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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世英口述

111齊世英口述

抗戰後期國府對戰後東北接收問題的籌劃

上海去來

太平洋戰爭前,因爲東北工作需要當面研究,我請東北党部秘書長栗直從天津來上海

,我秘密從香港赴滬會他。

到上海,杜月笙和萬墨林安排我住在偉達飯店,我原不知那是

日本人利用的地方,一直到第二天,會見上海地下工作同志才知道這種情形。

也許杜月笙

和萬墨林的安排是有他的道理,但既有這話,換個地方也好,剛好我一個留德同學在上海

開頤和醫院,我就以檢查身體爲名住了進去,結果在上海逗留了半個月。

時吳開先與吳任滄在上海辦中美日報,汪精衛與日本訂立密約,就是他們首先將之揭

發的,但兩吳意見不合,鬧得不可開交,我來時陳果夫要我設法調解,到上海我告訴地下

工作的負責人蔣伯誠,轉達果夫先生調解兩吳,要他們眞誠合作之意。

吳任滄爲人正直,

我很佩服,吳開先富幹才,有點海派,結果由蔣伯誠出面調和。

不久我準備返渝,蔣伯誠

也要走,就由萬墨林陪我們搭英國船上香港,正逢陶希聖、高宗武也到達香港,蕭同茲奉

命由渝赴港接洽發表事宜,我與之談談也就回重慶去了。

執政者對東北黨務的隔閡

我回重慶不久,蔣伯誠也跟著到來。

有一天,組織部長朱騮先忽然約我茶會,我到達

一看,原來是東北同志爲攻擊我而設的一個鬥爭會。

他們在重慶無聊,想搶我手中的幾個

機構,過去陳家弟兄在位,他們苦無機會,現在朱騮先當家,他們想把握這個機會,所以

在茶會上對我展開猛烈的抨擊。

他們講完後,我輕描淡寫地說了幾句,會也就散了。

事後

朱騮先覺得很不好意思,因爲我早在德國留學的時候就跟他認識,同時他以爲我或者會發

脾氣,沒有想到我的反應會是若無其事的樣子,所以他跟蔣伯誠說:

「我很對不起鐵生,

原來我也不是這個意思,那知道他們竟來這麼一套,鐵生態度非常好,也沒在乎。

」他特

地要蔣伯誠向我致意,蔣還說騮先很佩服我,我笑笑說:

「騮先佩服我什麼?

他這個人粗

線條,事情也不太懂,無所謂的。

」但騮先卻一直耿耿於懷,來台後彼此都無聊,他還托

人問我心裏是否還有這個芥蒂,我說:

「這個老早都忘記了。

還有一次,中央党部秘書長吳鐵城在重慶請劉尚清、莫德惠、萬福麟等五、六人吃飯

,特別邀我和吳煥章(東北人,常跑鐵城家,現任國大)作陪,吃飯的時候吳鐵城竟然說

「東北事眞難辦,大家不合作。

」大家一聽,彼此望望,沒人說話,我於是出而反駁他

說:

「鐵老,你不能這樣看,你要這樣看東北事可眞難辦,你說東北人不合作,大家有什

麼事不合作?

好比今天我們年老的一輩和年輕的一輩都到後方來,大家都是國民黨員,都

是信仰三民主義,目標都是爲著抗戰,大前提大家都一致,小處怎能沒有出入呢?

就像你

們兩廣吧!

能不能合作?

我們東北四省,江、浙、閩、贛也是四省,他們四省能不能合作

呢?

所以不要一開口就說東北人不合作,中央如果以這種眼光來看我們的話,我們東北人

是吃不消的。

」我這麼一說很使吳鐵城下不了臺,劉尚清趕緊舉杯說:

「我們喝酒!

我們

喝酒。

」才緩和了一些氣氛。

我之所以把這兩件事情提出來,是因爲他們一個是党的秘書長,一個是組織部長,兩

人都是負實際責任者,竟然對東北這樣隔閡,更使我傷心的是當時東北已經淪陷,大家退

到後方,都這樣困難的時候,執政者不僅沒有促使他們團結合作,還要替他們分家。

老實

說我也不在乎他們會對我怎麼樣,但他們也眞不能對我怎麼樣,可是爲整個大局的前途想

,這不是好現象,而我也知道我的處境困難,我自己更加提高警覺,更加小心。

 

迎接勝利籌劃接收

民國三十四年春,抗戰形勢逐漸好轉,大家對東北產生了研究的興趣。

中央党部臨時

成立一個對外不公開的東北黨務高級幹部會議,由吳鐵城和陳立夫(又當組織部長)召集

,最初有一桌人,後來增至兩桌人,個把月吃飯一次,事實上也沒什麼事情好談。

倒是有

一次立夫和鐵城主張把莫德惠和劉哲納入黨的組織較好,要我去徵求他們的同意,結果他

們同意辦入黨手續,後來他們自稱無黨無派,當然我們也樂得讓他們這樣稱去。

過幾個月

,抗戰即將勝利,中蘇條約簽訂,立夫要我趕緊準備接收東北,我立即秘密地展開接收的

籌劃工作。

三十四年八月十四日下午五、六點鐘,我們出版業同業公會在商務印書館開會,我是

常務理事,當然也出席參加,會中突然接到電話,說日本投降了。

會後我們照例吃飯。

到鞭炮聲響徹雲霄,震耳欲聾,看到路上行人像瘋狂一般,我的內心有著無限的隱憂,使

我想起以前跟果夫先生的一段談話:

那已是勝利在望,日本險象環生的時候。

有一天我跟

果夫先生談天,我說勝利後中共的問題,以及幾年來飽受戰禍的人民所存在的問題一定很

多,前途未可樂觀。

果夫倒是非常迷信蔣先生,認爲委員長一定有辦法。

吃過飯我走回家

去,一路走、一路想,心情越來越沉重,這個問題一直在我腦海中盤旋。

東北黨務高級幹部會議最有意義也是最發生作用的是最後一次會議,與會者受命開名

單推薦將來東北各省政府委員、廳、處長的人選,繳到中央黨部,由秘書處整理。

我沒有

開名單,也沒有看到誰開名單,但據說名單所列的人選竟達千人之多,經秘書處整理後剩

三百多人,由吳鐵城、陳立夫和我做最後決定,圈選一百多人,其中以我的意見爲多,再

以中央党部的名義送給蔣先生,建議各省省政府用人要以這個名單爲准,不能亂用私人。

名單開出後,我到南溫泉去看陳果夫,他那時在侍從室第三處,負責管人事,他問我

這些經過,然後他說他們第三處也有責任,要我依照己意開一份名單給他,我說:

「鐵城

和立夫很尊重我的意見,而且我是最後圈選的一個,應該差不多。

」但他還是要我寫,我

只好寫一份給他,他看了名單以後說:

「什麼人做主席沒標出啊!

」我說:

「主席階級你

多知道的,用不著我再拿意見。

」他還是要我依照己意標出,並要我住一晚,我只好留下

,次日把標出的名單交給他。

以上這兩份名單最後整理的可能是張岳軍,他當時等於是接收總管處的參謀長,住在

蔣先生家。

整理後的名單後來由蔣先生交給東北行轅主任熊式輝,指示他東北各省政府委

員皆須從名單裏面任命。

 

張治中不滿張岳軍

民國三十四年九月初,也就是熊式輝發表爲東北行轅主任(八月三十一日)後不久,

我在一次晚餐席上遇到張治中,餐後他拉我到他家去談,破口大駡張岳軍,他氣呼呼地說

「根據中蘇協定,我們須派軍事和行政兩個代表與蘇軍做聯繫,內定熊式輝和我爲代表

沒想到日本投降太快,我們的代表還沒有去,蘇軍已經進入東北。

據說張岳軍跟蔣先生

講,張治中和熊式輝兩個人去一個就夠了,但他們兩人皆不樂意去,張治中尤其不想去,

還是熊式輝去好了,蔣先生因此答應熊去。

我何時說過我不樂意去,沒想到張岳軍跟我三

十年朋友,竟在這個時候出賣我,我原準備把軍校八期的東北畢生名單找來,拉你和這些

學生回東北去,沒有想到被張岳軍把我整個給出賣了。

這件事情影響甚大,張治中氣憤之餘,終於跑到西北去投降。

假如當時派張治中到東

北去,他若眞能把這批東北學生(有的已經當到軍長、團長)帶回去,他們跟地方的關係

深,與偽滿軍隊也容易接近,不管我回不回去,他們一定能在家鄉做出不少事來,那說不

定張治中就不會投降。

可惜的是當時蔣先生日理萬機,無暇考慮及此,今天談起來,令人

無限惋惜。

 

東北的悲劇——從接收到淪陷

派人員與劃省區

抗戰勝利後,中央之所以要用非東北人而不用東北人回東北,根據我的觀察,可能是

西安事變使蔣先生有了戒心,何況東北老一輩的人中,能擔當這個角色的爲數不多,年輕

一輩的也不同意他們這些人去,而在蔣先生的眼中,年輕一輩的分量還不夠,所以只好簡

派大員。

我有了這個瞭解,沒敢提意見。

蔣先生也知道東北關係重大,處理不當,會生麻

煩,原先有人主張派與東北關係深的沈鴻烈去,但他與老先生的關係不夠,加上張岳軍那

麼一說,於是就決定熊式輝去,終於播下悲劇的種子。

至於縮小省區,早在我進中央政治會議任職不久就有這種擬議,那時想重劃全國行政

區,各方面把資料和意見交給我整理。

由於這件事關係重大,我很費一番功夫,始終沒有

成熟,不過中央也沒來催,事實上大家僅止於有這個意識,並沒有眞正就要去做。

戰後是

一個好機會,要在東北試驗一下,中央由設計委員會(熊式輝曾經擔任過主委)主其事,

我沒有表示意見,只是從旁知道一些,我毋寧說是贊同此事,中央既然不能用東北人承擔

整個責任,省區縮小以後,也可以多派幾個黨內同志當省主席,多給地方盡一些力。

以上這兩件事,對東北以後的發展,關係至爲重大,一方面是中央簡派的大員既不行

、還具私心,東北人幫不上忙;另一方面國民黨死硬派當省主席的,爲緩和蘇聯慢些去,

所去的都是比較不會引起蘇聯注意而善於做官的國民黨黨員,這些人儘管也是東北人,除

了擅長做官外,並沒有什麼主張,既不能把意見及實際情形反應給行轅,當然就更不能到

達中央,於是一幕幕的悲劇就要上演了。

 

人事的安排

東北行轅主任決定以後,過一些時候才發表省主席的名單。

記得是在重慶軍事委員會

禮堂,各界歡送毛澤東回延安,我以參政員身分被邀參加。

時禮堂人很多,愛熱鬧的在中

間走來走去,我站在後面離牆只有幾步遠的地方,看見旁邊還有一個人躲得比我還遠,原

來是毛澤東,他雖也是參政員,以前沒有來過,這是我第一次跟他見面,我還趨前與之閒

聊幾句,他很被冷淡,以後要喊萬歲才被請上去,他當時的想法怎樣,我不清楚,我以後

再也沒有機會看見他。

就在這時,吳鼎昌走過來跟我說東北各省主席的名單決定了,委員

長下了條子,我因此知道九個主席和兩個市長的名單,距離正式發表的時間只有兩、三個

小時。

在這些省主席和市長人選中,從我交給中央党部及陳果夫的名單中採用了徐箴、高

惜冰、彭濟群、吳煥章四個人,其餘如韓駿傑、吳瀚濤可能是于右任推薦的,關吉玉是出

自政學系的,遼北的劉翰東與陳辭修保定八期同學,是陳辭修推薦的,總之是雜湊而成。

東北行轅下設政治、經濟兩個委員會,政治委員會由熊式輝兼主委,由東北老一輩的萬福

麟、馬占山、張作相等擔任委員,經濟委員會由張嘉璈當主委,由張振鷺、王家楨、霍寶

樹、淩鴻勳等任委員,過一段時期,不知道是何人的主意,把我也擺進經濟委員會,我根

本沒理會。

東北党部高級幹部會議的名單以及我交給陳果夫的名單,蔣先生倒是採納,經過整理

後交給熊式輝,並且要熊告訴九省主席們,各省廳、處長,委員皆須由此名單產生,不准

任用其他的人。

以後東北人仍然免不了過去奔走鑽營的習慣,有辦法的往熊式輝、張嘉璈

處鑽,沒辦法的就往省主席處鑽,而省主席們也各有因緣,非常困擾,結果固然有少部分

例外,大部分皆依照此名單。

這張名單的決定,我的關係最大,不給他人及本人知道,非

常秘密,因此有些人還不知道因何緣由而被派上(如現任中央黨部財委會副主委的張式綸

,就不知道誰想到他,使他被任命爲遼北省民政廳長),一直到東北淪陷以後才逐漸爲人

所知。

熊式輝怕我往東北,唯恐對他有所不便。

那個地方都不免、尤其東北人,看到熊式輝

處處妒忌或至少防範我,與我平常不錯的人都儘量少到我處。

 

奉派慰問東北同志

董彥平與我有數十年的交情,早在中學生時代我們就同室,在重慶的階段他沒什麼事

也常至我處。

勝利後他被任命爲東北行轅副參謀長,他是頭一批往長春,十月八日就要飛

北平。

行前他來看我,我告訴他到北平先去看于珍,因爲于珍跟我私人關係很深。

我最後

一次在北平跟他見面,曾請他留意與陷在東北的老前輩、老朋友保持聯繫,所以我告訴董

彥平,見于珍時可以問問東北和滿洲國軍隊的情形,也可以問問東北那一些老前輩可以會

一會,怎樣做一些連系工作。

十月九日,中央常會忽然通過派我代表中央赴東北慰問同志。

我事前毫無所悉,通過

後吳鐵城、陳立夫才打電話告訴我這個消息,並要我準備次日就與熊式輝同機飛東北。

一會兒又接電話說熊的飛機已滿,可與蔣經國商量改搭他的飛機(當時飛東北共有三架飛

機,另一架是張嘉璈的),我臨時只好做一些準備。

當天晚間,熊式輝第一次來我處,站在門口沒進來,他說:

「我剛從委員長處出來,

委員長要我們倆今晚吃過飯到他那邊去,可是我剛從他那邊出來,什麼東西都還沒有檢,

我不去,您自己去好不好?

」他既然不去,我也不能說他非去不可,我說:

「好吧!

那我

自己去好了。

」飯後我至曾家岩見蔣先生,蔣先生說:

「東北淪陷十四年,東北人辛苦了

,尤其同志們更辛苦,您此去替我慰問慰問大家,東北沒漢奸,在東北絕不辦漢奸,告訴

同志們瞭解這意思,告訴東北人安心。

」我說:

「委員長的意思很對,是對東北的德政,

我一定轉達,我想同志們一定會體諒委員長的意思,我會告訴大家安心。

」接著蔣先生說

「這次熊主任去,你告訴同志們要聽熊主任的命令。

」我聽到這一句話即明白原來是中

央常會通過我去後,熊怕我去他沒法指揮,故先來蔣先生處對付我,他不與我同來見蔣先

生的原因就在此。

由此可以看到熊防我之嚴,我也體會我自己處境之難,因此我告訴蔣先

生說:

「此次常會通過我去東北,非常突然,事前我完全不知,是鐵城、立夫在常會通過

後告訴我,要搭經國的飛機,我此去宣達總裁的德意即回來,請總裁放心。

次日我赴九龍坡機場,熊式輝已先來到,他對我說:

「張岳軍來送您。

」我說:

「是

送您啦!

哪是來送我?

」熊說:

「張有話同您說。

」我說:

「好啊!

他在哪裏?

我們倆同

去看他。

」熊說:

「他就在那個房間裏,您自己去吧!

」於是我去見張岳軍,岳軍說:

這次接收很困難,蘇聯不讓我們從大連登陸,大連因此不能利用,只好從營口登陸,而營

口能否登陸還不曉得。

由於蘇聯特別注意黨,所以這一次省主席的決定頗費斟酌,爲應付

蘇聯,方便接收,所以這一次與黨關係深的人都沒有去,待順利接收後,再換與黨關係深

的人去。

」張岳軍這些話是有所指而發的,原來吳鐵城的名單中是以我爲遼寧省主席的,

接著他又說:

「東北人也有反對您的。

」我說:

「岳軍,您講蘇聯接收的事我不知道,東

北人有反對我,但各省誰無反對誰的事,四川人也有反對您的啊!

」說完我就要上飛機,

弄得不歡而散。

本來原定熊式輝、張嘉璈、蔣經國三人各坐一架飛機,待我上機一看,發現他們三人

和莫柳老(按:

莫德惠字柳忱)都坐我搭的這架飛機,連我才五個人,機位很空,使我證

實了熊式輝跟立夫說他的飛機坐滿了人,原是一片美麗的謊言,熊是想能阻我不去最好。

殷汝耕的下場

十日,飛機在北平南苑機場降落,于珍驅車來接我,我搭他的車進城,我問于珍說:

「董彥平有沒有來見您?

」他說:

「見過了,我還告訴過他在長春要會哪些人。

是日,欣逢國慶,晚間孫連仲在中南海總部請客,我喜歡喝酒,多喝了幾杯。

飯後,

京劇名角皆來唱戲,戲看得很過癮,但總覺得這時還不是歌舞昇平的時候。

曲終人散後,

我打聽到金井在北平,我去看他,他非常高興,以後我曾托北平警察局周濟仁科長招呼他

不久,殷汝耕的太太敏慧也出來了,我問她:

「亦農在什麼地方?

」她說:

「您想不想

見他?

」我說:

「願意。

」結果沒幾分鐘殷汝耕就出來了,原來他就躲在金井家裏。

他毫

無悔意,大談其所爲是爲國爲民的苦肉計,我只好聽聽,不好說什麼。

他要托我帶封信給

張岳軍,我當然答應,信的內容我不知道,以後我回重慶把它帶給岳軍,岳軍說:

「亦農

這種事還有什麼辦法呢?

自從這一次見面以後,我再也沒有見過殷汝耕,後來他被捕,解到南京,他的太太敏

慧和三哥殷汝熊(當過高等法院院長)皆來南京找過我,但我又有什麼辦法呢?

最後殷汝

耕在南京被槍斃,由他過去的崔司機給他收屍,他的太太回日本,以後張岳軍赴日訪間,

她還與岳軍見過一次面。

在長春慰問同志,耳聞目睹怪現狀

我們在北平住一夕,次日即飛長春,下機皆坐俄軍車前往住處。

董彥平安排熊式輝住

在過去偽滿洲國大臣丁鑑修的府邸,到達一看,上上、下下、男男、女女皆爲俄人,站崗

的也是俄國兵,大家看到這種情況,你望著我、我望著你,不知是怎麼回事,而接收的熱

情突然降至冰點。

我與莫柳老被安排住在臧式毅家(臧被俄人拉走),莫住樓上,我住樓

下,還好門前只有長春市政府的員警站崗,而沒有俄國人在。

吉林省黨部於日軍投降後掛出青天白日滿地紅的國旗,出來維持治安,該工作的工作

,該保存的保存,不僅收到安撫民心的效果,也減少了一些物質的損失,一切等待著中央

的接收。

我們抵達長春,他們非常高興,省黨部主委石堅、委員張一中(現任監委)等皆

來我處見我。

他們告訴我東北黨務十幾年來的發展情形,也提到很多被捕的同志,他們也

曾經給過我一份記載甚詳的日本員警特高科的調查資料,這些資料所載也有供出是我派的

,可惜我帶至重慶以後遺失了。

另外他們還告訴我羅大愚的事,羅很能幹,在日本發展組

織,吸收不少好同志,我派他回東北,很有發展,在質的方面也提高很多,可惜在地方摩

擦得很厲害。

我給他們調停,我說做秘密工作雖有幾條線,但都是我派的,當時大家還可

以勉強處下去。

那時中共在吉林的力量很有限,指揮者是周保中,過去曾參加義勇軍,及其解散,他

跑到俄國參加軍隊,勝利後穿著蘇軍少校或中校的制服在長春市政府辦事,根本沒有什麼

軍隊。

省黨部的人也曾告訴過我,共黨開會的時候只有幾個人,準備組織軍隊,所以那時

在長春的中共可以說還是在萌芽時期。

我到東北的眞正使命是慰問東北同志,開會的那天,他們找來了幾百人,我邀熊式輝

的秘書張潛華(立委,陷大陸)同去,致詞時我說明我是來宣達中央意旨,代表中央常會

和總裁敬致慰問之忱。

我並且轉達總裁的指示,要聽從熊主任的命令。

我也告訴他們,蘇

軍先來把東北從日本手中解放,是我們的友軍。

這些是當時不得不講的鬼話,講完後有梁

肅戎(當時才二十幾歲,是長春市党部書記長)等幾個人來問我若干問題,也有人跟我講

許多遇難及在監獄的同志的家屬都很困苦,能否給予一些實際的幫助,我問要多少錢,他

們估計須當地的錢二、三百萬,我說我與熊主任商量,由行轅先撥,再由中央墊付。

結果

我去找熊,熊說要與張公權商量,後來公權派馬子元(公權任中國銀行總裁時,馬任中國

銀行黑河分行經理,黑河本出黃金,馬發了筆小財,其人品不問可知;及公權下臺,人家

不用馬,今公權到東北,再起用他)來說:

「中國銀行剛開門,應付行轅開支尚且不夠,

無法再付給您三百萬,如果您需要錢,二、三十萬我們可以送來。

」我說:

「我不需要用

款,您要有錢就交給那些受難同志的家屬。

」一直到過年後,這筆錢才從瀋陽提出,但已

經貶值了。

我在長春,除了國民黨同志常來看我(羅大愚及其夫人劉郁中也遠從瀋陽來)而外,

一些熟人也時來相見。

他們都告訴我地方的情形及蘇聯軍紀的敗壞,他們說蘇聯軍人素質

低劣萬分,可能都是從監獄裏面放出來的無惡不作的亡命之徒。

他們在西線打完仗後被調

到東方來,到處搶劫,手錶、鋼筆皆不放過,打開公家倉庫盜賣,至於姦淫之事更不用說

,甚至還有俄國女兵強姦男人者,中國人不知道被弄死了多少人,而俄軍有被打死的也不

准找尋。

記得是臨走前的兩、三天晚上,已經過了十點鐘,我與莫柳老從熊式輝處出來,

坐著俄國司機開的車子,正走進我們住處的小巷的時候,看見一個俄國軍人朝著我們方向

走來,車上的俄國副官掏出槍,這俄國軍人一看是俄國司機和副官才停止走來,這雖小事

,也可以看出俄國軍紀的廢弛。

這使我想起了日本東鄉平八郎當艦長時,到符拉迪沃斯托

克參觀俄艦,用白手套擦俄艦欄杆皆是黑的,知道俄國海軍不足畏,憑著這個信心,終在

日俄戰爭中打敗俄國。

可是直到今天,美國還是對俄國軍事力量相當重視,令人費解。

在長春我與莫柳老曾以主人身分宴請蔣經國,蔣很深沉,酒很能喝,正好我也能喝酒

,他說:

「很好,俄人很能夠喝酒,將來可請您與俄國辦交涉。

」就這麼談談,很少涉及

正經事。

有一晚,熊式輝派一部車來接我和莫柳老去談,他的住處到處都有俄國的答錄機,但

也不得不談。

我與莫柳老在長春聽了很多,我們就把這些情形告訴熊,要他趕緊想辦法收

編偽軍,但他不吭聲。

我臨走前一天晚上照樣開會,熊式輝派了遼寧、吉林和黑龍江三個沒有槍桿的警備司

令。

會開完,我與熊在樓上密談,我說:

「這個情況很不妥,我就要走,您的責任很重,

您得趕緊收編偽軍。

」熊說:

「飛機少,軍隊來不了。

」我說:

「地方監獄放出來的黨員

可靠,用他們好了。

」但熊不作任何表示。

 

與熊式輝同機回重慶

我與熊式輝密談後的次日下午,也就是我到長春的第九天,我匆匆忙忙地把任務完成

,準備搭乘送接收人員前來的空機回重慶,由政治委員會的委員馮庸開車送我至機場,沿

途我跟馮庸說:

「我看在這裏的日本人太可憐了,儘管戰敗,但天氣嚴寒,今年若不送回

去,日本人將會受苦,餓死凍死的定不少,俄國人是不會管他們死活的。

我走了以後,希

望您們招呼招呼他們,現在日本已經有了二十年後再見的傳說,我覺得日本人是不能小看

的。

我們到機場已經是下午三、四點了,我問駕駛還有沒有什麼旁人要走,他說沒有,我

說那我們可以走了,他也不走。

大約等了半個鐘頭,我覺得很冷,在機上走來走去,發現

熊式輝帶了幾個人來,我說:

「您怎麼這麼客氣來送我?

」他說:

「我也要走。

」我感到

驚奇,頭一天晚上他根本沒告訴我要走,現在突然要走。

他一上機,飛機便起飛了。

在機

上,他說:

「您這次回重慶,俄國人非常注意。

」我說:

「我回去俄國人注意什麼?

注意

您吧?

」他說:

「您知道俄國人是講黨的,您是党的頭子,我是軍人,他們不注意軍人的

」熊這個寶貝花樣多得很,接著他問我回去怎麼報告,我說:

「我聽了一些意見,也看

到了一些問題,至於蘇聯方面我不知道,您預備怎麼報告?

」熊說:

「東北將來要遭遇大

劫,我們所看的事回去只能報告委員長,對吳鐵城、果夫、立夫皆不能說。

」我問他爲什

麼,他說:

「他們都像廣播電臺,不能對他們說,一說他們就廣播出去。

」熊這個傢伙說

這些話等於在訓我,對我洗腦。

我是中常會派我去宣慰東北同志的,回到重慶,按理說我要向中常會報告,不過他們

沒邀我去。

我告訴鐵城、果夫,由他們到常會替我把我所見所聞做一番報告,這一點我原

沒有對熊式輝有過承諾。

那時在重慶,中央委員會一個月都有一次預定談話會,有一次邀我與熊式輝參加,熊

跟我說他不去,問我去不去,我說我去。

我儘管去了,但在茶會上沒有多講,會後有人批

評,甚至責難我,說我怎麼守口如瓶、不講我應該講的話。

 

熊式輝放我冷箭

我這一次從長春回來,知道東北事情的棘手,也瞭解我處境的困難,因此我暫時決定

不再過問東北的事,要到上海去籌備時與潮社的遷移工作。

我到上海,日本在上海的紗廠大王船津辰一郎請我吃飯,邀二、三十個日本實業界的

人士作陪。

第二天我就找到中田豐千代,他告訴我日本派駐汪偽政府大使谷正之希望跟我

見面,我說:

「會您可以,旁人我不想會。

」然後我跟他家人出去吃飯,我還托負責管日

僑的曹大中(爲當年我們送的留日學生)招呼中田。

曹大中也蠻好玩的,他召集日本十三

軍參謀土居民夫等十幾人要我訓話,我說別訓了,大家談談。

土居當過日本駐俄武官,是

一個俄國通,他對我說:

「中共可怕,將來他們與俄國的野心皆須注意。

」我心裏有數,

覺得這傢伙還要挑撥離間,我說我們自有辦法,就這樣敷衍了事。

土居現在主持日本的大

陸問題研究所,以後我到日本曾請他吃過飯。

我在上海住了兩、三個星期,給時與潮社在北四川路找到房子以後,就搭機飛回重慶

一下飛機,來接我的人告訴我說:

「您走後出了麻煩,據說熊式輝報告蔣先生說,長春

接收之所以不順利,是因爲您在長春對党部同志說日本、蘇軍、共黨都是我們的敵人,蘇

軍方面覺得黨內同志講這種話不高興,故意阻撓接收所致。

」我聽到了這些話,氣極了,

立刻去找熊式輝,熊很聰明,他先問我說:

「您那天召集東北同志的時候講些什麼?

」我

說:

「我講什麼話都已經告訴您了,當時您的秘書也在,我講什麼話他當然也會告訴您的

」他不響,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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