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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子 以梦为马.docx

海子以梦为马

 1989年3月26日,年仅25岁的诗人海子静静地躺在山海关的铁轨上,告别了自己短暂的一生。

他在生前极度苦闷,不被人理解,而他的诗歌在他去世后整理成集,陆续出版。

随着海子越来越受到关注,他俨然已经成为一个时代的文化符号。

而海子从1983年毕业分配至中国政法大学校刊编辑部一直到1989年,他的诗歌创作大多在法大昌平校区的家属院内。

他生前曾担任学校345诗社的指导老师,与法大多位老师有过来往。

  中国政法大学学生会新闻部在海子二十五周年祭日之际,专门联系采访当年海子故人,造访海子在法大的故居,并集结成稿,缅怀海子在法大的诗歌理想和八十年代特有的文学风尚。

倾其至诚,以飨诸位。

 

 

【第一部分】天空一无所有为何给我安慰

       那时,我们无歌可唱

  春天,十个海子全都复活

  在光明的景色中

  嘲笑这一野蛮而悲伤的海子

  你这么长久地沉睡到底是为了什么?

 

          ——《春天,十个海子》

  后来,海子再也没有醒来;然而诗的魂灵不死,就像麦子葬在土地里,等待那个永远不会来临的春天。

  那时,我们无歌可唱。

  三月下旬的法大春光融融,一派盎然气象。

目之所及尽是桃红玉翠,暖风习习更是一扫之前人们脸上的阴郁与消极。

观此佳景,不经意地心旷神怡。

料想二十五年前的今天,大抵也是如斯吧。

可在那充满希望的春天里,中国政法大学教师、青年诗人海子(査海生),却选择了死亡。

  二十五年已经太过遥远,遥远到历史的风沙足以模糊了人们的视线;而时间的灰烬早就铺满了无声的叹息。

今日有几个青年还知晓海子的故事呢?

他的喜怒,他的悲欢就像那个时代一样,早已淡出了属于它的舞台。

可我们要在这里要悼念死去的海子,以使诗的火种不至湮灭,在寒夜里给我们的后人以光明。

  1988年的深秋,一个社团在法大昌平校区悄然诞生。

也许当时年轻的诗人黑川与柠檬绝不会想到,这个小团体会传承26年以至今日;它见证了大学诗歌与理想的陷落,也守卫着最初也是最后的精神家园;这就是中国政法大学345诗社。

而命运,却让海子与诗社错失。

  “第二年三月,突然传来一个消息:

海子自杀了。

我们震惊不已。

对于这位刚刚成名的新生代代表,我们所知甚少,只晓得他是一位有成就的诗人,当我们请他作顾问的时候,他却突然走了……我们读他的作品,惋惜之余,也写一些关于‘麦子’的诗。

在海子的激励下,《感觉》第二期出版了…”这是社刊《感觉十年》后记中对于海子的记忆。

读罢唏嘘不已。

  遥远的二十五年对于浩渺的时间长河来说又只是刹那芳华,转瞬即逝。

个体生命的短暂空虚与精神王国的永恒构成了诗人们长久痛苦地受难。

也许,海子正是因此才选择了殉诗,庄严地向历史说不。

就像跳下神坛的祭祀,却得以升入天国;伟大的艺术来源于伟大的死亡。

  斯人已逝,而我们却仍要长久地痛苦,就像面对着战士亡魂的生者。

“ But in a larger sense, we can not dedicate——we can not consecrate——we can not hallow——this ground. The brave man, living and dead, who struggled here, have consecrated it, far above our poor power to add or detract.”

  远处,有歌声飘荡

  “那时

  在我们前方

  过去和未来将同时击中我们

  死亡如阳光般哗然突破窗口

  照耀我们  成为最后一首诗歌

  而那时我们心领神会

  平静地等待我们年轻时的歌声

  从我们身后蔓延开来

  埋葬我们”

  可那时,我们无歌可唱。

                        345诗社 11级凡轩

 

( 黑川:

王川的笔名,1987级法(五)班 345诗社创始人;柠檬,唐波的笔名,1987级法(五)班 345诗社创始人 首任社长 炜衡律师事务所高级合伙人)

 

【第二部分】远方除了遥远一无所有

        海子的赤子境界

“八十年代的一个风气,就是人的漂泊感。

就是现在的人说起流浪是个时髦的话,但八十年代就意味着一个人的艰苦卓绝,穷困潦倒,最关键的是没有朋友,没有知音。

精神上远离故乡。

这是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漂泊。

”李忠实这样说道。

的确,在那个年代,尤其是精神上比较孤苦的有所追求的一些年轻人漂泊感体现得尤为明显,海子这种诗人更是了,15岁就背井离乡,只身北上,从边远农村进入了当时思想最活跃的地域。

诗人都是孤独而又敏感的,他们往往沉睡在自己编织的美好幻境中,不愿醒来。

海子也不例外,他不仅写诗,还要过诗中那样的生活。

    在法大,海子基本没什么朋友,也没什么谈得来的,交往比较密切的还是原来在北大的师兄弟。

生活中的海子在大家印象中是一个形单影只、特立独行、不大合群的这么一个人。

从小成长在乡间田野的海子身上有很多农村生活的印记,来到北京这么大一个城市,不免有很多难以融入其中的时刻。

再加上昌平实在太小了,二十多年前,这里的很多地方都还是农田,只有老城区那一片是居民区,进一趟城要坐两三个小时的公交。

于是这种孤独化为了海子的诗句,成为他笔下的“一只鱼筐”、“鱼筐中的泉水”、“泉水中睡着的鹿王”,“孤独是不可言说的”。

尽管物质生活十分匮乏,但海子的精神信仰却一直没有丢失,他喜欢旅行、买书。

身体和灵魂,总有一个在路上。

他生平一共去过两次西藏,1989年1月份的寒假,他最后一次从西藏回来,穿着很脏的浅色旅行服,头发很长。

因为当时没有钱坐飞机,也不通火车,只能坐长途旅行车去西藏,也没有地方洗澡,所以去一次回来就象流浪汉一样狼狈不堪。

但他却乐在其中。

海子喜欢西藏,也向往那样的生活。

海子的生活方式和精神追求和游离于当时的生活时代和环境。

他沉淀在历史当中,沉淀在诗歌当中,沉淀中古老的过去当中。

他读了很多东西,但是当代的东西读的不多,多是希腊、罗马的内容,都是同那些历史积淀下来的巨人在对话。

这些内容当代的人是理解不了的,他立志成为古希腊那样的诗人。

他写的诗叫大诗,叫三联诗,形式上非常奇特,《太阳》就是三联句,模仿古希腊的诗歌样式。

就是一个宏大的故事,然后分成三个部分,三个部分联系在一起,形成一部完整的作品。

从古希腊后,没有人再这样写,但是海子写了。

别人一两天写好的,他用两年写成,他是在用燃烧自己生命的光照亮自己的创作之路。

据李忠实回忆,海子曾对他说:

“我昼夜不停的写,不是我想写,是有一个声音在我的耳边让我写,不是我要去编造它们,我要去想象它们,我要去创造它们,而是它们装满了我的头脑,我要去把它们写出来。

再有一点就是先知,海子看到了很多这个时代人的麻木和顺其自然,他忍受不了。

89年初的时候回了一趟家,那个时候就跟人讲,农村被破坏得很严重,宁静的田园生活都被破坏了,其实这个是一种预言。

对于这一点大家都接受了,但他就是很敏感,不容许心中的那一方净土被工业文明的进程破坏。

他生活在自己的精神世界,离生活有一段距离,所以注定是孤独的,是悲剧的。

尽管有人认为海子在朋友圈中很偏执,但在李忠实看来,他是一个比较腼腆、内向、温和、没有进攻性的人。

他极其单纯,对于世俗的东西,经意不经意的伤害,他都很在意。

有一次他去看望一个诗人,见面之后,那人对他很鄙视,还为此发了一篇文章,说他现在虽然是个诗人,以后会成为我的敌人。

海子对此很不解,还大哭了一场。

海子身上的这种单纯和真性情也体现在了他的作品中。

他的诗歌里经常有天空、大地、绿地、水、马和梦等非常原始、自然、古老的元素在里面。

当时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诗歌界的风气就是讲究前卫、各种语言的拆借,比较浮夸。

而海子只是一个另类,有人说他还没有正式地进入写作,是个外行,是个业余诗人。

这对海子也是一种伤害。

而他恰恰与这些人不同,他是一个纯真的人,他的那些意向、那些元素非常简单,但是非常古老,非常有幻想,这些正是海子诗歌的价值体现。

海子在文章里说过,一般人都生活在生活的表象当中,生活在肤浅的层次当中,非常琐碎、非常庸俗,很难得进入到那种沉静的思索状态当中去,他就喜欢那类的诗人,文学家,哲学家,就是那样一个层次的人。

海子说有一类人是生活在原始的力量的中心的,就像他喜欢的荷尔德林、尼采、梵高。

他以这种原始的力量每时每刻进行着斗争、对话、和解、对抗。

恰恰是这些使他们精神带着巨大的力量,他们痛苦,又幸福,伟大,穿越,活的生命力更加广大。

所有这些也影响到他。

用李忠实的话来说,“海子就是一个赤子境界。

(李忠实,中国政法大学人文学院副教授,常年盘踞中外文学名著导读课堂,颇受中外文学青年好评,新浪微博@乱民李忠实)

 

 

 

【第三部分】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追求状态而不是假装向往

                                  

“谈海子吧,应该是有一种状态。

我们写海子也好,让大家了解海子也好,都要有一种心态,都要在一种状态上来。

如果找不到状态来讨论海子的话,对海子是一种亵渎,同时也不能正确地认识海子。

这是李忠实谈论海子时首先表明的“状态”,面对我们的问题,他轻轻一笑,将我们带入到他的回忆和叙述中。

而后,我们自然而然地抛开了那些问题,和李忠实一起在八十年代的泥泞中恣意挣扎。

人类存在一个普遍的品质,那就是把内心的理想和美好寄托在外物,这种思想的物化,抑或说灵魂的安放,带给我们无限的憧憬感和充实感。

把心中的美好物化,再转而追求并沉溺在这份美好中,不得不说,这是人类的特质,人类的天才。

听听海子,“有两类喜欢风景的人,一类是他喜欢的是风景中的自己,一类喜欢的是自然中的生命,喜欢大自然的呼吸,是把宇宙作为殿堂,然后身心和自然融为一体。

”他喜欢的是原生的力量,“我生活在原生力量的中心”,在这之前,大概只有他所歌颂的“我的瘦哥哥”梵高以及那个同样在燃烧的尼采曾经站在过那里。

正如我们不会去向往梵高和尼采的燃烧,站在原生力量中心漩涡外的我们,只能试图用状态去接近,而不能用理性或者如海子说的“表象”去向往,如果有的话只可能是假装向往,是没有“状态”。

在那里,充满了幸福和痛苦,渺小和伟大,也只允许站得下一个人。

当然,这种状态也不会是仅仅止于惊讶的。

认识海子,认识八十年代,在顺应或者颠覆之下,我们的要求绝不能止于“错愕”和“应然”。

如果只是一步步好奇与推测,海子必将无从捉摸。

我们谈论海子,不是要带来新的话语狂欢,而是在给这个雾霾压城、黄沙漫天的春天,献上醇厚的美酒,翻开泛黄的篇章,为法大抹上平静悠远的色彩。

 

于是,回到采访李韵秋的过程:

首先是还原出平日的海子,可以看到,他比较熟悉海子的生活,但是他不会使用“了解”这个词,不会用“深交”来形容这层关系。

在老师的眼中,海子不是避世的,但是存在一个不可逾越的鸿沟隔开了他和别人的世界。

一起吃饭时眉笑颜开却明显体会到心与心是没有共同的关注和联系的,这就是那道鸿沟。

李忠实说:

“海子认为他所生活的才是真实的世界,而我们是浮于表象的。

但是他又是那样独特,在人面前是腼腆而文静的,他对于“浮于表面的”我们没有轻视,他一面用肉体承受原生力量的迸裂,一面又不消极地、安静地融入到军都山下的生活中。

海子说:

“世界上有两种伟大的人,一种是尼采和梵高,一种是歌德。

”其实,这种伟大便是燃烧生命,前者是向着光明狂放地燃烧,后者是安静而热烈地燃烧殆尽。

海子在灵魂上追寻了前者,表现在“表象”世界的却是安静,除了摇滚似的狂热,在海子身上,还蕴藏着风吹麦浪。

 

谁在美丽的早晨

谁在这一首诗中

 

新闻部记者:

对海子的印象?

李韵秋:

当时的海子啊,我来这么说吧,个子也就你这么高吧(指了指游冕同学)。

脸圆圆的,胖胖的,还留点小胡子。

我们住在一个楼,大家一块儿会去吃个饭啊什么的。

但是海子啊,可能这个也不实证,就是海子的家庭是比较困难的,他经常需要给家里寄钱,其实他的经济压力是很大的,但是那个人又很开朗。

我们经常吧可能因为我们年轻,可能比你们岁数,比你们岁数大也大不了多少。

大家一块儿楼上楼下嘛,当时就在西环里,我们住在一栋楼里,他在4楼,我在3楼,所以大家经常会上下有来往。

额(长久的停顿),没有发现当时他有一个那么大的嗜好,要做诗人啊什么之类的,谈话也很朴实。

也就是说,有时候我们看一个歌唱家或者一个诗人的时候,当你去发现他平常说话的时候你有的时候看不出他是一个诗人,你看不出他是一个歌唱家。

但是人家一张嘴一唱歌的时候你就发现:

噢歌唱家啊!

和平常人说话一样,诗人当他去思维的时候,写的时候他可能和他平常是不一样的。

 

 

新闻部记者:

就是说当时院里面的同学,老师基本上学生不知道他写诗吗?

李韵秋:

知道,他有时候也会有给我们读。

但实际上,额,现在,后人去看他的一些东西,可能我们当时平庸吧,我们觉得呀,这就是一个爱好者写了一些东西,其实当时很多的老师都会写一些散文啊,你知道这个年代和我们那个年代不一样。

 

于是自然我们想到了八十年代,一定意义上说海子和他的诗的诗是异类。

八十年代可以说是当下很多人心中圣洁而纯真的年华,我们阅读的、听说的和想象的八十年代,永远处在宁静或者灿烂的循环之中。

是在意大利小镇的窗檐边,女孩用蔓藤缠着手指,低声呢喃“垂下头来,在红光闪耀的炉子旁,凄然地轻轻诉说那爱情的消逝”时,英俊男子骑马踱过,留下“在头顶的山上它缓缓踱着步子,在一群星星中间隐藏着脸庞”的细雨纯情。

是在黑夜与光明的交界处,支离破碎的天空下,起伏的山间,合唱的声音未曾消减地刺激着追逐的人,世界在解构:

“如果海洋注定要决堤,就让所有的苦水都注入我心中,如果陆地注定要上升,就让人类重新选择生存的峰顶。

我们总是宁愿去相信这样的时光,肆意而狂妄。

但是,李忠实的回忆,“无情地”告诉我们“拖拉机”、围棋和麻将才是八十年代法大的主流,诗歌并不是每个人的日常生活。

李韵秋则惯常把我们“美好的追忆”拉回到清贫的现实中来,虽然肯定了差异,但是也不会让我们飘得太远,他用一连串的镜头揭开了八十年代的面纱。

一个国家,一个时代,必定不可能让所有人都成为哲学家,让所有人成为诗人,如果抱着这样的念头重新审视八十年代,这或许又多了一份亲近。

 

你在婚礼上 

使用红筷子 

我在向阳坡 

栽下两行竹

 

新闻部记者:

我们就是想了解当时那个年代。

李韵秋:

当时,有一个农村潮,改革开放以后啊,实际上外国的书很多书开禁,大量涌进来。

所以那时候人们疯狂地读文学啊,读各种各样的书籍,很多人都在疯狂地自己写一些散文,写一些诗,都有。

新闻部记者:

我们法大现在来说就是法律方面为主,就比较严谨,那么在海子那个时代的时候,法大是什么样的?

李韵秋:

年轻人写诗可能是很普遍的,每个人可能都会诹一些,就相当于我们国家古代的人写毛笔字似的。

最后,大家真正的是写出来了,文学青年非常非常地多。

不仅是诗人这一类的想做文学,他们不一定要做诗人,他就是爽,就是喜欢用这种形式来表达他自己。

有些人就像海子,他用诗歌,还有些人还写小说呢,还写一些寓言似的东西,都有的,在那时候很普遍的。

其实,很多老师是这样,学生也这样。

就是那个时代和你现在想象的那个时代不一样。

新闻部记者:

我们知道,我们特别崇敬那个时代,可是永远也回不去了。

李韵秋:

所以,咱们这么说吧,你看啊,现在刚好春暖花开。

春暖花开,面朝大海,这句话,我就说,海子不是大诗人的时候,我们做一般人听这句话,你会觉得它非常不同凡响吗?

(新闻部记者:

就是一句很美的话。

李韵秋:

我感觉它很一般。

不是,当你觉得它很美的时候,你是从什么方位给它界定的?

(新闻部记者:

就是年轻人啊向往未来啊,我自己感觉是这样。

李韵秋:

就是说海子给后人留下的这个东西啊,就冲他这一句话,这个非常非常跳跃的一种迸发着朝气(的东西),你们小姑娘春暖花开要干嘛,你谈恋爱多好面朝什么大海,面朝大海给你的印象是什么,汹涌澎湃广阔无垠驰骋万里的东西是吧,这给你的是一个跳跃性的东西。

有时候啊,只有诗人才容易理解诗人。

而诗人给一般人的是什么东西?

我这么说吧,挺舒服的,诶他这个东西挺好玩的挺舒服的,春暖花开,其实海子的很多东西啊在中国有一种超时代的思想。

海子生活的时代中国的农村很穷的,中国是没有田园社会的。

 

关于那时候的农村,李忠实还记得,海子怀有特殊的感情,他深爱着麦田、小河和鸟语,广阔到土地、天空和太阳,一种直达自然深处的热爱。

海子要么都是在俯视这个世界,要么就钻进了每一个细胞来考量这个世界。

他总是惯于忽视我们关注的东西,而是看到世界上最重要的框架和灵魂,所以他先知先觉,所以这个世界在他的眼中是另一番模样,破碎是不可避免的,失去是不可逆转的,他站在“远方”这个概念前畏葸不前。

这种欣赏确是“超时代的”,他希望的世界是什么?

我想,不妨看看海子的旅行。

每次他从西藏回来,都是衣衫褴褛、胡子拉碴,如同他的诗歌被同时期善于解构的诗人讥笑为“不入行”一样,大多人对于这个脸上充满满足的笑容的年轻人只有异样的眼光。

他在微笑,还记得荷尔德林孤身徒步穿越法兰西之后,分明也是微笑。

他在寻找梦境,他看到了快要失去的东西,但是他的思维已然超前了,他站在了未来的维度看待世界,知晓了这份失去是逃避不了的,田园、诗意、远方、做梦、他理解的爱情和热烈,都是如此,“该得到的尚未得到,该丧失的早已丧失”。

“他接受不了我们能够忍受的东西”,李忠实叹息似的望着窗外。

 

那时的海子,思想和诗歌遭受了很多同时期诗人的误解,同时,他又身在昌平,身在那时尚处在荒芜之地的中国政法大学。

现在回过头来看海子,发现缠在他身体上的蛛丝远比这更为密集,来自家庭的压力,面对爱情的无奈,无可倾诉的校园。

“他总是靠着墙根踱进房间”,如若让我们想象这样的诗人,该是多么的残忍:

广阔而尘土飞扬的昌平,密闭的校园外,身着灰色军大衣,靠着墙缓步前行,裤脚已经沾上了泥土,345公交车嘎吱嘎吱地经过,刚刚把工资寄回家,没有闲暇和精力来让他挥霍,于是刚扔下烟头,又点燃了一支烟。

八十年代或许造就了海子,但是美好应该是形成于海子的内心的,八十年代是一个压抑与开放的契机,在这种混沌中他迸发出了力量。

 

“要是海子生活在现在,有可能写更久的诗,当然也可能堕落”

 

新闻部记者:

我们不太了解当时那个时代,是不是当时昌平也没有充分开发?

李韵秋:

别说充分地开发,你用不开发行吗?

外面都是泥啊,一下雨就不要出去了,出去就会昏倒的。

只有一辆班车到北京,就是345。

新闻部记者:

我比较好奇的是,现在我们年轻人一般星期六星期天都会想要出去玩,然后你们这样子就一直呆在昌平不会觉得无聊吗,当时北京作为一个文化中心,它的文化风气是很浓厚的,会有什么活动呢?

李韵秋:

你怎么知道80年代的北京文化气息很浓厚啊?

至少,我跟你说昌平,就大夏天,太阳还老高呢,五点全关门了,没有电影,图书馆不开,哪来的文化?

新闻部记者:

文学青年们不要聚会吗?

在一起写诗,我也有听我父亲讲过,当时年轻人就喜欢聚在一起讨论文学,听古典音乐。

李韵秋:

你父亲夸张了那个时代的美好。

那个时代,听古典音乐的人并不多。

因为又没有录音机,电视也很少。

广播老放古典音乐的吗?

没有的。

所以大家去找,主要是谈读书的比较多。

你今天读了本什么书,他今天读了本什么书,主要谈这个的比较多。

所以,海子今天在中国之所以被人弄成这样,原因是什么,其实你们如果去读,读美国西部的牛仔风光一类的文章,你就会发现海子的东西里面把中国的田园时代,在意念里面或者在他的跳跃性文字想象里边体现了很多。

其实当时中国根本没有田园,中国的农村穷得一塌糊涂,哪里有田园啊,哪里有欣赏田园的人呢?

但是,海子在那个时代就已经把人家的田园性的东西作为他向往的一种东西来表述,后来很多人就是发现海子有这一种特性,而且是把这一个困难时期的东西,把它提前的用一种中国青年人的开朗,就用你们说好大的雄心啊。

其实我要这样说句话,你们更能认识他的春暖花开,面朝大海,我加一句你们听吗,我的工资怎么那么少啊?

但是他在那种环境下表达朝气,这是难能可贵的。

所以我们后人去看他的东西的时候,这个年轻人,他代表了中国年轻人的某一些取向,或者他用他的文字表达了那个年代中国人在干什么。

或者说,希望在哪。

他很抽象的意念,所以说他的诗很平实很朴实是吧,没有特悬念的东西。

新闻部记者:

是那个时代的年轻人都会有这样一种心境吗?

很开朗,很向往。

我知道那个时代物质上确实没有我们这么充裕,是不是就相对来说那个年代的年轻人的向往或者说他们相对于我们来说更加开朗一点。

    李韵秋:

我这么跟你说吧,那时候上大学是天大的事情,了不起的事情,你们上大学现在很平凡是吧,那时候上大学的人你知道他们内心深处有多大的期望吗?

对这个社会,对自己的人生前途,都抱有强烈的将来我们会怎么样怎么样,所以才会有他这种东西。

我估计到你上个大学不会到很膨胀吧?

新闻部记者:

没有。

    李韵秋:

但是我跟你说我们那个时候上大学,大学的学生是有点膨胀的。

为什么?

因为上大学太难了。

而且过去是没有希望上大学的,所以他才会有突然到达新天地的感觉,这也是春暖花开,面朝大海。

要不然我小时候春暖花开的时候面对馒头,而且是黑馒头,他就可以面朝大海?

我们的前景就有无限的期望。

在哪不知道,光知道有希望。

他不算是一个特别侃侃而谈的人,说老实话,他说话的速度频率没我高。

有时候和你聊天哈,他的逻辑思维反应里面也不会像搞法律的那么严格,但他说话属于那种很朴实地说话。

而且,他年龄小,一般来说他说话说的也不是很多,很随和的一个人。

新闻部记者:

你们那个年代追求的是什么?

我之前有看过一个报道说海子觉得在这边干没什么前途,他想挣更多钱奉养父母,他想和同事一起下海去海南做编辑这些事情。

李韵秋:

在那个时代里边,人们对金钱的追求没有像现在这样。

也就是说金钱启蒙时代,刚启蒙,大家知道要挣点钱啊,还没有像现在明确地说你就要去挣钱。

所以说那个时代,海子死的那个时代很少人去下海。

那是海子以后,90年代初期才有大量的人去下海。

前边的人几乎没有下海的。

那么即便是海子家庭困难啊、想挣点钱啊,那他也不过是想要调单位。

就是说哪个效益好一点呢,他北大毕业的他就知道北大的老师比政法大学的老师挣的钱多。

他常常抱怨工资不够用,因为要寄往安徽老家,留下的钱根本不够自己花销,这样的抱怨常常提起,同事们都看得出来,他的日子的确很苦。

他就说,你们挺好的,你们家里面没有负担啊,你们的工资就你们自己花。

因为我们也跟他诉苦说一个学期要回两回家,一年要回两回家,挣四十多块钱,这四十多块钱要抽烟有时候喝点酒,朋友聚会,这钱还要攒车费,回家还要给爹娘买礼物。

这个时候,他就会回应说他每月还要往家里寄钱呢。

 

就是这样的海子,他仍然节省那少得可怜的工资,平时省吃俭用,向学校基金会贷款。

他要去四川,他要去西藏,他要穿耐克鞋,他要搭乘345公交去北京市中心的诗社。

即使因为这些,追求梦想的海子在充满理想八十年代也会被另外的理想主义者所不理解。

可是他还想自由,还想为家里做更多,还想追求爱情。

当一切“表象”逐渐隐去,他回到了原始力量的中心。

 

我要做远方的忠诚的儿子

和物质的短暂情人

 

在他的家中,桌子中间摆放着一个大烟缸,里面全是倒立着摁着的烟头,很用力地。

他常常抱怨说抽烟要让他的肺都破烂了,又在酒醒之后发誓再也不喝酒,但是他已然成为奔向西伯利亚的追梦者,和宇宙订下了契约,不断地和广阔的生命力和解、对抗。

生命变得模糊,他看到了博大而完美的东西,逼迫着他不能耽于文人趣味,不能醉情于青山绿水。

他对现代作家的书失去了耐心,他甚至对于古典而精致的文学失去了兴趣,他如饥似渴地在古希腊和古罗马的宏伟篇章中寻找生命力和创造力,他看到了古希腊史诗所蕴含的力量,这种力量来得最古老而纯粹,他有了合适的媒介去表达他想要的“纯粹的诗”:

在这里,可以看到鲜明的自我,毋令说看不到自我,因为自我与世界没有了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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