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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帏杂录繁体电子版

庭帏杂录序

余小子,生也晚。

不获事吾祖参坡先生暨吾祖母李孺人。

阅吾父及吾诸伯叔所述《庭帏杂录》,未尝不哑然惊,惕然惧,而悚然思奋也。

开辟生人至夥矣。

独称朱均为不肖,何哉?

以尧舜至德,不能相肖耳。

故为众人之子孙易,为贤人之子孙难。

记称,文王无忧,岂前有所承,后有所托,而可以无忧哉?

殆谓文王宜忧而不忧耳。

盖前有贤父,毫鬓不类便堕家声;后有圣子,身范稍亏便难作则。

况曰,父作之在文王,必有所绍之者;曰,子述之在文王,必有所开之者。

惟文王能尽道,所以无忧也。

不然,蔡叔以文王为父、蔡仲为子,而宁能免于忧哉?

今吾祖何如人?

吾伯叔何如人?

吾父又何如人?

而为子孙者,可泄泄已乎?

闻诸吾父谓吾祖之学,无所不窥而特寓意于医,借以警世觉人。

察脉而知其心之多欲也,则告以淡泊清虚;察脉而知其心之多忿也,则告以涌容宽裕;察脉而知其心之荡且浮也,则告以凝静收敛。

引经据传,切理当情,闻者莫不有省。

虽家庭指示,片语微词,皆可书而诵也。

伯氏春谷先生先录其言,以备观省,已而诸伯叔克效而录之,共二十余卷,经倭乱存者无几,吾父虑其尽逸也,遂辑其存者,厘为上下二卷,付之梓人,吾王父母心术之微,不尽在是也。

行谊之大,亦不尽在是也,然善观人者,尝其一窗可以知全鼎之味矣。

勉承父命,谨题其端,以自勖云。

万历丁酉季秋吉旦孙男袁天启拜手谨书

庭帏杂录卷上

明嘉善钱晓订

问尧让天下於许由,经传不载,岂彳爰人附会欤?

父参坡曰:

“按《左传》,许太岳之后,古者、

中吕、许甫,皆四岳之后。

”《书》云:

咨,四岳。

朕在位七十载,汝能庸命巽朕位,让由之举,或即此乎。

宋韩琦为谏官三年,所存谏稿,欲敛而焚之,以效古人谨密之义。

然恐无以见人主从谏之美,乃集主上所信从及足以表主上之德者,七十余章,曰《谏垣存稿》。

自序于其首,大略曰:

“谏主于理,而以至诚将之。

”前辈之忠厚如此,今乃有以进言要名者,良可悼也。

有王某者,善风鉴,江湖奇士也。

来访父,坐定,闻门外履声橐橐,王倾耳曰:

“有三品官来。

”及至,则表兄沈科也。

王谛观之,曰:

“肉胜骨,须肉稍去则发矣。

”科不释,即起入内见吾母。

是冬科患病,大肉尽脱。

吾与三弟调理之,将愈,父谓曰:

“此病但平其胃火,火去则脾胃自调。

愈!

若滋其肾水,水旺则邪火自退,亦愈。

然胃火去则善食,必肥,不若肾水旺则骨坚,而可应王生之言也。

”因书一方,授予,使付科如法修服。

后果精神日旺,而浮肉不生。

明年举乡荐,甲辰登第,终苑马卿。

传称孔子家儿不知骂,曾子家儿不知怒。

生而善教也。

汝祖生平不喜责人,每僮仆有过,当刑辄与汝祖母私约:

“我执杖往,汝来劝止,我体其意。

”终身未尝以怒责仆,亦未尝骂仆。

汝曹识之。

汝曾祖菊泉先生尝语我云:

“吾家世不干禄仕,所以历代无显名。

然忠信孝友,则世守之,第令子孙不失家法。

足矣!

”即读书,亦但欲明理义,识古人趣向,若富贵则天也。

问:

“吾祖凿半亩池水,冬夏不涸。

邻池常涸,何也?

”曰:

“池中置牛骨则不涸。

出《西都志》J

沈科问:

“《六艺》御为即,今凡上用之物皆称御,官称御史,何也?

”曰:

“吴临川云,君之

在车,与御者最相亲近,故君所亲近之人谓之御,君所亲用之物亦谓之御。

钱南士问:

“何以谓之市井?

”曰:

“古者,一井之地,二十亩,为庐舍。

因为市以交易,故云。

"第二页共十五页

 

阴阳书以是

袁裳问俗。

以每月初五、十四、二十三日为月忌,凡事皆避之,何所取义?

曰:

三日为九良星直日,故不用,其义亦不明。

河图九数,趋三避五,初一日起一居坎,至初五日五居

中,十四日,二十三日,五皆居中,五为君象,故民庶不可用。

凡言语、文字,与夫作事、应酬,皆须有涵蓄,方有味。

说话到五七分便止,留有余不尽之意,令人默会;作事亦须得五七分势便止。

若到十分,如张弓然,过满则折矣。

钱晒问寒食禁火。

相传为介子推而设,果尔,止该行于晋地,何四方皆然也?

曰:

“予尝读《丹阳集》,云,龙是木之位,春属东方,心为大火。

惧火盛,故禁火。

是以有龙禁之忌,未必为子推设也。

袁襄问月令。

言:

“孟冬腊先祖,郑元U云,腊即周礼所谓蜡祭也。

然则腊、蜡同乎?

”曰:

“尝观《玉烛宝典》云,腊祭先祖,蜡祭百神。

则腊与蜡蜡祭因飨农以终岁勤,勤而息之;腊,猎也。

猎取禽兽祭先祖,重本始也。

二祭寓意不同,所以腊于庙,蜡于郊。

子华子曰:

人之性,其犹水然,水之源至洁而无秽,其所以湛之者,久则不能无易也。

是故,方圆曲折湛于所遇,而形易矣;青黄亦白湛于所受,而色易矣;砰匍淙射湛于所阂,而响易矣;洞伏悠容湛于所容,而态易矣。

此五易者,非水性也,而水之流则然,咸淡芳奥湛于所染,而味易矣,此五易者非水性也,而水之流则然。

孔子曰,性相近也,习相远也。

尔辈慎习。

沈科初授南京行人司副,归别吾父。

吾父谓之曰:

“前辈谓仕路乃毒蛇聚会之场,余谓其言稍

过,然君子缘是可以自修,其毒未形也。

吾谨避之,质直好义,以服其心;察言观色,虑以下之,以平其忿。

其毒既形,吾顺受之,彼以毒来,吾以慈受可也。

记称:

书丧不能财,不问其所费;问疾不能食鬼,不问其所欲;见人不能馆,不问其所舍。

此言最尽物情。

故张横渠谓物我两尽,自曲礼入,非虚言也。

汝辈处世,宜一一据此推广,如见讼不能解,不问其所由,见灾不能恤,不问其所苦。

见穷不能赈,不问其所乏。

问:

“天下事皆重根本而轻枝叶。

记称,天下有道则行有枝叶,无道则词有枝叶。

岂行贵枝叶乎?

"父曰:

“枝叶从根本而出,邦有道,则人务实,故精神畅于践履,无道,则人尚虚,故精神

畅于词说

予与二弟口口□侍吾母,□□□口予辈不自知其非己出也。

新衣初试,旋或污毁,吾母夜缝而密浣之,不使吾父知也。

正食既饱,复索杂食,吾母量授而搏节之,不拂亦不恣也。

坐立言笑,必教以正。

吾辈幼而知礼,先母没,期年吾父继娶吾母来时,先母灵座尚在,吾母朝夕上膳,必亲必敬。

当岁时佳节,父或他出,吾母即率吾二人躬行奠礼。

尝洒泪告曰,汝母不幸蚤世,汝辈不及养,所可尽人子之心者,惟此祭耳。

为吾子孙者,幸勿忘此语。

以上男袁衷录

宋儒教人,专以读书为学。

其失也俗。

近世王伯安,尽扫宋儒之陋,而教人专求之言语、文字之外。

其失也虚。

观子路曰,何必读书然彳爰为学。

则孔门亦尝以读书为学。

但须识得本领工夫,始不错耳。

孟子曰:

学问之道无他,求其放心而已矣。

求放心是本领,学问是枝叶。

作文、句法、字法,要当皆有源流。

诚不可不熟玩古书。

然不可蹈袭,亦不可刻意摹拟,须要说理精到,有千古不可磨灭之见,亦须有关风化,不为徒作。

乃可言文,若规规摹拟,则自家生意索然矣。

近世操班习艺者,往往务为艰词晦语,或二字三字为何,以自矜高古。

甚或使人不可句读,而味其理趣,则漠然如嚼蜡耳。

此文章之一大呢也。

尔辈切不可效之!

文字最可观人。

如正人君子,其文必平正通达;如奸邪小人,其文必艰涩崎岖。

士之品有三。

志于道德者为上,志于功名者次之,志于富贵者为下。

近世人家生子,禀赋稍异,父母师友即以富贵期之。

其子幸而有成,富贵之外,不复知功名为何物,况道德乎!

吾祖生吾父,岐嶷秀颖,吾父生吾,亦不愚然,皆不习举业,而授以五经义古义。

生汝兄弟,始教汝习举业,亦非徒以富贵望汝也。

伊周勋业孔孟文章,皆男子当事,位之得不得在天,德之修不修在我。

毋弃其在我者,毋强其在天者。

欲洁身者必去垢,欲愈疾者必求医。

昔曹子建文字好人讥弹,应时改定,岂独文艺当尔哉!

进德修业皆当如此。

晏元献公尝言韩退之扶持圣教,划除异端,则诚有功。

若其祖述坟典,宪章骚雅,上传三古,

下笼百世,横行阔视于缀述之场者,子厚一人而已。

盖深取柳而抑韩也。

尔辈试虚心观之,二公之学识相去颇远,当知晏公之言不虚耳。

唐人余知古与欧阳生书,讥韩愈之陋日:

其作原道则崔豹答

牛生书,作讳辩则张诚论旧名也,作毛颖传则袁淑太兰王九锡也,作送穷文则杨子云逐贫赋也。

时盖甚轻之,惜今人读书不多,不知韩之蹈袭耳。

当理之言,人未必信,修洁之行,物或相猜。

是以至宝多疑,荆山有泪。

读书贵博亦贵精。

苏文管仲论近世刊本,皆作“彼管仲者何以死哉?

”及得宋刻,则“何”字乃“可”字,与上文“可以死”正相应。

许浑诗“湘潭云尽暮山出”此世本也,及观刘巨济收浑手书,则“山”字乃“烟”字也。

潘荣史断引少仕伪朝,责李密陈情之谬,尝见释氏书引此文。

伪朝作荒朝,盖密之初文也。

伪朝字乃晋人改之入史耳。

孔明《出师表》,今世所传,皆本《三国志》,查《文选》所载,则“先帝之灵”下,尚有“若无兴德之言"六字。

必如是,而其义始完也。

自杜牧有“西子下姑苏,一舫逐鸣夷”之句,世皆传范蠡载西施以逃。

及观《修文御览》,引“吴越春

秋,逸篇”云,吴亡彳爰,浮西施于江,令随鸣夷以终。

盖当时子胥死,盛以鸣夷浮之江。

今沈西施于江,所以谢子胥也。

范蠡去越,亦号鸣夷子,杜牧遂快以胥为蠡耳。

墨子日,”吴起之裂其功也,

西施之沈其美也。

”岂非明证哉!

作诗,以真情说真境,方为作者。

周濂溪《和费令游山》诗云,”是处尘劳皆可息,清时终不

忍辞官。

”此由衷之语,何其温柔敦厚也!

若婴情魏阙,托与青山,徒令人可厌耳。

杨开庵尝评韩退之《赠张曙》诗云,久钦江总文才妙,自叹虞翻骨相屯。

以忠直自比,而以奸邪待人,岂圣贤谦己恕人之意!

此乃韩公生平病处。

而宋人多学之,谓之占地步,心术先坏矣!

何地步之有!

此论最当今之人抑又甚焉。

阴含讥讽,如讪如詈,此小人之尤者,不可效也。

问《史记》“庾死狱中”何以谓之“庾”?

日,按《说文》,束缚捽报为臾,臾庾古通用也。

郁九章来访,坐谈伍员之员,宜作运。

父日:

“岂惟如此!

澹台灭明之澹,《管子》、《淮南子》皆音潭。

”郁日:

“澹与淡同乎!

淡去声,澹音潭。

《文选》澹淡连用,本二字非一字也!

锤繇字元

常,取咎繇陈谟彰厥有常之义,今多呼繇为由,亦误也。

”郁曰:

“此更有何证?

”曰:

“晋《世说》载,庾公谓锤会曰,何以久望卿遥遥不至?

谓举其父讳以嘲之。

此明证矣。

又五代王朴,朴平豆反,而今人皆呼为朴,似此之类不可枚举。

宋儒谓《易经》彖象卦爻皆取义于物。

彖者,犀之名,状如犀而小角,善知吉凶,交广有之,

土人名曰猪神,犀形独角,知几知微,是则彖者,取于几也。

象,大荒之兽,人希见生象,按其图

以想其形,名之曰像,是则象者,取于像也。

孔颖达曰,卦者,挂卜也。

挂卜之于壁也。

盖悬物之杖也。

近世杨慎非之,谓卦者圭也。

古者造律制量,六十四黍为一圭,则六十四象总名为卦。

亦自有理。

应劭曰,圭者,自然之形,阴阳之始;则卦者,亦自然之形,阴阳之始。

其为字从卜,为义从圭,为声亦为义,古文圭亦音卦。

本经云,爻者,交疏之窗也。

其字象窗形,今之象眼窗也。

一窗之孔六十四,六窗之孔凡三百八十四也。

是则爻者,义所旁通也。

坤,顺乾而育物;阳,资阴也。

月远日而生明,阴避阳也。

鱼生流水者,皆鳞白;鱼生止水者,皆鳞黑。

子夜读《君陈篇》,父问曰:

“君陈是何人?

"对曰:

“不知。

”曰:

“是周公之子,伯禽之弟,

王伯厚言之甚详,且《坊记U》有明文可证也。

比邻沈氏,世傩予家吾。

母初来,吾弟兄尚幼,吾家有桃一株,生出墙外,沈辄锯之。

予兄弟

见之,奔告吾母,母曰:

“是宜然!

吾家之桃,岂可僭彼家之地!

”沈亦有枣,生过予墙。

枣初生,母呼吾弟兄,戒曰:

“邻家之枣,慎勿扑取一枚!

”并诫诸仆为守护。

及枣熟,请沈女使至家而摘之,以盒送还。

吾家有羊,走入彼园,彼即扑死。

明日彼有羊窜过墙来,群仆大喜,亦欲扑之,以偿昨憾。

母曰:

“不可!

”命送还之。

沈某病,吾父往诊之,贻之药。

父出,母复遭人告群邻曰:

“疾病

相恤,邻里之义。

沈负病,家贫,各出银五分以助之。

”得银一两三钱五分。

独助米一石,由是沈遂忘傩感义,至今两家姻戚往还。

古语云,天下无不可化之人,谅哉!

有富室娶亲,乘巨舫自南来,经吾门,风雨大作,舟触吾家船坊,倒焉。

邻里共捽其舟人,欲

偿所费。

吾母闻之,问曰:

“媳妇在舟否?

”曰:

“在舟中!

”因遭人谢诸邻曰:

“人家娶妇,期于吉庆,在路若赔钱,舅姑以为不吉矣。

况吾坊年久,积朽将颓,彼舟大风急,非力所及,幸宽之。

”众从命。

吾母爱吾兄弟,逾于己出。

未寒思衣,未饥思食,亲友有馈果馔,必留以相饲。

既娶妇,依然峋育,无异韶靛也。

吾妇感其殷勤,泣语予曰:

“即亲生之母,何以逾此!

”妻家或有馈,虽甚微匙,不敢私尝,必以奉母。

一日,偶得蹶,妇亲烹,命小僮胡松持奉。

松私食之。

少顷,妇见姑,问曰:

“蹶堪食否?

”姑愕然良久,曰:

“亦堪食!

”妇疑,退而鞫松,则知其窃食状。

复走谒姑曰:

“鳗

不送至而曰堪食,何也?

”吾母笑曰:

“汝问蹶则必献,吾不食则松必窃。

吾不欲以口腹之故,见人过也。

”其厚德如此。

以上男袁襄录

庭帏杂录卷下

明嘉善钱晓订

王虚中解书法,词之内不可减,减之则为凿,凿则失本意;词之外不可增,增之则为赘,赘则坏本意。

此至要之言。

然得其词者浅,得其意者深。

汝辈读书,勿专守著词语,须逆其志于词之内,会其神于词之外,庶有益耳。

仲尼题吴季子墓,止曰有吴延陵季子之墓。

益者谓胜碑碣千言。

张子韶祭洪忠宣,止曰维某年

月日,具官某,谨以清酌之奠昭告于某官之灵,呜呼哀哉,伏惟尚飨,景庐深美。

其情悲怆乃过于词,可见文不如质,实能胜华!

此可为作文之法。

象纬术数,君子通之,而不欲以是成名。

诗词赋命,君子学之,而不欲以是哗世。

何也?

有本

焉故也。

六朝颜之推,家法最正,相传最远。

作《颜氏家训》,谆谆欲子孙崇正教,尊学问。

宋吕蒙正,晨起辄拜天,祝曰:

“顾敬信三宝者,生于吾家!

”不特其子公著为贤宰相,历代诸孙,如居仁、祖

谦辈,皆闻人贤士,此所当法也

吾目中见毁佛、^教,及拆僧房、僭寺基者,其子孙皆不振!

或有奇祸。

碌碌者姑不论。

良山魏祭酒崇儒!

!

释,其居官,毁六祖遗钵;居乡,又拆寺兴书院,毕竟绝嗣。

继之者亦绝。

聂双江,为苏州太守,以兴儒教^异端为己任,劝僧蓄鬓归农,一时诸名公如陆粲、顾存仁辈,皆佃寺基,闻聂公无嗣,即有嗣当亦不振也。

吾友沈一之,孝弟忠信,古貌古心,醇然儒者也。

然亦^佛,近又拆庵为家庙,闻陆秀卿在岳州,亦专毁淫祠而问及寺宇。

论沈陆之醇肠硕行,虽百世子孙保之可

也,论其毁法轻教,甯能无报乎!

尔曹识之,吾不及见也。

问作诗之法,曰:

“以性情为境,以无邪为法,以人伦物理为用,以温柔敦厚为教,以凝神为入门,以超悟为究竟。

诗起于三百篇。

学诗者,皆沿其下,稍忘其本始。

起非分之思,开无谓之口,行无益之事,不如其已!

自小学久废,《尔雅》、《说文》无留心者。

士人行文,多所谬误,虽正史不免焉!

按《说文》

率鸟者,系生鸟以来之,名?

音由,故?

猎人有鹿,唐吕温乃作由鹿赋,以?

为由误也。

蜀人谓老为皤,取皤皤黄发义。

有贼王小皤作乱,《宋史》乃作王小波,当改正。

可爱之物,勿以求人;易犯之愆,勿以禁人;难行之事,勿以令人。

终日戴天,不知其高;终日履地,不知其厚;故草不谢,荣于雨露;子不谢,生于父母。

有识者,须反本而图报,勿贸贸焉已也。

语云:

斛满,人概之;人满,神概之;此良言也。

智周万物,守之以愚;学高天下,持之以朴;德服人群,莅之以虚;不待其满,而常自概之。

虽鬼神无如吾何矣。

呢喃燕子语梁问,底事来惊梦里闲,说与旁人浑不解,杖藜携酒看芝山。

此刘季孙诗也。

季孙时以殿直监饶州酒,王荆公以提刑至饶,见是诗,大称赏之。

适郡学生持状,请差官摄州学事,公判监酒殿直,一郡大惊。

由是知名,青衫白鬓旧参军,旋祟黄粱置酒樽,但得有钱留客醉,也胜骑马傍人门。

此庐秉诗也,荆公见而称之,立荐于朝,不数年,登卿贰。

《石林珊瑚诗话》侈载其事,

今之上官有惜才如荆公者乎?

即著书满车,谁肯顾者?

此英雄所以长按,世道所以日衰也!

见精,始能为造道之言;养盛,始能为有德之言。

其见即而言高,与养薄而徒事造语者,皆典谟风雅之罪人也。

黄苏,皆好禅。

谈者谓子瞻是士夫禅,鲁直是祖师禅。

盖优黄而劣苏也。

人皆知,二公终身以诗文为事,然二公岂浅浅者哉!

子瞻无论其立朝大节,即阳羡买房焚券一细事,亦足硬污起懦;鲁直与人书,论学、论文,一切引归根本,未尝以区区文章为足恃者。

《余冬序录》尝类其语。

如云

学问文章,当求配古人,不可以贤于流俗自足。

孝弟忠信是此物根本,养得醇厚,使根深蒂固,然彳爰枝叶茂耳。

又云,读书须一言一句,自求己身,方见古人用心处;如欲进道,须谢外慕,乃得全功;又云,置心一处,无事不辨,读书先令心不驰走,庶言下有理会。

又云,学问以自见其性为难,诚见其性,坐则伏于几,立则垂于绅,饮则形于尊彝,食则形于透豆,开车则鸾和与之言,奏乐则钟鼓为之说,故无适而不当,至于世俗之学,君子有所不暇。

又云,学问须从治心养性中来,济以玩古之功,三月聚粮,可至千里,但勿欲速成耳。

此等处皆汝辈所当服膺也。

顾子声、王天宥、刘光浦在坐,设酒相款。

刘称吾父大节凛然,细行不苟,世之完德君子也!

父曰:

“岂敢当!

尝自默默检点,有十过未除,正赖诸君之力,共刷除之。

”王问:

“何者为十?

父曰:

“外缘役役,内志悠悠,常使此日闲过,一也。

闻人之过,口不敢言,而心常尤之,或遇其人,而不能救正,二也。

见人之贤,岂不爱慕!

思之而不能与齐,辄复放过,三也。

偶有横逆,自反不切,不能感动人,四也。

爱惜名节,不能包荒,五也。

(原文缺六)终日闲邪,而心不能无妄

思,七也。

有过辄悔,如不欲生,自谓永不复作矣!

而日复一日,不觉不知,旋复忽犯,八也。

布施而不能空其所有,忍辱而不能遣之于心,九也。

极慕清净而不能断洒肉,十也。

”顾曰:

“谨受教!

且顾余兄弟曰:

“汝曹识之!

此尊翁实心寡过也!

夏雨初霁,槐阴送凉。

父命吾兄弟赋诗。

余诗先成,父击节称赏。

时有惠葛者,父命范裁缝制服赐余,而吾母不知也。

及衣成,服以入谢,母询知其故,谓余曰:

“二兄未服,汝何得先!

且以

语言文字而遽享上服,将置二兄于何地!

”褫衣藏之,各制一衣赐二兄,然后服。

吾父不问家人生业,凡薪菜交易,皆吾母司之。

秤银既平,必稍加毫釐,余问其故,母曰:

“细人生理至微,不可亏之。

每次多银一厘,一年不过分外多使银五六钱。

吾旋节他费补之,内不损己,外不亏人,吾行此数十年矣!

儿曹世守之,勿变也!

余幼颇聪慧,母欲教习举子业。

父不听,曰:

“此儿福薄,不能享世禄。

寿且不永,不如教习

六德六艺,作个好人。

医可济人,最能重德,俟稍长,当遣习医!

”余十四岁,五经诵遍,即遣游

文衡山先生之门,学字学诗。

既毕姻,授以古医经,令如经史,潜心玩之。

且嘱余曰:

“医有八事

须知。

”余请问,父曰:

“志欲大而心欲小,学欲博而业欲专,识欲高而气欲下,量欲宏而守欲洁。

发慈悲恻隐之心,拯救大地含灵之苦,立此大志矣。

而于用药之际,兢兢以人命为重,不敢妄投一剂,不敢轻试一方,此所谓小心也。

上察气运于天,下察草木于地,中察情性于人学,极其博矣。

而业在是,则习在是。

如承蜩,如贯虱。

毫无外慕,所谓专也。

穷理养心,如空中朗月,无所不照,

见其微而知其著,察其迹而知其因,识诚高矣。

而又虚怀降气,不弃贫贱,不嫌臭秽,若恫癫乃身,而耐心救之,所谓气之下也。

遇同侪相处,己有能则告之,人有善则学之,勿存形迹,勿分尔我,

量极宏矣。

而病家方苦,须深心体恤,相酬之物,富者资为药本,贫者断不可受,于室皱眉之日,岂忍受以自肥!

戒之戒之!

表弟沈称病,心神恍惚,多惊悸不宁,求药于余。

既授之,父偶见,命取半天河水煎之。

半天

河水者,乃竹篱头空树中水也。

称问:

“水不同乎?

"父曰:

“不同!

衍义会辨之,未悉也。

”半天河水在上,天泽水也,故治心病;腊雪水,大寒水也,故解一切热毒;井华水,清冷澄澈水也,故

通九窍,明目去洒彳爰热痢;东流水者,顺下之水也,故下蕖用之;倒流水者,回旋流止之水也,故吐蕖用之;地浆水者,掘地作坎,以水搅浑得,土气之水也,故能解诸毒;甘烂水者,以木盆盛水,杓扬千遍,泡起作珠数千颗,此乃搅揉气发之水也,故治霍乱,入膀胱,止奔豚也。

以上男袁裳录

古人慎言。

不但非礼勿言也。

《中庸》所谓庸言,乃孝弟忠信之言,而亦谨之。

是故万言万中,不如一默。

童子涉世未深,良心未丧,常存此心,便是作圣之本。

癸卯除夕家宴,母问父曰:

“今夜者,今岁尽日也。

人生世间万事,皆有尽日,每思及此,辄有凄然遗世之想。

"父曰:

“诚然!

禅家以身没之日为腊月三十日,亦喻其有尽也。

须未至腊月三十日而预为整顿,庶免临期忙乱耳。

”母问:

“如何整顿?

"父曰:

“始乎收心,终乎见性。

”予初讲《孟子》,起对曰:

“是学问之道也。

”父颔之。

余幼学作文。

父书“八戒”于稿簿之前,曰:

“毋剿袭,毋雷同,毋以浅见而窥,毋以满志而发,毋以作文之心而妄想俗事,毋以鄙秽之念而轻测真诠,毋自是而恶人言,毋倦勤而怠己力。

韩退之符读书城南诗,专教子取富贵,识者陋之。

吾今教尔曹正心诚意,能之乎?

予应曰:

“能!

”问:

“心若何而王?

”对曰:

“无邪即正。

”问:

“意若何而诚?

”曰:

“无伪即诚。

”叱曰:

“此口头虚话!

何可对大人!

须实思,其何以正,何以诚,始得!

”余瞿然有省。

诗文有主有从。

文以载道,诗以道性情,道即性情。

所谓主也,其文词。

从也,但使主人尊重,即无仆从可以遗世独立,而蕴籍有余。

今之作文者,类有从无主,蟹悦徒饰,而实意索然。

文果如斯而己哉。

野葛虽毒,不食则不能伤生;情欲虽危,不染则无由累己。

问:

“何得不染?

”曰:

“但使真心

不昧,则欲念自消。

偶起即觉,觉之即无,如此而已。

古人有言畸人,硕士,身不容于时,名不显于世,郁其积而不得施,终于沦落。

而万分一不获自见者,岂天遗之乎?

时已过矣,世已易矣,乃一旦其彳爰之人勃兴焉,此必然之理。

屡屡有征者也。

吾家积德,不试者数世矣,子孙具有兴焉者乎。

父自外归,辄掩一室而坐,虽至亲不得见之。

予辈从户隙私窥,但见香烟袅绕,衣冠俨然,素

须飘飘,如植如塑而已。

父与予讲太极图,吾母从旁听之。

父指图曰:

“此一圈,从伏羲一画圈将转来。

以形容无极太

极的道理。

”母笑曰:

“这个道理亦圈不住,只此一圈,亦是妄。

”父告予曰:

“太极图汝母已讲竞。

”遂掩卷而起。

父每接人,辄温然如春。

然察之,微有不同。

接俗人则正色缄口,诺诺无违;接尊长则敛智黜华,意念常下;接彳爰辈则随方寄诲,诚意可掬;唯接同志之友,则或高谈雄辩,耸听四筵,或婉语微词,频惊独坐,闻之者未始不爽然失,帖然服也。

毋以饮食伤脾胃,毋以床笫耗元阳,毋以言语损现在之福,毋以天地造子孙之殃,毋以学术误天下后世。

丙午六月,父患微疾,命移榻于中堂,告诸兄曰:

“吾祖吾父皆预知死期,皆沐浴更衣,肃然

坐逝,皆不死于妇人之手。

我今欲长逝矣”遂闭户谢客,日惟焚香静坐,至七月初四日,亲友毕集,诸兄咸在,呼予携纸笔进前,书曰:

“附赘乾坤七十年,飘然今喜谢尘缘,须知灵运终成佛,焉识王乔不是仙!

身外幸无轩冕累,世^漫有性真传,云山千古成长往,哪管儿孙俗与贤!

”投笔而逝。

遗书二万余卷,父临没,命检其重者,分赐侄辈,余悉收藏付余,母指遗书泣告曰:

“吾不及

事汝祖,然见汝父博极群书,犹手不释卷,汝若受书而不能读,则为罪人矣!

”予因取遗籍恣观之,虽不能尽解,而涉猎广记,则自蚤岁然矣。

吾母当吾父存日,宾客填门,应酬不暇,而吾不见其忙。

及父没,衡门悄然,形影相用,而吾不见其逸。

以上男袁表录

潘用商与吾父友善,其子恕无子,余幼鞠于其家。

父没,母收回。

告曰:

“一家有一家气习,

潘虽良善,其诗书礼义之习,不若吾家多矣。

吾蚤收汝,随诸兄学习或有可成。

予随四兄夜诵,吾母必执女工相伴,或至夜分,吾二人寝乃寝。

吾父不刻吾祖文集,以吾祖所重不在文也。

及书房雨漏,先集朽不可整,始悔之。

吾父亡,吾

母命诸兄先刻一螺集,曰《毋贻彳爰悔》

遇四时佳节,吾母前数日造酒以祭,未祭不敢私尝一滴也。

临祭,一牲一菜皆洁诚专设,既祭,然彳爰分而享之。

尝语予曰:

“汝父年七十,每祭未尝不哭,以不逮养也。

汝幼而无父,欲养无由,可不尽诚于祀典哉。

每遇时物,虽微必献。

未献,吾辈不敢先尝。

四兄善夜坐,尝至四鼓。

余至更馀辄睡,然善蚤起,四兄睡时母始睡,及吾起母又起矣,终夜不得安枕,鞠育之苦所不忍言。

二兄移居东墅,予与四兄从之学。

家僮名阿多者送吾二人至馆,及归见路旁蚕豆初熟,采之盈襁。

母见曰:

“震家待此以食,汝何得私取之!

”命付米一开偿其直。

四兄闻而问母曰:

“娘虽付米,阿多必不偿人。

”母曰:

“必如此,然彳爰吾心始安。

四兄补邑弟子。

母语余曰:

“汝兄弟二人,譬犹一体,兄读书有成,而弟不逮,岂惟弟有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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