使得它成为一道牢不可破的铜墙铁壁。
美国国内税法对401K计划的有关规定包括：
（1）不得提前取款。
只有符合符合以下条件才能从个人账户中领取养老金：
年龄≥59.5岁；死亡或永久丧失工作能力；发生大于年收入7.5%的医疗费用；55岁以后离职、下岗、被解雇或提前退休。
一旦提前取款，将被征收以下税款：
20%应付款；从全部款项中征收所得税（尽管已经扣款20%）；征收10%的惩罚性罚款。
（2）允许借款。
同雇主匹配缴费和税后缴费一样，401K计划允许借款，而后偿还本金和利息，其优点是利息支付到自己的账户中而不是银行或其他商业贷款人。
401K计划对借款有数量限制，而且借款行为会影响账户资金的增殖能力，并且要接受双重纳税，因为向401K计划的缴费是税前款，而支付贷款利息是税后款。
（3）困难取款。
困难取款不需要偿还，但是在1年内不能向计划中缴费，而且要承担困难取款的代价——支付所得税和10%的罚金。
困难取款只限于4种用途：
支付自己、配偶或需要抚赡养人的医疗费用；自己、配偶或未成年子女中级以上教育的下一年的学费；购买主要住房；避免失去主要住房的居住权。
（4）参加401K计划的雇员在年龄≥70.5岁时,必须开始从个人账户中取款,否则政府将对应取款额征税50%。
这一项规定的重大意义在于刺激退休者的当期消费，避免大量的养老金资产成为遗产，避免全社会落入消费不足的陷阱。
正是从这个意义上讲，养老金资产的最终用途是为了确保退休者能够正常消费、有效消费、充分消费。
401K计划管理规定及简评
有关规定简介
对规定的简评
一、处于工作状态
1.按工资的百分比扣减，直至达到一个限额
可以避免对高收入者的优惠，贯彻无歧视原则。
2.可以在各种投资方式之间进行选择，每12个月可以转户一次。
有利于受托人间的竞争，有助于提高金融金融体系的效率。
二、雇员离职
1.随着年数的增加，相应加大权益比例，权益期限最长为7年，权益部分一次性支付。
7年或5年的规定可以满足员工正常流动的需要。
2.如果终止计划，适用特殊均衡法。
确保计划者的利益。
3.除非退休金是以终身方式给付，或者退休时已届满55周岁，否则，就要交纳一次性给付税金和未到期罚金。
防止提前取款，确保退休金专款专用于退休。
三、工作期间提款
确保计划的灵活性
1.困难提款要纳税，如果尚未年满59.5岁，有可能支付罚金。
防止退休金过早提取。
2.在任何年龄下，都可以从该计划中贷款，必须在5年内分季度偿还款项（如果是购买居所，可以延长期限）。
兼顾正常的经济开支，同时确保退休金计划的足额积累。
3.年满59.5岁后，可以领取养老金，如果不是一次性领取，将按普通收入纳税。
鼓励将退休金用于退休期间的消费，并防止税收流失。
四、特殊情况
1.残疾：
全额领取，不缴未到期罚金；提取的款项必须纳税；转户到IRA中或在受托人之间转存；一次性给付可以适用特殊均衡法。
保护伤残者的利益。
2.退休：
全额领取；可以保留于雇主处、趸领或者转户到IRA中，也可以随时在受托人之间进行转存；除一次性领取外，要按普通收入纳税。
鼓励将退休金用于退休期间的消费。
3.死亡：
由受益人全额领取，适用特殊均衡法；退休金开始支付，由受益人继续领取；尚未开始领取，配偶可以在5年内将它转户到自己的IRA计划中；其他受益人必须在5年内全部领取完，或者以终身给付方式领取；除非是一次性领取，否则要按普通收入纳税，受益人最初领取到的5000美元是免税的。
保护受益人、配偶的正当利益,“合格联合和生存者年金”（QJSA）的规定保护了配偶的合法利益；为了严格管理，美国还出台了《家庭成员资格确认法》（QDRO）。
五、政府监管为401K计划发展保驾护航
围绕401K计划的监管，美国劳工部、国内税收局承担着重要的监管职能。
根据1974年《雇员退休收入保障法案》的要求，美国成立了养老金收益保险公司（Pension Benefit Guaranty Corporation，PBGC），但是401K计划不受PBGC的保护。
因此，401K计划能够迅速崛起、健康发展，一个重要原因是政府监管为它保驾护航。
1．美国国内税收局。
为了防止税收收入流失和税收待遇被滥用，美国国内税收局对雇主缴费和雇员缴费的上限做出明确规定，针对提前取款、借款、困难取款、不取款等一系列的行为制定了详细的惩罚性措施。
2．美国劳工部。
确认计划发起人、计划参与者、计划本身的合格性；严格贯彻落实“非歧视”原则；监督受托人履行职责。
在针对401K计划的监管中，美国劳工部起到了十分重要的作用。
3．401K计划的投资与管理。
美国政府给予401K计划发起人和参与者有广泛的投资选择权，它包括短期贷款、股票、共同基金、债券等等。
美国对401K计划实施法定合计准则（statutoryaccountingprinciples，SAP），它要求定期对401K计划的财务状况提供保守估计；美国证券监管当局对401K计划还规定了信息披露要求；美国税法404（C）明确了管理401K计划的法律体系。
此外，许多非赢利的学术研究机构针对401K、ESOPs等退休金计划，提供政策和法律咨询。
4．401K计划的运作及管理.曾经有学者将401K计划和一支棒球队做一个比较，要保证一支棒球队成功运作，经营者、管理人、教练、星探、球员（参加计划的每一位雇员）一个也不能少。
实际上，401K的运作的参与者也同样包括：
（1）计划的发起人，他们通常是雇主；
（2）受托人，他们可以是某个人、小组或委员会，全权负责组织实施计划的运作。
受托要求（fiduciaryrequirement）规定了受托人的职责范围，并规定美国劳工部负责监督受托人义务的履行情况，如果发现受托人违反审慎者原则（prudentmanrule），有权代表企业退休金计划参与者和受益人提出指控（此规定旨在确保退休金计划经营上的稳健性和退休金给付上的安全性）。
（3）计划管理人，向参加计划的雇员和受益人提供《计划简介》，保证雇员和受益人有权获取退休金计划财务管理信息及其他有关文件的权利，并负责定期报告和披露信息（reportinganddisclosure），每年还要向美国劳工部上交公司年度的财务报告。
（4）投资经理，一般雇佣外部投资人帮助公司管理保障计划。
（5）会计财务经理，一般雇佣外部会计财务人员帮助管理计划的资金项目。
六、401K计划发展成为美国精神的重要代表
1．401K计划与储蓄率改善。
经济学家雷博松运用实验心理学的研究方法，揭示了401K计划与储蓄之间的重要关系，他认为生命过程中的实际消费和储蓄非常符合双曲线贴现率。
他发现：
储蓄决策部分地受到“双曲线”贴现率（hyperbolicdiscounting）的影响，双曲线作为贴现率形状，即评价遥远事件往往使用相对较低的贴现率，评价即将发生的事件使用非常高的贴现率。
这种“行为特征”的含义是人们愿意为未来进行计划，如为退休进行储蓄，但是他们的长远计划却往往被眼前的诱惑所打乱。
雷博松的研究成果还表明，约束机制（commitmentmechanisms）如直接从工资单上扣减缴费、对提前取款进行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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