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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老牛

中年老牛

“老牛”是个人,可不是一头牛.随着人到中年,人们开始这样称呼他。

我是三四年前在网上偶然认识他的,看到他的资料是“失业中”,特别是:

“我走过的路很长,很弯,很崎。

明天会好些吗?

不知道。

但我会走下去的,无论遇到什么。

”这句平缓的语气中蕴藏坚忍的话深深吸引了我。

这句话当时让我浮想很多。

当时由于记者工作的需要,想跟踪他了解国有企业下岗职工的状况,掌握第一手资料。

老牛的网名叫“子清”。

当时在网上问他:

“不会是你得真名罢?

“不是。

“这网名听起来不男不女,既不浪漫又无诗意,有其它含义吗?

”我想知道他网名的来历。

他说:

“16岁时我去一家建筑公司打工,顶替一个叫刘子清的人的名字干活,开工资,

是上天赐给我的,我很珍惜这个名字,就用它做我的笔名和网名……“

他的话仿佛告诉我,小时候就吃过苦,还会写文章。

既然会写文章,那应该是个有点思想的人罢。

我可不想找个三脚踢不出个屁的榆木圪垯。

打开他的网上空间看看,还真有不少诗歌和文章。

“看来你是个很有思维的人?

“原则性太强,灵活性太差。

”以后才知道,这是他对自己半生的定语。

“你的经历能告诉我吗?

当时他回答得很简单。

以后的交往中我才知道。

从部队退伍回来后,被安排在J市金光印织厂工作。

二十多年来,从车间工人提到机关当干事,不久任团委书记,以后干过很多行当,厂关门破产以前,他是最后一任综合办公室主任.

我对这个厂比较熟悉,几年前还红红火火。

产品不仅行销全国,还大量出口国外。

在行业里被树为标兵。

不仅部领导来过,还在这里开几次会。

听到它破产的消息,感到意外,不可思议。

之前破产的国企已好几家,好像破产破上了瘾。

靠这些厂吃喝的工人可成了大问题。

市里破产清算组进厂后,又聘他任同样的职务。

他是个闲不住的人,或者说是个事业心很强的人也可以。

这期间他除帮助市里来的人搞好工作之外,就是走访已改制过的单位,研究这个厂以后如何运行。

为新公司重振雄风,走向辉煌作准备。

他对未来抱有很大信心。

此时的他,可能还沉睡在以前,意思上没认识到自己的身份的改变。

金光厂破产程序完成后很快进入改制,准备成立新公司。

破产清算组看老牛有工作能力,在他们的推荐下,他被聘为新公司筹备组成员。

又为新公司的成立开始张罗。

老牛对自己以后工作安排问题没有想得太多,但也盘算过,快往五十岁数的人了,时代也不一样了,不再考虑往副县级那一格爬。

根据自己的能力和特长,安排个工作干就行了。

按老牛猜想,新公司成立后,可能还会干老本行。

经过近两个月的准备,一切就绪,新公司打算择日成立。

这两个月老牛没明没白没少出力。

文件起草,员工培训,生产准备……。

人本来就不胖,这两个月忙下来,又有些显瘦。

但仍干劲十足。

新公司临近成立前的一天下午,老牛正在为员工培训的事忙碌。

突然电话铃响了,他拿起话筒,听过对方的话后回答:

“嗯,知道了。

打电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新公司筹备组的组长,也是未来的董事长。

老牛不知道有啥事,放下手头的工作,三步并成两步走。

敲敲门进了已挂了“董事长”牌子的办公室。

老牛不好对他称呼,论年龄他小几岁,董事长罢还没当成。

他的名字叫郝亮,真需要称呼时,老牛就叫他“小亮”。

这也是平时大家对他的称呼。

此人身材魁梧,剃个光头,人还算标致,就是没一点儒气。

“有何吩咐?

”老牛七分正意三分玩笑地问。

“没有没有,”接着说:

“你也知道,咱们也筹备差不多了。

今天叫你来,主要是问你想不想进董事会。

”想打官腔,但缺乏韵味。

虽然对方的问话老牛有些意外,但老牛脑子里从没滋生过当董事的打算。

略加思考,老牛带着不自然的笑容答道:

“老弟,哥往哪弄这五万元。

”以不具备经济条件的理由间接回答了对方的问题。

筹备组的文件多数是老牛起草整理的,他知道进董事会的代价。

“那好罢,我就不考虑你了。

他们的谈话就这样结束了。

老牛何不想进董事会,虽说这几万元对他困难些,但也不是拿不出来。

主要还是老牛不踏实不放心。

这之前,郝亮是供销科的业务员,老牛在政工和行政上工作。

虽说工作上和私人之间没多少交往,但终究在一个机关多年,对他也算知根知底。

他和企业账目不清,业务款可能还欠几十万。

平时喜欢喷喷嗒嗒,给人不严肃的感觉,文化知识也较差。

他的素质不适合搞企业。

更何况最近发现他的讲法及对企业未来打算和上级以及职工的愿望不大一样,看来他抱着掘金的幻想。

他把原来厂名又加两个金,取名“鑫光”。

老牛是干啥的,政工搞了半辈子,市里年终考评干部他多次参加,观察人他不外行。

这位未来的董事长,能吃多少拉多少老牛心里清清楚楚。

其实很多事不用专门去想,心里就很清楚了。

不过老牛也有满意的地方,说明人家看得起咱,董事的位子也把自己考虑进去了。

老牛一番自我安慰。

慢慢我和老牛越来越熟悉,交谈也比以前随意。

地地道道成了“我的好友”。

工作生活几乎无话不谈,和他聊天几乎成了我生活的一部分。

隔几天不聊就像缺点啥,好像有吸引力一样。

今天是和他认识几个月来第一次视频,我略微打扮了一下。

打开视频,把图像放大,他原来长这样,略高的额头上压着不多的头发,透过清瘦的脸上架着的眼镜看得出,不大的两眼深邃而略带疲劳。

显然给人一个成熟稳重和有学问的感觉。

有点干部的气质。

在网上看到我,他一直抿嘴笑,打过来:

“柳锳姐,你很漂亮。

”看来有点胆大了,还有夸女人的本事。

我关心的是他的工作安排问题,所以没接他的话,而问他:

“按你的想法,工作安排不会有问题吧?

他回话:

“应该没问题吧。

人有得必有失。

老牛没出资这五万元,没上郝亮的当。

但他那知,这将改变他的人生轨迹。

老牛失算了。

新公司成立后,他被安排在织造车间二级库当保管员。

他原来最低的“干个办事员也行”的想法也破灭了。

新公司这样安排他,他想不通。

这不是卸磨杀驴吗?

眼看前面机关的人很多不如自己,但人家就是不任人唯贤,你还能把理辨清?

何况老牛也不是低三下四的人。

此时的老牛闷闷不乐。

回到家,香烟一根接一根抽个不停,客厅里香烟缭绕。

他在认认真思索,他们为什么这样对我?

经过苦苦思索老牛仿佛明白,道不同何以为群。

在筹备期间老牛和大股东们的观点不一致,对未来企业的认识上大相径庭,根本不一个方向。

老牛给他们讲:

“一定要真正弄清面临的问题,而且要老老实实面对。

”其实老牛在告诉他们,处理好人的问题,包括上岗的,没上岗的。

入股的,没入股的……。

“企业破产改制,并不比建个新厂容易,是一个系统复杂的工程,不敢轻视。

特别是职工的利益,也要客观实际。

基础不扎实,以后会出问题。

”老牛除其他问题之外,指的是是敏感的股权问题。

,三千万的资产如何摆布。

这些话,好像对牛弹琴无知音,人家根本听不进去。

有些事老牛太讲原则,还和他们发生过几次争吵。

看来想跳换工作已没有回旋的余地。

妻子回到家,看到满屋子烟和死气沉沉的老牛,气不打一处来:

“我早就和你说,不让你管闲事,就你能,替工人争股权。

股权没争到,办公室主任的位子也丢了。

和人家不一条心会用你!

哼!

你不能了吗?

”这是他和老牛讲话经常使用的口气,一点也没顾及老牛苦闷的心情。

面对妻子的责怪,老牛采取了不答不理的老办法,他已习惯了。

觉得吃了哑巴亏的老牛忍气吞声去当了二级库保管员。

没办法,保管员就保管员罢。

凑活干罢。

随之,他为企业谋划的韬略成为废纸。

想为企业出力的愿望也跟着消失。

屋漏偏遇连阴雨。

老牛上岗就发现不对劲,以前仓库是两班两个人,现在一个人收发两个班的活,每天要工作十六个小时,而且多出的八小时没工资,只发个四点补助费。

老牛认为不合理,第二天就找到车间反映。

他在这个车间担任过几年支部书记,车间主任还是他当年的老搭档,进到屋就直截了当的问:

“伙计,我这岗位的定员……。

老牛话没讲完,车间主任就知道说啥问题,无可奈何道:

“老弟,现在定员就一个。

研究定员时我就争取过了,我是无能为力。

”然后接着讲:

“把你放在这里,还是考虑你多年没出过力。

你看哪个岗位适合你。

”言外之意这岗位还是照顾老牛。

他思前想后,在这个单位没啥可混了。

不仅愿望实现不了,感觉没有立足之地。

长此下去,会葬送自己。

老牛征求我的意见:

“我想调出这个单位。

”看得出,他很沮丧。

根据他的情况也只能走这一步,我表示了:

“同意。

”还提醒他:

“现在找个好单位,特别是好岗位,很不容易。

于是,他把自己各方面的门路收集整理之后就开始活动了。

老牛在电大学的是新闻专业,写作水平很不错。

时不常在报刊杂志上发表些文章。

广播电视局局长是他任团委书记时的老上级,对他又了解。

所以,列为第一站。

他的老上级对他的造访很热情。

当知道老牛的来意之后,便从写字台里边取东西边说:

“老弟,我不给你解释了,你自己看吧。

”把几张信纸放在老牛面前。

老牛一看傻了眼。

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写的安排工作的信件。

没法继续往下再说。

主管局的局领导老牛都比较熟,和政工科科长的交往更深。

工作上互相支持帮助。

私人交情也不错,两人平时就你来我往。

老牛和对方通话,两人相约老地方见面。

老牛以前不断被借调在局里工作,离局机关不远的这家饭店是他俩常一起光顾的老地方。

两人如约想见,三杯过后,老牛开始向老朋友诉说苦衷。

两个人你说我听,边吃边喝边聊,眼看一斤酒下肚。

科长很关心这位老朋友:

“这样罢,你别急,我回去好好想想,把你的情况向局长也汇报一下,争取找个合适的地方。

老牛做办公室工作也多年,迎来送往不断有应酬,半斤酒不应该有问题,但今天却喝得晕晕乎乎。

看来和心情郁闷有关系。

几天之后,科长打电话把他叫去局机关,谈它调动的事情:

“你也知道,大厂都是市属。

把你安排在局属小厂,你考虑咋样?

”接着又补充道:

“其他的路我和局长也为你考虑了,不好走。

老牛细想想自己的情况,已到如此地步。

小厂就小厂罢。

树挪死,人挪活。

有个合适的工作干就行了。

当场答应同意。

人倒霉时喝口水也会塞牙缝。

调动手续刚开始办,就出现问题。

公司同意调出,但公司没有资金,想走自己补缴所欠劳动局的统筹金。

老牛一算要补近三万元。

如果真能调个好单位也就认了,现在要进的单位,想想太不值,这钱缴得太冤枉。

还不如我拿着这三万元………老牛脑子里突然冒出新想法,我何不拿这钱去做生意呢?

人的想法往往是逼出来的。

老牛征求我的意见,我不赞成。

我告诉他:

“你不要再折腾,以你的性格脾气等都不合适。

我现在写的作品很需要个助手,你很合适。

我知道,跳槽没成,你不死心,不愿就这样任命。

”一方面我需要他帮忙,一方面看他这样不忍心。

以他的家境,只能挣不能赔。

“我已经过深思熟虑,打算走经商之路。

很多不如我的人还能白手起家,有小到大,为何偏偏我不行?

我的话他没听。

他满怀信心,马上开始动手。

首先在网上查资料收集有兴趣的项目。

然后和对方联系。

能用的现代通讯方式全用上了,四处撒网。

几天之后,就有很多商家和他联系。

有邮寄资料的,有往电子信箱发信息的,还有直接打电话的。

老牛的心情也跟着这些信息兴奋涌动。

经过认真筛选,他相中了太阳能节能空调。

为稳妥行事,不冤花路费,老牛就先找到一个经销空调的亲戚请教。

这位经销商拿着制作精美的资料看了又看,疑惑道:

“说实话,我还不知道有这么先进的东西,这样罢,我找个行家看看。

第二天,经销空调的亲戚给他回了电话:

“根据了解的情况,可能技术不成熟。

如果真像资料中讲得那么好,早把现在的产品淘汰了。

为找个好品牌好项目,老牛费尽了功夫。

电子产品,家私,装修材料,服装……。

考察这些路费也花了不少。

结果呢?

打算做装修材料生意资金不足,卖沙发找不到好场地,服装生意听说七赔三挣。

无奈的老牛真可谓走投无路,只好听从命运的摆布,忍气吞声继续呆在不合理待遇的仓库,浑浑噩噩,百无聊懒地打发日子。

人不顺心总觉得日子难熬,在仓库才干了两年多,他说它像以前过了二十年。

头上已开始有白头发。

这两年多老牛的确不容易,每天工作时间太长,太熬人,心情也不好。

因他在这个车间担任过支部书记。

刚来时,人们议论纷纷,成了全车间的话题。

以前在车间工作,搞得是一线管理,每天涉及到产量,质量,劳动纪律很多问题。

难免会得罪人。

有一天发生这样的事,一位被他当年处理过员工走到他面前,带着幸灾乐祸,讽嘲地问:

“老书记!

又打回老家了?

看来你是不舍这块宝地。

还有更难堪的,以老牛的修养积淀,根本不会跟这种人计较。

老牛当过纪检干事和副书记,所以处理违纪工人时,他有分寸。

没人敢和他直接辨理。

老牛能在这里干两年多,也有他有利的一面。

车间主任是老伙计不说,当年他培养发展的党员现在还都是车间的骨干,都对他敬畏三分。

了解他的人都知道,平时话语很少,办事很讲原则,谈话有理有据。

而且是个不跟风驶舵的人。

一天,老牛收完货,准备记账时,脑子里开始翻腾。

自从新公司开成立大会以来,已两年多了,一次股东大会不开,也不向股东们通报经营状况。

老牛心里一团疑云。

老牛的学识,经历和性格决定它不可能像其他人一样。

他虽人在仓库,但厂里的事他心中有数。

仅凭他入市炒股十年,分析公司的经营状况他也不外行。

其实,老牛知道公司第一年就亏损一百万,如果找理由,第一年算有情可原。

但两年达到零利润,第二年必须盈利一百万。

如果第二年实现不了这个目标,意味着积重难返。

凭这帮人的能力和事业心,很不乐观。

企业管理方面老牛虽然不是科班出身,但这方面的教科书和理论他特别喜欢,本身又风风雨雨在企业摸爬滚打二十多年,加上他善于用哲学规律判断事务的发展。

他断定这个公司的完蛋已为期不远。

这样的看法,他给我讲过,也给其他人讲过。

他告诉过我:

“他们不具备起码的管理水平和理念。

我们是股份制,老板一家人吃住在厂。

天天打麻将,上午睡觉不办公。

大量没上岗的职工也不管不问。

就是私有企业也不敢这样行事。

我认为令他伤心的企业对他早已无所谓,死活和自己没多大关系。

没想到还是耿耿于怀,放不下心。

员工们对这些情况也议论纷纷,不断有人找老牛问。

员工们担心自己的股,担心自己的未来。

这些,老牛看在眼里,急在你在心里。

老牛有心想找监事会主席或其他董事先聊聊,一想不成。

因为多数大股东手里的股,董事长多少不等都给他们出有资,员工们都知道他们是傀儡。

所以老牛直接找到董事长,把自己看到的和员工反映的问题讲了一遍。

此时的董事长早已把三千万的资产当作自家的产业,傲气十足。

不仅话听不进,就没把老牛放眼里。

竟肆无忌惮地:

“你管得太宽,你管得太宽!

股东大会,经营状况和你有啥关系!

“好!

你把我五千元股金还给我,从此我不管不问!

”此时老牛和其他股东们并不知道他们不是法律意义上的股东。

“你休想!

两个人话不投机,谁也不把谁放在眼里,顿时都火冒三丈,老牛也撕破脸皮:

“看来你不顾员工们的死活!

真把这厂当成你家的产业!

“你算老几,敢在这里指手划脚!

”董事长接着气势汹汹道:

“不服气?

有本事你去告!

像郝亮这样有企业巨额欠款的人按规定本身没资格当董事。

听说市里有人为他保驾护航,而且在他不具备资格的情况下也确实达到目的。

但谁也没真凭实据。

今天他这样狂,看来是真的。

老牛理直气壮地:

“我会行使我的权利,不用你教!

老牛不罢休手指着他质问:

“这三千万资产要葬送在你手里,千名员工的死活谁负责?

争吵中,机关的办公人员和保卫人员把老牛连拉带劝拉走。

义愤填膺的老牛第二天做了两件事。

第一件是,在公司布告栏上贴出《转股启示》。

写得很简单:

“本人欲将五千元鑫光公司股金底价转出,愿者认购。

”转股人,年月日若干。

另一件就是向市政府市长寄出告状信,反映了这个公司的情况。

《转股启示》像颗炸弹,当天在公司引起轰动。

到处议论纷纷,要求转出手中的股。

感到棘手的董事长恼羞成怒,他可能根本没想到有人会使出这一手。

几天后,老牛一上班车间一位副主任找到老牛:

“牛书记,”接着有些难为情道:

“公司安排你印染车间后处理上班,今天就交手续。

”董事长的报复老牛在做那两件事之前已考虑到。

即便这样,血液还是立刻在老牛心脏里凝聚。

可这个副主任曾是他的下级,他不想失态,强压着心中的火把帐交了。

没多说一句废话,他思想上已有准备。

我劝老牛:

“干脆别干了。

老牛回答:

“我不想在我的历史上留下‘除名’二字……”

老牛在这个企业走过的路,刚好划了个圆。

二十多年前从印染后处理岗位上走出,今天又回到刚进厂时起步的岗位上。

根据老牛反映的情况我为他们董事长想过,老牛可谓企业的有用之才,下过乡,当过兵,上过学,阅历丰富。

熟悉企业经营之道,又有特长。

像他们这样的人如不利用,不仅企业缺少骨干,反之给会给他挖坑立墙,成为一种阻力。

搞企业人是第一因素,不会用人或处理不好人的关系,无论在战略或战术上都是很不利的。

可惜这些他们董事长不懂这些。

我以记者的身份去了解过老牛告状的事,政府一位副秘书长带领中小企业管理局一帮人到公司进行了调查,给市长的报告结论是,鑫光公司经营状况正常,未发现任何异常。

不觉得,和老牛认识两年多了。

由网上到电话到饭桌;由不熟悉到很深地了解;有职业需要到真正的朋友。

从内心开始真正开始同情关心他。

老牛已有白胡子,两鬓也开始染霜。

看得出,他的精神压力挺大。

一次约他吃饭时,我把装在信封里的两千元钱放在他面前:

“你们单位淡季,几个月没啥收入,拿去顾顾生活吧!

老牛沉默一会,手推着钱绕过饭菜推到我面前:

“现在用不着,我手里还有两千多块钱。

真不行,我把股票抛掉。

要说老牛也真行,在股市,别人赔,他持平。

别人持平他小挣。

不过由于投的本钱太小,也没挣多少钱。

我劝他:

“你应多投点。

他说:

“风险太大,我主要想通过炒股学些经济知识,了解经济发展走向。

我说老牛为何一个企业政工和行政干部谈起经济来头头是道,连我这学过经济的,跑工业口的记者都不如,原来这样。

他一谈起股市就会口若悬河,什么世界经济法展状况,GDP,增长率,行业景气度,石油价格……。

我听起来就有些惊讶。

老牛这个人的确有判断力,开始我不信,他说:

“美国9.11事件报道后,第一时间我就判断是本。

拉登干的。

”我哈哈一笑:

“老牛你别吹自己,你告诉我以后会发生的事,验证后,我才信你。

他胸有成竹地说:

“中国股市要见6000点。

石油每桶要见100美元。

”而且讲的口气还很坚定。

当时我只当玩笑根本没信他的话,一拍桌:

“好,你的预言啥时实现,我请客!

”心想:

“老牛你是不是有点太狂妄。

他好像看出我不想信的心思,半开玩笑半认真道:

“这样罢,你现在再出资一万元买两手”贵州茅台“,赔了全是我的,挣了对半分,时间一年左右,行吗?

“好!

”我当场答应后,开玩笑:

“老牛,你别把你赔给我!

”我的账户和密码他都有,我没管过,他一直帮我炒股。

老牛笑笑没吭,只点点头。

由于从小受家庭经济状况的影响和老人的教诲,平时养成了节俭的的习惯。

他说父亲的那句话他永远忘不了,就是:

“一分钱能难倒英雄汉。

”所以,他从不乱花钱。

像其他工薪阶层一样,工作几十年了,日子一直过得不紧不松。

手里有几个钱,去年父母驻的房要搬迁,还拿出给父母买房了。

为此,妻子和他一直生气不合,当然不仅仅这一件事。

两个人感情的事很难说清,最近有点白热化。

按老牛讲的,他的每一举每一动他的妻子都没满意过。

老牛不像以前一度忍耐,结果她受不了了。

当年的老牛何等风光,在千把人的企业里不说呼风唤雨,也够得上显赫,经济收入上不会比大多数人差。

今非昔比,已失去往日风光,生活圈越来越小,朋友网越来越希,经济收入也直线下降。

他父亲也是去年病故的,住院看病和举行葬礼老牛也花一些钱。

看来经济原因要占很大成分。

老牛麻木地干着他年轻时干过的体力活。

看到他的情况我也着急,我给他联系几各单位。

都不成,帮不上忙。

仔细想想有点荒唐,像老牛这样的人只能这样,没其他出路了吗?

老牛每天这样生活和工作,需要用多大的勇气顶住压力。

他太难了。

一天下午下班后,我从商场买完东西出来。

看到他从迎面走来,走路的样子拖拖沓沓,满脸胡子拉茬,心不在焉。

和我几乎碰头也没看见我,我一把拽住他:

“老牛!

他不自然的笑了笑:

“是锳姐呀。

“你怎么成这个样?

出啥事了?

”我紧皱眉头关切地问。

他下牙摁了摁干涩的上嘴唇:

“上星期我离婚了。

”说话时没有任何表情,既看不出难过,也看不出高兴。

只能用麻木形容他。

“真的?

我说不见你上网,也没个电话。

“真的,是我主动提出的,继续生活下去没啥意义,再说,我也挑不起副担子。

“你疯了!

有困难你告诉我嘛!

”看着他站在道中间,我顺手把他拉到路边。

“唉!

”我替他发出惋惜的叹声。

看看天快落黑,我拉着他:

“走吧,跟我回家吃饭吧。

”我们一起走向停车场。

看我们俩,恐怕谁也搞不清我们是啥关系,因为我自己也弄不清了。

坐在副驾驶位子的他低着头,没一句话。

我用余光瞟一下他,叫着他的网名:

“子清老弟,你也像我一样,解放了!

”我有意思地拉着长腔。

虽在叫“老弟”但我也搞不清他是好网友,好朋友,还是姐弟俩。

交往三年,感情不断加深。

虽说大他几个月,却像姐姐一样时不常对他牵挂。

到家,他像我雇的搬运工一样把我车上的包和其它物品搬到楼上。

可能会写文章的人都会做饭,上次到我这里我就发现他饭菜做得不错。

俩个人一齐动手,一会工夫两人的饭菜做好了。

老牛吃饭狼吞虎咽特别快,不自觉我也跟着快,特别累。

我把筷子往碗上一放生气道:

“你让不让人活,你能否满点吃,现在又不是你在部队。

老牛笑嘻嘻:

“好,好。

我们边吃边聊,我劝他:

“你的活你身体承受不了,看你瘦得,思想负担又大。

真不行,就先做个小生意把。

怕除名我把你的关系放到别的单位。

”忽然我想起:

“唉,干脆你专业炒股罢。

“我想过,牛市,股票放长线比每天看着还挣钱,再说,鑫光公司的日子已不长了,干脆等它关门后我再作别的打算。

“我这个姐比你大得太少,反正你也不听我的,你就看着办罢。

我怕你身体受不了。

这样罢,今后吃饭不方便的话,就来我这里罢。

”说这些话时我没在意。

“你真愿意让我来这里吃饭?

”话声不像平时,有些慢腾腾的。

“这还能有假?

他矜持许久,闪着乞求的目光望着我:

“你能不能……”

“你平时不结巴,今天怎么吞吞吐吐,有啥就说。

”我有些纳闷问道。

他低下头:

“你能给我一把房门上的钥匙。

“我感觉不对劲:

”你要我的钥匙干啥?

“你不是让我来吃饭吗?

我还可以给你做饭嘛。

”我算遇到对手了,我还真没发现老牛还有赖皮的本领。

分明是他……?

面对突如其来攻击,顿感手无足措。

如何处理是好?

犹豫很久,给他不合适,不给他也不合适,这头牛给我出道难题。

想想只能这样,“牛子清!

”我叫他姓加网名,“钥匙我给你可以,我想你会谨慎使用,对吗?

我虽没有心慌,还算平静,但觉得脸面发热,不知道红不红。

心中有一种奇妙的感觉。

“我懂——!

”他语气满意而激动。

老牛回去继续拉他的磨,干着他原来的工作。

在那里等待着他所在那个帝国的灭亡。

自从她开口向我要钥匙以来,我心里一直在徘徊,对他我没往这方面想过,或者说没作为目标。

最近,没事时经常想,今晚翻来覆去睡不着。

我穿上睡衣走到窗前,伫立在那里,天空月亮弯弯,大道上车灯稀疏,只有大桥上闪烁的霓虹灯引人注目。

把牛子清翻来覆去想了想,他做的事说的话,品德,性格,爱好,甚至身体都想到了。

自己能接受他吗?

其实他早在自己的心中划下痕迹,只是被其他概念掩盖。

虽说他目前状况不佳,但他已经很努力啦。

如果爱他,在他身上牺牲些又何妨?

何况……。

这个晚上我想了很多很多。

看来心里还是能接受它。

忽然间想起,牛子清已好几天没和我联系,当我拿起电话要拨号时,看看时钟已指向两点多,只好把电话又放下。

老牛他是要折磨我,本想昨天睡得晚,今天星期天睡个好觉,可天刚蒙蒙亮就被他的梦惊醒。

梦到他在惊涛骇浪中搏斗。

我自言自语笑了笑:

“他还真让我上心了。

睡不着继续想他,这个人虽性格上很坚强,但生活中在感情上很脆弱。

不会是一个女性平时对他关心中包含的母爱让他产生依赖罢。

天已大亮,好久没见他,要过钥匙一顿饭也没来做过,今天罚他来做饭。

我拨通他的手机:

“今天有时间吗?

听了电话里的讲述,我担心地问:

“你出了工伤了?

我马上起床简单梳妆下楼,驱车赶往医院。

躺在病床上的老牛,右小腿打着夹板,直挺挺躺在病床上。

看我进来,马上起身。

我扶他躺下。

问他:

“怎样出的事?

“维修工工作结束后,没把盖板盖好。

我拉车从哪里过,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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