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游发展对生物多样性的影响.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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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游发展对生物多样性的影响

旅游发展对生物多样性的影响

王四海1,2,杨宇明1,2*,叶文1,田昆1　

（1.西南林学院生态旅游学院,云南昆明650224;2.中国林业科学研究院西南生态中心,云南昆明650224）

摘要　从旅游基础设施建设、旅游活动、旅游污染、社会经济变化等方面分析旅游发展对生物多样性的影响。

关键词　旅游;生物多样性;保护

　　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世界旅游业有了相对和平与稳定

的发展环境,于20世纪90年代初成为全球最大的产业,根

据预测,旅游业在今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还会持续高速发

展[1]。

随着21世纪人类回归自然旅游的兴起,世界生物多

样性丰富地区的旅游发展极其迅猛,而被人们称为无烟工业

的旅游业却对生物多样性产生了越来越突出的影响,有些地

区的旅游发展更是对生物多样性构成严重的威胁[2]。

以往

人们在研究旅游对生物多样性的影响时,多注重对被干扰对

象影响结果的研究[3-6],很少系统分析破坏生物多样性的原

因。

为了便于旅游发展过程中对生物多样性的保护和管理,

减轻对生物多样性的破坏,笔者从旅游基础设施建设、旅游

活动、旅游环境污染以及旅游发展所引起的社会经济变化等

方面分析了旅游发展给生物多样性带来的影响。

1　旅游基础设施建设对生物多样性的影响

生境破坏是全球生物多样性遭受威胁的主要原因,而基

础设施建设在生境的变化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

一个区域

的旅游发展一般始于基础设施的建设,规模较大的旅游基础

设施有公路、机场、码头、购物中心、宾馆、饭店、观光索道、滑

雪场、高尔夫球场等,而小规模的基础设施则如游步道、观景

台、栈道、小屋、凉亭等,其用途虽不尽相同,但都能导致建设

区土地利用方式的改变、景观多样性的变化、生态系统的颠

覆性破坏,以及生境的隔离和片断化[7]。

1.1　旅游接待设施建设的影响　世界旅游组织把旅游接

待设施分为宾馆、饭店、汽车旅馆、度假村、野营地等80余

类,这些接待设施是在旅游发展中引起土地利用方式改变的

主要因素。

平均一个床位所占面积从几十m2至几百m2不

等,而个别豪华度假酒店占地可达几千平方米的规模[7],

Wong曾报道印度尼西亚的某个海滨度假酒店占用了2.3万

hm2的土地[8]。

各种接待设施的修建使自然景区向城镇化

方向发展,大面积的植被遭到破坏,景观多样性发生显著变

化,自然生态环境受到强烈的人为干扰,生物多样性因此受

到不利影响。

国内外景区城镇化发展致使生物多样性受损

害的现象屡见不鲜。

例如,20世纪90年代之前埃及的红海

区域还很少有人类活动,自大规模的旅游活动开发以来,至

2000年,红海区域仅旅游客房就达10549间,而其他基础设

施尚有道路、码头、污水处理设施等,这些设施沿着300km

的红海海岸带修建,对陆生和水生生物的多样性均产生直接

的不利影响[9];又如,随着毛里求斯近年的旅游发展,大量旅

游接待设施的修建,大批的红树林和木麻黄树林（Casuarina

sp.）被清除,而泻湖中的珊瑚沙被用来做建筑材料,海岸景

观因此改变[10]。

我国著名的旅游景区也都普遍存在景区城

市化的问题,在景区附近甚至核心区建设的各种不同档次的

接待设施,使景区环境质量和美观度都受到严重影响[11]。

例如,武陵源风景区在1979年的接待游客量仅1.3万人次,

至2002年其已接待游客560万人次,而自20世纪80年代末

景区城市化现象迅猛发展后,武陵源景区成了被各类建筑包

围的孤岛[12]。

1.2　旅游交通设施建设的影响　旅游发展与宏观、微观交

通条件的改善息息相关,公路、铁路、机场、港口及其他交通

设施在旅游发展过程中必不可少。

线性延伸的公路比其他

设施建设更容易影响到自然生态系统,其建设能给生态系统

带来直接和间接的影响。

直接的影响包括公路工程建设引

起的生境丧失、生境片断化、生物走廊隔离、塌方、土壤侵蚀

等;而间接影响包括土壤养分流失、动植物沿公路传播引起

的生态系统不稳定、生物入侵和病原体扩散、沿路的环境污

染及火灾的可能性等[13-14]。

自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公路成

为改变全球自然景观的主要因素之一。

在发达国家,密集的

公路网是普遍的景观现象,公路占据的土地面积已达到国土

面积的1%~2%[15]。

20世纪,旅游汽车数量的激增和交通

网络的大量发展引起生境的丧失和片断化。

例如在海岸旅

游区,为了达到连接不同的观景和休闲区域的目的,人们随

意修建公路及其附属设施,占用大量海岸,海岸生态系统就

会因此遭受破坏[16]。

研究表明,与公路两侧10m外的区域

相比,靠近公路的土壤有较多的砾石、砂砾,含有较少的腐殖

质和营养元素,pH值和电导率也偏低,其土地裸露面积较

大,杂草覆盖率高,公路径流区以下的土壤比路边和非公路

影响区的土壤地表沉积物多[3]。

此外,铁路、机场、港口（码

头）的建设也同公路建设一样会给生物多样性带来众多直

接、间接的影响。

近年来,我国以前所未有的投资力度和建设速度实现了

交通基础设施总量的快速增长,形成了相当规模的综合交通

体系,而这些交通设施的大规模建设无疑给生态环境带来了

许多不利的影响,在生物多样性丰富的西部地区,其负面影

响更为突出。

如云南省的公路建设就产生了水土流失、生境

丧失、动物通道隔离等方面的生态威胁[17-18]。

1.3　旅游活动设施（旅游场地）建设的影响　旅游活动设

施（旅游场地）是每个景区必不可少的基础建设,景区旅游活

动的内容决定与其相配套的设施类型,占地面积较大的旅游

活动设施（旅游场地）有高尔夫球场、滑雪场、观光索道等,而

占地面积较小的旅游活动设施有游步道、凉亭、观景台等。

旅游活动设施直接建设在景区中,如果景区以自然生态系统

为背景,那么这些设施的建设无疑会对当地的生物多样性产

生直接的不良影响,其建设占据着大面积的土地,从而使自

然景观发生大幅改变。

据统计,全世界约有30000个高尔夫

球场,总占地面积达13500km2[7],而这种高度人工化管理的

土地,虽然表面上绿草成茵,对于自然生态系统和生物多样

性的保护来说却是极大的威胁。

而全世界的滑雪场约6000

个,我国约有150个,滑雪场通常建在自然环境条件较好的

郊区山地,每个滑雪场占地面积一般从几km2至上百km2不

等[19-20],这种大面积的工程不仅直接导致原有自然植被破

坏和景观的改变,同时也容易产生水土流失、水资源消耗等

多种次生灾害的威胁[21-22]。

此外,山地游览区的索道建设

同样会破坏自然植被、改变自然景观、引起水土流失,以致在

我国许多专家联名呼吁遗产地内应慎重建设索道[23]。

而像

游步道、观景台等体积较小的旅游活动设施建设虽不会引起

大面积的植被破坏和景观改变,但由于其直接建在景区核心

区域,对于脆弱而敏感的生态系统来说,其破坏作用仍然不

容忽视。

景区内纵横交错的游道及辅助设施也会造成生境

片断化,破坏自然生态景观的完整性,减少动物迁徙的频率,

影响植物种子传播,最终影响到景区的生物多样性[12]。

2　旅游活动对生物多样性的影响

旅游活动的形式多种多样,简单的旅游活动有徒步游

览、登山、观光浏览等,而有些旅游活动则需要借助一定的设

备,如山地自行车游玩、攀岩、山地车驾驶、野营等。

然而无

论哪种野外旅游活动都会对生物的多样性产生一定影响。

2.1　旅游践踏对土壤和植物的影响　旅游活动中游客的无

序穿行、骑马和露营所引起的践踏在景区内普遍存在[4,24],

而山地车在旅游地随意行驶碾压是践踏的又一主要方面,这

一问题在海岸旅游区尤为突出[25]。

践踏对土壤、植被、土壤

微生物都产生直接的影响,其首先导致土壤被压实,密度增

加,透水透气性变差,凋落物和腐殖质层丧失,产生增加地表

径流和土壤侵蚀等一系列物理性质变化;其次,土壤的化学

和生物特性及pH值也因此发生改变,有机质和N、P、K流

失,微生物量和土壤酶的活性降低[4,26-29]。

践踏直接导致植物受伤,改变其生理代谢功能,同时使

土壤理化性质产生变化,致使植株营养物质缺乏、生长受阻、

长势变弱,生物量产量下降,进而影响到植物的开花结果与

更新[3,5]。

践踏还能引起植物群落变化。

随着践踏的加强植

物种数逐渐减少,最先消失的是对局部生境条件要求较高的

苔藓等耐荫喜湿植物。

随着长时间的践踏,不耐干扰的植物

种类数量减少,耐干扰的植物种类数量增加,植物群落组成

和结构发生改变,甚至产生逆向演替或植被退化[30-33]的现

象。

在潮间带,简单的旅游践踏能引起藻类数量的显著下

降。

据研究,在新西兰海岸平坦的潮间带,10次旅游践踏就

能减少优势墨角藻（Hormosirabanksii）25%的数量,而墨角藻

覆盖度的降低能间接引起珊瑚藻类的消失[16];海岸沙丘的

稳定性直接与植被的覆盖率相联系,根据在北欧日德兰半岛

（Jutland）的试验,200人的沙丘穿行就能减少植被覆盖率的

50%,而在夏季,这一地区实际的旅游压力为每天穿行2500

余人,98%的沙丘植被都遭到了破坏,同时以此为生境的昆

虫多样性也因此减少[16]。

对于践踏的危害强度的研究,通常认为机动车辆对植被

的影响比骑马大,骑马的影响比山地自行车大,山地自行车

的影响比步行大,但这种影响大小的推论是与旅游活动的频

率直接相关的,有时低强度的旅游活动也能产生较大的环境

损害,而适当的旅游活动则不会对植物造成伤害[3]。

2.2　旅游惊扰对动物的影响　野生动物观赏、徒步游览、摄

影、野营、山地车和机动船观光等各种旅游活动都会对景点

区域内的野生动物产生不同程度的惊扰,而旅游惊扰对野生

动物的行为、生理、繁殖、种群动态和种类组成均产生影响。

野生动物对旅游活动惊扰的反映是复杂的,不同的野生动物

对于惊扰有不同的反映。

大多数动物对旅游活动惊扰产生

回避反映,而频繁的惊扰就会使动物放弃其适应的生境,尤

其是在关键性的生境因子如筑巢地、觅食地、迁徙路线、水源

地等被占据时。

例如,澳大利亚海狮（Neophocacinerea）就会

因为旅游者长期、频繁的惊扰放弃其生活的海域[6];鹰和水

鸟被惊吓后常常数小时后才回到原处觅食;繁殖期的鸟类被

惊扰后可能会弃巢,影响到孵化和幼鸟成活[4]。

旅游活动惊

扰也会形成对动物的生理影响。

例如,旅游者的频繁游览可

能扰乱鲸和海豚的行为和声学活动[34];旅游惊扰还会使猕

猴繁殖率下降,新生猴死亡率升高[35],鸟类的孵化和哺育成

功率降低[16];皇企鹅（Aptenodytesforsteri）在受到人类惊扰时

胃部温度会增加1.5~2.6℃,由此引起其日能量消耗增加

10%[36];麦哲伦企鹅（Spheniscusmagellanicus）的应激激素和

肾上腺酮含量会因人类惊扰而增高[6];在旅游者的干扰下,

洪堡企鹅（Spheniscushumboldti）的哺育成功率会显著降低,

150m距离外的旅游活动就能使其有严重的心率反映,从而

增加其额外的能量消耗[37]。

2.3　其他旅游活动的影响　旅游是一种多行为方式的活

动,从而对生物多样性造成了多种形式的影响。

游客的采摘

行为会导致旅游区观赏性较强的植物数量减少;刻画行为会

对易接触到的树木产生伤害;热带海域潜水观赏珊瑚的行为

能引起海水浑浊,进而影响珊瑚的生长,船只的抛锚停靠则

对珊瑚礁形成持续伤害。

旅游者的投食和丢弃垃圾的行为

常吸引熊、猕猴、鸟类、啮齿类等动物来觅食,这将改变野生

动物的自然觅食行为,有些鸟类和啮齿类种群数量因此增

加[4,6]。

攀登珠峰时在沿途营地的取柴行为会破坏周围的森

林和生境,当地森林中的鸟类和哺乳动物也会因此受到严重

威胁[38]。

旅游活动也可能直接导致动物死亡,例如,观鲸船

撞鲸事件是造成鲸类死亡的主要原因之一[17];游憩狩猎可

能直接导致动物的灭绝,北美旅鸽就因过渡捕杀而灭绝[39]。

3　旅游环境污染对生物多样性的影响

旅游业在发展过程中产生的水、空气和固体废弃物的污

染不仅使旅游区的生物多样性受到影响,甚至扩散到了旅游

区域外,成为具有全球范围性质的环境污染。

3.1　旅游水污染的影响　污水是旅游活动中产生的主要

污染物,其破坏了景点地区的生态平衡,减少了水体和沉积

物中的溶解氧,增加了水的浑浊度,加速了水体的富营养化,

导致物种多样性明显减少。

据国际海洋组织统计,每个游客

每天可产生约3.5kg的垃圾和固体废弃物。

一个普通的旅

游船一周的航程大约可排放1×106L的污水[17]。

王宁研究

表明,在长江三峡旅游区,一艘载客600人的游船每天产生

的生活污水达2×104L,旅游旺季每天则可达4×104L[40]。

由于大多数船只没有污水处理设施,99%的生活污水直接排

入水体;而在长江运行的船舶每年可产生18.4×104t的垃

圾,其中57%来自于游船,尽管有垃圾接受站,少数船只仍将

垃圾偷偷投入江中;此外船舶的漏油、渗油事件也给三峡库

区带来了恶劣的生态影响。

又如,张家界森林公园宾馆和饭

店的生活污水对周围水体产生了严重污染,2005年,其污水

排放量为37.8×104,t为1981年污水排放量的70倍,因此河

溪中鱼类减少,水质富营养化[41-42]。

璩向宁研究表明,宁夏

沙湖旅游区的旅游接待人数与湖水水质的综合污染指数直

接相关,其主要污染源为固体废弃物、污水、机动船排放的油

污等,这些污染在影响沙湖的生态环境的同时也直接影响了

当地旅游业的发展[43]。

而云南的洱海因水质恶化,湖中的

特有植物海菜花（Otteliaacuminata）和一些特有鱼类明显减

少[47]。

在我国以湖泊、河流为主要旅游资源的景区,许多水

体都受到不同程度的污染,从而水质恶化,水生生物多样性

下降[44-46]。

此外,旅游发展过程中需要大量的淡水供应景区的饮用、

洗漱、清洁、游泳、绿化灌溉等,这也衍生了景区淡水供应紧张

甚至枯竭的现象。

在坦桑尼亚东北部的桑给巴尔岛（Zanzi-

bar）,住宿游客每人每天消耗100~2000L水,耗用的水量为当

地居民的15倍,仅宾馆和饭店用水就为126.9×104L/天,从而

导致淡水缺乏[48];而在远离马来半岛东海岸的一些旅游岛屿,

由于地下水的过渡利用导致海水倒灌,其中拉哇岛（PulauRa-

wa）的地下水只能用于洗浴,饮用水则依靠从其他地方运输,就

连衣物洗涤也要运到岛外进行[8]。

无论是地中海旅游区,还是

环赤道的非洲、太平洋和加勒比海的热带旅游胜地,旅游业的

快速发展使许多小岛或石灰岩岛屿都普遍缺乏淡水[8,48-49],在

沿海旅游地带,由于淡水的过渡利用、废水的排放和垃圾的丢

弃,产生了地下水水平面下降、海水倒灌、沿海水质污染、海藻

泛滥等一系列生态环境问题。

3.2　旅游大气污染的影响　旅游区内的取暖、做饭、机动车

的耗能大多直接来自于煤、石油和天然气的燃烧,因而在接

待区和停车场附近,大量的SO2、CO2、NOx、CnHm、F-、粉尘等

多种有害物质排入大气。

蒋文举研究表明,由于峨眉山景区

煤的燃烧和汽车尾气的排放,多处景点空气污染严重,出现

酸雨现象,土壤普遍酸化,导致土壤中富铝、锰化程度较高,

对植物根系产生毒害作用,直接影响冷杉（Abiessp.）对营养

物的吸收,致使其衰亡,局部地区冷杉死亡率高达29%~

82%[50]。

空气中有害气体的增加也影响植物的生长。

彭长

连等对鼎湖山自然保护区旅游活动区的木荷（Schimasuper-

ba）和马尾松（Pinusmassoniana）两种木本植物的研究表明,

空气污染使叶绿体吸收光能用于有效的光化学能量转化比

例下降,而用于非光化学反映的热耗散部分增强,明显抑制

光系统Ⅱ光化学量子效率,树木的光和速率下降;同时,空气

污染也使两种植物叶片膜脂过氧化产物丙二醛（MDA）含量

明显增加,超氧歧化酶（SOD）、过氧化氢酶（CAT）、抗坏血酸

过氧化物酶（ASA-POD）活性降低和谷胱甘肽（GSH）的含量

减少,植物的抗氧化能力降低,蛋白质的降解加剧,叶片蛋白

总量降低[51-52]。

又如,张家界国家森林公园自1984年发展

旅游业以来,由于煤的燃烧和旅游车辆的增多其空气污染急

剧加大,SO2、NOx、F-、TSP含量成倍增加,至1999年,公园接

待区的杉木（Cunninghamialanceolata）、柳杉（Cryptomeriafor-

tunei）、枫杨（Pterocaryahuperhensis）叶片中氟化物及SO2含

量较对照区增大了1.6~16倍,杉木的直径生长量较对照区

降低了32.3%~57.1%,空气污染严重影响了张家界景区植

物的生长[53-54]。

3.3　跨区域性旅游污染的影响　旅游发展不仅对旅游地

本身,而且对旅游地以外的其他地区也产生着深刻的生态影

响,其生态影响具有跨地区扩散和全球范围影响的特性,如

上游河流的污染可以影响到下游区域,湖泊的污染可以影响

到湖周区域等。

章锦河研究发现,2004年,九寨沟旅游废弃

物生态足迹的空间分割比例,景区本身只占1.26%,成都-

九寨沟段占34.8%,其他区域占63.94%;而黄山风景区旅游

废弃物生态足迹空间分割比例,景区占14.6%,黄山市占

31.97%,市区以外占53.43%,这表明旅游活动对景区外的

污染远大于景区内的污染[55]。

在发达国家,交通运输业耗

能的50%与旅游业相关,2001年,全球与旅游业相关的交通

运输业耗能13223×1015J,排放1263×106tCO2,而CO2是

主要的温室气体,此外交通工具也会排放大量的空气污染

物[7]。

这种因旅游业所带来的环境污染具有全球范围影响

的特性,进而也影响着生物的多样性。

4　社会经济变化对生物多样性的影响

旅游是一种经济活动,其发展必然带来社会和经济的变

化,而这种变化作用于自然环境和生物多样性则表现出多种

影响结果,在某些情形下为消极影响,某些情形下又为积极

影响,或者出现消极和积极影响交织的情况。

4.1　对生物多样性的消极影响　受经济利益的驱使,在缺

乏有效管理和监督的情况下,旅游景区的无序化发展,当地

居民盗猎、把珍稀濒危动植物作为旅游纪念品的行为都会导

致当地生物多样性的严重损害。

例如,在越南,1986年以前

其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旅游业,所有的度假地和宾馆都为国

有性质,旅游只是政府的一种福利和津贴方式。

但随着1986

年的经济结构改革,旅游业成为以市场利益为导向的经济活

动,但由于其所有制类型多样且缺乏相应的管理经验,越南

旅游业的增长伴随着一系列负面的环境和文化影响。

在越

南国家公园外围,受市场利益的驱使,野生动物餐馆的数量

不断增多,旅游发展也就成为破坏越南生物多样性的主要原

因之一[56]。

4.2　对生物多样性的积极影响　旅游发展可为当地社区

提供就业机会,增加社区居民收入,从而增强当地居民的自

然保护意识,减缓其对自然资源的依赖程度,生物多样性因

此能得到更好地保护。

例如,澳大利亚当地的土著居民有捡

拾海龟蛋、猎杀海龟的习惯,海龟的生存受到威胁而随着旅

游的发展,当地居民有了更多的就业机会,增加了收入,其用

购买的肉类和蛋类替代海龟,同时也在旅游的发展中增强了

保护海龟的意识[57]。

加蓬由于石油和矿业的萎缩,经济发

展被迫转移到伐木业,在未来十年其75%的森林都有可能遭

到砍伐,政府为了寻求可持续的经济发展方式,建立了13个

国家公园发展旅游业,具有丰富生物多样性的热带雨林因此

得到了有效保护[58]。

但Kiss同时也指出,由于旅游业发展

面小,涵盖居民数量少,当地居民获得的经济利益有限,经济

利益的获得与生物多样性的保护缺乏直接联系等因素,旅游

经济的发展对生物多样性的保护作用很有限[59]。

5　结语

旅游发展对生物多样性的影响是多方面的,其每一个环

节都产生不同的影响,同时,生物之间、生物与环境之间的相

互作用又使得旅游发展对某类生物、生境或生态系统的影响

变得更加复杂。

因此,为预防生物多样性的破坏,在旅游发

展过程中应注重每一环节的环境影响。

目前,我国是世界上第五大旅游目的地国家,预计至

2020年将成为世界第一大旅游目的地国[1]。

由于自然旅游

的兴起,在我国,以自然保护区、自然遗产地、湿地等自然景

观为依托的旅游区正高速发展,大多数的自然环境保护区均

在开展旅游活动,然而也都普遍存在生态环境破坏的问

题[60]。

因此,如何实现经济效益和生态效益的双赢,在发展

旅游业的同时有效地保护生物多样性,走可持续发展道路,

是我国旅游业发展面临的艰巨问题。

而在旅游发展初期,充

分认识旅游发展过程中各个环节对生物多样性的影响,合理

规划旅游发展布局,有效调控旅游发展规模,预见性地避免

或减轻旅游发展给生物多样性带来的不利影响,是实现生物

多样性保护和旅游可持续发展的重要途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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