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半世女俘 几经转手的萧皇后传奇的一生.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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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半世女俘几经转手的萧皇后传奇的一生
做了半世女俘几经转手的萧皇后传奇的一生
导语:
小时候听评书,迷上了单田芳的《隋唐演义》。
瓦岗寨的草莽英雄就是要推翻荒淫残暴的隋炀帝。
那个衣冠禽兽,竟然娶了一位花容月貌的老婆
小时候听评书,迷上了单田芳的《隋唐演义》。
瓦岗寨的草莽英雄就是要推翻荒淫残暴的隋炀帝。
那个衣冠禽兽,竟然娶了一位花容月貌的老婆——萧美娘。
一对狗男女有商有量地祸国殃民,老百姓对这两口子恨之入骨,评书判词也“败坏”了萧美娘在民间的声誉。
虽然她很美,却极坏,就像《西游记》里的白骨夫人,或者《聊斋》里披着画皮的恶鬼。
评书,把隋唐风云脸谱化,将萧皇后妖魔化。
历史真实和艺术夸张走得越来越远,甚至到了互相不认识的地步。
相声名家姜昆曾亲口问过张学良:
“有关西安事变的电影、电视剧,哪一部最像您?
”张学良摆手笑道:
“那都是演给人看的,不是我张学良,而是戏。
”说白了,戏就是玩,学者又何必跟戏较真儿呢?
显然,评书版的萧美娘,和史书中的萧皇后,绝不是一个人。
萧美娘这一辈子,大富大贵、大起大落,在那些胜利者手上,她是妖艳的猎物、恭顺的玩物;在没有一丝伪装的背后,她又是见证朝代兴替的明眸、顾影自怜的长叹……
捡来一方“红盖头”
关于萧皇后的出身,《北史》和《隋书》都有记载。
《北史》提到了一个身份特殊的人物:
萧皇后的父亲——萧岿。
萧岿,字仁远。
他根正苗红,爷爷是梁朝著名的文学家、英年早逝的昭明太子——萧统。
可惜,传到他这一辈时,梁朝已经散了。
萧岿依旧打着“梁”的旗号称王,把荆州、襄阳当作根据地,史称西梁(又称后梁)。
同时,萧岿还是个才华横溢的文化人,喜欢读书,愿意编书,他一口气写成了《孝经》、《周易义记》、《大小乘幽微》等14部作品。
拿到现在,这也算高产作家了。
文人治国,往往手软,何况群雄并起的时代,玩的就是弱肉强食。
小小的西梁只得找一座“硬靠山”,于是萧岿经常率领装满贵重礼品的车队,奔波在荆襄与长安之间的土路上。
长安的局势也有变化,公元581年,年幼的周静帝被迫将皇位“禅让”给外公杨坚。
新登基的大隋皇帝,还挺待见萧岿,他坦率地表示,希望次子杨广能迎娶一位西梁公主。
这可是打着灯笼都撞不着的好事啊!
两家结亲,一喜;自身安全,又一喜。
喜鹊当头叫,萧家那三位公主兴冲冲地走上了政治婚姻的“T型台”——备选。
很遗憾,虽然姐儿仨如花似玉,但是竟然没一个被相中。
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原来,杨坚的“内当家”独孤皇后相当厉害,后宫里大事小情都得由她做主。
给儿子相媳妇,独孤皇后的眼睛自然更挑剔、更毒辣。
况且,杨广的确是个招人喜欢的帅小伙儿,不管他登基之后怎么样,至少成婚之前,还是人见人爱。
《隋书》里写道:
“上(杨广)美姿仪,少敏慧,高祖及后于诸子中特所钟爱”、“开皇元年,立为晋王,拜柱国、并州总管,时年十三。
”替这样出色的孩子选妃,当然要过完筛子再过箩。
算卦先生一张嘴,萧家姐儿仨竟被悉数拿下,理由很简单:
生辰八字不合。
正当萧岿为此而搔破头皮的时候,有人提醒他:
是否请四公主试一试?
若非这句话,萧岿早把那个倒霉丫头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四公主就是后来的萧皇后,姐姐们闹着相亲时,她居然没守在父母身边,而是被寄养在民间,衣衫褴褛,正吃糠咽菜哩。
还用问吗?
家里嫌弃她,狠心把可怜的姑娘扔出去了。
细究起来,还是生辰八字惹的祸。
据《隋书.后妃列传》记载:
“江南风俗,二月生子者不举。
后以二月生,由是季父岌收而养之。
未几,岌夫妻俱死,转养舅张轲家。
然轲甚贫窭,后躬亲劳苦……”二月出生,就是“原罪”,纵使金枝玉叶也得掰断。
襁褓中的女婴,被帝王之家粗暴地推出门外。
随后,这孩子又从叔叔家转到了舅舅那儿——活着,算你捡条命;死了,活该!
萧家四姑娘,像所有贫苦的乡下女孩儿一样,穿布衣,嚼菜根,一笔一笔地认字,一寸一寸地窥探人生。
民间朴素的智慧,乡野淳朴的性情,和她与生俱来的贵族气质,不着痕迹地嫁接在一起。
这个冰清玉洁的花季少女,自然与众不同,《隋书》里称赞她:
“性婉顺,有智识,好学解属文,颇知占候。
”难为她舅舅,一个穷光蛋居然能把外甥女培养成一流人品!
如今,姑娘不再是随手丢弃的破烂儿,或许能变成父母手上的“金棋子”,赶紧,沐浴更衣,接回王宫!
就要离开舅舅了,外甥女泪流满面,依依惜别。
老迈的舅舅扶起苦命的孩子,强作欢颜,说:
“走吧,回家就能过上好日子了。
”
什么叫好日子?
就是住得好、穿得好、吃得好吗?
一跨进西梁宫廷,好日子果然来了。
“岿迎后于舅氏,令使者占之,曰:
‘吉!
’于是,遂策为王妃。
”就这么简单。
算卦先生干干脆脆一个“吉”字,奠定了大隋一桩极其重大的政治婚姻,甚至改变了中国历史的走向。
萧氏王廷,终于攀上了至尊至贵好亲戚。
萧家四姑娘,伸出冰凉、白皙的手指,捡起了那方险些失落的红盖头。
鞭炮齐鸣,鼓乐喧天,杨广拨亮花烛,笑吟吟地端详着光彩照人的晋王妃。
此时,恰逢开皇二年,也就是公元582年。
新郎13岁,新娘12岁。
夹着尾巴
少年夫妻,享不尽的柔情蜜意。
萧妃虽未长在深宫,却从民间学会了谨言慎行、恪守妇道。
她斯文地夹着尾巴过日子,丈夫就是“天”,她温顺地崇拜,无条件地服从。
这样的夫妻生活,怎么会不和谐呢?
晋王伉俪简直就是朝野瞩目的“金童玉女”。
杨坚和独孤皇后更是看在眼里,喜上眉梢。
小儿子越是招人喜欢,独孤皇后就越腻味大儿子杨勇,她总想找茬儿把杨勇从太子的尊位上拽下来。
废了杨勇,再立谁呢?
当然是众望所归的杨广。
而萧妃呢,闭门家中坐,却被卷入了一场你死我活的权力斗争——这出戏的总导演是独孤皇后,总策划当属少年老成的晋王千岁杨广。
杨广韬光养晦的手段的确是千古少有。
后世的历史典籍,储存了杨广为老爹特制的“迷魂汤”。
他装傻充愣,模仿父亲,取悦母亲。
你俩喜欢什么,我就做什么;你俩讨厌反感什么,我就远离什么。
杨广把赌注全部押在了“装孙子”的策略上。
杨坚和独孤氏做梦都想不到,杨广窥伺皇位,如此用心。
其十年如一日的矫饰和伪装,使天下人丧失了起码的判断能力。
为了挤垮太子,杨广悄无声息地挖胞兄的墙脚。
灯影深处,萧妃睁大了眼睛,惊愕地打量同床共枕的丈夫——这个举止优雅、风度翩翩的男人,心机重重,权谋老到。
老婆能怎么样?
絮絮叨叨地指责,还是像个政委一样循循善诱?
想必最佳的选择,就是跟在丈夫的屁股后边,打打下手罢了。
《隋书.后妃列传》也为萧妃开脱,史官认为:
“萧后初归藩邸,有辅佐君子之心。
炀帝得不以道,便谓人无忠信。
父子之间,尚怀猜阻,夫妇之际,其何有焉!
”其实,对一个疯狂的丈夫,再有头脑的妻子也往往束手无策。
夫贵妻荣,蚂蚱拴在一根绳上,只能彼此配合。
杨广假惺惺地装扮仁德君子,萧妃也跟着过了几年苦日子。
日子虽清苦,但总比舅舅家的生活宽绰,更何况“君子杨广”也留给萧妃一点情感余存:
首先,一夫一妻,身边绝没有争风吃醋的女人;其次,清心寡欲,家里很少牵扯不三不四的事。
虽说杨广和萧妃天天夹着尾巴过活,甚至连做梦都动心眼儿,但争夺储君之位这出韬光养晦的好戏,是夫妻二人联袂演出才得以成功的。
《资治通鉴.隋纪》记载了杨广、杨勇哥儿俩“斗法”的过程。
杨勇不像在争宠,倒像是故意和父母斗气儿:
爹娘腻味什么,他就干什么。
本来好好的太子当着,折腾了几个回合,手头上的政治资本就输得一干二净。
杨勇“多内宠”,老婆刚刚病死,他就迫不及待地跟小老婆鬼混——独孤皇后最恨这种无情无义的行径。
此外,杨勇还在大庭广众之下,“自比倡优,进淫声,秽视听”。
整个儿一个花花公子,哪有东宫储君的堂堂威仪!
把大隋朝的未来交到这种人手上,谁能服气?
谁能放心?
杨广恰恰是另外一副姿态,他像个技艺超群的演员,“弥自矫饰,唯与萧妃居处,后庭有子皆不育,后由是数称广贤……上与后尝幸其第,广悉屏匿美姬于别室,唯留老丑者,衣以缦彩,给事左右;屏帐改用缣素;故绝乐器之弦,不令拂去尘埃。
上见之,以为不好声色。
还宫,以语侍臣,意甚喜”。
有比较,才有差别,这就是最有力的竞争。
杨勇未必是荒淫无耻之徒,然而他不听规劝,自毁形象,最终落下个“进淫声,秽视听”的臭名。
杨广则蓄意收敛,老老实实地守着一个老婆,甚至拿丑女人、破幔帐装点门面。
其实,杨广原本是个多才多艺的主儿,但他家的乐器竟然落满了灰尘。
这需要多大的毅力来长年累月压抑自己的性情、阉割生活的乐趣呀!
在待人接物方面,兄弟俩的悬殊就更大了。
杨勇非常牛气,一副“我是太子我怕谁”的嘴脸;杨广却极为和气,没有不拜的庙,没有不烧的香,即使奴婢侍从也从不得罪。
《资治通鉴》里描绘道:
“上及后每遣左右至广所,无贵贱,广必与萧妃迎门接引,为设美馔,申以厚礼;婢仆往来者,无不称其仁孝……”
能叫上上下下都竖大拇指,还不厉害吗?
凡夫俗子,谁能做得到?
杨广和萧妃酷似一对受气包儿,“矫情饰行,以钓虚名”。
两口子小心翼翼地应酬鸡毛蒜皮,战战兢兢地迎合里里外外。
肯下本儿,才可能有回报,两口子笑容可掬地引导着舆论、点头哈腰地塑造了声望。
如果说杨广富有奸雄之才,那么,萧妃忠诚的陪伴则纯属女性的隐忍和耐力。
谁能断定,今天装孙子,明天就一定能变成爷爷?
或许,要这样屈辱地混一辈子,做一条永远也不能翻身的夹尾巴狗。
寻常女人,哪个能丢开虚荣,甚至抛弃对未来的幻想,跟一个戏子式的男人往前奔呢?
萧妃就能!
与杨广不同,萧妃随和的表情绝非装出来的,而是本性的流露。
她小时候与人为善,逆来顺受,习惯了。
说来也是“糟糠之妻”,难怪后来杨广从不颠覆萧氏的皇后地位。
有萧妃默契的配合、温柔的抚慰,杨广彻底赢了。
隋开皇二十年,也就是公元600年,31岁的杨广如愿以偿地做上了东宫太子。
他喜形于色地告诉萧妃:
等着吧,好日子说话就来!
萧妃莞尔一笑,却不知新太子的许诺,究竟在什么地方。
她犹如一片落红,随着命运的河流沉浮、漂泊……
靠边儿站
大业元年(605年),35岁的萧妃晋升为萧皇后。
这是她和杨广苦守了23年的酬劳。
当初,杨广许诺的好日子终于来了。
想不到,好日子只属于皇上自己;等待皇后的,是漫无边际的噩梦。
当杨广号令天下、为所欲为的时候,萧皇后不得不乖乖地闭嘴,甚至靠边儿站。
而当大隋树倒猢狲散的时候,萧皇后依然平静地陪伴在杨广左右。
婚后23年,杨广的确是位模范丈夫:
待人和善,不笑不说话;艰苦朴素,吃穿用度活像个平民;用情专一,只挽着萧妃出双入对,绝不张罗什么歌女、小妾——唯一叫人担心的就是,想法太多,心思太重。
按说,嫁这么好个人儿,今生足矣。
可令萧皇后不安的是,人一阔,脸就变,即便两口子,也难免这种下场。
仁寿四年,亦即604年,杨坚卧病仁寿宫,居然诡异地死了。
当天晚上,杨广就火急火燎地逼父亲的小老婆——宣华夫人跟自己睡觉。
大隋朝的新皇帝,性压抑太久了,一旦当家做主,欲望的火山便势不可挡,喷涌而出。
萧妃痛苦地摇头:
好端端的仁德君子,怎么一下子变成了“双足野兽”?
虽说天下美女尽入股掌,但杨广表面上依然疼爱元配。
于是萧氏便更死心塌地过日子、无怨无悔地追随丈夫。
时光居然没有在这女人俊俏的脸上留下丝毫痕迹,她妩媚的眼里贮满柔情,鲜亮的唇间衔着微笑——上天怜惜女性,尽量叫这朵“阴柔之花”多开一夜。
美在,女人在;美走了,女人便蜕化成一具空洞的躯壳、一个干瘪的符号,永远从男性世界里纷然羽落……
杨广颁诏,慷慨地称赞自己的元配:
“妃萧氏,夙禀成训,妇道克修,宜正位轩闱,式弘柔教,可立为皇后。
”皇帝口惠实至,无论到哪儿,不管干什么,都捎上萧皇后。
尽管其真心宠幸谁,别人不得而知,但杨广对萧皇后的表面文章还是做得非常漂亮。
聪明过人的萧皇后也相当知趣,她一步一步地退让,直到靠边儿站。
人老珠黄,色衰爱弛,何必搬个醋坛子,招皇帝腻味呢?
尽管萧皇后仍俯首帖耳地服侍在杨广左右,但其心境却大不如前了。
《隋书.后妃列传》写道:
“后见帝失德,心知不可,不敢厝言。
”感情危机恰恰潜伏在这种客客气气的情态之下:
两口子不再交心,甚至连吵架的兴趣都没了。
说话看脸色,言语找尺寸。
尽管睡一张床,也不过是在勉强维持。
萧皇后顶着华美的冠冕,默认了这种情态。
皇帝纵情淫乐,好大喜功,把隋文帝攒下的家底挥霍得一干二净;官府横征暴敛,民间盗贼风起;远征高丽的军队和挖掘运河的民工,天天都在哀号、死亡……隋朝恢弘的大厦,摇摇欲坠,随时可能土崩瓦解。
萧皇后惶恐地注视着朝