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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友兰中国哲学史读后感

三一文库(XX)/心得体会/读后感

〔冯友兰中国哲学史读后感〕

  *第一篇:

冯友兰《中国哲学史》审查报告

  馮友蘭《中國哲學史》審查報告

  陳寅恪

  馮友蘭《中國哲學史》上冊審查報告

  竊查此書,取材謹嚴,持論精確,允宜列入清華叢書,以貢獻於學界。

茲將其優點概括言之:

凡著中國古代哲學史者,其對於古人之學說,應具瞭解之同情,方可下筆.蓋古人著書立說,皆有所爲而發;故其所處之環境,所受之背景,非完全明瞭,則其學說不易評論。

而古代哲學家去今數千年,其時代之真相,極難推知。

吾人今日可依據之材料,僅當時所遺存最小之一部;欲藉此殘餘斷片,以窺測其全部結構,必須備藝術家欣賞古代繪畫雕刻之眼光及精神,然後古人立說之用意與物件,始可以真瞭解。

所謂真瞭解者,必神遊冥想,與立說之古人,處於同一境界,而對於其持論所以不得不如是之苦心孤詣,表一種之同情,始能批評其學說之是非得失,而無隔閡膚廓之論。

否則數千年前之陳言舊說,與今日之情勢迥殊,何一不可以可笑可怪目之乎?

但此種同情之態度,最易流于穿鑿傅會之惡習;因今日所得見之古代材料,或散佚而僅存,或晦澀而難解,非經過解釋及排比之程式,絕無哲學史之可言。

然若加以聯貫綜合之搜集,及統系條理之整理,則著者有意無意之間,往往依其自身所遭際之時代,所居處之環境,所熏染之學說,以推測解釋古人之意志。

由此之故,今日之談中國古代哲學者,大抵即談其今日自身之哲學者也;所著之中國哲學史者,即其今日自身之哲學史者也。

其言論愈有條理統系,則去古人學說之真相愈遠;此弊至今日之談墨學而極矣。

今日之墨學者,任何古書古字,絕無依據,亦可隨其一時偶然興會,而爲之改移,幾若善博者能呼盧成盧,喝雉成雉之比;此近日中國號稱整理國故之普通狀況,誠可爲長歎息者也。

今欲求一中國古代哲學史,能矯傅會之惡習,而具瞭解之同情者,則馮君此作庶幾近之;所以宜加以表揚,爲之流布者,其理由實在於是。

至於馮君之書,其取用材料,亦具通識,請略言之:

以中國今日之考据學,已足辨別古書之真僞;然真僞者,不過相對問題,而最要在能審定僞材料之時代及作者而利用之。

蓋僞材料亦有時與真材料同一可貴.如某種僞材料,若逕認爲其所依託之時代及作者之真産物,固不可也;但能考出其作僞時代及作者,即據以說明此時代及作者之思想,則變爲一真材料矣。

中國古代史之材料,如儒家及諸子等經典,皆非一時代一作者之産物。

昔人籠統認爲一人一時之作,其誤固不俟論。

今人能知其非一人一時之所作,而不知以縱貫之眼光,視爲一種學術之叢書,或一宗傳燈之語錄,而齗齗致辯於其橫切方面,此亦缺乏史學之通識所致。

而馮君之書,獨能於此別具特識,利用材料,此亦應爲表彰者也。

若推此意而及于中國之史學,則史論者,治史者皆認爲無關史學而且有害者也;然史論之作者,或有意或無意,其發爲言論之時,即已印入作者及其時代之環境背景,實無異於今日新聞紙之社論時評,若善用之,皆有助於考史。

故蘇子瞻之史論,北宋之政論也;胡致堂之史論,南宋之政論也;王船山之史論,明末之政論也。

今日取諸人論史之文,與舊史互證,當日政治社會情勢,益可藉此增加瞭解,此所謂廢物利用,蓋不僅能供習文者之摹擬練習而已也。

若更推論及於文藝批評,如紀曉嵐之批評古人詩集,輒加塗抹,詆爲不通,初怪其何以狂妄至是。

後讀清高宗禦制詩集,頗疑其有所爲而發;此事固難證明,或亦間接與時代性有關,斯又利用材料之別一例也。

寅恪承命審查馮君之書,謹具報告書,並附著推論之余義於後,以求教正焉。

  六月十一日------------------------------------------------

  馮友蘭《中國哲學史》下冊審查報告

  此書上卷寅恪曾任審查。

認爲取材精審,持論正確.自刊佈以來,評論贊許,以爲實近年吾國思想史之有數著作,而信寅恪前言之非阿私所好。

今此書繼續完成,體例宗旨,仍複與前卷「冊」一貫。

允宜速行刊佈,以滿足已讀前卷「冊」者之希望,而使《清華叢書》中得一美備之著作。

是否有當,尚乞鑒定是幸!

寅恪於審查此書之餘,並略述所感,以求教正。

佛教經典言:

“佛爲一大事因緣出現於世。

”中國自秦以後,迄於今日,其思想之演變歷程,至繁至久。

要之,只爲一大事因緣,即新儒學之産生,及其傳衍而已。

此書于朱子之學多所發明。

昔閻百詩在清初以辨僞觀念、陳蘭甫在清季以考據觀念,而治朱子之學,皆有所創獲.今此書作者取西洋哲學觀念,以闡明紫陽之學,宜其成系統而多新解。

然新儒家之産生,關於道教之方面,如新安之學說,其所受影響甚深且遠.自來述之者皆無愜意之作。

近日當盤大定推論儒道之關係,所說甚繁,(《東洋文庫本》)仍多未能解決之問題.蓋道藏之秘笈,迄今無專治之人,而晉、南北朝、隋、唐、五代數百年間,道教變遷傳衍之始末,及其與儒佛二家互相關係之事實,尚有待於研究。

此則吾國思想史上前修所遺之缺憾,更有俟於後賢追補者也。

南北朝時即有儒釋道三教之目;(北周衛元嵩撰《齊三教論》七卷「。

」見《舊唐書?

「肆柒」經籍志「下」》)至李唐之世,遂成固定之制度。

如國家有慶典,則召集三教之學士「,」講論于殿廷,是其一例。

故自晉至今,言中國之思想,可以儒釋道三教代表之。

此雖通俗之談,然稽之舊史之事實,驗以今世之人情,則三教之說,要爲不易之論。

儒者在古代本爲典章學術所寄託之專家。

李斯受荀卿之學,佐成秦治。

秦之法制實儒家一派學說之所附系「擊」。

《中庸》之“車同軌,書同文,行同倫”,(即太史公所謂:

“至始皇乃能並冠帶之倫”之倫)爲儒家理想之制度,而于秦始皇之身而得以實現之也。

漢承秦業,其官制法律亦襲用前朝。

遺傳至晉以後,法律與禮經並稱,儒家《周官》之學說悉采「採」入法典。

夫政治社會一切公私行動莫不與法典相關,而法典爲儒家學說具體之實現.故二千年來華夏民族所受儒家學說之影響最深最巨「鉅」者,實在制度法律公私生活之方面;而關於學說思想之方面,或轉有不如佛道二教者。

如六朝士大夫號稱曠達,而夷考其實,往往篤孝義之行,嚴家諱之禁,此皆儒家之教訓,固無預於佛老之玄風者也。

釋迦之教義,無父無君,與吾國傳統之學說,存在之制度無一不相衝突。

輸入之後,若久不變易「,」則決難保持。

是以佛教學說能于「於」吾國思想史上「,」發生重大久長之影響者,皆經國人吸收改造之過程。

其忠實輸入不改本來面目者,若玄奘唯識之學,雖震蕩「動」一時之人心,而卒歸於消沈歇絕.近雖有人焉,欲燃「然」其死灰;疑終不能複「復」振,「。

」其故匪他,以性質與環境互相方圓鑿枘,勢不得不然也。

六朝以後之道教,包羅至廣,演變至繁。

不以儒教之偏重政治社會制度,故思想上尤易融貫吸收。

凡新儒家之學說,似無不有道教或與道教有關之佛教爲之先導。

如天臺「台」宗者,佛教宗派中道教意義最富之一宗也。

(其創造者慧思所作誓願文,最足表現其思想。

至於北宋真宗時「,」日本傳來之《大乘止觀法門》一書,乃依據《大乘起信論》者。

恐系華嚴宗盛後,天臺「台」宗僞託南嶽而作。

故此書只可認爲天臺「台」宗後來受華嚴宗影響之史料,而不能據以論南嶽之思想也。

)其宗徒梁敬之與李習之之關係,實啓新儒家開創之動機.北宋之智圓提倡《中庸》,甚至以僧徒而號中庸子,並自爲傳以述其義.(孤山((閒居編))其年代猶在司馬君實作《中庸廣義》之前。

(孤山卒于宋真宗乾興元年,年四十七)似亦于宋代新儒家爲先覺.二者之間「,」其關係如何,且不詳論。

然舉此一例,已足見新儒家産生之問題,猶有未發之覆在也。

至道教對輸入之思想,如佛教摩尼教等,無不儘量吸收。

然仍不忘其本來民族之地位。

既融成一家之說以後,則堅持夷夏之論,以排斥外來之教義.此種思想上之態度,自六朝時亦已如此。

雖似相反,而實足以相成。

從來新儒家即繼承此種遺業而能大成者。

竊疑中國自今日以後,即使能忠實輸入北美或東歐之思想,

  其結局當亦等於玄奘唯識之學,在吾國思想史上既不能居最高之地位,且亦終歸於歇絕者。

其真能于思想上自成系統,有所創獲者,必須一方面吸收輸入外來之學說,一方面不忘本來民族之地位。

此二種相反而適相成之態度,乃道教之真精神,新儒家之舊途徑,而二千年吾民族與他民族思想接觸史之所詔「昭」示者也。

寅恪平生爲不古不今之學,思想囿于咸豐同治之世,議論近乎(曾)「」湘鄉(張)「」南皮之間,承審查此書,草此報告,陳述所見,殆所謂“以新瓶而裝舊酒”者。

誠知舊酒味酸「,」而「人」莫肯售「酤」,姑注于「於」新瓶之底,以求一嘗,可乎?

  (後學劉偉錄自馮友蘭《中國哲學史》)

  (三聯書店二00一年《陳寅恪集》之《金明館叢稿二編》頁二八五,原載一九三四年八月商務印書館馮友蘭中國哲學史,蕭瀚二00三年十一月二十九日校劉偉電子版,並改為繁體字版,文中黑框為三聯版的校對内容)

  *第二篇:

02冯友兰《中国哲学史》审查报告

  冯友兰《中国哲学史》审查报告

  陈寅恪

  冯友兰《中国哲学史》上册审查报告

  窃查此书,取材谨严,持论精确,允宜列入清华丛书,以贡献于学界。

兹将其优点概括书立说,皆有所为而发;故其所处之环境,所受之背景,非完全明了,则其学说不易评论。

而古代哲学家去今数千年,其时代之真相,极难推知。

吾人今日可依据之材料,仅当时所遗存最小之一部;欲藉此残余断片,以窥测其全部结构,必须备艺术家欣赏古代绘画雕刻之眼光及精神,然后古人立说之用意与对象,始可以真了解。

所谓真了解者,必神游冥想,与立说之古人,处于同一境界,而对于其持论所以不得不如是之苦心孤诣,表一种之同情,始能批评其学说之是非得失,而无隔阂肤廓之论。

否则数千年前之陈言旧说,与今日之情势迥殊,何一不可以可笑可怪目之乎?

但此种同情之态度,最易流于穿凿傅会之恶习;因今日所得见之古代材料,或散佚而仅存,或晦涩而难解,非经过解释及排比之程序,绝无哲学史之可言。

然若加以联贯综合之搜集,及统系条理之整理,则著者有意无意之间,往往依其自身所遭际之时代,所居处之环境,所熏染之学说,以推测解释古人之意志。

由此之故,今日之谈中国古代哲学者,大抵即谈其今日自身之哲学者也;所著之中国哲学史者,即其今日自身之哲学史者也。

其言论愈有条理统系,则去古人学说之真相愈远;此弊至今日之谈墨学而极矣。

今日之墨学者,任何古书古字,绝无依据,亦可随其一时偶然兴会,而为之改移,几若善博者能呼卢成卢,喝雉成雉之比;此近日中国号称整理国故之普通状况,诚可为长叹息者也。

今欲求一中国古代哲学史,能矫傅会之恶习,而具了解之同情者,则冯君此作庶几近之;所以审定伪材料之时代及作者而利用之。

盖伪材料亦有时与真材料同一可贵。

如某种伪材料,若径认为其所依托之时代及作者之真产物,固不可也;但能考出其作伪时代及作者,即据以说明此时代及作者之思想,则变为一真材料矣。

中国古代史之材料,如儒家及诸子等经典,皆非一时代一作者之产物。

昔人笼统认为一人一时之作,其误固不俟论。

今人能知其非一人一时之所作,而不知以纵贯之眼光,视为一种学术之丛书,或一宗传灯之语录,而龂龂致辩于其横切方面,此亦缺乏史学之通识所致。

而冯君之书,独能于此别具特识,利用材料,此亦应为表彰者也。

若推此意而及于中国之史学,则史论者,治史者皆认为无关史学而且有害者也;然史论之作者,或有意或无意,其发为言论之时,即已印入作者及其时代之环境背景,实无异于今日新闻纸之社论时评,若善用之,皆有助于考史。

故苏子瞻之史论,北宋之政论也;胡致堂之史论,南宋之政论也;王船山之史论,明末之政论也。

今日取诸人论史之文,与旧史互证,当日政治社会情势,益可藉此增加了解,此所谓废物利用,盖不仅能供习文者之摹拟练习而已也。

若更推论及于文艺批评,如纪晓岚之批评古人诗集,辄加涂抹,诋为不通,初怪其何以狂妄至是。

后读清高宗御制诗集,颇疑其有所为而发;此事固难证明,或亦间接与时代性有关,斯又利用材料之别一例也。

寅恪承命审查冯君之书,谨具报告书,并附着推论之余义于后,以求教正焉。

  六月十一日------------------------------------------------

  冯友兰《中国哲学史》下册审查报告

  此书上卷寅恪曾任审查。

认为取材精审,持论正确。

自刊布以来,评论赞许,以为实近年吾国思想史之有数著作,而信寅恪前言之非阿私所好。

今此书继续完成,体例宗旨,仍复与前卷「册」一贯。

允宜速行刊布,以满足已读前卷「册」者之希望,而使《清华丛书》中得一美备之著作。

是否有当,尚乞鉴定是幸!

寅恪于审查此书之余,并略述所感,以求教正。

佛教经典言:

“佛为一大事因缘出现于世。

”中国自秦以后,迄于今日,其思想之演变历程,至繁至久。

要之,只为一大事因缘,即新儒学之产生,及其传衍而已。

此书于朱子之学多所发明。

昔阎百诗在清初以辨伪观念、陈兰甫在清季以考据观念,而治朱子之学,皆有所创获。

今此书作者取西洋哲学观念,以阐明紫阳之学,宜其成系统而多新解。

然新儒家之产生,关于道教之方面,如新安之学说,其所受影响甚深且远。

自来述之者皆无惬意之作。

近日当盘大定推论儒道之关系,所说甚繁,(《东洋文库本》)仍多未能解决之问题。

盖道藏之秘籍,迄今无专治之人,而晋、南北朝、隋、唐、五代数百年间,道教变迁传衍之始末,及其与儒佛二家互相关系之事实,尚有待于研究。

此则吾国思想史上前修所遗之缺憾,更有俟于后贤追补者也。

南北朝时即有儒释道三教之目;(北周卫元嵩撰《齐三教论》七卷「。

」见《旧唐书?

「肆柒」经籍志「下」》)至李唐之世,遂成固定之制度。

如国家有庆典,则召集三教之学士「,」讲论于殿廷,是其一例。

故自晋至今,言中国之思想,可以儒释道三教代表之。

此虽通俗之谈,然稽之旧史之事实,验以今世之人情,则三教之说,要为不易之论。

儒者在古代本为典章学术所寄托之专家。

李斯受荀卿之学,佐成秦治。

秦之法制实儒家一派学说之所附系「击」。

《中庸》之“车同轨,书同文,行同伦”,(即太史公所谓:

“至始皇乃能并冠带之伦”之伦)为儒家理想之制度,而于秦始皇之身而得以实现之也。

汉承秦业,其官制法律亦袭用前朝。

遗传至晋以后,法律与礼经并称,儒家《周官》之学说悉采「采」入法典。

夫政治社会一切公私行动莫不与法典相关,而法典为儒家学说具体之实现。

如六朝士大夫号称旷达,而夷考其实,往往笃孝义之行,严家讳之禁,此皆儒家之教训,固无预于佛老之玄风者也。

释迦之教义,无父无君,与吾国传统之学说,存在之制度无一不相冲突。

输入之后,若久不变易「,」则决难保持。

是以佛教学说能于「于」吾国思想史上「,」发生重大久长之影响者,皆经国人吸收改造之过程。

其忠实输入不改本来面目者,若玄奘唯识之学,虽震荡「动」一时之人心,而卒归于消沈歇绝。

近虽有人焉,欲燃「然」其死灰;疑终不能复「复」振,「。

与环境互相方圆凿枘,势不得不然也。

六朝以后之道教,包罗至广,演变至繁。

不以儒教之偏重政治社会制度,故思想上尤易融贯吸收。

凡新儒家之学说,似无不有道教或与道教有关之佛教为之先导。

如天台「台」宗者,佛教宗派中道教意义最富之一宗也。

(其创造者慧思所作誓愿文,最足表现其思想。

至于北宋真宗时「,」日本传来之《大乘止观法门》一书,乃依据《大乘起信论》者。

恐系华严宗盛后,天台「台」宗伪托南岳而作。

故此书只可认为天台「台」宗后来受华严宗影响之史料,而不能据以论南岳之思想也。

)其宗徒梁敬之与李习之之关系,实启新儒家开创之动机。

北宋之智圆提倡《中庸》,甚至以僧徒而号中庸子,并自为传以述其义。

孤山《闲居编》其年代犹在司马君实作《中庸广义》之前。

(孤山卒于宋真宗干兴元年,年四十七)似亦于宋代新儒家为先觉。

二者之间「,」其关系如何,且不详论。

然举此一例,已足见新儒家产生之问题,犹有未发之覆在也。

至道教对输入之思想,如佛教、摩尼教等,无不尽量吸收。

然仍不忘其本来民族之地位。

既融成一家之说以后,则坚持夷夏之论,以排斥外来之教义。

此种思想上之态度,自六朝时亦已如此。

虽似相反,而实足以相成。

  入北美或东欧之思想,其结局当亦等于玄奘唯识之学,在吾国思想史上既不能居最高之地位,说,一方面不忘本来民族之地位。

此二种相反而适相成之态度,乃道教之真精神,新儒家之旧途径,而二千年吾民族与他民族思想接触史之所诏「昭」示者也。

寅恪平生为不古不今之学,思想囿于咸丰同治之世,议论近乎(曾)「」湘乡(张)「」南皮之间,承审查此书,草此报告,陈述所见,殆所谓“以新瓶而装旧酒”者。

诚知旧酒味酸「,」而「人」莫肯售「酤」,姑注于「于」新瓶之底,以求一尝,可乎?

  (后学刘伟录自冯友兰《中国哲学史》)

  (三联书店二00一年《陈寅恪集》之《金明馆丛稿二编》页二八五,原载一九三四年八月商务印书馆冯友兰中国哲学史,萧瀚二00三年十一月二十九日校刘伟电子版,并改为繁体字版,文中黑框为三联版的校对内容)

  *第三篇:

陈寅恪:

冯友兰中国哲学史审查报告

  陈寅恪:

冯友兰中国哲学史上册审查报告

  窃查此书,取材谨严,持论精确,允宜列入清华丛书,以贡献于学界。

兹将其优点概括言之,凡著中国古代哲学史者,其对于古人之学说,应具了解之同情,方可下笔。

盖古人著书立说,皆有所为而发。

故其所处之环境,所受之背景,非完全明了,则其学说不易评论,而古代哲学家去今数千年,其时代之真相,极难推知。

吾人今日可依据之材料,仅为当时所遗存最小之一部,欲藉此残余断片,以窥测其全部结构,必须备艺术家欣赏古代绘画雕刻之眼光及精神,然后古人立说之用意与对象,始可以真了解。

所谓真了解者,必神游冥想,与立说之古人,处于同一境界,而对于其持论所以不得不如是之苦心孤诣,表一种之同情,始能批评其学说之是非得失,而无隔阂肤廓之论。

否则数千年前之陈言旧说,与今日之情势迥殊,何一不可以可笑可怪目之乎?

但此种同情之态度,最易流于穿凿傅会之恶习。

因今日所得见之古代材料,或散佚而仅存,或晦涩而难解,非经过解释及排比之程序,绝无哲学史之可言。

然若加以联贯综合之搜集及统系条理之整理,则著者有意无意之间,往往依其自身所遭际之时代,所居处之环境,所薰染之学说,以推测解释古人之意志。

由此之故,今日之谈中国古代哲学者,大抵即谈其今日自身之哲学者也。

所著之中国哲学史者,即其今日自身之哲学史者也。

其言论愈有条理统系,则去古人学说之真相愈远。

此弊至今日之谈墨学而极矣。

今日之墨学者,任何古书古字,绝无依据,亦可随其一时偶然兴会,而为之改移,几若善博者能呼卢成卢,喝雉成雉之比。

此近日中国号称整理国故之普通状况,诚可为长叹息者也。

今欲求一中国古代哲学史,能矫傅会之恶习,而具了解之同情者,则冯君此作庶几近之。

所以宜加以表扬,为之流布者,其理由实在于是。

至于冯君之书,其取用材料,亦具通识,请略言之。

以中国今日之考据学,已足辨别古书之真伪。

然真伪者,不过相对问题,而最要在能审定伪材料之时代及作者,而利用之。

盖伪材料亦有时与真材料同一可贵。

如某种伪材料,若迳认为其所依托之时代及作者之真产物,固不可也。

但能考出其作伪时代及作者,即据以说明此时代及作者之思想,则变为一真材料矣。

中国古代史之材料,如儒家及诸子等经典,皆非一时代一作者之产物。

昔人笼统认为一人一时之作,其误固不俟论。

今人能知其非一人一时之所作,而不知以纵贯之眼光,视为一种学术之丛书,或一宗传灯之语录,而断断致辩于其横切方面。

此亦缺乏史学之通识所致。

而冯君之书,独能于此别具特识,利用材料,此亦应为表彰者也。

若推此意而及于中国之史学,则史论者,治史者皆认为无关史学,而且有害者也。

然史论之作者,或有意,或无意,其发为言论之时,即已印入作者及其时代之环境背景,实无异于今日新闻纸之社论时评。

若善用之,皆有助于考史。

故苏子瞻之史论,北宋之政论也;胡致堂之史论,南宋之政沦也;王船山之史论,明末之政论也。

今日取诸人论史之文,与旧史互证,当日政治社会情势,益可藉此增加了解,此所谓废物利用,盖不仅能供习文者之摹拟练习而已也。

若更推论及于文艺批评,如纪晓岚之批评古人诗集,辄加涂抹,诋为不通。

初怪其何以狂妄至是,后读清高宗御制诗集,颇疑有其所为而发。

此事固难证明,或亦间接与时代性有关,斯又利用材料之别一例也。

寅恪承命审查冯君之作,谨具报告书,并附著推论之余义于后,以求教正焉。

  选自《金明馆丛稿二编》,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XX年版

  冯友兰中国哲学史下册审查报告

  陈寅恪

  此书上卷寅恪曾任审查。

认为取材精审,持论正确。

自刊布以来,评论赞许,以为实近年吾国思想史之有数著作,而信寅恪前言之非阿私所好。

今此书继续完成,体例宗旨,仍复与前册一贯。

允宜速行刊布,以满足已读前册者之希望,而使清华丛书中得一美备之著作。

是否有当,尚乞鉴定是幸!

寅恪于审查此书之余,并略述所感,以求教正。

  佛教经典言:

“佛为一大事因缘出现于世。

”中国自秦以后,迄于今日,其思想之演变历程,至繁至久。

要之,只为一大事因缘,即新儒学之产生,及其传衍而已。

此书于朱子之学,多所发明。

昔阎百诗在清初以辨伪观念,陈兰甫在清季以考据观念,而治朱子之学,皆有所创获。

今此书作者,取西洋哲学观念,以阐明紫阳之学,宜其成系统而多新解。

然新儒家之产生,关于道教之方面,如新安之学说,其所受影响甚深且远。

自来述之者,皆无惬意之作。

近日常盘大定推论儒道之关系,所说甚繁(东洋文库本),仍多未能解决之问题。

盖道藏之秘籍,迄今无专治之人,而晋南北朝隋唐五代数百年间,道教变迁传衍之始末及其与儒佛二家互相关系之事实,尚有待于研究。

此则吾国思想史上前修所遗之缺憾,更有俟于后贤之追补者也。

南北朝时,即有儒释道三教之目,(北周卫元嵩撰齐三教论七卷。

见旧唐书肆柒经籍志下。

)至李唐之世,遂成固定之制度。

如国家有庆典,则召集三教之学士,讲论于殿廷,是其一例。

故自晋至今,言中国之思想,可以儒释道三教代表之。

此虽通俗之谈,然稽之旧史之事实,验以今世之人情,则三教之说,要为不易之论。

儒者在古代本为典章学术所寄托之专家。

李斯受荀卿之学,佐成秦治。

秦之法制实儒家一派学说之所附系。

中庸之“车同轨,书同文,行同伦。

”(即太史公所谓“至始皇乃能并冠带之伦”之“伦”。

)为儒家理想之制度,而于秦始皇之身,而得以实现之也。

汉承秦业,其官制法律亦袭用前朝。

遗传至晋以后,法律与礼经并称,儒家周官之学说悉采入法典。

夫政治社会一切公私行动,莫不与法典相关,而法典为儒家学说具体之实现。

故二千年来华夏民族所受儒家学说之影响,最深最巨者,实在制度法律公私生活之方面,而关于学说思想之方面,或转有不如佛道二教者。

如六朝士大夫号称旷达,而夷考

  其实,往往笃孝义之行,严家讳之禁,此皆儒家之教训,固无预于佛老之玄风者也。

释迦之教义,无父无君,与吾国传统之学说,存在之制度,无一不相冲突。

输入之后,若久不变易,则绝难保持。

是以佛教学说,能于吾国思想史上,发生重大久远之影响者,皆经国人吸收改造之过程。

其忠实输入不改本来面目者,若玄奘唯识之学,虽震动一时之人心,而卒归于消沈歇绝。

近虽有人焉,欲然其死灰,疑终不能复振。

其故匪他,以性质与环境互相方圆凿枘,势不得不然也。

六朝以后之道教,包罗至广,演变至繁,不似儒教之偏重政治社会制度,故思想上尤易融贯吸收。

凡新儒家之学说,几无不有道教,或与道教有关之佛教为之先导。

如天台宗者,佛教宗派中道教意义最富之一宗也。

(其创造者慧思所作誓愿文,最足表现其思想。

至于北宋真宗时,日本传来之大乘止观法门一书,乃依据大乘起信论者。

恐系华严宗盛后,天台宗伪托南岳而作。

故此书只可认为天台宗后来受华严宗影响之史料,而不能据以论南岳之思想也。

)其宗徒梁敬之与李习之之关系,实启新儒家开创之动机。

北宋之智圆提倡中庸,甚至以僧徒而号中庸子,并自为传以述其义(孤山闲居编)。

其年代犹在司马君实作中庸广义之前,(孤山卒于宋真宗乾兴元年,年四十七。

)似亦于宋代新儒家为先觉。

二者之间,其关系如何,且不详论。

然举此一例,已足见新儒家产生之问题,犹有未发之覆在也。

至道教对输入之思想,如佛教摩尼教等,无不尽量吸收,然仍不忘其本来民族之地位。

既融成一家之说以后,则坚持夷夏之论,以排斥外来之教义。

此种思想上之态度,自六朝时亦已如此。

虽似相反,而实足以相成。

从来新儒家即继承此种遗业而能大成者。

窃疑中国自今日以后,即使能忠实输入北美或东欧之思想,其结局当亦等于玄奘唯识之学,在吾国思想史上,既不能居最高之地位,且亦终归于歇绝者。

其真能于思想上自成系统,有所创获者,必须一方面吸收输入外来之学说,一方面不忘本来民族之地位。

此二种相反而适相成之态度,乃道教之真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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