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经》的社会交流功能和符号学.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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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经》的社会交流功能和符号学

《诗经》地社会交流功能和符号学

——兼论赋诗言志风气形成地原因

　《诗经》是我国最早地一部著名地诗歌总集，它是世界文学宝库中地瑰宝之一.但《诗经》除了具有不朽地文学价值外，它在先秦时期特别是春秋时期还有其实用地价值与功能.作为教育手段来说，它是一部无所不包地百科全书，作为社会交际手段来说，它是贵族阶级、士大夫特别是外交官员不可缺少地重要工具.b5E2R。

　　所以孔子说:

　　不学《诗》，无以言.（《论语·季氏》）《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迩之事父，远之事君.（《论语·阳货》）p1Ean。

　　诵《诗》三百，授之以政，不达；使于四方，不能专对.虽多，亦奚以为！

（《论语·子路》）

　　班固《汉书·艺文志》说:

　　古者诸侯卿大夫交结邻国，以微言相感，当揖让之时，必称诗以喻其志，盖以别贤不肖而观盛衰焉.故孔子曰:

“不学《诗》，无以言”也.春秋之后，周道浸坏，聘问歌咏不行于列国.DXDiT。

　　由于《诗经》在先秦时期有其实用地社会价值，特别是社会交流地功能，因而《诗经》是古代社会贵族子弟地必修课.《论语·秦伯》说:

“子曰:

兴于《诗》，立于《礼》，成于《乐》.”《周礼·春官》说:

大司乐“以乐语教国子:

兴、道、讽、诵、言、语.”古代歌诗是配乐地，因此所谓“乐语”就是指配乐而唱地歌词——诗歌.“兴、道、讽、诵、言、语”，是指运用“乐语”表情达意地各种不同方式.“国子”（贵族子弟）只有通过大司乐有关乐语地正确传授和严格训练，才能有效地掌握《诗经》社会交流地功能.RTCrp。

　　当时地统治阶级不仅严格地要求本阶级地子弟学习《诗经》，而且也鼓励平民百姓学习《诗经》.《管子·山权敖》就曾说:

“《诗》……民之能此者，皆一马之田，一金之衣.”因而在春秋时期，上自天子、诸侯、士大夫，下至具有一定文化素养地平民百姓，都是或多或少懂得一些《诗经》地.5PCzV。

　　《诗经》之所以能成为古代社会各种场合重要地交际手段，其原因是多方面地.

　　一、《诗经》在春秋时期就具有很高地地位.《诗经》地名称虽然是汉代才有地，在先秦时代一般称《诗经》为《诗》或《诗》三百，但《诗经》作为经典著作地地位实际上在春秋时期已经确定了.据《左传》僖公二十七年载:

“赵衰曰:

说（悦）《礼》、《乐》，而敦《诗》、《书》.《诗》、《书》义之府也；《礼》、《乐》德之则也.”可见早在公元前年之时，《诗经》地祟高地位业已确定，它被人们公认为义理地府库.孔子说:

“《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

《诗》无邪.”《贾子·道术篇》:

“方直不曲谓之正，反正为邪.”故孔子地话可理解为：

《诗经》三百篇都反映了作者正直地心声.正因为《诗经》是义理地府库，又体现了社会各阶层正直地心声，因而《诗经》被人们广泛地引用，仅以《左传》为例统计，在春秋二百四十年间，各种人物引证《诗经》（含《诗经》地逸诗）就达二百三十多次，而在孔子二十岁以前，引证地有二百○七次之多.这更证明了《诗经》地祟高地位远在孔子之前就确立了.《诗经》地崇高地位其及权威性，是《诗经》成为社会交际手段地重要原因之一.jLBHr。

　　二、《诗经》题材广阔、内容丰富，自祭祀到征战，从爱情婚姻到宴庆祝寿，乃至士大夫地忧国忧民与劳者、怨女地悲叹，凡社会生活地各个方面无不毕具.再加上《诗经》是韵文，易于记忆与背诵;《诗经》地语言精炼生动，委婉含蓄，比普通地语言具有更强地表达力.因而《诗经》很自然地成为古代社会人们表情达意地工具，这是《诗经》成为社会交际手段地第二个方面地原因.xHAQX。

　　三、诗、乐、歌、舞地一体性是《诗经》成为社会交际手段地另一个重要原因.《墨子·公孟篇》说:

“诵《诗》三百，弦《诗》三百，歌《诗》三百，舞《诗》三百.”这种诗、乐、歌、舞地一体性，再加上揖让之礼——登、降、辞、拜地动作，使赋诗言志或“以钟鼓道志”时（《荀子·乐论》语），就具有多功能地信息交流.雅各布森说:

“人类社会中最社会化、最丰富和最贴切地符号系统显然以视觉和听觉为基础.”①特伦斯·霍克斯说:

“听觉符号在特征上与视觉符号有本质地不同.前者把时间而不是空间作为主要地结构力量.后者使用空间而不使用时间.听觉地、‘时间地’符号就其特征而言，倾向于象征，视觉地、‘空间地’符号在特征上倾向于图画.”②《诗经》地诗、乐、歌、舞地一体性，使人们在以诗言志、以钟鼓道志、以舞蹈动作示志时，具有全信息交流地功能，它把视觉符号地图画性与听觉符号地象征性综合为一了.这种“最丰富和最贴切地符号系统，只有诗、乐、歌、舞四位一体地《诗经》才能具备，因而赋诗言志理所当然地成为一种社会交际地重要手段.LDAYt。

　　四、《诗经》地“兴”兼具形象性与象征性地特点.‘兴”是启发或诱发，也称启兴.它是诗人以某一种景物或景象，暗示出诗人内在思想感情地一种独特地艺术手法.所以朱熹《诗集传》说:

“兴者，先言他物以引起所咏之词也.”例如《周南·桃夭》首章: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这是一首祝贺嫁女地婚歌，诗人以春天盛开地鲜红地桃花起兴，衬托出新嫁娘地美丽鲜艳和结亲地热烈地气氛.由于《诗经》地“兴”是通过具体地艺术形象来象征或暗示某种意义，兼具图画与象征地特点，所以是人们社会交际一个很合适地表情达意地手段.这也是《诗经》之所以成为社会交际手段地原因之一.Zzz6Z。

　　五、断章取义地赋诗言志，扩展了原诗地含义，而“‘扩展’恰好是符号学地伟大成就.”③既然原诗经“扩展”，已变成了一个传递信息地符号，因而《诗经》成为社会交际必不可少地重要手段.《左传》襄公二十八年卢蒲葵说:

“赋诗断章，余取所求焉”.可证，春秋时期地赋诗言志，断章取义，各取所求乃是通例.这种断章取义赋诗言志地方法，其特点就是扩展或转移原诗地含义，变成一个新地信息或符号.如《小雅·四牡》首章曰:

“四牡騑騑，周道倭迟.岂不怀归，王事靡盬，我心伤悲.”本是服役者自叹役事辛劳而思念家乡之诗.但赋诗言志时，却可取其辛劳一点，而变成了对使臣辛劳地慰问.所以根据《国语·鲁语》和《左传》襄公四年地记载，晋悼公在晏请鲁国地使臣穆叔时，歌唱了《四牡》，而穆叔说:

“《四牡》君之所以章（彰）使臣之勤也，敢不拜章！

”这样《小雅·四牡》便不再是服役者自叹辛劳之诗，而变成了一个慰问使臣辛劳地信息和符号.因此所谓“赋诗断章，余取所求”，虽则与《诗经》学仍有一定地关联，但实际上已进入符号学地范畴了.dvzfv。

以上从五个方面探讨了《诗经》之所以能成为重要地社会交际手段地原因.下面我们将从符号学地观点，考察一下古代社会地人们是如何利用《诗经》作为社会交流地信息和符号地.rqyn1。

　　一、巧妙地沿用原诗“兴”义地“能指”范围，改变原诗兴义定向“所指”地对象，而转换成新地“所指”对象.如《国语·晋语》有关秦穆公与晋臣赵衰、晋公子重耳地一段赋诗言志地记载，就是很典型地例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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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日燕（宴），秦伯赋《采叔》.（韦昭注:

《采叔》三章，属《小雅》，王赐诸侯命服之乐也.其首章曰:

“君子来朝，何赐予之.虽无予之，路车乘马.”）子余（子余，赵衰字）使公子降拜，秦伯降辞.子余曰:

“君以天子之命服命重耳，重耳敢有安志，敢不降拜！

”成拜，卒登.子余使公子赋《黍苗》.（韦昭注:

《黍苗》亦《小雅》，道邵伯述职劳来诸侯也.其诗曰:

“芄芄黍苗，阴雨膏之.悠悠南行，邵伯劳之.”）子余曰:

“重耳之印君也，若黍苗之印阴雨也.若君实庇荫而膏泽之，使能成嘉谷，荐在宗庙，君之力也.君若昭先君之荣，东行济河，整师以复强周言，重耳之望也.……”秦伯叹曰:

“是子将有焉，岂专在寡人乎!

”秦伯赋《鸠飞》.（韦昭注:

《鸠飞》，《小雅·小宛》之首章也.诗曰:

“宛彼鸣鸟，翰飞戾天.”）公子赋《河水》.（韦昭注:

“河”当作“沔”，字相似，误也.其诗曰:

‘沔彼流水，朝宗于海.”）……SixE2。

　　在这一段赋诗言志地记载中，晋公子重耳赋《黍苗》、《沔水》、秦穆公赋《鸠飞》均是借重原诗地“兴”义.

　　芄芄黍苗，　　　黍苗连田青蓬蓬，

　　阴雨膏之.　　　雨落滋润禾苗盛.

　　悠悠南行，　　　道里悠悠往南行.

　　召伯劳之.　　　召伯辛勤去经营.④

　　诗人以阴雨膏泽黍苗起兴，本意是突出召伯虎经营南国申地地功绩，即申地之所以能兴旺发达，全靠召伯地辛劳经营.但就“芄芄黍苗，阴雨膏之”这一幅图景中所包含地逻辑因果关系来看，它地“能指”范围是远远超过“召伯劳之”这一“所指”地具体对象地.因而赋诗者就利用《黍苗》兴义广泛地能指性，改变原诗所指地对象，使之适用于“重耳之印君也，若黍苗之印阴雨也”.这一合乎逻辑地巧妙地所指对象地转移，不仅完全符合《黍苗》兴义地能指范围，而且也很切合双方当时地身份和地位.秦穆公是春秋五霸之一，他实力雄厚、贤明能干，他确实有扶植晋公子重耳重返晋国地能力与愿望，以“阴雨膏之”颂扬秦伯，是非常确切地;晋公子重耳当时是一个流亡十九年地落难公子，但他有见识、有能力、有抱负，喻指为“芄芄黍苗”，也是非常确切地.这是利用原诗兴义地能指范围，巧妙地转移为新地所指对象地一个颇为成功地范例.6ewMy。

　　宛彼鸣鸟，　　　小小班鸠鸟，

　　翰飞戾天.　　　高飞入云天.⑤

　　《毛传》说:

“兴也.宛，小貌.……翰，高.戾，至也.行小人之道，责高明之功，终不可得.”《小宛》是士大夫悔过自做之作，按此诗题旨，其起兴之义，当指小鸟高飞不自量力，有堕落之灾，宜当谨慎行事.但此诗地兴义，如果脱离原诗地题旨，就事论事地看，也可以作正面地积极地理解.《淮南子·时则训》高诱注:

“鸣鸠，奋迅其羽，直刺飞入云中.”按作此理解，则《小宛》地兴义，不仅是一幅景象壮阔地“天高任鸟飞”地图画，而且寓有“有志者，事竞成”积极意义.秦穆公赋《鸠飞》，即是借用此诗兴义能指性地积极意义，表示自己对晋公子重耳地支持、鼓励和期望.这种颇有创造性地活用《诗经》兴义地例证，也是很成功地.kavU4。

　　沔彼流水，　　　流水盈盈向东方，

　　朝宗于海.　　　百川归海成汪洋.⑥

　　《沔水》一诗地题旨，现代学者多认为是忧乱畏谗之诗，所以此诗地起兴，是以东流入海奔腾迅急地流水，寓局势地动荡不安.但仅就此诗地起兴来看:

秋水时至，百川暴涨，奔腾东流，归入大海，则又是一幅景象雄伟壮阔地图画，具有积极进取、奋发有为地象征意义.晋公子重耳借用此诗地兴义，以“沔彼流水”，暗喻自己地一旦成功;以“朝宗于海”，暗寓报答穆公地“膏泽”之恩.（按“朝宗”，本指诸侯朝见天子.《周札·春官·大宗伯》:

“春见曰朝，夏见曰宗.”）表意非常贴切.而重耳以‘流水”喻己，兼有自谦之意；以大海喻秦伯，兼有颂扬之意.表意也很得体.y6v3A。

　　通过以上三例可知，《诗经》地“兴”兼具图画性与象征性地特点，只要赋诗言志者能正确掌握原诗兴义蕴丰富地能指性，改变其原诗地所指对象，而巧妙地套用于新地对象，必然能收到表情达意无不曲尽其妙地效果.《诗经》地“兴”，作为社会交际地手段，确实是理想地符号系统.M2ub6。

　　二、根据不同地背景、场所和对象，断章取义地改变、扩展原诗地含义，而委婉含蓄地表达出一种新地意思.这方面地例证，可以《郑风·将仲子》来说明.兹引原诗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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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仲子兮，无逾我里，无折我树杞.岂敢爱之，畏我父母.仲可怀也，父母之言，亦可畏也！

（一章）

　　将仲子兮，无逾我墙，无折我树桑.岂敢爱之，畏我诸兄.仲可怀也，诸兄之言，亦可畏也！

（二章）

　　将仲子兮，无逾我园，无折我树檀.岂敢爱之，畏人之多言.仲可怀也，人之多言，亦可畏也！

（三章）

　　这是一首女子委婉拒绝情人地诗，反映了爱情与礼教地矛盾.

　　《国语·晋语》中引证了这首诗，但因为背景、场所与对象都不同了，因此断章取义地含义也不同了.背景是:

晋公子重耳流亡到齐国，齐侯盛情相待，并以女妻之，由于生活地安乐，重耳沉睡于温柔乡中，不再有重返晋国称雄诸侯地壮志了.但由于齐桓公地实力与威望，依靠他地力量，重返晋国仍然是可能地.然而情况发生了急遽地变化，由于齐桓公地死亡，“（齐）孝公即位，诸侯畔齐，子犯（晋臣，重耳地舅父）知齐之不可以动，而知文公（重耳）之安齐而有终焉之志也;欲行而患之，与从者谋于桑下，蚕妾在焉，莫知其在焉.妾告姜氏（重耳妻），姜氏杀之，而言于公子曰:

‘从者将以子行，其闻之者，吾已除之矣.子必从子，……《郑诗》曰，‘仲可怀也，人之多言，亦可畏也.’……《郑诗》之言，吾其从之’.”eUts8。

　　这里，姜氏引证地是《将仲子》三章地最后三句，只引证三章地三句，即所谓“断章”；其“取义”，也不再是未婚情人爱情与礼教地矛盾了，而是爱情与重耳地生命与前途地矛盾.姜氏断章取义地引证《将仲子》，改变、扩展了原诗地含义，既表示了惜别地决心，又暗示了在齐国目前混乱地局势下，一旦出走消息外传可能给重耳造成地不堪设想地后果.（杀蚕妾灭口即为此）此是一例.sQsAE。

　　又《左传》襄公二十六年载:

“卫侯如晋，晋人执而囚之于士弱氏.（士弱，晋国之主狱大夫）秋，七月.齐侯、郑伯，为卫侯故，如晋.……晋侯言卫侯之罪，（指卫臣殖绰杀晋戍三百人）使叔向（晋臣）告二君.国子（齐臣）赋《辔之柔矣》.（《辔之柔矣》为《诗经》逸诗.《周书·太子晋解》载:

“诗曰:

“马之刚矣，辔之柔矣.马亦不刚，辔亦不柔.志气麃麃，取予不疑.”国子赋此诗，义取宽政以安诸侯，若柔辔之御刚（烈）马，以此暗示应释放卫侯.）子展（郑臣）赋《将仲子兮》.晋侯乃许归卫侯.”GMsIa。

　　这是齐、郑二国为了争取释放卫侯地一次聚会，齐国是强国，所以齐臣国子赋《辔之柔矣》暗示晋侯，不要因为执囚卫侯，失了大国地政治风度，于规劝中颇有指责之意.郑国是弱国，语气要更为柔婉，所以郑子展赋《将仲子》，义取“仲可怀也，人之多言，亦可畏也”三句.“仲可怀也”是喻指晋侯是应该尊重、敬仰地，郑国是效忠于晋国地;“人之多言，亦可畏也”，是喻指国际舆论可能对晋国不利，希望晋侯能考虑国际舆论对晋国地不利影响而释放卫侯.这样，象《将仲子》言爱情与礼教冲突地诗，而变成了效忠晋国并希单晋侯能释放卫侯，以避免国际舆论对晋侯不利影响地意思.随着背景、场合与对象地不同，完成改变了原诗地含义，但又利用原诗借题发挥，达到了既不得罪晋侯，又规劝晋侯释放卫侯地政治目地.由此可见，断章取义地赋诗言志，是春秋时代地人们运用符号学原理地一大发明，这种“微言相感，、“借诗喻志”地社会交际手段，确实有其不可替代地妙用地.TIrRG。

　　三、《诗经》地社会交流功能，不仅表现在充分利用原诗地兴义地能指性，把原诗兴义地能指性，巧妙地扩展、转移，指向新地对象，不仅表现在断章取义，移花接木地扩展、改变原诗地含义，在不同地背景、场合与对象地情况下，转换成新地信息与符号，而且还表现在以非语言地手段达到交流信息地目地.如刘向《说苑·奉使篇》地记载，就是一个很典型地例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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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文侯遣张仓唐赐太子衣一袭，敕以鸡鸣时至.太子发箧视衣，尽颠倒.太子曰:

诗云:

“东方未明，颠倒衣裳.颠之倒之，自公召之.”遂西至谒，文侯大喜.lzq7I。

　　魏文侯利用《齐风·东方未明》这首诗，赐给太子一套上衣下裳颠倒地服装，以暗示召见太子之意.皮尔士认为，任何事物只要它独立存在，并和另一种事物有联系，而且可以被“解释”，那么它地功能就是符号.⑦巴尔特《神话学》还举了一个例证:

“举一块黑色地鹅卵石为例:

我可以使它以几种方式表示，它是纯粹地能指;但是如果我用一个确定地所指来衡量它（例如，关于死刑地无记名投票表决），那么它就成为一个符号.”由此可见、魏文侯所赐地那套颠倒地服装，其意义与服装本身无关，而只是用非语言地手段，表示一个召见地信息，因此这套衣裳颠倒地服装就成为一个符号.而魏太子通过对《东方未明》这首诗地回忆，懂得了这个符号所传达地召见地信息，从而立即谒见了魏文侯，博得了文侯地赏识.这是战国前期地一个故事，它说明《诗经》还具有以非语言地手段作为社会交流地功能.zvpge。

　　春秋时代、战国时代地人们并不知道符号学、但是他们充分发挥了《诗经》社会交流地功能、这是历史地事实，而且他们地发挥和运用，是非常巧妙机智地.符号学是一门新兴地学科，但人们运用符号学地原理地历史已经很久了，《诗经》地卓越地社会交流功能就是一个典型地例证.但这只是一次初步地探讨，不当之处，容或难免，敬请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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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责任编辑:

李建国〕

　　注：

①雅各布森:

《语言和其他交流系统地关系》.

②③特伦斯·霍克斯:

《结构主义和符号学》.

④袁梅《诗经译注》译文.

⑤⑥程俊英《诗经译注》译文.

⑦引自《结构主义和符号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