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本《黑暗中的喜剧》.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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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本《黑暗中的喜剧》
剧本《黑暗中的喜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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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林斯利:
得!
你瞧这房间布置得怎么样?
凯洛:
(大声)棒级拉!
我盼着咱们的屋子永远像今天这样。
这灯看上去多顺眼,椅子的颜色正和他相配。
可不给我说中拉,这儿用绿色不合适!
布林斯利:
瞧你美的!
想象哈罗德回来了你怎么办?
凯洛:
别吓唬我,明儿天亮以前他回来不了。
布林斯利:
(不安地踱着)这我知道。
可保不准他今晚回来呢?
这些古董可是他的宝贝呀。
假如他一跨进门,一眼瞅见咱们偷了他这些宝贝,你想他会说什么?
凯洛:
别胡说。
咱们可没有偷他全部家具。
只不过三把椅子,一只沙发躺椅,还有那桌子,那灯,那碗,花瓶和花,就这一些。
布林斯利:
还有佛像。
那比什么都值钱。
你去瞧瞧。
凯洛:
唷,别担心,亲爱的。
布林斯利:
得。
你就是不懂他这个人。
他那些古董甚至碰都不让人碰。
凯洛:
那又有什么,等会儿百万富翁班伯格看完后前脚一跨出房间,咱们后脚就把这些家具统统搬回去,这该行了吧?
现在用不着哭鼻子。
布林斯利:
依你的。
老实说,不论哈罗德回不回来,我认为咱们都不该这么做。
凯洛:
天哪,为什么不?
你瞧你瞧,这房间现在显得多帅啊!
布林斯利:
亲爱的,乔治.班伯格是个百万富翁。
他这辈子就反对这种装潢排场。
这么点不义之财打动不了他的心。
他是看一个无名小卒的雕刻匠来的。
如果你问问我的想法,我敢说我的本分本色——穷艺术家更能打动他。
凯洛:
也许是的——不过,对于爸爸,那就是另外一回事拉!
你想想,他也要来的。
布林斯利:
好象我会忘记似的!
可你为什么让你的怪物父亲赶这份热闹,也在今晚上凑在一块儿,我真想不明白!
凯洛:
行拉,少说一句吧!
布林斯利:
倒霉的事儿还有呢。
如果他是好说歹说的请来,来瞧一个大富豪,有名的收藏家买了我这样穷艺匠的一点玩意儿,这样才人我作女婿,那他可不配有我这个女婿。
凯洛:
他只不过来看看你有没有养活自己的本领。
凯洛:
你放心,他会买的。
你用不着这么七上八下的心布林斯利:
那万一,亲爱的,班伯格不买我的玩意儿了呢?
神不定。
布林斯利:
我做不到。
给我一杯威士忌。
[凯洛倒酒。
我们听到她的脚步声,玻璃杯碰着酒瓶的声响以及苏打水注入杯子的声音。
]
布林斯利:
我有点预兆。
今晚八成要出乱子,一个不大不小地地道道的乱子。
凯洛:
唉,亲爱的,你听听人家怎么说的,乖马养不肥,窝囊废拣不到好妞儿。
布林斯利:
那倒是的。
凯洛:
你倒霉倒在你像我爸爸说的是个命里注定的胆小鬼,失败主义者。
布林斯利:
你少念几句爸爸经,我愈听愈讨厌。
反正我不喜欢军人……无论如何,说干唾沫他也对我瞧不上眼。
凯洛:
为什么?
布林斯利:
因为我天生是个十足的胆小鬼。
他会从我的呼吸里闻到懦夫的气息。
凯洛:
听好,亲爱的,你要学会的是比他狠。
爸爸一向只拣软的欺,拣怕他的人吹胡子瞪眼。
布林斯利:
正好,我是个软的。
凯洛:
你连见都没见过他,怕什么?
布林斯利:
碰没碰到无关紧要。
凯洛:
别现眼啦,尽说孩子话!
(递过杯子)给。
布林斯利:
谢谢。
凯洛:
他能碍你什么事?
布林斯利:
碍我一件事。
他会不许你嫁给我。
凯洛:
哦,那倒真是好事。
[他们拥抱]
布林斯利:
我喜欢你穿黄颜色的,配上你的头发再好不过了。
凯洛:
瞧你的领带,拉挺一点。
你显的懒懒散散!
布林斯利:
可你倒挺精神的。
凯洛:
是吗?
布林斯利:
我认为是的。
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可爱。
凯洛:
告诉我,布林。
你坦白,在我之前谈过多少次恋爱?
布林斯利:
一千次。
凯洛:
说正经的。
布林斯利:
正经的,那就没有。
凯洛:
那照片里的那位姑娘呢?
布林斯利:
只不过谈了三个月。
凯洛:
什么时候?
布林斯利:
两年以前。
凯洛:
他叫什么?
布林斯利:
克莉埃。
凯洛:
她什么样子?
布林斯利:
她是个画家。
很诚实,很伶俐,就像剃刀一样刮得你舒舒服服。
凯洛:
你最后一次见她是什么时候?
布林斯利:
(掩饰地我告诉过你……两年前。
凯洛:
那好。
为什么照片还藏在你卧室的抽屉里?
布林斯利:
只不过随便放着。
就这么回事。
吻我一下……(哑场没人能够像你这么吻!
凯洛:
(腼腆地)告诉我……在那方面对于她和我,你喜欢哪一个?
布林斯利:
哪方面?
凯洛:
性感呗。
布林斯利:
你瞧,客人们马上就要来拉。
放张片上去。
要拣一张讨你父亲喜欢的。
他爱听什么?
凯洛:
(走到唱机那儿去)他啊,除了军队进行曲什么也不爱听。
布林斯利:
你早该想到这个……等一等,我想想,我有的。
架子上最后那张唱片。
橘黄的封面。
叫做《苏泽的谋杀进行曲》或别的什么……
凯洛:
是这一张?
布林斯利:
就是那张。
凯洛:
(拿出来)《冷流卫士的乐队》。
布林斯利:
不错,放上去。
凯洛:
开关在哪儿?
布林斯利:
左边最后一只,那就是。
……让我们求求上帝。
啊!
主啊!
保佑今天晚上平安无事;保佑班伯格看中我的雕刻,买去一些;保佑凯洛的怪物父亲看中我;再保佑我的好邻居哈罗德永远不会发现我在他背后拿了他的宝贝家具。
阿门!
[音乐停,停电]
布林斯利:
天哪,保险丝断拉
凯洛:
不会的。
布林斯利:
一定是的。
(摸索着开关,黑暗中沿着墙壁摸上去,摸到后连连拨动)
凯洛:
是的。
布林斯利:
哦!
不是的。
凯洛:
也可能是停电了。
总开关箱在哪里?
布林斯利:
在大厅。
凯洛:
你备着蜡烛没有?
布林斯利:
没有,真要命!
凯洛:
那火柴在哪儿?
布林斯利:
兴许在摆饮料的桌子上。
(在瓶子旁边摸索着)没有。
唱机旁边有没有?
[他们两人团团转地在整个房间中找火柴。
布林斯利:
真该死!
该死,该死,该死,该死!
凯洛:
(从唱机上摸下一张唱片,那是南美舞蹈团的《响葫芦》这儿准有!
(摸索着)唉,没有!
[电话铃响。
布林斯利:
瞧这折腾劲儿!
(朝电话响处走去。
忽然想起中间有一张桌子,带着自信的微笑停了下来总算没有撞上它)来拉来拉!
(他从高台上爬过去,结果把电话机碰到地板上去了。
他只好跪下来摸着,总算摸到电线,把听筒拉过来。
对着听筒)喂!
(突然吃惊地)……喂……不,不,不,不——我很好,挺好的!
……你呢?
(用手蒙着话筒,对凯洛)亲爱的——到卧室找找,好吗?
凯洛:
这儿还没找遍呢!
布林斯利:
哦,我忽然想起卧室里还有点保险丝,就在你看见照片的那只抽屉。
乖,去找来好吗?
凯洛:
我想那儿没保险丝,我没看到过,只有相片。
布林斯利:
(发怒地)用不到争,去找一下就是。
凯洛:
好吧,别发火呀!
(小心地摸索着上楼梯——头向下,手把着栏杆,屁股向后倒退着上去)
布林斯利:
(控制着自己)很抱歉。
我刚想起来保险丝是在那儿。
就这样。
你大概疏忽了。
凯洛:
那火柴不找拉?
布林斯利:
我们只好摸黑把保险丝接上,只好这样。
亲爱的,请你快一点。
凯洛:
(爬着)啊,上帝,多可怕。
布林斯利:
喂?
……唔,唔,唔,唔!
你怎样?
好。
那很好。
好,好!
……别说什么?
布林斯利:
凯洛?
……亲爱的?
……克莉埃!
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还以为你在芬兰呢……你在哪里打的电话?
……机场候客室?
行,不,今晚来不行。
我忙极了,我估计抽不出身来。
是公事。
凯洛:
我告诉过你,你不信。
抽屉里只有臭袜子。
布林斯利:
唉!
别的抽屉找找看。
……
布林斯利:
听着,我瞎奶不能跟你说话。
明天我去看你好吗?
你在哪儿?
不,跟你说过了不行,克莉埃。
今晚实在不行。
我知道就在拐角那儿,问题不在这里。
你不能来……听着,情况变了。
咱们分开的几个月里发生了一些事情……
凯洛:
我什么也看不见,布林,喂!
布林斯利:
克莉埃,我不能不走拉!
……听我说,我不能在电话里和你谈这些事情。
……和什么东西有关?
有,当然有关系。
我的意思是你不能指望大家都呆着不动,你能这样吗?
凯洛:
这里什么也没有。
咱们就连一根火柴也没有吗?
唉!
布林斯利:
别哭鼻子!
不,不是对你说。
明天我打电话给你,再见!
凯洛:
那是谁?
布林斯利:
一个好朋友。
你找到保险丝了吗?
凯洛:
这样子我什么也看不见。
咱们真的得马上弄到火柴……
布林斯利:
我到杂货铺去试试。
也许那儿有蜡烛卖。
弗尼瓦尔:
救命!
救救命!
嗷,谁来帮帮我!
布林斯利:
是你吗?
弗尼瓦尔小姐?
弗尼瓦尔:
是米勒先生吗?
布林斯利:
恩?
弗尼瓦尔:
米勒先生?
布林斯利:
是的!
[
她摸索的,两人失之交臂]
弗尼瓦尔:
哦,感谢上帝,你在哪儿?
我吓坏了!
布林斯利:
怎么,你的灯也坏了?
弗尼瓦尔:
可不是!
布林斯利:
准是停电了。
[摸到她得手,领她到沙发上去]
弗尼瓦尔:
我想不是的。
前面街灯都还亮着,我下来时看见的。
布林斯利:
那准是咱们房子里总开关断线的毛病。
凯洛:
总开关在哪儿?
布林斯利:
在地下室。
是封闭的,除了电灯匠谁也不许碰它。
凯洛:
咱们现在该做什么?
布林斯利:
去找他们!
快!
凯洛:
这半夜三更的会来吗?
布林斯利:
顾不了这许多。
弗尼瓦尔小姐,你能设法找到火柴吗?
弗尼瓦尔:
没有,我毫无先见之明,不会预备什么。
再说这么漆黑一团,我吓得直哆嗦。
布林斯利:
凯洛,这是楼上的弗尼瓦尔小姐。
她是麦尔凯特小姐。
弗尼瓦尔:
你好。
凯洛:
你好。
弗尼瓦尔:
你也害怕吗?
凯洛:
也许咱们请不了班伯格先生了。
布林斯利:
不会的。
他是在外面吃了饭再到这里来的。
他这会儿不会到。
凯洛:
啊,摆架子!
布林斯利:
喂,接线员,请接伦敦供电局夜班服务处……我知道电话簿上有号码,小姐,可我现在看不见……你用不着道歉。
不,我不是瞎子!
——就是看不见。
电灯不亮拉!
……没有,我们没找到一根火柴。
小姐,这是万不得已,火烧眉毛……谢谢!
伦敦尽养着这些饭桶!
弗尼瓦尔:
唔,你说得真对,米勒先生。
布林斯利:
小姐,我要的不是电话号码,我又没办法拨!
……唉!
你有什么办法在黑暗里拨电话?
……我就是要你替我接上。
……谢谢你拉!
弗尼瓦尔小姐,你能想办法弄到蜡烛吗?
弗尼瓦尔:
我恐怕没有办法,米勒先生。
布林斯利:
我恐怕没有办法,米勒先生。
……喂,我要向电灯公司报告停电事故,在斯卡莱第花园十八号。
我的名字是米勒。
是的,是的,一点不错!
……等一等!
等你翘辫子!
弗尼瓦尔:
允许我出个主意——对面哈罗德房里可能有蜡烛。
他出去度周末了,常常把钥匙放在门帘下面。
布林斯利:
真是好主意!
他的确有这种习惯。
哎——拿住这个……让我过去瞧瞧,亲爱的。
(把话筒塞给她,摸索到门口,猛然撞到雕塑品)
畜生!
该死!
弗尼瓦尔:
你没撞伤吧,米勒先生?
布林斯利:
我知道,我早就知道。
这将是我一生中最倒霉的一个夜晚!
(又撞到门)
凯洛:
不要紧张,亲爱的,千万别紧张!
弗尼瓦尔:
你说的真对,麦尔凯特小姐,我们谁也不要紧张。
凯洛:
喂?
喂?
偏偏今晚上发生这事,算布林斯利的运气。
弗尼瓦尔:
今晚有什么特别的事儿,麦尔凯特小姐?
凯洛:
再特别也没有拉!
弗尼瓦尔:
啊,亲爱的,我可以问是什么事吗?
凯洛:
你听说过有歌叫班伯格的德国人吗?
弗尼瓦尔:
当然,不就是那个世界上最有钱的人吗?
凯洛:
就是。
喂?
……对,他今晚要到这里来。
弗尼瓦尔:
今天晚上?
凯洛:
准确地说,大约二十分钟以后就到。
更糟糕的是,他耳朵聋的要命。
弗尼瓦尔:
真不寻常!
我可以问他来做什么吗?
凯洛:
他看到布林斯利雕刻品的照片,喜欢得不得了。
他的秘书上星期打电话来,告诉我们他想来看看。
他是个大收藏家。
只要他买一点,布林斯利就一定抖起来拉!
弗尼瓦尔:
啊,多带劲!
凯洛:
他真是时来运转呀。
刚刚还是……
弗尼瓦尔:
啊!
亲爱的。
你无论如何得想办法。
你再摇摇电话。
凯洛:
喂?
喂?
……大概天上掉下了炸弹,人都死绝了。
弗尼瓦尔:
啊,亲爱的,就是发火的时候也不要这么说话。
凯洛:
喂?
啊!
我这里是斯卡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