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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汉语状态词缀

现代汉语状态词缀

作者:

马 彪

来源:

《求是学刊》2008年第05期

        摘要:

文章考察、分析了现代汉语(包括方言)语言材料,研究了状态词缀的类型、作用及特征等问题。

认为状态词缀是一种介于构词词缀与构形词缀之间的语用词缀,这类词缀的主要特点是:

根、缀结构松散,词缀位置确定、缺少独立性,无实在意义,只描摹某种状态,有独特的读音规律和语用含义。

        关键词:

现代汉语;状态词缀;语用词缀

        作者简介:

马彪(1956—),男,山东蓬莱人,文学博士,黑龙江大学汉语研究中心教授,主要从事汉语语法、语用研究。

        基金项目:

2006—2009年度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项目“汉藏语描写性词缀及其类型学特征研究”,项目编号:

06JA740021

        中图分类号:

H136文献标识码:

A文章编号:

1000-7504(2008)05-0120-06收稿日期:

2008-02-12

        

        一、什么是状态词缀

        

        现代汉语状态词缀大部分是状态形容词的词缀,如“黑咕隆咚”的“咕隆咚”,“干乎乎”的“乎乎”;也可以是其他类词的词缀,如“试巴”的“巴”、“吹乎”的“乎”是动词词缀,“猛不丁”的“不丁”、“仰八叉”的“八”分别是副词、名词词缀。

状态词缀是一种介于传统的构词词缀与构形词缀之间的词缀,而其构词、构形意义都不十分明显(也可以说既有构词作用又有构形作用,但是又不同于一般的构词词缀和构形词缀),一般没有实在的词汇义也不具备确定的语法意义(缺少系统性)。

例如英语动词、形容词词缀“-ize、-ist”等有改变词汇意义和语法范畴的作用,可以使名词成为动词、形容词,而汉语的“咕、巴、乎”等词缀只增强表现力。

英语的“-er”、“-est”只表示形容词的比较级、最高级,而汉语的“乎乎”、“不溜丢”等既可以增强程度,又能附加描写意义。

        如果按照现行的分类法划分,状态词缀是构词词缀中的一类①。

但这些词缀的共同点是具有描写性,或者说其构成的词具有描写性,是突出某种形象、情态、色彩的语用词缀。

描写,具体说就是模拟形态、增强语势、表达情感、适合语境。

在汉语中状态词缀主要是构成状态形容词。

朱德熙认为,状态形容词带有明显的描写性[1](P110)。

他列举的状态形容词几乎都是由状态词缀构成的(5类中只有一类AABB式不全是由状态词缀构成的),例如“小小的、煞白、绿油油、脏里呱唧、怪可怜的”。

因而也可以把这类状态词缀称为描写性词缀。

        除了个别状态词缀由词根语素虚化而成外,大多数是直接添加的并无实在词汇意义的词缀语素。

附加状态词缀能突出词根语素含义的某方面取向,使词的表达更生动形象,更具有表现力和情感张力。

也可以说是状态词缀改变了词的形象色彩、感情色彩、语体色彩。

这种描写有时是模糊的,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

既然难以通过有具体描摹意义的词根语素表达,只好借助无具体、实在意义的词缀来表达。

一方面是词汇含义大体满足了,因而不需要增加实语素构词,就用到了这类词缀;另一方面是实现语用转换需要状态词缀形成特别的形式,这时,具体意义淡化了,语用意义突出了。

状态词缀表达的是外在的形态色彩,却渗透着说话人内心的主观感受或主观评价。

有状态词缀和没有状态词缀的词并存,适应特定的语境需要。

如此看来,汉语的构词词缀又可以分为词汇构词词缀、语法构词词缀和语用构词词缀三类。

词汇构词词缀是只有构词意义或构词作用的词缀,如“阿”、“老”、“初”、“第”,其特点是与名词性或数词性的语素组合,并不改变词性。

语法构词词缀是既有构词意义又有语法意义的词缀,如“者”、“头”、“性”等,其特点是可以与不同词性的语素组合,并使之成为名词。

语法构词词缀也有较实在的词汇意义,不可缺少(“读者”、“甜头”、“积极性”的“者”、“头”、“性”),缺少就完全变成另一个词了。

因此,可以把语法构词词缀也称为词汇构词词缀,以便同语用构词词缀相对照。

语用构词词缀就是状态词缀。

经常运用的格式会形成规律性的倾向[2](P16),现代汉语(包括方言)的词缀系统有其特点与共性,形成了独特的词缀体系。

汉语词缀系统没有印欧语的构形词缀,可以分为词汇、语用词缀。

        1.词汇词缀

        词缀位置变音词缀非变音词缀\准词缀

        (加下划线)(单音节)(单音节)(单音节)

        前缀(无)阿姨\可耻

        中缀身子骨母老虎\委员长

        后缀记性善于\绿化

        2.语用词缀叠音词缀非叠音词缀

        (多音节)(单音节)(多音节)

        前缀蒙蒙亮精光稀里马虎

        中缀(无)没深拉浅正儿八经

        后缀热辣辣热乎黑咕隆咚

        状态词缀表达的是从主观感受出发赋予要表达的事物外在形态色彩的主观评价。

除个别由有具体描写意义的词根虚化的外,多数是增加并无实在含义的词缀传递出对词根含义的形容描绘,延伸附加含义,使词语带上某种色彩,如口头性、随意性、贬斥性、形象性等。

        

        二、状态词缀的构词特征

        

        状态词缀是词缀,所以首先符合词缀的特点。

但状态词缀比一般词缀更有特色,构词特征主要是位置确定、缺少独立性。

状态词缀一般不能单独使用,与词根结合不紧密,词根可以单独使用而词义基本不变。

单音节词缀结合紧密些,但也明显与词汇词缀不同。

以哈尔滨方言(见李荣、尹世超主编的《哈尔滨方言词典》,江苏教育出版社1997年版)的“巴”为例:

        动词:

拉(阳平)巴、拉(去声)巴、磕巴(兼名词)、治巴、卖巴、置巴、劈巴、卡巴、眨巴、尬巴、凿巴、砸巴、杵巴、扔巴、擂巴、缠巴、拽巴、揪巴、敛巴、串巴、攒巴、支巴、造巴、试巴、凑巴、奓巴、哈巴、撕巴、扯巴、搓巴、掐巴、撮巴、团巴、削巴、卷巴、光巴、挣巴、挤巴、巴、齁巴儿(兼名词)、巴

        形容词:

僵巴、涩巴、剌巴、死巴、倔巴、皱巴、抽巴、窄巴、干巴、煳巴、将巴儿、馊巴

        “巴”位置确定、不能独立使用,与词根结合松散,词根大都能单独使用而词义不变。

除了上边第一段动词中“拉(去声)巴、磕巴、尬巴、哈巴”和下段形容词中“剌巴、抽巴、将巴儿”之外,可以分离单用词根的比率仍占86.7%。

《现代汉语词典》(中国社会科学院语言研究所词典编辑室编商务印书馆2006年版)只收了少数几个带“巴”的词,有“干巴、窄巴、结巴、磕巴、哈(hà)巴”等。

        双音词缀有一定的选择性,但与词根结合更松散,例如(“~”为词根):

        ~个X

        死个丁、面个兜、艮个揪儿、咸个滋儿、软个囊~得(搭)乎

        傻得乎、胖得乎、暄得乎、悬得乎、软搭乎

        ~得X

        彪得哄、苦得溜、稀得溜、臭得烘、扁得哈、

        细得溜(儿)、稀得楞儿、干得噜儿

        上述双音节词缀中的“个”、“得”像是插入成分,因为多数词去掉这些词缀还可以组合成词,如“艮揪儿、暄乎、稀溜”等,所以说两个词缀之间的关系也不紧密。

前边的单音节词根同后边的双音节词缀的关系松散,单独说“面、胖、臭”等只是少了附加色彩。

另如北京方言(见陈刚等的《现代北京口语词典》,语文出版社1997年版;高艾军等的《北京话词典》,北京大学出版社2001年版)中的双音节词缀:

        

        沉得噜(陆)、憋得慌、闷得慌、沉得慌、闹得慌、臊的慌、羞的慌、惨的慌、黑的乎、玄得忽、悬得忽、晕得忽儿、晕打呼儿、匀得溜儿、穷的哈、黄得楞儿、稠咕嘟(儿)、闷咕嘟、热咕嘟、齐骨都、黑咕咚、热咕咚、零唧咕、酸咕囔

        “咕嘟、咕咚”与“得慌”等词缀一样,同词根的关系不紧密,只是后附的拟音词缀。

其他带双音或多音节后缀的词,词根与词缀、词缀与词缀之间的结合也不紧密,例如:

        老实巴交、大腹便便、可怜巴巴、白不呲咧、黑不溜秋、红不梭登、花不梭登、滑不唧溜、灰不溜丢、酸不溜丢、花里胡哨、黑咕隆咚、死乞(气)白赖(方)、软了咕耐、光不出溜、恶拉巴心、熬拉巴糟

        “老实巴交、花里胡哨、软了咕耐、光不出溜”就是“老实、花、软、光”,“恶拉巴心、熬拉巴糟”就是“恶心、熬糟(苦恼难受)”。

        正因为如此,一般辞书所收的带状态词缀的词要少于实际使用的数量,那些使用率低或使用面小的、编者不熟悉的当然被排除在外了。

而人们使用这些附加成分并非为了构词,而是为了“构用”,恰恰是在运用具有语用特点的状态词缀。

由此看来,状态词缀并非真正的构词词缀,过去把叠音后缀称为“生动形式”,就表明已经意识到了这类状态词缀与构词词缀不同。

        

        三、状态词缀的意义特征

        

        状态词缀的意义虚无或抽象而不具体,表达形式与意义基本无关,几乎只是无意义的音节,有的词缀甚至不像是语素。

        普通话有“在乎、忙乎”,可以是动词,还多少保留了“乎”的“于”义,而在方言口语的大多数词中这一意义几乎虚化殆尽,有的甚至写作“呼”。

“乎”构成的除动词外,还有不少是形容词;不但可以与动词性语素构词,也可以和形容词性、名词性的语素构词。

        有的词因附会词义而改变了书写形式,《现代汉语词典》中的“忙活”、“黏糊”应同“忙乎”、“黏乎”。

改变了的书写形式又影响了实际读音(标注为“活”、“糊”的本音)。

状态词缀因为用字附会意义而易误解。

比如“泼辣”,有的辞书未标轻声,哈尔滨方言是“泼(上声)勒”,也可以写作“泼拉”,后一个字应读轻声,并无“辣”义。

        还有一些状态词缀“弄”也可以用“楞”或其他词缀替换。

例如(“~”代替“弄”或“楞”):

        摆~(用手反复动某物,喻指支配操纵)

        团~(揉成团儿,喻指控制)

        挖(去声)~(钻营)

        糊(去声)~(欺骗)

        劐~(同“劐拉”)

        搁~(搅动、搅和)

        不知道的人常按“弄”的动词义读音,而一般汉语词典都注音为轻声nong。

哈尔滨方言读long或leng,否则失去了其原有的读音和语用含义。

        多音节词缀的这一特点更是明显。

按读音规律应该读阴平(或轻声加阴平),如果不遵循规律,难免影响理解和使用。

例如“空落落”表示“缺少东西、心无着落”,应读kònglāolāo,而一般汉语词典都注音为kōngluòluò,似是而非。

另如:

        酸不叽、贱不叽、蔫不叽、绿不叽、甜不梭、黑幽幽(油油、黝黝)、辣蒿蒿、赖蒿蒿、腥蒿蒿、曲溜八叉、眼泪巴叉、稀罕巴叉

        “不叽、不梭”的意义都不能按字面理解,“不”也作“巴”。

“八叉、巴叉”也没有意义区别,可以写作相同的字。

“幽幽(油油、黝黝)”有三种书写形式,可见字形与意义无关。

“蒿蒿”更与“蒿草”义无关,因为可以加在“腥、辣”表示味道的词后,也可以加在“赖”表示情态的词后,想附会都难。

有些词缀“里”就是“了”:

        曲里拐弯儿、稀里忽扇、急里拐弯儿、稀里哈嗒(儿)、花里胡哨、稀里糊涂

        “了”与虚语素连用时习惯上写作“里”,口语实际读“了(le)”音(写作“了”时读la或le)。

“稀里”等是双音节前缀,“里”前的“稀”不单独表义。

“曲里”也写作“急里”,证明二者没啥区别,只是“急里”更符合实际读音,“曲里”是附会词根义。

        状态词缀“了”一般不单用,经常与“巴”、“巴叽”、“咕叽”等连用:

        乌了巴涂、傲了巴叽、漂了巴叽、泞了巴叽、肉了巴叽、野了巴叽、侉了巴叽、勺了光叽、澥了光叽、甜了咕叽、烂了糊哧、黏了呼吃

        这里的“了”延长音链,形成轻重变化,不只是陪衬音节,而有增强语势、突出情态的作用。

“了”与其他词缀连成一体,起到了突出后边词缀的标记作用,一般不能缺少,除非全都不用,只说“乌涂(兀突)、侉、嘚瑟、漂、甜、泞、勺、澥、烂”等。

        

        四、状态词缀的读音规律

        

        状态词缀的特点是语音形式变化与词缀化相对应,形成形、音、义对应规律。

以哈尔滨方言为例:

前(缀)“升或降”,后(缀)“轻或平”,单音(缀)“轻”,多音(缀)“平”。

即单音节前缀常读阳平或去声。

例如:

        焦酸、焦绿、焦黄、稀暄、稀泞、稀嫩、稀酥、精泞、精湿、精瘦、溜滑、溜光、溜鼓、溜圆、溜平、溜尖、绷硬、登硬、胶黏

        上述单音节前缀常读阳平。

其中有的字音就是阳平,其他的只有“焦黄、胶黏”的前缀不读阳平。

        确黑、确青、漂白、刷白、蹦脆、瓦凉、瓦蓝、恶臭、恶臊、岗尖儿

        上述单音节前缀都读去声。

这里所列的单音节状态前缀大都出自北方方言。

        单音节后缀必读轻声(干巴、甩搭、摆弄、捅咕),叠音、多音后缀及变换形式有相应的读音模式:

“的”尾前(音节)“平”后“轻”(傻乎的),其他前“轻”后(音节)“平”(傻乎乎、傻的乎、傻不噔、傻拉光几)。

单音节词根重叠后加叠音词缀,词根重叠的后一音节读轻声,叠音词缀都读阴平:

        满(满)登登、病病殃殃、别别拉拉、坑坑巴巴、假假咕咕、将将巴巴、皱皱巴巴、揪揪巴巴、赖赖巴巴、裂裂巴巴

        这些词中有的与三音节词的形式并存,如“满登登”、“病殃殃”、“皱巴巴”。

名词性的非重叠双音节词根加叠音词缀的词,叠音词缀都读阴平,例如:

        褶子巴巴、瘦筋巴巴、油渍奈奈、雾气沼沼、彪子哄哄、烟气刚刚、娘们儿家家

        有的双音节词根可以独立成词,如“娘们儿”;有的不能独立成词,如“瘦筋”;有的后一语素虚化,如“油渍”。

        三音节词缀的组合有两个层次,后两个音节先组合,常是固定搭配在一起的模拟形态或声音的成分:

        稀拉呱叽、稀拉巴叽、破不拉叽、嘴不啷叽、刺儿拉嘎叽、傻拉乎吃、红不棱登、紫不溜丢、黑不出溜、花不棱登、疤不拉瞎、光不出溜、醉么咕咚(儿)、邪乎巴拉

        以上的“巴叽”、“乎吃”、“咕咚”等,同前加虚语素“拉”、“不(巴)”等组合,前一音节读轻声,后两个音节都读阴平,可以视为两个词缀的组合体。

如果再加“的”就是三个词缀了。

“邪乎巴拉”有所不同,前两个音节“邪乎”先组合,再和“巴拉”组合,读音也是轻声加阴平。

组合的结构形式、读音分别如下:

        结构形式后缀读音

        

(1)根+(缀+缀)(轻声+阴平阴平)

        

(2)(根+缀)+缀(轻声)+阴平阴平

        (3)根+(缀+缀)+的(轻声+阴平阴平)+轻声

        (根+缀)+缀+的(轻声)+阴平阴平+轻声

        对应的例词如:

        

(1)“稀+(拉+巴叽)”

        

(2)“(邪+乎)+巴拉”

        (3)“稀+(拉+巴叽)+的”

        “(邪+乎)+巴拉+的”

        (3)组有两种结构,一样读音。

说明对韵律格式来说,词缀位置比意义上的亲疏关系更重要。

此外,其他组合的结构还有“词缀+词根(通红)、词缀+词缀+词根(喷儿喷儿香)、词根+词缀+词根(强咕强)、各式+的[登登的、狠歹歹的、悬得棱的、悬乎(儿)的、蓝盈(盈)儿的]”等其他结构形式。

前缀“通、喷”读去声,后缀“咕、的、得”读轻声,“登(登)、(歹)歹、棱、乎、盈”都重读阴平,括号中的登、歹不重读(阴平),常读轻声。

        

        我们对《现代汉语八百词》“形容词生动形式表”二“单音节形容词加双音后缀或三音后缀,构成ABB、ABC、AXYZ等式”的词缀读音进行了统计[3](P637-658)。

去掉词根音节重叠的词(如“干瘪瘪、孤单单”),共有314个词,词缀符合读音规律的(轻声+阴平,如“稠乎乎、美不滋儿、滑不唧溜、黑咕隆咚”)275个,占87.6%,其中词缀的字、音一致的词227个,占72.3%,词缀字、音不一致而读阴平的词(如“文绉绉、水淋淋”的“绉”字本是去声,“淋”字本是阳平)48个,占15.3%;不符合读音规律的(轻声+非阴平,如“暗沉沉、白皑皑、光灿灿、气鼓鼓”),占12.4%,主要是仿造的书面语的叠音词缀,非叠音的状态词缀没有不符合读音规律的(都来自自然口语)。

        北方方言口语叠音的词缀都读阴平,日常就这么说,只是写成“油油”、“辣辣”而易被误读。

因为记音附会意义而导致人为改变自然语音,再以此类推造出一些书面语词,便出现了许多不读阴平的叠音后缀。

人们一直就叠音后缀是否变阴平争论不休,其实“变阴平”说本身就不合适,颠倒了先有自然语言的词音后有文字的次序,而假定字先于词音。

这个问题也不难解决:

来自方言口语词的叠音后缀都读口语音,而书面语仿造的则不受此规律限制。

《现代汉语词典》分别注音还是有必要的,也是符合实际的。

        

        五、状态词缀的语用特点

        

        

(一)语境、语域选择

        语用方面,无论普通话还是各方言的词缀构成的词都会有地域、场合、语体等语境、语域选择。

有的词虽有不同词缀,但多种词缀表义相同。

这主要是因为方言用字不很固定,口耳相传难免变化,但也反映出对应确定语素或者说是文字并不重要。

如:

        

(1)诚气(程度副词:

非常)/诚是/诚的(地)

        

(2)央咕(动词:

央求)/央格(个)/央跟

        (3)哜咕(动词:

口角)/哜个

        (4)搁弄(动词:

搅和)/搁娄/搁楞/搁拉

        (5)稀罕巴拉(形容词:

很喜欢的样子)/稀罕巴叉

        (6)秃喽(动词:

脱开)/秃噜

        这些用字可以看做是一个语素的自由变体。

由此构成的不同词形可以看做是异形词。

不过,多数异形词并非仅仅是自由变体,还有某种不同的俚俗色彩、使用范围。

(1)

(2)(3)(5)(6)的“诚气、央格、哜个、稀罕巴叉、秃喽”使用面更宽些,而(4)的“搁弄、搁楞”可用于比喻义(串连鼓动),另两个只用于实际动作。

        语境选择似无须多说,但状态词缀除一般语境选择外还有一些突出之处值得注意。

有无词缀的词、不同词缀的词并存,用哪个由不同的人群根据对象来决定。

例如“厉害”和“邪乎”、“夸张”和“血乎”,多数情况下城里人选前者,乡村人选后者,在正式场合用前者,在私下里用后者。

试比较它们可出现的句子:

        

(1)看看都不行?

你这么邪乎(厉害)呢?

那狗可厉害(邪乎)了。

        

(2)你别血乎(夸张)了,不就拉个口儿吗,没啥了不起的。

这家伙让你夸张(血乎)的,拉个口就能死?

        语体并不只是简单地分为书面语和口语,还有不同的层次。

至少还可以把书面语分为通用语(这、麻烦)、文雅语(此、烦请)、客套语等(兹、是荷);把口语分为通用口语(妈、吃)、俚俗口语(娘、造)、詈骂口语(妈的、塞)。

用于口语的状态词缀也有通用的“乎乎、油油”、俚俗的“咕隆、不溜丢”、詈骂的“稀X贱、牛屄哄哄”。

        还有的用于不同的感觉、程度、对象和范围,如:

        

(1)胖:

胖乎(的)、胖的乎(的)、胖乎乎的、胖不搭儿的

        

(2)苦:

苦巴叽儿的、苦(了)巴叽

        (3)热:

热乎、热乎儿的、热的乎(的)、热(的)乎燎、热咕嘟、热腾的

        例

(1)用于感觉不同的表达。

“那孩子胖乎儿(的)”是表示胖得好;如果改为“胖的乎(的)”或“胖乎的”则表示胖得不好。

都是说胖,但表达的主观感觉不同。

(2)是形容词“苦”程度的从低到高的表达。

“苦巴叽儿的”是稍有点苦,“苦(了)巴叽”是比较苦,苦到了一定程度,与达到了最高程度的“恶苦”分别表示不同程度。

例(3)表示适用对象、范围的差别。

“热乎”用于人:

“这人待人热乎,真有个热乎劲儿。

”“热乎儿的、热的乎的、热咕嘟”都可以是事物,比如说:

“这汤(屋)热乎儿的(或:

热的乎的、热咕嘟的)。

”“热乎儿的”是“热得好”,后两词则表示不好。

另外“热咕嘟”使用面窄,只用于汤水、空气等给人的感觉。

“热的乎燎”使用面更小,只用于表示人自身火烤一样的感觉,如:

“这两天发烧,浑身热的乎燎的。

”“热腾的”只形容有热气的事物,如:

“馒头热腾的”,“锅里热腾的”。

        在词语选择中体现出语言使用者的题旨与情境的配合。

操这一语言的人群似乎对状态词缀,尤其是后缀情有独钟。

通常说“你傻”,而用于某些对象时,就会说“你傻了吧(光)叽的、傻巴楞登的、傻乎的、傻的乎的、傻的乎吃的”,等等。

好像特别希望形象点儿,具体点儿,增加点分量,让对方知道自己的态度。

喜欢的事物,无须避讳的事物,词缀用得少一些,主要是儿化。

反感的事物词缀用得多些,有时甚至一词一缀,如“半拉坷叽、死目咔眼、烟气刚刚”。

        

(二)表达修辞含义

        自古以来,汉语就是特别讲究修辞的,一些修辞格也体现在词缀使用上。

        1.借声表形——通感

        通感修辞格在非构词成分中经常出现,例如:

叮当穷、穷得叮当响、他的手艺呱呱叫。

        有趣的是,很多状态词缀本来是拟声词,可是成为状态词缀后不再表示声音,而是表示形态。

例如:

咕、咕咕、咕冬、咕隆、吧唧、呲喇。

从修辞上看,是把视觉、触觉或其他感觉转移到听觉的通感修辞格。

打通人的感觉使表现力增强,也是一种标记,使听的人知道这是一种渲染而非实指。

如“黑咕隆冬、白呲拉(喇)、热咕嘟、穷嗖嗖”。

这类很多,另如:

巴唧、巴叉、咔叽、咕唧、忽拉、哈哈、登登、哄哄(烘烘)、光叽、忽吃、巴登、呱唧、哧哧,等等。

        以北京方言为例,拟声词缀表示形态的状态词近百例,超过总词数的10%。

有单用的(臊不搭、闷咕嘟、闷咕咚、刺儿不唧、苦不唧儿),有与其他词缀连用的(苦剌呱唧、吓人呼啦的、热里忽剌、醉模咕咚、杂拉咕咚儿)。

“剌”与“呱唧”连用,“里”与“忽剌”连用,“的”与“呼啦”连用,“模”、“拉”与“咕咚”连用。

有一些重叠的(黄不几几儿的、白卡卡的、红哧儿哧儿、咸不唧唧、凉不唧唧、嘎巴轰轰),但不重叠的占多数。

        2.叠音强调——反复

        重叠词缀都形成了反复,虽然不同于词语反复,但其修辞效果是相同的,都起到了突出强调作用。

因为语素反复、音节反复同样是延长语音链的长度,增加语言成分的表达次数,获得特殊的标记提示。

形式加量带来了表达内容加量。

例如“干巴”、“热乎”还有强调式:

“干巴巴”、“干干巴巴”,“热乎乎”、“热热乎乎”。

这就是重叠增强程度,不再受程度副词修饰的主要原因。

        以北京方言为例,叠音词缀构成的状态词155例,约占总词数的17%。

ABB式(甜丝丝、黑炭炭儿)最多,达54例。

AABB式(鼓鼓囊囊)53例。

ACAB式(哆里哆嗦)26例。

ABCC式(可怜巴巴)11例。

ACBB式(咸不唧唧)8例。

BBA式(喷喷香)等前缀最少,只有3例。

如果算上CDAB式(稀里马虎)、ABAB式(蹬楞蹬楞)、ABAC式(扎拉扎煞)、重叠词缀加“的”式(逛等儿等儿的),形成反复的状态词更多,约占总词数的20%。

        3.描摹状态——隐喻

        这里借认知语言学的概念,隐喻的外延大于汉语修辞学的比喻(包含拟和喻),是用已知的经验去推导、比拟、描述对新事物的认识。

隐喻是一种认知方式,也是语用化的结果。

试比较隐喻语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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